日期:1964-10-4 作者:刘少奇
刘少奇你写的材料我没有看,我也想找你谈谈。至于材料那是次要的,主要是从大的地方考虑自己的问题,不怕小的地方的问题。郭洪涛也是这样。王明路线时,你有原则错误。当然,不是你的责任,但你是坚决执行的,是犯了王明路线错误的。你说你不赞成,但是你没有写出文章,没有发狠心钻马克思主义,虽然工作努力,但没有做出大成绩来。你受了打击,我看还太轻了,受了打击有好处,主席那时说有五不怕,包括不怕杀头,不怕老婆离婚。主席受打击,但更钻研马列主义,深入群众,调查研究,总结经验。主席就是在这个时候写了很多东西,例如《矛盾论》、《实践论》、《中国革命的战略问题》等。主席并未因此而松懈,反而劲头更大,钻马克思主义,写出东西来,作出了成绩。我也是,从1929年起直到延安整风才讲清,也是十几年,并未泄气,而且写出了东西,《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白区经验总结》,都是在受打击时写的。越受打击越钻马克思主义,接近群众,写东西。你就不是,没有写出东西嘛。有了东西,可以印发嘛,那问题也就好解决了。我在陈独秀错误路线时,心里不满意,但没有公开反对,因为是做群众工作的,知道那样不行,但未公开反对。从瞿秋白起,开始反对。李立三、王明路线,我都反对,都遭受打击。一面打击我,一面还让我作工会工作。工会工作很重要,因为中国工会工作在先,党的工作在后。工会工作只有我作,他们不会作,所以,他们也不敢开除我。撤了我的职,我写文章反对,不点他们的名。李立三时写了文章送给他看,他也糊涂,看了也看不出来,说这去发表。奇怪的是撤了我职工部长的职,却让我作工会委员长。当时他们决定由××干,××不干要我干,他们也只好批准。到苏区时还让我作福建省委书记,当时××是江西省委书记,中央苏区只有两个省委。又打击我,又不能不用我,让我做福建省委书记。就是党的工作,他们也不懂。以后到了北方局工作,实际我是按我这一套,做出了成绩,写出了东西,送给他们看,他们也看了。白区工作会议时,在政治局开会,他们反对我,说我在北方局有路线错误。洛甫写了十五年经验总结,说他们一贯正确,没有路线错误。我与他们辩论,他们驳不倒我。他们一面说我路线错误,一面还要我作北方局书记,我辞职不干了,他们还是让我干,因为他们不懂党的工作、工会工作、白区工作。撤了职更好,撤了劲头更大,相信真理好好工作,好更多读书,写东西。受打击,如打击错了,你拥护真理,相信你对,为什么垂头丧气?应该好好工作,更好地钻马克思主义,钻实际。即所谓抓两头,一头马列主义,一头实际,做群众工作。同时要守纪律,不讲闲话,越受打击越守纪律,背后不讲,当面讲。我和主席原来是互不知道受打击的历史情形的,一直到延安才和主席讲,他讲了他的历史,我讲了我自己。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受了打击不能泄气,不能觉得自己倒霉。反之,你相信自己对,有真理,劲头应该更大嘛。撤了你的职,你可以更好地钻马克思主义,深入群众做工作,有经验写出来嘛。你就没有写出东西来。洛甫反对我,我说你写出来。他知道我能写文章,他也不写了。
鲁迅原来不是马列主义者,人家反对他,他就钻马克思主义,懂了,变成马列主义者,更坚决。他从来写东西深刻,人家越骂他,他越研究马克思主义。革命越坚决,写东西越深刻。
不是呕气嘛,呕了气,就要有股劲,无产阶级革命家就是应该如此。关于你过去的问题,主要讲大是大非,至于那些具体材料对不对头是次要的。重要的问题是在这里。王明路线,你拥护,犯了错误不要紧,有错就改嘛。无论谁,只要没掌握真理,犯了错误都要改。如果自己对,那就应该劲头更大。这是你的弱点,要再鼓起劲来。当然,受了打击更加谨慎,谨慎是对的。如主席写文章,为了几个字,改了又改,有的文章写了几年不拿出来。受打击就更加有劲,更加深刻地研究问题。如《矛盾论》、《实践论》是主席讲书时,研究了哲学(人家说山里不出哲学),那是针对党内斗争情况讲的,是斗争,只是没有点名,所以光从文章字面上看不出来,现在不都了解啦,清楚啦?你光说你对,就是写不出东西来,如你有东西,我加批印发就行了。而你是受了打击,情绪不高,劲头小了,不是更深刻地研究马克思主义,这样就还会犯错误,犯了,好再逼着你去学,这才能锻炼嘛。要吃透两头,一头马克思主义,一头群众。人的知识就是从群众中来的,从实践中来的嘛。在立三路线时打击我,为什么仍然要我干,就是因为我住群众中,做群众工作,我能提出一套意见,别人提不出来。凡是中央出了问题,你就到群众中去,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也只有到群众中去,××的左派就是如此嘛。因为上层建筑,人家掌握了,你没有么。当然,能掌握一部分,就掌握一部分。即使在上层,也要特别注意接近群众。总之,就是这么两条。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的头脑,又去作群众工作,武装群众,而群众是打不倒的,你越打他,他越革命。所以,不要怕孤立,深入群众是孤立不了的,如果自己不是错误的话。如果自己错了那就改。至于水平不够,那就学么,但书也不要念的太多,多了用处不大,《资本论》我只读了第一卷,还没有读完。《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读了;李达的社会学读了,米丁的哲学著作一厚本也读了,但都忘了,也怪,越大本头书,越记不住。读书不在多,只要关键的东西读了,如《共产党宣言》、《社会发展史》起作用的就是那些小册子,到了有问题的时候翻一翻。现在好办,有秘书帮助翻嘛。在实践中碰了钉子,想一想那里犯了错误,这样,知识逐步增多。
决议错了,可以改嘛。任何一个决议或者一项政策,不管是中央的或者是谁的,错了都要改,不改就是非马列主义。如中央第二个十条,错了就改。至于现在是否都对了,也不一定,将来还要改。如人民公社六十条,还能不改?我看要大改,可惜我们现在尚无经验。也有些,如大寨、耿长锁等的经验,要好好总结总结。
至于历史决议错了,也可以改嘛。……总之,有错必改,不论谁都要反对,当然,有错而改了的,中央要拥护,那有人不犯错误的?如果不然,有错不改的,中央那就不拥护,当然也要看是大错还是小错。
《批判资料: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言论集(1958.6-1967.7)》(北京:人民出版社资料室,196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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