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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锋在《人民日报》编辑部的讲话

日期:1966-10-29 作者:关锋

关锋

〖唐平铸同志陪同〗

我这些都是不算数的,对与不对自己思考。

文化大革命形势大好,基本特点是群众真正发动起来了。主席接见后,群众发动越来越充分,规模越来越大。这些天来,全国各地兴起了群众性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高潮。十月一日林彪同志的讲话,《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的社论,十月六日的誓师大会,周总理、陶铸、陈伯达、江青和文革小组的其他同志都到会了,江青同志、周总理都讲了话,念了中央批转军委的紧急指示。从那以后,全国范围内展开了群众范围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高潮,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也是形势大好的一个重要表现。我们认为这样一个群众性的批判,对清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流毒是有重大意义的,对犯错误路线的一些同志改正错误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也是有很大帮助的,对于锻炼青年一代有深远的意义。同学们这样关心国家大事,实在令人高兴,令人兴奋。如石油展览会,同学们发现布置有问题,不是突出毛泽东思想,而是突出别人。那个事情不怪石油部,也不怪×××,是工交部陶鲁笳,是他们布置的。象同学们这样关心国家大事,是极好的事情。现在形势是很好的,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宣告胜利,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告失败。当然,彻底肃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流毒还要做很多工作。(唐:受打击的得到解放,扬眉吐气。)

但形势不象有些同学估计的那样严重,一些同学完全出于一片热诚,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前些时候不是有流传吗?(说毛主席是“少数”,“孤立”,××被包围了,要推翻十一中全会决议……)是不确实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看来很凶,实际上是纸老虎,一戳就破。同学们一片好心,出于对毛主席的热爱,捍卫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非常好,但是形势是一片大好形势。清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余毒要做很多工作,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它的社会基础,这个基础主要是资产阶级罗!另外,在党内还有一个思潮,一个是一小撮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作护身符;另外还有一批世界观没改造的或没改造好的糊涂人,需要我们做工作。对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还要有区别,有提出这个路线的人,有执行这个路线的人,执行这个路线的人有自觉的,有不自觉的。不自觉的是多数,自觉的是少数。执行了这条路线里头还有轻重之分。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愿意并且实行改正错误和坚持不改的要有区别。矛盾的性质,犯错误的同志一般说来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主席教导“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当然也要向他们大喝一声,如果坚持不改,那他和群众的矛盾,和党的矛盾就会起变化,就会从非对抗性矛盾发展成对抗性矛盾,就会滑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去,我们希望这样人越少越好。改正错误和不改正错误的标志是什么?就是,是不是公开检讨错误,是不是对被打成“反革命”的,“假左派、真右派”,“政治扒手”等这些人认真平反,是不是支持革命派,是不是支持群众的革命行动,标志就在这里。

文化革命的时间还不长,从六月份算起的话,还不到五个月。确实有那么一些人,由于认识问题,没有经验,当然也和世界观分不开,犯了轻重不同的错误。民主革命搞了多少年,开始也不知怎么搞法,所以在这样一个短时间内,很多同志很不理解。对于这样一些同志,只要认真改正错误,特别是确实改正错误,我们都是欢迎的。当然不是不要群众批判,没有群众的批判不行。至于同学之间,也是受错误路线的影响,受错误路线的蒙蔽,不要排斥他们,而要耐心帮助这些同学,争取团结大多数。毛主席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团结曾经反对过自己的人,改正了,我们就欢迎。现在北京许多学校,不是由少数变成了多数了吗?队伍扩大了,这样才能千军万马,浩浩荡荡。(讲《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一文说到关门主义“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把“千军万马”和“浩浩荡荡”都赶到敌人那一边去,是孤家寡人的策略。)对负责人,只要今天改正,我们也欢迎。至于同学一时受蒙蔽,我们也要耐心说服他,帮助他。

现在是一片大好形势,大家如何宣传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从具体事实,具体材料,争取多数,团结多数。我们不能采取工作组整我们的办法去整他们。工作组整我们不是硬压吗?戴“右派”帽子,“反革命”帽子,甚至给关起来,实行资产阶级专政,白色恐怖。我们不能硬压,这是需要警惕的。总的说来,斗争形势大好,越来越会斗争,斗争的策略也有进步。有一个学校,批判开始就对立起来了,说“你们是修正主义红卫兵,搜他们的笔记本,以后觉得不好,主动道歉,双方都流了泪了”。那一部分说:“是啊!我们过去错了。”不少人加入到这方来,受错误路线蒙蔽的同学,大多数是好同志。

我讲的不为准吧。以《红旗》、《人民日报》的社论为准。最近要发表社论,体现中央工作会议精神,发社论不能草率从事。形势实在是好啊!同志们,你们说,看到同学还没解放,还受压制,就生气。不要说你们生气,我们也生气!一生气就把形势……(未听清),但和以前比,就没法比较(指几个月前)。要再和以前比一比,如和去年刚发表姚文元的文章时比,那时好多地方不转载,《红旗》都不转载,伯达同志是总编辑,他的话就是不听。(唐:《解放军报》转载了,加了按语,彭真批评,要我们检讨,压力很大。)和那时形势比一比,那时何等嚣张,那时我们也不敢和他拉一拉。

现在宣传工具,例如《红旗》、《人民日报》都掌握在我们手中,《红旗》也有困难,《红旗》内部运动的任务也很重,老唐这里有没有。我看也有,老唐是五月三十一日进《人民日报》的,(讲了《人民日报》过去在吴冷西控制下,围攻左派的事实。)文化革命以来,到五月份,一直出错误。主席讲,对《人民日报》不能象对《北京日报》一样,过去反修文章都是《人民日报》发表的。对《北京日报》我们发表了高炬、何明的文章攻击它,对《人民日报》用换人的办法解决。《人民日报》写《二论突出政治》时,《解放军报》烧了它一下,我们也幼稚,比你们年龄大几岁,还是很年轻的,火气大得很。

五月三十一日进来以后,从社论看,大方向是正确的。我举一个例子,清华的工作队,公然把《革命的大字报是暴露一切牛鬼蛇神的照妖镜》当作毒草来批判。(唐:还有几篇。)同志们!那时你们受压制呀!我们呢?(同学说:那时你们不是进了中央文革了?)进中央文革又怎么样?比如师大,林杰是师大的毕业生,师大少数派去找林杰支持他们,工作组孙友渔就说林杰是北京市右派学生的牵线人,林杰的背后是关锋,关锋的背后是陈伯达、康生。当然斗争的方式要注意,世界是复杂的,我们的脑子也得复杂一点。我们的斗争方式和你们不一样,有所不同。(唐:总的说来还是一样,具体方式不一样。)形势好,现在和过去一比较,就清楚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破产很快,你们六、七月份时估计有这样快吗?所以能这样快,最根本的是毛主席领导得好,毛主席一针见血地抓住了要害,加上广大革命群众,一个是我们伟大的领袖,一个是广大革命群众,把反动路线打倒了。

你们北京师范学校形势怎么样?(同学回答:再过三天就剩下传达室的人了,火车票放在传达室,谁爱走就走。)那天以来(指二十四日)对一些同学的心理,我还是不了解的,我们正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想争取一部分同学,现在都拉出来了,争取不过来,将来又卷土重来,怎么办?

(同学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又问:“中央军委紧急指示要不要贯彻?”)

“当然要贯彻!”(同学又问:“人都没有了。”)“材料呢?”(同学说:“都抢过来了,抢过来是不是要公布,揭发、批判?”)

你们考虑是有道理的,我看不要紧,谭力夫带着一批人走了,他想,你们批判你的,我带一部分人走,将来好卷土重来。可是现在一分为二了,众叛亲离了,回来了一部分人揭他。他们(指受蒙蔽的群众。)出去把眼界开阔一下有好处,在家里呕气,不认这个账,出去看一看,叫人围攻,听人诉说,那里没他的帐,就容易接受,出去是有好处的,有时不要光从一个学院来看,要从全国来看。

全国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点,有些地方斗争很艰苦,(唐:有的地方还得去冲一冲才行。)(同学问:就全国来讲,当前文化革命的中心工作是什么?)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斗批改。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广泛的斗批改不能对立起来。欢迎犯错误同志改正错误,改正错误的标志,刚才说了。

全国川流不息地,北京要到外地去,外地还要到北京。(群众反映接待不过来了,学校走空了。)我看还是好处多,我们都没有经验,看看到底怎么办,都走不可能,今天晚上不是有好几百人攻工交吗?(有同学说:到工厂调查,和工人开座谈会的情况。)那很好啊!(北航同学讲了“红旗”战士被扣的事,关锋表示知道了。)那是好事嘛!叫他们扣起来是好事嘛!

所以工厂到底怎么搞法,(同学说:中央有规定,不能串联,卡得很死。)这个问题可以研究,山西有个解悦,我鼓吹过她那篇文章,听了她的意见。她厂的红卫兵分两派,以党委书记为首的四千多人,她那一派一千多人,对立得很厉害,这个问题可以研究,不要进车间,不要妨碍生产。(有同学批判《人民日报》九月七日社论《抓革命,促生产》中一段不让串联的话。)当时连续发表了几篇社论,据我了解,当时是那样考虑的,不少地方挑动工农斗学生,鉴于目前形势,写了这个社论。现在考虑和工农结合的问题,采用什么形式,你们也想想,我们也想想。(唐:文章发表是以社论形式,但实际上是中央政策规定,一个问题是生产,是很重要的问题,工厂的工人也是要起来革命的,许多地方内部搞得很复杂,生产幅度下降很大,最重要的是稳住,当时不光是学生不去,工人也不要到学生中去。一些省、市委煽动的口号就是“保卫省委就是保卫党中央”来挑动工农斗争学生,发表社论要制止这种现象。)十六条里还有抓革命、促生产,贯彻这一条,贯彻主席的路线,还要积累实践经验,大家可以考虑。(同学们说,现在实际上是只生产不革命)是啊!要他抓革命,他不抓,(大家谈了很多工厂的情况)可以找工人开座谈会,抓革命,促生产是中央的精神。

工厂有个问题,现在开始搞的有多少,没有搞的有多少,分期分批怎样掌握,是要调查研究。一下铺开到全国,也是有问题的,问题是搞过的暂时停了,被戴上“反革命”帽子怎么办?你们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反映,作个调查研究。

(有的同学批判十月廿二日社论)大胆想是可以的,是不是提得太高了?我的看法不如你严重。社论发表得仓促,表达得不好,没提两条路线的斗争。长征,这是中央、主席的意思。我们的领会有我们的局限性,体会这篇社论要多花点时间、多想一想。你们怀疑是可以的,我还是给唐平铸同志讲几句话,三十一号前我和他还不认识,他是相当困难的啊!我从《红旗》想到他很困难,班子整顿也很不容易,这是吴冷西搞了多少年的。《红旗》总编辑是陈伯达,但几个副总编辑搞了七、八年。《红旗》是半个月出一期都很困难,老唐每天都要出报就更困难了。我们一块搞的吴冷西嘛!不要把事情孤立来看(是社论扭转了方向?)看一看再说,让实践检验检验。(一个人说:社论应该准确、迅速宣传党的政策)迅速往往不能准确啊!

会议的精神要搞几篇社论,正在考虑怎么安排,你们可以给报社写文章啊!不要写那么长。

唐平铸:对这篇社论的看法,不是大毒草,是《人民日报》主持写的。提出这篇文章的不是我们,那天常委开会,提出要搞步行串联,不对生产、交通有影响,同时还要搞大串联。主席坚持要很大,有人说一百五十万人超过了北京的接待能力,毛主席说:二、三百万人才行。二十一日晚上,总理在政协礼堂把长征红卫队的事讲出来了,只是发消息,社论是前三、四天交给伯达同志的,他没功夫看,当晚就发了社论,第二天征求意见,总理他们觉得还没有什么问题,晚上大家就来了。总的精神还是主席、中央的,发表的时间、表达的是否完全,由我们负责,现在看来有许多不周到之处:

1、和两条路线斗争应挂起勾来,应当说明,解释这一问题;

2、分期分批没有提出来;

3、应更稳妥些,当晚不发表较好。

今天同志们提出这些问题都很好,本来还准备了一份材料,解放军行军的经验,有一系列问题,现在北京市的串联火车还要让外来的同学先生。

如果这个问题长期一点来看,如伯达同志说的走三个月、半年、一年都可以,我们同学经过这样一个长期的锻炼,熟悉群众,熟悉社会,熟悉阶级斗争,对我们是很大锻炼,可以和工农群众很好地结合。我同意伯达同志的说法,我不同意说现在只要政治上的“万水千山”,政治上的“万水千山”是第一位的,但不能否认锻炼的需要。(同学说:现在有三种串联:走去走回,车去走回,车去车回。)关锋:都可以嘛!

(大家对《人民日报》社论又提了很多意见,还提了很多问题)关锋说:改标语口号与总理无关,有些问题我可以讲,有些问题我不能讲,我和戚本禹是普通工作人员,有些不是我们能解答的。大家关心国家大事的精神很好。很愿意听你们的意见,是否每个意见都同意,互相可以保留意见,我们就是要创造这种社会风气,我正在考虑无产阶级专政和大民主的问题,大民主是很大的好事,想有机会和大家座谈座谈。大民主才能保证无产阶级专政,不演变成资产阶级专政,这是很重要的问题,要考虑斗争是复杂的,如《党的阳光照亮了文化大革命的道路》这不是出自哪一个人的手的问题。和《北京日报》、《中国青年报》的社论不一样,你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将来会明白这个问题,我只能讲到这里为止。

和工农结合的问题。不结合是不行的,但是怎么办?要做调查研究,是否可以考虑比较有组织的跟班劳动,分期分批怎么搞,大家研究。

有没有到山西的?山西很值得一去,情况了解得不太多,我看去一点人好,去太原。当然话说出来会得罪点人,来的人不多,来的信也不多。

工厂、农村文化大革命,当时考虑没有经验,一下子铺开不行。

来源:

来源:北京航空学院红旗战斗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首长讲话》(1966.11);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部(第三司令部)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央负责同志讲话汇编第二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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