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1-19 作者：王力, 戚本禹
王力、戚本禹王力：今天开座谈会，一个是看望各位小学教师同志们，听取大家的意见。小学文化大革命究竟怎么搞，全国小学教师提出小学要求搞文化大革命，小学究竟怎么搞法，我们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问题，我们看过一些材料，还没有系统地想。有谁想讲？
（重庆代表发言，讲了重庆的情况，其中提到他们已经开学，说是抓革命促生产）
王力同志笑着对戚本禹同志说：这也叫抓革命促生产？（戚本禹同志也笑了）
戚本禹：你们开学了吗？（答：开学了！）那你们怎么出来了？（众：都是跑出来的）你们都主张不开学？（答：不开学）你们都是一个意见？
王力：主张开学的有没有？（旅大同志回答：可以开学，但就是不能批判反动路线了。）
戚本禹：你是成都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回答后，戚本禹同志一一记下来了。）你们学校有多少教师？有多少“反革命”？有多少“政治扒手”？（这个同志具体答复了，又讲了斗争情况。）他们斗争你们怎么斗法？
（兰州代表讲了兰州的情况，说打成“反革命”的剪头发等。）
王力：你们那里被剪头发的有多少人？（答：一百一十七人）都是给工作组贴大字报的吗？（答：不全是。现在还有被关在小屋子里的，我们不能回去。）什么人在那里搞的？（答：工作组）
一位请示团代表提出几个问题：
1、小学搞不搞文化大革命？
2、关于开学问题；
3、关于小学文化革命委员会以谁为主的问题；
4、关于小学教师的串联问题；
5、关于小学师生红卫兵问题。
王力：你们说文化大革命搞不搞？（众答：必须搞！）今天反映了很多情况，提出了许多问题，今天跟同志们交换意见，需要带回去研究。
戚本禹：全国大势所趋。
王力：肯定要搞，一定搞好，搞彻底。究竟怎么搞，还要靠大家，靠小学工作的同志，靠小学革命师生。开学不开学，我们还要研究，开学也不能按老一套开学，如果开，不是这样开法。你们都“集训”过吗？“集训”这办法就是文化大革命，我们要研究，你们不承认人家叫它文化大革命？
（这时有很多人插话，有人说，不要乱插，要尊敬首长。）
王力：我们都是老百姓，大家都是一样，我叫王力，他叫戚本禹，他叫曹轶欧，加个同志也行，不加也行，名字就是叫的嘛！（热烈鼓掌）
（大家提出小学生是否可以一至四年级的另搞，五、六年级和中学一样。）
王力：要研究，如果这条可以，是这样的话，那红卫兵可按这条办。串联的问题我们要研究。（有人讲本市也不准串联）本市不准串联肯定不对，是错误的。
戚本禹：这时违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大民主，这不象社会主义国家嘛！
（有一位同志说：我们搞了，他们说，合理不合法。）
王力：革命还犯法呀！你们都有文革委员会？文革委员会是不是在工作组操纵下成立的？（北京、辽宁教师说：学生打老师的事，有教师谈，看到了也不敢说。）
戚本禹：这点都不敢谈，你们还造什么反？
王力：操纵的不行，指定的不行。（关于是否重新选新革委会的问题，有的教师提出，要先破、先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要斗争，先破，先批判。
（有人提到中央批转军委指示是否适合小学。）
王力：完全适用于小学，凡是给工作组、党委提意见被打成“反革命”的都适合。不是因给工作组提意见，本身就有政治问题、历史问题的不包括在内。凡是给工作组提意见被打成“反革命”都适用这条。（有人说：他们说工作组没作结论不算！）没有作结论，他们就这样干的都不行，都要平反，要说没有结论，都没有，那就不该有这个指示了。原则是提了，还靠你们自己去斗争。
（有个同志说：有人说工作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犯方向错误、路线错误。因而被斗三天，我们不知道这句话有无依据。）讲得完全对，还很不够，讲得太轻啦，工作组走了，换了一种形式，你们说是吗？又来另一种形式，路线还是原来的路线，人还是原来的人，还有这种形式吗？（答：有！）因此，有联系的小学要不要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众答：要反！）对！要反！反到底！工作组操纵文革不算数，违背十六条的也当然不算数。
王力：小学教师队伍怎么样，对这个问题你们有什么意见？（众：复杂，一定要整顿。）小学教师队伍不纯，你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有人说：要整顿，增加新的血液。有人说，还有和尚当老师的呢！王力、戚本禹同志都笑了。）
（一教师提出：有人说十六条不适合小学，对吗？）
王力：不对！十六条全国都适用。（一位同志问：我们企业的学校怎么办？）不要等中央，你们要起来自己闯！中央还要靠大家。（有人提出对《人民日报》社论《抓革命促生产》的看法）你们可以写材料，“抓革命、促生产”是对工业、农业生产说的。
（有人说：运动一开始就在教师中划类，定框框，这样对不对？）
王力：运动一开始，就背着群众来个排队，排一、二、三、四类就不对，对群众不信任，这是错误路线的产物，和毛主席的群众路线相反。毛主席是相信群众的，依靠群众的，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的。毛主席提倡大民主、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
（有人提出关于黑材料的处理问题）
王力：把运动中的黑材料，五月十六日以后的材料统统一律当众烧掉，本人的检查材料，交给本人。送到区里的也要退回来。材料处理，中央刚发了指示。（西南区的同志们问：林副主席提出，有些坏人要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有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歪曲利用来压群众。）
戚本禹：不准整群众。
有人：西南区提出炮轰火烧，有人说是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
戚本禹：（站起来大声果断地说）西南区可以炮轰。（大家热烈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王力：象重庆那样的市委当然该轰，而且轰得还不够。（热烈高呼：毛主席万岁！）
西南同志：成都还算好的。重庆、南充、宜宾、贵阳还要严重。
戚本禹：南充是很严重的。
西南区同志：我们西南区革命群众非常想念毛主席。
王力：西南区是够艰苦的。
（会议结束时合肥一个教师请戚本禹同志签名留念。）戚本禹：四旧，不签了。
来源：一九六六年十月中央教育部八•一八红卫兵总部编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期间中央及有关负责同志讲话（选编 ）》（第四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资料（内部资料，仅供参考）》（北京汽车分公司文革大字报办公室、北京汽车分公司行政保卫文革、北京国棉三厂文革筹委会宣传组，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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