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5-11-20 作者：[待确定]
这一次，城市半工半读教育会议开得很好。我们地方上有了些经验。我们可以回想一下，1958年那个时候搞半工半读是怎么搞法的？那个时候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地方就是不晓得有些什么事情好去做。譬如，北京大炼钢铁，孩子回家去找耐火砖、拆墙头、挖铁等等。有的地方又不同，比如山西，我们去看过，孩子们上山同大人一起去炼铁。我到过四川成都，所有的学校不能上课，市给它任务，区给它任务，街道给它任务，一下子吆挑粪哪，一下子吆要你担柴，一下子吆运煤等等。那时候，只有工没有读。还提出做了工要给报酬问题，有的说要给报酬，有的说不要给报酬。那么这个报酬拿来如何用法，又毫无经验，有的说要分给学生，有的说不分给学生，有的就买电影票给学生去看电影，把收入用光了的。各种各样的都有。那时的确是一片好心，没有经验。以后，经过几年灾荒，经济情况不好，半工半读就垮了很多。直到最近几年，大概1962年以后，这个东西又重新发展起来。少奇同志讲了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以后，半工半读就发展得更快了。有的坚持了好多年的，现在都有了一些经验了；就是新的也有了一些经验。所以这次开会还是第一次会，我们从来还没有在中央开过这样会议，叫做城市半工半读教育会议。我们只开过农村半工半读教育会议，是今年4月开的。教育部改组以后，就抓这个问题，先抓半农半读，以后抓半工半读。这次会议，我看了很多文件，文件把我的眼睛都看痛了，越看越想看哪！好东西可多啦！所以这会我看开得很好，我是很高兴。中央很注意这次的会，少奇同志曾经专门为这个事情找我们去谈了两次。昨天还谈了一次，专门为了半工半读的问题，找我们去谈。中央政治局开了会，中央各部、各口都有同志到会，还分小组开会，然后再合拢来又开会。中央政治局、少奇同志、总理，对这个事情都非常注意。教育部也做了调查，做了差不多一年功夫的调查，搞了几个文件，各地方又供给了很多材料。这很多材料，我是看了五十几份，据说有六十几份，反正给我的差不多都看了。这个会议有个缺点，就是没有把高等教育包括进去，专门讨论高等教育里边的半工半读的问题。这个缺点归我来负责，是我没有把高等教育抓起来。高教部对半工半读的问题，一般的讲搞得慢了，材料他没有搞上来。本来可以一起讨论半工半读的问题，中等教育的半工半读同高等教育的半工半读可以一起讨论。这是会议的缺点。我们向教育部建议，把现在收到的各地方材料，除了有关国防的以外（比如上海有一个厂就是国防工厂），其余的把它整理一下，有的太长了的，搞得短一点，有的不能搞短的就做些摘要，然后印出来。要分分类，有一部分要在报上发表。我现在看到的，在报上可以发表的，一个是大庆的经验，很好。大庆的同志在不在？你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普及了小学、普及了初中教育，那便是了不起。我们大家要向你学习，向大庆学习。第二个是太原电视学校的材料，这个材料好，就是用很少的教员，把整个城市没有机会升学的高小毕业生都给他组织起来了；学习了，而且参加劳动了。当然，他们刚刚开始，以后恐怕还要想一点办法，电视一天就那么几个钟头，一个年级上课还可以，两个年级怎么办呢？三个年级怎么办呢？一个年级你每天给他三小时就可以了，两个年级、三个年级，你怎么办？要考虑到这样的问题。电视学校，我们从前提倡过，今天电视台的同志来了没有？电视学校同志来了没有？办是北京先办，办的是大学，不是中学，大概也办了一些高中吧？电视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我是那么想的，电视这个东西同电影，不要照资本主义国家的办法来用，资本主义国家把它作为一种娱乐，譬如跳跳摇摆舞呀，什么打拳哪，什么体育比赛，诸如此类，一天到晚都有。它有好多个波长，不止一个波长。我们的电视同电影，我想是个教育的工具，当然，它也演戏，演戏也是个教育工具。除了这个以外，它直接可以作为学校，在里面上课。这个问题，电视台的同志们曾经有那么一个想法，搞一个全国电视网。我看搞那么一个全国电视网就比较困难了，这要好多投资啊！投资很大。我们现在有168个城市，上100万人口的十来个。50万人口这样的城市是不是就可以搞电视台？电视台不要象北京那样高楼大厦，搞“干打垒”，就是搞大庆式的房子，天线就插在山顶上，靠山傍水筑大营啊！就在山顶上搞。我上次到吉林市去，那个地方很好，水电站（小丰满）就在它的旁边，可是那个地方就没有电视。它中间有个山，好高的，如在山上搞，整个城市都可以看见了，就在山顶竖个杆子就行了。这个能不能考虑考虑？这样的问题，不要口夸得太大了，在全国搞电视网这个东西，恐怕一下子很难办。还有，是不是可以多搞几个波长？研究研究。现在一个波长，多搞几个波长，就来办电视学校，可以不可以？首先在大城市里边，然后在中等城市里边，以后再慢慢发展。这样，电视机也就可以卖出去了。电视机现在不是卖不出去吗？太原电视学校的经验很好，它不但组织学习，而且还组织劳动。第三个，是牡丹江市青少年之家。它是一个市，把所有所谓社会青年，还有没有考进初中的高小毕业生，统统组织起来，组织起来上山下乡。这一个地方，组织教育了9000多人，上山下乡1200多人，其余参加了农业、工业、商业、服务业的劳动，或升入上一级学校。这个牡丹江的青少年之家可是了不起呀！第四个是长春的一个报告，它叫做《培养新型工人，支援农业》，它吸收了高小毕业生，包括全日制中学在内，吸收了高小毕业生97.6%。这是很好的一个典型。就在市里边，把全市高小毕业生考不上初中的还有一些社会青年，都搞到一道。太原、牡丹江、长春都是市，这就有了3个市的典型。大庆嘛算个特区，就算它一个市也可以，连大庆是4个。第五，重庆市的一个区，叫做市中区，它那里普及初中教育达到95%。就是用两条腿，一个是全日制，一个是半工半读普及的，这是一个区的典型。还有第六个，旅大的香炉礁街道劳动后备讲习所，这是一个街道的典型，一个街道把所有的社会青年，闲散的青年，还有考不上初中的，统统吸收进来了，做了很好的工作。第七个材料，许凤枝同志的发言，了不起，就是把那些没有办法的坏孩子改造好了，简直没有办法的，送到警察局去，警察局也没有办法，送了4次也没有办法。他偷东西，不但在郑州偷，还可以在旁的地方偷。父亲带着他去看处死大盗窃犯，看了以后他也满不在乎。父亲还是个工人。后来，在这里就把这样的孩子改造好了，用半工半读的办法改造好的。还有蔡德泰同志的发言，这是第八个。第九个是天津市的试办半工半读学校的工作总结，这个材料也好，因为天津办半工半读比较早，坚持下来了，有成绩。我看，这9个材料都可以登报。此外再找一些材料，我现在还在找，我希望教育部的同志一起找。我们大家一起推荐，譬如关于学校办厂的经验，工厂办校的经验，厂校合一的经验，厂校挂钩的经验，业余教育的经验，教育改革的经验等等。很典型的登登报，其余的呢？就拿来编书，我看可编出一部书来。这是一个建议，请教育部把它办一办，编书的时候要分门别类。
底下，我今天只讲3个问题。一个问题是会议本身的问题，两个不是你们会议本身的问题，是旁的问题，但是我也讲一讲。
头一个问题要讲的，就是我们的半工半读教育是教育的一个部分。教育，讲起来广是很广的，譬如说包括成人，你是不是在受教育呢？包括我在内是不是还在受教育呢？还在受教育。学习毛主席著作，算不算是个教育呢？这也是个大教育嘛。成人也有教育，儿童也有教育。学校，也还有全日制，半工半读、半农半读，业余的教育，至少有那么3种吧。实际上，这次开会是半工半读教育同业余教育在一起。我们搞半工半读，搞业余教育，同旁的人一样，长远的目标我们是同旁人一样的，当前的目标我们是有我们的特点。我们应该把长远和当前还要分开来，就是这次在政治局会议上大家讨论的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处在什么一个社会？我们现在处在社会主义社会，还不是处在共产主义社会。我们将来经过五代十代以后，才能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你至少有个国外条件吧，至少有个国内条件吧，至少两个条件。国外条件至少要把帝国主义消灭吧。帝国主义消灭嘛，究竟是消灭得快，消灭得慢，现在还不知道。假使美帝国主义开兵来打中国，我看就是好事罗，那么帝国主义就可以灭亡得快一点了。所以我欢迎他来。为什么我们讲欢迎他来呢？来了就好嘛，你这个毒反正要发的，你统统都到我们这儿发掉，这就好了，世界革命就快了嘛。究竟快，究竟慢，这个还不决定于我们，还决定于美帝国主义它来不来。它来我们欢迎。有帝国主义在，那么就有战争危险，有战争危险，你就备战，备战就要花很多的钱。这笔钱拿去做飞机啊，炮弹啊，原子弹啊，枪弹啊等等。那些东西吃又吃不得，穿又穿不得，用又用不得，只能打仗。还要用许多人去当兵，这些人都是最好的劳动力。国外条件就是帝国主义消灭吧！还有一个国内条件，我们国家比较落后，叫一穷二白的国家，现在比过去好了一点，但还是穷。要物质生产非常丰富，要人的道德品质提高到共产主义高度这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是将来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就要向着这个目标前进。要实现共产主义，就必须不但管物质生产、管钱、管物，而且要做人的工作。管钱、管物，就是发展经济，做人的工作，主要的就是教育啦，文化啦，还有报纸、出版、电影啦，教育是占最大量的。从社会主义到共产主义，主要的问题就是要消灭三个差别，消灭城乡、工农、脑力劳动体力劳动三个差别。不消灭这三个差别，要想达到共产主义是办不到的。赫鲁晓夫他讲20年可以到共产主义，这见他妈的鬼。他们外面的环境帝国主义还没有消灭，国内环境三个差别不但没有消灭，而且越来越大，这还谈什么共产主义社会呢？实际上他们的共产主义是假的，是适应资本主义复辟。但是，他二十二大纲领里写上了建设共产主义，20年建成。看他吧，开会到现在5年了，还有15年，看他那里象个到共产主义的样子呀？1958年的时候，就是7年以前，在教育方面我们批判了苏联凯洛夫的教育学，没有指名，实际上就是批判他的。到赫鲁晓夫登台以后，我们就看得更清楚了，不但在教育问题上，而且还在许多别的问题上，苏联的做法是错误的。错误的做法各方面都有，工业方面，农业方面，军事方面，商业方面，财政方面，设计方面等等，都有。包括他们的政府工作方面，定出许多规章制度，还有文艺方面等等，都有。我们把它照抄过来。照抄了，而这种做法是错误的。总的来说，就是他们不但没有缩小三个差别，而是扩大三个差别，在种种方面扩大这三个差别，定了许多规章制度来扩大这三个差别。结果，就形成高薪阶层，新的资产阶级、新的富农，作为一个社会基础。在这个社会基础上，就出现了修正主义，出现了资本主义的复辟。这个高薪阶层、新资产阶级、新的富农出现的过程，大概有20年之久。1934年苏联改变工资制度，它的口号就是反对平均主义，平均主义是要反对的，可它改变工资制度违反了巴黎公社的原则，巴黎公社的原则就是所有政府工作人员只能拿技术工人的工资。1934年到1953年斯大林死，赫鲁晓夫上台，就是20年。如果说得更远一点，那是1931年，1931年斯大林在《列宁主义问题》中提出一个口号，叫做“技术决定一切”；同时又提出所谓“反对平均主义”。以后到了1935年，他提出“干部决定一切”，1936年提出苏联只有3个阶级，就是工人阶级，集体农民阶级，苏维埃知识分子阶级。他说这3个阶级没有斗争，没有矛盾，和谐一致。如果从1931年算起，就是20多年。大概有个20年左右的光景，那就形成了理论了。1931年就开始形成这个理论。“技术决定一切”，那政治哪去了？“干部决定一切”，那群众哪去了？究竟是群众决定一切，还是“干部决定一切”？究竟是政治决定一切还是“技术决定一切”？在这个地方，他就是走了弯路啦。当然，我们说斯大林还是三七开，二八开，功劳还是7分、8分。我们一年挂他两次象，5月1号挂一次，10月1号挂一次。他还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但是他犯了错误。他犯那个错误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懂得，我们那个时候也不懂得。以后编《联共党史》，在哲学辩证法列了4条，不是把对立的斗争放在第一条，而把它放在最后一条。哲学上，反映了他的思想方面，看起来是不妥当的。实际上，辩证法只有一条，就是对立统一。恩格斯讲3条，对立斗争、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后来，列宁也讲过辩证法，他着重讲对立的斗争或者对立的统一。但是，他没有明确说只有那么一条。斯大林就变成4条，对立斗争变成最后一条。毛主席说，就是一条，就是对立斗争。质量互变就是对立斗争嘛。否定之否定是什么呢？毛主席说应该改，改成“肯定—否定—肯定—否定”，肯定就是否定之否定，否定是肯定的否定，所以作这样的变化。这样就讲通了，就是辩证法。斯大林在理论上，我看那时候就犯了错误了，就是1931年起头的，就是和托洛斯基、布哈林的斗争完毕了以后，国内发生了一个叫做工程师的反革命案——工业党。把反革命案压下去以后，他就忘记了阶级斗争，认为没有什么阶级斗争了，就是“干部决定一切”，“技术决定一切”，三个阶级“和谐一致”，一直到哲学上面。所以，你要资本主义复辟也不难，有个20年功夫，就差不多。苏联就是20年嘛，列宁没有犯过什么很大的错误嘛。斯大林在开始的时候，在反对托洛斯基、布哈林那时候，也没有犯过大的错误。可是到了以后，1931年以后在这个问题上就犯了大错误。那个时候他不懂得，我们也不懂得。赫鲁晓夫垮台，赫鲁晓夫的后继人上台，使我们更加看得明白：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这不是什么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代表着高薪阶层、新资产阶级、新富农的利益的。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哪怕它换人，换来换去，以后还要换，现在换了个勃列日涅夫什么东西的，以后再换个黑列日涅夫也可以。黑的换白的，白的换黑的，尽管换来换去，那个阶层在，他就代表那个利益，除非发生第二次革命。而这个阶层，在斯大林时期已经形成，而且那个时候是有理论的。这个理论就是我刚才引斯大林的那些东西。斯大林是头一个人，我们不要去怪他。我们不要再去走他那条路。少奇同志讲，我们中国怎样能够防止修正主义呢？他讲，现在只找到3条办法：一条就是四清、学习毛泽东思想，四清不只清政治，还清思想、清经济、清组织等等。第二条是干部参加劳动。第三条就是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他说，现在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这3条。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究竟还有旁的东西没有？我们总觉得，无论如何我们中国不要再出高薪阶层。高薪阶层一出来就没有办法了。旧的高薪阶层是我们赎买的，譬如说有的演戏的，一个月可以得1000多块钱的薪水。那么我们自己是否还赎买自己呢？我们就不要自己赎买自己了嘛！譬如资本家定息，还要继续下去，已经给了10年了。每年5%，就是已经给了50%了。譬如我的投资100块钱，国家一年给我点，一年给我一点，我已经拿回来50块钱了。那么现在还给，现在中央决定还得给。我看给好，因为你不给，他就说：“要搞我的帽子了啊，我不是资产阶级了。”我看还是多给点钱给他，让他永世当个资产阶级，比较好一点。这个叫做赎买政策。我们对自己不要赎买，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赎买的呀？我们是无产阶级嘛，除了锁链以外，什么都不会失掉的嘛。总不要出新的高薪阶层，办法恐怕还是那么几条：四清啊，学习毛著啊（学习毛泽东思想就是学马列主义）；干部参加劳动啊；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啊。苏联斯大林在1931年起头，他就抓了个钱抓了个物，抓了很多钢，抓了好多钱，抓原子弹。这都是他抓的。抓来抓去，抓得很好啊，原子弹上了天，导弹上了天，可是，出了个修正主义。嗨！结果这个东西成了件倒霉的事情。这就是抓物不抓人、抓物的工作不抓人的工作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只要有个20年就够了。苏联的经验，是我们前车之鉴。如果我们也只抓物不抓人，那么我们的原子弹也会上天，导弹也会上天，我们也会出修正主义。那个时候，我们就成了大害，那时候世界革命就会受很大的损失。现在，幸亏是有我们中国啊！假使没有我们中国，就只有一个苏联，它变了质的麻烦了。现在这个历史不晓得是怎么安排的，有了个中国，中国有个毛主席，有个中国共产党，就非同它顶到底不可。那么，世界革命才有点希望嘛，共产主义才有点希望嘛。否则就没有希望了嘛，或者这个希望就很小了嘛。所以我们决不能再走苏联那个老路，决不能再走苏联发展差别的老路。
半工半读、半农半读是两种教育制度里面的一种，我们搞半工半读，半农半读也就是为了逐步消灭这三个差别，不出修正主义。我念几段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话，这个文件已经发给同志们了，但是有几句话我在这儿念一念也很好。他讲半工半读对于儿童究竟怎么样，他说“工厂儿童和正规日校学生相比，虽只受半数时间的教育，但学得的东西是一样多，并且往往更多。”同志们注意：半数时间，一样多，时间是一半，学到东西是一样多，并且往往更多。你看，他这样讲的，半天劳动半天学习，这样的孩子学到的东西，往往比全日制学校更多。可见得这个东西对于教育好得很嘛。那么对生产好不好？他又说了。他都在一段里讲的，《资本论》第一卷第520页到521页。他说：“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他不仅是增进社会生产的一个方法，并且是唯一的生产一个全面发展的人的方法——的胚芽，……。”所以半工半读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学得多，一方面可以增进社会的生产，两方面都有好处。他还有一段讲对人的好处，说：“把有报酬的生产劳动、智育、体育和综合技术教育结合起来，就会把工人阶级提高到比贵族和资产阶级高得多的水平。”而且他说，现在最蠢的人就是那些资本家。他说：“为阶级差别辩护的最后理由总是说：“一定要有一个阶级无须每日疲于谋生，使它能为社会从事脑力劳动。这种一向都找到过不少历史理由的废话，已经被近百年来的工业革命一下子永远根除了。”还有一段说：“没有年轻一代的教育和生产劳动的结合，未来社会的理想是不能想象的。”同志们注意这个“不能想象”。“无论是脱离生产劳动的教学和教育，或者没有同时进行教学和教育的生产劳动，都不能达到现代技术水平和科学知识现状所要求的高度。”他说：“必须使所有的人都担负参加生产劳动的义务。”所以说半工半读对教育是好的，对生产讲起来也是好的；对现在是好的，对将来没有这个是不可想象的，要达到共产主义社会是不能想象的。他对生产劳动与教育相结合，是那么个看法。他还有一些话，说要使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过去文化遗产，并且发展这个遗产，这是讲文化方面。我们的文学家、艺术家，就不要造成专门为艺术的脑力劳动者那么一个阶段，那个艺术是不会发展的，是会落后的，所以，他都讲了，对教育好，对生产好，现在好，将来呢，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是不可想象的。
昨天在少奇同志那里谈话的时候，少奇同志引了恩格斯的另一段话，在马恩全集第二卷，第612页，同志们可以查，是恩格斯1845年写的。他说：“人类社会是拥有极其丰富的生产力，这些生产力只要合理地组织起来，妥善地加以调配，就可以给一切人带来最大的利益”，等等。底下他讲：“我们可以设想在这样的组织下面，就可以利用现在还没有利用或者利用得不恰当的劳动力，每个人的一般工作时间就会比现在缩短一半。”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8小时的劳动，只要一改变组织就可以为4小时的劳动。昨天谈话的时候，少奇同志特别提这一条。我们查了一查书，是恩格斯写的。昨天谈话时，北京市长万里同志讲，北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劳动者、工人，大概七、八十万，而从初中学生起头，初中学生、高中学生、中等技术学校学生、大学生还有机关职员一起也是七、八十万，两个数目相等。假使中学生以上到机关工作人员都去劳动的话，那就立刻实现4小时工作，就缩短一半。当然，要搞这事情还有很大的组织工作，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譬如说，可以设想一下，工人的工资照旧，机关工作人员工资不加，学生有的给助学金，没有助学金的照样自己解决问题，大概要给那家属参加劳动的工资。讲是这么讲，算是这么算，可是要办到就很难。问题在什么地方呢？问题就是有困难。至于怎么具体来做，少奇同志说，是不是可以这个样子：或者4小时劳动，4小时学习，我们机关工作人员，4小时劳动4小时工作，或者搞个“五三”制行不行？工人是5小时劳动3小时学习，办公人员3小时劳动5小时办公，包括我们这些人在内，行不行？这样做要有很大的组织工作，还有交通运输，等等。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个时候又会出现许多新的问题，要办托儿所、公共食堂等等。这个问题我们不妨浪漫主义地想想嘛！我们不是革命浪漫主义吗？至于怎么做还要研究，不能一下子下个死命令，明天就做，那不行。这里面还要有好多规定，譬如六十好几以上的就不要去搞体力劳动了，诸如此类。这样一种理想就是恩格斯1845年的理想。现在1965年了，你看，他讲了120年了。苏联根本没有实现。我们也没有实现。现在看起来，有可能，打打算盘，确实这样。北京恰恰是一个七、八十万，一个七、八十万，你看怪不怪！旁的城市怎么样，你们可以去算算。上海呀，武汉呀，168个城市，你去算一算。只要组织好，就可以办到。这是我们的长远目标，要做到消灭三个差别，将来人，教育要教育得好，生产要生产得好，人人搞脑力劳动，人人搞体力劳动，这样把劳动时间缩短，或者开始缩不到一半，然后缩到一半。这样长远的目标，我们一下子达不到，要慢慢地来做。
那么，当前呢？何伟同志已经对同志们传达了，就是我们现在要备战、备荒、为人民，要藏粮于民，不要买过头粮。在这种情况下，教育经费要想增加就比较困难，很大增加不可能的。我们当前教育还要两条腿走路，实际上是三条腿，就是一个全日制，一个半日制，一个业余，不要光搞一条腿。现在我不谈高等教育，高等教育以后准备另开会，他们现在开函授高等教育会议，以后要开半工半读的高等教育会议。还有全日制，也要研究的。也不谈半农半读，半农半读教育部已开过会，后来农业部也开过会了，已有文件，中央已批下去了。我们就只谈城市，就是168个城市。谈城市的时候，我们又不谈小学，小学大概城市里已经普及了，乡村还没有普及。我们谈谈这个168个城市普及中等教育的问题，特别是半工半读同业余教育的问题。我这里就讲4点：
第一点，当前我们看到的问题，168个城市，大概有一亿人口，现在每年出生的孩子，250万。这250万生下来就要吃饭的，人家有嘴巴的，要哭的，生下来就要吃饭、穿衣，大了就要教育，再以后就要劳动，你不给他，他就哇哇叫的呀。每年出生250万，就是2.5%的增长率。现在人口增长率最低的是上海，因为它推广计划生育推广得比较好，它是1.8%。这个250万人一年年地长，长到那个年龄他要进小学，再长到那个年龄他就要进中学，进大学，要劳动，你不安排他他也要。你不管不行，你不管他就偷东西呀，抢东西呀，这里偷到那里，那里偷到这里，成为一种破坏力量。生下250万，到了就业的时候，一年也就有250万。工厂能吸收的只有80万，就是说有170万人，就要在农村去就业。这个数目字同安置委员会青年上山下乡的数目字就不一致罗，安置小组的计划1966年上山下乡65万。这个问题究竟怎么样，我不大清楚，可研究一下。这是第一点，要重视这个情况。
第二点，孩子高小毕了业，一部分进全日制初中，一部分进半工半读的学校。高小毕业生，大概重工业是不能吸收的，纺纱工业，还有手工业、服务行业，可以吸收一些。但是，绝大部分要准备上山下乡。高小毕业只14岁15岁，太小了，不能离开他的爸爸妈妈，所以你不能说，你走吧！上山下乡吧！这办不到。这样年龄的孩子，不管你初中录取不录取他，不管你那个技术学校要不要他，他总还要留在城市里边，因为他不能离开他的父亲母亲，离不开。那么这部分人怎么办？你这个社会主义国家就不管？你不管他就偷东西，抢东西，许多盗窃案子，据公安部的调查，50%是孩子做的。据说哈尔滨为什么秩序很乱呢？就是没把这些孩子管起来。哈尔滨这次有几个文件，有几个好例子，可是他没把全市管起来。哪里不把全市的孩子统管起来，哪里就会出事情。哈尔滨比较突出一点，因为我看到好几个文件讲到哈尔滨的盗窃案件多。那么，这部分孩子我们政府、党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管起来。管起来比不管起来好。你不管起来他就成为一个破坏力量，那怕他成份很好，他是工人子女，他是干部子女，他要变成破坏力量。要象长春、牡丹江、太原那样，想办法把他们管起来。一个市一个市，168个市，都要想办法，把这些人都管起来。有的是小学毕业进不了中学的，有些是小学也没有毕业，叫做社会青年或者闲散青年的，统统管起来，给他一点文化学习，同时给他一点劳动。对于这些孩子，高小毕业到初中毕业这样年龄的孩子，大概是15、16、17吧，劳动恐怕主要是为培养劳动习惯，不是专业对口的。这些孩子，因为数量很大，不能够专业对口，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专业。当然，如果进纱厂，学手工业，可以一直做下去的，这是很少的一部分。不对口的，有的有报酬，有的没有报酬，而对口的有报酬的是很少很少的。主要是养成劳动习惯，而不是专业对口。这一点我们这次摸得比较准了，这样的孩子搞专业对口是不行的。我们的目的是养成劳动习惯，因此，门路就会很多。比如在电车上卖票啦，打扫街道啦，帮助军属搞家务啦，帮助废品公司收废品，在工厂做某些辅助劳动，帮助街道上警察维持秩序，诸如此类，都可以。这样的年龄，进半工半读技术学校的人不能太多，因为什么缘故呢？因为太多了工厂将来用不了怎么办？例如纺纱厂招了好多高小毕业生学纺纱，我的技术还在改进，我的工人还在减少，你毕业出来没事做怎么办？所以宁可办得少一点，留有余地。那么，真正不够怎么办？允许招徒工。我们教育部门也好，工业部门也好，手工业部门也好，商业部门也好，都要注意这个问题，要招，不要太多。文件里边讲以后不招徒工，这一条不要限制，将来可能不招徒工，可能还招一点。要把所有的高小毕业生管起来，我们想提倡一下，168个城市都来学习大庆、太原、长春、牡丹江、重庆一个区，旅大一个街，还有本溪的经验。为了这个缘故，同其他问题一起，将来是否要开个会？还有，高小毕业生年纪小，他只能做4小时工作，你不能叫他做多了。马克思怎么讲的呀？他说3段，9岁到12岁，两小时；13到15岁，4小时；16到17岁，6小时。恐怕要照这规定做。不要搞得太厌烦，也不要不卫生，也不要做夜工，也不要给他搞得太疲劳，把身体搞坏了。这是我们的后代，凡是不符合这条件的，都应该改正。那么，这些孩子做的些劳动，有的有报酬，有的没有报酬，不要因为没有报酬就不做。没有报酬也好，养成他的劳动习惯。……普及的办法，5年能不能普及？能普及最好了。万一不能普及怎么办？有点余地好不好？我们是力争基本普及，到时真正普及皆大欢喜嘛！我打得满满的，到那时你就灰心丧气。所以，是不是提法改变一下。还有，全日制初中这一条路不要关死，全日制初中可能还要发展一点。全日制初中能不能用“干打垒”办法来建校舍？在168个城市里边，包括北京，中央赞成这个办法。……不要在马路两边就是了，可以放在偏僻地方。城市规划应该有所改变，因为城市规划都是要造大楼的，平房他不造的。还有，经费从何而来，你要管这些人嘛，总要有些经费，这个问题我也没有问。我今天提出来，请教育部同政法口的同志们，还有财政系统的同志们，还有有经验的同志们，一起来讨论一下好不好？钱从哪里来？你们光讲管，讲空话呀。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点，15岁以上，就是初中毕业生以上的年龄，凡是不能进全日制高中的，就有一部分可以进工厂或企业办的中专，将来要逐步搞成半工半读的。进中专的这一部分是要求学文化、学技术的。这些人请工业部门以及其他企业部门也要注意，不要他们劳动过多。现在发生了这种现象，就是只要他们劳动，有的24小时劳动，师傅他劳动24小时，在那里不下班（当然不是天天24小时），他要他当徒弟，就不敢走。应当宣布，他们可以早点走。还是执行这个办法就是15岁的4小时，16岁17岁的6小时，17岁以上的6小时8小时。请工业方面、商业方面以及其他方面有中专的，都注意这个问题。这个现象发生了，就是劳动过多。要知道这是一个培养后代的问题。他是后代，他将来还长得很，你把他身体搞垮了，我们是对不起后代的，所以要大家都来负责，不要让他们工作得太长。一个是劳动不要太重，还有一个是功课也不能太重。如果功课门类很多，什么二十几门，这个东西也不行。你搞半工半读嘛，这怎么行呢？就是说，又要他认真学习，又要他认真劳动，不能光搞一面。说只要你认真劳动就好了，不要你认真学习；或者只要你认真学习了，不要你认真劳动，这个不好的。另外一方面，劳动也不要太重。要使学生既能认真学习，又能认真劳动，而且身体健壮。在这方面要赛过全日制学校，要比过它。否则降低半工半读，搞到后来半工半读是要垮台的。或者只劳动不念书，这个要垮台的；或者只念书不劳动，你这个也不是半工半读学校。或者功课太重、劳动太重，搞得身体垮台，你这个学校没有什么优越性的。我们对后代要注意这个问题，要记住1958年的教训。1958年的教训就是那样的，就是劳动太重，无法上课。当然后来变了一变，又是课程太重，这个事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坚决不要这样做。那么，除了一部分进全日制高中，一部分进中专以外，15到16岁的城市青年，比较大一些了，他们就可以离开父母了，就可以上山下乡了。就要占城市青年的60%，就是我刚才算给大家听了的，不能再呆在城市里啦，他要出去啦。因为他不进高中，又不进工厂，达60%，这是大宗。上山下乡，也有两种办法，一种办法直接上山下乡，一种办法在城市或郊区学一点东西，再上山下乡。恐怕要把办法改进一下。怎么改进呢？就是他们应该有个后方，要有个靠山才行。这个后方，这个靠山是谁呢？我看就是那些个大市同省。不是168个市嘛，通通要靠是靠不住的，但是靠上海，靠北京，靠河北省，靠江苏省，这就靠得住。那么这些后方作些什么事？第一件事情，要事先规定上山下乡的地点。你这一批人到哪里去，你这个市要规划吧，全国要规划吧，省市它要规划吧，哪一个地方的到哪里，一共168个城市嘛。第二，要派出先遣队、先锋队。准备好一点房子，准备好一些用具、家具，准备好一些工具，准备好粮食，准备好燃料。还要同地方政府接洽好，要作好那个地方的群众工作，这样去才比较好办。第三，省市要派人带着青年到上山下乡的地方去。去的时候，配备好干部，而且最好要配备好教师，到那个地方去以后，还可以继续学习，不要丢开不管了，还要继续学习。第四，可以去慰问慰问。要帮助解决些困难，他总有些困难问题的，这样的困难，那样的困难，你后方嘛，要帮助解决一些嘛，总而言之，要负责到底。过去，去了为什么要跑回来呢？就是没有负责到底。把你送出去了，给你这么多钱了，完啦，以后就概不负责。曾山同志，是不是这样的问题呀？今后是不是搞个后方？这个后方，就是省同市，就是那几个大市。小市作后方，它是很困难的。找一个省选那么几个市，这几个市都归我管就是啦。上山下乡还有好多问题，比如说男的女的都要有，准备在那里安家立业。总是有那么一些想法吧，他们还要结婚啦，安家立业啦，就是这么些问题。
还有一种办法，在市或者市郊去训练一下，经过一段训练，再上山下乡。这种训练的学校，放在城市里边恐怕只能是极少数，更多的是放到近郊，还有些就办到上山下乡那个地方去。
学习的目的是要提高文化科学知识，还有当地需要的技术。这里边名堂可多，譬如农、林、牧、副、渔。少奇同志昨天还特别谈到，譬如枣，北京已经成功啦，酸枣接大枣已经成功了。这就是粮食，可以大力推广嘛！譬如种板栗，板栗的营养很好，小孩子非吃不可，出口的价钱很贵。这个粮食呢，要真的打起仗来那就有办法了。山上还有很多的副业，我到东北走了一下，才懂得一些东西，乡下的副业很多。譬如它们的野葡萄，很多野葡萄，100斤就榨出80斤来，这80斤就成了葡萄酒。拿来加个瓶子，商业部门就卖一块三。100斤野葡萄，它的渣还可以发酵，发酵以后就成白兰地。譬如说山上的油类，榛子的油比大豆的油还好。国际上很贵，出油率也高。还有一种叫做锋芒果，也是一种油料。外面一个壳壳，剥开里边是几粒象枇杷的核一样的黑子子，再把它里边的皮去掉，里边就是白的，这也是油料作物，有许多人还不认识。譬如东北的橡子，这是淀粉嘛，是苦的，要浸，在水里浸那么两天它就不苦了，就可以磨成粉。象这样的东西可多呢，柞蚕、核桃，此外，还有好多名贵的东西。我看了一个吉林的特产研究室，喔唷，那个东西好有味道呢！什么紫貂、什么鹿，都可以驯养，繁殖。乡下大有可为，各地方都有各地方的特点，各地方的特产也不同。还有好多工匠，你们看过那个“补锅”的戏没有？湖南戏嘛。乡下这样的东西就要，一个锅破了，一点办法也没有。反正是铁匠、木匠、竹匠，我看见西双版纳的一个材料，那个地方竹子很多，不会做筐筐、箩箩。还有泥水匠、电工、机械建筑化工等等。化工，搞化肥。电工，现在电越来越多了，你就要有管电的，会按电线的。机械，什么拖拉机呀，脱粒机呀，这个机呀，那个机呀，坏了要修理。建筑，在乡下是很大的问题。最近报上登了一个消息，建筑工程人员下了乡，就帮助乡下的农民搞农民住房的建筑，结果又省料、又好、又合卫生。我们的建筑工程学院的学生，恐怕不搞这个东西，他们都是大建筑家，建大楼的，农民的房子他不管的。实际上，那个地方要去管它，要修个桥，要搞个路，鸡放在哪里，猪放在哪里，鸭子放在哪里，人住在哪里，犁耙、锄头放在哪里，米囤放在哪里，诸如此类一套，建筑这个东西，我甚而想到，比如说克山病，能不能够用改良建筑这个问题去解决。克山病不是东北的一种病吗？北京附近也有吧？我看农民的建筑，恐怕是要有人去帮帮忙才好。我从前到江西去，那时我们在城市里，蒋介石抓着我们要杀么，那有什么办法呢？就到乡下去嘛，那里有一条街，两边都是一排一排茅房，里边蚊子嗡隆、嗡隆。中间是厨房，再到那边又是茅房，又深，里面有水，都是蚊子。房子窗户就那么大，里面一张床，床上有个帐子，帐子的旁边，就放一个尿桶，晚上就在那里边尿尿。江西，还是我们的老苏区，能不能想法改一改？改得卫生一点，又节省，又卫生。还有，卫生方面的事情，也可学一点嘛，治些小伤小病，给人接生，给牲口治病。还有，我觉得是很大的问题，一个是喝的水的问题，一个是粪便管理的问题。人粪、马粪、鸡粪、羊粪、猪粪都在内，你怎么管？如果把它管好了，肥效就大得很。化肥不是要讲肥效的吗？这个是粪便，粪便有个肥效的问题。现在已经有好多地方采取了新的办法，把它堆起来上面敷上土，放那么3个月，里边的虫卵通通杀死了。传染病有好几十种，什么钩虫病，蛔虫病，把这些传染病菌通通杀死，而且肥效还增加，一斤粪就抵得几斤粪。象这样的事情，可以不可以在城市里边我们教一教呢？在城市里边或者近郊，就搞那么一点，大部分放到上山下乡的地方去。有了一些技术了，那些上山下乡的人就能够站住脚啦，并且可在乡下传播文化，传播技术，这对于农村很好嘛。上山下乡以后，还要组织他们学习，那就是搞农业技术学校，可以培养各种各样的人，培养农村的教员，管气象站的、保健站的、拖拉机站的，反正多得很。甚至还可以在那里开办农业高等学校。开办农业高等学校的已有了，就是吉林省延边，东升公社办了一个黎明大学。它办了7年了，毕业了50多个学生。我看这个社办大学好，他的学生就社来社去，国家大概只给了他一千多元钱补贴，他自己七拼八凑搞了几万元资金，包括公社给的等等。生产超过好多倍，他已能自给自足。最近发生点问题，因为他们那里搞个种子站，要同种子站合在一起，究竟合在一起好还是不合在一起好，他们正在研究这个问题。这是勤俭办大学、在农村办大学的一个典型。现在，城市青年上山下乡，国家已有专门经费，问题是这钱怎么用法。还有刚才讲的怎么组织起来。比如我这个省，有那么几个市，这几个市派人到什么地方去。不要你也派去了，他也派去了，我也派去了，在那个地方搞的互相发生矛盾。象这类的问题，都要有个规划。这个问题，也请教育部同安置办公室、农办等有关方面商量，我看以安置办公室为主，就是周荣鑫同志那里，以他们为主。必要的时候，要同省、市、自治区开个会商量商量。
第四点，城市青年除了60%上山下乡以外，其余有的做工，做工包括中专的，中专也要有步骤地全部改为半工半读。这是中央赞成的。还有的当兵的，有的升学的，升全日制高中，升大学等等。这里我只谈那么个问题，即留在城市里边的参加半工半读同业余教育问题。这些青年参加半工半读，优越性很多，现在我们越看越明白。我们老祖宗也讲过，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讲过。同志们讨论中讲了很多，我不来列举了。但是，我还要说几句。
第一，它改造了人，它是培养新社会的人的重要方法。比如，那个坏孩子，实在没有办法，家长管不了，什么地方也管不了，半工半读以后变成了很好的孩子。当然，不是半工半读以后就通通好了，有一个例子说，半工半读以后，大概50%以上是好的，20%、30%是中等的，还有5%是不大好的。不要说半工半读的人全好啦，不一定，有5%以上是比较差的，吊儿郎当的。总而言之，大多数都好了嘛，有些坏孩子也改好了嘛，改了学生，又改了教师。教师那老一套讲不下去了，于是就有很多教师改变办法，把老的办法推翻，重新教过。这次会上报告，有好几份这样的材料，我看那个材料很好，就是教员他也非参加劳动不可，他不参加劳动，就没有办法去教孩子。把教员改造了，把课程也改造了，什么教学改革闹了半天，闹了那么好几年没有个头绪，不晓得究竟是搞的对还是错。这次我看就搞对了，要真正从这里得出结论，对不对。现在，课程、教师、教学方法都有所改变。当然，不能说都完成了，那还差得远。它是改造了人，也改造了教员，而且也将了全日制的军，将了这些教条主义的军。不管他是资本主义的教条主义也好，还是苏联的教条主义也好，将了他们的军。什么凯洛夫呀！将了他们的军。半工半读在经济上边也有好处。比如说有些学生，他4小时劳动、4小时工作，只管他的饭，吃饱。吃饱一定要的，你不给他吃饱，对不起后代的。吃饱了，发给些零用钱，但是不给工资。就是那6小时工作的，我讲新招的工人，不是那个老的。老的工人，什么“七一”制就扣他工钱，“六二”制就扣他工钱，那不行的。我讲新的，你就可以少给他工资，你6小时嘛！我少给点工资，讲得通的嘛。第二，学生很快就能够顶工。有的地方比学徒工好，但我们现在还不堵死学徒工那条路。工人说：学生“不懒了，不馋了，身板好，有书底（有文化），有技术，干啥都行。”工人都那样讲，就是他比较快能去顶工。第三，它能促进技术革新。因为学生能用脑子，又能用体力，体脑并用，容易促进技术革新。这个例子，报告里边也很多。所以在经济上的意义也是很大的。
半工半读的形式，我算算有那么几种：一种叫厂办校，一种叫校办厂，一种中技同技工学校改为半工半读，一种厂校挂钩，一种厂校合一。大概有那么多少种，我说不定还漏掉啦。最高的形式是厂校合一，比起其他形式都高。看来，厂校合一是将来必然要走的路。当然，不是现在我们立刻都要求厂校合一。现在要求，早了，慢慢地厂校要合一的。现在不会管不要紧，将来慢慢学着管，旁人的经验，我们还可以借鉴。看起来这种道路是必定要走的，但现在只能试点。少奇同志讲“五年试验，十年推广”，你们说步子走快一点，恐怕在这个问题上，步子不能走快。在上山下乡问题上可以快一点，那个东西把它组织起来就是了。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太快，还是“五年试验，十年推广”。现在中央政治局已经决定了，请各个工业部门各个企业部门，都试办1、2个或2、3个这样的学校。办到什么地方呢？不是办在老厂，而是办在新厂。新厂就有一批老师傅，老师傅工资还是照旧，招的新工人那就不同，那就4小时劳动，4小时读书，有的地方可以6小时劳动、2小时读书。4小时劳动、4小时读书，可以给吃饭，给点零用钱，就行了。6小时劳动的，工资比8小时的少一点，在新招工人中是可以的，老工人中这样搞不行。这指的新厂，这样办法初看起来它会带来很多的问题，比如说，你4小时劳动，两个人嘛，原来只有一个人，你要两个人，那好了，增加一个人就要宿舍、粮食、学校等等。而且开始时这些人工作效率不会高的，因为都是新的嘛，因此就会发生问题，发生城市的人口膨胀，城市需要的粮食要多。这对于备战、备荒、为人民，都是不利的，不能这样搞。总是要城市人口不要增长，粮食要限制，工资总额要限制，劳动生产率不能降低。开始时新厂当然要低的，老工人去他也要低的，这是新工人嘛。所以开始时，看上去会有那么许多问题。但是，我们是否可以反过来从另外一方面来想一想，就是这些人4小时劳动，4小时读书，他的精神面貌不一样，他可以集中力量劳动，集中力量读书，互为补充，互为休息。劳动就是他读书的休息，读书就是他劳动的休息，读书使劳动更好，劳动使读书更好。宿舍、课堂，可用“干打垒”的办法，大庆的精神，这不一定会花很多钱。劳动生产率，开始可以低一点，到后来技术熟练了，比如有1年、2年、3年以后，变成了熟练工人，他的效率可能比旧的老工人还要高。因为他只做4小时工作或者只做6小时工作，他的效率比老工人高，他又用脑子，又用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试验下来，或许将来不要增加城市人口，也不要增加粮食，而生产增加了，或者保持水平，原来100人8小时工作，我现在100人4小时工作，照样完成任务。可以不可以那么设想，我看可以那样设想。但是，要经过3年以后，就是那个厂办起3年以后，才会出现这个现象。这是我现在这么想，究竟是不是这样？要经过试验。光试验那么一件事，就是3年功夫，所以我们说5年试验是必要的。10年能够推广就很好了，不要心急。要搞到人少了还能搞得生产很好，也不增加城市人口，也不增加粮食，生产率4小时同8小时一样，或者8小时生产的东西，我6小时就能生产出来。究竟是不是这样，还要试验，因此这里不能加快步子。上山下乡把失学青年、社会青年等等通通管起来，这个加快步子我赞成，可以加快。至于厂校合一的半工半读，我讲的最高形式，还有厂办校，校办厂等等，恐怕都要经过试验。厂校合一这是最根本的一种，要经过试验，否则猛然推广，其结果城市人口增加，粮食增加，工作效率降低等等，这就要出现问题，对备战不利，对备荒不利，对人民生活不利。所以是不是分开来提。这种半工半读一定要办好，不要办坏，如果办坏了，那是败坏名誉。如果增加了城市人口、粮食，减低了生产率等等，那么就办不起来。所以在开始试验的时候，一定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不要一下子铺开，每个部门都就地搞一点。少奇同志讲，你搞几百人也好嘛，千把人也好嘛，先搞起来，试试嘛。然后取得经验，再推广。什么叫办好？办好就是在那里的人德育、智育、体育能够全面发展。能够认真地做工，能够认真地读书。少奇同志还说，要上些体操课，体操课可以是民兵训练，也可以是工间操、广播操，也可以是眼睛操。一天不要搞多了，搞一个小时，搞半个小时，散步等等在外。劳动时，他的动作就是那么一个动作，活动就那么一个活动，旁的地方它不动，这会生职业病的。比如农民为什么常常腰疼呢？因为农民常常弯腰，就容易腰痛的，如果加点体操，把腰给他转一转，就会好一点。工人就作那么一个动作，你给他换换样子，体操体操嘛，平均发展嘛，做点针对那个工种的操嘛。不要时间很多，培养出来的人能够德育、智育、体育全面发展的。
第二，是做到加人不多或者不加人，工作效率很好，生产任务仍旧能够完成得很好。时间减少了，4小时了，6小时了，不加人，或者很少加一点，工作照样完成。能够这样，才可以说办好了。如果这样子，就可以推广了，但是，一定要有那个条件才能推广。当然推广里边还有很多问题，比如我们这些人怎么去劳动呀？机关里面干部不少，一开始去，劳动效率低得不得了，怎么办？那时国家要算账的，宁愿贴上一点，这是以后的事。10年推广，大推广起来那面就大了，那就变成全社会的事情。
“七一”制、“六二”制，还有调出有经验的工人短期训练，这个叫业余教育，不叫半工半读。这次在中央政治局也定下来了，这个叫业余教育。在老工人中实行“七一”制、“六二”制，即7点钟工作，1点钟读书，或者6点钟工作，两点钟读书，能不能扣他们工资？不能扣。1958年时我们扣过的，失败了。新工厂新招的工人那是另外一回事。开厂时就讲明白，你们来是“四四”制，你们来是“六二”制；“六二”制就给你好多钱，老工人你们是不扣的。这个要不要办？还可以办，那里能够办就办，那里需要办就办。这是业余教育，把它同半工半读分开一下。
以上是头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的目标、长远的目标，我就讲到这里。底下两个问题就很简单了。
第二个问题，我讲讲全日制问题。因为很多同志同全日制有关系。
中小学全日制准备开会的，高等学校将来也准备开会的。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少奇同志说是造成一个形势，“将”全日制的军。同时，把业余学习带动起来。半农半读的中、小学，是一定会“将”全日制中、小学的军的，因为你那个课程不对头嘛，你的课程不对头，教法不对头。我在这里创造了新的一套，将来不是我向你学，而是你要向我学。没有这些人将军，教学改革谈不到，很难哪！将来还要“将”高等学校的军。从前高等学校有指挥棒，高等学校的考题就是指挥棒，他考题一出，你们所有的中、小学都得跟着我来。将来就变过来了，指挥棒不是他们的了，而是“将”他的军，要你改，你非改不可。最后还要“将”一切人的军，包括我们这些老爷在内，都要将军的，就是要把社会翻过来的，要改革面貌的。我们不搞苏联那一套，要搞另外一套，就是搞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所讲的，新社会的，人人参加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又能体力劳动。将来“将”我们的军：“你们这些老爷，为什么不能半天工作，半天办公呢？我们可以半工半读，你们不能半天劳动、半天办公吗？”所以，它的意义，将来会很明显的。
关于包不包的问题。苏联是包的，技工学校毕业就国家包了，中专毕业就国家包了，大学毕业就国家包了。包了做什么呢？技术学校还当工人，中专就当技师、技术员，大学就是工程师，或者是教师，等等。反正包当脑力劳动者，包你光当脑力劳动，不搞体力劳动。这样包咱们不干。从前我们抄苏联的，而且宣布了的。比如说清华大学章程里面就有，说我们这个学校是培养红色工程师的，就是你进了学校的门，就包你当脑力劳动者。这样的包，我们就不包罗。以前包的还包，以后就不包了。是不是明年或者今年年底，我们就宣布那么一条，或者下个学年以前，而且报上要展开讨论。我们包你有工作，但是不包你光当脑力劳动者。我们训练的目的，就是毛主席讲的“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叫做“劳动者”。这个劳动者，是手脑并用的，有文化、有社会主义觉悟，又是劳动者。苏联那个办法不是，是当工程师，当技术员的。工作包不包？工作包。你可以当工人，可以当农民，也可以当工程师，也可以当技术员，都可以当。这样子才能消灭失业。什么叫失业？在旧社会里，大学毕业生去蹬三轮车，这就叫做失业。就是说，我原来是应该当脑力劳动者，你要我去当体力劳动者，我就失业了。还有城市里边要他到乡下去，城市里没有工作，他又不愿意下去，这叫做失业了。就只愿意当工人，不愿意当农民，当了农民就算失业，当了工人就算就业。那么我们会不会有这个失业？我们会的。苏联就出现了嘛，乡下的人就向城里涌，乡下老头子、老太婆，青年的、壮年，都跑到城市里去了，于是发生城市失业。乡村没有劳动力，要他回去不肯回去，而且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者也不敢要他回去。同志们，我们动员了╳╳万人下乡啊！╳╳万啊！那几年困难的时候，没有我们的党的威信是办不到的。这样的事，斯大林都办不到的。1953年，我在莫斯科看到的，那个时候城市里边发生了失业，偷盗钢笔、偷表、偷钱，晚上剥你的衣服都有。斯大林有什么办法呢？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8年了，他能够把学生动员下乡吗？没有这个能力。你看，这个事情多么困难呀！可是，我们动员了两千万人下乡，没有中国共产党，没有毛主席那么高的威信，那是不容易办到的。老实讲一句，现在还是每年城市里青年有好多下乡。没有那样一个好的党，没有那样一个领袖，没有那么一个国家，没有那么一个思想指导，没有那么一种教育，是办不到的。所以我们要在什么时候有个规定，就是大学毕业我包你工作，但是不包你当工程师。你可以当工人，可以当农民，也可以当工程师，也可以当技术员。你清华大学当然就要改，还有很多大学的章程也要改，不能够说我这个学校是培养红色工程师的学校。我培养出来的是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可以不可以当工程师？可以当，可以不可以当工人？可以当。当工人算不算失业？不算失业。当农民算不算失业？不算失业，是应该的。要有这样的思想，在社会上恐怕要进行很大的教育工作。因为这个老观念，深入人心。因此，中央政治局叮嘱我们，就是说，在城市里你办那些学校，要有理由对学生讲明白，必要的时候，要下乡的，要讲清楚你就是要下乡的。一来就讲清楚这个问题。有的要讲明白，你当工人，但是必要的时候也要你下乡的。讲明白这一点，有利于这个东西的就办，不利于这个东西的就不办。在全日制学校，将来还要开会讨论这个问题，这是个大问题。全日制也要参加一些劳动，它的课程改革，恐怕要转过来向半工半读的学校学习。当然，半工半读学校现在教材还没有成套。
关于高等学校，毛主席特别讲，我们也那么感觉到，什么工科、农科，什么理、工、农、医，理科恐怕差些，工、农、医这类东西，它是比较接近实际的。工科接近机器，接近原料；农科接近庄稼，接近农民；医么，你去治病。至于那个文科，将来很可能出修正主义。文科，艺术科恐怕将来修正主义就出在那个地方。搞得好，就好罗，搞得不好，修正主义就在那个地方出来。因此，文科恐怕将来是一定要半工半读、半农半读。文科的半工半读、半农半读，包括艺术在内，它没有什么可对口的问题。比如说我读文学，有什么对口呢？我当兵，可以写文学作品，当工人也可以写嘛，当农民也可以写嘛，一定要坐在家里才能写呀！世界上没有一个文学家是文科栽培出来的。我们的郭老，文学家嘛，他是什么地方栽培出来的？他是学医的。鲁迅也是学医的。马克思是学什么的呀？是学法律的。歌德是德国的浪漫主义者，他也不是学文学的。所以从文学院里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文学家。说不出来的，说一个大文学家出在文科里的，我现在还不晓得。所以，文科不要对口的。你做个店员，可以搞经济学，你作个工人也可以搞经济学，你做个农民也可以搞经济学嘛。你也可以搞历史嘛，你也可以搞地理嘛，你都可以搞嘛，一定要对你的口呀！你搞地理就坐了宇宙卫星到处转吆。历史怎么办呢？没有办法的。这个东西，一定要参加劳动，而且不要对口的。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这个大学里边，包括文科，包括理工科在内，要他有个半年去当当兵，有个半年或者一年去当当农民，而且教师要带头下去。教师也要去，教师不下去，课程改革就谈不到。最近，好的是医学方面，把那些大大夫都赶下去，都是第一流的，刮刮叫的，什么心脏专家、脑科专家、X光专家、儿科专家、妇科专家，反正都是专家。大大夫下去后就好了，他们就改变了。比如这样的道理，他们不懂得吃药是要钱的。他在城里开的方子，开的越贵越好，到乡下去，农民就吃不起这个药，就得给农民考虑那个药吃的起，那个药吃不起。他们连这一点都不晓得，到乡下才知道。东北有一个专家，研究心脏血管病，下乡回来，就说我们的教学不对，说乡下没有什么心脏血管病这个东西，最多的是传染病，其中最多的是蛔虫。蛔虫在整个五年制里边，只教20分钟。他自己去了，才觉得这个不对。他要改了，底下就帮着改了，底下都是他的徒弟嘛。所以，没有这些人去，是没有办法的。这个教育改革，要去当当兵，要去当当农民，还有专业实习等等当然要去的，那个不算。
最近有个笑话，什么我们师范大学，我的女儿在那里。他们到沙城——就离开这里不远，张家口附近，去当兵一个月。其中发生那么一件笑话：那个地方叫这个师范大学的一个教员去帮他们教《毛泽东选集》里边一篇文章。这位同志去讲了40分钟，只讲了一个历史背景，底下士兵听得莫明其妙。他讲40分钟，就讲了历史背景，因为他们学校里就是那么讲的，什么历史背景，作家是个什么人，噜里噜苏给你讲一大套。这样才算有学问，否则他就没有学问，他这是吓唬人的。还有一个例子，比如说汽车里边有个化油器，在大学里要教200多个学时，现在半工半读学校里教8个小时。一个200多个学时，一个8个小时，怎么搞的呀？原来教200多个学时的，光讲石油来源，石油是怎么形成的，这个就可以讲半天罗，然后再讲石油的种类，然后又讲什么化油器的分类，又可以讲好多，最后就讲那么一点点化油器。而半工半读学校，他的化油器就放在那个地方，讲8个钟头就行了。你看我们的教条主义搞得什么样子？是不是烦琐哲学？所以，将来要革这个命。教学革命，真正要革，还要靠我们半工半读学校。半工半读学校真正搞起来，我看就可以“将”他们的军了。
在大学里，少奇同志还提出，毛主席讲了话，学生要有讲义。已讲了那么久了，到现在没有实现。他问我们是不是可以下个死命令，现在是1965年，到1967年1月1日，你没有讲义，我就解聘你。讲了几年了，你都不执行嘛！你一本讲义都没有，你天天在讲，学生就抄笔记，抄笔记以后对笔记，对笔记以后背笔记，背笔记以后搬笔记。你要写出讲义来，你不写出来就解聘，我们总要为后代负责吧！再那么搞下去，说了话都不算数？这个请高教部考虑。我同意这个办法。然后就审查，审查的时候，要请那些教得好的人，请那些毕业生，劳动了几年的，在工作里搞了几年的，来修改，而且一年可以修改一次。他还提出，将来恐怕教员要同工程师、或者毕业生做了工作的人对调。我教了几年书，你做了几年工作，你来教书，我去做你的工作。这些具体怎么办，以后定。还有，大学生将来怎样实行半工半读？怎么参加劳动？少奇同志也设想了，比如说要你北京大学的文科来包一个北京饭店，或者搞个什么学校来包一个人民大会堂。人民大会堂比较麻烦点，里面有秘密东西。所有那些扫地、擦凳子、洗碗、端饭，我都包了，可以不可以这样子？一下子不能够，因为一下子要把那些北京饭店的人都推出去了，这些人仍旧要分配工作。要慢慢地做，逐步地做。我们中国留学生，到美国去可以到饭馆里洗碗、端盘子，白毛巾往肩上一丢，不以为奇，这是应该的。可是，到中国来端盘子，那不行。现在许多国家有些临时的东西，也常常用学生，比如有些四季开放的地方，他临时雇人，怎么办呢？就把学校的学生调出去，做完一段就回去。这样办法，好多地方都有。凡是这类东西，我们以后都要讨论，我今天就提出来讲一下就是了。总而言之，教育还要改革。
第三个问题，同志们开开脑筋，周总理提出来的，也有旁的人讲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对财、钱、物是有计划的。有个计划委员会天天算账，算过来、算过去，好多钢、好多煤，明年又怎么样，后年怎么样，你这里又怎么样，他那里又怎么样。很苦啊！他是一年计划，计划一年，非常辛苦的工作。可是，对人呢？是没有计划的。我们社会主义社会中，人要有计划才行。人的计划他提了几项，同志们可以听听，回去也可以谈谈，我们也可以想想。哪几项呢？
一、计划生育。究竟要生好多人，你尽那么生下去，一年增加3%，你增加到后来怎么得了啊！生下来就要吃饭嘛，然后一连串的事情就来了。马尔萨斯主义，你不要说他没有道理，他也有一点道理，因为在那个资本主义社会里，生产是无政府状态的，人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那么一种生活，是无法控制的。他的结论就不对了，他的结论说，来了灾荒，来了战争，死了人，然后就平衡了。那里会有这个事情呢？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得还不大吗？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人口减少了还是增加了？增加了嘛。比如中国打了几十年仗，人口究竟增加了还是减少了？从前叫个4万万5000万，我们现在搞到7万万。全国解放时就有5万万，比4万万5000万就多了5000万嘛！到了我们社会里边，这个计划生育是应该做的。一切都要有计划嘛！我们同马尔萨斯不一样，他把人当作鱼一样。鱼一生下来好多好多，有的生那么几千个、几万个鱼子，然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样吃掉，剩下只有一点点。我们这个人不一样，人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可以控制住，应该控制。所以这个东西要搞，理论上要讲明白。
二、教育。生下来就要教嘛，小学、中学、大学、全日制、半日制、业余嘛。
三、劳动。到了一定年龄，他要劳动了，有的劳动早一点，有的劳动晚一点，都要劳动。劳动就要安排，乡下好多，城里好多，城里下乡好多，乡下进城好多，不能那么糊里糊涂地瞎搞一顿。我们瞎搞过的，1958年工厂大招工，后来没办法，就2000万人下乡。所以，城里究竟要好多？乡下究竟要好多？招工要好多？变过来变过去。有好多是临时工？有好多是亦工亦农？有好多是固定工？这都是问题。
四、兵役。兵役很值得研究。资产阶级兵役，他那个办法不行。我们要搞另外一套办法。兵役里边还讲到将来队伍在农村里搞点生产基地，有些人就长期蹲下去了。在城市里征了兵，复员以后，就不能都回到城市。当然一部分回到城市，一部分不能回到城市，搞生产兵团，可以带家属下去。高中毕业生，服一年兵役，就是彭真同志讲的，大学生每年当半年兵，或者一年兵，搞半兵半读，半农半读。又当兵，又务农，又读点书，或者可以当兵读书，或者可以务农读书，总之要经过这个过程。要训练这些人，就搞个训练架子。女孩子大学生将来是不是要当兵？恐怕还要当一年兵。现在部队不要，因为女孩子一去，又闹恋爱什么东西，叽哩咕噜，麻烦得很。将来搞个架子，配合那个架子训练他们，其中也可以收女的嘛。现在我们女民兵很好的不少，都当一当兵。还有建设兵团哪，铁道兵哪，这样的生产兵，都可搞一些。
五、工资问题。我们人口很多，低工资是长期的。我们同美国不一样，美国开始只有500万人口（300万还是500万），他慢慢发展，到现在是两亿人口，我们一下子就是5亿人口。在5亿人口上面建设，这是好事，也有困难。我们有长期低工资的，高工资也可以逐步降下来的，将来要降下来，这是总理的主张。对职工家庭的收入，每人不到12元的，机关干部每人平均不到18元的，也给补助的。这是北京的情况。将来高工资下降以后，有些人儿女多、有困难，可给补助。工资问题恐怕要改，要继续改。
六、劳保福利问题。劳保福利问题可麻烦了，城市里有劳保，乡下没有的。5亿人口没有劳保，城市里边一亿人口也只有一部分人有劳保。劳保还分几等，一种叫公费医疗，一种叫劳保。劳保的人，据说一年平均看病2、3次，公费医疗的一个月就看二、三十次，拿了药不吃，丢在那里，坏掉，有的还装病等等。劳保福利是抄苏联的，是资本主义的一套，是革命前同资本主义进行斗争得来的，革命以后没有依照新的情况加以改变。在农村，就根本没有劳保。福利，农村里也比较困难，五保户从公益金中拿，公益金也很少。
总理提了6个问题，他主张要搞一个领导小组，来计划这些事情，把什么事情都搞进去。一个物的计划，再来一个人的计划。中央决定，由中央书记处讨论，确定小组名单，还有办公室等等。就是把中国社会上的人，要统筹安排一下。这是中央在讨论半工半读会议的文件时同志们提出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我在这里报告一下，同志们开开脑筋，想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可大呢，关系到我们这个国家将来出不出修正主义，是资本主义复辟还是一直搞到共产主义社会这样的一个问题。这都是从你们这次会引起来的，当中有好多年的经验积起来的。我就讲到这个地方。
來源：中央教育部革命联合委员会（革联）斗批改办公室编：《批判陆定一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参考资料（第二集）》（内部材料供批判用），1967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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