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2-18 作者：[待确定]
刚才各组同志商议了一下，市委同志商议了一下，我先讲一讲。你们要发言也可以在这里发。
第一，解决多数问题
上次我们讲要解决多数。这一段有很大成绩，有很大进展，就是很多有错误的同志，自己交待了，放了包袱，作了退赔计划，有的正在做，也有的作了退赔计划群众还没有通过。总之，这方面有很大进展。
现在有个什么问题呢？现在还要继续解决多数问题，要防止马马虎虎过关。因为现在发现有个别单位，支部书记民愤很大，不仅贫、下中农，上中农对他意见也很多，结果我们工作队要解放他，大概他也交待了一点。结果，贫下中农要轰工作队走。贫、下中农积极分子也不干了。当然，这样的单位不多，这是突出的例子。突出的例子可以引起我们全面注意。因为搞四清，搞那么多天，就是为了解决四不清的问题，特别要把多数人解放出来，洗手洗澡，放包袱，工作方式方法上有点毛病的也检查检查，这样就改善了干部和群众的关系，密切了干部和贫下、中农的关系。
这样，多数解放以后干什么？集中力量搞性质严重的四不清分子，还有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他们也在走资本主义道路么！
如果我们这次四清就是为了一个多数，为了解决多数，放包袱，洗手洗澡又马马虎虎，结果就会根本没有四清。没有四清，就没有多数。你首先脱离了贫下、中农群众，还有什么多数！这一段放手解决多数问题，有成绩，有进展，但要防止凑合。特别现在多数干部，70％、80％，有错误，容易勉勉强强。贫、下中农不赞成，你把他放过关，下了楼。你说下了楼，实际在群众中没有下楼，搞成了夹生饭，结果，打击了贫、下中农的积极性。那些犯错误的干部一看，犯了错误，没好好改，工作队一保护，还不是过了关！他得不到教育，以后还搞四不清。这样，问题就不能很好解决。
所以，现在解决多数的问题上，不要马马虎虎，了了草草，把一些人马马虎虎放过关，这样，犯错误的干部得不到教育，贫、下中农积极分子，四清积极分子（四清积极分子有上中农，不是上中农里一个积极分子也没有。因为四不清不仅贫下中农受害，上中农也受害。）打击了四清积极分子，特别是贫下中农积极分子，运动一定搞不好。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就是对于犯错误的干部死扭着不放，大是大非和小是小非也不分，因此，对有些干部检查交待的也可以了，也不放他过关。这两方面都要注意。但现在更要注意的是马马虎虎搞这个多数，那么，我们的工作是会受损失的，将来还要回头再来返工。
第二，这一段搞什么，接着搞什么？就是想搞地富反坏，搞性质严重的分子。原来有些同志不是说是解决多数还是两头都抓吗？那个时候，大家商议先解决多数的问题，那一头性质严重的，把它放一放。同时，对于地主富农的问题，那时我们也没有提，过去漏划的地主、富农，或没有漏划的地主，但房子留的过多、浮财留的过多或没动的这部分人怎么办？地主、富农中间，有民愤的、坏的，政治上问题严重的，也还有点油水或者有点东西的，主要是房子和房子周围的地，有的还有点苇塘、树木等等，有的还有点倒算回去的家具。这一段接着就搞这个，连带那个性质严重的，在这一段集中力量搞。在实际上是解决多数问题的后期，当然也可以说是另分一阶段，工作是一段一段地抓嘛。如果我们没有多数，没有群众的多数，没有干部的多数，就去跟这些原来漏划的地主分子、或者是原来给他留的房子留的浮财过多、政治上又有民愤的地主分子，还有反革命富农，跟这部分人作战，或者跟我们干部中性质严重的那一部分人作战，你又没有个多数，就要打败仗，不打败仗也是纠缠很久不能解决，相持阶段打得很久。所以那个时候要搞这个，我们工作进展不会顺利。
解决多数，就是为了好对付少数。《二十三条》不是有一条嘛，“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我们要搞一个多数，总是50％以上，60％、70％、80％，或再多一点，或稍微少一点，总之有了多数才好作战，你没有多数就不好决战。但是，现在不解决性质严重的问题，不解决地富反坏里面那些剩余的问题，那你两个95％都达不到。你不把乡村中应该斗的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解决了，他总还控制着一部分人。你不把性质严重的那一部分干部的问题解决了，他周围总还有几把手，他有几把手，他就控制一部分群众，你怎么能够搞到95％呢？两个95％都达不到。所以真正要达到两个95％，就必须解决乡村中剩余的地富反坏的问题，解决性质严重的四不清分子。当然这是极少数，但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请同志们看看，现在我们搞了这么些日子了，搞了几个月了，《二十三条》发布后又搞了一段，现在这一段又集中解决多数问题，是不是可以一般的，不是所有的每个生产队，可以进入解决少数人的问题，在解决少数那一头的过程中，在解决地富反坏，性质严重的这百分之几的中间，继续最后解决多数问题，解决两个95％的问题。看看，现在是不是到这个阶段了，可不可以一般地转入这个阶段。刚才大家商议，认为可以，听说小组讨论中同志们也赞成。
但是，我们的工作是不平衡的，不平衡是多方面的，原来那个村子的工作不平衡，各个工作队力量也不都是一样的，工作队的进展情况也都不一样。而且，不平衡是肯定的，不是所有的工作队都是一样。那么怎么办？进度不能按同一的时间定，就是说，什么时候你那个大队结束，什么时候你那个大队搞什么，不搞划一的、机械的、脱离实际的时间。大体有这么个阶段，具体的按你们工作的情况，群众发动的情况决定你们的进度，不用一个机械、划一的时间决定你那个进度。今天开了会，至于你们哪一天进入这阶段，由分团、工作队、工作组根据你那个情况，实事求是决定。但是总的来讲是不是、可不可以一般地进入这个阶段，你们大家认为可以了，我们就一般地进入这个阶段。
第三，讲地主、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那些有性质严重的问题的人怎么办。
讲地主，是讲哪些地主？《二十三条》中已经讲了，有的过去已划的，表现好的，还可以摘帽子。有的漏划的，表现好的，可以不戴帽子；有的可以戴帽子，要区别对待。现在讲的是那一部分坏的。
（1）先讲地主。比如：有的一个地主，还有30多间房子，结果公社、工作队住在那里还要一月给他交20多元房租，有的贫下中农住的房子很破，地主住的房子又多、又好，这种地主恐怕就要动一下。贫下中农早也在打主意。这是土改应该解决的，是我们欠下的债。这种地主你不搞，他还有经济力量，就可以腐蚀我们的干部，还可以收买贫下中农。当然，这一类房子很多、东西很多的是极少数的。
还有一般的地主，动不动他的房子、浮财？动不动按什么条件？第一是按政治条件，这个地主政治上不好，那几个条件？一个是有民愤，民愤有各种原因，他不好，才有民愤，所谓民愤就是贫下中农的民愤。当然上中农也有，主要是讲贫下中农对他有民愤；二是他搞资本主义，他因为有东西、有房、有钱，就腐蚀我们的干部，甚至收买贫下中农的个别分子，搞资本主义。讲搞资本主义当权派，是指干部中的，这一种也搞；还有平常有反革命活动，指最近几年有反革命活动的，资本主义活动也是讲最近几年的，现在灾区一般搞的历史很长，那不行，主要以最近几年为根据。如果最近几年有反革命活动，群众起来控诉他，揭发他，当然也会把他的老底子翻出来，但动不动他多的房子、浮财，根据他最近几年的表现，至于几年也不能规定，那几年，这要跟贫下中农去商量，在屋子里定不出来。有没有反革命活动，包括蒋匪要反攻大陆时，他扬眉吐气的活动在内。第二，要看他有没有东西，如果他没有东西，你动他的房子、浮财，就不得人心，费了很大力气，也搞不到东西。动不动他财产，也要看贫下中农起来后，多数赞不赞成。这是个标准。我们想的是个标准，那个标准对不对，要看贫下中农起来以后，他们多数赞成不赞成。这一方面也不宜搞得太宽，太宽了也不一定有利。人家好多年老老实实劳动，房子、浮财也不多，搞了不见得很有利，他东西究竟还是有限的。
（2）反动富农，也只是讲最近几年还进行反革命活动的，过去的老账，如果他最近几年没有反动活动，也就算了。富农的面更不宜宽了。宽了，就影响到富裕中农，富裕中农不安心，就对我们不利了。至于富农留的自留地很大、很多，结果把大部分劳力投入自留地，那个另外处理。
（3）反革命分子，还是按照法律规定。那个人算不算反革命，他的财产要不要没收，要按法律规定，批评一下，村里可以搞动不动他的财产，要按法律规定。工作队定了以后，分团党委还要详细研究。
有没有不搞的界限？有。就是绝对不能动的。一个是富裕中农，他的房子多、东西多的也不少。至于自留地多那个另外处理。他房子、浮财多，绝对不能动。有时他东西多，人缘又不好，群众起来后，就想动他的，把他一升级，就升为富农斗了。过去我们错斗中农，赔礼、道歉，东西还要退给他。富裕中农绝对不要动他的。这一条一定要掌握死。因为你伤了一个富裕中农，别的人，特别是中农就会受影响。影响他政治上向我们靠拢，也影响他们生产积极性，那就影响整个集体生产。
还有些资本家，人住在城里，在农村盖了房子。他是资本家，不是地主，或者是小地主，小土地所有者。在城里拿定息，也许用不正当赚的钱搞了买卖，在农村盖了几间房，这个不要动他的，十来八间也不要动。至于他自留地过多，那是另外的，按《六十条》处理去。资本家住在城里，你还得生产粮食、肉、油等给他送去，城里也得给他房住，有什么好处？现在他在农村留个后手，将来定息拿完了，回农村劳动，那很好。把城里人疏散到农村，正好转入农业参加劳动。不要看到他有几间房，就想动他的。土改时搞封建，现在搞社会主义，对资产阶级是赎买。他在农村有2间房，不要动他的。如他有别的问题，检举出来的再处理。
有的地主，他的子弟在工厂、机关、部队工作，经常寄点钱回家，一个月5元、10元，一年上百，好几年就很多了，搞了点东西，可能浮财多一点。这一次搞房子，房子周围的地、树木、苇塘，当然也搞了。但浮财要划个界限。基本只搞以前的，特别是土改后倒算回去的。以后置的不要搞，特别是他家有人在机关、工厂工作，寄钱回来置的。如果他家里有人是机关干部，或在解放军工作，他家里老的浮财房子很多，你可以做点工作，劝他自动献出来，他面子上好看些。因为这里有个工农关系和军民关系问题。他儿子在军队表现不坏，有个区别对待问题。
（4）干部中的性质严重分子，又不交待的，这一阶段要一块搞。还没有多数时，你把他撇在一边，他的人还多，斗他很吃力，现在多数干部解放了，他就孤立了，有些就会交待了，现在就有人交待12000斤粮食，几千元钱的，那性质还不严重！戴不戴贪污分子帽子？戴不戴盗窃帽子？他交待了，就不要按他弄的钱多少，而要按他交待的好不好，按他退赔的好不好。如果交待的好，退赔的好，上万斤粮，也可以不戴帽子。他交待的好，退赔的好，硬要戴帽子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对贫下中农来讲，没什么实际意义。你说严肃性，批判从严，退赔从严，这就已经有了严肃性。他费了很大劲，提心吊胆搞了那么些粮食，现在交待了，又退出来了，还到群众中承认错误，以后不搞的可能性比较多，如果再搞，再整他吗！总是不断革命。
这一类性质严重的，里面也有分化的，还是动员他们交待，不要限个日期，说以后再交待了不算自动交待。我们有材料，没有斗他，他自动交待了，就算自动交待。自动交待总是要从宽处理。从宽无非是帽子戴不戴，退赔多少，有的可以减点，有的可以缓，分期退。
这一段又搞地主的，又搞严重四不清的，可能两个同时搞，不能同时搞就错开搞。大体这个阶段解决这一点。有可能一分地主房子，贫下中农积极性是个高潮。但有的村地主没有那么多房子和浮财，群众积极性就不一定那么大，那么，性质严重的四不清分子可能是个中心。有的村百分之几地主留的房子多，搞地主的就是中心。那里前一点、后一点，由工作队自己去定。划一的规定往往不一定适合实际。
第四，这一段怎么搞法，这一段搞起来以后，现在不是有多数了吗？你们多数还不够，可再搞几天，也许还要搞多少天，你们根据情况。有了多数了，再搞四不清严重的分子，一个队一个队把他们分割起来，不是隔离反省。有了群众，用不着隔离反省。严重四不清分子，他是一个一个，我们用群众、干部，放了包袱的干部，把他们分割、包围起来，不是隔离反省，不是找个屋子把他们关起来。放下包袱的干部是多数，群众又是多数，这样一个个找他谈话，找他解决问题，四面八方调查，还不是把他包围起来了！用群众把他们分割、包围起来。我们要联合作战，怎么联合作战？一个生产队、一个大队里几个性质严重的分子要搞，其他生产队的工作队，贫下中农，解放了的干部，知道一点情况的，一个性质严重的人，周围的群众，贫下中农，解放的干部，不会一点不知道，特别是干部会知道一点，联合作战，你帮我，我帮助你，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大队与大队之间，甚至公社与公社之间，凡是彼此知道情况的互相通知，配合作战，一定要把性质严重的分子，反革命分子搞下来，搞地主、富农倒不一定用这么大的力量，比较费力的还是性质严重的。把他分割，用群众把他包围起来，大家联合起来作战，各有关的生产队之间，各大队之间，甚至各公社之间联合起来作工作，你知道的情况通知我，我知道的情况通知你，这时分团的作用就很大了。这样可能比较深一点，也可能搞得比较快一点。四清斗争中，各个工作队、工作组互相配合，互相协作，把严重四不清分子孤立起来，用群众把他包围起来。总之，要把顽固不化的性质严重的搞下来。他那个堡垒都能守得住？我看不容易，当然一个不漏也不容易，总之，他都守得住，恐怕不容易。特别是配合上交代好的从宽，1万斤粮交代了，也不戴帽子，将来有个搞2万斤的人，如果交代好，也可以不戴帽子，3万斤交代好，也可以不戴。他交代了，退出来，人家改了，为什么一定要戴帽子？刘介梅么！不要说这是丧失严肃性，这不是丧失严肃性，因为这样可以瓦解他们。凡贪污盗窃严重的集团他们都是有组织的，你这样搞，他内部有人起义，一人起义，他那一伙子就守不住了。不是有一个人交代了以后，在那里一坐，说：“哎！谁有没有问题，我可知道，有多少我也知道……”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慌了，呼拉呼拉都交代了。这是对严重四不清分子斗争最厉害的一手。这不是向他投降，不是向他让步，宽大是宽大，但不是投降。把他分割包围起来，有关的公社、大队、生产队之间有关的大队，生产队贫协之间，有关的工作队、工作组之间，联合起来作战，再加上内部搞一点起义的，一个人起来自动一交代，一个集团就垮了。这样，就可以搞的比较快一点。这样一搞，有人交代了。最后只打击顽固不化的、坚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极少数分子。……中国革命取得的胜利，长期的方针就是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个个击破。这是一条路线，任何斗争中都要有这一条、不搞这条，少数人斗多数人，总是费很多力气，搞不动，总是要打败仗的。我们这次只整极少数。就是整坚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顽固不化的，只要人家顽固不化，顽固了一阵，他化，走资本主义道路不坚决改了的，还是治病救人，与人为善么！病有轻有重，他这人病重点，你治了他的病，就救了他的人。总之，永远要允许人家革命。不管那个干部犯了错误，都要允许人家改。是犯了错误了么！1月25日我也讲了，这些干部犯错误，首先市委要负责，其次县委要负责，我们长期不抓，底下农民同志们只有那么高的觉悟，他原来就想分点土地，后来搞社会主义，搞了合作化，他有多少马列主义？我们又没好好教育他们，结果犯了错误。他可恨，也可恨！但是你不能光恨人家，应当首先恨我们自己，为什么我们早几年不抓？那时认识上还没到这个阶段。所以，确确实实第一要负责的是我们，这不是讲一句敷衍的话，或者谦虚的话。我们领导得不好，没有教育，人家犯了错误，人家交代了、又退赔，为什么不准人家革命！不准人家革命是不好的。
第五，讲生产。我提醒同志们还要抓生产。现在到了时候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已经打了春了，雨水过了。这时农活慢慢来了，春季一下搞不好，不但是今年一年，明年的生活也有困难。这就耽误不得。同志们务必一面抓四清，一面抓生产。生产、四清现在要两不误。现在四清搞得半途而废也不行，群众都发动起来了，这么多干部，你四清松下来行哇？四清非搞不行。但生产误了也不行。两个都重要。
生产不仅要按《六十条》，而且还有个40条。农业40条纲要，4、5、8、8字宪法等等。那个文件，工作队里边很多人都没有，市委再印。40条是很重要的纲领。现在的40条是1957年11月修改过的，在人民日报公布过的。这是一个对自然斗争的纲领。现在又过了差不多7、8年了，是不是又有可以补充，可以发展的？当然有可以补充、可以发展的。总的来讲，那还是个好纲领。有个纲领才好作斗争。同样，四清有了个社会主义教育的纲领，才好作斗争。所以，40条，请你们也要抓一下。
还有一个猪的问题，最近有些地方，猪的数量有点减少。当然过年，过阳历年，过阴历年，要杀一些。这个时候是个减少的时候。但有的地方恐怕减少的多了一些。什么叫猪？猪就是肥料，就是粮食，就是增产。猪的问题，今天我们没顾得上详细谈，各组同志没顾得上详细谈。请你们抓一下。
讲到生产，有个生产领导问题。就是生产队干部、大队干部，应该改选的，赶快改选了。干部配备，一定要找一部分领导生产有经验的。领导一个生产队的生产并不容易，领导一个大队的生产就更不容易。……现在多数干部的问题解决以后，多数干部放了包袱后，一定要有一部分这样的干部，要领导了几年，有经验的。农业经验，1年不行，2年不行，他非有相当多年的经验不行。要群众对他有信心。我们感觉这个人可以，他不一定可以。工作队在那里只了解他一段。长期生产考验才能证明他行不行，这是根本的。这个包袱贫下中农和一部分上中农，也配备一部分贫下中农积极分子。要有贫下中农积极分子，合适的贫下中农积极分子，第一步不能领导生产，可以多来做监督工作。现在还有监察委员会。可以多有一些人参加监察委员会。监察委员会也要有一点好的上中农，当然，绝大多数应该是贫下中农。至于将来监察组织怎么搞还不知道，以后再说，现在看主要是贫协。
这并不是讲要用生产把四清挤掉。四清搞不好的话，生产也搞不好。多数人放了包袱，性质严重的问题解决了，你再把生产队的干部配备好，那么这样生产就有比较大的把握可以搞好了。
第六，最后一个问题，讲讲党的工作。现在我们工作队到了抓党的支部工作、党的建设问题的时候了。同志们比我清楚，现在农村工作中所以四不清搞得这么严重，主要是因为多年来我们没有抓紧党的工作，党不管党。市委是党委，没有好好管党的建设工作，县委是党委，也没好好抓党的工作，因此，现在很多农村党支部不大开会，就是开会也是讨论讨论生产，不大讨论党本身的工作，这也使我们吃了亏。而且在我们党组织中还有一些严重四不清的，或者是蜕化变质分子，甚至还有混进来的阶级异己分子。当然我们郊区社队干部多数是贫农、雇农出身，个别队，少数队例外。蜕化变质分子，他不改的话，也就变成阶级异己分子么！所以现在要抓党的问题。如果现在不把党的支部建立起来，生产队搞好了，也可以变坏的。你工作队不能脱身，你将来把工作交给谁呢？当然，有群众组织，有个贫协，光有贫协怎么行呢？贫协可以监督生产队，怎么领导生产队？不容易领导。所以还是要把党支部建立起来，我说的不是现在的支部。是把好的党支部建立起来后，他可以领导生产，也可以领导贫协，他可以领导各方面的工作，民兵也可以领导么！党的基层支部是党的堡垒，现在支部搞不好，你搞多少好的指示一到支部后，就给你夭折了。现在这是个最大的教训。所以要抓党的工作。
抓党的工作，一个是现在党支部原有党员里边，有一些不够条件的，会开除一些。有些做坏事的，开除一点，还有些就是不够条件的，就有个教育过程，请工作队同志研究那么几条，很简单的几条，象解放军四好连队、五好战士那样，不是讲半天人家才懂。要讲得很简单，譬如：政治上要建设社会主义、热心集体经济、劳动要带头、办事要公道等等。不一定就用这几句话，工作队同志搞那么几条，每个党员都要做到这么几条。这几条是要人家愿作个党员，还可以做得起的，不要人家干几天干不起了。只要一个人愿意革命，也可以做得到。就是要为人民服务，不占人家便宜，带头劳动，不偷懒，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究竟用几句什么话，请工作队去研究，搞那么几条，所有党员都按这个。老党员按这几条办，不合这几条也不行，新发展的党员，以后也按这几条办。
还有支部要开会，支部怎么进行工作，要搞这么几条。老党员中一部分好的，有些好的，可以做支部委员么，再吸收一部分新的，在这样一个大的运动中要发展一些新党员。好几年来，农村没有发展党了，我们就是形式主义，一看党员数量不少了，你党员数量不少，但很多大队还没有党支部，生产队没有党小组，不顶事的党员也确实有一批，还有好多好的积极分子够党员条件没有吸收进来。所以，我们要在贫下中农积极分子中间，还有长期表现好的团员中间，发展一批党员。这个发展党员和平常不一样，由工作队来决定。这里边还有个预备期的长短问题。有的可以提前转正，有的可以不要预备期，因为工作队已经和他一块儿工作了几个月，经过工作队和原有党员几个月的考察，那比平常支部考察要细致的多。如果你都要经过一年才能转正，他就不能作支委，支委还是原来那几个人，你吸收他，他不能作支委，而实际上他们在四清中是积极分子，他在运动中是起领导作用的。所以有的可以不要预备期，有的预备期可以短一点，可以提前转正。
这样建立起好的支部，工作队才能脱身，最后离开生产队才能放心。要不然工作队走了工作交给谁？谁是你的接班的？支部里边，一定要按政治，最主要按政治，生产经验可能不够，但政治上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政治上好，政治上能挂帅的，有这么一个，他可以领导贫下中农起监督作用，又可以对生产队起领导作用。那么，生产队中虽有一部分政治上稍差些，但生产上有经验，劳动是积极的，热心集体生产，再有贫协监督。那么我们的工作慢慢就配上套了。
至于青年团工作怎么做，有的地方搞了青年联合会。妇女工作怎么做，我没有顾得上听同志们汇报经验，今天不讲了。现在把生产队干部配备好，对党支部要注意抓一下。党的建设，不但是建立起一个支部，而且要摸出一套农村支部工作经验来。使支部工作一天天健全起来。
本来我们农村支部是好的。抗战期间，斗争那么严重的时候，一抓到支部，我们就有办法，有吃的，有住的，敌人来了我们就能事先知道。那时候机关支部也很好，哪个同志思想上有什么毛病，发现了马上和他谈话。解放战争时期党支部也是那样。土改前，党支部也比较好，合作化时期支部也比较好。就是这几年放松了，忙于建设，所以现在支部工作比较差。现在需要我们好好摸一摸，使我们农村支部工作好好建立、健全起来。这就要搞几条经验，靠第一期工作队搞点经验。搞了经验，那么我们同志就要转到别的县去了，转到别的县，过一个时期还可以回来看一看么！这样抓1、2年，就有了农村支部工作经验。我今天就讲这些。
再讲一句，工作是不平衡的，你们还是要按各工作队、工作组的情况去布置。我看这次有了多数干部、多数群众在我们这方面，斗争起来会是很激烈的就是了。还有部分地主，要分他一部分房子和家具。但是，我再讲一下，不要追底财，刚才忘了说了。一追底财就没有头了，你说他有，他说他没有，这势必逼，过去吃过这个亏。底财没有多少。底财横直是在地底下，物质不灭嘛，你那么急干什么？浮财也只搞老的那一部分，不要搞多了，主要的还是搞房子，和房子有联系的场院地、自留地、树木、苇塘。主要是打掉他们的威风，使他们再没有经济力量来腐蚀我们的干部，收买我们的贫下中农。主要是打这一个。
来源：《彭真在内部会议上散布的部分修正主义言论汇编》（内部资料，供大批判使用）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编印，196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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