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4-20 作者：[待确定]
这一次会议可以说是历史上的第一次，由中央教育部召开农村的半耕半读学校的会议。来的同志有各省、市、自治区，有下面各县的、各公社的同志，还有一些模范教师。我对于同志们到这里来开会很高兴。这是全国第一次开这样的会，讨论半农半读问题。从前半农半读被人认为不正规。很长很长时期被人认为不正规，看不起这东西。现在放到重要地位是完全正确的。这次讨论，我看了你们的简报、材料，你们的材料多得很，我看不完。材料那么多，可丰富啊！会议讨论的很好，经验非常丰富。我赞成教育部将来挑出一些来，可以印成一个本本，来推广到全国去。同时，在讨论里边这种意见都讲出来了。我看这也是很好的。自己怎么看法，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讲，很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以讨论问题，可以统一认识嘛！很好。各方面可以各抒己见，可以讲出自己的意见来。很好。
我们的教育工作，我们的普通教育工作（在这里不讲高教），在我们讲起来，开国以来，就是1949年以来，经过了好几个阶段。有一个时候，我们的教育部门的领导同志，非常迷信苏联凯洛夫的教育学，认为那个东西是社会主义的，是最好的东西喽。我们直到1958年才开始打破凯洛夫的教育学，打破他的框框的。我们到1958年，经过好几年的争论，中央和国务院通过了一个指示，中央要我写一篇文章。那篇文章是经过了多年的争论的，那篇文章主要的是针对凯洛夫教育学。没有提他的名字，实际内容是针对他的。他把许多概念都曲解了。比如说，什么叫全面发展，他是曲解了的。我们认为全面发展，应该是又会脑力劳动、又会体力劳动，这是第一个标准，当然还有旁的标准喽！但是，许多标准里边，第一标准是什么呢？是又会脑力劳动、又会体力劳动。为什么这是第一个标准呢？就是因为达到共产主义社会要消灭三个差别（就是城乡差别、工农差别、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差别），其中有一个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如果不消灭这三个差别，共产主义是不能实现的。因此，对我们来讲，全面发展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又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很多原则问题在凯洛夫教育学里边是被曲解了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当然说他一点不对，那也不能讲，也有一些对的地方，但基本上，根本上不是社会主义的。我们提出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还提出了两条腿走路。现在同志们还可以去翻翻那篇文章看看，这是当时我们提出的我们的教育工作的方针，同凯洛夫就不一样。自从1958年以来，恐怕也经过了几段时间，这几段时间，就很值得我们回顾一下，看一看。
1958年时，我们经济情况很好，教育方面提出我们的方针以后，也发展的很快，但是没有经验，究竟怎么个办法没有经验，结果就是一轰而起。那时的数目字，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达到喽！特别是农业中学办得很多，学生也很多。那时在教学方面就出现了一些“左”的东西，因为反对了凯洛夫，经济情况又好，教育事业大发展，因此在教育思想上就出现了“左”的东西。我看回想一下这些“左”的东西，我们作为一个经验，作为一个反面教员。发展是好的，但发展“左”的东西是不对的。以后还要注意到这个方面。那时主要的问题是农业中学的问题。农业中学是我们在江苏提出来的，结果一办起来就要想办得大，越大越好。要办得怎么大法呢？要办到把所有高小毕业的没进中学的学生统统要他们上农业中学，连袁世凯时代的高小毕业的学生，袁世凯时候高小毕业的学生就同我这年纪差不多了，都60岁了，把这样的人也要进农业中学。脑子一热这就来了，就想把农业中学办成怎么样呢？办成叫做劳动胜过老农，基础学科要胜过普通的初中，就想那么办！不但如此，还有些地方那时主张所有的乡村都办成劳动大学，每个公社就是一个劳动大学。这个理想很好，但是一下子办不到。因此，那个时候就是发生一轰而起这个情况。那时有些同志，我们要同他谈谈都谈不进去，脑子发热，谈不进去。好吧！谈不进去，那你自己就依靠自己的经验吧！毛主席常常对我们讲：人要象猪一样那就好了。人怎么像猪一样，人比猪总要聪明点吧！说猪碰了墙，碰了一次，第二次就会自己转弯，而我们呢？有些人碰了一次，第二次还不会转弯。所以他常说人要不了很多聪明，就象猪一样就行了。这讲的很讽刺的了，但是很值得我们注意。所以那一段的经验，我觉得今天应该再提出来讲一下。就是在条件顺利的时候要注意防“左”。办学，特别是办半耕半读学校的同志们，你们热心非常好，这是个革命嘛！少奇同志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但是在顺利的时候，在环境好的时候，就要注意防“左”倾，“左”倾包括什么一轰而起等等在内，要求过大呀！过全哪！过分完善呀，等等。这是1958年以后的情形。后来碰到三年困难，三年灾荒。三年灾荒它对我们也是好事，对我们是考验。一个是三年灾荒，一个是赫鲁晓夫，还一个是我们自己工作中还犯了些错误。这时的教育工作（我都讲的普通教育），特别是半工半读、半农半读这样的教育垮得很多，可以说垮得只剩15%的样子。就是从前1958年达到的水平，垮下来只剩有15%，就是八分之七垮掉了，留下八分之一，8个里留下1个。这时种种右的论调、右的做法都出来了，教育就发生了那么一个大的变化，农业中学8个垮了7个。所以，第二条教训，我看，困难时候就要防右。困难来了，灾荒、赫鲁晓夫。困难来了就要防右，这个时候会右，觉得我老早就跟你讲过了嘛！你那个东西就是不象个样子嘛！你那个东西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嘛！就是不正规嘛！等等，那些论调都来了，能够坚持下来的就是少数，就农业中学讲，能够坚持下来的只八分之一，8个只留1个。所以困难时要防右。我看有了一次顺利，顺利时发生的“左”，又有了一次困难，困难时发生的右，这两位先生，两位老师，对我们就很好喽！我们有的这个经验就很好喽！我们党革命怎么成功的？除了有马克思、列宁这个教员以外，还有反面教员，就是帝国主义同蒋介石，除了这个以外，党内还有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还有三次“左”倾机会主义，最大的一次是王明、博古那一次。又犯过右的错误，又犯过“左”的错误，然后，我们脑子里就会比较清醒，好好地总结经验，我们以后的工作就会办得好一点。那末现在，1962年以来，我们的经验就是调整、巩固、恢复、发展，现在恐怕又到了发展的时候了。今年看起来，农业生产、工业生产的前景都是不坏的。工业生产，看来情况很好。农业经过“四清”运动以后（“四清”还没有完，还有好多年，还有5年、7年才能完），看起来农民的生产情绪大大地高涨，在教育方面自然而然会高涨。最近，我看了一些地方的报告，我讲的是在上海一个工厂里，很有意思，经过“四清”，工人觉悟大大提高了。从前他们以为做工就是赚钱吃饭，经过了“四清”以后，就懂得不只赚钱吃饭喽！我们还要搞共产主义，我们还要搞世界革命，还要帮助全世界的革命运动。我们有那么大的任务。工人就有了这个觉悟了，这方面的觉悟就大大地提高了，于是乎他们就要求知识，就觉得光有那么一点本领不够，要搞增产节约，要搞用机器来代替人工，提高生产率，要增产不增人，这个非学不可。所以他们就有这个要求，为了世界革命，为了共产主义，就不能那么样子想了，说我是情愿做工，就是为了吃饭。而是要求自己前进，就要学习。那个厂里就根据工人的要求，办了一所学校，结果那个学校一办，就有百分之九十几的工人参加了，里边有低级的、有高级的，高的高到高等教育的程度，低的低到扫盲，都有。你看，一下子就百分之九十几了。这个学校一办，工人非常高兴，工人说：“国家办学校办到我们厂里来了”。积极性很高，自己做桌子板凳，自己做黑板，自己找课堂，厂里边帮助请教员，有许多教员是厂里的，还从外边请来了几个教员，那几个教员是那个大学里的学生在那里劳动的，挂了钩的，这个大学派几个或者助教，或者什么人到这里来教我们一点，无非是数学、物理等等。工人对党就更加热爱了，说党真好！这样的情况，在农村里会不会有？我看农村里边一定会有，农村经过“四清”以后，恐怕可以设想，教育会有一个高潮，农民要求学习了，他眼光大了，知道自己耕田不光为了自己，而且为了国家嘛！为了世界革命嘛！就要求提高生产率嘛！就要学习嘛！所以这个时候，我看经过“四清”运动，要求学习，要求扫盲，要求普及教育的热潮，在农村里还会进一步高涨起来。同志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看看。他到了这个时候会有这个要求的。而我们又有了些经验。因此，估计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时期就会到来，农村里边的半耕半读教育会有一个大的发展，这个时候就要到来，除非发生意外事情。……教育方面，农村的半耕半读教育方面会出现一个新的兴旺的局面。在这个时候，同志们，我们反右就比较容易。那些右的东西，什么“兔子尾巴长不了”呀，什么“不正规”呀，什么那么样，这么样呀，比较容易，倒是注意的是“左”。右的我们一定要反对了，我们这次开会这方面的情绪应该说是充分的，大家都认识到一定要办这种学校。我看是比较充分的，现在倒要注意的是“左”的苗头，就是在顺利的时候，在发展的时候要防“左”。就是说，我们在思想方法上总要从全面想，从全国范围想，从全世界范围想，从长远想。长期同短期，长期同目前，局部同全局都要想，就是不要搞形而上学、烦琐哲学。我们知识分子在一起讨论问题，一讨论常常讨论到形而上学、烦琐哲学上去。就是毛主席讲的，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形而上是就是自以为是，不是自以为非，总以为自己是完全对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缺点和错误。好的就是好的，不会坏的，坏的就是不会好的。没有一分为二。还有烦琐哲学，罗列许多现象，找不到事物的本质。我看我们提醒同志们一下，这种革命精神非常好，在今天的情况要注意“左”的苗头，因为形势好了。形势一定大好，除非发生意外。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想说说教育方面任务还非常之大，我们完成的还是很少。任务大到怎么个程度？比如说，成年人中青壮年文盲消灭得怎么样了，国民党时是80%，我们现在消灭得怎么样呀！我们现在还剩百分之╳╳，搞了十几年了嘛！还有百分之╳╳的青壮年文盲。比如学龄儿童入学率，现在各地是不平衡的。大概在小学这一级，从前那时候没有搞耕读小学时，有少数地方自发的搞。就是中央教育部没搞耕读小学时，那时各地入学率都是40%、60%。有些地方还少，如青海、西藏。办了耕读小学后，现在入学儿童有的地方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几，但不是全国都这样，是不平衡的，绝大部分地方没有达到百分之九十几，只有少数地方达到百分之九十几。小学还没普及。小学毕业了他就要升中学，这是刘主席讲的嘛！小学毕业了就要升中学，中学毕业了就要升高中，高中毕业了就要升大学，可是越到上面学校就越少。少奇同志说：这些要求都要满足，是正当的要求，但一时不能完全满足，一下子完全满足办不到。少奇同志也说办不到嘛！他还提出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提出能不能50年。同志啊！50年以后做到农村中青壮年有50%能够在中等农业技术学校毕业，相当于高中的农业技术学校毕业。在工厂里有70%至80%的工人在工业中等技术学校毕业。当然喽！这个包括高等学校在内。就在这个水平以上。如果能达到这个样子，我们工农业生产面貌就会一新。这个是讲50年。什么叫50年呢？这个50年，大概我们这样的人就没有了，现在在工厂、农村劳动的人就换了一批了。现在20岁，那时70岁，所以这个50年就换了一批新人了。我们说50年达到这样。比如再来个50年或更多点时间，我们能够达到工人、农民人人能受高等教育，可能这个50年比前50年还难。这时叫普及高等教育喽！现在初等教育还没有普及。我是算乐观派，我说譬如100年，行不行？100年不够，200年行不行？到这个时候，我们才能说：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才基本上消灭了。如以这个标准看，我们差的很远，一时是达不到的。但是这个长远目标我们一定要有，有了这长远目标我们才能前进。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些呢？就是要同志们看到这任务之大。这任务大得不得了，这是个大革命，光是教育部门是办不了的。所以今天我们请农办王观澜同志也来参加我们的会，我们请农业、工业、卫生、高教、财政等部门的同志都来参加这个会，因为这是全国的大革命，光靠教育部怎么行？那么大的任务我们就是要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而且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方式，你那一种方式，我这一种方式，另外还有一种方式，都可以采取，只要群众同意的，都可以采取，这样才能慢慢的实现那么大的任务，如不这样就办不到。所以我听到有些话，我就感到不那么好。比如说，半农半读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就是资本主义的。我看这个不对头。这么一搞不是宗派主义了吗？只有你是社会主义的，别人都是资本主义的，我看这思想本身就有点资本主义。这个不好。还有一种，说我们的学校是为贫下中农开的，地富子弟不要进来。我看这个也不好。这是地富子弟，又不是地富。地富子弟要改造他嘛，连地富都要改造嘛，连溥仪我们都改造嘛，宣统皇帝嘛，杜聿明战犯都改造嘛。我看，如果用半工半读、半耕半读这个方式来改造，恐怕改造起来还比较容易点。溥仪怎样改造的？他关了十几年，假使天天同他讲马列主义，请哲学家，如请艾思奇天天给他讲哲学，改造得了吗？改造不了的，他是强迫劳动改造出来的。所以劳动能改造人，连皇帝都能改造。半耕半读，吸收地富子弟是可以嘛！应该吸收他们嘛，吸收他们来改造他们嘛！当然有一个时候，他们的尾巴翘得老高，贫下中农说，我们要给点颜色给你看看，我就不吸收你，你要请求我才收。那也可以。但是你总要吸收他。还有，挑教员要挑“五好”，我看这也不行，挑教员又不是挑女婿。发展教育，教员越多越好嘛！不好就改造嘛！总不要因这个东西就限制教育事业的发展，不要提过头的要求。过头的说法都会有害的。我们要用一切力量，包括这种力量，采取一切方式，许多许多、各种各样的方式，只要群众同意的，这就对了。这样，我们的教育学就不是那个凯洛夫的教育学了，而是一个很生动活泼的教育学，可以写出一部自己很好的教育学来。我们要看到任务这样大，要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要采取群众同意的方式来发展我们的教育。我这样来，是因为我看到有些同志的情绪不大好，很积极，但有缺点。
现在开会，我们只是讨论农村半耕半读的普通教育，我们没有讨论全日制学校和高等教育。现在在农村里看起来，小学是比较好办，把这些经验统统收集起来。在高山上、在牧区、在渔民区、在农业区，在许多许多地方要普及小学教育，看起来，是比较有了那么一套完整的东西。当然，这批小学要有一批革命的人来办，要化点钱，这负担不大。这次会上大家一致同意的，这个看法是对的。小学教育看起来用全日制一条腿，再加上一条腿，就是半农半读、半牧半读、半渔半读，等等。这样的两条腿，两种方式来办，要普及就办到了，这是很大的一个胜利，就与1958年以前大不相同了。1958年以前教育部就是想搞一条腿就是想用全日制的办法来普及社会主义的小学教育，结果办不到。我们有了一套比较完整的经验，可以办这个东西。我看这是个很大的胜利，是这次会的第一个大胜利，因为在这次会以前，我们还不晓得学那么多的形式，开了会就懂得了。如少数民族能不能普及教育，就是在西藏一个教师负责三个学生或者十几个学生，一年教7个月，劳动5个月。这样西藏要普及教育就比较有点办法了。看来普及小学，开了会以后就很有把握，将来印书的时候，可把小学专门出一本。小学我们取得了那么大胜利，就看到了前景。普及教育是可能的了，就是达到百分之九十几，是可以达到的。当然不是现在已经达到了，还要努力。可是也要看到小学教育发展中还会有变化。如巡回学校一定要办，这里一个三家村，那里一个三家村，学生很少，一个先生他今天在这里教，明天到那里教，3里、5里，后天又回到这里，大后天又到那里，这样叫巡回学校，这个东西我看将来会变的。开始一定要这样办，不这样办不行，但是办了几年后就会改变。这个村子原来不识字，但是教了几年后就有了小学毕业生，他自己就可以教了，那时就不要巡回了，要巡回就巡回中学吧！至于中学要不要巡回还可以研究研究。那时孩子年纪已大了一些，可以进农业中学了。这个巡回学校一定要办，办到后来它会改变，因为在巡回里边就下下了种子了，新的教员从那里边跑出来了。我不是说巡回学校以后不要办，恰恰相反，我说要办。你不办这个就不会有将来。你今后办了这个，才有那个将来。今天不办这个就不会有将来。哪个早点办，哪个将来的情况就会早点来。办的慢了，将来的情况就会来得慢。再举一个例子讲：小学，少奇同志有指示，将来能多办点全日制就多办点。看来，将来用全日制普及小学教育是不可能的，因为有高山区的三家村，有渔民流动的，有牧民流动，还有女孩子有家务，要抱弟弟，要养鸡，要看门，光有全日制不行。但全日制以后是否还会发展一点，我看还会发展点。今年一铺开一下伸它就发展了。从前办学是集中起来，办的越大越好，现在把它一分，分得伸下去，学生就增加了。学生增加了，全日制学校也增加了。同时这个学校一定要同时办什么耕读班、早、晚、午班、送字上门等等。我看这是好现象。不经过那么一段将来不会有。还有，比如小学将来年限要缩短，现在想缩到5年。苏联的小学4年，越南、朝鲜都是4年。我们的教条主义者把苏联的一抄，把它一拉拉成6年。他的拉力很大，我们要缩下来很不容易，很难，缩了那么多年也没缩下来。小学教3500个字，加减乘除，整数、小数、分数，我看这个东西缩短到5年是可以的。就这两门能达到这要求我看就行了。其余体操、图画等等定个标准也很难。主要是这两门课。我们现在还请教育部在改编教科书，首先是语文教科书要改。我们给教育部戴了两个大帽子。他的教科书，第一是人性论系统，开头就是“开学了”，“开学了”怎么样？反正是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的革命运动关系甚少。第二顶大帽子就是文学系统。它的教科书是准备培养文学家的，不是准备培养会写会算的人。数学也要改。数学有一个叫什么量力性，量力性也者就是说人只能学那么多。苏联孩子学4年，我们要学6年，量力性哪里去了？你有你的量力性，我有我的量力性嘛！孩子7岁了，还要从什么一位数开头算，用不着嘛。我看一开头就可以一位两位，一位数、两位数。7岁了嘛，量力性可以量一量嘛！你有你的量力性，我有我的量力性。从前有个叫圆周的，就是学了一道加减乘除，再学一道加减乘除，再学一道加减乘除，这叫圆周。不晓得有8个还是9个圆周呢，学了一遍再学一遍，再学一遍，再学一遍。什么一位数一个圆周，三位数一个圆周，四位数一个圆周，五位数一个圆周，分数再来个圆周，于是，小数再来一个圆周，等等。我说砍掉一些行不行？我们的孩子就那么蠢！那么笨！现在试验好几年了，小学五年制可以，没有一个地方说试验结果不好的、失败了的。所以，我们想把这个推广出去，将来半农半读能否实行五年制，现在还没有经验，请同志们也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一个农村孩子读5年书，这个不得了。从前读两年书就不得了，一个放羊娃娃读两年书这还得了，这了不起了。现在拉到6年才小学毕业，这糟糕了。大概我们中国人多，时间不值钱！就那么浪费，就那么丢！这样一来，我们将来教育经费就可以剩下。我今天还没有讲大学，高等院校学年也长得不得了。文学系要学6年，怎么学？其中一年半是学标准汉语，就这个拉丁化要学一年半，人家大学生了嘛！你要他学一年半汉语，天晓得！就是把孩子生命不当一回事，把国家财富不当一回事，就这么花，实在不得了。现在我们一个大学毕业生出来一半进到棺材里去了，快30岁了，不得了。可以缩短。我也上过大学，我上大学是4年。功课紧的是头两年，后来功课就马马虎虎了。因为头两年是基础知识，比较难学。到以后就容易学。学制那么长不得了。所以，小学学年要缩短，这农民一定很欢迎。我甚至考虑是否缩短到4年。缩到4年，天就垮下来了吗？不见得吧！反正是3500个字嘛，加、减、乘、除，整数、分数、小数嘛。所以将来的小学还会有些变化。提出来请大家考虑考虑这个问题。看来普及小学这个问题把握比较大，但不是说现在已经办到了。因为现在还有3000万学龄儿童没有上学。你这个耕读小学把3000万搞进来，还要花好大力量。现在全国耕读小学才1000多万人。小学要普及，在农村恐怕还要带着扫盲。你们教育部就分得那么清，扫盲归扫盲，普及小学归普及小学。你到乡下去他就不分了。他就是一起搞了。所以年龄的规定也要有所改变。小学照现在看起来，耕读小学里有1000多万，如果还要容纳3000万，恐怕还有很大工作。因为耕读小学现有40万所，再要容纳3000万人，还要办80万所。
这个问题还不大，比较大的问题，一个就是农业中学，一个就是农业技术学校。现在先讲讲农业中学。
第一个问题刚才说过几句了，就是说农业中学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是资本主义的，这种讲法不对。半农半读学校不是从我们开始的，资本主义社会它就有。譬如说半农半读学校，有个叫邰爽秋的大家都知道吧！在师范大学，山东人。还有位叫梁漱溟的。他们二位先生都是搞农村教育的。他搞农村教育，并不就说他就是搞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学校要看领导，看领导在谁手里。有那么少数学校领导权在资产阶级手里，但是很多学校不是，它是在社会主义者手里。所以不能笼统来说半耕半读一定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一定是资本主义的。现在我们还发现这个情况，就是有的农中他搞些地，劳动生产了，就发生了“四不清”的问题。农业中学也会发生“四不清”的问题。你晓得吗？所以千万不要那么说半农半读就是社会主义的，全日制就是资本主义的。不要那么讲，这种讲法是不利的。有的同志说得好；看谁领导。这说得对。主席常对我们说，比如民主，少数服从多数，究竟是资产阶级的，还是无产阶级的呀？资产阶级他也讲民主，问题是看谁领导。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民主是革命的，是真正的民主，真正是大多数人的民主。资产阶级领导下的民主是假民主，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的。有许多名词我们与资产阶级一样，问题是看谁领导。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学校、资产阶级他也办，半工半读学校更多。比如少奇同志讲他们那时留法勤工俭学，在保定那里办了一个学校，是半工半读的，这学校是李石曾办的，你说李石曾就是社会主义呀？所以要看领导权在谁手里。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的学校是这样，全日制学校也是这样。这是农业中学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农业中学是半农半读的普通中学，还是半农半读的技术学校？关于这个问题，同志们不是有争论吗？我看两个都可以。一般讲来，发展趋势看起来是这样。在开始时，恐怕是办技术学校比较好，因为农村里要有技术人员，要会记账的会计，要有管仑库的什么的保管，还有搞气象、选种，什么电力、水利、又有什么土木、造房子等等。还有卫生、兽医。有了病要人医，不生病要预防。总之，农村里需要的技术方面的人员，多得很，你一办学校，他就要求你出这样的人。这个要求是正当的，应该的。所以看起来，农业中学初办时，办半耕半读的技术学校比较好，因为你训练的人，公社、生产队立刻就可以派用场，这为国家也节约了人才。现在农业部门的人头费几十万，就是搞水利、电力、气象、兽医等等的人。能够训练出来这样的人，他就能回到本社、本大队，甚至回到本小队做工作，这对生产很有利。这些孩子大概十五、六岁就可以毕业了。这些人他们很欢迎，说他们能文能武。开始办恐怕办这种比较好。但是办到后来就不行了，因为满足了，什么人都有了，什么育种、兽医、气象，等等，一套人都有了。这时他要求提高了。这时农业中学恐怕要改变了改变成为一种升学，要升到农业技术学校去，或升到高中去等等这样一种学校。这样就有利于把农业方面的技术又提高一级。所以恐怕有这么两段。同志们在实践中还可以看看，满足了农村里的技术需要以后，然后就要求提高一步，这时候，群众就会要求农业中学变成能升学的，那时我们把农业中学办成升学的。所谓半农半读的普通中学，那时就会有些改变，如果要求学外国语，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农业中学学外国语，还没有经验，可能那个时候要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还谈不上。因为现在农业中学还很少，技术人员还不够，会计，这个员那个员还不够嘛！等这些人相当满足了，要求技术提高一级，那时可能农业中学就会办成升学的。升学了，再回去，可以把技术提高一级了。是否这样看法，我看，这样看法比较符合实际一些。有人说：这是实用主义。我看这不对头吧！这是农民的要求，要求有卫生员、会计、兽医人员等等，你赶快培养，满足了，他又会要求提高一级。所以是否分那么两段。可能头一段偏重于学习技术，技术学校的，当然也学点基础知识然后等到这些学习满足了，它又会着重要升学。升学的目的是为了农村的技术提高一步，那时农业中学还会有些变化，比如农业中学学些外语，基础知识可能学得多一点。
第三个问题是农业中学的经费问题。我看还是民办为主，公办为辅比较好。什么叫民办为主呢？这就是大寨精神。大寨不向国家伸手。我有困难，我自己解决。不向国家伸手，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那末，办学校能否用这大寨的精神，我看能够，能用这种精神来办，那么这时国家给他点帮助他就很满意罗，很高兴了嘛。他说不要国家帮助，你国家给他帮助，他就很高兴了。如果反过来，就办不成，他说我办农中你要给我钱，你不给我钱我就不办，那就完蛋了，办不成了。所以，我看不要做伸手派，还是搞大寨精神好，这样国家能够帮助好多就帮助好多，有的帮助多，有的帮助少。主要是民办为主，公办为辅。这样就团结了。如果不这样就团结不了的，事情办不好的！这在农业战线上是个很大的经验。农业战线上从前是国家去助的，你来帮吧，向国家伸手，伸了手产量还是上不去。结果来了个大寨，根本不向国家伸手，它就是上去了，它平均每人（男、女、老、少）每年向国家交1000斤粮，那么厉害，穷山沟里。毛主席曾说，还是这个道路对。大寨不向国家伸手，国家帮不帮呢？还是帮的，这个帮就很好罗！就团结罗。如果不用这精神，陈永贵到农业部来闹，说你要给我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粮，你不给我就没有，如果这样，那共产主义精神就很少了。所以办学校恐怕也要规定这么一条。现在看起来，农业中学，一般说，只要六十条讲的公社的公益金能动用一点，那么普及小学，以及办农业中学，大概可以解决的差不多。再加些国家帮助，当然，不是所有都这样，还有的地方办不到。如穷社，如有的地区发生灾荒，原来办了学校还垮下来，垮就垮呀！有什么办法，垮了再办呗！有的还在逃荒，饭都没得吃，学校还能存在呀？现在还有的地方是有分配，但是没有现金分配，就是副业搞的不好，没有现金收入。这些地方，你要他拿出公益金他就拿不出。这些地方，国家可以多帮助些，抽肥补瘦、抽多补少，而对比较困难少的或不困难的地方就少补助一点或者不补助。阳原的经验很好，他是全县的规划，他也不向国家伸手，甚至国家把他的经费减少了，他们的入学率还是百分之八十几。就是1962年。所以我看一个县的全面规划很重要。小学、农业中学，县都要做个规划。学阳原的办法，首先依靠自己，然后国家帮助一点，甚至不要国家帮助，国家就想办法对困难的地方多帮助一点，不困难的地方少帮助或不帮助，这样两面就合拢来了。采取这个方针好不好？我看这个方针比较妥当。
还有一个问题，恐怕农业中学以小型走读为主，大型住校为辅。小型走读多办一些，学生吃饭在家、睡觉在家、劳动在家，上课在校。大型住校的为辅，那要条件，没土地不行。这里有个定型问题。怎么定型？请你们会上再考虑考虑。一种是教技术的技术学校，它的定型大概只能定点基础课程，非要学不可的什么课程。除此以外，我看不要多去干涉它。他愿意这批训练出来当会计，下批训练出来当卫生员，再下批训练出来当兽医，再下批训练出来当什么副业的都可以。我看这不要干涉。至于那个要升学的还可以研究。现在要求升学的学校是否多了，我看还不多，因为现在农村首先要解决的是技术力量。等技术力量解决的差不多了，然后，升学才能成为急迫的要求。那么在教育发展的地方是否可搞些试点，取得些经验，这也可以。总的看来，发展趋势是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他要你培养技术力量的。第二阶段要你提高技术力量，把技术提高一步。
另一个问题，农业技术学校，就是高中程度的。恐怕目前有几个原则、几个办法：地方上首先以专区为单位，每个专区办一个，然后再向下伸，伸到县、伸到社。开始也是培养技术人员，即农业需要的各种各样的技术人员，无非是拖拉机、兽医、卫生、气象、种子等等，比农业中学高一点。这样，就可以把国家的人头费大大节省，把农业部、气象局等等的人头费可以大大的节省了。因为他是从公社来再回到公社去的，经济上面的意义很大。将来这样的学校办到社，一个社有一个恐怕就差不多了。这不是一年两年，说不定是十年八年的事。从现在每个专区办起头，慢慢伸下去。然后等技术力量解决了，可能就发生这样的问题，就要求升学，从农业方面技术还要提高一步。这时，农业技术学校就可以多学点高中课程，就变为农业高等学校的预备学校。它将来可以升学，升到农业高等学校里去，升到林业高等学校里去。然后，把农业技术再提高一步。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比普及小学、普及农业中学的过程更长。经费就不能依靠公社的公益金。经费恐怕就要依靠国家了。这里说国家包括专区、县在内。拿出一点经费办这样的学校。办了这样的学校，投资下去，多少年以后它能自给就好了。如不能自给，你还要帮他。这是高中一年级程度的农业技术学校。这不光是农业技术学校，还包括卫生、气象、电力、机械在内。因为这都是同农业有关的，这可能比农业的过程还要慢些。这钱主要靠国家，形势恐怕是一笔投资，补贴几年，然后他们可以自给。这个东西如果搞到每个公社有一个农业技术学校就差不多了，这中国可就不得了了，农业就大发展了。当然，这还不够，还要办大学，这是以后的事，这就不讲了。
另外，还想讲一点。一个是地富子弟入学问题。半农半读学校地富子弟让不让上学？应该让他上学。他尾巴翘得老高，说你要请求一下才可以。这可以。但是他请示了你不让上学，这个不好。在劳动里边去改造他，教育他。学校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我们总不能把这些人赶到外国去吧！他总是中国人吧！吃的还是中国的饭，你总要改造他，这是很光荣的责任嘛！
还有，有的同志说这是实用主义。我看我们这样子不是实用主义。因为我们整个教育系统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我们不是一种教育形式，是很多形式。就拿农中的发展来说，恐怕会有两个阶段。农业技术学校的发展也会有两个阶段。实用主义是指杜威，他叫做“儿童中心论”。他说：他的教育是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的，说我就是看儿童要什么，儿童喜欢什么，儿童长于什么，我就那么教他。这叫“儿童中心论”，这叫实用主义。他就是用这个办法来掩盖他的资产阶级教育的本质。实际上是资产阶级教育，反对社会主义教育。但他不打资产阶级教育的旗帜，他打一个“儿童中心论”的旗帜。这个就叫实用主义。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教育，不能与它相提并论，这样讲法是不对的。
还有一个问题，有同志提，“小宝塔”怎么样？我看，“小宝塔”这个东西就是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会长期存在，一天差别存在，一天就有“小宝塔”，消灭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小宝塔”也就没有了。现在还要不要“小宝塔”？还要！因为现在还是社会主义社会的时候，还不到共产主义社会，离共产主义社会还远得很，还要过100年、200年。所以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不可避免地还存在。那么，就有一些人要读得高一点，你不能把它降下来。不降下来对我们有利。有没有不利的一面？有！就是培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吧！资产阶级专家吧！我们教育就是了，做政治工作就是了。所以“小宝塔”取消早了不行，恐怕一直到社会主义完结。这个东西总要存在的，你高等教育还没有普及嘛！高等教育普及还要好多年呀？总要个一、二百年嘛！总之，取消它不行，不要性急。我们现在是有意搞一点“小宝塔”，比如医学，我们有意搞一个大学，8年制的。学生读了十二年学校，小学、中学毕业后还要读8年，要读20年。有意搞那么一个学校，一个只许招60个学生，不许多。又如工业大学，有个把学校高一点，人数那么多不行。招生问题，小平同志、康生同志都有意见，说不要招那么多。清华大学是万人大学，这不行。北京大学也是万人大学，看起来困难得很。大概大学办个3500人恐怕差不多，太大了管不过来。顶大的如此，当然还有小的。有那么个把学校在某一行上面比人家高一点，年限长一点，读的书多一点。人不能多了，有个限制，我看这还是需要的。如医学有八年制的医科大学，一年只招60个学生，不准多招，还有六年制的，其余来办三年制的，要办很多三年制的。六年制、八年制的学校大概要学医500种病。三年制的就不要学那么多了，就医那个地方的地方病，有60种病能医也就可以了嘛。然后还有不脱产的卫生员，能治点小病小伤，能接生等等就行了。有那么一个层次，然后，慢慢地把低的提高起来，不要把“宝塔”压下去。而是要把低的提起来。这个提起来，可是要经过几十年，一百年、二百年，然后才能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你能不能把清华大学都解散掉了，北京大学解散掉了，说大学一个都不办，就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消灭了，行不行？那个不行！总要高标准嘛！不能低标准嘛！所以还是要搞这个东西。“小宝塔”，它就是一个反映，就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还有差别这个反映。只要我们脑子里边清楚，不糊涂，清醒，这个不要紧的！如果脑子里不清醒，那就糟糕了。什么叫脑子里不清醒？就是他那个教育不为政治服务娄！他那个教育不和生产劳动相结合娄！他那个培养出来的学生与劳动人民的距离愈来愈远。我们看到了这种现象都不知道，那就是我们的脑子里不清醒了。我看至少现在讲，我们还是清醒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反对凯洛夫！只要我们清醒，“小宝塔”不要紧，将来消灭“小宝塔”的方法是提高，把人民的文化都提高的办法，而不是把“小宝塔”压下去的办法。当然，这里面有些什么浪费等等，另外再解决，如年限太长、人太多、办得比较不好等等。
还有个问题是党的领导。现在好多地方成立委员会，有的地方成立了半工半读、半农半读第二教育厅。我看这两种办法都可以采用，试试看，哪种办法比较好嘛。至于中央采取个什么办法，我们将来也要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还未考虑成熟，暂不讲这问题。反正乡村教育非同农业部门联系起来不可。我们中央包括什么农业部、林业部、农垦部、气象局、农业机械部、水利电力部，还有水产部等等，要搞成一股子，要大家来出力，大家来想办法。至于在下面，我看现在的那个办法也好，如有的地方，校长由公社、大队书记来兼，由社长来兼等等，也是个办法。实际上，在乡村里，一个比较高的学校就是一个文化中心，那个是一揽子：教育也在那里，什么文化娱乐、电影放映、黑板报、技术推广站、科学研究等都在那里，不象我们中央分得那么细。到底下是不分的。从前，小学教员在乡下是文化部长，有一个小学教员就不得了了，以后慢慢地可能是中学教员，以后慢慢会是农业技术学校的什么头子，是那里的文化部长罗！可能会慢慢的会有这样的改变，一种搞委员会，一种搞第二教育厅，这两种办法都可以，都试试看，有的采取这个办法，有的采取那个办法，都可以试一试嘛！因为经验还不成熟嘛！
最后讲一点，这是一场大革命。少奇同志讲得很清楚，就是要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这个我们现在就要提出来，现在不提就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也要看到，脑力劳动同体力劳动的差别的消灭，它同城乡差别的消灭，同工农差别的消灭，恐怕是互相影响的。它同经济的发展是互相影响的，而经济是决定的，饭都没得吃，你还办个什么学校？不管你讲得怎么天花乱坠，反正办不起来就是了。经济好了就可以上点学了吧！这个是一场大革命。这个不光是教育部的事，这是全党的事，是政府一切部门，还有群众团体，青年团，工会、妇联，还有贫农下中农协会等等一起来搞的事情。最后的目的是要建设共产主义的，而且还会影响世界的。因为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你们中国那么一个国家，有什么办法来消灭文盲、来普及小学、普及中等教育，然后普及高等教育，看你们用什么办法，要我们供给他们经验。我们也义不容辞，我们有这责任，把这责任要担起来。大革命要有一批革命家，他是用革命精神办起来的，打破旧的框框，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要实事求是，浮夸不要搞，靠不住，不要搞。做工作要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地做。不要来个大起大落。小起小落可能免不了。大起大落总有经验了，不要搞。看各方面的条件。有那个条件、需要，才能出主意、定办法，不要违反实际，不要脱离实际，不要脱离群众，不要脱离各个方面，不要丢掉可以用的力量，不要丢掉可以用的不同的方式。要实是求是，要自力更生，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搞大寨精神。在教育方面，特别是在半农半读教育方面要提倡这种精神，当然，办不到不要要求，如果要求一个公社办一个大学，这叫空话，讲形式主义，实际上是办不到，自力更生，但是不要搞形式主义。还有，要合作，在乡下办这东西一定要同那个地方的党、青年团、农业部门，还有社会上的力量合作起来。在党的领导下，合作起来进行这场大革命。大革命成功的结果就会是共产主义的实现。我今天就讲到这里。
來源：中央教育部革命联合委员会（革联）斗批改办公室编：《批判陆定一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参考资料（第二集）》（内部材料供批判用），1967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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