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7-24 作者：陶铸
陶铸七月二十四日、二十七日、二十九日，陶铸同志先后对分别集中在花县新华公社、华南师范学院和中山大学整训的农村四清工作队八千多人讲了话。广州市郊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试点已经结束，第一批铺开的点即将开始。陶铸同志勉励大家全心全意参加到这次运动中去，向大家阐述了试点的主要经验，并且谈到了对工作的要求和希望。
陶铸同志在讲话中一共谈了四个问题。
陶铸同志说，现在全省都在集训工作队。中南五省、区农村四清工作队去年共三十万人，这次扩大到四十万人；城市四清工作队去年共四万人，这次扩大到五万多人，城乡四清工作队总共四十五万人。中南区的四清运动，到一九六七年底，最迟一九六八年春，可以全部结束。这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党中央和毛主席对这次运动希望很大，通过这次运动，可以解决社会主义革命发展中一系列带关键性的问题，使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迅速前进。我国革命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阶段以后，实现了对个体农业、个体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使社会主义所有制（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成为我们国家和社会唯一的经济基础。但是我们的革命还要继续推向前进，将来我们还要逐步提高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并且进一步实现单一的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我们还要最后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实现共产主义。这些，都是长期奋斗的目标。 我们希望通过四清运动在农村和城市打下社会主义的巩固的基础。我们现在是有这个基础的，但还是不那么巩固。比如农村还有一部分人，想走资本主义道路，搞投机倒把，集体经济还不够巩固。在城市，我们的国营企业中也还存在不少问题，有些企业存在着比较严重的资本主义经营作风，有些干部严重的脱离群众，有些职工受到资产阶级思想腐蚀，还有一部分人想恢复资本主义。在我们国家，大多数人是愿意走这会主义道路的，但也有人坚决反对，还有一部分人不那么坚决，容易发生摇摆。所以，要为社会主义打下巩固的基础不是很简单的事。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场重新教育人、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的严重斗争；在这个运动中，要把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结合起来，一起搞好。这是十分重要的打基础的工作。经过试点，我们对运动的意义认真更深刻了。周总理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说，我们要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我国建成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从试点看来，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好，可以发生新的革命飞跃，完全可以在不太长的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不仅如此，我们还有支援世界革命的庄严而有重大的任务。现在全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革命人民，都对我们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寄以很大期望，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国家建设好，更好的支援全世界的革命斗争。我们致力于国内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就要有支援世界革命的远大眼光。这是我们不可推卸的国际主义义务。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优越的，但是有些干部的作风不好，觉悟不高，影响群众的积极性。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好了，把群众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工农业生产发展更速度了，我们国家就可以飞跃前进，就可以在几个五年计划之内成为世界上最强大、最先进的国家，就可以更好地支援世界革命。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必须全力以赴，只准搞好，不准搞坏。
陶铸同志说，我们认真抓住了四清运动，就把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全面抓起来了；我们在点上搞四清，同时也就把面上工作带动起来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今天不仅搞了运动的地方增产，面上也普遍增产。过去有些同志担心，怕集中很多干部到点上来搞运动，会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面上工作受影响；现在事实证明，面上不会受影响，芝麻捡到手，西瓜也丢不了。面上虽然我们没有派工作队去，但是在点的带动下，整个农村的空气不同了，干部确实比较好了，犯错误的人少了；四类分子的活动也收敛一些，没有那么嚣张；群众知道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迟早会到来，劲头也大了，锁业出现了大好形势。今年中南地区的农业生产空前好，是解放以来收成最好的一年，现在早造基本已收割完毕了，初步估算可增产七十亿斤到八十亿斤，晚稻再努一把力，全年肯定可以增产一百亿斤。前年我们希望增产一百亿斤，没有实现，只增产了七十多亿斤，去年又提出增产一百亿斤的口号，也只增产七十亿斤，没有实现增产计划。今年可以增产一百亿斤了，而且是在前两年增产一百四十亿斤的基础上增产一百亿斤的，这是了不起的事情。今年的增产靠什么？靠大跃进时期建设的物质基础，靠“六十条”，靠“八字宪法”，靠工业支援农业，更重要的是靠毛主席在北戴河提出的大抓阶级斗争，随后又开展城乡的四清运动。全中南地区试点搞了四十二个县，一万多个大队，看来情况很好，大多数都搞得不错，达不到六条标准的约占百分之十五，要想办法补课。经过成功的进行了四清运动，这一万个大队真正象个社会主义的生产大队了，干部作风变好，干群关系大大改善，群众积极性调动起来，贫农下中农真正当家做主，更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党象个党，团像个团，民兵像个民兵，社会主义的空气更加浓厚，连小孩子也组织起来。最近我到花县江村公社小塘大队看了一下，这个点搞得很好，增了产，还建成了卫生村，去年早造亩产三百九十斤，今年亩产五百四十斤，增产百分之四十。去年全年亩产七百斤，今年有把握搞到一千斤。去年分配平均每人五十元，今年可以争取达到一百元。像小塘这样的大队，全中南地区的试点中是很多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就是这样的伟大的革命。大革命，十年内战，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土地改革，合作化和公社化，都是伟大的革命。现在四清运动也是伟大的革命。不搞土改不可能取得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不搞合作化和公社化不可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不搞四清就不可能保证社会主义革命的顺利发展和彻底胜利，也就是不能对世界革命作出更好的支援。经过此次试点，这一点我们看得更清楚了。我们一定要足够认识四清运动的伟大意义，每个同志都要争取参加到这个伟大的运动中去。
陶铸同志着重指出：参加四清运动是锻炼自己，提高自己，为革命贡献力量的最好机会。他说，四清运动是最好的学校，胜过党校学习。如果基本的立场、观点都没有解决，学理论怎么学的进去？因此，每个党员和革命干部都要参加运动，这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最好的机会。现在全中南地区参加第一批点的工作队都在集训或即将开始集训，大多数同志都是十分愉快的，兴高采烈地，只是有少数人有抵触，愁眉苦脸。我们希望这些同志在集训中认真加深对四清运动的伟大意义的认识，这样，他的态度就会变得积极起来。如果还有个别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干，我看也可以让他回去，反正会有人搞的。这是革命嘛，张三不搞李四搞，李四不搞王五搞。而且我还认为，绝大多数同志会越搞劲头越大。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嘛！这样，我们国家可以很快成为社会主义强国，可以更好地支援世界革命，能保证实现共产主义社会。面对着这样光荣伟大的人物，为什么不最大的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呢？我们天天讲搞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现在真正搞了，却打起退堂鼓来，这怎么行呢？我们搞民主革命时，牺牲了那么多同志，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要参加四清运动，流点汗都不干？当然，我们并没有要求所有的同志都从头到尾参加完这次运动，每一批搞完后都要适应轮换一部分，更不是要求大家一辈子去干这个事情。我们中南区的四清运动，到一九六八年春天，就可以全部结束。这么伟大的革命运动，花三几年不值得吗？我们中南局和各省、区的主要负责同志，都下去蹲点，我在一九六三年就到花县的炭步公社蹲点了。这次搞试点时我又到花县的华山公社，今后还要继续到各省蹲点。陈郁同志今年六十四岁了，去年在工厂蹲点，今年又要到农村去蹲一次点，这是多高的风格！你们这么年轻，为什么不能蹲点呢？应该把眼光放远一些。参加运动是党对你们的信任，是十分光荣的任务。不肯蹲点，怎么算是革命干部呢？南越烈士阮交追，为了革命，离开美满的家庭和刚结婚不久的妻子区执行爆炸任务，后来英勇的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最近报纸上登了他妻子口述的回忆录《像他那样活着》，很感动人。难道我们离开家十个月左右就不行吗？你们当中的多数人，没有经历过爬雪山，过草地，没有打过仗，坐过牢，没有经过严格的考验，现在参加四清运动是难得的锻炼机会。以后大学生在毕业以前都要参加半年的运动。我们是干部，应该为人民服务，叫你为农民服务就不干了，这么能行呢？有人说，参加四清，每个月比原单位要少八角钱的清凉饮料费。这种人，八角钱都舍不得“牺牲”，怎么谈得上为人民服务？还有人说，搞上几年四清，回去儿子都不叫我爸爸，叫我爷爷了。依我看，搞了运动回去儿子叫爸爸会叫得更甜，这是革命的爸爸嘛！还有，从试点情况看，神经衰弱的、失眠的、患肥胖症的、高血压的，下去参加四清很有好处，因为下去适当参加一些体力劳动，多走动一下，身体可以变好。最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要争取这个机会为革命作出贡献，每个人都要为革命设想，不能光为个人设想。革命搞好了，个人就好了，子孙万代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只有从整个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着眼，才能解决问题。离开革命，离开人民，个人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在我们国家，个人主义是没有出路的。国家搞好了，个人没有不好的道理。希望同志们下定决心，四清运动要参加到底，组织上要自己搞一批就搞一批，搞三批就搞三批，并且要努力搞好。搞革命不能天天板着指头算归期。社会主义教育这么伟大的运动，我们参加三几年又算得什么呢？大革命失败后，我们在农村打游击，钻山洞钻了十年，长征走路就走了整整一年，抗战抗了八年，还要流血牺牲，土改我们也搞了三年多；而我们搞四清只要三几年，饭可以吃饱，还有一定的文化娱乐，还有休假，可以回家看看，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困难呢？
陶铸同志说，在四清运动以前，不少人曾认为农村一个“蚂蚁”也没有，后来又认为到处都是“蚂蚁”，把“蚂蚁”看得很多，这些看法都是不对的。现在，经过试点就看得很清楚，“蚂蚁”肯定有，但不是那么多。究竟有多少？根据中南五省、区的试点证明，大概有百分之十五的生产队、大队的领导权基本上或完全不在我们手里，加上城镇还要多一些；因为城镇的问题比较多、也比较复杂，加起来大约占白百分之二十。所谓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是指主要领导干部而言，是指这些主要领导干部不是搞社会主义，而是搞资本主义；不执行党的政策，反而破坏党的政策；不是为了大多数群众的利益，而是为了个人或者小集团的利益。当然，这些地方不都是反革命，有些人阶级敌人打进来的，有些是被拉出去的，有些是在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下蜕化变质的。毛主席曾指出有三分之一的单位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这是从全国的估计而言。它告诉了我们问题的严重性，不能认为天下太平，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们经过实际摸的结果，中南地区大概是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左右，这与毛主席指示的精神是一致的。我们按照实际情况办事，问题有多少就算多少。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单位不搞或基本上不搞社会主义，问题就够严重了。这个问题不解决，还会慢慢发展的。因此，必须看到，敌对阶段并没有在那里睡大觉，“和平演变”的情况已经很严重。如果认为一个“蚂蚁”也没有，就会犯严重错误。我们国家已经解放十五年了，还有这样多的单位不搞社会主义，不执行党的政策，胡作非为，这问题如不引起全党的注意，认真地加以解决，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可能巩固，社会主义建设也就没有保障。
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绝大多数是好的，但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人有不同程度的缺点和错误，有的作风不好，有的多吃多占，有的还贪污盗窃，群众是有意见的。在干部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可以团结的，改正了错误就是好干部；还有百分之五左右的干部是有严重错误的，有的已由人民内部矛盾转化为敌我矛盾。干部问题这样普遍，有的还这么严重，如果不全党动手，认真搞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将来发展下去，我们无产阶级专政就有可能蜕化为资产阶级专政，共产党就可能变成国民党。
因此，形势大好和存在着严重的、尖锐的阶级斗争并不矛盾。阶级敌人是不会因为我们形势好就甘心失败的，它必然千方百计破坏我们。我们一方面要看到，随着革命力量的壮大和发展，阶级敌人的力量会逐步衰弱，这是阶级斗争总的发展趋势；另一方面也必须看到，正因为敌人愈走向死亡，它就愈要作最后的挣扎。“困兽犹斗”，好像打狗一样，伱追它，它夹着尾巴走，最后它要反过来咬你一口。美帝国主义出兵南越，直接进攻南越人民武装，也就是在南越斗争形势大好的情况下才不得不赤膊上阵的。所以，形势大好并不排除敌人的拼命反抗。敌人总是要做垂死挣扎的，他们不但妄图从外部来推翻我们、打倒我们，还要千方百计地钻到我们的内部来破坏我们，搞反革命的“和平演变”。因此，我们一定要把四清运动搞到底，粉碎阶级敌人的“和平演变”阴谋，为社会主义打下非常强固的基础。
陶铸同志说，试点的经验很多，党中央的“二十三条”是最高的总结。但是如何正确执行“二十三条”，要总结具体经验，中南局最近总结了十五条经验，还是草案，要拿到各地去讨论和补充。同志们也要很好总结经验。
试点的经验是丰富的，今天没有时间都谈。我看最主要的一条经验就是放手发动群众。毛主席说，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伟大的革命运动。革命运动从来都是群众运动。如果我们不放手发动群众，不提高群众觉悟，不依靠他们去解决问题，怎么叫做伟大的革命运动呢？怎能解决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呢？各地试点中有一小部分生产队没有搞好，其中有种种原因，但主要一条是没有做好发动群众的工作。群众不发动起来，势必工作队包办，干部就会认为是工作队故意整他，就会不满意；而这样做，干部四不清问题也无法解决得好，问题不解决，群众也不满意，当然运动就搞不好了。有人仍然将那老一套，说什么要发动群众就会伤害干部，要不伤害干部就不能发动群众，这种说法是形而上学，是错误的。只有充分发动群众、广大贫农下中农敢于面对面对向干部提意见，揭发干部的缺点和错误，才能更好帮助干部。干部就会考虑：为什么群众对我这么多意见呀？他就知道不是我们工作队找他们的岔子，而是自己确实有缺点错误，群众确实很有意见，就会感到不改正不行。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工作队去帮助干部提高觉悟，就好办了，干部提高了觉悟，改正了缺点错误，群众就会拥护他，干部就会感谢我们，他们的积极性就能调动起来。同时，只有充分发动群众，使广大贫农下中农在斗争中经过锻炼，他们的社会主义觉悟才能提高，当家做主的主人翁思想才能确立，坚强可靠的贫农下中农阶级队伍才能建立起来，党在农村也才能有强大的依靠力量。所以，我们下去首先就要通过放手发动群众，进行四清，解决干部和群众的关系问题。我们的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他们的缺点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在改正了缺点错误以后是可以团结起来的；至于那些蜕化变质，完全烂掉了，不能继续当干部的，只占百分之一、二、三、四、五。但是，在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中，也确实有不少人犯有不同程度的四不清错误，不同程度地脱离了群众，讲话群众不相信。如果我们下去不发动群众帮助干部改正错误，把群众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把大多数干部团结起来，那么，对敌斗争，整党、整团，改善经营管理等，都谈不上，因为没有前提。经验证明：不首先发动群众，解决干群关系，一切工作都无法进行。试点最基本的一条经验就是放手发动群众，试点最大的成功就是群众发动的好。放手发动群众，这是搞好四清运动的关键，运动的基本功也就在这里。我们共产党人是历史唯物主义者，我们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不搞施舍，不搞恩赐。事实上，不把群众发动起来，你想“恩赐”一番，也恩赐不了。最近几年搞的一些运动，效果所以不够显著，吃亏就吃在没有放手发动群众，轰了一下子，干部得罪了，群众有没有起来，基本问题没有解决，这是深刻的教训。
当然，我们放手发动群众，是放手给广大贫农下中农，不是放手给那些坏分子。我们要相信，真正的贫农下中农是会讲道理的，是会按政策办事的。对于少数“勇敢分子”爬上来，我们可以利用，但要心中有数，不要让他们捣乱了我们的工作，影响了我们对政策的掌握。这些人的意见我们要听，但不能依靠他们。“二十三条”指出，要逐步的做到群众、干部和工作队“三结合”，这就使我们可以更全面地看干部，更不必担心放手发动群众会伤害干部了。这次试点，开始对干部热情不够，清干部的工分过了一些，退赔有的不够实事求是，解放干部也迟了一些，这些都是不足之处，是缺点。这些缺点，是可以克服的。绝不能因为有了缺点，就变得缩手缩脚，不敢发动群众。第一批一下去就要两手抓，一手抓发动群众，一手抓教育干部，但是主要的要抓发动群众。没有这一条，就一切都谈不上。现在据说有人对发动群众有顾虑，我却正是担心第一批铺开的点发动群众不充分，使运动走过场。有些人不能正确的总结经验，眼睛老是盯着试点中某些过了头的地方，无形中在脑子里制造了一些框框，还未进村就盘算着如何不要使发动群众“过了头”。其中有少数同志生怕干躺倒不干，怕将来自己脱不了身，出不了村，对试点中曾经碰到的一些干部躺倒不干的现象“心有余悸”，这种精神状态是很不正常的。须知，你不发动群众来帮助干部改正错误，提高觉悟，他感到“奇货可居”，那倒真的会躺倒。而且由于群众未发动，干部一趟倒也没有人敢挺身而出，你还真的没有办法，或者可能给少数“勇敢分子”和坏分子钻了空子。相反，试点经验证明，群众真正发动了，干部对错误有了认识，也就不至于躺倒；就是有个别干部不干，也有人来代替。所以，发动群众是根本，同志们不要做那种“舍本逐末”的蠢事。
陶铸同志最后向工作队提出四点要求。
第一，要很好地总结经验。他说，试点搞了九个月，同志们吃了很多苦，表现了革命干部应有的干劲和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取得了很多宝贵经验，在集训期间，我们就要很好地进行总结。机要总结成功的经验，也要总结失败的经验。这样大的革命群众运动没有一点失败是不可能的。在试点中没有搞好的也不要背包袱，因为大家都没有经验，不可能完全搞好。花县这次试点就有一百多个生产队没有搞好，不到百分之十。“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经验是不完整的。失败的经验的某种意义上讲比成功的经验更有启发。总结了经验，知道成功是怎样成功的，失败是为什么失败的，就可以把自己的思想进一步武装起来，就可以把运动搞得更好。
第二，充分发扬工作队的革命精神。陶铸同志说：中南局对参加运动的干部寄予很大的希望。这一批参加运动的是四十五万干部，由于每批都要轮换一部分，在整个运动中，中南地区将有一百几十万干部经受此次革命群众运动的锻炼，他们将成为各个战线的骨干，将成为中南地区建设社会主义最宝贵的财富。毛主席说要重新教育人，首先是教育干部。我们有成百万干部懂得了阶级斗争，懂得了群众路线，懂得了党的政策，能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就会对各方面起很大的作用。工作队下去要领导运动，帮助人家革命，自己首先应该具有坚定的革命精神，否则自己没有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雄心壮志，没有把阶级斗争进行到底决心，怎能帮助人家革命呢？现在还有很少数的同志精神不够振作，要认真加强锻炼和改造。老的队员要起模范作用，新的队员要跟上去。新老人马合起来，就可以更好地发扬革命精神，使运动达到高标准。我们树立革命精神，也就是要胸怀大志。广东有一个下乡参加农业生产的知识青年说“身在牛房，胸怀天下”，这是很对的。我们一定要坚决把运动搞好，把国家建设好，促进世界革命更快的发展。
第三，认真研究党的政策，正确掌握党的政策。主要是放手发动群众，坚决依靠群众和干部的大多数，坚决走群众路线，帮助干部改正缺点错误，壮大革命队伍，增强干部团结。对敌人要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对地富子弟，主要看表现，如果确实表现很好，能与剥削阶级家庭划清界限，坚决走革命和道路。也可以吸收他们入团，使他们更好地受到教育，不断进步。
第四，认真实行三同，没有三同，群众不可能了解我们，我们也不可能了解群众。工作队一进村就要到群众家里去，吃一样的饭，参加一定的劳动。这是我们联系群众最重要的方法，也是工作队革命化的主要途径。当然三同也要实事求是，不要苛求，使同志们能够长时间的坚持下去。同吃，就是群众吃什么，我们吃什么，如果群众吃猪肉，我们也可以一起吃，但不要主动提倡。以后准备每个月放两天假，国庆节和春节还可以多放几天。工作队每天可劳动三至五小时或者一节到两节时间，身体有病的经领导同意，还可以少参加一些。同住，如群众确实没有房子，也不必过于勉强。总之，三同应当坚持，特殊化必须坚决防止。只有搞好三同，才能深入实际，了解情况，群众才会把我们当作知心朋友，我们才能和群众真正的打成一片，运动才有可能顺利开展。
陶铸同志最后说，最近有些材料反映，有些机关单位对参加四清工作队的同志很热情，很关心，对他们离开机关以后的的一些实际困难很照顾。这些机关和单位是热烈维护四清运动的，应当表扬。但是，也有些单位对调出参加四清的同志很冷淡的，应当而且能够帮助解决的问题也不解决。这些机关和单位的领导人是缺乏头脑的，他们对阶级斗争是冷淡的，对这样的机关和单位必须给予批评。我们要求这些机关和单位一定要改正这种不正确的态度。当然，我们作为一个四清工作队员，不要斤斤计较这些。我们是投身到一场伟大的革命运动中去，是负担起一个伟大的历史使命，个人的一些实际困难可以提出来研究解决，但是绝不要计较，不要为这些小事分散了自己的精力。
来源：原载《中南社教简报》总1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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