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6-12-2 作者：叶剑英
叶剑英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下午四点半至九点，叶副主席在××办公室接见了我团代表李基才、董会瑜、孙丕真三同志，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并作了重要指示。接见时在座的有全军文革办公室副主任彭飞等人。这是毛主席、林副主席和军委首长对我团全体同志最大关怀、最大信任、最大支持、最大鼓舞！也是对全军红色造反者的最大关怀、最大信任、最大支持和最大鼓舞！
我想讲一讲你们兽医大学的情况。你们兽医大学也是国民党那个老摊摊，你们回去应该好好造一造、斗一斗。二医大也是国民党的老摊摊，也应该好好造一造、斗一斗，把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老“权威”斗倒、斗臭。过去全军××多个院校搞了一年多整风，结果搞的不好。我们一定要应用文化大革命的精神，特别是发扬你们少数派的造反精神，好好把兽医大学，把全军××个院校好好造一造，造成一个亦工亦农、亦文亦武的合乎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这要花很大的劲儿。怎样搞好呢？要集中全校的革命力量。现在一个学校分好几派，听说北大有八十七个组织，这样就集中不了力量，连文革委员会也成立不起来。你们有几个组织？（答：六十多个组织）这还了得。多数派中有左派，少数派绝大多数是左派。现在你们要壮大左派，争取中间派，尽量团结大多数，孤立极端反动的右派。你们少数派要去团结多数派，是把多数派团结过来，并不是把你们少数派团结过去。斗批改搞得好不好，就决定于你们左派队伍的壮大。现在左派是敢于斗争，不大善于斗争。毛主席讲要敢于斗争，还要善于斗争。敢，你们是好的，还要善于斗争。如果不善于斗争，你们能干个屁！二十多年前，毛主席在井岗山时，力量很小，但是还敢于和蒋介石斗，而且善于和蒋介石斗。毛主席提出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主席的战略战术要很好地应用，不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也藐视敌人，不敢不行，不善也不行。毛主席在井岗山的时候，力量虽然小，但还是集中力量打歼灭战。现在斗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是这样，也要应用策略，运用策略，要团结群众，团结大多数，壮大左派队伍。如果你们长期处于少数那还行？不能永远处于少数。不讲究策略，光敢还是不行，同时还要善。在江西反围剿的时候，我们打一仗，壮大一次，不断打，不断壮大。淮海战役后，壮大了，少数变成多数了。光干是不行的，没有广大的群众是不行的，光有共产党也不行，还得有广大的统一战线，这样才能取得胜利。毛主席说，共产党的组织要纯洁，但不是绝对的纯洁，也有左、中、右。我们就是支持左派。上两次军委开大会，也不是因为你（指李基才）递那个条子想打击你。我们支持你们，就是你们左派敢于斗争，不善于斗争。两次讲话就是要用很大的劲儿扭转，我们准备还要召集代表座谈会。
昨天，我们还开了个会，专门研究如何支持革命左派。有些地方出现了半夜抓人，车轮战术，把斗争对象搞得筋疲力竭，还有的私设公堂、严刑拷打、戴高帽子游街、罚跪、低头、披麻带孝，劳改，画花脸、抄家，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冲中南海，冲国防部，这样脱离群众，群众反对，这样发展不了队伍，左派队伍不能壮大，人家同情你敢干，但不敢加入。（指兽医大学红色造反团）做得还好。因为刚成立嘛！现在全军军事院校被抄家的干部共×××家，下命令以后还抄了×××多家。哪个教员有反动言行，我们要批判，要抓罪证，但不能去砸他们的坛坛罐罐，你们把箱子砸了，还得给他们做一个。发下来的薪金买来的生活用品都不要抄。
北京有八个艺术院校，少数造反派被压得很厉害，我和戚本禹同志一起去大力支持他们。那时我有个讲话，（代表说：我们都看过）我支持批判×××，但是现在看来做的过火了，他毕竟革命几十年了，你们把老首长整垮了，把你们都提成司令、部长？部长、司令将来都是你们的，我们要交班，但现在时间还不到。（笑声）
十三日、二十九日我是从全军出发，从最高峰出发，这主要是根据林副主席讲的作好样子来讲的。国防部、中南海，红卫兵都未冲过，我们自己冲自己的司令部，解放军打解放军，那还行！解放军打解放军世界上也没有过，这个东西若不批评，将来对继承人有很大影响。我们两次讲都是抓住这两件事，中南海是毛主席住的地方，国防部是林副主席办公的地方。抢车票、占车厢，连红卫兵都不如，红卫兵说你们这个解放军不能学。
我不是不讲多数派不敢斗争，讲了他们会说，我们怎么不敢斗争？对多数派我们另外讲。多数派好象很注意策略，实际上是不敢。将来你们兽医大、二医大要有个冲劲，要带多数派，所以如果你们永远是少数，是斗不胜的。想法通过壮大你们左派队伍，把中间派争取过来，甚至把对立面消除，这样才能团结起力量，把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垮、斗倒、斗臭，才能集中力量搞斗批改。
这两天座谈一下，两万人不要开大会，开个代表会，代表多一些没关系，看二十个怎么样？主要讲一讲回去怎么搞的问题，你们看怎么样？（代表回答：我们很需要首长给我们作指示）以前开了两次会，我们两次都扭了，都是十三日会后有些不好的影响。（彭飞同志插话：这主要是有些人歪曲了首长的讲话）接待站有的同志说廿九日大会不要开了，我说还要开，要消除不良影响。我们还要开一次会议完全扭过来，这样使你们懂得策略。这个会就是要狠支持左派，支持少数造反派，同时要使多数派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联合起来干革命。当然也不要小野心家，我串联上三、四十个人，当个小领袖，象北大的八十七个组织那样，左派敢于斗争，但不善于斗争。我们以后还要狠支持左派，还要相信多数派中是有左派的，大多数是革命的，叫他们和你们很好地合作。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基础，思想基础就是毛泽东思想，斗争的目标是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呢？如××的女儿在哈军工，她加入了“八·八”红旗，和造反团搞得已经伤了感情，不要说革命同志，连友谊都没有了，长期下去，就不行。我们要大力开导，要他们小道理服从大道理。我们和国民党打仗打了十年，眼睛都打红了，但日本来了，我们搞统一战线，把蒋介石放了打日本，逼他抗日。所以我们应该把斗争方向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敢于斗争是好的，还要善于斗争，要用少数左派去领导多数。用什么方法呢？当然不能自封，要敢于斗争，要用实际行动，这样他们才会过来。革命初期，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败以后，有许多共产党员分开搞了一些盲目主义、冒险主义，三、五天来一个暴动，杀死几个人，结果都失败了。后来主席指出了，才好了。那时只是认为破坏个工厂就是胜利，主席就是要到农村去，建立革命根据地，到农村反动群众，然后农村包围城市，逐步取得胜利。印尼就不是这样，所以几十万人头落地。
今天接见你们，和你们交交心，我们交交底，主要是把十三日的讲话说一说，不要检讨。为什么十三日四位副主席都来了，就是要用大力量来扭，不这样不行。还有一点要注意，我在十三日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不一定这样讲，但实际上应有这样一个警惕。文化大革命确实有坏人捣鬼，教员中也有，学生中也有，有些人的老子被打成黑帮、右派，有的自杀了，他们就打入左派，把左派打得乱七八糟，故意搞得越“左”越好，利用青年的热情左搞右搞，使真正的反动派坐山观虎斗，使他们舒服了，这就不行。当然斗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要实事求是。（代表们说：我们打算来七名代表，不至于这样突然）这方面得向你们作检讨，有时就对你们发火。（这时外面来电话，叶副主席接完电话后说）中央要开会，今天就谈到这里。
你们回去好好干，把兽医大学那个旧摊摊彻底打乱，把兽医大学变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你们要总结串联的经验，整理汇报材料，你们回去就要变成领导力量了。我明年秋天到你们那里去，看一看你们学校的新面貌。（代表们回答：我们一定不辜负首长的希望，要把兽医大学变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
（最后叶副主席与李基才同志互赠了语录，并分别给三个代表的语录题字留念。给李基才的：李基才同志留念。给董会瑜的：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给孙丕真的：同上。）
（刘副主任首先听三位代表汇报情况，当代表谈到冲国防部，中南海的问题时）恐怕有人设置圈套，叫你们钻，上了当。（当代表谈到李基才同志递条子的问题时）大家谈得都很好，认识都很好。我的看法是这样：那个条子应当一分为二，敢想敢说的这种精神是好的，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敢想敢说，一个共产党员应该襟怀坦白。两个会议的前提就是一定要把文化大革命搞好，但怎么搞好呢？我们要善于同不同意见的人团结。当时正赶上冲国防部，……（按：原稿可能漏字）就有些火了，这样对你们有好处，爱护支持有两种过火的做法，一种是讲支持爱护的话，另一种是提出不足，提出批评，对过火的做法，进行了批评，这也是一种支持。表扬是支持，把错误的做法纠正过来也是一种很重要的支持，目的是想使军队院校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沿着正确的道路更健康地向前发展，使左派不断壮大，回去真正把斗批改搞好。当然批评比起那些鼓励的话来，总是忠言逆耳。对你的条子也要一分为二，敢想敢说是好的，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另一方面就是军队内部指挥上有缺点错误可以提出批评。但是，我们的军队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这几年在林副主席的亲自领导下，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坚持四个第一，发扬三八作风，三大民主，开展四好运动，大力突出政治。林副主席说，军队没跟反动路线跑，但有影响，具体某些学校就有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了。例如，测绘学员杨永田同志因给工作组贴大字报被围攻，这是个很好的同志。《红旗》十四期社论讲，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提出和执行的区别，有自觉执行和不自觉执行的区别，有执行轻重程度不同的区别，有坚持错误和愿意改正的区别。有路线错误不改就要批判嘛！提出错误路线的，毛主席还要团结，执行错误路线的更要团结了。
主席讲，允许人家犯错误，也允许人家干革命，允许人家改正。这时我党的传统。主席还经常用阿Q来教育大家，要允许人家干革命，允许人家改正错误。《阿Q正传》中赵大爷就不允许阿Q干革命。但我们党不是这样，王明在“七大”许多人不同意他留在党中央内，但主席说服了大家，团结他，现在王明还在国外。立三路线也是这样，但他现在还在党中央内。军队走的路，立三搞个“左”倾盲动，犯了路线错误，这和不革命，反革命不一样，在革命中这是走错路的问题，犯了路线错误。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不相信群众，压制群众，这是很错误的，就是犯了路线错误。这样搞文化大革命怎么能行呢！我们就发现有些院校搞同学的材料，斗学生。有些学校分左、中、右，这是军队院校的老框框，要冲掉这些东西，中央发了文件，十月五日军委紧急指示，又要他们平反，烧黑材料，但是以后又发现新的群众斗群众，有的不敢拿出黑材料来，也是由于怕群众。（代表插话：现在有人说那是抓活思想）那是胡说！我们靠群众，不靠那些东西。（代表插话：我们上次回去搞黑材料，人家说是汇报的活思想，没有黑材料）这些你们回去商量好了，烧掉它，留着它干什么！我们有班务会，党团生活会进行互相帮助，你记那个干啥？思想是不断变化的，尤其是青年人，有时这样想，有时那样想，有了缺点错误改了就行了嘛！思想是慢慢发展的，大家一谈就行了，记那个干啥？（代表插话：二医大红纵×××同学被整了两本黑材料，是从保密室搜出来的，总后派到我校的记者，每天把各战斗组的活动情况用电话汇报给总后，在搜出的黑材料中，我们看到这些电话稿。）这些都算黑材料，整那个干啥？要烧掉它。我们相信群众是会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代表插话：我校过去整风，都是搞同学）整风不准整学员，文化大革命也不准整学员，主要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些干部，他们对主席思想体会不好，上面跟不上主席思想，下面跟不上群众。（代表插话：我校校长何济林问题很严重，他搞和平演变，我校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都掌了权，搞了资产阶级专政。）这就要靠你们改变这个面貌。
听说你们学校有国民党少将，（代表插话：有，国民党校级军官更多了，他们把持教学大权，我们认为何济林已经够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了。）够，够就斗嘛！（代表又讲了何济林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一些罪行）你们把这些材料整理出来，准备好了就斗嘛！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倒，批判反动学术“权威”。你们要尽快地选出文革委员会来，在共同的革命目标上搞斗批改，不要在枝节问题上争论，要把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赶跑，真正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代表插话：运动一开始，何济林就搞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他说政治干部是跑龙套的。）你们拿一个是主席讲的接班人的五个条件，一个是林副主席的三条标准衡量干部，该罢的就罢。（代表插话：得罢他十几个）那就罢他十几个嘛！你们要记住毛主席的话，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这样才能把大家都团结起来。要有政治家的风度，这对你们要求是高啊！但要慢慢锻炼。陈老总用自己犯错误的亲身体会来教育大家，教你们学会怎么搞两条路线的斗争，这个风格很高啊！当然老总讲话没有稿，有的讲得不当，个别语言不要计较，个别语言可能不严密，不要计较。
左派敢于斗争，但善于斗争不够。你们提出讲话中的一些问题，但有些人却歪曲大会，下边乱讲，这样做就不对。你们不要怕围攻，贴几张大字报也不要怕，要坚强起来。同时，我们也要说服他们，不要围攻少数。据我了解，李基才还是个好同志，是个五好学员，立场坚定，但是他们要贴大字报，贴就贴嘛！不要怕。你提那个条件要求广播是不够对的。这个，叶副主席念了那个条子也只是解释。（代表插话：当时有人喊把李基才揪出来，打倒李基才！）那样喊就喊了，可以理解。（代表插话：绝大多数的同志是出于对军委的热爱，喊是可以理解的，但有少数人却不是这样。）军委在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领导下，几位副主席都有丰富的经验，他们跟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跟得很紧。你要求广播就错了，会后谈一谈就行了。广播了，别人就产生误解，就对你们有压力，所以我很担心，叶副主席也很担心。回来我就找他们（指各总部负责人）开会，我给他们讲了三点：
（一）领导干部，你们不要以为住在保护伞下，有错误还要继续欢迎群众批评，不要以为万事大吉。
（二）另外你们要对多数派做工作，绝不能利用会议压制少数派。
（三）把幼儿园的儿童都召集来游行，我批评了他们。对少数派要鼓励他们敢于斗争，同时让他们要善于斗争。
列宁说，真理跨过了一步就变成谬论。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就发生质变，水到零度就结成冰，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好事也可以变成坏事。如冲中南海、国防部就是坏事，但是它教育了好多人，坏事变成了好事。所以，左派要特别注意讲政策，讲策略。今天叶副主席也说了，要讲政策，要打有准备之仗，打一仗胜一仗，打完以后总结经验，为什么打胜了？为什么打败了？我们机关也是这样，都是先准备材料，然后批判，批判完了就开一次会，研究哪个材料准备不足？哪个说理斗争不够？总结完了再批判。军队文化大革命，机关、院校、部队、文艺团体，不同的单位用不同的方法来搞。（代表插话：有些青年干部参加我们学员的组织可以不可以？）你们选举可靠的教职员工发展组织嘛，当然可以。（代表插话：我们学校警卫战士都出去串联了）那你们学校处理的就不对了。他们应按部队文化大革命的方法去搞。（代表插话：我校一些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他们也成立了组织。）那当然不行，不让他们组织，造他的反。
你们要宣传，提出你们的正确意见，宣传大家都乐于接受的意见。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个一个地打。一个是藐视，另一个是重视，就是要把材料拿出来，非让他认罪不可，事实俱在嘛！善于斗争就是要不断调查研究，不断总结经验，不断壮大队伍。你们要善于组织队伍，要集中力量打击问题最严重的。打击目标不要一下子提得过多，先打最坏的，打一个，胜一个。你们要把意见摆出来，人家推不翻的。沈阳军区文工团用四天的时间调查了不少材料，大家研究分析，拿出东西来，这样非常有力，一打就胜。调查研究这是个细致的工作，搞批判不准备好不批，一批就把他搞臭，非叫他承认，不承认不行。有些人批了，只要改还可以干革命。还有些人就不要他了。
今天叶副主席接见你们，就是和你们谈谈心，让你们放心，不管他叫你们什么分子。就那一件事，青年人嘛！你自己通过这件事，取得经验了。告诉你们，凡事用鼻子嗅一嗅，等嗅过了再发表意见，这样人家无话可说。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嘛！这对于你是一个提高，吃一堑，长一智，那件事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也要取得经验，提意见要有大量材料，事实的根据。虽然受了压力，但你也不要怕。相信党是伟大的，相信毛主席。你就提了那么一个条子嘛！没有什么问题。他贴许多大字报，不管他！不要以为提了这个条子敢于斗争的精神就萎缩了，要在斗争中学斗争。别人贴几张大字报也可以理解。别管别人那一套，有一些根本不理他，泰然处之。你不要背包袱，要放下包袱，开动机器，继续前进！（李基才同志向首长表了自己的决心）真金不怕火炼，你是真金嘛，就不怕火炼。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刘副主任也给我们每个代表题了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
来源：一九六六年北京化工学院《红色宣传员》战斗组、北京经济学院无产阶级革命团、北京市东方红印刷厂革命造反联络处、化工部化学工业出版社印刷厂联合汇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资料（4）》：《大字报选 第二集》（北京：一院大字报选编小组，196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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