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2-19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自从十一月廿七日会见了近两万同志、同学，至今已快一个月了。虽然免费乘火车、轮船、汽车进行革命串联已经停止，不过来访的仍然继续在来，直到现在又来了两万人。大家来的目的不一样，工作完了后，劝他们徒步或乘车回去。这些同学的数目很大，今天没有完全包括，我们准备另外找他们谈一次。伟大领袖毛主席及其亲密战友林彪同志已经八次接见了同学们，到明年春暖时再继续接见。还有，到北京来的是一个学校的几派，或一个省、一个大区到北京做联络工作的，数目很多，他们有个固定联络点，今天没有请他们参加，可能有少数参加的。今天会见的是各地有问题要找中央、国务院、要求中央文革小组，要求中央各部解决问题的，大部分今天接见了。但有两种情况除外：有的刚到北京还未登记清楚的，没有邀请到这里来，下次再会见；十一月廿七日会见后未走的要求把他们的具体问题解决，看样子在北京不可能解决，这部分人也参加了。希望接见你们后，带着问题回本地去解决。
今天参加会的，有的在大会堂，有的在中央大厅……，由于各地来的代表这么多，你们带来的具体问题，不可能由我们在座的几个人一个一个地解决。要求中央文革小组解决，但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要为中央调查情况，提建议，研究问题，今天他们还要参加另一个会，所以没有来参加。你们来，总是要见总理，但是我们只有一个总理，不可能都见，抱歉！抱歉是抱歉，也没有办法不抱歉。所以今天集中起来和大家谈。
今天讲几个重要问题，供你们参考。我在这里只能讲个原则，具体问题由你们自己考虑解决。
中央批转的中央军委“紧急指示”、十一月十六日中央的“补充规定”、十二月九日的“城市工业企业等单位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规定”、十二月十五日“关于农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示”，也是十条，这些都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公布以来的几个重要补充文件。大家要认真学习，这是通过群众的实践，总结了大家的经验，提出来的。今后还要进一步总结经验。
十一中全会公报叙述了四年以来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毛主席制定的一系列重要决策，一直到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六月一日毛主席批准发表聂元梓等七位同志的大字报起，近七个月，《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发表了许多重要社论，特别是林彪同志在庆祝国庆大会上的讲话，提到关于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红旗》十三、十四、十五期社论都是值得大家很好学习的，我们再把它推荐给大家。还要把十一中全会公报、关于农村四清的前十条、二十三条规定，联系起来学。还有今年五月十六日党内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通知。最近，还要把林彪同志、陈伯达同志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报告发到基层单位去，作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重要文件。
同志们、红卫兵战士们，要很好地掌握党的政策精神，重要的问题在我讲的几个文件、报告都可以得到回答。希望同志们在运动的高潮中抽出时间认真地学习、研究、宣传。
现在讲形势。为什么我把学习文件这个问题放到最先来讲呢？因为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不是五月份的形势，现在把亿万人们动员起来了，不论在学校、城市还是在农村；不论在交通要道，还是在偏僻的山区，文化大革命已在全国开展起来，这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不敢做的，在我们这个七亿人口的社会主义中国，能掀起这样一场伟大的革命运动，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这种形势的到来不是偶然的，首先要说是因为有了毛泽东思想的指导，毛泽东思想的产生是经过斗争的，是经过毛主席亲自调查研究，总结出经验，集中起来再回到群众中去加以检验，发现缺点，加以修改，再集中起来，使之成为系统化。这样不断经过反复，才提高到这样的当代具有最高水平的马列主义的毛泽东思想。中国有了共产党，有了毛主席，使中国人民就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为人民所掌握就成为巨大的物质力量。毛泽东思想已深入人心，所以经过廿几年的武装斗争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特别是解放后十七年，广大工农群众在农村、城市进行了社会主义革命，尤其是战无不胜的人民解放军保卫了胜利成果。十七年来，毛泽东思想深入到广大人民的心里。特别是最近几年来，林彪同志提出大学毛主席著作，推广《毛主席语录》，毛主席著作的学习，使毛泽东思想深入人心。尤其我们青年，十七年来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了。今天在座的有中学生、大学生，在解放时还是儿童，现在成为一支革命的突击力量不是偶然的。今天的高年级小学生再过四、五年，也就成为高中、初中的学生了。亿万大、中、小学生占人口的六分之一，是最有前途，最有希望的力量。因此，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开展的时候，就把重点放在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单位，大中学校，其次是党政领导机关。大中城市的党政领导机关对学校来说是领导学校的，因此和党政领导机关就是个对立面，所以学校的文化大革命开展后，斗争矛头就对准学校的当权派，学校的领导机关，然后对准党政领导机关派去的工作组，这是很自然的。
四大民主，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外加大串联，宪法上规定的几大自由都有了。再加上一个学校放假闹革命。开始想放假到今年寒假，后来打算放到春节，现在决定延长到明年暑假。一千多万大中学生，加上高年级小学生，就不是一千多万而是几千万了。首先矛头指向学校的领导、工作组、当地党政领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历史任务就是把领导层的错误的思想、错误的习惯以及错误的工作作风，一直到官僚主义；更进一步严重的是错误路线；更进一步的是一小撮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然只是一小撮。如前北京市委、旧中宣部、旧文化部等。开过一次大会（斗争彭、罗、陆、杨的大会），明天还要参加一次大会。但是我们前面说的错误，许多地方都有。六、七月份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以反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为目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是绝大多数领导都犯了错误。只是程度不同，在不同程度上执行了错误路线。执行错误路线有自觉和不自觉的。当然有个别例外，就是工作组也是这样，有的工作组没有犯错误，那是极少数。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冲击了错误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挖掉修正主义根子，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使国家永远不变颜色。我们要把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越彻底越好。运动要有起伏，不可能一直是高潮，而是波浪式的前进。但从整个历史看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继续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它是触及人们灵魂的两种思想、两条路线的斗争。破一切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建立无产阶级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就是立毛主席的思想。这不是一下子就能树立的，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这不只是放半年假就能结束的。放一年假，就是让大家冲向学校、社会、城市、农村，把我们这些处在领导地位上的老一代惊醒起来。在领导机关工作久了，不管在中央，不管在地方，甚至公社党委，在领导机关坐久了，就容易养成一种保守习惯势力，革新精神，不断革命的精神就减少，甚至只想维护既得利益，维持现状。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修正主义思想的根源。当然还有经济基础，但思想是起先导作用的。保守思想、怕革命、怕群众的思想多了，革命的精神就少了，甚至会不革命了。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要进行清理，就要触及每个人的灵魂，在这里不光是告状的三方面的人（领导干部、工人、学生）都有，每个人都要想一想这个问题。
现在形势的发展，象长江大河，波澜壮阔，一日千里，万马奔腾地前进。这种前进的速度、广度、深度是没有预料到的。我们没有思想准备，我们在座的也在内，我们大家都面临一个没有思想准备的局面。如前一个时期的错误路线主要由我们来负，十一中全会后，我们对于运动的发展常常估计不足，精神准备不够，常常以按步骤，分期分批等来加以约束限制革命串联。但这是革命，就不会受你的约束，总是冲破你的框框。举一个例子来说，八月十八日毛主席接见了革命师生和红卫兵，十一月份再次接见，当时预计到北京来的。同时可达几十万，一百多万就了不起了，国庆节是这样，最高达到国庆节的数目就差不多了。毛主席说：“你还要准备可能达到二百万、三百万。”果然十一月廿七日的总数是二百八十万，八月十八日没有设想到这么多，国庆节也没有设想到这么多。革命不按你的思想前进。所以，随时随地需要遵照我们领袖的指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按最高指示办事。运动在发展，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群众运动还会更大地动员起来，从学校到社会，从城市到农村。现在农村的十条也出来了，工厂要起来，公社要起来，县以下中学要起来，甚至高年级的小学生和一部分小学教师要起来。要有准备，要迎接它，而不是阻挡它；应该是支持它，而不是约束它。应该因势利导，关心和支持，欢迎这个运动的发展，这样才能在运动中学会大民主。主席说，要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斗争中学会斗争。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学会大民主，在学校、工厂、农村、机关和许多事业单位中，我们都要采取欢迎的态度。因为任何运动都是由少数积极分子起来，发展成为多数；新的形势又被少数人抓住，然后逐步地发展成为多数。我们的领导同志都要欢迎它。我们看看红卫兵，当红卫兵刚出现在地平线上，毛主席很快地把它抓住了，发展了，有了红卫兵就很快的有了串联，从城市到农村。所以我们对任何新生事物必须加以支持，这是每一个革命者应当采取的态度。其次，要到群众中去和群众在一起，先做群众的学生，后做群众的先生。一切新鲜的事物，只有和群众站在一起，才能向群众学习到东西，才能集中起群众的智慧，才能把运动推向前进。党的规定总是在群众起来后，把群众经验集中起来加以概括，成为条文，领导同志就应该以条文向群众解释政策，加以贯彻执行。首先是欢迎，站到群众中去，然后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在运动中受考验，这是我们每个领导应该做到的。在这个时候还要做官，就应该敲警钟。主席告诉我们要在游泳中学会游泳，象主席那样安然地游过长江。当然，主席是高级的游泳家了。我们做不到这样，但是只要跟着主席走，有了错误，就要改正，总有一天会学会的。会象主席那样游过长江；有一种人想前怕后，喝了几口水就上来了；还有一种人，下去喝了几口水就淹死了。在游泳中有这几种情况，在运动中也有这几种情况。我们要与人为善，不要把人一看就看死，只要他改，就要欢迎，这就是对运动的看法。
我们运动正处在初期阶段，大家要认识运动的规律。正在这个时候，路线斗争正处在紧张阶段，从十月到现在，两个多月了，有那么一小撮人还在顽固地坚持反动路线，还是站在反动立场上，压制群众，进行反动宣传，甚至站在反动立场一边。在北京有，你们到其它地方去也还可以发现，虽然只是一小撮，但是我们不能不警惕。把这一小撮人抓起来，孤立起来。暴露出来的抓起来，暗藏的还要经过一时期。另外，我们任何一个革命的洪流，不可避免地总会出现一些偏差和错误。社会的发展象长江的洪流一样会把两岸的沃土带下去，灌溉新的土地，同时在这种革命的洪流中，会遇到礁石，有时会有暗流、逆流，这就需要在运动中随时注意。你们在北京一个月，在街上看到贴的有些大字报，油印的印刷品，进行反动宣传，别的地方也有。要准备迎接战斗，这种错误的反动言行，在路线斗争逐步深入的时候，是会出现的。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向广度、深度发展下去时，要注意斗争中的偏差、逆流，同时要和本单位的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结合起来。这并不矛盾，批判错误路线要同斗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特别是要同斗本单位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结合起来。
旧的东西都要改变，要去掉，建立新的、革命的制度。学校、厂矿企业事业单位、机关都应该联系斗批改。现在要做思想准备工作。真正要把旧的挖掉，把新的建立起来，必须要通过实践才能办好。工厂的规章制度也要经过实践。北京工人起来了，提出改变不合理的工资制度、劳保等。我们有的东西是从苏联修正主义那里学来的，有的保留了以前的旧的东西，工人提出的许多问题是正确的。工资制度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制度，还有一些劳保福利制度问题，但是要做思想工作，因为关系到几千万人的生活制度，需要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进行彻底的改变。类似等等问题，我们都要把斗批改和两条道路的斗争结合起来，才能进行革命，不断革命。下面就几个具体问题和大家谈一谈。
（一）革命师生和红卫兵免费乘火车、轮船、汽车串联，到明天（二十日）就要停止了，要等到明年春暖再进行。当然在北京还有一部分没有回去的革命师生、红卫兵，还要给免费乘车回去，中途希望不要再停留了。从现在到明年春暖，采取什么办法进行串联呢？就是徒步串联的方法。有短途，有长途，绝大多数是到北京来的。有全程和半程的。现在在北京的劝他们回去。还有到别的地方去的，特别是到上海、井岗山、延安，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正在总结。我们准备找几个代表座谈，然后规定一个办法。但最重要的一条经验是人少为好，十个、二十个一队，说走就走，说停就停，行动方便，人家接待也方便。队伍太大，你一下子去几百人、几千人，既不利于食宿，更不便于招待。在农村吃饭、住宿都有困难，尤其是到山区，就更加困难了，这是一条比较重要的经验。第二条是先搞短途串联，取得经验。因为我们徒步串联不是简单地走马观花，要脚踏实地地进行调查，要向工农兵学习，要宣传毛泽东思想，要进行一些工作。到公社、工厂、机关进行革命串联，加上调查、学习、宣传、工作锻炼、身体锻炼，都应该成为我们徒步串联的内容。路途要短一些，我们比较提倡在省内进行徒步串联，较为有利。我们还打算找几个代表谈谈。
（二）对于中学、大学，毛主席和林副主席都提倡在冬季进行一次短期军事训练，利用革命师生，红卫兵回校的机会，把各校学生组织起来，抽个空闲的时间进行军事训练，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时间十五至二十天。并不是把同学派到军队里去野营，组成一连一连的，而是派军队政治干部（团、营、连长）到学校去帮助训练。每天占用时间不准备太长，例如早晚时间进行操练。主要的是熟悉军队作风，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八作风，四个第一，大学毛著，大学“老三篇”。其它时间可以进行本地串联，还有很多时间进行政治活动。拿北京来说，准备先在中学试点，再推广到大学，全国都是这样试行。争取在明年一、二、三、四月，每个学校都试行一次。
（三）既然多数同学回到学校了，那末串联工作怎么样呢？当然还要继续进行。同一城市的学校要串联，城市有工厂，有机关，有各种企业事业单位，都可以是进行串联的对象，还有郊区的农村。串联要按十二月九日和十二月十五日两个文件实行。北京在外串联的有成绩的要留一点在外地，外地的要留一点在北京，原则上是允许的，但无论如何不要多留人。你们不要学习机关那一套，弄成庞大的机构，搞官僚主义，要扫除它。各省的驻京办事处还有汽车，机构很大，你们不是批评他们了吗？你们搞些联络机构，又要汽车、电话，你们不要学这一套，否则不是让这种官僚主义的东西世世代代地传下去了吗？比如，造反派设一个共同组织，在北京留两三个人就够了。我曾经和成都来的同志商量，二至三人就够了。当然有几派的，但人数不要多。联络机构人要少，希望你们自己精简，你们自己试办。除这一部分人外，希望不要在北京停留，接待机构要整顿，要改革，来往流动的人多了无法进行。除必要的留在北京外，其余的，大问题解决了，在今年年内都回去。
（四）各种革命组织，在学校表现更突出。经过半年多的革命运动，阵容更分明了。对学校领导、工作组、上级党委有意见的是多数，但观点不一定相同。一些观点一致的，志同道合的在一起，形成许多革命组织。有的激进，有的缓和，有的进步，有的保守。但应该有个大的前提，不管在学校、工厂、企业事业单位，都是要接受党的领导，接受毛泽东思想，按十六条规定办事。没有这个大前提，就不是革命的组织。是反革命的组织。资产阶级党派，如民主党派，也必须接受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在学生的组织中大部分是革命的。有的组织受到学校前党委、工作组的摧残围攻等迫害，这样的组织经过半年多的斗争，坚定起来了，经过考验成为左派。有的偏于保守，批评不够，保守派受蒙蔽，责任在于领导，不在于群众。彼此之间有意见，学生斗学生，工人斗学生，工人斗工人，责任都在领导。根据北京和其它地方的调查，这些斗争，都是领导挑起来的。一些学校、机关党委、工作组受到批判，他们就找支持他们的一部分群众保护他，甚至围攻批评他的群众。这样的责任在那里呢？我们肯定，不断地肯定，责任在于领导。外来师生去串联，支持学生批评党政领导是合理的。当然有些把口号提得过激一些。没有调查，不可能提得很恰当。例如：到一个地方，炮轰××省委，火烧××省委，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炮轰、火烧，就是要考验考验你嘛！如果你有路线错误，承认错误就是嘛！如果没有，学生总是讲理的。首先要欢迎批评，听取群众的意见，支持群众，不要和群众对立。特别是外地师生，一到就和他们对立，就尖锐起来了。批评的激烈一些，尖锐一些，这很好，对你是一个考验。要支持左派，说服保守派，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团结起来。现在到了一个总结经验的时候。这么多组织团结起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现在的运动发展到工厂和农村，这很好。这就需要革命师生向工农群众学习，作调查研究，学习毛主席著作，作社会调查，进行阶级分析。到机关、工厂、农村中也应该如此，也只有这样，使这个革命路线，阶级路线，才能掌握得好；只有这样，才能支持左派，巩固和发展左派，团结大多数；才能把一小撮最顽固不化的孤立起来，达到十六条和二十三条所提出的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这是运动发展的目的，把百分之一、二、三孤立起来，放到运动后期处理。团结──斗争──团结，这是主要的任务。
（五）斗争方式和工作方法。关于斗争方式，十六条上讲了，要文斗，不要武斗。后来林彪同志在八月卅一日的讲话中讲得很清楚，对斗争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也要文斗，不要武斗。因为武斗只能触及皮肉，不能触及他们的灵魂。只能文斗，不能动手打人，对于同学们自己更不能用武斗了。尽管这么说，《人民日报》又根据林彪同志的讲话写了社论，要文斗不要武斗。十二月九日“关于工业企业十条”中就有一条要坚持文斗，不要武斗。但某些地方的武斗没有肃清，个别地方有发展，北京在中学里打人的现象并没有停止。对他们的所谓黑帮，甚至对自己的同学，自己认为不满意的就打，而且不是一般地打。因此，中央批准了北京市委的一个通告，严禁抓人、打人、私设拘留所。这次我们对西城、东城区等纠察队几个打人的地方拘留了几个人，在别的地方也拘留了几个人。因为他们不但打人，还做了许多违法乱纪的事，应该用专政的工具拘留他们，对他们专政，由公安机关审问他，要他们承认错误，教育他们，改造他们。运动进行了半年，但是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是不允许的。对这些严重违法乱纪的人，必须斗争，必须打击。不反对这些人，就要影响我们的斗争，革命发展受到阻力，革命群众受到打击，歪风邪气得到滋长。在学校中要树立一个良好的风气。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允许求同存异，保留意见，实行大民主。只有在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才有这样的大民主。当然与民主相联系还有集中罗！斗争方式如果在运动初期不很好地提倡，对打人的现象视而不管，那就会出现一种恐怖气氛，不利于运动。过去压制群众，压制左派，造成了一些恐怖的现象。如果让违法乱纪、打人的现象继续下去，还会造成恐怖气氛。现在范围还不太大，但是很不好。请大家放心，我们拘留他们，主要是教育他们、改造他们。因为他们是青年，我们还是以教育为主。
工作方法也一样。我们的工作方法，十六条上已经讲了，革命只能靠自己，不能有任何包办代替。一个学校、一个工厂，领导与群众之间的问题要有群众自己解决。应该争取多数，以少数说服多数需要一个过程，不能把矛盾上交，中央没有这么一个庞大的机关，没有那么多人。拿学校来说，中央只能抓一两个典型试点。你们到北京来向中央告状，同时到北京观光。革命要在本地解决革命才能发展，因为你们斗争的对象在本地。
你们最关心的问题是罢官，或者叫停职反省，你们以为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其实并没有解决。因为领导犯错误不是偶然的。十几年老习惯了，群众起来了就是要压。他们在机关、学校、工厂做领导工作很多年，一定要在本地经过长期地斗争才能纠正错误、改正错误。当然有少数一开始就改了的，也有少数坚持不改的，两头小，中间大。有的愿意改的要给机会，在本地斗批改，给他们改正错误的机会。如果罢了官，他到一边休息去了，倒轻松了。如你们要罢官，中央一答应就完了，不是就算罢了吗？但中央要查清楚，证明他是非罢不可。同时经过中央来罢，使他们改正错误的机会少了。在当地经过斗争，使少数变多数，说服多数。少数变多数，是斗争出来的，而不是根据中央决定来造声势，中央决定可能造成一定的声势，但不巩固。
所以工作方法很重要。矛头要指向领导，矛盾要在当地解决。一个工厂、一个学校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新的主张开始又是少数，就要再去说服多数，争取多数，做艰苦的工作。这种触及灵魂的工作，要在长期斗争中锻炼。因此，希望你们在会见以后，原则问题谈了，具体问题带回去解决。再给省委，市委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考验他们。而被邀来的各地领导同志，照你们的说法是揪来的，要下决心，在斗争游泳过去，接受批评，向群众学习，改正错误，有多少改正多少，要破私立公。对群众运动只能站在群众当中，不能站在外面，更不能站在对面。不管他年纪多大，资格多老，这次运动对大家来说都是新的，这些包袱都是从“私”字、“旧”字来的。我们从旧社会带来的东西舍不得丢掉，私心杂念舍不得丢掉，是关系到走资本主义还是走社会主义，关系到我国和世界革命的前途。
所以，我们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规定的任务都要实现。我们的伟大领袖也健在，我们一定要把运动搞深搞透。
你们和一些领导一起来了。你们叫做“揪出来的”。我们希望你们能在本地解决问题。我们不希望你们把那些领导都带到北京。全国这么大，不可能都在北京解决。结果浪费人，浪费钱，对于我们勤俭建国的方针不利。今天已经十九号了，一九六七年就要到来了，希望你们带着这些精神回去过个革命的新年！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源：一九六六年北京化工学院《红色宣传员》战斗组、北京经济学院无产阶级革命团、北京市东方红印刷厂革命造反联络处、化工部化学工业出版社印刷厂联合汇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资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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