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1-21 作者：[待确定]
一句话，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按《二十三条》办，所以也可散会。
《二十三条》是中央开的工作会议，整整一个月，集中起来，坚持下去，改了又讨论，讨论了又改，过了年还讨论了两三次，当然可说是主席创作，因为是主席的思想。但也可说是集体创作，大家都提了意见嘛！总结了这一时期的经验。前两年是写不出来的。全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XX万干部，跑到社队、工厂、商店、学校、街道，亲自下去蹲点，解剖麻雀。……俗话说麻雀虽小，肝脏具全。农村XX万，城市XX万，这样许多人下去蹲点，咱们老爷们蹲下去也不容易。杭州会议后没好好执行，这次少奇同志提醒，还都下去了。蹲点发现很多问题，成绩很大。《二十三条》从二中全会讲起，其实至少可以从新民主主义论讲，那里讲了无产阶级领导和资产阶级领导的问题，把政治、经济、文化都说了，提出无产阶级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后又有“组织起来”，提倡互助组，合作化。组织起来还不是社会主义因素？！延安那时也有国家企业嘛！那也是社会主义因素。全国解放后，接收官僚资本主义企业，占全国工业80％，社会主义因素更大了。至于讲主要矛盾，二中全会是集中了。讲社会主义教育，是十中全会开始。是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特别最近XX万干部蹲点，成绩很大，这些我就不讲了。
因此，《二十三条》第一条讲形势，因为任务是从形势来的。第二条讲性质，讲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斗争。为什么讲性质呢？拿我来讲，就不那么明确。咱们在社会主义运动中提的问题，甚至大张旗鼓提的问题，都是抓住社会主义的纲提的？不见得。鸡毛蒜皮，小是小非也不少。因此，特别注意性质。还讲了好话要听，坏话也要听。还讲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大家都是忙的，在座无闲人。但无论怎样忙，也把《二十三条》学学，你忙了半天，不学《二十三条》，还要出错。学了《二十三条》，当然不是不犯错误，不是形而上学，但可以少犯些。现在有的单位学的很认真，有的就当人民日报看，那可不行。
文件搞了一个多月，是从正面写的，多数是从正面写的，只有少数不是，因此更需要结合蹲点情况好好学习，不同意见可以保留。对有的工作组，可能这话是多余的，但不是所有的。当前运动中的问题，从总的来说，解决了问题，但每个问题都解决，也不是。解决了重大的成熟了的问题；尚未成熟，尚在萌芽的，那就不能解决。要都解决不是下次不要开会了！
我讲总的方面解决了问题。会议后还发生些问题，又在少奇处专门作了汇报，在主席处又谈了一下。今天讲的意见也有我自己的，在这样会上谈谈，也没什么，错了大家不听就是了，只要80％对，就不错了。
这是《二十三条》没有下去的时候。风也不知哪来的，就是要革命，包括在座的一些同志的娃娃，也不知依靠什么，斗什么，劲头很大，但有乱斗的。比如一些学校里，特别中学里，娃娃就要斗，甚至要罢课，还说你把考试压我们，不叫我们革命，别看人小，帽子扣的蛮大呢！有的娃娃写诗，本来诗就难解，其中一句人家说是想反对毛主席，甚至说想杀毛主席，他不承认，人家要打，就承认了。还有在座的儿子被打的。他着急革命，又革不上，学校里只有这么多人。教育局长当工作队长，都当不下来。后来我就找万里说，你去给积极分子做个报告；不要压，压了他，他去压别人，传个坏作风不好，还是讲道理。结果他讲了一个多钟头，递的条子一“罗”。我还教万里，你就说今天讲话不光代表市委、市人委，还代表你们的老子。他没讲，他讲道理，说你们意见不完就不散。后来娃娃们受不了了，说万伯伯，今天算了，明天再说吧。第二天还搞了一下午，算是把学校里的风刹住了。这些孩子可爱也可爱，你一句话给他抓住了，他可会整你呢。他就要罢课、罢考。学校是共产党领导的，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嘛！有意见提嘛！罢什么课？这样革法不对。
大学校，有的一斗，也没有统盘规划，3、4天自杀了好几起，最大的28岁，最小的19岁。有的工厂、也没工作队，不知怎的斗起来了，一斗就自杀2个。点上有，面上也有，试点单位占百分之三点几，面上占百分之九十六点几，点上一斗，面上也动了。《二十三条》下去了，还刹不住这风，就是《二十三条》没有，也不该打嘛！而且什么东西都搞，就发生自杀，真正大贪污的自杀也不多，就是那些小四不清，尤其男女关系自杀的多。因此要停一停，有工作队的地方，停下来整顿，总结经验。有的地方，停下来搞生产建设。
《二十三条》，初步接到反映，工人、农民，接触实际的干部，接受很快。平常脱离实际的，接受较慢，包括省、市、区党委以上的同志，甚至于情绪有抵触。刘志坚说，部队一个师召开排以上干部讨论，大家一致拥护，认为中央真是英明。所以要以《二十三条》来统一社教运动的认识，这是中央主持的会，有各大区、省都参加的嘛。不要自以为是，当然愚者千虑总有一得，但这是大家搞的，还是要用《二十三条》来统一，包括干部、群众、工作队，包括我们的子女。那个地方开点，开展斗争，要经党委讨论。不该斗争的，停下来搞生产，总结经验，群众的精神是可爱的。
这个问题不是所有工作队都这样做的。有的工作队一去，不分好坏把原有干部放在一边，这个不对。
怎样依靠？就是实行群众路线，也就是说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反对什么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也是当权派，但不是整我们，因为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而是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依靠革命的，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主要整党内，不是整党外。党外那些民主党派本来就是资本主义的，问题是我们，我们搞好了，他们就搞不起来，事情就好办。就是57年那样的进攻也好反。
就是资本主义当权派，也有分别，不是钢板一块。
按这个，依靠群众大多数，干部大多数，“三结合”，来检查我们的思想、工作，来领导运动。是不是依靠了群众大多数、干部大多数？一切战线上都应这样，不仅社队、工厂。……有的同志过去工作既未依靠群众大多数，也未依靠干部大多数，但是《二十三条》前，《二十三条》后，都一贯正确。不要这样自以为是，检查出一个指头的错误，可以改进工作，你一分为二嘛，难道你觉悟就有《二十三条》那样高？要不就是“合二为一”了，那不是杨献珍的思想了？这话讲是这么讲，做起来就忘掉了。
现在讲学校里。有些学校在搞点，小学没有，中学、大学都有，学校还是抓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大是大非。有的人心太狠了，什么问题都要解决，你怎能把什么问题都解决呢？家庭里的问题也不能都解决。还是抓个纲，抓大是大非，不要用那些枝节问题，无原则问题，来冲淡、干扰、转移我们两条道路的纲，要不就上了当了。主要是两条道路的问题。你说苏联，他工业还有，就是两条道路不解决，就没有方向了。也不要抓那些小是小非，那多的很，不要把那些来冲淡、干扰、转移大是大非，包括学校、文艺界，当然文艺界还有其他问题，但纲是这个。
学校教职员有成分、出身、历史问题。学生也有成分问题，一般没有出身问题。大学生解放时才七八岁，中学生解放后才生的，没有什么出身问题。教职员有，现在有隐瞒的，当然不要隐瞒，告诉他们，隐瞒干什么呢？成分、出身不可以选择，但道路可以选择，劝他们选择这条道路。劝他们交代清楚。他们不要隐瞒，我们不要唯成分论。阶级观点是马列主义的，但唯成分论就不是马列主义的，马、恩、列、毛从来没有讲过唯成分论。马克思成分也不怎样，恩格斯开过工厂，列宁成分也不怎样好。要是唯成分论，在座的高级知识分子好的不多，没文化的可能好一些。清清宣传部、文化部，不讲齐燕铭这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就把咱们那些搞社会主义的高级知识分子，就讲那些好的，成分怎样？恐怕没多少好的。搞人家成分，忘了自己的成分，为什么不查自己成分？查完了人家，人家要查你怎么办？又是什么人的孙子，你自己是什么人的孙子？不要搞唯成分论，一定要搞就搞一搞，还不是搞到自己头上了。为什么你成分不好可以革命，人家成分不好就反革命？有些教职员有历史问题，也可放一放。解放前大学教授与国民党没关系的有几个？就是咱们党员也要当革命的两面派，也免不了有关系嘛。解放后15年没查清也不要紧，为什么一去，非要把这些搞清？审干不那么简单，我在延安审干，到现在债还没有完呢？那次审干100多人，对的80几，搞错了60几。现在还有人写信把我臭骂呢？成分、出身填错可以改，放几天也没什么。特别是团员，他们是搞不清的。我那些儿子、女儿填表就要回家问妈妈。12岁的儿子，把姑妈与舅妈都分不清。列宁说上帝允许青年犯错误，人家上帝允许，你还不允许？我们划阶级也有时划不清，人家就一定能划清？总之，在学校里还是重在表现，是走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
不要搞细节，不准搞男女关系。这不是我讲，是给两主席汇报的，总理也在座。如XX学院4个人自杀，死了3个，都是追的男女关系，大的28岁，小的19岁。我说我们这些人就是相当封建。追那些细节，庸俗到那样，国民党的黄色新闻也不过如此。贾庭三那村，叫“黄坎韩庄，3天不当王八，就是神仙。”你去追那些干什么？通县工作队给我说，干部都有男女关系。我问，群众有没有？说也有。又问，解放前有没有，说解放前还多些，解放后少些了。那不就是了？将来的婚姻制度，咱们也讲不清。恩格斯在家族与私有财产里讲了，婚姻建在恋爱基础上，这还讲不清。我们那些也不知是孔夫子还是哪来的。过去我和XX骑马在路上走，看到民兵串了一串男女，说是捉对的，也怪，就有兴趣捉对，有的就想借此揩油。不要抓这些。除非恶霸，黄世仁之类，那是另外。还是本人告状，本人不告，你凭什么去抓。军属例外，但家里不想追的，也不要去追。对军属首先也是教育干部。工作队不受理一般的男女关系问题，让他告到法院去嘛。除了恶霸，军属这工作队要管。现在要严防借男女关系来破坏社教运动。有些人本来不那么坏，拥护社会主义，结果一整这，把人整出去了，而那搞资本主义的还没整呢？工作队不准追男女关系，那么有兴趣，实际是低级趣味，黄色新闻。
还有其他生活细节，群众并不赞成追。有人拿两棵葱，斗的不得下台，《二十三条》一读，群众说就解决了，让他好好搞生产就行了。有坏人利用男女关系，生活细节来整群众。现在工作队就有人造这些事，本来没有，他造，搞得夫妇都不满意。
就是不要用小是小非冲淡大是大非，这条在学校特别严重，也适用于工厂、社队。
工厂当然也一样，搞大是大非，两条道路斗争。讲一讲工厂的工段长、班组长、小的车间主任问题。全国工人有XX万，这些人有XX万。这些人大多数有技术，也与群众有联系。现在试点单位把他们的问题暴露了不少，一个不劳动，一个有偏心，谁要对他好点就给个机器好点，验收松点。北京一个厂，11人到班组长家拜年，10个人送礼，1个人空手，你说是受贿也可，你说是旧习惯也可。这些人特别是作风不民主，群众一起来首当其冲就是这些人。工作队一搞，班组长几乎没有不受贿的，其实受贿也就是这一点，并不大。把班组长一杆子打下去，群众就没有多数了。因此，要小心。进行说服教育，劝他们主动的改正错误，洗手洗澡，不劳动的参加劳动，作风不好的改变作风。平时态度不好，赔个礼，这不釜底抽薪了吗？再对群众也做些说服工作。工作队一进厂，扎根串连群众，首先揭发的是他们。但是，不要一杆子打了他们，否则依靠大多数就有问题了。贪污数也不大，有的可以退赔，有的检讨了就算了。大量的贪污盗窃集团当然要搞。
这看来是小问题，其实问题很大，要是对这个问题不注意，依靠大多数就是空话。多半是小是小非，要靠教育解决问题。当然也有把头坏人，但数字不大，不要混在一块，也不要把把头当成典型，说这层都烂了，那究竟是少数。要不就说明不了咱们国家的生产情况。有些把头解放后没做坏事，也不要追，与人为善嘛！人家改好了，为什么不允许，不满意？对我们有什么不利？对商店里的一些老店员，也是一样。
以通县为例，讲讲通县的问题。缺点是把社队干部扔在一边，恐怖是个缺点。真正烂掉的，你还要做工作嘛。烂掉的中间也还有好的，不要一筐苹果都扔掉。不能想象生产队都烂了，去年生产还那么好，全国粮食收购XX亿斤，棉花XX万担，不能想象生产队都烂了，现在的生产，不是全民就是集体，还靠那些人领导，光靠我们就能搞出生产？有些人是地、富混进来的，有些是蜕化变质，但多数还是翻身农民。我们有政权，有军队，为什么下去要一脚踢开？有的地方扎根串连搞不起来，因为那些干部跟群众还有联系，你对他们那么狠，群众也不敢出来了。有的老农民说，那人实在该整一下，当了干部连我们都不认了，但你们把他们那么整，可也不好。我们发动贫下中农，是斗争地主，现在却来斗干部。他是地头蛇，你又不清楚，他与群众有联系，你反他狠了，群众还同情他。还要打人，主席从井冈山起就不准打人，三大纪律就不准打嘛。还捆人，这么冷天捆了扔在那里。搜查不经过批准，一搜几十家。我们那些同志，革命干劲来了，就把许多东西忘了，连三大纪律都忘了，我也是这样，给人提起了又很好笑。甚至有人把别单位的人调来斗。通县工作队XX多人，我开头就讲，第一条你们这布局就是包办代替，你包办代替我不负责。第二条是百花齐放，有人批评我，说这是文艺中的口号，我是文化少，想不到适当的字眼，我的意见是各种不同意见都可试行。再一条，主要干部带队的工作队，你赵凡为他服务，可是他就拿了城里单位的人到工作队去斗。第四条，杀人我可要管，要拿材料看，因为脑袋杀了就安不上了。……现在形势这么好，并不是饥寒生盗心。咱们发动群众，不用杀人的威风，不杀人威风已够大了，但是，咱们总团委也迁就了一些，我有责任，以后取得经验不斗就是。斗起来后眼有点红，还是为的革命。打人捆人和其他变相体罚都必须停下。熬鹰喷气式都不行。都是同志嘛，怎么用这办法？这不是表示领导能力强，而是表示领导能力弱。斗错了要赔不是，欠人家的债迟还不如早还。我在延安犯的错误，只在党校检讨，没有七大检讨，现在债都没还清。不管什么干部，都要按党的原则办事，按《二十三条》办事。
现在通县有些吃力，又要保持贫下中农斗志，又要保持工作队革命干劲，又要使被打的好人积极起来，工作不大好做。第一要为贫下中农撑腰，依靠他们，团结大多数，把一切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团结起来，要肯定贫下中农对干部批评是对的，当然，批评错的可以取消，对群众要宽些。我想，可以先召开有贫下中农、工作队、社队干部的会，把《二十三条》讲一讲，然后分开开会，工作队自己开会总结经验，那个搞对了，那个搞错了，不要追究责任，错了大家担。然后开贫下中农的会，也是总结经验，讨论今后怎样工作。然后，从县委到社队干部开会，提出凡是愿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团结起来，洗手洗澡，采取主动。工作队就是打了人，大部分还是为了革命。我劝通县、顺义的同志不要埋怨工作队，自己检查自己的错误，手脚不干净的，洗手洗澡，主动找那里的贫下中农检讨，有那些四不清。现在四不清的内容不同了，是政治、经济、组织、思想，总有该检讨的，你就那么清？至少是思想不清总是有的，这个你要搞彻底可要多少年了。这次六条标准把四清彻底不彻底的彻底两字勾掉了，特别是思想能搞那么彻底？要赔不是，我在这里代表所有部门赔不是，你们给他们讲去。学校、工厂、农村、商店，一切单位应采取这样态度。工作队也要采取好的态度对他们。这样给贫下中农撑了腰，干部也可洗手洗澡，工作队也保持了干劲。当然他打人不对，但你不交代也不对，大家凑合凑合。贫下中农没有责任。干部采取主动，工作队也实事求是，对的说对，错的也认错。这样群众也好发动了，那些干部是和群众同过苦的，你把他说的那么坏也不合乎事实。我借这个例子来说说，是否这样办？人身上有蝨子就捉，没蝨子的就不要捉，不要把个人的放在里边。马列主义就是这一条，实事求是嘛！通县就这样搞，今天县委书记来了，赵凡也来了，共同开个会，然后分头开会。我们就在通县，搞个试点，所有社会主义的一齐团结起来。通县在中央跟前，我也是市委书记，咱们就搞这个试点。北京有的同志不满意，我还是这么办，只要有不同意见，我就撤掉北京的，换上中央的。你说不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也不超过10个就是了。我作为市委第一书记，就要这样搞。对别的地方，象青岛、上海，我就不是这样，希望同志们谅解。总之，所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包括有毛病的人，都要团结起来。我们这么大的国家，6亿多人，要同心协力，不要为一些小事，如挨了打，就不团结。这是关于通县的问题。
这里有一个对待干部的问题。不能用对待敌人的办法对待干部。有些工作队读过主席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文章，不能采取无情打击，残酷斗争，要摆事实，讲道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还是这个办法厉害，这么办人服了是真服了，那么办人并不真服。
你要把工厂里每个人都划清，有什么必要，要多少工作量？划出来的也要分析，如果过去较好，你就开除？那样，我们平常把地主改造为新人，不成了一句空话？就划这一头，我给少奇讲了。要不所有人都划，不是搞繁琐哲学？……六条中有一条，矛盾上交还是就地解决？农村要划两头，贫、下中农要划出，否则不好组织贫、下中农协会。还有一头是地富，有划过的，有漏划的。至于中农，不要划了。中农中有很好的革命分子，也要区别对待。
知识分子中不要划阶级，告诉他不要隐瞒，有些隐瞒也没有什么要紧，重在表现，一切重在表现。同志们，50年后还有地主没有？50年后地主、资本家都死光了，但是斗争是长期的。所以重要在表现。查三代是反对过的，现在又查，你又反对续谱，又查人三代。知识分子重在表现。地富也重在表现，划过而表现好，可摘帽，漏划而表现好，也可不戴，坏的戴。对反革命反正有标准。坏分子可在运动后做结论。有人查赫鲁晓夫的成分，问题不在那里，主要是搞修正主义，苏联那些修正主义也不都是地富。所以重在表现。在座的儿女将来一个不出修正主义？靠不住。我们儿女在学校里，也要抓紧教育。
也不是说历史就不管，也要管历史。地主和贫农一样，也不行，但重要是现实。重历史轻现实不对。这主要是说知识分子，也适用其他。
有几个省讲，最近生产受些影响。因为点上一斗，面上干部心中不安，一会想到生产，一会想到自己。我们现在的生产是全民与集体所有制，这些生产都要干部领导好，如果干部三心二意，生产要受到影响的。当然一种是生产确实影响，一种是吓唬我们，但这是少数。面上主要抓生产，点上从头到尾也要抓生产。千万不能放松。当然抓生产也要四个第一，政治挂帅。同志们，如果工业农业生产搞不好，就没有什么大好形势。我们领导的是社会主义国家，如果生产搞坏，没有好形势。去年生产不错，今年要大力抓。这不是说社教不搞了，XX万人在搞嘛。现在有点对这个抓得不够，生产不好，点上就蹲不下了。过去几年搞粮食，从上到下都搞，今年XXX亿斤到手，刚刚好一些，可不能搞坏了。千万不能放松。帮助干部洗手洗澡，即使过去有些毛病，也一律既往不究。对学校知识分子的表现，我说是否从合作化算起，主席说，算那久干什么，从工作队进学校算起，不要不教而诛嘛！他不主张算旧帐的。至于夏衍的赛金花，那是另一回事。
那些不属于两条道路的斗争，那些细节，工作队不要把这抓过来。斗争要这么摆，队伍也要这么摆。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摆，就搞乱了主题，搞乱了性质。
就按《二十三条》办事，把我们的思想和工作作一清理，我们是要领导全国的运动与工作的。
来源：《彭真在内部会议上散布的部分修正主义言论汇编》（内部资料，供大批判使用）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编印，196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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