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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真同志在人民大会堂河北厅关于四清运动的讲话

日期:1965-1-21 作者:[待确定]

内容摘要

最近几个月,一百一十多万干部下去蹲点,发生了很多问题。

学校、工厂、农村都发生了一些浮动、乱斗的现象。中学的娃娃们要斗,要罢考、罢课,闹革命。这股风传得很快。点上有这问题,面上也动了。打人的都是共产党员、贫下中农。“二十三条”下去了,还刹不住这个风。要停下来,搞生产,搞教学,总结经验。运动要导入正规。

这个时期,没有依靠大多数群众、大多数干部。不少工作队不分好坏,把原来的党委,不管干部如何,没有调查研究就放在一边。

有国家政权,有军队,为什么扎根串连那么困难?就是把原有的干部一脚踢开了。你斗了他,别人看着不高兴。这些干部有毛病,但和群众有联系。他是地头蛇,你是外来户。有的地方甚至把别单位的人调下去斗,斗起来眼都红了。

杀人我要管。去年一月到八月,平均每月捕四千人,去年十二月到了二万多人。怎么,是我们年关过不去了?还是生活没有出路,饥寒起盗心?为什么捉那么多?看到一个倾向。发动群众威风已经够大的了,还用杀人来助威风?法门寺刘瑾威风已够大的了。

学校教职员中有出身成分和历史问题。出身成分隐瞒的,讲清楚就算了。他不要隐瞒,我们不搞唯成分论。历史问题有什么不得了的,可以搁一搁。解放前的大学教授,成分好的和国民党没有关系的有几个?知识分子中不要划阶级。让他自己填,有点不实也不是最要紧的。一切人都要看表现。所有的人重要的都是看表现。

工厂的班组长就是受贿也不大,就那么一点。贪污也是国家的,数量不大,可以退赔,有的也可以就算了。过去的把头,已经十多年了,四、五年没干坏事,何必追那么远?已经改了,要与人为善。

现在有点吃力。贫下中农也不能不讲理。所有斗错了的,要赔不是。有错误的要主动检查检讨,越彻底越好。欠了债迟还不如早还。打人的不对,没交代的也不对,大家要凑合凑合。凡是中央下去的工作队,也有市里的人的,对队长不满意的我们都撤了。市里的干部,有人说不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你说都烂了,今年为什么收得那样多?靠在座的不行,还不是社队干部搞的?

最近生产受点影响。点上一斗,干部有毛病心里就不安。干部三心二意不抓生产要吃亏的。如果农业生产、工业生产抓不好,就没有大好形势。

一句话,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按“二十三条”办。这样,就可以散会了。

“二十三条”是中央政治局召开的有大区书记参加的工作会议,讨论了一个多月,有主席、中央,有省市委,集中起来,坚持下去,写出文件来又修改,又讨论又修改,一稿二稿改了好几遍,过年以后还改了,最后成为“二十三条”。

有人说是主席的创作,也可以说是主席的,主要意思是他的。也可以说是集体的,这个文件总结了这一个时期的工作经验,写了“二十三条”。前一个时期就写不出来。前两年还没有杭州会议的文件。

全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间,有一百一十万干部下去蹲点,跑到社队、工厂、商店、学校、街道等等。亲自蹲点,就是解剖麻雀,就是杀猪。过去主席讲杀猪。在晋绥讲的,不论白猪黑猪你杀一个就会了。后来叫解剖麻雀,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不一定把所有的麻雀都解剖了。不过解剖的方法可以有不同。

现在蹲点的干部,农村九十五万,城市十五万。这么多人下去蹲点。咱们这些老爷下去蹲点也不容易,少奇同志做报告讲了,主席讲了,咱们没有很好执行。一提醒就可以执行。

这一个时期下去蹲点发现了很多问题,也发生了很多问题,成绩很大。

“二十三条”是从二中全会讲起的,讲社会主义至少可以从新民主主义论讲起。新民主主义论讲无产阶级领导怎么样,资产阶级领导怎么样。在政治上,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军队也是讲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当时有一篇文章叫《组织起来》,讲变工队,那时就搞社会主义,以后又有互助组、合作社,那只是讲农村,那时在延安讲组织起来,还不是社会主义因素?还有国家企业就是社会主义因素。

建国以来,打倒了三大敌人,接收了官僚资本,占全国百分之八十二的工业产值,这还不是社会主义?我没算过,是伯达同志算的,写文章从二中全会讲起,实际以前讲了很多。

最近搞系统的社会主义教育,讲主要矛盾,讲的还是二中全会所讲的问题的性质,以后是十中全会、北戴河会议,主席讲了形势,阶级,阶级斗争,接着就是五反,四清,还有“十条”,一直下来,就是这样慢慢发展下来的。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一百一十多万干部下去蹲点,发现了很多问题,发生了很多问题,成绩很大。

“二十三条”第一条讲形势,第二条讲性质。为什么讲形势,因为从形势产生任务。讲性质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过去讲话,讲这些问题讲那些问题,都不明确,是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也明确也不明确,我就不那么明确,在座的所有同志都明确?不见得。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提出那么多问题,说都是鸡毛蒜皮也不是,都抓住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纲,也不见得,小是小非相当不少,无原则的也有点。抓住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这一个纲,就抓住了主要问题。主席就特别注意抓性质问题。又讲了好话,坏话,正确的话,不正确的话,都要听。也讲了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主席讲这话不是他先讲的,是列宁讲过的。现在大家都很忙,都不是闲人,不是侯宝林相声中讲的七十二闲人,没那样的闲人,都很忙,无论怎样忙,还是讲大家对“二十三条”一定要好好研究,不然忙了半天,没有抓住要害,就会搞错。你说一点错误不犯,那是形而上学,总之可以少犯错误,比较对一些。

“二十三条”下来以后,有的抓得很紧,有的看了一下就放下了,当《人民日报》看不行,应当认识这个文件是字斟句酌,全国工作会议搞了一个月,这是从正面写的,这是主席的意见,只有少数问题是从两面讲的,多数从正面讲的,更需要结合蹲点,结合自己蹲的社队工作好好研究,也许是多余的,对有些同志,但不是对所有同志。用这个文件来统一认识,统一认识就要用这个文件来统一,研究了,那些赞成,不同意见可以保留。总是要研究的,不研究,有那些意见要保留也不知道。

当前运动中的问题,从总的方面说是解决了,我给各中央局打电话问他们,他们说是解决问题。每个问题都解决了?也不是。中央文件总是解决已经成熟的问题。都解决了,下次开会不就没事干了?运动中提出的一些成熟的、重大的问题,总的说解决了。

最近文件发下以后,发生了一些问题,需要解决。总的解决了,还有其他问题。我向少奇同志专门汇报了这些问题,也向主席谈了,谈的不详细,中央常委也讨论了,大部分问题都讨论了一下,讨论了我才来讲,讲错了也不要紧,可以收回,讲话总是有错的,有对的。不是讲一九开吗?我准备二八开,百分之八十对,我就满意了。

下边讲几个问题:

第一,发生了一点浮动、乱斗的现象。学校、工厂、农村都发生了一些乱斗现象。“二十三条”精神还没下去,这股风哪来的?要斗,发生在学校里,包括在座同志的子女,要斗,要革命。没有明确,打倒谁,依靠谁,有斗对的,有斗得不对的,咱们的儿女们要革命是好事,也有乱斗的,现在学校中可是很紧张,特别是中学,这些娃娃们要斗,要罢考、罢课,闹革命。学校要考试,他说是用考试来压制运动,人小,帽子满大,抓住人就斗。中学生写诗,哪有那么周到,本来写诗就可以这样解释那样解释,写了一首歪诗,就说是反主席,他说不是,就揍,于是就说:是,是,又说他想杀主席;他说我不敢,就说他不老实,就打,于是说:我是,我是,有人去拉架,也挨了打。在座同志的儿子拉架,就挨了打,不是我造谣。风传得还很快。到十八岁后应去当兵,种地,不然想革命革不上。教育局长去当工作队长都搞不下去。后来我告诉万里同志,把积极分子找来给做报告。他是市委书记、副市长,还当过部长,让他去讲,不要压他们,你压他,他就压别人,他已经打人了,千万别再压。讲了一个钟头道理,就交来了一大落条子,一波同志的儿子回去和一波同志辩论万里同志讲话,我告诉万里同志,就让他代表市委,代表市人委,还代表他们的老子,后来这句话万里同志没这么讲。他们非要斗不行,要革命。万里同志讲了不散会,就辩论,万里同志也不说散会,咱们这些人熬夜到十二点没问题,他们不行,说万伯伯散会吧。第二天又辩论了一上午,斗风才刹住了。那些娃娃也可爱。但你说话不小心,他抓你话把。那里也有要斗的,有的要斗,有的有这样那样的考虑。干部子弟也要一分为二,学校是党领导的,是国家办的,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有问题可以反映,可以告到中央,为什么罢课、罢考?他们要革命,这种精神是好的,但办法不对。这种风传得很快。学校、工厂也发生了。有的大学校一去就斗,没有通盘规划。搞男女关系,三四天就死了二个,最大的二十八岁,最小十九岁。工厂也发生了。不是有工作队的地方,是面上,斗起来两天自杀了两个。干什么?是搞社会主义教育。通县(包括顺义、朝阳几个公社)五十多万人的地区,去了二万多工作队(是人海战术,主席批评了),打人的一百一十多个队,自杀七十多起,死了五十多人,捆人、熬鹰还不用说。(一波同志插话:山西洪洞县也发生打人事情。)发生了一些乱斗打人等现象:点上有,面上也有,全国试点占百分之三点几,面上占百分之九十六点几,点上有这个问题,面上也动了。就学这个样子,打人的都是共产党员、贫下中农。“二十三条”下去了,还刹不住这个风。“二十三条”没下去,中央历来也讲不准打人、骂人,从井冈山就讲不准打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讲不准打人、骂人。应该摆事实、讲道理,自杀的大贪污犯不多,是小的贪污或四不清,男女关系,这个问题要刹住。停下来,总结经验,停下来搞生产,搞教学,党委要讨论一下,搞多了搞不过来,要搞要经过党委讨论批准。

“二十三条”下去以后,根据初步的材料,工人农民群众,一向做实际工作的干部,接受得很快,认为解决问题。平常脱离实际,离基层远的接受慢,包括省、市、自治区党委以上机关的同志,接受得慢一些,甚至情绪上有抵触。(刘志坚同志插话:部队在一个师的排以上干部中传达,很拥护,说中央英明。)证明是从群众中来的,排干部和士兵联系密切,认为解决问题。

“二十三条”是统一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的认识问题,这是主席、中央主持,各地各部门同志一块商议搞的,不要自以为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拿“二十三条”来统一认识,包括群众的认识、干部的认识和工作队的认识。

各地方要搞斗争的,包括我们的子女,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里开点搞斗争,要经过那个地方的党委讨论批准。浮动、乱斗要停下来,搞生产,搞教学,搞社会主义教育。我是北京市的土地爷,消息要灵通一些,西游记唐僧走到哪里,孙悟空就和土地爷联系。群众的精神是可爱的,运动要导入正规。

第二,怎样依靠干部的大多数,群众的大多数,实行群众、干部、工作队三结合?不是以前所有工作队都是这样做的,有这样做的,有不少不是这样做的,不分好坏,把原来的党委,不管干部如何,没有调查研究就放在一边,是不对的。在整个运动中,省、地、县级党委和工作队,必须逐步做到依靠群众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包括放了包袱的干部),实行群众、干部、工作队三结合。怎样三结合?就是实行群众路线,也就是实行主席讲的,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革命所以成功就是靠这个,当然还有别的。各个击破的,反对的是什么人?就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也是当权派,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整吗?不是,是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依靠工人阶级、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和其他革命分子,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意思主要是搞党内,不是搞党外。民主党派就是资产阶级政党,有什么不搞资本主义道路的?不是那些人不(8)搞资本主义。在人大、政协会上,中央常委决定的,不搞民主人士,不要把民主党派作为重点。问题是我们党要搞好,出不了大乱子,出问题也出在党内。一九五七年我们一放,章、罗就出来了,放出来一搞就搞好了。问题还在党内,只要党内搞好就好办了。反对什么?我们反对的是少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各个击破的也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不是钢板一块,是可以分化的。按照这个,依靠群众的大多数,依靠干部的大多数,实行三结合,用这个来检查一下自己的思想,检查我们的工作,是不是也是这样搞的?是不是这样来领导运动?是不是依靠了群众的大多数?依靠了干部的大多数?这是出发点,也是最后逐步都要达到的。用这个来检查思想,检查工作,领导运动。一切战线上都要这样。总之,依靠群众的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主席伟大就在于此。大革命失败后,主席对邓演达讲,农民大多数是要革命的。反修正主义斗争就是建立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是要革命的。离开这个就没有群众路线。为什么讲这话,这一个时期,没有依靠大多数群众、大多数干部。“二十三条”下去以后,不要以为自己一贯正确,那样不会进步。首先要看到有什么具体问题,不要以为自己那么高,我就没有那样高。要检查改进工作,不是撤换领导。工作要一分为二,不然不就合二而一,成了杨献珍的徒弟了?一分为二是马列主义精神,做起来不容易。

第三,学校。有些学校在搞试点,大学、中学在试点,小学还没有。学校中搞什么?还是抓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抓大是大非,抓这个纲。有的没抓住这个纲,心太狠,什么问题都想解决。连一个家庭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一次解决的。还是要抓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这个大是大非,这个纲,搞下去。还有教学这一条。其他也要抓这一条。不要弄那些枝节问题,无原则问题,冲淡两条道路的斗争,干扰两条道路斗争这个纲,转移两条道路斗争这个目标,那我们就上当了。苏联有的工作搞得不错,就是走了资本主义道路。关键还是两条道路斗争,不要用枝节问题、无原则问题,转移总的目标。不要管小是小非,也不要把小是小非问题冲淡、干扰或转移大是大非问题,小是小非问题多的很。文化界、学校、艺术、思想界,但艺术界光搞这一条不行,还要搞艺术。这是讲纲。纲还是一个,有纲还有目。

教职员中有成分出身和历史问题,学生中也有出身问题,但历史就那么短。大学生,中学生,大学生也是解放后成长的,解放时也不过十来八岁。中学生有的是解放后长大的。主要是教职员的成分出身历史,要不要管,也不能一点不过问,告诉他们,不要隐瞒,隐瞒那个干什么?出身成分是不能选择的,但要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可以选择的。走通走不通是另一回事。资本主义道路是走不通的。赫鲁晓夫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新上台的班子还走这条道路,能走得通?

要劝他们选择社会主义道路。只有社会主义道路才走得通。出身成分隐瞒的,讲清楚就算了。他不要隐瞒,我们不搞唯成分论。阶级观点、阶级分析是马列主义的,唯成分论不是马列主义的。要讲唯成分论的话,马克思出身不好,恩格斯出身也不好,自己还当了厂长。讲唯成分论怎么能当马列主义的创始人?列宁也不是好出身。唯成分论,马克思、列宁从来没讲过。如果讲唯成分论,在座的党内高级知识分子,没有几个好的,粗人好一点。清理一下钓鱼台、宣传部、文化部,不说夏衍、齐燕铭这些搞资本主义的,党内的高级知识分子有几个成分好的?文化人如此,武化人、将军成分好一些。有些人怪得很,搞人家的成分,忘了自己的成分。搞中学、大学教职员的成分,不想想自己的成分。搞人家的成分,说人家是什么人的儿子,什么人的孙子,就是不查自己。人家要查一查你的成分,看你怎么下台?不要搞唯成分论。

主席讲重在表现。唯成分论不是马列主义,你一定搞,就搞,大学、中学的工作队,你先搞自己,还不搞到自己头上?不信就试一试。为什么你成分不好可以革命,人家成分不好就是反革命?你们没有想,想一想劲就不那么大了。有些教职员有历史问题,可以放一下,解放前的大学教授成分好的有几个?和国民党没关系的有几个?这样有些老党员也放进去了。历史问题要分析,要搁一下,搁一下不要紧,为什么工作队在短时间一定要查清楚,审干那么容易呀。在延安党校一百五十个人,八十弄对了,六十人弄错了,到现在还检讨不完。有个苗淑坦来信,把我臭骂一通,我也只好检讨。我也可以说谁让你坦白的,他也可以说坦白是你压的。历史问题有什么不得了,可以搁一搁,成分错了可以改。我和王伟说了,特别是青年团员,成分填错了,可以改。我的小孩回来填成分,只好问妈妈。我的小孩六年级,见了舅妈叫舅舅。不象我们这些人对封建的东西能搞清楚。列宁就说过,上帝是允许青年人犯错误的,你就不允许?我和王伟讲过,这些青年团员成分填错了,可以改,我们划阶级有时还划错了,娃娃们就一定能划得对?学校不要搞唯成分论,学校要搞表现,不搞唯成分论,还是搞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

第四,不要搞生活细节,不准追男女关系。这个问题和两个主席都谈了,和总理也谈了。这个问题一追就死人。邮电学院四天自杀三起,死了两个,救活一个,最大的二十八岁,最小的十九岁。我看我们有些同志相当封建,我并不是提倡早婚,我是劝人晚婚的。老实讲有人对这个问题有兴趣。(先念同志插话:有人对斗男女关系特别有味道,还要问情节,追谁先解的裤腰带,和国民党黄色新闻有什么不同。)贾庭三同志说,黄坎团泉,三天不当王八就是神仙,你们不要传,不要到当地群众中去讲。你去追男女关系,一追都有,干部有,群众有。有的人说,地方干部有男女关系问题,我问,群众有没有,他说有。我问,解放前有没有,他说有。我问他比解放前多了,还是少了,他说少了。以前婚姻不自主。赵凡同志讲,在蔚县搞土改,那个村男女关系很乱,他们问一个老头,你们村有没有没有男女关系问题的,他说有,没有男女关系的是山顶的菩萨。我不是提倡男女关系,不要去干涉群众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是从孔夫子那里来的还是从朱夫子那里来的。有一次,我和聂荣臻同志骑马从一个地方过,看到民兵押着一长串,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们一问,说是民兵捉对的,我问民兵有没有,说民兵也有,这就是民兵想揩油的。

工作队不要追男女关系问题,恶霸是另外问题。刑法草案讲,要本人控诉。谁给工作队这样的权力的?还有军属要例外。特别现在把服役年限延长了,人家去当兵,你在家这样搞不行。干部中也是个教育问题。除了军属、恶霸外,由法院去管,工作队一般不要受理这些问题,他有意见他去告。放下这些问题不要管。一般让他自己处理。严防借男女关系问题,破坏社会主义教育问题。你搞社会主义,他搞那个;你搞两条道路斗争,他搞那个。搞资本主义的人,要借此金蝉脱壳。要把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搞好。有两个干部,原来要调,没有别的问题,只是男女关系问题,调不成。在干部中要明确,没有别的工作可做,只有男女关系问题?工作队不准追男女关系问题。军属、恶霸除外。对男女关系问题那样有兴趣?那样低级趣味?共产党、马克思、恩格斯都没那样讲过。

还有其他一些生活细节,群众并不赞成那样搞。在一个车间开会,有个厂长困难时期从厨房拿了两棵葱,非要追,群众一讨论,说他把工厂生产搞好就可以,不主张搞生活细节问题。有坏人可以利用生活细节问题。没有的可以造,工作队就有造的。原来说这个工作队长不好,后来又说有男女关系问题,弄的夫妇两个都有意见。这个问题,学校中搞的比较厉害。就是不要用小是小非来冲淡、干扰、转移大是大非,不要转移目标。学校适用,工厂、农村也适用。

第五,工厂。工厂和学校一样,搞大是大非问题,搞两条道路斗争问题。这里只讲一个对待工段长、班组长问题,还有小车间主任。象部队上的班长,数量很大。全国两千万职工中,至少有二百万人。大多数是有技术的,和群众有联系,是工人中提拔起来的。他们和工人有师兄弟的关系。现在试点单位,他们的问题暴露得不少,工人发动起来以后,对厂长、书记的问题,不知道,首先就是这些班组长的问题。

工人对他们的意见,主要是不劳动,偏心,谁对他好,给好材料,好机器,给肥活,验收时松些;谁对他不好,给坏材料,坏机器,验收时就紧些。北京有个工厂,过年的时候,有十一个工人到组长家去拜年,有十人送了礼,就是他一个老朋友空着手去的。你说他受贿?确实有个旧习惯。有受贿的,有敲诈勒索的。群众起来,他们就首当其冲。特别是作风不民主,对工人态度不好,工作队一看差不多都烂了。就是受贿也不大,也只有那一点,和大贪污集团不同。个别人也有搞贪污集团的,受贿也不大,就那么一点。主要是民主作风问题:对工人态度问题,不参加劳动。要是一竿子把班组长都打下去,工人中就没多数了,干部中就没有多数了。这个问题要很小心,要进行教育,一般进行说服教育,劝他们主动改正错误,洗手洗澡。劳动不好的要他们好好劳动。这些人参加劳动不困难。要改变作风。平常不好的,赔个不是,赔个礼,意见就少了。不要一竿子打这一级。到工人中去搞就会首先遇到这些人。这样依靠大多数就乱了,就落空了。是不是还是说服教育,贪污也是国家的,数量不大,就那么多,可以退赔。有的也可以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搞。也不要把他们的生活搞得很困难。只有大量的贪污盗窃集团另外说。实行民主,参加劳动,改变作风,改善和群众的关系,看来问题小,但是个很大的问题。在工人中一斗,面就很宽,依靠大多数就成了空话。他们当中的问题,多半是小是小非问题,需要进行教育。少数把头、坏人,是另外一回事,数目不大,另外处理。也不要当作典型去宣传,把头究竟是少数,不然不能说明这几年生产为什么能搞好。要分别情节,区别对待,过去的把头,已经十多年了,四、五年没干坏事,何必追那么远?已经改了,要与人为善。人家改好了,为什么还不满意?还追,什么目的?败子回头金不换,旧社会还这样讲,改好了不要追那么远。商店也有组长,也这样。你去查,大小也都有问题,也用这个原则。这个问题是涉及全局问题。工厂只要把党委领导搞好,就好办了。底下有点毛病问题不大。

第六,农村。“二十三条”发下以后,我和各中央局通了电话,跟群众一见面,群众很赞成。主席和中央常委决定,把“二十三条”发到所有支部,要贴布告,要大字的。主席讲,就怕有人装在兜里不给人看。我和大区通了电话,有的说发到基层比较好,在工作队内可以宣读,在贫下中农中宣读,地主富农听听也不要紧。有的地方在基层做了试验,群众反映很好。这样搞下去,整个地就可以使工作有所遵循。

下边讲讲通县的问题。缺点是把社队干部撇在一边。工作队领导,也不能把干部放在一边。烂掉的单位也会有个把好人,不能因为有几个烂苹果,就把一筐苹果都倒了。

你说都烂了,今年为什么收得那样多?这都是到手的,七百五十亿斤粮食,二千八百万担棉花。这次工作会议上先念同志没提这事,以前每次工作会议上都讲。这不会假,是要向先念同志要东西的。靠在座的不行,还不是社队干部搞的?社队干部多数是好的,但不少工作队把原来干部扔在一边,一脚踢开。干部中不要以为都是坏人,其中有地富分子,有蜕化变质分子。多数是翻身贫下中农,他们和贫下中农有联系。

有国家政权、有军队,为什么扎根串连那么困难?就是把原有干部一脚踢开了,干部中混进来的坏人是少数,有好多是翻身农民,你斗了他,别人看着不高兴。有的贫农说,那个人是要整一下,当了干部连我们都不认识了,但是你们那样斗,打,我们实在不赞成。这样扎根串连怎么不困难?这些干部有毛病,但和群众有联系。斗完了,群众说,他有毛病,但的确作了不少事。扎根串连发动贫下中农是斗争地主的,现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脚把干部都踢开,工作很困难。他是地头蛇,你是外来户,你不了解情况,他了解情况。

通县有上百个工作队打人。从井冈山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不许打人,为什么打人?揍你一顿怎么样?打人、捆人,为什么不调查,要摆事实,讲道理。有的地方不管宪法了,不经批准就搜查,一搜查就几十家,革命干劲来了,什么事情都忘了。不打人,三大纪律规定的,现在也忘掉了。劲来了就忘掉了,提醒了就好一点。有的地方甚至把别单位的人调下去斗,这事我负有一部分责任。

我讲过发生了包办代替市委要负责。一万多人搞通县,布局就是包办代替,初期有的地方四户一个工作队,有的二户半一个工作队,还嫌人少。那么多工作队,还有什么群众运动?那时还嫌人少,那么多负责同志们,你们搞个定额嘛!

在做法上是百花齐放,各种不同的意见都可试验。有人有意见,文艺上的名词为什么搬到这里来,我就是文化低。赵凡同志想用自己的意见把别人的意见统一起来,有缺点。我和赵凡同志说,那么多主要干部,他要什么你就给他服务嘛!工作队怎么能斗别单位的人?!

杀人还是管了,有的同志不高兴。杀人我要管,杀人脑袋掉了就安不上了。要杀人,拿材料给我看。第一,我是死官僚;第二,还要当个活官僚。杀人不行,我要管。最近,中央批了谢富治同志一九六三年的报告,还有诸暨县的材料,还是一个不杀,大部不捉。去年一月到八月,平均每月捕四千人,去年十二月到了二万多人,怎么,是我们年关过不去了?还是生活没有出路,饥寒起盗心?为什么捉那么多?看到一个倾向。发动群众威风已经够大的了,还用杀人来助威风?法门寺刘瑾威风已够大的了。我并不是赞成法门寺这个戏。总团迁就了一些,把干部拿到生产队去斗,为什么把别的单位干部拉去斗,斗起来眼都红了。斗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后不搞就行了。还是为了革命,就是斗得眼红了。改了就是,讲讲也是为了取得教训。

现在打人、捆人、其他体罚都停下来,中央下去的工作队,要打个招呼。打人体罚有的搞“喷气式”,这不是表现领导强,而是能力弱。斗错了就要赔不是。欠了债迟还不如早还。在延安,只在党校做了检讨,没在其他地方检讨,搞错了六十多人,检讨了几十年还检讨不清。不管干部还是党员,都要按“二十三条”、按党的原则办事。

怎么办?现在有点吃力,打了那么多人,死了五十多人。又要贫下中农保持斗志,又要工作队保持干劲,又要挨了打的好人积极起来,不容易。挨了打是非不讲,他能积极起来?农民生了气,他可是很有点劲,这一点我们都有经验的。

怎么办?为贫下中农撑腰,依靠贫下中农,团结大多数,把一切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都团结起来。贫下中农肯定对干部的批评是对的,批评错了的,可以取消。贫下中农也不能不讲理。召开贫下中农代表、工作队、社队干部开大会,讲“二十三条”,然后分着开会,工作队根据“二十三条”总结经验教训,对错误缺点不是追究责任,当然各有各的账。哪一个工作队都一样,我们没有领导好。总结教训,统一认识,部署工作。然后贫下中农开会,也可以同时进行,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根据“二十三条”,主要是讨论和斗一斗材料,看今后怎么工作。也要学“二十三条”,不是每一条都学,遇到你们那里有问题的地方多学。比较大的工作是,从县委到工作队都派人,找干部去开会。县委书记买了十五斤绿豆,给了粮票,在困难时期也不好。吃了顿饭,喝了酒,我看是生产发展了,有了骄傲自满了,斗一下有好处。从县委到生产队,要把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都团结起来,开会,洗手洗澡,洗得干干净净,打了的,斗了的,至少多数还是为了革命,但不了解情况,干部要采取主动。县委,包括县级各部门,公安、财贸部门对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要按照杭州会议说的,“说服教育,洗手洗澡,轻装上阵,团结对敌”的方针去办,不要埋怨工作队。你来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你要给他介绍情况,自己要检查自己的缺点、错误,不干净的要洗手洗澡,在一定范围的干部、群众中检讨。现在讲四清和杭州会议讲的四清内容不同了,现在是政治、经济、组织、思想。思想四不清包括马列主义、宇宙观问题,要好多年。“二十条”中四清的标准中有一条叫四清彻底了没有?这次请示主席,把彻底二字勾掉了。思想怎么能一下子搞那么彻底?要搞一百年、几百年。一次搞那样彻底,以后还干什么?所有斗错了的,赔不是。我代表所有的工作队赔不是,可以传达。有错误的要主动检查检讨,越彻底越好,应是这样的态度。不要因为斗了就过不去,要原谅。工作队也要采取好的态度。这样给贫下中农撑腰,团结了干部,工作队也保持了革命干劲。工厂、学校、商店都要采取好的态度。不然,一百多个队打了人,闹纠纷,没头,“二十三条”贯彻不了。打人的不对,没交代的也不对,大家要凑合凑合。贫下中农搞错了没责任,是你们没有教育,工作队和干部要采取主动。干部要主动洗手洗澡,到群众中去自我批评。工作队要实事求是,对了就对,错了就改,没错就声明一下。把所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干部都团结起来,这样贫下中农才好发动,贫下中农和他们同甘共苦过,你说他那么坏,他要考虑,不合乎事实他就不容易接受。只有一部分地方是和平土改的,土改的时候他们还和贫下中农一起斗争过,一块同甘共苦,对干部不要甩开,要热情对待。干部多数是好的,有毛病也可以教育过来。有些人平常走路看不到蚂蚁,一看见就净是蚂蚁,就这么多。阿Q捉虱子,总不如五胡子捉得多,咬着又不响,松劲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多就多,少就少,严重就严重,不严重就不严重,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要把个人的东西放在里面,自己有错误还不是检讨。工作队要总结经验教训,错了就改。

重点在于找县、社、队干部开综合会,然后分头开,有四不清的就检讨,洗手洗澡,该退赔的退赔,退赔要合情合理,群众是公道的。所有搞社会主义的人,都要团结起来。

北京在中央跟前,我是市委书记,北京市有些干部不满意,凡中央下去的工作队,也有市里的人的,对队长不满意的我们都撤了。市里的干部,有人说不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也没有说你都是错的,中央的人都是对的,是调了几个,不超过十个。我是市委书记,我认为应该这样做。别的地方也有提意见的,例如青岛、上海就没这样搞。这个问题我在中央常委讲过的,在北京我以市委第一书记的资格这样办,全国不能这样。有意见的请同志们谅解。撤是对的。总之,要把那些所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包括有毛病的人团结好。

革命不容易,要同心协力。团结也不容易,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六亿多人口,团结起来不容易,要同心协力。挨了斗,挨了打,不能呕气,没有头,要实事求是,通统按“二十三条”办事。

这里有个对待干部的问题。不能用对敌人的办法对干部。有的工作队学习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斗争方法还不好。不要采取王明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办法,要用主席的摆事实,讲道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办法。王明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是错误的,用摆事实讲道理的办法,服了才是真服了,斗了人还不让人说话,当场服,有后言,我们不贯彻毛主席的精神谁贯彻?

第七,划阶级问题。这个问题和少奇同志汇报了,没和主席详细谈。

工厂每个人都去查清历史干什么?那有多大的工作量?主席讲把敌人划出来,把反动党团骨干、地富反坏划出来。手工业十多年了,讲一下就算了。把地富反坏划出来,对他们也要区别对待。十几年了,表现得好,交代了,你还把他轰走?你还开除?我们讲把大多数地富改造成为好人,是真话是假话?只要老实交代,没有破坏活动的,不是敌人的特务,还要留在工厂工作。有人说,五八年精简有些好人也没留下,事实就是这样。就是把好人、坏人划清楚。每个人都划,是搞烦琐哲学,把人都累死,没有必要。工作队也不要太干净,陈平贪污以后,告诉刘邦,刘邦说没钱我给钱,让他不要报账,去收买项羽的人,连报账也不报。陈平盗嫂,也搞男女关系,难道就搞了一个?工厂中有些人这几年改好了,应该欢迎改正错误。中国六亿几千万人都是我们的,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是要把他们都改好。所以划出来的要区别对待。矛盾不是不要上交吗?就地解决。

农村中划两头,贫下中农要划出来,不然怎么组织贫下中农协会呢?那一头是把地富划出来。地富一类是已经划过的,一类是漏划的。已划过表现好的可以摘帽子,漏划的表现好可以不划。中间的就不要划了。中农中间有很好的革命分子。从内战期间到抗战期间在座的就有,不是一个两个,是不少。

要区别对待,划两头。划地富是为了帮助改造,也要区别对待,一不要搞形而上学;二不要搞烦琐哲学。

在知识分子中不要划阶级。让他自己填,有点不实也不是最要紧的,要让他自己填,告诉他不要隐瞒,重在表现。一切人都要看表现。五十年后还有没有地主,有没有资产阶级?五十年后我们这些人还有没有?斗争一百年、几百年还有,那时就是看表现了。查三代过去就否定了,现在又有人查三代,你反对人家续家谱,你又查三代。知识分子、中农重在表现。地富也要看表现。表现好的可以摘帽子。漏划了表现好的可以不戴。表现不好的可以戴。

工厂划一头。划出来区别对待。农村划两头。反革命法律上有规定,坏分子运动中搞出来过后再定。

主席讲重在表现,越久了越看见它的意义。有人查赫鲁晓夫的身分,他做过矿工是真的。不在那里,问题是他搞修正主义。苏联现在的领导人,有的不是地富出身,他就是搞修正主义。

重在表现。五十年一百年以后,更清楚。

在座人的儿女以后一个修正主义不出?最好一个不出,也许要出个把。咱们那些儿女对万里同志的讲话怎样?我让万里同志代表他们的父母,万里同志没敢这样讲。对我们的儿女也要一分为二,也要抓紧教育。在学校中,教师见了他们都点头哈腰的,这好不好?这是讽刺。所有的人重要的都是看表现。

农村划两头。

工厂划一头。

知识分子重在表现。

历史不是不管,但不能重历史,轻现在。如不管历史,那么工人和资本家不就一样了?地主和农民不就一样了?历史要考虑,更重要的是现在。重历史轻现在不对。我讲的是知识分子。

第八,抓生产建设等各项工作。

最近生产受点影响。点上一斗,干部有毛病心里就不安。我们的生产无非是全民的、集体的(西藏还有一部分互助组、单干的),要靠干部领导得好,干部三心二意不抓生产要吃亏的。我听到些反映,一类是受了些影响,一类是用影响生产吓唬我们。运动中,点上也要抓生产。特别是百分之九十六的面要切切实实抓生产。面上主要是抓生产建设,千万不能放松。抓生产建设也要四个第一,抓政治挂帅,不要把四个第一撇在一边。如果农业生产,工业生产抓不好,就没有大好形势。现在是我们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是资本家搞生产,是我们领导搞生产,把生产放松,就不会有大好形势。要大力抓生产建设,不是不搞点了,点上已有一百多万人在搞,人不少了。点上抓社会主义教育,也要抓生产,现在抓得不够(先念同志插话:生产搞不好,点也蹲不住了)。过去几年每次会都谈粮食,这次先念同志没谈。生产搞不好,就没大好形势。面上主要抓生产建设,“二十三条”上有。千万不能放松。有毛病的可以洗手洗澡,将功补过,不究既往。

讲知识分子表现,我说从合作化算起,主席讲算那么远干什么?学校知识分子的表现从工作队入学校算起。夏衍那些长期搞资本主义的例外,不算不行。一般的不主张算旧账,不追太久,搞最近的,除特殊的以外。

总之,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为纲,斗争中所有不属于这个纲的生活细节、小是小非不要都扯进来,更不要都抬在第一位,不要搞乱。斗争这样分,阵线也这样分。一百年几百年那些杂七杂八的问题都拿出来,什么问题都来搞,就搞乱了运动的主题,搞乱了阵线。“二十三条”主席特别强调性质,要按“二十三条”办事,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思想作个清理,好好的领导运动,领导面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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