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0-29 作者：戚本禹, 余秋里
戚本禹、余秋里余秋里同志：我是奉陈伯达同志的指示，陪戚本禹同志来的（戚本禹：我是陪你来的），他是文革小组同志，他是在百忙中抽时间来的，首先听听大家的意见，然后请戚本禹同志讲话，我也讲讲话。
（由刘宝华等十余位同学揭发陶鲁笳在大庆展览馆的政治问题，挑动工人斗学生等问题）戚本禹同志：是否就讲到这里，看来大家几天几夜不睡，很疲劳了，你们给伯达同志的信，中央文革的同志都看了，我们很关心这件事，你们送来的材料，我们也都看过了，记者每天都在报导。我来之前，陈伯达同志作了指示，我先念一下，然后请余秋里同志讲话。
同学们发现石油展览馆的布置有政治问题是对的，我赞成你们的意见。我本来打算同余秋里同志来会见你们，因为我有事情不能来，特请戚本禹，余秋里两同志来给同学们说明展览馆布置的责任问题。据我了解责任不在石油部，而在工交口陶鲁笳同志，要陶鲁笳检讨。谨此问好。
陈伯达二十九日晚
我热烈拥护戚本禹同志代表陈伯达同志给我们的指示，伯达同志这封信，把我们的根本问题解决了。同志们对大庆展览的造反，我完全支持。它有错误就要在群众面前揭发，这对我们是有很大的教育意义的。同学们发现石油展有政治上的错误，这表明北师大“井岗山”的红卫兵同学们政治上的敏感和尖锐，值得我们向同学们学习。同学们在这个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的伟大斗争里面，表现我们在两条路线斗争中坚决、勇敢，我们应该向同学们学习。我今天上午接见了一些同学并作些调查。我们佩服你们这个队伍很有战斗性，很有组织性，很有纪律性，政治上很勇敢，敢于揭发政治问题，向政治上的问题作斗争，不愧为伟大的红卫兵战士！同学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展览馆里的政治问题揭发出来，这对石油职工，特别对大庆职工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我想再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展览馆我是没有参与的，我参与了，我也要检查，当然不能逃避。我介绍一下，我过去是石油部长，六三年我参与过，我过去说过，展览馆不应该有我一篇纸、一个字，我说大庆的伟大成就应归功于伟大的毛主席，是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指导下发现的油田和建设起来的。最近了解了一下，办展览的经过是这样，在去年七月十八日大庆举办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大展览，有六百多个党支部集中在那里展览。到八月间，中央工交政治部钟民同志到那里视察工作，认为这个展览很好，提议到北京扩大展览。九月间，中央工交政治部作出决定搬到北京来，找石油部汇报，石油部政治副主任林崇珏说，不管搬到那里，一定要突出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思想，一定要突出政治。以后陶鲁笳同志也到大庆看了这个展览，也认为不错，也说要搬到北京来。以后（大概十一月份）薄一波同志作了一个决定，要在北京展览。因此，这就说明提出到北京来展览，是国家经委、工交口、工交政治部，决定是陶鲁笳同志，审查也是他们审查的，大概经一波和鲁笳及其他副主任审查，材料是大庆政治部提供的。当然，提供材料的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但提出、决定、审查的是工交政治部。尤其严重的是十一中全会后，还展出带有政治性错误的东西，鲁笳同志更要负主要责任，因他参加了十一中全会。这是有严重的政治错误。
最近展览馆我也看了一下，我认为有许多地方对大庆事迹有歪曲，不是完全反映大庆的事迹，不是完全表现大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如什么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那时是根据毛主席五八年九月到武钢视察时提出的指示：象武钢这样一个大型企业，可以逐步办成综合性的联合企业，除生产多种钢铁产品外，还要办点机械工业，除工业外，农、商、学、兵都要有……。
我是支持大家到大庆去的，到那里看一看，批评他们。我认为批评他们不是损害他们，而是爱护他们，支持他们，革命同志就是要经得起考验，批评。同时学习毛主席抗日战争时的指示，一面学习、一面生产、一面战斗、一面工作。本着毛主席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指示办起来的。正如毛主席“五七”指示一样，以工业为主，兼办农业。所以大庆不管男的女的都干，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大搞粮食，很快做到自给。大庆油田是根据毛主席的指示，根据《实践论》《矛盾论》“老三篇”搞起来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伟大纲领性的文件。而展览是不符合那个时候的实际情况的。所以内容上大庆斗争是艰苦的，但反映的方法是不对头的。如：大庆那时是困难的，有灾荒，但我国工人表现的很勇敢、顽强，要战胜修正主义。修正主义卡我们的脖子，我们没有油，按毛主席指示，我们千方百计的在我们国土上搞出油来。这个展览，我认为不符合大庆的实际情况。
那么，同志们一定要问，你为什么过去不去看？我不愿意去看。我在北京时间很短，八月二日以前我都在外面。最近经同学们揭发我才去看了，我完全赞成同学们的揭发，对我们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最后我还表示，同学们到展览馆去闹革命，受了委屈、侮辱、谩骂、摄影，我一定去查，查清后，一定向同学们道歉，赔礼。（鼓掌）我讲完了，最后，请戚本禹同志指示。
下面我讲讲我个人的意见，没有和文革小组商量。大家造石油展览的反，很好！毛主席告诉我们：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这就是最大的国家大事。同志们做得很对，同学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很好，坚决反对反毛主席的人，宁可不吃饭、不睡觉、坚持斗争，这一点余秋里讲了，他很佩服，我也很佩服。我们有这样的战士，就会使我们国家不变颜色，就能保证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世世代代传下去。（口号声）
这次造反中同学们受到围攻，受到迫害，有的把脖子也弄破了，我和秋里同志向大家表示慰问。我们说革命就不怕围攻。我们要准备受更大的围攻，而且准备牺牲我们的生命。围攻是锻炼，围攻才能成长，没有围攻就不能成长。这次被围攻最厉害的同志将来有可能是最坚定的左派，这点围攻不算什么，准备迎接更大围攻，准备牺牲生命来保卫毛主席。（口号声）
伯达同志信中讲，主要责任是工交政治部，是陶鲁笳。刚才余秋里同志讲了过程，为什么不突出毛泽东思想，而突出别的人呢？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这个必须彻底交待，这一点要叫他交待！（众：陶鲁笳要向毛主席请罪）对！就是要向毛主席请罪（众问陶：你向毛主席请罪？陶点头：请罪，请罪。）
陶鲁笳同志不仅仅是这件事，这是整个执行资产阶级反对路线的一个表现。他的错误远远不只这一点（众：我们要揭发他）不仅在大庆展览馆挑动工人斗学生，两面三刀，他是两面派！在邮电学院也是这样，是两面派，挑动学生斗学生。（众：要罢陶鲁笳的官）文化革命以来，他坚决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在地质学院辩论时自己装作“左”派，说：“我支持什么，什么，”明明是他在策划的，他反过来一下就成了“左派”了。（口号：撤陶鲁笳的职，罢陶鲁笳的官！）
毛主席从来允许犯错误的人改正错误，我们也允许陶鲁笳改正错误，但陶鲁笳完全不是这样，他不是改正错误，是在挑动群众斗群众和毫不对自己错误进行检查。他需要的是权术，所以很多同学受他蒙蔽了。认为他是好人，甚至有人还说他是文革小组的成员，我听了后真可笑。邮电学院是他策划的，但后来又……（众说：还带了红袖章呢！）完全是两面派，两面三刀，邮电学院群众斗群众，责任既不在多数派，也不在少数派，而是在陶鲁笳。邮电学院、地质学院、钢铁学院、北师大同学都应叫陶鲁笳回去好好检查，（鼓掌）执行伯达同志的指示。（鼓掌）不好好检查就不让他过关。（鼓掌）
刚才有一个同学递条子说，十一月二日准备开会批判薄一波的错误。（众说：我们还准备批判陶鲁笳）对！我看加上他。（口号）
以上是我个人的意见，有错误请同志们提出批评，我说得不对的陶鲁笳也可以批评，但请考虑我的意见。另外，刚才同学递的条子，除了几个建议，我和秋里同志商量定一下。第一条，展览馆必须恢复原来面目，让广大群众进行批判、彻底消毒。我转达给伯达同志，如果石油部同意的话，可以恢复吧！第二条，展览馆的解说词交出批判，请秋里同志考虑。我看可以。（秋里点头说可以）第三，如果工作需要给我们出入展览馆的方便，现在你们已经进去了吗？（众说还没有）我看可以嘛，余秋里同意嘛！他会布置的。第四条，通令全国大庆展览同样处理，由秋里同志负责，允许人家调整嘛，但要批判。第五条，工交政治部应向毛主席请罪。请罪，陶鲁笳已答应了。（众呼：要求罢陶鲁笳的官）
罢官的问题，我不能在这里答复，批判好，比罢官还重要。彻底消毒的问题由余秋里同志回去研究。同学们批判时，要把大庆精神和大庆展览馆的错误严格区分，要把大庆的成绩突出出来，这是我们的一面红旗。
为什么和工人发生冲突？当然领导有责任，但因工人很敏感，大庆是工业上的明珠，不许有一点灰尘玷污这一明珠。所以同学们批判时，要严格区分开。刚才秋里同志讲了，大庆就是靠“老三篇”、“两论”，靠主席思想起家的，而不是靠某某人的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搞出来的，要靠这个搞起来，那才怪呢！
同学们今天讲的很好，我和秋里同志向同志们学习，你们学主席著作很好，活学活用，我的认识水平没有你们高，我看了你们的材料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概念，你们形成了一套一套的。你们这一课比在学校上半年课还学得多，过去在学校越学越糊涂，越学越蠢，越学越修。现在越学越聪明，越学越活，越学越热，毛主席思想越学越多。你们五天五夜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我来时还没想到同学们有这么高的水平，这是我没有群众观点，我回去要检查。（大笑！）
你们有办法搞大民主，一轰就把经委会议室占了，大民主嘛？我来了，余秋里同志也来了，有了这么大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就能巩固。余秋里同志是国家计委付主任，你们可以监督他。我是个一般工作人员，这个小“官”也可以监督批评。陶鲁笳是工交政治部主任，“官”也很大嘛！不好就可以打倒嘛！他不高举毛泽东思想就可以打倒他嘛！我们希望他很好地改正，实在不改，我们也没办法。一面对同学说支持你们，一面对工人说是被迫的。
（陶：我没有这样说。众齐声说：这是抵赖！）
我们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不能耍权术，这是毫无共产党员气味的，这样做完全是资产阶级政客那一套做法，无产阶级政治家哪有那一套？为什么拿这个对革命同学？！（众呼：可耻！）这就是可耻的。（众说：陶鲁笳一再骗我们，老找不着他，总是说在中央开会。）中央开会是事实，可是，我们这几天每天都在接见嘛！你就没有点时间接见？你以前布置围攻左派有时间，现在就没有时间了？
（北邮一同学问：陶鲁笳说总理不同意召开批判薄一波的大会。）我问过总理，他说：没有这种说法。共产党员不能搞两面派，为什么要揭破陶鲁笳的面孔呢？我心里有气，你过去是镇压学生运动的急先锋，你执行的是薄一波的那套很荒谬的东西，你是坚决执行和支持的，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今天突然变成了“左”派。薄一波给地院的信说：“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党，就是反中央。”清华的蒯大富就是被薄一波打成“反革命”的。那时你是扮演什么角色，你现在又扮演什么角色？犯错误是允许的，但要检讨，也允许改正错误。听反映李仁林就有改变，有揭发，而你呢？揭了什么呢？
（当北邮多数派和少数派在会上提出问题时）戚本禹同志接着说：你们两派意见有分歧，我看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创造者、执行者，你们都是拥护毛主席的，你们不要讲人家是修正主义红卫兵。两派有什么意见按主席思想，从团结的愿望出发，按主席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解决问题。一时解决不了的。互相保留。你们都是革命的。要认清主流和枝节。在大方向上要一致。你们互相争论不休，陶鲁笳就感到高兴（众说：对！他倒高兴。）如果他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就不高兴，你们要认清大方向，认清主流。把枝节放在一边，否则你们纠缠在枝节问题上，三天三夜也不会争论出个结果。我们的任务很艰巨，一斗、二批、三改，还要到全国串联，到工厂农村去和工农结合，向工农学习，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论不休。当然我不是和稀泥。一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保留。不要同学斗同学，这样就上当了。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还是要团结起来。因为这里有少数派，我这里就说这句话。
多数派很多是革命的，我接触的多数派，大多数热爱毛主席。（举例从略）对少数派要讲究方式，允许人家保留意见。如过去四方面军张国焘是个叛徒，一些红军战士跟他跑了，毛主席是否怪这些战士呢？没有，因为他们是战士，后来许多同志回到正确路线上来，并且很多成了很好的同志，我就见到很多四方面军的老同志。有一个同志腿坏了，还勤勤恳恳地工作，是白求恩、雷锋、张思德式的战士。如果毛主席也和我们一样，把他们打倒，那么很多的同志就不会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而且当时推行这条路线的人有的改得很好。接班人五个条件有一条，第三条（略），你们看看主席怎么教导我们的，我们要牢牢记住主席的教导。这是主席多年经验的总结。我们要作接班人，就要作到这一点。多数派很好检查，少数派要注意团结，你们考虑一下，考虑一天吧！不同意，可以给我写大字报。
来源：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部（第三司令部）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央负责同志讲话汇编第二集（上 ）》；北京航空学院红旗战斗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首长讲话》（196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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