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11-12 作者：张爱萍
张爱萍地委和总团、县委要我来讲一下关于学习毛主席著作问题的意见。不能讲什么指示，如说指示，我就不敢说了，有什么指啊？无所指更无所示。只能提供个人一些意见，供同志们参考。我没有准备说，地委组织上要我说，就只好说嘛。
今天听了张利群同志代表地委、总团和县委对会议作了总结。这个总结，我认为很好。但是，对方巷大队学习毛主席著作，运用毛泽东思想这方面说得太多了，估计得高了。对方巷大队学习毛主席著作表扬鼓励很多，包括我们工作队在内，我们方巷大队的同志，你们看怎么样啊！我看，这个表扬鼓励，我们现在不敢承担。我们方巷大队这个地方，学用毛主席思想仅仅是一个开始，刚刚开始。董连庆同志的介绍里面就讲了，不仅是还没有结果，花还没有开全。这意思是刚刚开始。因此，还没有什么经验。这个开始，最多只能这样说，可能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可能是一个好的起头。但是，万里长征我们才走第一步，可能第一步还没有走完。同时，做这一项工作，方巷大队的同志，工作队的同志，和方巷大队的全体农民同志，都同我们全县或者全专区的同志一样，都没有这个经验，同时时间也很短，到今天（十二日）也不过两个月嘛，还不到两个月。这样短的时间，又缺乏这种经验。毛主席的思想是我们当代伟大的革命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他的著作，是当代马列主义的一部巨著，也正如张利群同志在总结里面所说的，是我们中国人民革命乃至是世界革命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万年大计的事情。这样伟大的事业，这样具有深远的意义的东西，我们仅仅只是一、两个月时间。刚刚开头，就能说是做得很好，就搞出了一套经验，这是不现实的。这一点，我们其他地方的同志，请你们特别注意这个问题，我们方巷大队的同志，你们看，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刚刚开始？(下面说，是)你们赞成我这个意见不赞成？(下面说，赞成)我们事前没有商量过，没有开过会，他们赞成，说明我这个意见还是有群众基础的（笑声）。因此，对地委、县委对我们的表扬鼓励，我们一方面表示感谢，这是对我们工作的鞭策督促和推动，加重我们的担子，但是另一方面，对我们的表扬，我们还不敢承担，还承受不起。实际上工作还没有做到那个样子，还差得远，还远得很。吴文坚同志昨天在报告中说他还差十万八千里，那我们相差大概还不止十万八千里。我们说刚刚开始，这主要是表现在我们的工作还存在很多问题，而且很重大的问题。
第一，表现在我们学习毛主席思想，运用毛主席思想的根基还不全，也还不深。刚才我说过，毛泽东思想是当代伟大的革命思想，毛主席著作，从数量上来说，很大的四本，现在马上编第五本，我们在短短一两个月里就能学全了，根子就扎深了，这也不可能，也不符合客观的规律。同时，我们现在还是处在做什么学什么、这样一个开始的阶段。就是做什么学什么，也只是刚刚开始，仅仅是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用了毛主席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思想来做这个工作。这个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还没有完，就是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思想，我们还没有学完，还没有用完。刚刚开始，还是第一阶段嘛，清经济嘛，清经济我们还没有完嘛。就在做什么用什么这个问题上，我们也是刚刚开始，最多加上了一点生产斗争，在生产斗争的时候，因为你要作生产斗争嘛，那当然就要用生产斗争的毛主席思想。这也是刚刚开始。而且在生产斗争中，我们运用毛主席思想做得并不好。这个我后面还要说。就是关于毛主席的如何组织领导生产的这个思想，我们运用得不好，存在着严重的缺点。同时，毛主席关于兴无灭资的思想，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头脑里也不是都学得很好。就是把我们的主观世界，完全用无产阶级思想、共产主义的思想改造过来，而且自觉的改造，离开这个标准还远得很。我们有些人自觉了，但有些人还不自觉。但大势所趋，不自觉也不行。有些是从强迫开始，有些是从自愿开始，自觉自愿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的深。是不是还有人学毛选是为形势所迫，不能不学，学了装个样子，出点风头？同志们，大家昨天去方巷大队看的时候，曾经有人问过一个农民同志，向这个农民同志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个农民同志回答学毛主席思想，就是为了改造自己的思想，他答了这个问题。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觉悟到这一点？是不是经常的觉悟到这-点？在这个问题上觉悟到，在那个问题上有没有觉悟？在大问题上觉悟到，在小问题上有没有觉悟到？这种现象是不是有？我想，肯定是有的，恐怕还不少。所以我们说，我们那个地方刚刚开始，表现在根子扎得不全也不深。为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万年大计奠定巩固的基石的工作刚刚才开始，才开始举行奠基典礼，基石还没有埋下去。从奠基典礼到基石巩固起来，这中间还有很大的距离，还要做很多工作。甚至有某些队某些人奠基典礼还没有举行哩。所以我说仅是个开始。
同志们，我们那里的问题，还表现在发展不平衡。这个人与那个人，这一家与那一家，这个队与那个队，学得不平衡。这个学的深，那个学的浅，这个用的好，那个用的差，在这一个问题上用的好，在那个问题上用的不好，大问题上用的好，小问题上就用的不好，对别人的问题用得好，对自己的问题用得不好，或者对己用的很严格，对别人就无原则的迁就，在这个方面也是不平衡的。不平衡的现象还很多。
同时，我们那里的整个学习，运用毛泽东思想，还没有经受严重的考验。现在还是在顺利环境中成长、发展。同我们种的麦子一样，现在风霜雨雪还没有来，现在还在温暖的阳光雨露之下生长，还没有碰到风霜雨雪，还没有经受过严重的考验。究竟这个麦苗子生长得怎样，是不是能经受得一切风霜雨雪的考验，那还有待我们努力，还有待于事实来证明。昨天同志们参观，我们随便聊，我说地委、县委举行这样的会议，对方巷大队来说是好事，可是我说也带来了坏事，你们参观对我们是好事，可是也给我们带来了坏事。有一个同志很紧张，听到我这个话好象我们很不满意他们来参观的似的，好象埋怨他来参观给我们做了坏事。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他也清楚了。我说这是自然的客观规律。你们一来参观，方巷大队大家一看，“嗳唷！我这个方巷才不得了呐！”难道这不是坏事啊？这个有好事也有坏事。他到城里来一望，嗨！这里这样好呀！他羡慕了。羡慕也有两种：有一种是好的，看到我们祖国建设的成就，想到将来我们的农村也建设得和城市一样，第三个五年计划、第四个五年计划逐渐发展，我们就会消灭城乡差别；但也产生一种不好的羡慕城市生活，因此就不满足农村的生活、农村的习惯，不安心农村的工作了，这不是又带来了坏事？这次来扬州开会，由于不可能全来，方巷一千四百九十五个人，据说现在又增加了几个，到一千五百另几个人，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到扬州来，当然只好选出一部分，那么这个里面有好事也有坏事。来的人有些是自觉性高的，他就能正确对待，有些就不大能正确对待。好象这下子我来了，了不起了，“你看我去了吧！”讲几句话，头一摇，神气了，来了的人，上台说了的和没有上台说的也不同了，觉得你说了，我没有说，难道我就比你差得多？你难道就比我高明？来与不来，说与不说，当然有点区别，但不是绝对区别。不可能说来的人都是百分之一百的最高明，也不能说没有来的人中间都是不高明的；也不能说上台说了的都是最好的，没有说的中间就没有好的。这是什么问题？同志们，这就是毛主席告诉我们的：一个人要经得起各种各样的考验，好的环境的考验，坏的环境考验。我们还没有经受这些考验。我们方巷大队这个地方最大的考验还没有经受。美国鬼子如果有一天打进来了，我们怎么样？就是最大的考验，当然我们相信同志们，真正用毛主席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什么美国鬼子、英国鬼子，管他妈的美国、英国、甚至于修正主义、乌龟王八、牛鬼蛇神，稀里糊涂一起来，我们人民都可以战胜它，可以对付它。但是我们也不能说，一千五百人中间不出一个坏家伙，那我现在不敢打这个包票，我看肯定会出现一个或者半个。还有一个考验，搞了四清了，今后还会不会出四不清？是不是一个就不出？我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人民群众有了毛泽东思想，出个把也不要紧，有个把反面教员出来，可以更深刻地教育人民把社会革命进行到底嘛。
所以这个地方，我告诉我们同志们，要去学习毛主席的一个思想，毛主席在—篇叫《学习和时局》的文章的最后一段。说了这个思想，我们大家经常都说得很响亮，八个字叫“放下包袱，开动机器”。总起来说，就是这个问题。我们的同志不是有这个自觉性？这个根基打得深不深？可能有这种自觉，但是根基不深。因此我们就背上了一个包袱，就是我上面讲的那些包袱。在我们方巷大队里面可能背上这些包袱，背上这些包袱你就回不到方巷去了，就只能够蹲在扬州了，包袱给你压住，全身发软，四肢无力，爬都爬不回去了。为什么有这个包袱？就是我们的学习自觉性不高，还有盲目性。每个同志是不是认真地想过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学习毛主席著作？为谁学毛主席著作？学了干什么？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就会缺乏自觉性，陷入盲目性。主席不是讲了吗，许多东西，只要我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我们就要背上包袱，就有了精神负担，因此就不能前进。尽管方巷大队的同志，来开会的期间，都学了主席的那个“骄傲使人落后，虚心使人进步”，“反对个人主义”和刘少奇同志在《论共产党员修养》的第六、第七段，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举例的第二、第三、第四有关个人主义部分，尽管学了这些，但是我看同志们还是背上了包袱。我们要坚决放下这个包袱。因此我建议：方巷大队的全体同志好好的学一次《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主席的这个思想，针对我们的自己实际去学，拿着这个武器对照对照我们自己，对照对照我们自己的工作，对照我这个队，对照我这个家，对照我自己，首先对照自己，然后扩展到全家、亲戚、朋友、同志。认真地去解决这个为什么学、为谁学的问题，不然包袱就放不下来。同志们，包袱放不下来，我们就被压死了，死了就回去不了啦！是不是呀！我们真正要活下去，就要把主席这个思想好好地学到手，用起来。要真正懂得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是为革命，为了改造自己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出风头，装门面。要坚决“放下包袱，开动机器”。认真解决这个问题，按照主席的这个指示，提高我们的自觉性。什么东西都要提高自觉性，要加强自觉，什么东西都不要陷入盲目性。许多东西你陷入了盲目性，你就会背上了包袱，增加了你的精神负担，所以毛主席就劝我们放下包袱，开动机器。要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办法就是要思索。要思想问题，思索问题，只有思索问题，才能去掉我们的盲目性，才能提高我们的自觉性，一天天地增加这个自觉性。毛主席不是讲了吗？我们有些人虽然没有包袱，但是他们不善于思索，他们不愿意思索，不善于多思苦想。他说我们这个人哪，之所以贵重就在于我们有这个思想的器官，思想的器官拿来干什么？就是思想问题，就是要多思苦想，敢于去想问题．要善于去想问题，善于分析问题，善于研究问题。这个话我对我们同志们读过了，方巷大队的同志都读过了毛主席《放下包袱，开动机器》那一段话了，但是那是临时用一下，学得不深。现在结合着我们自己的思想行动再学再用，可能会学得更深一些，这个原文我们就不念了，大概的意思我看是这些，其实念念也很简单，就这样几句：“有许多的东西，只要我们对它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包袱，成为我们的负担。”后面又讲了一大段，这一句话对我们很重要：“所以，检查自己背上的包袱，把它放下来，使自己的精神获得解放，实在是联系群众和少犯错误的必要前提之一”。背上了包袱，有了精神负担，就犯错误，一定犯错误，所以要放下这些包袱。所以他就讲了“所谓开动机器，就是说，要善于使用思想器官。有些人背上虽然没有包袱，有联系群众的长处，但是不善于思索，不愿用脑筋多想苦想，结果仍然做不成事业，再有一些人则因为自己背上有了包袱，就不肯使用脑筋，他们的聪明被包袱压缩了。”现在我们就叫这种人是死官僚主义嘛！这个脑子里不想事嘛，一天麻木不仁，糊糊涂涂。他说“脑筋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专斗思想的”。所以我们“要去掉我们党内浓厚的盲目性，必须提倡思索、学会分析事物的方法，养成分析的习惯。这种习惯，在我们党内是太不够了。如果我们既放下了包袱，又开动了机器，既是轻装，又会思索，那我们就会胜利。”这个对我们很有用处。我们方巷大队全体同志，应当好好地再去学习学习。要去掉骄傲自满等思想情绪，放下这样、那样的包袱，要把我们的标准提得高一点，不要搞个低标准，要高标准。什么高标准？就是同志们发言所讲的：自己学、自己用，儿子、孙子学，世世代代学、用下去，要永远学习和运用毛主席思想，把我们这个国家，小而言之方巷大队，从社会主义走向共产主义。当然是全国、全世界的，也有方巷大队。这就是高标准。我们要把主席的不仅仅在思想和思想方法的必修课和基础东西学到手，而且把主席的东西全部学到手、学得深、用得透。还是我们那个口号，事事用，时时用，处处都用。这一点我们还很不够嘛，我们现在就不够，我们现在还不会用嘛。昨天在我们方巷，我们的社员同志就不会用毛主席思想去解决人家的思想问题。公路局修路的同志他本身没有毛泽东思想，修路修路就把路上的泥巴弄在麦田的墒沟里，公路两边都是麦田，人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挖出的墒沟，他就随便把那个泥巴弄到沟里去了。我们的农民同志就跟他讲道理，他还不同意，还说：“这个不算，我们的公路还要扩大，将来连那一块还要拿过来呢！”嘿，你看他那个本事有多大唷，多厉害的一个家伙！我们的农民同志就跟他争论，争论不行，那只好采取强迫命令的办法说：“不行，你那个大锹我拿走，你叫你的领导人来拿。”他就拿跑了。我问我们的农民同志，你怎么搞这个办法呢？他说：“他不讲道理，根本说不清楚。”我说：你不是自己碰到了思想问题，就读毛主席的书，用毛主席的思想解决自己的思想问题吗？他说：“是啊！”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可以用你这个办法再去解决他的思想问题呢？他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哩！”我说：“你现在可曾想到没有？你看他那是一个什么思想？你先把主席的那一篇东西翻出来，让他去看，说：“同志，请你看看毛主席这里是怎么讲的”，他说我不识字，你就读给他听，看他表示什么态度。他说：“好，好，好！对！我下次就按照这个办法。”这就说明我们还不会用嘛。不是在所有的方面都能用嘛。当然我们也有不少同志是用得好的，这个我就不说了。这就是说：同志们，我们学得不平衡、不深、也还不广。我们还要从这个里面发展，向经常性发展，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发展下去，这一方面的工作就更多啦。
最后还表现在我们工作队在运用主席思想在生产方面，我们用的不好。我们这一次工作队在组织生产中，我们这个党委和我自己就存在缺点，说错误也可以，反正是那么一回事，就是搞得不好。其原因，根本的一条，就是没有把毛主席的《矛盾论》同组织生产结合起来，没有把主席这个藐视困难、重视困难，什么问题都作两手准备，而且放到最困难方面去作打算，这个方面我们运用得不好。所以我们的生产，同志都看见，现在还留个尾巴拖在那个地方。本来，预定计划是在这个月底之前，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最多挂两三天就可以结束。可是现在，今天已经是十二号，可能今天经过家里的同志努力，大概基本上结束，包括自留地在内。我们的自留地是同队里统一规划的，要保障集体的地种好，首先把集体的地种好，接着再把自留地种好，看来可能好象还有点发展资本主义啦！我们以为什么地都不能浪费，都要种好。因此要队里统-规划，包括自留地在内，统一规划，统一组织劳力，先把集体的高标准搞上去，然后个人的也要搞上去，先集体，后个人，都要高标准地种好。当然，要按照社员的需要来组织，不是强迫命令。直到现在还没有全部完成，其原因就是我们只看到一般的矛盾，生产与运动的矛盾，这个看到了，重视解决了这个矛盾。现在，事后再倒回头去看看，好象没有犯什么大错误，基本上还是差不多，但是在组织生产这个问题上，生产本身的主要矛盾在哪里，这个问题没有抓住，或者是抓住了，但没有抓紧解决，没有抓到底。这个矛盾就是气候、季节和有人力、畜力再加上新技术的矛盾，因为今年这个生产是新技术生产，我是不懂，我只是会说，叫什么一耕两耖、平底墒……等。这些都是没有经验的，技术上没有经验，群众的认识又没有完全解决。同时要种多少地，劳动力、牛力和人力怎么安排，保证季节之内完成，解决这样的问题，那是高标准的。这就是特殊矛盾。这就要用毛主席思想去组织生产。我们对这一矛盾就没有完全抓住，没有完全抓好。在工作方法上缺乏两手打算和从最困难作打算。同时在方法上没有把这样新的东西，在人民群众中间，采取民主的方法，请大家一起来讨论，就地来研究，这个工作搞得不好。没有很好地来分析今年的生产同去年的生产有些什么特点，有些什么好条件，有些什么问题，从中找出它的主要矛盾和特殊矛盾在什么地方，然后找出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起码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领导上犯了官僚主义的错误，只是说了，布置了，具体的怎么抓我们没有抓到。这就是我们没有运用得好嘛！
同志们，我早就说了，那个地方仅仅是一个开始，不论是农民同志还是工作队，学习毛主席的思想都还存在着很多问题，很多急需要我们今后用很大力量去解决的问题。等于修房子，现在这个基地还没有打起来，基地还没有全部搞成，所以今后，还要继续打基础，还要修房子，还要搞屋梁，木料农具，还要画这个图画，摆桌子，凳子。你看这个里面工作多得很。我们陆庄五个老愚公盖的房子，前天下午哗啦一下倒了。我们这个学习还有没有可能，我们要充分估计这个可能，可能会有朝一日稀里哗啦都垮了？我看有这个可能。这个可能不是完全不存在，我们必须充分估计到这一个可能。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因为现在这个基础都不稳固嘛，基础都不全嘛，既然基础不巩固，当然有垮的可能。如果我们放下这个包袱，认识到这个东西，那么我们就保证它不垮。或者垮得好一点。垮了以后又把它修起来，或者不至于全部垮。我们陆庄那些老愚公修的房子垮了，他当然有原因，就是这个木料没有选好，昨天看了一下，那个中樑是过去人家用过的木头，因为缺乏木料，搞了个踩水的大杠子，上面都是虫孔孔，那里弄了那个家伙用上了，结果中樑一断就稀里哗啦垮下去了。不是我们老愚公他那个奠基或者修墙没有修好。就是那么个原因，就垮了。我们很多社员同志很感伤，还有同志掉泪，还有同志懊悔。今天刚刚搞好，地委、县委组织人来看，我们也想给他们看看，结果垮了。啊呀呀！就叹气了。他这个叹气也是必要的，完全不叹气，无动于衷，这个也不好嘛。但是你太当成一个问题也不行。还是几个老愚公毛主席著作比我们学得好，他就说：“前天倒比今天倒好，倒了总比不倒好”。我看他这个辩证法学得很道地。他说既然要倒还不如前天倒好，反正你要倒，早倒比迟倒好。我赞成。我们这个也一样，同志们，方巷大队要倒，今天回去明天就倒，如果你们要倒的话，还是早倒比迟倒的好，要倒全部倒，倒了我们重新来造，象老愚公修房子一样的，重新修造。要经过这种考验才行，不倒你就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问题，要倒了一次以后，我们就会知道为什么倒，再重新建起就不倒了。老愚公意见讲得对嘛，他有道理嘛。为什么前天倒比昨天倒好呢？他说：昨天大家同志去看已经知道老愚公修了房子，大家都要去看看，那大家都挤到房子里去，它一倒，你看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的农民同志对主席的辩证法学得比我们差吗？你们还告诉我说，要是把牛都关到里面去，再一倒，怎么办？那是公房嘛，生产队的牛都集中到它那个里去，那一倒下了，损失就大了，你们看，是不是好事里也有坏事，坏事里面又有好事？和我刚才讲的那个话一样逻辑，在姚庄我对参观的同志们说：“当然，同志们，归根结蒂，地委、县委搞这一次会议是好事，当然是好事，但是好事里面有坏事，可能给我们变成坏事，那就是如果我们不自觉，陷人盲目，不接受主席的教育，什么问题都带着盲目性，陷入盲目性，那我们就会把好事变成坏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方巷大队就可能垮掉，全部垮得光光的。比那个陆庄公房垮得还彻底些。我看我们方巷大队的同志，请你们自己去读读毛主席的书，究竟下个什么决心吧！是垮好还是不垮好啊？还是有点问题，有点洞赶快补起来，使得他不要完全垮？这个问题我就不能回答了，要大家同志去回答，方巷大队全民去回答。所以说我赞成昨天董连庆同志、庄心一同志还有董贯群同志共同布置的这个工作，讨论讨论，研究研究。这个好，我再补充这一点，让我们同志再去讨论讨论，回答这个问题吧！垮还是不垮！我提出的问题很简单，垮、不垮，三个大字，还是继续前进，还是就在这里就算了。还是怎么样，同志们，你们看吧。我这个话懂了没有？我们方巷大队的同志们，怎么样？你们同意不同意？（下面回答“同意”）现在不要先回答，还是回去想想再回答。我提出来是我的东西，不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东西变为你的东西，那是你们的事嘛，这不能强加于人。是不是？
告诉方巷大队的同志们，为了把我们的学习搞得更深入，工作搞得更好，地委、县委已经同意我的意见，请几位其他县的学得好学得深的同志，在明天下午，到我们方巷，给全体社员同志现身说法，报告他们的先进事迹和学习经验，你们赞成不赞成，（下面方巷大队的代表热烈鼓掌）我也赞成！看你们都是很欢迎的样子，很好，热情的欢迎，用我们的实际行动欢迎。我们一定要把他们的经验学到手。
同志们：地委、县委对我们这样大的鼓励，我个人感到很感激，也很惭愧。同志们！这个地方也就教育了我们每一个方巷大队的全体同志。我们要懂得什么是党。党对我们每一个人，只要有一点微小的进步，就打心眼里面高兴，党的组织对我们每一个同志的进步都是抱着欢迎、鼓励、扶持，而且寄予无限的希望。因此我们的同志还要更加努力，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呀，好好的从我们实际行动里面，来接受主席的教导，好好的运用起来，使我们的工作，一步一步地走向胜利，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用主席的这种思想，主席的这样的风度，这种气魄，敢于胜利，善于胜利，善于斗争，来夺取胜利。既然现在我们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今后继续做得好，当然就可以胜利。为什么不能胜利，必须要把这个阵地好好的巩固下来，发展下去！不管他三个月、五个月，十年八年，都要这样搞下去。不是什么三个月五个月，三个月五个月只是打一个初步的基础。这是长远的工作，不是一个仅仅是工作队的工作，工作队只是搞一个基础，今后在我们农村政治工作上，必须继续努力，发展它，巩固它，提高它。这就可以使我们方巷大队万年不倒，高高地举起毛主席思想经旗，子子孙孙举起来，运用起来。我们方巷大队的全体农民同志，应该有这个雄心壮志，这也用得上常用的主席的一句话：“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是我向同志们首先说的一点。
其次，地委、县委的同志要我说一说，关于在社教运动的整个过程里面怎么样学习毛主席著作，运用毛主席著作，大讲大学的问题。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老话，所以我现在不大想说了，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嫌讨厌了。没有什么新话说了。没有什么新话说，说起来难为情，没有什么新的发明创造，象我们代表同志讲得那样生动活泼，政治思想性那样高。刚才张利群同志对大讲大学的问题，已经说得很多了，很清楚了。现在我只是把我以前讲的再补充几点或者说重复说一遍，因此就筒单了。好几次说的都差不多，都是这个东西。
我想第一点要说的，我们的同志不管是全民，特别不识字的，或者是初识字的，能不能够学，能不能够用，能不能够长期学，坚持下去的问题。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一定能够学，一定能够用，并且能够长期学、长期用。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说很多，我想说明两点：第一、代表同志的报告，张利群同志的总结里面反复地说了这个问题，什么问题？就是自觉，这叫自觉性，毛主席的思想，是我们革命人民的思想，不是别的思想，当然，革命的人民群众他就能够学，他就能够用，他就永远学，永远用。什么叫自觉性？就是要知道学毛主席著作为什么学？为谁学？为革命而学，就是自觉性。为什么我们不相信这一条。我不理解。我老实说，毛主席不是教育我们吗？党委工作方法十二条里面就说，有问题摆到桌子上来，我就是把问题摆到桌子上来，为什么老是不相信农民群众能学而且学得好？我不理解。既然是我们革命人民的书，又是革命人民的话，革命人民必须照那样子去做的，为什么不能学？为什么不能用？为什么今天学，明天就不能学？今天能用，明天就不能用？我不理解这是一个什么原因，什么问题。如果说有一个原因，根据我个人的体会，那就是觉得毛主席那个思想是好的，但是你不需要什么时侯都用上你什么时候都学，或者说他这个还不够普遍，一个时候讲了用了就算了，这就是在这个事情上用了，那件事情就没有关系了。那就是这样一种浮浅的认识，那当然就得出这种结论，就是今天能用，明天不能学，这件事能用，那件事就不能用。我是昨天说过，毛主席思想放之四海而皆准，放之任何事、任何时候都准的。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拭嘛，你试验一下，你说那一件事情不能用？昨天有好多同志，我们见过面的碰到了，又提出这些问题。你不用毛泽东思想，遇见的问题就解决不了，就是四清问题也解决不了，当然有些同志说可以解决，我看解决不了，我是肯定的。这一条我是没有怀疑，可能武断了。如果你不用毛主席思想去解决四清运动的问题能解决得好吗？那可能一下子好，过不了几个月就不好了。这是思想认识上有问题，为什么不能学？
第二点：要明白学毛泽东著作、学毛泽东思想，不能同于一般的学术思想的学法。我曾经提出过，叫学究式。什么叫学究式的？我们的农民同志又不懂了，不懂没有关系，我们回去将来向同志们再说，不懂也得慢慢学懂。什么叫学究式，学究式就是老秀才，老举人，那些人在那里学，那种学法就是为了学而学，为了读书而读书。这个事情同志们都看过戏的，我们四川有个戏，戏里有个秀才，书读得多得很，走路也背书，但是走到了一条沟就过不过去了。就是这种人，就叫学究式的学习方法。这个问题不完全是个方法问题，这是个实质问题。实质问题就是毛泽东思想不是一般的学术思想，据我看，不能叫学术思想，他是我们的武器。如果一个人要吃东西才能够生存，那就是说，不学毛泽东思想，你就不能生存，极而言之你就死了。你要活就要学。我们的人有两种粮食，一种是大米、麦子。吃了，我们人的身体长大、长壮、长强。那是一个人的躯壳、肉体，缺少不了这种粮食。可是另外，真正作为一个人，这种躯壳要能够有用，真正发挥你这个人的作用，发挥脑筋和手的作用，智慧能够发挥出来，对人类社会有所创造，有所发明，有所前进，还需要一种食粮，不是大米也不是麦子，而是毛泽东思想。缺了这两种食粮，我们人就死了，前面一种肯定死，后面一种不死也是死。那为什么我们不学？为什么我们不能用？怎么能够说是今天用，明天就不用,今天学明天就不学。我们是不是可以设想，今天吃了饭，我就过一辈子，明天就不吃了？那好嘛！那我们的农民同志都可以休息了，不要种田了。因为你吃了一天就可以一辈子不吃了嘛，你还种它干什么？也不要用革命精神去种田了。我以为首先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是个本质的问题，其次才是那些枝枝节节的方法问题，不是根本性的问题，根本性的是这个问题。同志们，是不是我这个说法，我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不敢说。但我自己是这样想，可能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可能要把问题的本质看错了，大家回去商量，你们自己去研究。这是一个问题，就是能学不能学，今天学明天学的问题。据说还有些同志提出这样的问题：你们农民同志天天晚上都去学，今天学明天学，什么时候都学，你不怕他麻烦吗？不怕他疲劳吗？不怕他自己学得厌了吗？据说我们的农民同志回答得很好。他们对你说厌了没有？我也学了，时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反正不长也不短，可是现在好象还不厌烦。相反，现在觉得糟糕的是，每碰到一个问题，就是脑子里还不知道毛主席的思想在那里呢！就在这几本书里到处去找，找得头昏脑胀都找不到，只好请教别人，大家一起来找。你说人家厌了，自己是不是已经厌了，因为就感觉别人也厌了。同志们，很抱歉，我这个话说得太直爽了，请你不要见怪。但是我所讲的不是批评。我们必须把这些根本性问题弄通，弄清楚，才能够解决问题。我不是批评哪一个同志，不是说不应该提出这个问题，我听到提出这个问题，我说，好，提得好，正是这个问题提到我们这里来了，不然我们讲起话来还是老一套，我就没有新的发明，客观没有反映出来这个东西，那你就没有自己的思想，这个思想就是空傢伙。这个问题提得好，我是赞成的，我是欢迎提出这些问题的，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提到我这个地方，所以我向地委、县委建议，要广泛地收集这些意见，而且我要求把这些意见都能告诉我，只有这样子，我们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更好的研究问题。不能只空空的说一通，那有什么用啊！空空的说，那不能解决问题。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都很好的。但这个问题我要告诉同志们，还是不要怕鬼。困难当然要设想得多一些。要把主席的思想为全体人民群众所掌握，当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要做很多工作，会碰到很多困难。可是设想困难，不要在脑子里空空洞洞的设想。在这一个问题上，是不是能够大讲大学，也要学一学毛主席的书以后，再来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学毛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首先从实际出发，然后根据《矛盾论》告诉我们的方法，去分析问题，研究问题，从而找到问题的规律，这样就会自然找到了问题。这些问题才是实际的，才是实在的。特别是我们的读书人，不要关在房子里用自己脑子设想人家。 我十年寒窗苦读书啊！煞费心血，可是我还没有读到呢，你一个大字不识，你都能够读得，那可不行。为什么不行呢？你只允许你学，不允许人家学啊！在这个地方，还是先要解决这个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的意见还是告诉同志们，请教毛主席，还是要从毛主席书里去找答案，就是我们还要学学《实践论》、《矛盾论》和《人的正确思想从哪里来的？》先学这个，你才能够找出答案。究竟能学不能学，这个思想从哪里来找答案？到实际里去找答案。这就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间能不能学，为什么要学，以及我们现在运动己经进到所谓核实、定案、退赔、分配和重点批判等等，这样的阶段能不能插进去。这个问题，我想很简单了，因为张利群同志对这个问题已经说得很多。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归根结蒂，我们的看法，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全体人民群众。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了人民群众掌握毛泽东思想打下一个基础。工作做得好的，基础就稳固，工作做得不好，基础可能就不稳固。总之要打下一个基础。因此，我们以为，搞运动，不是为运动而运动，不是简单的、片面的为了搞清四清四不清问题。搞出四清四不清，那是我们工作的一个表现，但是，不是我们根本的目的，不是我们全部任务。搞出这些东西，正是要拿来证明毛泽东思想证明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理论学说的正确。用这些具体事情，教育我们的人民，懂得确确实实在这个时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因此我们必须随时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不要忘记革命，不要忘记兴无灭资。然后，再把那些不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从组织上拉下来，那就是从组织上，不仅是从思想上，而且要从组织上建立这个兴无灭资的领导，建立这样一个上层建筑，建立这样一个组织机构。四清运动首先是政治思想意识形态上的工作，其次才是组织上的工作，没有思想意识形态上的工作，就不可能有好的组织上的工作；组织工作是完成和保证思想意识建设的一个形式，一个手段。如果我们想到这一些，我看就完全可以插进去大学大用。这个地方还要用毛主席的思想，用毛主席的唯物论、辩证法、人的正确思想从那里来，要用他这个思想去观察问题，找到问题的本质究竟在那里。不用毛主席的唯物辩证的思想方法来观察问题，来理解党的中央这个《二十三条》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不然，那我们在整个运动中就会舍本求末，只看见树木，不见森林，那我们这个运动可能费了很大力气，看起来是完成得很好，实际上最后可能是带来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样说，有的同志要问我，你这样做就没有问题啦？不是这个看法，当然有问题，怎么没有问题，思想工作不是一天，不是一晚，也不是一年的问题，这是毛主席教育我们的嘛，是一辈子的事嘛。要把人民群众，全体人民群众，包括主观世界的改造和客观世界改造，提高到自觉性的改造，这个不是一年的事，也不是十年的事，可能要很多年，到了共产主义还要思想工作的。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要求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就把人的思想意识形态和主观世界的改造完成，兴无灭资这个改造工作就算结束了，就算完成了。如果这样要求是不合乎实际的。但是打下个基础或者是初步的基础，是完全必要的，也是可能的。究竟基础打得怎么样，就看你各个方面努力得怎么祥，努力得好，基础就更好一些，努力的差，基础就差一些，但总要打下这个基础。方法就是一句话，就叫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这句话，我们大家都记得，都背得，就是你用什么学什么，处处用，事事用，不管大问题、小问题、这个问题、那个问题，都用毛泽东思想来解决。碰到了问题先不要自己回答，先要想一想回答那个问题应该用毛泽东什么思想。如果你脑子里已经装上了的，你当然马上就可以说出来，如果你脑子里没有装，你就赶快去翻书。毛主席著作你得随身带，有空就学起来，有事就用起来。这不等于我刚才讲的四川那个秀才，过沟过桥都要翻一点什么经典著作，这与那个书呆子是一样，他是死背教条，我们是活学活用。方巷的群众不识字的同志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很好的经验，就叫“记”，必须记得，你记得越多，你就用得越广，用得越好，好象你脑子里是万宝全书，随他那里用，就在那里拿出来。这样，就运用自如了。这个办法也就是我们党中央副主席林彪说的，就是抓活思想，就是突出政治，抓活思想，也就是突出毛泽东思想抓活思想，用毛泽东思想去发现问题，回答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一切思想。这样，我看时间就有了。这就不叫多余的事。如果是多余的，那么我们一天吃三顿饭也是多余的。吃饭不也耽误时间吗，那就最好不吃嘛。不学习毛泽东思想，办事不去用毛泽东思想，那你的事就会做不好嘛。不会运用毛泽东思想，又不学，怕费力气，那你不如休息，到扬州来逛，休息休息，人的身体还可以长得壮一点。又要学又要用，麻烦透了，甚至弄得你失眠，有什么必要？那就干脆休息好这是极而言之，否则就要学就要用。
至于说现在运动已经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核实、定案、退赔、分配、重点批判等等，我看这个时候正好运用毛泽东思想。如果离开了毛泽东思想，我看还是顶难的。你给他定了案，今天弄清了，明天可能还要继续贪污，甚至在这个地方他坦白出来，马上回去就又贪污，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啊？因此，要用毛泽东思想，提高人民群众的觉悟，包括四不清干部，首先解决他的阶级感情问题，然后再提高他的政治觉悟和思想水平。要学习和运用毛主席的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就是他的第一篇文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再如上《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农民群众是怎样起来打垮土豪劣绰的这样一些，再加上主席在十中全会中的讲话第一个十条结束语讲的那一些，把具体情况和主席的理论结合起来，让我们群众和我们这些人懂得我们是些什么阶级，是一个什么阶级的人。四不清的人他们回忆起来，他知道走远了，离开了家，他才好转回来。主席在《树立贫下中农优势》一文里不是讲了嘛，那有一些过去的贫下中农，他们是容易回忆起来他们过去那种情况的。从这一句话，我们可不可以理解到，那一些离开阶级的人，他原来就是我们贫下中农无产阶级里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让他们去回忆回忆，你自己是个什么人，站到那里去了，做的什么事？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能拉回来，这个根本的问题不解决还不是格格不入。如果在这个问题上统一不起来，当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我们搞四清运动必须把人民群众和四不清干部，总之是我们阶级队伍里的人，这种人，那种人，都要拉在一张板凳上来，坐在一条凳子上，大家才有共同的语言。不然，还是你讲你的，我讲我的，离心离德，他说你整他，他现在当然对你就敷衍了事。但是你走了，他还是这样子。为了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首先就要大讲，大讲就是大张旗鼓地去宣讲毛泽东思想，大讲毛主席对我们无产阶级、贫下中农阶级、整个革命的人民的伟大领导。今天之所以能获得解放，正是毛主席领导我们算了几千年的老帐，搬掉了太行山、王屋山，还要加上一个乌龟山。不是有三座大山嘛？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什么家伙，总之那一些人，蒋介石、约翰逊、修正主义，都是这些嘛，那不是太行山、王屋山还要加上个乌龟山吗？修正主义算不算乌龟山？资本主义算不算乌龟山呢？我看比乌龟山还差一点，拿邗江话来说就叫臭屁山，臭虫山，寄生虫山。要把这些东西搬掉，那就依靠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使人民群众懂得，为什么能够把山搬掉，几千年受地主、封建势力压迫剥削，还有资产阶级、官僚资本主义，再加上帝国主义。为什么我们能搬掉？由于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当然不错，但是中国共产党没有个毛泽东，没有个毛泽东思想，这个中国共产党也不能胜利。我们有些同志没有这个感情，你就要先把这个感情交给他。这样子就能启发、提高全民的自觉性。就是许多同志用惯了的语言，叫“阶级感情”。什么叫阶级感情？就是自觉性。自觉去吃饭，吃这个精神食粮、思想食粮。要这样子，就必须大讲大学。这个不是那个人凭空想出来或坐在房子里想出来的。这是客观世界需要这个东西。别的地方需要不需要我不大清楚，同志们，在这个地方，我也不能强加于人。在我们方巷大队，需要这个东西。因此，从你们那里实际出发，请同志们共同研究，究竟需要不需要这样做。在我们方巷大队的全体同志和农民同志，共同觉得需要这个东西，因此，共同努力就搞出来了。就要学这个东西，用这个东西，今天仅仅是开始，但是他们付出了很大的劳动。从这里面也可以看出我们农民同志富于创造，很多都是他们创造出来的。董连庆同志的介绍讲了三条和七个字。我看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是不是完整？我看可能不完整。现在是“三七”，可能发展“三八”。这里又搞一个“三八”，现在是“三七”嘛，可能还要加。也不止“三八”，也可能是“三九”。 刁三九。刁三九同志在我们方巷大队起了很大的作用。她给我们作了很大的贡献嘛。从她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嘛，贫农应该是什么样？她不是给了我们作了很大的贡献吗？当然她谦虚。她说：许多男同志，女同志都称她刁三九姐姐，“我还不配，不敢承当”。当然按年龄来讲，不敢承当，但学习毛主席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来改造自己，武装自己，我看是可以的，是可以做刁三九姐姐。最少现在可以，将来不敢说，将来发展谁知道啊！就等于象昨天老孔喊口号一样的，也可能我们那边有张三九、李三九、张四九、李四九，还有可能超过刁三九，我也相信，但是也可能超不过，因为大家都在向前跑，如果刁三九同志停滞不前，那么就超过了，如果她继续跑，后面继续追，那就可能超不过。两种可能性都存在，究竟存在那种可能性，现在没有法子算八字，没有法子猜想，要看你在实际斗争中怎样搞法。一切都是发展的，同志们要付出艰巨的劳动，要猛往前进。毛主席曾经反复多次的教育过我们。但是我们有些人呢，在党内就存在这样一种人：他们做件事做件工作，总不愿付出艰巨的劳动，总想轻而易举的获得成绩，获得胜利。毛主席替这种人起了个名字，叫懒汉。同志们，我们说了那么多，就是一句话，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活学活用。不要什么问题都要带着个框框，自己脑子里先编了框框，然后再去套，正如象搞个打鱼网，到处去打鱼，象夏天小孩搞那个什么蝉、叽叽喳喳叫的那个东西一样的，弄个网子到处去网，那个办法不行，那个网网不到蝉。总要从实际出发。什么叫从实际出发，归根结蒂就是要找出客观事物的规律。掌握客观事物的规律，这个就叫从实际出发。离开了这个客观规律就不是从实际出发，虽然反映了东西是实际，但也可能是片面的、表面的，没有掌握住它的规律性。我们刚才讲的组织生产时的毛病、缺点和错误，你说是不是从实际出发了？也是从实际出发了，但是并没有掌握它的根本规律，因此工作就没有做好。总之不要带着框框，我们有些同志啊，很喜欢什么事都要带着一个框框，还没有接触到实际，首先在脑子里就想到这样做，那样做。那个有什么用呢？要到实际里面去想去找，当然这个地方也需要我们有这样一个胆量，就是不要怕困难，不要怕失败。搞革命工作嘛，就不要怕失败，失败了再来嘛，有什么了不起呢，不外乎多花一点劳动力就是了嘛！我们在农村里看到农民同志那样艰苦的劳动，难道就不能够启发我们感动我们吗？我们做一点政治工作那样劳动都不肯付？农民同志日以继夜，晚上也劳动，下雨也劳动，回来还吃不好穿不好，那种劳动不能激发我们去搞工作的艰苦精神啊！我看我们有些人就无动于衷，我们的感情究竟在哪里？究竟还是在书本上还是在我们知识分子的板凳上？还是坐到农民同志的板凳上？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改造的过程，真正的改造，自觉的改造，不仅是立场、思想改造，也要改造感情。特别是剥削阶级出身和有些忘记了阶级的人的感情更要改造。同志们：我再贡献你们一句话，就是我们党中央领导最早时侯的、为革命事业光荣牺牲了的，使得我们经常怀念的，就是过去大革命时候做青年工作的党中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叫恽代英同志。他是我们江苏的人，常州的，他就说过一句话，他是剥削阶级出身的，他说象我们剥削阶级出身的，或者其它阶级不是无产阶级出身的革命者，这个改造必须“脱胎换骨”。就是我们原来的胎投错了，没有投到无产阶级那里去，因此就长了一付剥削阶级的胎，剥削阶级的骨头。现在把这个胎重新换过，投到无产阶级那里去，把这个骨头重新换过，接上无产阶级的骨头，完全换成无产阶级的胎，无产阶级的骨头，农村里面就是贫下中农的胎，贫下中农的骨头。这是主席再三再四地教育我们，要有阶级感情，阶级观点，阶级立场，阶级分析。阶级观点不是空话，必须从你的立场、感情出发，要搞这种基本建设。我们同志们想一想，我们现在许多人助人为乐，舍已为人，这种共产主义风格，从那里来的？这首先是从他的阶级立场、阶级感情出发的。因此，不要只看到那个形式上把自己的东西拿给人家，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就算是高尚的人了，那个不算。只看到表面还不行，要看他的本质。封建社会也有“乐善好施”的慈善家，地主豪绅，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为了他将来死了鬼不找他。他也要搞什么“乐善好施”，修桥补路。他为的儿孙满堂，地主崽子养了一大堆，他为了这个。我们所说的助人为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与封建主交的乐善好施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们要提倡助人为乐,和支持助人为乐，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不是为了助人而助人。必须是从阶级感情出发，为了我们的阶级兄弟，阶级兄弟的痛苦，从阶级的友爱这一方面出发，发扬我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风格。不然，就要走到他的反面。今天助人为乐了，送了这点东西，干了一点好事，就要人家表扬，人家不表扬，心里就不高兴。就说：“老子做了这么许多，你还不说我好”。抱着这种思想去做好事，不如不做，那就叫“乐善好施”。按照地主家的办法，给人家送一点东西“乐善好施”。我们农民同志懂不懂？可能有许多人不懂得这个名词。就是地主，随便搞点儿东西送给人家“救济救济”。扬州城可能也有的叫施主。春荒时放粥、放稀饭，给你吃一碗，叫你跪下磕头，谢“老爷恩典”。到了冬天来了，弄几件破棉袄一挂，说某某大人，某某什么，不知他好的什么，反正是地主豪绅就是了。这个老爷，那个员外发慈悲了，救穷小子命了，你们赶快来拿呀。那个就叫“乐善好施”。为了他永远剥削，搞他妈的欺骗手段。
同志们：什么问题都要从实际出发，进行阶级分析，一定要抓到问题的本质。什么叫本质，就是它的规律性。那就不要带框框，是什么样子的人，就办什么样子的事。我们有些同志，这个框框太严重了，什么都信鬼。主席提倡我们要读那个《不怕鬼的故事》，不知大家读了没有？有些人不大读那个东西，有些人读了，也等于象讲故事那样讲，与自己思想不接触。要不信鬼，要善于从实际出发办事情，象林彪同志讲的话，他说的要抓两头，就是叫活学活用，抓主席思想，抓中央的政策，抓上级党委的任务、原则，然后再抓到实际情况，两头抓在一起，这个就产生了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该怎么办的你就怎么办。你掌握了实际规律，然后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拘泥这个形式那个形式，这个办法那个办法，管人家搞过没有搞过，你觉得这样搞是好，能够达到运动的主要目的，完成主要的任务，你就这样搞下去。搞下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党的利益，为了人民的利益，不是为了你自己出风头，不是办好了自己搞点功劳，不是为了讨别人表扬，而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就是主席的教导，凡是对人民有利的事，有利的话，你就照做，好的事，你就照办，这就叫抓两头，于是你就不限于这个框框嘛，有些同志，看问题总带个框框，我听说有些同志跑去问方巷大队，你们训练那些积极分子怎么训练的？那些讲话你们怎么搞的？稿子是什么样子？把我们的同志就苦住了，他没稿子，拿不出稿子，他们多数大字不识，有的初识文字，他写个什么稿子呀！相反的，他不识字，文化很低，你用那个文人编出来的那个稿子去难他们，我看呀，取消了好，最好少费心血，你没有文章写，就写点别的文章多好，不要去写那个文章，我这是极而言之。同志呀，说绝了，没有两分法。当然，你总要准备，准备有准备的方法，你怎么不相信他做的事他说不出来呀？要是他自己做的，他什么时候都能讲出来，要是他自己没有做过，什么时候也讲不出来，写上他也讲不出来。要准备就到那里去准备，就看他做了没有做，就在这个地方去准备。他做的很多，要讲很多时间，你可以和他商量，那些多讲，那些少讲；他坚持都讲，那就只好让他讲下去，那有什么关系！总是他自己做的嘛！至于讲好讲不好那是个技巧问题，不是个根本问题，不是主要问题。总之，同志们不要带框框。
同志们，我们其它的县社，能不能广泛展开？我以前不大清楚，听到了这个会议的报告，代表同志的事迹发言，我以为完全可以。因为他们比我们方巷那里有一个最好的条件，就是他们现在已经有相当数量的一批骨干，学习毛著骨干分子，群众中的积极分子，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优越条件。我们那里以前没有，他们只知道毛主席还不知毛主席著了书。现在各个县有这个条件，这是最好的条件，有了积极分子当然就可以全面展开，全面带动起来。同时还加上我们工作队的力量。那么，我们那里有没有骨干分子？同志们，我也告诉你，有。没有骨干分子怎么带起来？工作队员就是骨干分子。自己学也是为了带动别人学。所以一开姑就是工作队自己去学，自己去宣讲，自己去读。我们在学习毛主席思想这个问题上，从一开始我们就有这样的打算：从运动开始直到整个社教运动结束，我们的工作队有这样四句话：一开始做演员；演员以后就升一级，做导演；导演以后再升一级做顾问；顾问再升一级，做观众。然后，卷起背包回家。如果没有成为观众，你还不能走。不仅仅是学毛主席著作是这样，整个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工作，社会主义建设的工作都是这样，要随着运动的进程，经历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当然，我们这个戏演得究竟好与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总之，你要成为观众了，然后才能卷起被包走路。这个目标，是根据那里来的？我看这也是毛主席那里来的。毛主席不是告诉我们吗？外因是条件，内因是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所以我们一切工作都要根据毛主席这一个内因的作用，内因的思想，外因通过内团起作用，来做我们的工作。一切工作的思想方法，工作作风，都要本着主席这个教导，《矛盾论》中间所讲的，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这个内因论的思想，内因论的思想方法。当然，要达到这个，要付出艰苦的工作代价。我们现在那个地方很差，我刚才上面不是讲了很多问题吗？那还是就主要方面说的，如果就次要的来说，那还多得很。所以，你们这次去参现，可能去看到好的，因为时间很短；也可能看到坏的，我们很希望你们能够看到坏的。当事者迷。我们在做这个事，往往可能好的看得多了一点，对不好的看得少了一点。外面去的同志，一下子就把坏的看出来了，那对我们是最大的贡献。我们只有知道了这些东西，才能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完善，更能够前进一步。这也是毛主席的教导，人总是要天天洗脸，房子总是要天天打扫，不洗脸不打扫那要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们那个地方，我们工作队的同志也好，全体社员同志也好，必须好好遵守毛主席这个教导，房子要天天打扫，人的脸是要天天洗。如果要不遵守这一条教导，那将来我们这个脸越糊越厚，糊到最后，变成一个花脸了，那就很危险。总得时刻警惕，时刻遵守，这就要时时、事事都要学和用毛主席思想。其他县也有这个条件，我们邗江条件很好，我们的工作队有一万二千多人，你看这是个多大的力量，这么多的骨干分子，不管是数量、质量，都是一支雄伟的力量。为什么搞不起来？所以，我是满怀信心，一定会搞起来的，一定会搞得很好。其他的县和我们其他的大队，我相信一定会赶到我们方巷大队的前头。这是自然规律。后来者居上嘛，那有老是跑在前头的，什么问题都要一分为二嘛。社会发展的规律嘛，总是后面的人赶到前面，后来居上。主席过去多少年前打游击的时侯就讲，世界的事情，总是后浪推前浪，世上的人总是新人斩旧人。他是用的老百姓的一句老话，给我们教育很深。他说你不要固步自封，社会发展总是继续向前的。他讲，老百姓讲社会就象江和海，—浪赶一浪，总是后面的浪把前面的浪盖掉，叫后浪推前浪，一浪赶一浪，新人斩旧人，后来的人超过前面的人。我们相信我们的县和其他的县，必然走在方巷的前面，这完全有这个条件，有这个可能一方面有自己雄厚的力量，雄厚的基础；另一方面，别的那个地方给你跑出来一条路了，比你从头重新去摸，总是要少费一点力气。先是拿来，然后再活用，自己根据自己的不同情况，实事求是的发展、创造，最后必然超过。所以，同志们：我欢迎我们的同志，超过方巷大队，赶上前去。我们共同努力，让我们全县、全专区，从而，把这样的一个运动推动到其他的各方面，让我们全中国的人民，都掌握毛主席思想，世世代代都掌握毛主席思想。那样的时候，我们就全把毛泽东思想变成为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巨大的物质力量。同志们，让我们大家共同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胜利前进！
来源：中共扬州地委邗江县社教运动工作团《文件选编之二》，1966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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