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0-8 作者：[待确定]
吴德：这次请大家来，要把北京日报办下去，办好。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现在你们那儿的情况，怎样才能办下去？办好？（东方红兵团汇报情况）第一，从全局来看，北京日报还是市革委会的机关报。最近一个时期群众里边有意见，另一方面，还是有威信。有的社论还是根据中央精神写的。当然报纸有很大缺点错误，有派性，这是一种看法。派性有多大程度？这倒可以研究。第二，关于吴传启、林杰，谢副总理也讲过，由中央去解决。究竟他们的问题有多大，我个人也不清楚。我看只有中央清楚。至于学部问题么，戚本禹、谢副总理召开过一次学部会，周景芳大家对他有意见，可以让他去听意见。
学部联队在文化大革命中做了许多好事。出了吴传启还有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但保吴传启是不对的。对吴传启不清楚，戚本禹同志也讲，看了很多材料，但不能把学部联队也看成不好的人。当然他们有错误可以检查。学部分三派么。付崇兰那派还是对的么，有一派过去保潘、吴，还有一派，总队，过去保过党委、工作队。有那么多派，情况很复杂，全否定了对文化大革命不利。里面有一定的保守性。不管怎样，吴传启问题应该反。保守势力借此翻天也应该反。
他们以左派面目出现的，下边怎么清楚呀？
中央处理师大问题，你们就知道了，天派都去了。韩爱晶、蒯大富都去了，聂元梓也去了，躲在一边。她说没去。
谭厚兰有错误，把革命委员会也否定掉，这要区别一下。有错误可以批评么，可以检讨，在反二月逆流中，他们还是对的。另外，革命委员会是新生事物嘛，革命委员会就是有人想把它打倒，他的用意究竟是怎样呢？江青同志讲：人家设了圈套，你韩爱晶就往里钻，革命小将没有这个经验。革命委员会考虑几条……搞掉革命委员会是非法的。成立专政委员会是非法的。那三个人逮捕起来了，实行专政么。
江青同志讲了三次话，一次她吃了安眠药，躺在床上，又起来。讲了什么问题呢？就是一批评那一派，这一派尾巴翘挺高。批评了这一派，那派尾巴又翘挺高。犯错误可以批评么，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有些问题还是要弄清楚，最好的办法，是他的组织内部起来揭发，自我批评，不够这个程度可以等待么。我的意见，根据中央精神，这样好。
这一时期“革造”有错误，派性问题，当然吴传启等人伸进北京日报，那是他们的问题，谢副总理会解决。而且那个时候，对他们还弄不清楚。报纸刚出版的，也希望外边人多供给一些东西，对那些人还不认识，还弄不清楚，不是中央的话，我们也弄不清楚。（黄政委插话：到现在我也不认识涂武生）弄清楚了，“革造”要划清界限，大不了要检查么。允许犯错误，允许检查么。你说他们都不知道那么清楚？是不是这些问题由中央处理。最近中央精神，处理师大问题是中央精神，你们去考虑。还有个革命委员会问题，不能一个一个都打倒么，新事物哪能没有缺点，哪能不犯错误。“革造”同志也应有警惕，要有敌情观念么。
有些作法……被派性一缠就弄不开了。现在保守派起了变化，当然还有保守派了，造反派也分裂了。
革命委员会应该超脱一些，它是个领导机关，不能像个战斗队么，这与保守派不一样。有些人犯了错误，就是对造反派的问题，过去说你不站在哪边，行；现在说不站在哪一边，情况不一样。如果就站在一边，反对一边，这是什么问题？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个重要问题，就是群众斗群众嘛。至于那一派保守势力少点？依我看两派都有错误，不然中央批评？在一大派里有没有倾向保守一点的呢？两大派影响了机关、工代会、全国，这是思想认识问题，可能在思想问题上坏人钻了空子，挑拨离间，我们只能从里面找到一点经验，把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
北京日报里斗争比较尖锐复杂，大家提高警惕性是对的，现在不管外边怎么样，不要跟外面联系。不然这一派一插手，那一派一插手，就不好办了。你们自己不能发动起来，非得有个后台、拐棍？康老不是说过吗，还是小资产阶级去领导？还是无产阶级领导？还是小资产阶级领导无产阶级？过去有些人……（略）具体的说，地派、天派都不要干涉北京日报的问题，报社的问题由市革委会来管，他们有意见可以提，提到革命委员会，怎样解决，由革委会决定。
要搞大联合，斗批改，这是由本单位去解决，外单位怎么能了解？这是一个意见喽？学部的大字报不要去抄（？）搞自己的么！有些大字报也要分析。
再一问题，关于军代表，有意见可以当面提，这很对。他们的错误可以检查。有件事要说清楚，报社要在军代表领导之下。过去有些事情军代表并不知道，革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黄政委：有些事情是背着军代表干的）军代表有什么缺点、错误，我们也有责任，今后军代表把工作要抓起来，不要怕抓辫子，不要怕像陈再道似的抓你。有些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有意见可以批评，你们要支持军代表的工作，就三个大人么！你们要给他们出主意，军代表有缺点可以提意见，可以批评。
……
以后不要请顾问，你们自己请自己当顾问。“革造”同志要坚持划清界限，东方红同志处理这个问题，要按中央精神处理。我再重申，外边不要干涉，当然到外边组织稿子，还是要去的，记者总要出去么，主要是外边人不要插手运动。我还是这个意见，在军代表的领导之下，搞一个报纸班子，一个行政班子，一个整风班子，越快越好，不要让坏人看我们的笑话。我听到“北京日报最好停刊”，停刊不好，连那么一点气概都没有。根据中央精神，两派还是联合起来，没有革命大联合，斗批改就不能搞好。
黄政委：办好报纸不能只保证天天出版，要保证质量。（有人提：现在有办报班子的问题）
吴德：办报班子，还是双方负责。（有人提：要先整风）整风不要孤立起来看，别的班子也要搞，整风不能影响办报。
黄作珍：这不是吴德同志和我的意见，是市革命委员会的意见，是谢副总理的意见。
吴德：第一你们先联合起来研究班子问题，不行，市革委会指定。黄政委：吴德同志讲了四点，一条是有外边支持时，要断绝关系，
一条是搞大联合，一条是把报办好，一条是整风组织好班子。第一条
我表态，同意吴德同志说的意见。第二条东方红对军管会提了意见，我代表他们三个人有个希望，希望把北京日报办好。第三条，你们刚才吵了一场，算辩论了一场吧，将来的辩论还是摆事实讲道理，多做自我批评，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是要批评自我批评。我觉得刚才你们这样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能解决问题的，我就主张你们再吵一场。还是冷静下来，摆事实讲道理，刚才那样会使你们裂痕加深了。第二个问题，想提几点建议，第一点，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北京日报的形势，全国是大好形势，文化大革命进行了一年另四个月，今年是胜利的一年，全国×个省市，七个成立了革委会，建立筹备小组的八个，现在又解决问题的十个，现在又谈的××个。北京市的形势很好，成立了四代会、革委会。这就联系到北京日报是个派报，还是机关报，这可以讨论。我的看法，北京日报工作人员作了大量工作，我看市革委会的机关报，有“革造”的功劳，但北京日报是否有缺点错误呢？我对北京日报也有意见，为什么抓军内一小撮的问题，九月三十日报纸的标题，……从报道刘锡昌工代会问题看出，里边有派性。所以“革造”要划清界限。他们有错误，并不等于你们有错误。我的意见并不一定对，供你们考虑。从现在情况来看，还不能说是派报，还是宣传毛泽东思想。
吴德：说成是派报也不利呀，说革委会机关报是派报。
黄政委：第二个问题是大联合问题，大联合是革命的大联合，要搞革命的三结合、斗批改，北京日报最关键的时候了，要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在中央文革领导下，联合起来，大家有个共同的思想，办好报纸，这个问题摆出来供你们研究。这样做很多细致的工作，军代表多做这方面的工作，最好是你们这边坐下来，平心静气的交心，多做自我批评，原则问题要搞清楚，枝节问题要互相让步。（吴德：可以开个训练班吧，训练几期。）第三个问题，你们有个愿望，把报纸办好，不仅要天天出版，而且要高质量、高标准。刚才吴德同志讲了三个班子，要办好报纸，除了搞好这三个班子，可以订几条协议，共同遵守。是不是建立三个班子，你们自己商量吧。北京日报好几派，你们一定要把市革委会机关报办成红彤彤的毛泽东思想阵地。（吴德：“革造”你们也不要气馁，要振作起精神。）开展整风，要有自我批评，按照自我批评，按照毛泽东思想一定要整好，违背主席一定整不好。
吴德：不要用错误对错误，不要他犯了错误，你也用错误的方法，不要你这一派犯了错误，那一派来压你，他犯了错误，你又压他。其实谁也吃不掉谁！你说天派能把地派吃掉？谁折腾，谁可以走向反面，把自己折腾完。聂元梓还不是批评一下，要保一下吧，不然早就垮台了。我们的意见你们考虑，要解决北京日报的问题还要靠你们自己。
来源：《北京大学文革资料选编（下）》，美国华忆出版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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