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1-4 作者：李富春
李富春说明：十一月七日根据国家建委的电话通知，要我们把富春同志讲话记录稿，送富春同志办公室审阅，我们当即照办，业经本人审阅后，有所修改，现抄成大字报公布。
前言：十一月四日上午我部“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等组织到国家经委造薄一波、陶鲁笳的反，并把最后的陶鲁笳的表态讲话录音，中午在我部大楼内放送了这个录音广播。
薄一波、陶鲁笳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给工交口各单位的文化大革命带来了十分严重的后果。一切革命群众必须造他们的反，因此，我部“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等组织这一行动，我们表示支持。但是陶鲁笳只能向革命群众检查他自己的错误和罪行，无权对我部运动作出结论，更不允许他颠倒黑白，而陶鲁笳说我部“七·二九”以后的运动是“白色恐怖”，这样就从根本上否定了我部的革命群众运动，对于这样一个大是大非问题，如果不澄清，那么我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无法按党中央和毛主席要求的进行下去。因此我们二百多名革命群众被迫于当日下午陆续到国家经委，让陶鲁笳同我们一起到了党中央，李富春同志接待了我们，对我们作了重要指示。现将李富春同志的讲话记录，整理如下：
李富春同志首先念了林彪同志在接见全国各地来京革命师生大会讲话中的一段话：“这样大民主，不但领导和群众之间必须彻底实行，而且在群众中，在群众相互之间……革命路线。”接着李富春同志说：
(一)所谓“八条”是各口议论一下，由各口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去研究执行，只有你们一轻部全盘传达了，这是你们一轻部的特例。我知道了以后，就曾批评过陶鲁笳同志(陶鲁笳点头)。这只是在国务院办公室几个口的领导人在一起议了一下，并没有形成成文的指示，没有形成“八条”(陶鲁笳插话：这是薄一波同志的问题)。更没有叫向大家宣布。
(二)一轻部的问题，应由一轻部的革命群众自己下结论，一波的错误路线没有什么“七·二九”以前和“七·二九”以后的区别，一直是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过到一轻部更讲了一句错话，说一轻部是“黑暗系统”。
(三)一轻部必须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但批要与部结合起来，全部领导执行了没有？执行在什么地方？让广大群众来讨论，作结论，来批判，而不是由一轻部党委自己可以作结论的。
(四)一轻部的情况我不了解，过去薄一波都没有向我作过汇报，只有谷牧同志九月底向我汇报过一次。在那次汇报中讲了“七·二九”以后的情况。你们的行动还是要搞革命的，但是筹委有缺点、有错误，表现在打击面过宽，有武斗等方面。陶鲁笳说筹委有“白色恐怖”是不对的，过分的结论应由群众来作，更不能说筹委会是资产阶级专政，革命群众怎么能搞资产阶级专政呢？只有当权派才能搞吧！筹委会首先是革命的。第二发生了一些缺点错误，这是革命群众起来之后，没有经验，这些错误是难免的，各级领导应该原谅革命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
(五)阶级路线第一是有成份论，第二不是唯成分论，第三是重在政治上的表现，三者不可缺一，三者要结合起来，这样最后才能达到团结95%，否则不是毛主席的阶级路线，是谭力夫的阶级路线，是唯成份论的阶级路线，是错误的。不同的观点可以经过大家商量和辩论(富春同志又念了林彪同志关于大民主的一段话)。
(六)你们要在革命中学会革命，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大民主中学会大民主。要学会倾听不同意见，要学会互相商量，学会思考问题。你们是少数，你们要革命，除我们支持外，你们自己还要独立思考。
阻力、曲折在革命过程中是难免的，三个阶段，两个曲折，阻力是相当大的，只有靠你们这些年青人去闯。
(七)党的领导，首先是党中央、毛主席、毛泽东思想的领导。第二，如果党委值得你们信任，可以接受他的领导，如果不值得信任，或者已经瘫痪了，你们如果是按毛泽东思想，按十六条办事的，不算摆脱党的领导，更不能说不要党的领导。对部党委、院党委要信不过，就不信，这不算反党。他是无产阶级司令部，无产阶级当权派，自然信任他，因为我们还相信党中央，相信毛主席十六条嘛！
(八)谷牧同志是好同志，你们应该信赖他，我将你们情况告诉他，你们十一日开大会，我将派人去参加。
(九)你们不要怕，十六条的第二条就讲了主流与曲折嘛，你们还要准备有曲折，就是把部党委端正过来，也还会有曲折，这说明革命是不容易的，革命不是一帆风顺的，要没有曲折，革命就太容易了。就是因为不容易，你们越是能得到锻炼。
对院党委要有个分析，总有好的嘛！(有人说大部分是好的)筹委会有个把不好的人可以罢免，要把筹委会健全起来，文化大革命的一切权力都归筹委会，文化大革命要在筹委会的领导下进行。可以上一级党委领导，就是领导也是当顾问作参谋，不能包办代替。我要和谷牧同志讲。按你们讲的，如果是这样，筹委会就不是一切权力机构了，就是党委的办事机构了。往各所派联络员也是错误的，违反十六条的第四条，这个要纠正。“七·二九”以前，被打成反革命的，除了个把真正的牛鬼蛇神外，都应该平反。军委的指示，适合于机关，黑材料不要公布了吧，可以和群众商量销毁。
(十)文革筹委会是从群众中产生出来的，怎么算当权派呢？这是一轻部的怪事。
(十一)有人说，我们的筹委会是薄一波炮制的，说筹委会执行了薄一波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筹委会是革命群众组织起来的。革命群众不会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富春同志第三次念林彪同志关于大民主的一段话。随手给我们一份林彪同志讲话的打印材料，指示说：“这份材料送给你们带回去，让院党委、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和其他同志，你们好好学习学习。”然后说不论谁都要学习林彪同志的讲话。我今天讲的你们可以向同志们和毛泽东思想红卫兵讲一讲。你们对大民主也作一番宣传，什么筹委会炮制的(指机关红卫兵)，薄一波炮制的(指筹委会)保皇的，一律取消。根据林彪同志的讲话，实行大民主，大学习，大家辩论，大家斗、批、改。群众中的民主气氛活跃。首先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判薄一波的，必须联系检查院党委。
(十二)我们支持你们，支持一切革命同志们，我相信你们有困难，有阻力，你们经得起考验，要没有你们这帮年轻人冲，什么四旧呀！做官当老爷呀！要冲垮是办不到的。
是无产阶级司令部，我们不应该乱打，第一是不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第二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也有缺点和错误，也应该揭露批判吧！我是采取这种态度的，我不能说我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批判他是为了更好的领导我们，我们希望你好，改正错误，并不是想把你们打成黑帮。为了让你坚决跟毛泽东思想走，跟着毛主席走。我们就是采取这种态度。如果你再跟革命群众对抗，就是一错到底了。革命的多一个，总是好的吧！十六条中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给一条出路。因此我们就理直气壮了。如果你们再跟革命群众闹对立，就错到底了，就怪不得我们了。但我们要讲究政策和策略，要提高我们的政策和策略水平。
接见结束后，富春同志和群众一一握手。
群众：请代问毛主席好！
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富春同志讲：好好好好！我一定办到！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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