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4-20 作者：[待确定]
这一次会议可以说是历史上的第一次，有中央教育部召开农村的半耕半读学校的会议。来的同志有各省、市、自治区的，有下面各县的、各公社的同志，还有一些模范教师。我对于同志们到这里来开会很高兴，它是全国第一次开这样的会，讨论半农半读问题。从前半农半读被人认为不正规，很长很长时期被人认为不正规，看不起这东西。现在收到主要地记讲是完全正确的。这次讨论，我看了你们的汇报材料，你们的材料多得很，我看不完。材料那么多，可丰富啊！会议讨论得很好，经验非常丰富。我赞成将来教育部挑出一些来，可以印成一个本本，来推广到全国去。同时，在讨论里边多种意见都讲出来了。我看这也是很好的自己怎么看法，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讲，很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以讨论问题，可以统一组织嘛！很好。多方面可以各抒己见，可以讲出自己的意见出来。很好。
我们的教育工作，我们的普通教育工作（在这里不讲高教），在我们讲起来，开国以来，就是1949年以来，经过了好几个阶段。有一个时候，我们的教育部门的领导同志，非常地迷信苏联凯洛夫的教育学，认为他那个东西是社会主义的，是最好的东西喽。我们直到1958年才开始打破凯洛夫的教育学，打破他的框框的。我们到1958年，经过好几年的争论，中央和国务院通过了一个指示，中央要我写一篇文章。那篇文章是经过了多次的争论的，那篇文章主要的是针对凯洛夫教育学。没有提他的名字，实际内容是针对他的。他把许多概念都曲解了。比如说，什么叫全面发展，他是曲解了的。我们认为全面发展，应该是又会脑力劳动，又会体力劳动，他是第一个标准，当然还有旁的标准喽！但是，许多标准里边，第一个标准是什么呢？是又会脑力劳动，又会体力劳动为什么这是第一个标准呢？就是因为达到共产主义社会要消灭三大差别（就是城乡差别、工农差别、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差别）；其中有一个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如果不消灭这三个差别，共产主义是不能实现的。因此，对我们来讲，全面发展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又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很多原则问题在凯洛夫教育学里也是被曲解了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当然说他一点不对，那也不能讲，也有一些对的地方，但基本上，根本上不是社会主义的。我们提出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还提出了两条腿走路。现在同志们还可以翻翻那篇文章看看，这是当时我们提出的我们的教育工作的方针，同凯洛夫的就不一样。自从1958年以来，恐怕也经过了几段时间，这几段时间，很值得我们回顾一下，看一看。
1958年时，我们经济情况很好，教育方面提出我们的方针以后，也发展得很快，但是没有经验，究竟怎么个办法没有经验，结果就是一轰而起。那时的数目字，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达到喽！特别是农业中学办得很多，学生也很多。那时在教育方面就出现了一些“左”的东西，国内反对了凯洛夫，经济情况又好，因此在教育思想上就出现了“左”的东西。我看回想一下这些“左”的东西，我们作为一个经验，一个反面教员。发展是好的，但思想“左”的东西是不对的。以后还要注意到这个方面。那时主要的问题是农业中学问题。农业中学是我们在江苏提出来的，结果一办起来就要想办得大，越大越好。要办得怎么大法呢？要办到把所有高小毕业的没进中学的学生统统要他们上农业中学。连袁世凯时代高小毕业的学生，袁世凯时段高小毕业的学生就同我这年纪差不多了，都几十岁了，把这样的人，也要送进农业中学。脑子一热这就来了，就想把农业中学办成怎么样呢？办成叫做劳动能胜过老农，基础科学要胜过普通初中，就想那么办！不但如此，还有些地方那时是将所有的乡村都办成劳动大学，每个公社就是一个劳动大学。这个理想很好，但是一下子办不到。因此，那个时候就是发生一哄而起的这个情况。那时有些同志，我们要同他谈谈，都谈不进去，脑子发热，谈不进去。好吧！谈不进去，那你自己就依靠自己的经验吧！毛主席常常对我们讲：人要像猪一样那就好了。人怎么像猪一样，人比猪总要聪明是吧！说猪碰了墙，碰了一次，第二次就会自己转弯，而我们呢？有些人碰了一次，第二次还不会转弯。所以他常说人要不了很多聪明，就像猪一样就行了。他讲的很讽刺的了，但是很值得我们注意。所以那一段经验，我觉得今天应该提出来讲一下。就是在条件顺利的时候要注意防“左”。办学，特别是办半耕半读学校的同志们，你们热心非常好，它是在革命嘛！少奇同志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但是顺利的时候，在环境好的时候，就要注意防“左”倾，“左”倾包括什么一哄而起等等在内，要求过大啊！过全啊！过分完美啊，等等。这是1958年以后的情形。后来碰到三年困难，三年灾荒。三年灾荒它对我们也是好事，对我们是经验。一个是三年灾荒，一个是赫鲁晓夫，还有一个是我们自己工作中犯了错误。这时的教育方法（我都讲的普通教育），特别是半工半读、半农半读这样的教育垮的很多，可以说垮得只剩下百分之十五的样子。这就是从前58年达到的水平，垮下来只剩有百分之七十五，就是八分之七垮掉了，留下八分之一，八个里留一个。这是种种右的论调，右的做法都出来了，教育就是发生了那么一个大的变化，农业中学八个垮了七个。所以，第二条教训，体会，困难的时候就要防右。困难来了，灾荒、赫鲁晓夫，困难来了就要防右，这个时候会右，觉得我老早就跟你讲过了嘛！就是不正规嘛！等等，那些论调都出来了，能够坚持下来的就是少数，就农业中学讲，能够坚持下来的只八分之一，八个只留一个。
所以困难时候要防右。我看有了一次顺利，顺利时发生的“左”，又有了一次困难，困难时发生的右，这两位先生，两任老师，对我们就很好喽！我们有了这个经验就很好喽！我们党革命怎么成功的？除了有马克思、列宁这个教员以外，还有反面教员，就是帝国主义同蒋介石，还有三次“左”倾机会主义，最大的一次是王明、博古那一次。又犯过右的错误，又犯过左的错误，然后，我们的脑子就会比较清醒，好好地总结经验，我们以后工作就会办得好一点。拿来现在，1962年以来，我们的经济就是调整、巩固、恢复、发展，现在恐怕又列到了发展的时候了。今年看起来，农业生产、工业生产的前景都是不坏的。工业生产，看来情况很好的。农业经过四清运动以后，“四清”还没有完，还有好多年，还有六、七年才能完），看起来农民的生产情绪大大地高涨，在教育方面自然而然会高涨。最近，我看了一些地方的报告，我讲的是在上海一个工厂里，很有意思，经过“四清”，工人觉悟大大地提高了。从前他们以为做工就是赚钱吃饭，经过了 “四清”以后，就懂得不只赚钱吃饭喽！我们还要搞共产主义，我们还要搞世界革命，还要帮助全世界的革命运动，我们有那么大的任务，工人就有了这个觉悟了。这方面的觉悟就大大提高了，于是乎他们就要求知识，就觉得有那么一点本领不够，要搞增产节约，要搞用机器代替人工，提高生产率，要增产不增人，这个非学不可。所以他们就有这个要求，为了世界革命，为了共产主义，就不能那么样子想了，说我是情愿做工，就是为了吃饭。而是要求自己前进，就要学习，那个厂里就根据工人的要求，办了一所学校，结果那个学校一办，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人参加了，里边有低级的，有高级的，高的高到高等教育的程度，低的低到扫盲，都有。你看，一下子就百分之九十几了。这个学校一办，工人非常高兴，工人说：“国家办学校办到我们厂里来了。”积极性很高，自己做桌子板凳，自己做黑板，自己找课堂，厂里边帮助请教员，有许多教员是厂里的，还从外边请来了几个教员，那几个教员是些个大学里的学生在那里劳动的，挂了钩的，这个大学派几个助教，或者什么人到这里来教我们一点，无非是数学、物理等等。工人对党就更加热爱了，说党真好！这样的情况，在农村里会不会有？我看农村里边一定会有，农村经过“四清”以后，恐怕可以设想，教育会有一个高潮，农民要求学习了，他眼光大了，知道自己耕田不光为了自己，而且为了国家嘛！为了世界革命嘛！就要求提高生产率嘛，就要学习嘛！所以它是时候，我看经过“四清”运动，要求学习，要求扫盲，要求普及教育的思潮，在农村里还会进一步高涨起来。同志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看看。他到了这个时候会有这个要求的。而我们又有了些经验。因此，估计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时期就会到来，农村里的半耕半读教育会有一个大的发展，这个时刻就要到来，除非发生意外的事情。
这个意外嘛也不一定意外，比如说战争，打不打，越南，现在美帝国主义，轰炸北越，他为什么轰炸北越呢？因为他在越南已经失败了。他的那个所谓特种战争已经失败了。所以为了维持士气，就想把越南民主共和国压下来，使你讲和。什么叫讲和呢？就是把南越的武装力量撤到北越，或者放下武器。美国所谓“无条件谈判”就是这样一个谈判。你回去，我美国人就走，这样的事，越南北方人民就不干，为什么不干？因为1954年有一个日内瓦会议，这个会议都规定了，外国军队要撤出南越。结果法国人就走，美国人就来。这第一条，美国人就破坏了嘛。第二条是到1956年要全国选举。为什么没选举？因为一选举胡志明就选上了。选上了胡志明还得了！所以他就不选，这就是美国搞的。第三条是武装人员从南越撤到北越以后，应该保护他们的家庭，这是协议上写了的，可是他们不但不保护，还杀人。据说大概一共杀了的、关了的，还有逃走的，在一千四百万人里边就有一百万人，这就叫“和平”。这“和平”还来一下，那可不得了。现在越南南方四分之三的人口，是民族解放陈统治的地区，就是解放区同游击区。假使放下武器，那就不是一百万人的问题，那就是几百万、上千万人要死亡，要坐牢这样的问题喽。因此，南越的革命者就看到这“和平”的时候比战争的时候死的人还要多。美帝国主义不是无人轰炸吗？又是直升飞机，又是水陆两用坦克，又是毒瓦斯，又是烧夷弹，统统都用上了。只差一个原子弹还没用。天天扫荡，这样搞下去死不了好多人的，死的人比“和平”时期要少的多。因此，无论如何不能和，要打下去，要达到连美国侵略者一个影子都不剩。打到这个时候。打十年就十年，打二十年就二十年，这一代打不完下一代再打。他们这个决心对不对？这个决心对的，这是南越，因为南越就不投降，他就轰炸北越，要使越南民主共和国投降，要越南民主共和国去强迫越南解放阵线投降。这个时候越南民主共和国顶得住啊，顶不住？轰炸那么久？究竟死了几个人？听说死了还不到一千人。打下的飞机是一百多架。他们打飞机的本事可大哩！将来这个战事是不是还要发展？就发展到美国在北越登陆，对中国轰炸，会不会？那很有可能的，然后在发展，究竟我们中国还不屈服啊！越南也不屈服。中国也不屈服，怎么办？在中国登陆，譬如海南岛，那旁的地方也可以喽。比如蒋介石也来了，朴正熙也来了，美国人经过日本人放出空气，就要派二百五十万兵来打中国。其中美国一百万，南朝鲜一百万，日本三十万，等等，英国也有。我们说三百万，二百五十万我们不怕。到中国来，你们就休想走就是了。你们看过三打祝家庄没有？盘陀路进来可以，出去办不到。将来会不会有这样的战争？打到我们中国来。甚至我们还设想一下，修正主义在背后捣我们的鬼，怎么样，我们也不怕，我们人口占世界四分之一，怕个屁。你那么点东西，几百万算个什么？打蒋介石那个时候，我们前后消灭他八百万。它有四百万军队，消灭了又补充，消灭了再补充，一共消灭他八百万军队。你那个二百五十万算个什么？美国人我们打过，日本人也打过，都打过了的。再来吧，再来我们也不怕。就是说有这个战争的危险。还有天灾。假使再来个天灾怎么办？灾荒，旱啊，涝啊，除非发生这样的情况，估计一个比较大的发展的时候就要到来。教育方面，农村的半耕半读教育方面会出现一个新的兴盛的局面。在这个时候，同志们，我们反右就比较容易。那些右的东西，什么“兔子尾巴长不了”啊，什么“不正规”啊，什么那么样这么样啊，比较容易，倒要主义的是“左”。右的我们一定要反对了，我们这次开会这方面的情绪应该说是充分的，大家都认识到一定要办这种学校。我看是比较充分的，现在倒要主义的是“左”的苗头，就是在顺利的时候，在发展的时候要防“左”，就是说，我们在思想方法上总要从全面想，从全国范围想，从全世界范围想，从长期想。长期同短期，长期同目前，局部同全部都要想，就是不要搞形而上学，烦琐哲学。我们知识分子在一起讨论问题，一讨论常常讨论到形而上学，烦琐哲学上去。就是毛主席讲的，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形而上学就是自以为是，不是自以为非，总以为自己是完全对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缺点和错误。好的就是好的，不会坏的，坏的就是不好的。没有一分为二。还有烦琐哲学，罗列许多现象，找不到事物的本质。我看我们体香同志一下，这种革命精神非常好，在今天的情况要注意“左”的苗头，因为形势好了。形势一定大好，除非发生意外。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想说说教育方面任务还非常之大，我们完成的还是很少。任务大到怎么个程度，比如说，成年中青壮年文盲消灭得怎么样了，国民党时是百分之八十，我们现在消灭的怎么样啊？我们现在还剩百分之四十，搞了十几年了嘛！还有百分之四十的青壮年文盲。大概连小学这一段，从前那时候没有搞耕读小学时，有少数地方自发的搞，就是中央教育部没搞耕读小学时，那时各地入学率都是百分之四十，六十。有些地方还少，如青海、西藏。办了耕读小学后，现在入学儿童有的地方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几，但不是全国都这样，是不平衡的，绝大部分地方没有达到百分之九十几，只是少数地方达到百分之九十几。现在学龄儿童是一亿一千万人，还有三千万学龄儿童没有进学校。小学没有普及。小学毕业了他就要升中学，这是刘主席讲的嘛！小学毕业就要升中学，中学毕业了他就要升高中，高中毕业了 就要升大学，可是越往上的学校就越少。少奇同志讲：这些要求都要满足，是正当的要求，但一时不能完全满足，一下子完全满足办不到。少奇同志也说办不到嘛！他还要提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提出能不能五十年，同志啊！50年以后做到农村中青壮年有百分之五十能在中等农业技术学校毕业，相当于高中的农业技术学校毕业，在工厂里百分之七十至八十的工人在工业中等技术学校毕业，当然喽，这个包括高等学校在内，就在这个水平以上。如果能达到这个样子，我们工农业生产面貌就会一新。这个是讲五十年。什么叫五十年呢？这个五十年，大概我这样的人就没有了，现在在工厂、农村；劳动的人就换了一批了。现在二十岁，那时七十岁，所以这个五十年就换了一批新人了。我们过五十年达到这样。比如再来五十年或更多点时间，我们能够达到工人、农民人人能受高等教育，可能这个五十年比前五十年还难，那时叫普及高等教育喽！现在初等教育，还没有普及。我是真乐观派，我们譬如一百年，行不行》一百年不够，二百年行不行？到这个时候，我们才能说：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才基本上消灭了。如以这个标准看，我们差的很远，一时是达不到的但是这个遥远目标我们一定要有，有了这遥远目标我们才能前进。我为什么要讲这些呢？就是要同志们看到这任务之大。这个任务大？不？了，这是个大革命，光是教育的力量是办不了的。所以今天我们请农办、各部的同志也来参加我们的会，我们讲农业、工业、卫生、高教、财政等部门的同志都来参加这个会，因为这是全国的大革命，光靠教育部怎么行？那么大的任务。我们就是要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而且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方式，你那一种方式，我这一种方式，另外还有一种方式，都可以采取，只要群众同意的，都可以采取，这样才能慢慢的实现那些大的任务，如不这样就办不到。所以我听到有些话，我就感觉不那么好。比如说，办农半读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就是资本主义的。我看这个不对头，这样一搞不是宗派主义了吗？只有你是社会主义的，别人都是资本主义的，我看这思想本身就有点资本主义。这个不好，还有一种，说我们的学校是为贫下中农开的，地富子弟不要进来。我看这个也不好。这是地富子弟又不是地富。地富子弟要改造嘛，连地富都要改造嘛，连溥仪我们都改造嘛，宣统是皇帝嘛，杜聿明战犯都改造嘛。我看，如果用半工半读，半耕半读这个方式来改造，恐怕改造起来还比较容易点。溥仪怎样改造的？他关了十几年，假使天天同他讲马列主义，让哲学家，如让艾思奇天天给他讲哲学，改造好了吗？改造不了的，他是强迫劳动改造出来的。所以劳动能改造人，连皇帝都能改造。半耕半读，吸收地富子弟是可以嘛，应该吸收他们嘛，吸收他们来改造他们嘛！当然有一个时候，他们尾巴敲起来了，贫下中农谈，我们要给点颜色给你看看，我就不吸收你，你要请求我才收。那也可以。但是你总要吸收他。还有挑教员要挑“五好”，我看这个也不用。挑教员又不是选女婿。发展教育，教员越多越好嘛！不好就改造嘛！总不要因这个东西就限制教育事业的发展，不要提过头的要求。过头的说法都会有害的，我们姚永福一切力量，包括这种力量，采取一切方式，许多许多各种各样的方式，只要群众同意的，这就对了。这样，我们的教育学，可以写出一部自己很好的教育学来。我们要看到任务这样大，要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要采取群众同意的方式来发展我们的教育。我这样讲，是因为我看到有些同志的情绪不大好，很积极，但有缺点。
现在开会，我们只是讨论农村半耕半读的普通教育，我们没有讨论全日制学校的高等教育。现在在农村里看起来，小学是比 较好办，把这些经验统统收集起来。在高山里，在牧区，在渔民区，在农业区，在许多许多地方要普及小学教育，看起来，是比较有了那种大致完整的东西。当然，这批小学，要有一批革命的人来办，要花点钱，这负担不大。这次会上大家一致同意的，这个看法是对的。小学教育看起来用全日制一条腿，再加上一条腿，就是半农半读，半耕半读，半渔半读等等。这样的两条腿，就与1958年以前大不相同了。1958年以前教育部就是想搞一条腿，就是想用全日制的办法来普及社会主义的办学教育，结果办不了。我们有一套比较完整的经验，可以办这个东西。我看这是个很大的胜利，是这次会的第一个大胜利，因为在这次会以前，我们还不小的学那么多的形式，开了会就懂得了。如少数民族能不能普及教育，就是在西藏宇哥教师负责三个学生或者十几个学生，一年教七个月，劳动五个月。这样西藏要普及教育就比较合适办法了。看来普及小学，开了会以后就很有把握啦，将来实行的时候，可把小学来的出一本。小学我们取得了那么大胜利，就看到了前景。普及教育是可能的 了，就是达到百分之九十几，是可以这样的。当然不是现在已经达到了，还要努力。可见也要看到小学教育在发展中还会有变化。如巡回学校一定要办，这里一个三家村，那里一个三家村，学生很少，一个先生他今天在这里教，明天到那里教，三里、五里，后天又回到这里，大后天又到哪里，这样叫巡回学校，这个东西我看将来会变的，开始一定要这样办，不这样办不到，但是办了几年后就有了小学毕业生，他自己就可以教了，那是就不要巡回了，要巡回就巡回中学吧。至于中学要不要巡回还可以研究研究。那时孩子年纪大了一些，可以进农业中学了。这个巡迴学校一定要办，办到后来它会改变，因为在巡迴里边就下了种子了，新的教员从那里边跑出来了。我不是说巡迴学校以后不要办，恰恰相反，我仍要办。你不办这个就不会有将来。你今天办了这个，才能那个将来。今天不办这个就不会有将来。哪个早点办，哪个将来的情况就会早点来。办的慢了，将来的情况就会来得慢。再举一个例子讲：办学，少奇同志有指示，将来能多办点全日制就多办点。看来，将来用全日制普及办学是不可能的，因为有高山里的三家村，有渔民流动的，有牧民流动，还有女孩子有家务，要管弟弟，要养鸡，要看家，光有全日制不行。但全日制以后是否还会发展一点，我看还会发展点。今年一铺开一下？它就发展了。从前办学是集中起来，办的越大越好，现在把它一分，分级伸下去，学生就增加了。学生增加了，全日制学校也增加了。同时这个学校一定要同时办什么耕读班，早、晚、午班，送字上门等等。我看这是好现象。缩到四年，天就垮下来了吗？不见得吧！差不多三千五百个字嘛！加减乘除，整数分数小树嘛，可以将来小学还会有些变化，提出来让大家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看来普及小学这个问题把握比较大，但不是说现在已经办到了。因为现在还有三千万学龄儿童没有上学。你这个耕读不经过那么一段将来不会有。还有，比如小学将来年限要缩短，现在想缩到五年。苏联的小学四年，越南、朝鲜都是四年。我们的教条主义者把苏联的一抄，把？一拉成六年。他的拉力很大，我们要缩下来很不容易，很难，缩了那么多年也没缩下来。小学教三千五百个字，加减乘除，整数、小数、分数，我看这个东西缩短到五年是可以的。就这两可能达到这要求我看就到了。其余体操、图画等等这个标准也很难。它要是这两门课。我们现在还说教育部在改编教科书，首先是语文教科书要改。我们给教育部裁了两个大帽子。他的教科书，第一是人性论系统，开头就是“开学了”，“开学了”怎么样？反正是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的革命运动关系甚少。第二顶大帽子就是文学系统。它的教科书是准备培养文学家的，不是准备培养会写会画的人。教学也要改。教学有一个叫什么量力性，量力性也就是？人只能学那么多。苏联孩子学四年，我们要学六年，量力性哪里去了？你有你的量力性，我有我的量力性嘛！孩子七岁了，还要从什么一位数开头学，用不着嘛。我看一开头就可以一位两位，一位数两位数。七岁了嘛，量力性可以量一量嘛，你有你的量力性我有我的量力性。从前有个叫做圆圈的，就是学了一道加减乘除，再学一道加减乘除，再学一道加减乘除，这叫圆圈。不晓得有八个还九个圆圈呢，学了一遍再学一遍，再学一遍，再学一遍。什么一位数一个圆圈，三位数一个圆圈，四位数一个圆圈，五位数一个圆圈，分数再来个圆圈。于是，小数再来一个圆圈，等等。我就砍掉一些行不行？我们的孩子就那么蠢？那么笨？！现在试验好几年了，小学五年制可以，没有一个地方的试验结果是不好的、失败了的。可以，我们想把这个推广出去，将来在半农半读能否实现五年制，现在还没有经验。？同志他也考虑这个问题。一个农村孩子读五年书，这个不得了。从前读两年书就不得了，一个放牛娃读两年书，这还得了，这了不起了。现在提到六年才小学毕业，这糟糕了。大概我们中国人多，时间不值钱！就那么浪费，就那么？！这样一来，我们将来教育经费就可以剩下。我今天还没有讲出来，？当院校学年也？行不行了。文学家要学六年，怎么学？其中一年半里学标准汉语，就这个排比要学一年半，人家大了嘛！你要他学一年半汉语，天晓得！就是把孩子生命不当一回事，把国家财富不当一回事，就这？？，实在不行了。现在我们一个大学毕业生出来一年进棺材里去了，快三十多了，不行了。可以缩短。我也上过大学，我上大学是四年。功课紧的是头两年，后来功课就马马虎虎了。因为头两年是基础知识，比较难学。到以后就容易学。学制那么长不行了。所以，办学年限要缩短。这农民一定很欢迎。我甚至考虑是否缩短到四年。读小学再把三千万招进来，还要？好大？？。现在全国耕读小学才一千多万人。小学要普及，在农村恐怕还要带着扫盲。你们教育就？？那么？，扫盲归扫盲，普及小学归普及小学。你？乡下去他就不分了。他就是一起搞了。可以？？的规定也要有可改变。小学照现在看起来，耕读小学里有一千来万，如果还要容纳三千万，恐怕还有很大工作。因为耕读小学现有四十万所，再要容纳三千万人，还要办八十万所。
这个问题还不大，比较大的问题，一个就是农业中学，一个就是农业技术学校。现在先讲讲农业中学。第一个问题刚才经过讨论了，就是说农业中学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是资本主义的，这种讲法不对。半农半读学校不是从我们开始的，有个叫邰爽秋的大家都知道吧！在师范大学，山东人。还有位叫柴淑德的。他们二位先生都是搞农村教育的。他搞农村教育，并不就说他就是搞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学校要看领导，看领导在谁手里。有那极少数学校领导权在资产阶级的手里，但是很多学校不是，它是在社会主义者手里。所以不能笼统来说耕读一定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一定是资本主义的。现在我们还发现这个情况，就是有的农中也搞些地劳动生？了，就发生了“四不法”的问题。农业中学也会发生“四不法”的问题。你晓得吗？所以千万不要那么?耕读就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就是资本主义的。不要那么讲，这种讲法是不利的。有的同志说的好：看谁领导。这就很对。主席对我们说，比如民主，少数服从多数，究竟是资产阶级的，还是无产阶级的呀？资产阶级他也讲民主，问题是看谁领导。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民主是革命的，是真正的民主，真正是大多数人的民主。资产阶级领导下的民主是伪民主，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的。有许多名词，我们与资产阶级一样，问题是看谁领导。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学校，资产阶级他也办，半一半读学校更多。比如少奇同志讲他们那时留法勤工俭学，在保定那里办了一个学校，是半工半读的。这学校是李石曾办的，你说李石曾就是社会主义呀？所以要看领导权在谁手里。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的学校是这样，全日制的学校也是这样。这是农业中学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农业中学是半农半读的普通中学，还是半农半读的技术学校？关于这个问题，同志不是会争论吗？我看两个都可以的。一般讲来，发展趋势看起来是这样。在开始时，恐怕是办技术学校比较好，因为农村里要有技术人员，安全记账的会计，要有管仓库的什么的保安，还有搞气象、选种，什么电力、水利，又有什么土木、造房子等等。还有卫生、兽医。有了病要人医，不生病要预防。总之，在村里需要的技术方面的人员，多的很，你一办学校，他就要求你这样的人。这个要求是正当的，应该的。所以看起来农业中学初办时，办半耕半读的技术学校比较好，因为你训练的人，公社、生产队立刻就可以派用？，这为国家也节约了人才。现在农业？？的人头费几十万，就是搞水利、电力、气象、兽医等等的人。能够训练出这样的人，他就能回到本社、本大队，甚至回到本小队做工作，这对生产很有利。这些孩子大概十五、六岁就可以毕业了。
这些人他们很欢迎，说他们能文能武。开始办恐怕办这种比较好。但是办几年后就不？了，因为满足了，什么都有了，什么育种、兽医、气象等等，一？人都有了。这时他要求就提高了。这时农业中学恐怕要改变了，改变成为一种升学，要升到农业技术学校去，或升到高中去等等这样一种学校。这样就会有利于把农业方面的技术又提高一级。所以恐怕会分那么两段。同志们在实践中还可以看看，满足了农村里的技术要求以后，然后就要求提高一些，这时候，群众就会要求农业中学变成能升学的。那时，我们把农业中学办成能升学的。所谓半农半读的普通中学，那时就会有些改变，如要求学外国语。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农业中学学外语，还有没经验，可能那个时候要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还谈不上。因为现在农业中学还很少，技术人员还不够，会计、这个员那个员还不够嘛！等这些人相当满足了，要求技术提高一级，那时可能农业中学就会办成升学的。升学了，再回去，可以把技术提高一级了。是否这样看法，我看，这样看法比较符合实际一些。有人说：这是实用主义。我看这不对头吧。这是农民的要求，要求有卫生员、会计、兽医人员等等，你赶快培养，满足了，他又会提高一级。所以是否要分那么两段。可能头一段偏重于学习技术，技术学校的，当然也学点基础知识然后等到这些学习满足了，它又会着重要升学。升学的目的是为了农村的技术提高一步，那时农业中学还会有些变化；比如农业中学学些外语，基础知识可能学的多一点。
第三个问题是农业中学的经费问题。我看还是提民办为主，公办为辅比较好。什么叫民办为主呢？这就是大寨精神。大寨不向国家伸手。我有困难，我自己解决。不向国家伸手。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那么，办学校能否用大寨的精神，我看能够，能用这种精神办。那么这时国家给他点帮助他就很满意啰，很高兴了嘛！他就不要国家帮助，你国家就给他帮助，他就很高兴了。如果反过来，就办不到。他说我办农中你要给我钱，你不给我钱我就不办，那就完蛋了，办不成了。所以，我看不要做伸手派，还是大寨精神好。这样，国家能帮助好多就帮助好多，有的帮助多，有的帮助少。主要是民办为主，公办为辅，这样就团结了。如果不这样就团结不了的，事情办不好的！这在农业战绩上是个很大的经验。农业战绩上从前是国家去帮助的，你来帮吧，向国家伸手，伸了手产量还是上不去。结果来了个大寨，根本不向国家伸手，它就上去了。它平均每人（男、女、老、少）每年向国家交一千斤粮，那么厉害，穷山沟里。毛主席曾说：还是这个道路对。大寨不向国家伸手，国家帮不帮呢？还是帮的。这个帮就很好啰。就团结喽。如果不用这种精神，陈永贵到农业部来闹，说公社你给我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粮，你不给我就没有，如果这样，那共产主义精神就很少了。所以办学校恐怕也要规定这么一条。现在看起来，农业中学，一般说，只要六十条讲的公社的公益金能动用一点，那么普及小学，以及办农业中学，大概可以解决的差不多。再加些国家帮助。当然，不是所有都这样，还有的地方办不到。如穷社，如有的地区发生灾荒，原来办了学校还垮下来，垮就垮啊，有什么办法，垮了再办呗！有的还在逃荒，饭都没得吃，学校还能存在呀！现在还有的地方是有分配，但是没有现金分配，就是副业搞得不好，没有现金收入。这些地方，你要他拿出公益金他就拿不出。这些地方，国家可以多帮助些，抽肥减瘦，抽多补少，而对比较困难的或不困难的地方就少补助一点或者不补助。阳原的经验很好，他是全县的规划，他也不向国家伸手，甚至国家把他的经费减少了，他的入学率还是百分之八十几。就是1962年。所以，我看一个县的全面规划很重要。小学，农业中学，县都要做规划。学阳原的办法，首先依靠自己，然后国家帮助一点，甚至不要国家帮助，国家就想办法对困难的地方，多帮助一点，不困难的地方，少帮助或者不帮助，这样两面就合拢来了。采取这个方针好不好？我看这个方针比较妥当。
还有一个问题，恐怕农业中学以小型走读为主，大型分散为辅。吃饭在家，睡觉在家，劳动在家，上课在校，大型住校的为辅。那要条件，没土地不行。这里有个定型问题，怎么定型？请你们会上再考虑考虑。一种是教技术的技术学校，他的定型大概只能定点基础课程，非要学不可的什么课程。除此以外，我看不要去干涉他。他愿意这批训练出来当会计，下批训练出来当卫生员，再下批训练出来当兽医，再下批出来当什么副业的都可以。我看这不要干涉。至于那个要升学时还可以研究。现在要求升学的学校是否多了，我看还不多，因为现在农村首先要解决的是技术力量。等技术力量解决的差不多了，升学才能成为急迫的要求。那么在教育发展的地方是否可搞些试点，取得经验，这也可以，总的看来，发展趋势是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他要你培养技术力量的。第二阶段你要提高技术力量，把技术提高一步。
第三个问题，农业技术学校，就是高中程度的，恐怕目前有几个原则，几个办法：地方上首先以专区为单位每个专区内一个，然后再向下伸，伸到县，伸到社。开始也是培养技术人员，即农业需要的各种各样的技术人员，无非是拖拉机，兽医，卫生，气象，种子等等，比农业中学高一点。这样，就可以把国家的人头费大大节省了。因为他是从公社来再回公社去的，经济上面的意义很大。将来这样学校办到社，一个社有一个恐怕就差不多了。这不是一年两年，说不定是十年八年的事。从现在每个专区办起头，慢慢伸下去。然后等技术力量解决了，可能就发生这样的问题，就要求升学，从农业方面技术还要提高一步。这时，农业技术学校就可以多学点高中课程，就变为农业高等学校的预备学校。学【生——笔者补】将来可以升学，升到农业高等学校里去，升到林业高等学校里去。然后，把农村技术再提高一步。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比普及小学，普及农业中学的过程更长。经费就不能依靠公社的公益金了。经费恐怕就要依靠国家了。这里说国家包括专区、县在内。拿出一点经费办这样的学校。办了这样的学校，投资下去，多少年以后若能自给就好了。如不能自给，你还要帮他。这是高中一年级程度的农业技术学校，这不光是农业技术学校，还包括卫生、气象、电力，机械在内。因为这都是同农也有关的，是可能比农业的过程还要慢的。这钱主要靠国家，形势恐怕是一笔投资，补贴几年，然后，他们可以自给。这个东西，如果搞到每个公社有一个，农业技术学校就差不多了，这中国可就不得了了，农业就大发展了。当然，这还不够，还要办大学，这是以后的事，这就不讲了。
另外国家的渔场、林场、农场，现在开始慢慢找条道路，就是场校合一。有的名叫场，实际就是校，有的是叫校，实际又是场，这有好处。有的同志提这由地方办是少慢差些，由生产部门办是多快好省，这是有道理的。但就是这范围，就是国营的农场、林场、渔场、牧场等等，由他们来办，叫场校合一。这种场校合一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招批人从庄里来，当学生同时又劳动，毕业了回去。这种学校现在有了。如广东新会，还有好些地方。另一种是学完后定居下来，不走了。像江西劳动大学，陕西也办了个劳动大学，就属这一类。他也是场校合一。江西劳动大学它名字叫大学，实际上里边各级都有，小学也有，中学也有，高级中学也有，大学也有。学了以后定居下来了，不走了。陕西办的大概也是这个东西。陕西主要采取了青年下乡去，下乡后就在乡下定居下来，我看这个类型的也好。这方面我们就请农办考虑这个问题。这对办学校也好，对促进生产有好处。现在许多国营农场亏本，为什么亏本，因为他又带家属，又什么人，跑到那里定居下来，什么都包，生产不够工资。如改成场校合一，来一批毕业了以后回去，不带什么家眷，那我看林场、农场就节省很多。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定居下来的，如北大荒，如新疆军垦，上海去了很多，定居下来了。这个地方也可办学校，这些知识分子青年到了你那里还有东西可学，对劳动积极性，对农业，对生产技术进步均有好处。可以请农办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多方面配合着搞。具体的如何做，还要研究。也请农办及农业各部门都来研究一下这问题，包括水利电力、农业机械都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另外，还想讲一点。一个是地富子弟入学问题。半农办读学校地富子弟就不让上学？应该让他上学。他尾巴翘得老高，说你要请求一下才可以。这可以。但是他请求了，你还不让上学，这个不好。在劳动里边去改造他，教育他。学校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我们总不能把这些人赶到外国去吧！他总是中国人把！吃的还是中国的饭，你总要改造他，这是很光荣的责任嘛！
还有，有的同志说这是实用主义。我看我们这样子不是实用主义。因为我们整个教育系统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我们不是一种教育形式，是很多形式。就拿农中的发展来说，恐怕会有两个阶段。农业技术学校的发展也会有两个阶段。实用主义是指杜威，他叫做“儿童中心论”。他说：他的教育是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的，说我就是看儿童要什么，儿童喜欢什么，儿童长于什么，我就那么教他。这叫“儿童中心论”，这叫实用主义。他就是用这个办法来掩盖他的资产阶级教育的本质。实际上是资产阶级教育，反对社会主义教育。但他不打资产阶级教育的旗帜，他打一个“儿童中心论”的旗帜。这个就叫实用主义。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教育，不能与它相提并论。这样讲法是不对的。
还有一个问题，有同志提“小宝塔”怎么样？我看“小宝塔”这个东西就是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会长期存在，一天差别存在，一天就有“小宝塔”，消灭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小宝塔”也就没有了。现在还要不要“小宝塔”？还要！因为现在还是社会主义社会的时候，还不到共产主义社会，离共产主义社会还远的很，还要过一百年，二百年。所以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不可避免地还存在。那么，就有一些人要读得这一点，你不能把它降下来。不降下来对我们有利。有没有不利的一面？有！就是培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吧！资产阶级专家吧！我们教育就是了，做政治工作就是了。所以，“小宝塔”取消了不行，恐怕一直要到社会主义完结。这个东西总要存在的，你这高等教育还没有普及嘛！高等教育普及还要好多年呀？总要个一、二百年嘛！总之，取消它不行，不要性急。我们现在是有意搞一点“小宝塔”，比如医学，我们有意搞一个大学，八年制的。学生读了十二年学校，小学、中学毕业后还要读八年，要读二十年。有意搞那么一个学校，一年只许招六十个学生，不许多。又如工业大学，有个把学校高一点，人数那么多不行。招生问题，小平同志、康生同志都有意见，说不要招那么多。清华大学是万人大学，这不行。北京大学也是万人大学，看起来困难的很。大概大学办个三千五百人恐怕差不多，太大了管不过来。顶大的如此，当然还有小的。有那么个把学校在某一行上面比人家高一点，年限长一点，读的人多一点。人不能多了，有个限制，我看这还是需要的。如医学有八年制的医科大学，一年只招六十个学生，不准多招，还有个六年制的，其余来办三年制的，要办很多三年制的。六年制、八年制的学校大概要学医五百种病。三年制的就不要学那么多了。就医那个地方的地方病，有六十种病能医也就可以了嘛。然后还有不脱产的卫生员，能治点小病小伤，能接生等等就行。有那么一个层次，然后，慢慢地把低的提高起来，不要把“宝塔”压下去。而是要把低的提起来，这个提起来，可是要经过几十年，一百年，二百年。然后才能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你能不能把清华大学都解散掉了，北京大学解散掉了，说大学一个都不办，就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消灭了，行不行？那个不行！总要高标准嘛！不能低标准嘛！所以还是要搞这个东西。“小宝塔”它就是一个反映，就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还有差别这个反映。只要我们脑子里边清础【应为“清楚”】，不糊涂，清醒；这个不要紧的！如果脑子里不清醒，那就糟糕了。什么叫脑子里不清醒？就是他那个培养出来的学生与劳动人民的距离愈来愈远。我们看到了这种现象都不知道，那就是我们的脑子不清醒了。我看至少现在讲，我们还是清醒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反对凯洛夫？只要我们清醒，“小宝塔”不要紧，将来消灭“小宝塔”的方法是提高，把人民的文化都提高的办法，而不是把“小宝塔”压下去的办法。当然，这里面有些什么浪费等等，另外再解决。如年限太长、人太多、办得比较不好等等。
还有个问题是党的领导。现在好多地方成立委员会，有的地方成立了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第二教育厅。我看这两种办法都可以采用，试试看哪种办法比较好嘛。至于中央采取个什么办法，我们将来也要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还未考虑成熟，暂不讲这问题。反正乡村教育非同农业部门联系起来不可。我们中央包括什么农业部、林业部、农垦部、气象局、农业机械部、水利电力部，还有水产部等等，要搞成一股子，要大家来出力，大家来想办法。至于在下面，我看现在的那个办法也好。如有的地方，校长由公社、大队书记来兼，由社长来兼等等，也是个办法。实际上，在乡村里，一个比较高的学校就是一个文化中心，那个是一揽子：教育也在那里，什么文化娱乐、电影放映、黑板报、技术推广站、科学研究等都在那里，不像我们中央分得那么细。到底下是不分的。从前，小学教员在乡下是文化部长，有一个小学教员就不得了了。以后慢慢地可能是中学教员，以后慢慢会是农业技术学校的什么头子是那里的文化部长啰！可能会慢慢的会有这样的改变，一种搞委员会，一种搞第二教育厅。这两种办法都可以都试试看。有的采取这个办法，有的采取那个办法。都可以试一试嘛！因为经验还不成熟嘛！
最后讲一点，这是一场大革命。少奇同志讲得很清楚，就是要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这个我们现在就要提出来，现在不提就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也要看到，脑力劳动同体力劳动的差别的消灭，它同城乡差别的消灭，同工农差别的消灭，恐怕是互相影响的。它同经济的发展是互相影响的，而经济是决定的。饭都没得吃，你还办个什么学校？不管你讲得怎么天花乱坠，反正办不起来就是了。经济好了就可以上点学了吧！这个是一场大革命。这个不光是教育部的事，这是全党的事，是政府一切部门，还有群众团体、青年团、工会、妇联、还有贫下中农协会等等一起来搞的事情。最后的目的是要建设共产主义的，而且还会影响世界的。因为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你们中国那么一个国家，有什么办法来消灭文盲、来普及小学，普及中学教育，然后普及高等教育。看你用个什么办法，要我们供给他们经验。我们也义不容辞，我们有这责任，把这责任要担起来。大革命要有一批革命家，他是用革命精神办起来的，打破旧的框框。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要实事求是，浮夸不要搞，靠不住，不要搞。做工作要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地做。不要来个大起大落。小起小落可能免不了。大起大落总有经验了不要搞。看各方面的条件，有那个条件、需要，才能出主意、定办法，不要反实际，不要脱离实际，不要脱离群众，不要脱离各个方面，不要丢掉可以用的力量，不要丢掉可以用的不同的方式。要实事求是，要自力更生，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搞大寨精神。在教育方面，特别是在半农半读教育方面要提倡这种精神。当然，办不到不要要求，如果要求一个公社办一个大学，这叫空话，讲形式主义。实际上是办不到。自力更生，但是不要搞形式主义。还有，要合计，在乡下办这东西一定要同那个地方的党、青年团、农业部门、还有社会上的力量合计起来。在党的领导下，合计起来进行这场大革命。大革命成功的结果就会是共产主义的实现。我今天就讲到这里。
来源：根据档案材料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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