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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禹对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第二司令部代表的讲话

日期:1966-11-12 作者:戚本禹

戚本禹

〖戚本禹同志开会去了,先由阎长贵同志听我们汇报情况。(主要关于十一月七日的问题)戚本禹同志来了以后,先听了一下情况,问我们是哪个单位的,接着问起我们还有多少红卫兵战士,在北京的有多少,问我们以后准备怎麽办?我们讲照常办公,准备开联席会议。〗

戚本禹同志问:你们能召集起来吗?北航的能来吗?他们要改改吗?行的话就改,不行的话怎麽办呢?他们有多少人?(指造反联络站)几个单位?他们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们的观点,他们是比较反对工作组的。我特别要质问你们一句,上次开会时(指八月二十七日晚),我说过两条路线的斗争问题,有两个司令部,一个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我希望你们能站在主席一边,当然不是说你们现在不站在主席这一边。例如谭力夫就是跟主席相对抗的。你们长期以来就是保呀,保呀,保得厉害!你们听得懂吧?(指八月二十七日晚讲话能否理解)你们那时对江青同志很不礼貌,怒气冲冲。我要你们做工作,有人说不干了。我说还是要干下去,通过你们把红卫兵战士带到毛主席一边。不然的话,我为什麽要支持你们成立组织?花这么多钱?主要是让你们做工作,把红卫兵战士带到毛主席一边。关于“十一·七”事件,事先我一点不知道,是革命行动我都支持。他们对你们的突然袭击,你们自己检查一下,这是矛盾尖锐化的表现。我事先没有支持他们。他们说我叫他们去的,可能认为我会支持他们的行动的。我对第三司令部也是支持的,我对双方都不责备。

(接着,戚本禹同志谈到辟谣问题)我不想辟谣,不想表白自己。现在有的人借我的名义写什麽<打虎记>,我也没有辟谣。我说要从你们自己的行动来考虑一下(指十一·七事件),有前因後果的,为什麽会产生这事。第三司令部也发生过,第一司令部也改组了,这是矛盾的表现。毛主席说,没有矛盾就不能发展……要想的开阔些,不要想不开,总是要发生这事的。水火合在一起(指反工作组与保工作组),总是要爆发的。北京市到处造反,你们红卫兵总是有些方面保,我每次接见同学从来没有讲的这么彻底。(指八月二十七日)我可以受处分,但我没有说过界线。我觉得你们受毒太深了,现在我不说太多。你们整天整别人很厉害,为什麽<红旗>十三期社论要发表?那时不行了!围攻主席的革命路线,而且有组织。你们可以体会到,毛主席没有回来,基本上是学生整学生,北京市死了很多人,数量很大。矿业学院、外语学院都整了。文化革命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什麽首先举起革命旗帜的,被打成“反革命”、“游鱼”、“小牛鬼蛇神”?一个学校整死了许多人……白色恐怖,整个的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不说偶然的。它一直反对主席的革命路线,就是要在中国搞复辟。六二年就搞单干,文化革命一开始,姚文元发表了文章,但还是冷冷清清,不让搞文化革命,反对文化革命。为什麽要在上海发表?他们就是对和平演变很感兴趣。文化领域里的帝王将相统治我们的舞台,我们的国家还象什麽样子?特权阶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无产阶级的国家就要变成资本主义的国家了。学校里也是这样,各方面向无产阶级进攻,不要多,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一步步垮下去了。少数人变成贵族,多数人变成奴隶,给他们当牛马。文化革命刚一搞起来,就触及灵魂,他们要压下去,怎麽压?谁革命就压成反革命分子,把生气勃勃的文化革命,没几天压得冷冷清清。国务院办公室一开始很多人,一下子没人了,冷冷清清,没人敢来,有人来了,也盯梢……你们要把国家得失放在第一位,个人得失不足为重。过去你们这方面整人整得也厉害,我不赞成学生斗学生,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流毒,不算群众斗群众,批判谭力夫不算群众斗群众。我不赞成批判你们,我跟第三司令部也讲过。你们受了蒙骗,做了错事吧!

把个人得失放在第一位,就认不清方向,看不清错误,甚至坚持错误,变成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殉葬人。有一个人,就发展到对立面去了,反对林彪同志,说“这都是林彪搞的。”林彪同志是最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一点动摇也没有。他自己走到反面去了。我不是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我相信你们司令部大多数红卫兵战士是好的,这坚信不移,能认错,站到主席一边,他们(指革命左派)要等待你们,你们要积极跟上。

我看如果采取正确态度的话,就好办。跟他们谈判,要甘拜下风。先对他们肯定是对的,大方向是对的,但可能有错,不能每件事情都对,但大方向是对的。向真理低头不是耻辱,而是光荣,是英勇的行为。明明是真理,不敢承认,是软弱的表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一种人说这是软弱,而无产阶级都不这样看。

你们要顶住,你们回到正确路线上来後,可能会有人说“投降”、“投机”、“叛徒”,我看每一个人都应该向真理投降,这不是耻辱,是光荣。我们每一个人一生不知要向真理投降多少次。“叛徒”,我们可做反革命的“叛徒”,做革命的叛徒是可耻的。历来的造反者都被敌人称为“叛徒”,从奴隶社会的斯巴达克,到资本主义社会的马克思,恩格斯,都被人呼为“叛徒”。革命者历来就是旧世界的叛逆者。把要革命的同志称为叛徒,那么,他们自己站到什麽立场上去呢?你要进步,就是要叛变旧的东西。讲"投机"是不对的,即便有些人误解,那也不要紧,真正认识错误的,回到正确路线的,比原来正确的有免疫力,下次有经验,坏事变好事。相反,一直正确的,如果不好好学习,也可能转化。参加“一二·九”运动的许多人都是这样,陆平、蒋南翔都是“一二·九”的。但不要拿这个去攻击左派。你们可以从保守派变成革命派,他们也可能变成反革命。你们以前(指运动前)表现相当好,但这次犯了错误。你们自己跟他们谈谈,如果不行,你们就说:“你们来领导!”有没有这种勇气?“我当红卫兵,你当领导。”包袱少一点。他们不一定干,那怎麽办?我希望把三万红卫兵带好。我看也不要甩乌纱帽,"你们要我们做工作,可以当副总指挥,可以当小兵,如果开除了,我重新组织。"我看很好办!叫我的话,就这样。

现在不是抢东西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三万红卫兵何去何从的问题。这次宫廷政变,搞得很周密,我倒很欣赏,如果将来出现修正主义,就这样造反。你们要敢说一句话:“好得很!大方向是对的!但不一定每一件事都对。”“你们说我们不彻底,你来!”有时你们做工作好一点,有时你们不行。目的一个,把战士带到正确的路线上来。有人说,这是折衷,什麽是折衷……?(没听清)“你们北航‘红旗’正确,听你们的!”走到毛主席一边嘛!破了嘛,再立嘛!我看可以跟他们谈谈。

你们方面有个包袱,党团员较多,看到少数派过去都是表现不好的,现在积极起来了,想不通!如果让他当领导人,能不能把红卫兵带起来?(答: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能带。)

(有人提到化工学院建议解散三个司令部的问题。)这是革命组织的事,我不想插手。群众的组织自己来搞,你们正确就听你们的,他们正确就听他们的;搞成就搞成,搞不成就解散。不要有包袱,主要根据群众的大多数,都是摸索。第三司令部办了些好事,第一司令部也办了些好事,第二司令部也不能说一件事也没有做。如果多数人说不要了,你们也解散。如果让北航来领导,我看他们还是较好,坚持正确路线。你们自己处理。

(有人问:为什麽不参加他们的组织就是不革命?就是保皇派?我们也要革命,也是革命组织,为什麽不能把它改造好?)他们是革命的组织就可以加入嘛!你们过去就不怎麽革命嘛!你们为什麽不能加入他们的组织呢?低不下头来?红卫兵组织将来要统一的,这是我的设想。要是我的话,就加入他们的组织。如果你们都这样,就不存在问题了。将来红卫兵要代替共青团,有这个可能,我过去提倡参加他们的组织,我还要公开提倡。你们就是低不下头。他们这种精神很好,你们没有勇气承认他们的行动“好得很”!

(有人问到相互打人的问题时)我向来不主张打骂,但对打人应用阶级分析。红卫兵打红卫兵,我不赞成,多数派打少数派有,但少数派打多数派我没听说过。

(我们问到为什麽党团员大多数属於"保"这方面的?)根本原因是北京修正主义路线的问题,团中央已经修到家了。对党要分析,党内斗争很尖锐。六二年国家的航道就要改变了,都是毛主席在坚持斗争。你们想一下,那时快散了,毛主席是中流砥柱,没有毛主席没有斗争就不堪设想。

我们没有怀疑,党员多数是对的,对陶鲁笳我们不是批判了吗?我当面问他,我骂得对不对?他说:“对对对。”他算什麽革命者?是资产阶级政客,两面三刀。(我们说,对陶鲁笳的讲话很敏感,总要批判。)你们批判不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出发的,而是从本身切身利益出发的。党内有斗争。有关共产党员修养的书,是苏共的一套,是灌输资产阶级路线的。我过去也是念呀念的,对照"老三篇",讲得对还是不对?

(谈到个人利益与党的利益的关系)现在不是你们问我,而是我问你们,你们自我教育。有些人向上汇报别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很积极,不是对错误进行教育,这根本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我党的建党原则里哪有这样的一条?把人搞得谨小慎微,这本身就是个人主义,没有造反精神。为什麽?你们自己分析。我们为什麽要主张销毁黑材料,有的人认为整理了半天,烧了,很可惜!

不能否认党内有正确路线,但那些影响还是有的。为什麽主张销毁?因为这些材料都不符合实际,写出来,加以"提高"就写成"反党"了。我不主张这样做,把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汇报上去。要是这样,我一天可以抓出你十几个错来。青年人,讲话总是有错的,错了就改嘛!共产党员不计较个人得失。

〖到後来戚本禹同志不让记,他讲了很多问题,没记好,所以不一定完全,也不符合他本人的原话,请看时注意,有错的话,由整理者负责──外语学院陆为民〗

来源:

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部(第三司令部)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央负责同志讲话汇编第二集(上 )》;《大字报选 第二集》(北京:一院大字报选编小组,196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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