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9-8 作者：康生
康生康老：来了好久了？（笑、众笑）没有很快见大家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忙，不能很快地见你们，一天有一千多封信，老拆信就拆不完。另外到了的这些同志因为地方未定，想找也找不到。山东大学的同志曾和王力、关锋谈过一次，在座的同志是否见过了一些？（众答：没有）情况是知道一些，青岛的问题、山东大学的问题、山东师范学院的问题，咱们商量一下子吧。大家最好到六点，最多六点十分、六点半，我得接见，接见索马里代表团。一个单位讲一刻钟，主要是听听你们的意见，见见同志们。
山东的学校我不大知道……听听同志们的意见吧！看哪个单位的先说吧！
山东海洋学院的学生：请康老转达我们山东海洋学院全体同志对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问候。（群众鼓掌，康老鼓掌）
康老：咱们熟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答：略）什么系？（答：略）几年级？
海洋学院同学：五年级了。
康老：快毕业了。
海洋学院同学：阶级斗争这门课我们还没有毕业。
康老：这我也没毕业。（众笑）
当山东师范学院讲到工作组未检查彻底就撤走了时，康老插话道：“中央不是有一条不检查彻底就不让走吗？”师范学院：“省委决定要他们走的，我们又把他们要回来了。”
各校汇报完了之后，康老讲话：
我欢迎同志们到北京来交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并通过你们向山东大学、山东海洋学院、山东师范学院、莱芜二中的全体同志们，向他们也向你们致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敬礼。你们来到北京，这是毛主席住的地方，毛主席是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领导的。这个文化大革命深入到一个崭新的阶段，深入到人们灵魂的阶段。当然，交流经验是很必要的，我们来问问同志们到北京来学了什么经验，经验我有一点，可以介绍一下。
同志们看到北大的文化大革命，这个文化大革命是从五月二十五日聂元榇等七同志的一张大字报揭露北京市委大学部宋硕、北大校长陆平、党委副书记彭佩云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罪行起。这张大字报不仅揭开了北大文化大革命的序幕，点燃了北京文化大革命的火焰，而且点起了全国文化大革命的革命火种。但是大字报贴出来，从五月二十五日到六月一日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内，受到彭真、宋硕、陆平、彭佩云黑帮的打击镇压。是谁把这个火种燃起全国文化大革命的火焰呢？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六月一日下午毛主席通知说：“北大的大字报是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必须立刻广播，立即见报”。下午接到主席指示后，八点半就广播了，二号就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广播后，在全国大学和一部分中学都动起来了，他们一方面声援北大，一方面在本校发动革命。毛主席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点燃了文化大革命的火焰。这个大革命对防修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对全中国、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有着伟大的贡献。这个运动是一场尖锐的阶级斗争，深入到社会及灵魂，它不可能直线发展，必然发生曲折，遭到阻力。所以运动一开始有人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用种种方法打击左派，压制运动。也有人害怕运动，想尽种种方法限制运动，派工作组就是这样一个方法。工作组，主席讲全国百分之九十五都有错误，领导决定派工作组是一个错误，这是一个路线的错误。十六条指出，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工作组在院校中包办代替，阻碍群众的积极性。有的工作组压制群众，制造白色恐怖。对工作组要分析，大致是：一种，它自己还想革命，但方向错了；有的完全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在学校中充当了新的资产阶级当权派。工作组内部也要分析一下，不是所有的工作组都是不好的，例如，有些解放军参加了工作组。有的是要去革命的，但在错误路线下，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大部分则是仓促应战，对文化大革命不了解，对学校不了解，对斗、批、改更是不懂，斗当权派不了解，批这帮人更不成。如批翦伯赞、冯友兰，工作组没有去研究这些东西，无从批判。将来还有改，改革教学方法等等他们更是不懂。无论斗、批、改，他们都不行。只有依靠广大工农兵，广大的群众，他们懂得怎样改革教学制度，他们有亲身体会。只有依靠群众，相信群众，支持群众的革命行动，才能把运动搞彻底。就北京来说，已经从学校的斗、批、改发展到社会的斗、批、改。它已冲破本学校、本地方的限制，发展到全国。就北京的红卫兵来说，是超过了十六条规定的斗、批、改，多少年不能解决的问题，在这个运动中解决了。社会上存在着许多不能解决的事，他们都办到了。可见这个运动对社会主义革命，对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都有深刻的意义。
自从北大聂元梓的大字报由主席决定广播到全国，工作组由主席宣布撤销，并指出这是方向的错误，运动又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你们参加过“八·一八”的大会，有的同志参加了“八·卅一”大会，你就知道主席怎样地接近群众，怎样地关心群众，他不愧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群众热烈鼓掌）
你们从青岛来的同志，特别要看到北京的经验，北京各校工作组镇压革命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北大、清华、师大，你们都见到了。山东海洋学院的同学们这是件什么事？这是阶级斗争，这是阶级社会中的反动思潮！有工作组发生这种事，没有工作组也发生这种事。这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是一个阶级的问题。你们从兰州、哈尔滨、青岛的事件中，如果从阶级斗争，特别是从深入灵魂的角度去理解就不以为偶然了。这种事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要有，阶级斗争或高或低，或隐或现，总是有的。正如主席教导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同志们从这个运动中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北京的工作也有许多缺点。有一点是值得学习的，就是不管哪一个学校都没有去煽动工人、农民，利用工农压制学生运动。一般说来，北京的工农，学生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是团结的，当然个别的也有，人大有两派斗争，有一派去公社找了六百农民，他们受了欺骗。郭影秋在社教时表现还好，保郭影秋的就把社员请来了。这个问题一经发现，我们就制止了，说服了农民，教育了学生。在外省这个问题就是比较值得注意的问题。西安、兰州、青岛、哈尔滨都不是偶然的。《人民日报》八月廿二日发表的社论中，号召工农积极支持学生运动。各地党委有个很大的错误，就是煽动工农斗学生，本来北京这一现象有，即煽动这一派学生去反对那一派，外省还有这一学校斗那一学校的。现在煽动工农反对学生这是完全错误的，这是破坏文化大革命。革命师生应向工农学习，团结广大工农社员。现在你们在北京学习，回去要注意宣传，凡是蒙蔽工人、农民，利用他们去镇压学生，这是完全错误的，不但我们革命师生要学习工农，也欢迎他们支持文化大革命。
另外，他们也要学习。昨天《人民日报》有个社论《抓革命，促生产》，革命师生应相信工农，他们在工厂、农村会按照自己的特点去革命，不要包办代替，他们的生产一分钟也不能停。十六条说抓革命，促生产，不能破坏生产。有的说停止生产也不要紧，斗学生加工分，这是极大的错误。当前农村面临三秋，今年各地生产是一个丰收年，但能不能搞到人民手上，这就不但是农民的任务，工人、党政机关都要支援。备战备荒为人民，这是毛主席制定的方针，革命就是为了解放人民思想，使人民的思想革命化，使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进一步发展。当前中央决定要按照农村的生产计划，社教计划进行，不要干涉他们，还要帮助他们秋收。北京很快就要这样做，红卫兵参加劳动也好，向他们学习也好，抓革命促生产也好。中央有这个社论，也下达了指示，还有一个报告。黑帮分子有个说法，文化大革命要破坏生产，他们竭力想破坏生产，给文化大革命抹黑，我们决不能让他们这个阴谋得逞。我们要和他们相反，抓革命促生产，使工农业生产，科学技术更加按照毛泽东思想向前发展，这在当前很重要。
北京的这个经验对山东各地，特别是青岛，要把这个经验向革命师生，向工人老大哥讲，这一点是重要的。
第三，你们要一道学习林彪同志八月卅一号大会上的讲话，文化大革命是触及灵魂的革命，要文斗不要武斗。文化革命不是武化革命，是脑子里的革命。我赞成北京的红卫兵去破四旧，但首先要清我们（包括我在内）脑子里的四旧，你们脑子里也有四旧吧！我看有，要不怎么要学习毛主席著作呢？清除头脑子里的四旧，你们给他戴上一个高帽子没有用。上海同济大学一个校长被戴上一个西瓜皮去劳动，天热，他戴上这个高帽子很舒服，叫他摘下去他还不干哩。有些地方传我一句话，说我赞成戴高帽子，挂黑牌，这是从高级党校传出来的，是个误会。八月二十日高级党校斗林枫，他们给他戴高帽子，身上贴了标语，给我汇报时，我觉得这个办法在思想上解决不了问题，又不能给群众泼冷水，就说群众出于义愤，给他戴了一个帽子，挂了一块黑牌子游了一下街，也没有什么，还是要按十六条办事好。当然，游街、戴高帽子，只不过帽子高一点嘛！没有什么，但也不算文斗。党校只给传达了前一句，后一句漏掉了，他们从电话中传了出去，贴了大字报，就给传错了。戴高帽子不解决问题，林彪同志讲，这只能触及皮肉，不能触及灵魂，你们要学习林总这一指示。
当前，你们山东大学、山东海洋学院的回去还会遇到很多困难怎么办？你们知道革命不会没有阻力。革命就是件难事。你们读了十一中全会公报没有。公报中最后一段说：（见“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一节，略）这方面困难都会克服。真正的左派只有在克服各种困难中坚定起来，成长起来；同时应有充分准备。旧社会说，知难而退！共产党是遇难而进。困难是进步的开始，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遇难而进，有了困难要去克服。同志们，不要被困难吓住。也不要为困难而急躁。矛盾不断产生，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矛盾还会出现，同志们要有信心。这个信心就是在毛主席的思想指导下，广大群众、工农兵、革命师生团结在党中央毛主席周围，一定能够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保证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我们不怕困难，我们有伟大毛主席的教导和指示，劳动人民开辟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新阶段。
莱芜同志（指莱芜二中）提出在农村买毛选很困难，请我帮助解决。你们把数字给我，我让文化部给你们办。今后我们要印出，今秋明年三千万套，今年出一千五百万套，要保证很快。运输，收费要贱，横排已开始印了，价钱比以前减低了，同志们的要求基本保证。
时间已经非走不行了，我们以后到山东再见面。
来源：一九六六年十月中央教育部八•一八红卫兵总部编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期间中央及有关负责同志讲话（选编 ）》（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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