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4-4-4 作者：[待确定]
这次会议讨论了主席的指示、建立政治部的问题和开展“比、学、赶、帮”的问题。会议的简报我都看了，又听了两次汇报。大家在大的方面的认识比较一致，只有个别同志有不同的看法；在具体方面的问题，大家提了很多，要我答复，我也答不出来，还是请你们讨论。今天，我根据同志们提出的问题谈谈反修问题、主席的教育思想、如何实行主席的教育思想、对于过去工作的估计和今后工作怎么作。
从斯大林的问题讲起。斯大林的功、过是七、三开或者八、二开，即功劳是七分或者八分，错误是三分或者二分。斯大林的错误中有小的，也有大的、原则性的，举不胜举，正如“二评”中所说，对于斯大林的问题要到下个世纪才能作出结论。……。
现在着重讲讲斯大林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问题。他作了一些好事，如提出一国可以建成社会主义，他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领导苏联人民建成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并且打败了德国希特勒，以后又把原子弹搞上了天，这些都是他的功劳。但是，斯大林有原则性的错误，他领导第一个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没有先例，出现一些错误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应当从中吸取经验教训，避免重犯错误。斯大林在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中有以下几点主要错误：
第一，斯大林在国内的错误大概是从1934年苏联完成了工业国有化和农业集体化以后开始的。他在农业集体化以后，搞斯大林宪法，提出要把资产阶级民主的旗帜拿过来，说苏联国内只有三个阶级，即：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三个阶级和谐一致，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谁战胜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也就是没有阶级斗争了。
第二，斯大林在联共党史上提出，在苏联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完全适应；至于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是否有矛盾，没有提到。1952年他又在《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中说，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可能有矛盾。总之，按照斯大林这些说法：三个阶级和谐一致，没有斗争，谁战胜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没有矛盾，完全适合，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可能有矛盾，可能没有矛盾，等等。在这样的情况下，无产阶级专政还有什么必要呢？以后铁托发展为国家消亡，赫鲁晓夫发展成“全民的党、全民的国家”。斯大林一面讲没有斗争，一面又斗争得很厉害，既然认为国内已经没有斗争了，如果出现矛盾，就是敌我矛盾，凡是有不同意见的，都被认为是外国间谍，都抓起来枪毙。因此，斯大林的杀人和赫鲁晓夫的“全民的党、全民的国家”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即没有阶级斗争，没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
第三，斯大林提出“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当时我们也不懂，以为是斯大林提的，大概是正确的。赫鲁晓夫使我们认识到这种提法的错误，应该给赫鲁晓夫一个大奖章。“技术”、“干部”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不能决定一切”，“技术决定一切”，还要不要政治呢？“干部决定一切”，还要不要群众呢？所以“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就是不要阶级路线、不要群众路线。苏联培养了大批知识分子，只要求他们技术好、管理好就行了，不要求他们“红”，不进行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知识分子已经和工、农和谐一致了，还有什么必要进行思想改造呢？
“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的思想，在1956年三大改造以后，我们国内也有。当时有人认为今后主要是搞社会主义建设了。检查我自己当时的思想，也不十分明确。中宣部曾经大争论了几年，有人要照抄苏联的教条办我们的中宣部。苏联的宣传部不搞思想政治工作，不搞阶级斗争，就是宣传技术，我当时虽不同意这种作法，但是认识上不是那样清楚。靠两个教员（一个是正面教员毛主席，一个是反面教员赫鲁晓夫）的教育才觉悟起来。
第四，高薪阶层。凡是拥护他的都给高薪。苏联在1937年以前，没有实行高薪政策，党员工程师只有300卢布薪金，而非党工程师是5000卢布薪金，这是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实行赎买政策。以后自己办了大学，培养了大批新的知识分子，这些新的知识分子就闹起来了。他们说：为什么我是300卢布，他是5000卢布？他们要求按劳付酬，要求拿高薪。1937年以后就改为高薪。可见，对知识分子改为高薪，不是美国叫他改的，也不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叫他改的，而是自己的党员要求改的。因此，我们对知识分子问题要十分注意。最近科委起草一个文件中提到知识分子是珍宝，我把“珍宝”改掉了。任何一个知识分子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工、农花费了大量的血汗培养出来的，老知识分子是如此，新知识分子更是如此，大学校长们一定要记清楚这一点，而且要向学生讲清楚这一点。不讲清楚这个问题，他们就会翘尾巴。我们知识分子没有领高薪的资格。工人、农民用血汗把我们培养出来，如果不为工、农作事，对得起人吗？巴黎公社规定行政管理人员和工人一样拿低薪，马克思和列宁对此很称赞。
我很担心，再过若干年，我们办了大批的大学，培养了大量的知识分子，他们一定会提出，为什么我们是低薪，别人是高薪？不但在国内比，还会和国外比，留美学生在美国赚钱很多，还有诺贝尔奖金，而我们国内没有这些，薪水只有100元、200元、300元。
高薪阶层一形成，问题就大了，就不要革命了。赫鲁晓夫的社会基础就是高薪阶层、新富农。苏联的高薪阶层在斯大林时代就已经形成，现在发展得不得了。赫鲁晓夫有个女儿，是研究员，她在基辅有一幢别墅，占地六百公顷。他的女儿尚且如此，他自己就会更不得了。苏联还有遗产继承制度。有一个笑话，曾经在中国作大使的尤金，是个哲学家，他的老婆死了，又在使馆找了一个，原来那个老婆的姐姐从莫斯科飞来北京抢遗产，尤金赶快在北京医院就结了婚，把遗产夺到手。这些人的后代成了寄生虫，即我们中国人说的吃、喝、嫖、赌，喜欢听爵士音乐，喜欢夜总会。我们千万不要溺爱孩子，从来没有溺爱出来的人材，只有锻炼出来的人材。和我同时的人，差不多死光了，有的在打仗中死了，有的被国民党杀死了，剩下来的就经过了锻炼。第一次大革命以后，5万党员只剩下1万，主席说这1万比过去的5万强；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30多万人只剩下两万人，而两万人比30多万人强，就是这个道理。真正地爱子女、爱学生，就是要他们去锻炼，锻炼可能死人，但是只有经过锻炼才能成长起来。知识分子不与工农结合，知识最少，只有和工、农结合，知识才会多。
第五，一国建设共产主义。斯大林在后期讲过一国可以建设共产主义。赫鲁晓夫在二十大时就拿出来了。一国建成社会主义是可能的，一国建成共产主义是办不到的。有帝国主义存在，就需要建设国防，怎么可能办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呢？我们的十中全会指出，建成共产主义社会，需要相当长的时期，再经过5代、10代差不多。先要打倒帝国主义，并把资产阶级通通消灭，才有可能建设共产主义社会。那时，不是一个国家建设共产主义，而是全世界一起建设。斯大林晚年，在每次党代会上都要讲点新的东西，最后讲了一国建设共产主义的问题。赫鲁晓夫把斯大林的错误都接过去了。
第六，在这种错误思想的指导下，他的教育方针、路线也必然是错误的。凯洛夫教育学，训练的人是只专不红的人，名为社会主义的教育学，实际上是资产阶级教育学，其基本思想就是上述斯大林的错误思想。同志们可以把凯洛夫教育学翻来看看，只要看一看总纲就够了，就是讲的全民的教育，只专不红，再就是思想僵化，思想不活泼、不生动，书呆子，当然培养的人总有一些不是，但大多数都是。这种教育思想的结果，苏联在科学上有发展，上了天，有了人造卫星，这是标志之一。但其他有些部门的科学也很落后。有些同志过去曾提出技术一面倒，也不知是哪里提的？苏联的结果是：?文盲少了；?培养了一批科学家，有些部门从落后的地位变成了领先地位。可是，另外一方面，发生了资本主义复辟，产生了修正主义，复辟的阶级基础就是高薪阶层、新富农。科学是进步了，但是，社会制度后退了，发生了复辟。对于这一套，毛主席在1956年波匈事件后，写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说明在社会主义国家，在工业国有化、农业集体化以后，还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有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有阶级斗争。矛盾分为两类，大量的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有敌我矛盾。主席这篇文章具有历史意义，文章批驳了斯大林的错误，将来一定要出毛泽东主义的。关于这篇文章我不多讲了，同志们还可以多看看。
1958年，我们提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批判了凯洛夫，但没有指凯洛夫的名。我们搞教育革命，走自己的路，不走他们的路。有同志提出，对1958年教育革命，应该怎样估计，很明显，我们找到了一条正确的方针。但教育革命还没有先例。如果说有先例，就是克鲁普斯卡娅，她搞过教育与劳动相结合，还有那个马卡连柯怎么样，不大了解。我们的方法要靠自己摸索。我们和他们的分别在什么地方呢？就是斯大林以后就不要革命了，而我们还要革命。我们认为，社会主义国家工业国有化、农业集体化以后还要革命，不能只要社会主义建设。教育也要革命，路要我们自己摸索。那时，许多同志进行摸索，热情很可贵，有点错误，没有什么了不起，改了就是了。1958年劳动多了一点，1959年就改了，1961年订了高教六十条，高教六十条是否就完全成熟了呢？远远没有，但方向是对的，尽管有这个缺点，那个缺点，它还只是草案，同志们还可以讨论、修改。我们现在有许多的草案，人民公社六十条是草案，工业七十条是草案，最近的农业两个十条都是草案。为什么呢？因为这条路没有走过，斯大林也没有走过，这条路要我们自己走出来。鲁迅讲过，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就要走出这样路来。今天我们比1958年懂得多得多了，不仅办法多了，而且政治上更清楚了。这是由于两个教师，正面教师毛泽东，反面教师赫鲁晓夫，这两个教师一教就更清楚了。
我们的教育方针是要使培养的学生，既要革命，又要能促进科学发展，简单地说，就是要上天（当然不止是上天，还要在化学工业、农业、纺织等各门科学方面都有所发展，上天不过是个代表的名词罢了）又要革命。我们与凯洛夫不同就在这里，而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新的一代什么都不懂，不仅资产阶级子女如此，就是贫农的儿子也是如此。最近看到一个材料，一个贫农的儿子下乡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提出了9个问题，登在光明日报的情况简报上，从这9个问题看，关于阶级斗争、社会发展史等什么也不懂。同志们，很难哪！和平时期要搞革命，比革命时期搞革命，还要困难，现在，我们要摸出一条道路来。苏联只有两个时期出了好的小说，一是十月革命、内战时期，以后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那时斯大林让文学家都跟着军队走，因此，出了一批好小说。除此以外，好的小说就寥寥无几。和平时期搞革命是好难呵！现在我们正在搞办法，让文艺工作者都到工农中去，到士兵中去。高等学校师生参加劳动，这是一条路，但只这一条路还不够。我们又要革命，又要上天，很困难。美国不革命他也上了天，我们跟着美国走吗？上天是可能，但是就要复辟；跟凯洛夫走，也可以上天，但也要复辟。我们又要上天，又不许复辟，这就难了，要经过许多试验，整个社会主义革命是个大试验。巴黎公社是工人阶级的第一次政权，失败了，以后列宁再干，搞十月革命。现在苏联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这又是一次失败，还干不干革命呢？有人说，穷则变，变则富，富则修，是不干革命了，我们这批顽固派还要干，我们共产党就是要当顽固派，非要把革命革下去不可，作革命的顽固派。革命革下去会碰到困难，国内如此，国际也如此，国内陈独秀、王明失败过，三年灾荒、瞎指挥、高指标、高征购也失败过，以后肯定还会失败，可以写包票！那就要看顽固不顽固下去，是顽固下去呢？还是富则修呢？我们一定要走自己的路，这是一条前人所没有走过的路。
以上是一个方面，即政治方面，我们培养的人，要成为革命的人。有的同志说高教六十条要求太低了。另外还有党章，个别的还可以吸收入党嘛！对一般的教师来说，初步要求也就够了。政治方面的问题，还有思想改造问题，思想政治教育问题和政治课问题。第二个方面，是教学方面。就是毛主席所提出的课程问题，讲授方法问题，考试方法问题，除此以外，还有一系列的问题，如管理问题（包括生活管理、仪器实验室的管理等等）、招生问题，特别是文科、师范的招生问题，一定要改，不改不行。还有两条腿走路的问题，高等教育也要两条腿走路，哪个国家函授教育的数量都很大，苏联占一半以上，你们这次会议上没有讨论这个问题，我还要提出这个问题。
这个工作要做好，要搞出成熟的东西来，要经过多次反复，要抱着革命——失败——再革命，最后成功的想法。帝国主义是捣乱——失败——再捣乱，最后灭亡，而我们要革命——失败——再革命，要看得远一些，办法是要经过试验，要动员师生员工，走群众路线。
（一）政治工作，我们搞了劳动，看来这是个好办法。有个同志下去看了3个大学的文科，回来写了一篇材料，登在宣传动态上，提到了两个熔炉，熔来熔去，学生到农村的熔炉里，革命精神高涨；回到学校，又是一个熔炉，这是个死气沉沉的、个人主义的熔炉。苏联只有一个熔炉，我们比他们还好，多了一个熔炉。劳动的熔炉的确可以使人革命化。我们可以想像苏联的文科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们有一个姓寿的留学生，苏联教员考他肖洛霍夫的《一个人的遭遇》，他答得很好，我看这是个人才，是将来的文艺批评家。他们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人才的，考试完了，苏联教师只给了他3分，我看，应该给他6分，这个学生真是年轻有为，了不起。
劳动怎样安排才算妥当，还是个问题。劳动是德育，这是主要的，但也有体育，可以参加体力劳动，还有智育，可以学点生产知识。苏联只把劳动当智育看待，苏联现在搞六育，即：德、智、体、综合技术教育、美育，现在又加了个劳动教育，我们只搞三育，曾经有人提，是否加个美育？我们说，不要加，什么是美还没有搞清楚，还搞个什么美育。工人农民脚上是烂泥巴，身上是汗臭，美不美？我们说美。他们讲的是资产阶级的美，是衣服穿得漂亮，头发搞得漂亮，我们不要这样的美。劳动怎样安排更好一点？在德、智、体各方面都有好处，还需要总结经验。
政治课属于知识，要搞得少而精一点，现在许立群同志正在想这个问题，大家一起搞一搞。政治知识光靠政治课不行，政治课只是书本知识，但没有也不行。现在要加强政治工作，做人的思想工作，活的思想工作，要有专人来做。这些工作在教师、学生、员工中都要做。设立政治部的问题，已经决定了，高教部成不成立党委要请示中央决定。要起草个指示、工作条例，工作关系就包括在内了。要配备基层工作人员，你们说只要增加7000人就可以了，不能把编制搞得太大了，不要把政治部设立了，搞“五多”，搞“文牍主义”。
“比、学、赶、帮”也是政治工作的一种形式，可以等一等。有的地方在搞“四摆”（摆成绩、摆进步、摆经验、摆方向），等他们搞完了，总结经验报告中央高教部，好经验、坏经验都要推荐，坏的经验推荐，也有好处，避免别人犯错误。过去政治工作就是党委做，这不够。政治部是党委的工作机构，要另列编制。我们和部队一样，老军队没有政治部，我们的部队政治部就是政治委员的工作机构。学校不搞政治委员，党委书记就是政委。这样一来，思想政治工作就可以加强一些了。有的同志提出要试点，慢慢搞，这很好，不要急，你们看能搞多少就搞多少，有把握的就搞，没把握的就不搞。1958年的错误，就是忽视了这方面。步子应该既积极，又稳妥，要做冷静的促进派，这个说法很好。如土改，每个国家土改后产量都下降了，我们土改后产量没有下降。为什么呢？因为别的国家是下一道命令，一下子土改就搞完了，我们则是做了几年工作，新区一般作了3年工作，住在贫雇农家里，一个个串连、发动群众，这样，生产就不会降低。但是，就是这样搞，还有一些地方，土改不彻底，还有极个别地方还是地主富农掌权。还有合作化，在苏联引起农、牧业下降，为什么下降呢？一道命令，城市动员一批工人下去，就是硬搞，做的是好事，但办法是强迫命令，没有发动群众。对富农集中起来充军，这样一来，生产就下降了。我们没有发生这个问题，分段搞，由互助组到低级社，再到高级社。到了人民公社，脑子就发热了，把这个经验忘掉了，一下子全国铺开了，结果农业生产下降了。因此，步骤稳妥些有好处。教育问题比农业还要麻烦，学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希望多调查研究，多酝酿，搞试点，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就不办，搞出一些好经验、好办法以后再推广。
当然，学校要学解放军，但学校又与解放军不一样，有自己的特点，既要学到学问，又要思想革命化。
（二）在教育方面的问题，毛主席批语：“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人，举行突然袭击。这3项都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3个问题，一是课程，一是讲授方法，一是考试方法，这就是又要上天，又要不僵化。即要生动活泼，有主动性，反对被动的、僵硬的东西。
课程、讲授方法问题，中小学比较好解决，高等学校不大好解决。应该教的不教不行，讲得太多了也不行。中、小学在课堂上又讲又练还可以，在高等学校能否如此，是个问题。高等学校比较复杂，有文、理、工、农、医各科各样的专业。所以要有时间，慢一点不要紧，经过试点，经过讨论，有的早一点，有的迟一点，经过几年以后，才能搞出一套办法，上次汇报谈到医学专业，减少课程内容是否有困难？让他们研究一下。现在5年还不够，要搞6年，比较麻烦。
考试方法：高等学校改起来比中、小学容易，无非是先出题目，可以翻书嘛！可以交头接耳、冒名顶替嘛！打分数怎么打？例如考红楼梦出20个题目，有的学生20个题都答了，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创造性，给60分，有的学生没有答那么多，只答了5、6个题，但有创造性，可以给100分。现在是太死，都要照那个条条抄，特别是文科，记笔记，对笔记，搬笔记，背笔记考笔记，烦死了。我看考试方法改革高等学校比中、小学容易。倒是课程、讲授方法在高等学校改起来比较困难。
（三）管理要管好。生活、教学、文娱、实验室、图书馆的工作一定要搞好。现在大家都在读参考消息，过去全国发了33万份，现在是45万份，还不够，还要求增到55万份。我们说还是少一点吧，省点纸吧！我们过去哪里有钱订报纸，还不是到图书馆去看。有两张报纸在那里一贴，大家都可以看到，不需要人手一张，这个地方可以省一点。
现在有些地方刊物停了，现在又要出，千万不要这样干，我们的纸头并不多。我们想多搞点科技刊物，包括中学生课外读物。大学生需不需要课外读物，可以研究研究。现在出了很多刊物没人看，文艺刊物太多了，要把这个口子把紧。现在编制要大大增加，纷纷要增，这样一来，城市人口就要增。道理都有，理由充足。
招生问题，我们有个想法，大学文科、师范招什么人？文科（包括哲学、历史、法律、地理、经济等等）不招高中毕业生，招解放军退伍军人、下乡劳动过几年的青年、教师进修、机关中的青年工作人员。为什么招这些人，考虑到文科里个人主义熔炉厉害得很，高中毕业生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劳动过、锻炼过，结果教师趾高气扬，学生向他看齐，于是就成了一个熔炉。这样改变有好处，有些青年去当兵、去劳动回来还可以学习。这些人将来是掌握国家命运的，是管上层建筑的。艺术部门怎样办？还没有想，也要考虑考虑。高中毕业生劳动后，挑选好的，可以采取保送的办法，文化水平测验一下。
师范为什么也要这样？现在师范是糟透了，招的学生政治上是最差的，功课也是最差的，这样下去怎么行呢？怎能办好教育呢？军队招的是最好的学生，身体好、政治好，在部队里还受了训练，这些人招来后，还可以同资产阶级教师争一争，将来做政治工作还有些办法。我看文科、师范招生办法要根本改。至于是今年改还是明年改呢？你们可以研究一下。高中毕业生屁也不懂，读几年就成哲学家，我看成问题。这方面也要大改革，怎么办？请高教部研究。
关于两条腿走路的问题，函授教育一定要搞，苏联是强迫式的，考试方法也是突然袭击的。许多国家函授都占大学生一半以上，苏联如此，美国也如此，我们太落后了。中专函授、高等学校函授都要搞，特别是农业方面的函授要多搞一点。
凯洛夫搞出来的是：一是只专不红，一是思想僵化，我们培养的人是要又红又专，又不要思想僵化，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人。这样，我们可能成功，也可能遇到失败，但失败了不要灰心，还要再搞下去。
來源：中央教育部革命联合委员会（革联）斗批改办公室编：《批判陆定一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参考资料（第二集）》（内部材料供批判用），1967年7月15日。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