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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斗争张彦大会上的讲话

日期:1966-8-26 作者:陈毅

陈毅

亲爱的同学们,第二外语学院的全体同学们,革命师生员工同志们,还有在外边的很多校外头支援我们的所有同学们:

我想是不是我们现在不是两部分同学互相斗争的问题,还是我们集中全力来斗这个张彦(对!鼓掌)。

现在有这个困难呀!很多校外头的同学要找我谈话。有山东的,也有哈尔滨来的,还有张家口来的,有的是沈阳来的,找我谈话,我又不得不(看他们很迫切)找他们进来谈,可是下面递了条子,又将我的军,简直对这个斗争没有兴趣。就是将我这个军让我怎么办呢?我就得罪你们这边,又得罪他们那边,你对我这个人有个谅解,有个促进。一个是大家递了很多条子,这些条子已经是一本书了。提出很多的问题,有些同学还保持礼貌,有些同学语言是非常尖锐的,这个我不在乎。那么这个我要看,那么又来条子了:为什么你不叫我们开斗争张彦的会呢?你在那看,那我又停下来看,那么又来条子了:为什么递了条子到你面前了你又不看?向你们诉苦啊,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偏袒任何一方面。你们这些同学有两个红卫兵给我挂上袖章了。你们这里有三个红卫兵,我倒不是争取那一个红卫兵给我挂上袖章。要是你愿意挂,我没有办法拒绝。外交部的红卫兵给我挂了,外语学院也挂了十几个红卫兵了。如果我走出去的话,还可以挂,还可以挂,很感谢。(掌声)外交部昨天成立红卫兵大会,一定让我出席,我就出席了。外交部我不能不去出席,出了席的时候,我讲了这个话,你们把我是一个老红卫兵,犯了错误,能够纠正,能够这样解释我就很满意了。我不干革命,就不犯错误,我干这样多少年的革命,不可能不犯错误!干革命象毛主席、林彪同志、还有其他领导同志,他们是没有犯过错误的,但我不够那个水平,我学也学不到。我愿意学,但可学不及。

所以我今天要讲,我现在要讲啊,无论如何不要同学斗同学啊!同学之间的对立形势是张彦造成的。张彦是混进我们党内的资产阶级当权派。跟彭真这个黑帮的关系要很好地来审查,彻底地把他挖掘出来(掌声)!一定要用思想,要用脑筋,要用分析。这一句话就带有一点批评了。如果是我这个批评的不对,你们如果是不能耐心地进行斗争,两派还是表示不同意这个问题,结果就放松了彭罗陆杨,这是一个全国性的搞阴谋的大黑帮集团,这个张彦可能卷进去了,也可能还没进去,要查实,并没有袒护他的意思啊!如果他真是黑帮,我袒护他,我就是黑帮,我愿意在大会上斗,愿意枪毙,这个东西不回避。入刀山,下火海,我不逃避这个问题的。你们要放心,不要以为我今天来替那个当说客,但是同学们来互相斗怎么办?这个同学有什么罪啊?在这个大运动中,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误的。我派张彦来,我就犯错误了,派他到对外文委,派他到外语学院,我就犯错误了,我向你们公开承认这个错误,我不隐瞒,我在毛主席那儿讲了,我是犯了这个错误,周总理那儿讲了的,我特别动员周总理来搞了五天。我并不隐瞒这个错误啊,外交部里也要贴大字报,第一外语学院说我是大黑帮,我不见怪,同学们彻底地揭,彻底地挖,我如果是个黑帮,我这个作用就比张彦大得多了,那就不小于彭真了,比彭真小一点也小不了多少(众笑)。我是搞外交工作的,我如果是个大黑帮,我一定里通外国(带气拍桌子)那个问题就更严重了,我不逃避这样的问题(带生气口气越来越重)完全可以,你们是很欣赏“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为了革命流血牺牲,在所不惜(掌声)。但是我坚决反对我们同学做这件事,不团结的现象我坚决反对(掌声),我的那次讲话引起了很大的误会,我那次讲话有两个同学写了很长的信来批判我那次大会,这种革命精神我非常佩服,只有毛泽东时代才有这个权利,才说你们这种光荣的,我完全拥护。为什么一个青年学生不能批评一个副总理啊?完全有这个权力,行使这个权是对的,什么大字报都可以贴,但是不能定案,你定我的案,要广大的群众同意。还要中央审核才能够定案。不能说你一张大字报就定案了。这很危险。那你一份大字报,我贴一张大字报,也不是定案了吗?那就是群众斗群众,革命同志斗革命同志,这个纠纷没有完了,我这是再三讲,我那天讲的话,两个同志写了很长的信批判,信转到毛主席那里了,转到李富春总理那里了。李富春退回让我看了看。我跟周总理说了。周总理说他把你的意思误会了。我主要的是劝同学们被斗和斗人家的。我并不是什么温情主义,并不是施仁政,并不是什么折衷主义要你们放弃原则,放弃革命的原则,没有这个意思。如果那个样子,完全错误的。我不会这么做的,那我就要耍阴谋了。

我那天讲的话,在对外文委、在外语学院我也讲过,凡是能够到过的地方我都讲了。我认为这话不错。现在我们人民内部有这样个矛盾,怎么解决啊?只能就是用团结的方法来解决,用互相让步的方法来解决。有什么办法?它不是敌我矛盾,敌我矛盾只能用一个消灭一个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只能用同志式的互相让步啊(下面同学说用团结──批评──团结)是团结──批评──团结达到更高的团结。你们不愿意听什么让步这个话,不大愿意听妥协这个话,我不能够在你们面前卖好!我还是要讲,今天让我讲几分钟,我很感谢。我讲的话又可能引起误会,可是我还要讲,这个毛主席能够成为七亿人口这样个大国大党,人民的领袖啊,就是在某些方面他做出了让步,他坚持原则而外,在某些方面善于作出让步,善于照顾,那天不是讲了宽宏大量吗?为一个革命的目的采取妥协这是列宁讲过的,妥协有两种,如果是反革命的妥协我们坚决不同意的。一种是革命的妥协,我们是可以妥协的。现在两方面不团结,那么怎么办?我们最重要的是把外语学院改好,把外语学院办成这样个毛泽东的外语学院的大学。我很佩服你们的水平很高,我讲话的毛病你们都能够抓住。我很佩服,我并不嫉妒。我这个讲话可能是有些毛病的,要反复说明一个问题,可能这是个词不答义,可能也是个资产阶级思想的流露,都有可能,我并不逃避这个问题。我在中央的会议上作了交待的。但我还是要讲这个问题。我讲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不能把我估计得这么低,我还是有水平的。你说我对毛主席的思想一点都没学过,不能够这样讲。你说马列主义我一点都没学过,只是向你们道歉,搞了几十年落后了。但我还是带起跟着你们一起前进!(长时间鼓掌)是不是我想我讲 这句话你们一定接受的,不接受我还要讲。可能我一走,你们的大字报又出来了。那你们有权利贴起,你们可以到周总理、毛主席那去建议。这个我都要准备。有个条子“一切的后果由你负责”。这个是外交上经常用的话,(众笑)我可以一切后果由我负责。顶多是罢官,顶多是打成黑帮,顶多是下放劳动,就是这个,无非是这个。有什么了不起啊?后果就是这么大,顶多是开除党籍!但是我还要革命,美国人打进来,我跟你们比赛,看我们哪一个冲锋在前!(带气拍桌)(长时间的鼓掌)

我那天讲的这个经验,实际上就是真正的毛泽东思想。就是有被斗的,有斗人家的。这个被斗的同志应该向那个乱斗的同志想一想,那个乱斗的同志向被斗的同志想一想,这样自己团结起来。我们说你们的革命不是今天。不是文化大革命干完了就不干了。是刚刚开始。你们以后要干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我们现在六十多岁了。只能十年,二十年,无论如何还是有限。你们还有几十年。而你们同学,在这里的同学,今后要同生死,共患难。新中国的大业,世界革命的大业,由你们来负责,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怨仇啊?(大声)(众鼓掌)我不能够理解,我不能够理解(大喊)这个不是毛泽东思想,这是非毛泽东思想在作怪,你们要好好地检查一下(台下众:对!我们是要认真检查)(鼓掌)我这个人就是任何时候是讲老实话的。我的态度是诚恳的。我是坦率的,所以我这个人搞外交不得那么死(下面听不清楚)……我不能够在今天对你们同学讲一些和稀泥的话,对你们这一部分同学讲和稀泥的话:哎呀!你们好,你们很革命啊,你也好,你也很革命呀!(众笑)不注意同学的团结。今天的这个团结很多同学写信来担心这个团结。要讲几句话。我讲话只能是一个人的意见。我相信你们广大的革命师生,你们一定能够解决你们的团结问题(大声)(众鼓掌)要请同学们谅解的,要同学们认错的,我讲过这句话,我到你们这个地方应该比周总理多,周总理来了五次,我至少应该比他多一次。我应该来。我讲过这个话的。就在这个地方讲过这个话。怎么能够收回去呢?那个人就不可靠了,讲了话就不认账,现在有很多同学问我讲过这个话。为什么不来呢?就是那个中央十六条以后周总理当面通知我,说北京市有个决定,中央决定几个外语学院的文化大革命不归我管了,让我不要插手了。我就不能够来了。我来是非法的,我来是犯纪律的。但是有很多外语同学,第二外语学院的同学到外办去我还是见了,以同志的关系见了,我讲话,我再三讲,过去我领导的,我解除这个责任了,我管外事系统的文化大革命的,并不是我要回避这个东西嘛!我是不怕革命群众的,革命的群众越多越好,革命的师生员工越多越好(鼓掌)我不害怕,我是过去挨过打的,受过人家捆的,人家把我吊起来的。可是人家还是把我放下来,以后他还归我指挥,向我道了歉。我用不着吹嘘这个东西了。将来文化大革命以后,大家都平静了。斗批改你们是新的外国语学院,搞得很好了。我可以给你摆龙门阵。现在摆这个东西就是一提,哎,你这个地方又是搞什么大阴谋(众,笑)。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革命的。我为什么怕革命的师生呢?我没什么怕的,顶多遭点儿冤枉有什么关系呀!我说是毛主席,……(听不清楚),是遭冤枉最多的一个,可是毛主席十五年以后成了全党的领袖,现在成了全世界的领袖(长时间热烈鼓掌)我讲这话不是别的意思,是有助于你们的团结。你们遭了点冤枉,遭了斗,这个时候采取一点搞姿态,最有助于解决内部分歧,我们来团结的。我是讲这个话,我在外院也讲,在你们这二外也讲,在对外文委也讲,对外文委也有同志在,对外文化出版局也在这里,你挨了斗的,在革命运动中受了损害么!你挨了斗么,现在张彦犯了错误么,张彦现在我们把他揭露了,我们一致跟张彦斗争。你们挨了斗,证明你们是正确的么!在这个文化大革命中你们是正确的么,那么我就要善于利用这个地位,善于利用这个地位来团结全校来搞革命,这个你们是又要说我们这个有资格讲话呀,我还是要这么讲。我劝你们这部分被斗的同志,我想单独找被斗的同志开个会,但是问题是时间抽不出来,没有办法讲。你们采取一个高姿态,我挨了斗,受了苦,受了打击,遭到恶劣,把我围攻得很苦。这个时候张彦犯错误了。张彦有罪,我们已经昭雪了,平反了。我们是正确的,我们是革命的了。所以说要善于利用这个光荣地位在同学中间起作用,我说我这个是符合毛泽东思想,我并不代表哪一部分利益来劝你们放弃原则。那么我们在张彦的欺骗下参加斗争的人,这部分同学,这个不能怪你们。这要怪张彦,怪我,是我派张彦来的使你们走上这个歧途。你们不是青年同学,青年学生吗?你们没有什么经验,一个时候没有看清楚嘛!你们也要善于利用你们这个地位,利用这么个地位举行一些自我批评,跟其他一些同志团结起来,是不是啊,这个──这是最好的一个团结的道路。

我昨天,前天外语学院部分同学去协商,本来我也不应该去的,因为我已经宣布了不能够领导外院的文化大革命,我不愿意去,而且我去了一定拉着我讲话,讲话就可能讲错什么问题,我去,我还是去了,因为他们大家要求我去,那天一个上午,没有什么节目,我去了,我还是谈了看法,我讲了今天北京的大学差不多没有哪个大学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是这两部分同学互不相下。当然这个话你们以后又会记下来找我的差错了,也许有一个大学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在这里造谣啊,这个就没办法讲话了,这样子不谅解人,哪个还敢讲话啊,什么人也不敢讲话了,清华大学是怎么样,已经是这个样子,刚才北大递了一个条子,他说他北大也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他一个北大的同学这么讲的,我也不能根据他讲的,来下北大的结论,张彦在这儿讲北医工作组不行是无的放矢。我不能够重复这样的问题。但是,一般地说,北京的大学中一般的同学之间的团结问题没完全解决。是不是外国语学院,一外,你们也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创造一个经验,这是很好的经验。哪些同志哪些同学在这个问题中起了积极作用,我是衷心拥护的。尽管我是搞外事工作,不管外语学院的文化大革命。我还是有这个,今天我来也是这个问题。上午恰恰没有什么安排。这边斗争张彦,我说我无论如何要抽这个机会去。关于我这个发言又没有想。让我发言我总要表示个态度。这个北京市委和三办的同志是不会误会的。(下面两句听不清)。昨天晚上我碰到周总理,问是否去一下,两派已经达成协议了,斗争张彦,这是个很大的进展。周总理说,他不能来,今天没时间。他见到我了,托我问你们好(长时间鼓掌)。我们团结起来斗张彦,把他斗臭、斗垮、斗倒。下一步审查院党委,究竟怎样,只有你们才能解决,只有你们才能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鼓掌),我们偏听偏信就要犯错误,我们也不住在这个地方,我们听人家的报告,我们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他就是我牵着鼻子走了一段。那你有什么办法,这个错误怎么不承认呢?过去的院党委,院长,副院长这个问题也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审查他们的全部历史,审查他们的全部工作,给他们作出结论。不能够一味说他们都是黑帮,也不能够说他们现在不是黑帮。可能有各种情况不同。那就我们经过斗、批、改。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办高等学校的经验,特别是办外国语学校的经验,对全中国有意义,对全世界有意义。(掌声)这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人类历史上也是第一次。我还没有看到哪里把办学校,办高等学校的权交给了革命师生员工,还没有这个经验。我们做出了经验,作出的很好,这当然有世界意义。那个时候我还作外交部,我就可以马上向外宾介绍啊。你到我们外语学院来参观,这个教学改革比你那里水平高明得多。我们可以要他参观,因为这里又有工,又有农,又有读,还有兵,而外语学得很好。现在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是这样子一个伟大的任务。通过斗原先的院党委。李昌也恐怕拉来斗一斗(鼓掌)。斗原来的院党委还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以搞长一点,可以搞短一点,最主要的是服从伟大的革命事业,搞好外国语(鼓掌)。这个老实讲叫我发表意见很困难。我是最爱发表意见的,我没经验,你们有这个经验。毛主席问我你看这个学外国语三年还行哪,如果不要四年哪,起码恐怕要四年哪,其他的大学校就可以两年就行了,或者三年。你学外国语我说这个东西将来由外国语学院的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鼓掌)。毛主席说,对,很好。你们去搞。我说这个革命不是转移目标“哎呀,陈毅是一个大阴谋(笑)就是转移目标”什么目标啊,就是张彦、李昌,原来院党委的这些人,我们斗需要一个过程。你要帮助他,改造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他与我们外语学院有关系。在这个目的上来斗。我们这个斗、批中间就含着改。所以一边破,破中有立,立在破中。我们就斗出一套,斗争中间,批的中间就有一整套的思想,整套的办法,那么就是新的开始。那么就是新的开始。我不是上次在这讲话有很多毛病,也要做检讨。

我说外国语学院是培养外交接班人的。将来希望大家在外交上接班,当大使,当参赞,当外交官。有个同学就大批判了:他要用名利思想来引诱我们。我们愿意当一个工人、农民的(笑)。这个话你不能服我的心啊。这个外交战线是个很重要的战线。我们外语学院这个任务不担负起来,我们找什么人来担负啊,这个话你说我就错了。没有错,现在我国这个外交战线上有些同志是很称职的,也有些同志是不称职的,怎么办?就要靠你们起来,新生的人起来代替。这个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掌声)。同学说这个是名利思想,我这个就不好说话了,我最好是外交部长不当,我到农村里去当个公社社员是不是更好呢?其实这个办法是最偷懒的一个办法,对自己最不负责任,党培养你这么多年,国际阶级斗争你有点儿害怕。你说你到农村里去当个公社社员,你不是机会主义是什么?我要培养一批毛泽东思想的外交官,培养一批无产阶级革命的外交官,培养一批能够在外交战线上能够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马列主义,打倒帝国主义的外交官,今天我们外交中不完全够这个水平。这个责任就放在你们身上,希望你们努力(热烈长时间鼓掌)还有同学来问我你在首都剧场答应了,我们先斗张彦,为什么你过去三天以后你在对外文委又说这个话,你说你是中央负责同志,你为什么说了话不算话?你马上给我澄清,一切严重后果由你负责(气愤了,大喊)(大笑)同志们这种尖锐的态度我很佩服,你们生气勃勃,敢想、敢斗、敢闯,你来用在我身上我也不见怪(鼓掌)我这里要澄清一下,但我一澄清,主席团呢?两方面的同志就告诉我,说这个东西你讲不好啊,可以引起两方面的不愉快,我才晓得这个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有些人赞成先斗张彦的,有些人是不赞成斗张彦的,恰恰这个问题有分歧。我讲了个先斗张彦的话,引起一个波涛,我想这个问题一切严重后果我可以负责。我还是要讲(大声)我那天是这样讲的,因为领导上让我参加跟赞比亚代表的谈判,我不能在那儿呆了,停下来。你们外语学院有一、二百同志啊,在走廊上遇到了我就简单讲了几句话。我说是可以先斗张彦,我是讲了这个话的。但是现在对外文委斗这一步还不能下台呀!怎么能够可能啊?那就不可能啊,两部分是一定达成协议呀,我是讲过这个话的,这个我只能够做出回答。这次张彦回来,还是我在对外文委那里起了作用啊,我不起作用,他今天还不能在这里斗嘛。我那天讲错了一句话,你这个得给我记个功劳吗!(鼓掌)总理、市委要我不参加,不领导这个外语学院的文化革命了,我完全照办了。但我可以以个人的资格参加。我不逃避这个责任吗!实际上是怎么样呢?原先他在外办先过关,先斗。对外文委有同志参加了,他们就提出来让张彦到对外文委,外办的同志就问我,我说最好是我们停一停。就让他们到对外文委去斗一下,我们派人去参加。我还是个障碍吗?我就不障碍了嘛?那么到对外文委,你“二外”学生又去了,于是,又要把张彦拉过来斗。所以我只好外语学院斗了两天吗!两天三天我劝他们同意,他们同意了,他就到这里来了。这个斗争对象我们要保护啦,障碍很大啊,障碍很多啊,他这个材料是相当多的啊,全部要挤出来,你们要听我这话,彻底地斗倒、斗垮、斗臭。在这里过了关,也还要到对外文委,还要到外办,还要过关,去对外文委。文化出版局他也去作过报告的。是否那里作就是作检讨,经过这样彻底的办法帮助他能够重新做人。要给他这个机会,这个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所以如果说我讲了那么一句话,引起一部分同学高兴这句话,另一部分同学不高兴这个话,因此又引起两部分同学争论不休,我向你们两部分同学我都承认错误。那么就是我那天不接见二外院的学生,就不犯那个错误。我千错万错我那天不应该在走廊里接见二外语学生,但是不接见又犯一个错误,你为什么不接见(拍桌子)(众笑)你怕,你怕我们(大声)。所以目前这种斗争环境啊,那天我就讲了那一句话。有的同学写条子不满的,我说要冷热结合。这个话啊,我这个人不是遇事都把毛主席,引用毛主席的话讲在前面头,我这样子,只要是思想符合毛主席啊,我就讲就行。这个话实际上是毛主席的。就是冷热结合,要高度的革命热情,还要非常冷静的头脑。我们热,热血沸腾,比太阳的热度还要高,把旧世界要把它烧掉。我们冷啊,非常冷静,就是“泰山奔玉泉,二色不变哪……我们都不动(不清楚原引的是什么)我们完全争取主动。如果说是我讲这个话,我跟外国语学院的同学,我跟他们同学讲过,我这个人讲话是有很大倾向性的。我当共产党员,我没有倾向性还算什么共产党员!(掌声)倾向性就是要搞共产主义(大声)(鼓掌)跟西哈努克谈判,跟阿尤布总统谈判,跟布麦丁谈判,跟塞古谈判,我这个倾向性就没有收起来,我还是要讲的(掌声)问题是我们通过什么方式来使人家能够接受啊!他不是中国人,啊,他不是中国人,我们说这个时候,全体二外学院,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革命热情很高,很好的冷静考虑一下,我们是斗争黑帮,改革外院,建立外院一个新型的毛泽东思想的外语大学,来做工作。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但是还有时间,9月、10月、11月、12月,但也只有四个月。我们要大破大立大建设。这个叫用脑筋,还是这个调子,跟我讲话基本上一样。如果说错了,你们可以提出来,我可以考虑,讲错的地方,我应该改正。还有大礼堂外边的许多校外的同学,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什么中央领导人,我只是国务院的一个外事工作人员。中央的负责的是毛主席、林彪同志、周恩来同志、陶铸同志、陈伯达同志等等(掌声),你们的意见对大会的意见能够转到。山东来的,张家口来的和北大、医学院的,广播学院的,我是不能够插手的。我讲话是无效的。如果有时间我能够参加你们的斗争大会,我愿意来学习。不过是你们用大条子把我们整住了,我就又不能够听,不能够看。

我说外交工作还是比较好做,外交工作就是非常死板。毛主席、周总理上面控制得很严,机动性不大。我赞成这一条,使我们在这一条少犯错误啊,就是我们控制得很严,遇事都要请示。法国大使请我们吃饭,我都请示周总理点头了我才统一地安排。不然你是里通外国(大声)。我还能讲几句法文呢,说你不会讲法文啊,你里通外国这句话我总会讲啊。你怎么的,一定要有个安排,有秘书,有翻译,还有西欧司长一起去。先跟周总理请示研究谈什么问题,出席宴会的先开个碰头会谈一谈,应该是很严肃的。那我就不想在这个地方这么乱讲话了。在我们同志讲了话可以谅解,可以承认错误的吗?那么紧张生活就没有办法生活了。那天我在法国,我还是开了个玩笑。他跟我讲戴高乐是个伟大的社会主义者。我便哈哈大笑,问我笑什么,我说戴高乐是个社会主义者,那教皇也就是社会主义者了(鼓掌)法国的摩尔他是社会主义者,英国工党也是社会主义了,亚非国家的许多皇帝也是社会主义了,你是那样的社会主义,我就觉得你可以这么讲了。如果象十月革命列宁那个社会主义,一九四九年中国这个社会主义跟你那个不同。他也搞了个现代画,搞了现代化的两个现代画,粗线条的画。我说你这个画我不喜欢。“我是个名画家啊”!你什么名画家?!我都不喜欢你这个绘画。我也是在开玩笑。你说中国的外交部长看法国的大使就那么怕?老实讲,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们有毛泽东思想作武器,有党的领导,有七亿人口作后盾。这个外交工作还是好做的。但是一定要有一个好外语学院,有几个外语学院第一、第二。还有华侨的外语专科,还是要为我们提供新的战士。这个任务你们不能够推辞。你们可以转告,你们可以不干这一行,那没有话说,你们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把这个任务承担起来,(掌声)我希望你们解决这个。成立一个能代表你们全体大多数人的意见的革命委员会(鼓掌)。三个红卫兵啊,我都支持。我希望三个能够协商成为一个统一的红卫兵(掌声)我希望你们这个红卫兵不仅在外语学院起作用,在北京市的红卫兵全起积极作用。采取积极的态度我就积极的支持。不管你这个外语学院的同学也好,我也好,我们在革命中总难免犯这样的、那样的错误。我们自己可以纠正,我们互相批判,我们自己纠正,一定把这个无产阶级革命进行到底!

伟大的毛主席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把张彦和我们外语的其它黑帮彻底揪出来斗垮、斗臭、斗倒!

(喊完口号,似完了以后,但又站着讲了下面的话):

我向你表示我完全站在你们全体革命师生的一边(掌声),我也希望在这次大革命中由于同志们的批判,使能够把我身上的许多旧东西能够洗得干干净净,我愿意利用同学们的批评,因此我希望你们考虑我的这些话,我们交换,光是我批评你太不公正,光是准许你批评我,我不讲这也不公正。我们是相互的,相互的。讲得对的我们就接受,讲得不对的,我们就斗批改。还是要批,这是搞斗批改好不好。

今天下午和越南还有谈判的,我不能参加了,准许我告辞。还有的校外的这些同学,你们的意见我可以转到五人小组,转到周总理那里。我不能跟你们见面了。你们无论如何要谅解。我见面,我讲话是没有效的。但是有个同学讲得很好,你为什么不调查研究就发言。你这个完全正确,就是这个。如果说你们这里外校同学你叫我跟二外同学的讲话,你们若能够考虑,多少有点帮助。这个本来我来的时候,现在就不能够来。我一出来人家就跟我讲,你出去少讲话,讲话讲多了不行,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人,喜欢讲话,讲话必长,讲话必错。那有什么办法?还是本来面目比较好,要装一个什么样子那不行。装一个什么样子,如我这个本来面目,这个你到外交部去问,到外办去问哪,很多红军的老同志都知道我这个人哪,多少年就是这么个样子。当然这个是以老卖老,又可以来一个大字报(众笑)

我想同志们还是让张彦把那一套资产阶级的臭东西,十分忍耐地使他讲完,然后我们每一个上台来有计划地控诉,有计划地揭发(鼓掌)。这个同学上台揭露,也许有某些同学不大赞成,也要听完他,同学他揭露有这个权,不要打断他。(掌声)另外一个同学上台,他揭露我们某一部分不同意的,也要耐心让他讲完(掌声)如果每个人的揭露都是100%的毛泽东思想啊,不能够这么高的要求。当然我这个讲话也不是100%的符合毛泽东思想,可能讲几句话是好的,可能不正确。同志们有保留地来听,我看今天这个斗争会还是很有效果的。我祝贺同志们获得成功!

(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来源:

《陈毅讲话集》(北京: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第三司令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红卫兵《朝晖》战斗队整理翻印,196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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