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0-16 作者:张春桥
张春桥同志们!
我和姚文元同志回来以后,好多单位都希望我们讲一讲话。但因为我们这一时期,没有在上海工作,有一些情况还不是直接地了解,所以,我们原来考虑还是先不要讲话,先到各个单位走一走,向大家了解一些情况,学习一些新的经验,然后,看能不能讲一点意见。在这一段时间,恰巧碰到迎接国庆,外宾很多,这样使得我们没有办法多下去了,所以,现在直接了解到的东西还不是很多。同志们都希望我们讲一讲毛主席的指示,我们也答应过的。后来看到全国到处有很多传单很多内部刊物,登了主席的这样的指示那样的指示,里边有很多是靠不住的,有一些完全是传错了的,中央随后就决定把主席的指示整理一下,发给大家,这样,就比较有个标准了。现在主席在视察华北、中南、华东三个地区的过程中的指示,已经整理成文件,发给大家了,向大家读了,因此我们就没有多少需要补充的了。这些天来,大家已经在传达主席的最近的重要指示,有的单位很快,抓得很紧,传达了讨论了,而且行动起来了。这是多数单位。也还有一部分单位抓得不紧,传达得也不快,也没有认真讨论。据了解还有少数单位,现在还没有传达。已经传达的单位,在讨论中提出了一些问题,革命委员会商量了一下,要我今天在这里讲一次话,把主席的指示,在这里再传达一下,同时,有的地方作一些必要的解释,回答同志们提的一些问题。
现在,有了主席的指示,有了林彪同志国庆节的讲话,我们的工作中心在什么地方呢?就是要把主席的指示落实,把林彪同志国庆节讲话中提出来的任务落实。我们现在每天事情很多,千头万绪,如果要抓住中心的话,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主席的这些重要指示的落实,林彪同志国庆节讲话中所提出的任务的落实。在思想上、工作上、组织上都要落实。主席的指示非常丰富,包括了我们当前所面临着的各种问题,都有了正确的、科学的解答。这是我们工作的纲领,是我们行动的指南。林彪同志的国庆讲话,也是根据主席的这个时期的指示提出来的任务,我们同样应该加以落实,这样我们上海的工作,就可能比较快的向前发展一步。
要落实就首先是思想上的落实,就是要好好地学习。学习主席的最新指示,还是林彪同志过去提过的学习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就是活学活用、在“用”字上狠下功夫,还是这条原则。我们看到两种学习态度,两种学习方法。有一些单位,得到主席指示,就立刻行动,在实践中间来进一步理解主席的指示,比如说,我们上海的工人同志,对于主席关于革命大联合的指示,一听到传达,他们立刻就行动了。主席关于工人阶级革命大联合问题的指示,很早就提出来了,应该说第一次谈这个问题并不是在上海,是在别的地方谈的。但是那个时候,听到的人没有领会主席这个指示。我自己对主席关于“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的这个指示,也不是一开头就理解的。因为主席的作风很民主,他一个问题提出来,总是反复地找人商量,最初我听到他的意见时,我以为是找我们商量的,并不一定就要下决心这样做了。所以谈了一次、两次、三次,拿我来说,总还以为是在跟我们商量。其实,主席早已在反复考虑,在作调查研究了。在那个时候,我虽然在上海,因为没有出来工作,所以也没有和上海的同志谈。到九月初,我第一次出来和上海的同志接触了,找工总司同志谈话,就向他们谈,主席有这么一个指示。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对主席的指示接受很快,立刻就行动了。我们常常想,我自己也是这样想,对主席的指示,往往有这样一种情况,并不是一开始就理解的,跟呀,也并不是一时能跟得上的。在工人阶级革命大联合这个问题上,跟主席就没有跟得上。对群众呢,也并不是完全理解,群众比我们理解得快。
现在上海的同志,对主席的指示,大多数单位是在一边学习一边就执行,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学习方法。是一种什么学习方法呢?那是一种资产阶级的学究式的学习方法,抠字眼,搞概念,比如什么叫斗私批修呀?斗私是什么意思呀?下个定义好不好?批修是什么意思呀?是先斗私呀还是先批修呀?争论不休,再加上报纸登时,因为最初没有把它定下来,斗私批修怎么个说法,是批修斗私呀,还是斗私批修呀?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原则问题。开始时,报纸上有的这个放在前面,有的那个放在前面,于是有许多人就为这个议论纷纷,就为这个事情讨论过好几次,甚至于怀疑说这里面有谁在搞鬼了,篡改最高指示,罪名好大呀!其实,这是一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习惯,整天就是抠字眼。问你到底你脑子里有没有私呀?你去斗一斗嘛!这个事他没有兴趣,他就是要在这里追究字眼,要在这里还要发现一个什么新大陆。
我们对主席的指示应该活学活用,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在斗争里边,在革命实践中间来理解主席的指示。我们能够理解多少都要执行,暂时不理解,我们在斗争里边逐渐再来理解。因为主席的很多指示常常是这样,要等到我们有一段实践的经验以后,回过头来才能更深刻的理解。这样的事例很多。比如说吧,我在这里传达过,那是在二月底,主席说二、三、四、五月可以看出眉目。这一句话,不晓得同志们你们是怎么理解的,我最初对这句话的理解和现在的理解就不完全相同。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就觉得二、三、四、五月看出眉目,就是指的各省各市的革命委员会建立起来,我们上海市把区、县和各基层的革命委员会建立起来,这就叫见眉目了。我最初是简单地这样理解的。后来看看不对,所谓见眉目,根据我现在的理解,根据主席最近他对形势分析中间所提出来的,那是指的在我们全国范围内,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究竟是哪一方面占优势,哪一方面能取得胜利这样一个问题。所谓见眉目,就是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占了优势,已经可以说取得了胜利。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了,好多省虽然革命委员会没有建立起来,但是那里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已经占了优势,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被打败了,这个形势,就应该叫做看清楚眉目了。所以对主席的指示,我们只能够在实践中间逐渐理解,我们的理解,可能错了,那么就在实践中间再来修正,改正我们最初那种不正确的不完全 的理解,这样我们就会进步;如果离开了革命的实践,离开了当前的斗争,对主席的指示就根本没法理解。因此我们应该强调这个原则:要同当前的斗争结合,同本单位的斗批改结合,在这个精神之下,来学习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学习林彪同志国庆讲话。应该强调自觉地学习,应该强调自我批评为主,因为里边有斗私嘛!斗私,就是说自己头脑里有私,应该自我批评。不要形成人人过关,所有的人都要过一次关,检查一次“私”字,而且又脱离开当前的斗争来检查,那就没有边了。自我批评应当围绕着当前的斗争来进行,比如什么事情,哪一种“私”障碍着我们大联合的进行或者妨碍着我们革命大联合的巩固,什么样的“私”妨碍着我们革命三结合的巩固,妨碍着我们解放革命干部,我们就围绕着这些问题来斗。不要搞人人过关,不要搞无边无际的检查;要围绕当前斗争,不要离开当前斗争的大方向去整群众,当然更不允许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利用这个机会来整造反派。我们造反派自己的缺点错误,我们自己批评;别人有意见,包括反对我们的人,他们有意见,我们可以听,但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整造反派那是不行的。我们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大方向,我们斗争矛头要始终对着刘、邓、陶,对准陈丕显、曹荻秋,对着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这一点希望同志们务必注意,不要被干扰了。大方向在任何时候都要坚持。
这是我想在开头说的这么一点意见,下边我讲几点。
第一,讲形势。毛主席说:七、八、九三个月,形势发展很快。全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接下去主席讲了形势大好的重要标志,讲了对前一段的乱怎么看法,讲了前途,又讲再有几个月的时间整个形势将会变得更好。主席在这儿讲了四段:第一个是讲总的估计是大好,不是小好,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好;一个就讲好的标志;再一个就讲好,因为很多人提出一个乱,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法;再就是讲到前途,再有几个月的时间,整个形势会变得更好。
我想作这样一些补充说明,主席这儿讲的大好,是讲的全国的形势,也包括我们上海的形势。这个问题,实际上几个月来是有争论的,在上海造反派中间也有争论。有些人就认为不是大好,甚至也不是小好,他们认为糟糕了,各式各样的议论都有。有的在七、八月份的时候说,当时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前夜。因为作了这样的错误估计,就认为当时的中心任务是揪军内一小撮,就到处冲人民解放军,更有甚者,以“五·一六”这个集团为代表,到处制造舆论,搞阴谋活动,形式上是攻击周恩来同志,实际上矛头对着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对着无产阶级司令部。同时制造种种的流言蜚语,又是说中央有几派,中央文革有几派,都是胡说八道,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的事,他都可以来捏造。但是问题在于如果仅仅是那么几个人造造谣,倒也罢了,他要造谣,你有什么办法呢?问题是竟然有些人相信,就相信这些东西。但是我们看,根本不是这样个形势;全国的形势是大好,是空前的好。那些已经建立革命委员会的地方,局势都是好的嘛,虽然个别的地方有反复,有问题,包括我们上海,但是形势是好的。另外又有八个省、自治区建立了革命委员会的筹备小组或实行了军管,那些地方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造反派也占了优势。主席特别看重的就是群众发动起来了。因为这个革命,决定我们这一场文化大革命是成功还是失败,关键还是群众是不是真正发动起来了。要看发动的程度,群众革命化的程度。而现在呢,就象毛主席说的:全国的工厂、农村、机关、学校、部队,到处都在讨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问题,大家都在关心国家大事。主席非常重视的一个现象:过去一家人碰到一块,说闲话的时候多。现在不是,到一块就是辩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问题。一家人成了两派三派,夫妻两个是两派,兄弟姐妹几个人那就是两派、三派,一家人是一派的,也不太多。这是好事情。列宁过去看到一些最普通的工人在那儿争论十月革命的问题,他很高兴,因为这证明群众起来了。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呢,那就把很多平常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统统发动起来了,这是最重要的。这个中间有些地方比较乱,而且乱的形式比较“高级”了,武斗的形式也比较高了,比我们上海去年十二月份呀,今年一月份呀,都高了。我们这儿大概就动拳头,这是“高级”水平,到了八月初,包围柴油机厂那一段嘛,水平稍为高了一点,但是我们这儿没开枪,那有的地方就硬是开枪了,不但开步枪、机关枪,大炮、高射炮都动了,就是飞机还没有出动。而这个,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们主张武斗吗?党中央毛主席从来反对武斗,但是被一些人挑动的结果,双方的对立越来越严重,发展到武斗。我们从来是根据毛主席的教导,看问题都要看到两重性,武斗也有两重性,我们反对,但是,你要闹嘛,我们也不怕。无非是把一些炮弹什么打了一通,打了一些房子,也打死了人,打伤了人。但是,我们是从积极方面来看,锻炼了群众,群众到最后才了解了,才想通了,斗够了,打够了,忽然的自己一想,特别是毛主席提出来“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嘛,为什么要分成这样对立的两大派呢?这些工人一想,是呀,我们究竟干什么呢?毛主席最信任群众的,象淮南煤矿,那里斗得很厉害,等到后来,解放军去那里支左,采取了正确的政策,说服了双方。双方在那里开枪,我们部队派两个连到双方阵地之间,徒手进去,拿着《毛主席语录》,给双方的工人念语录,宣传大联合。这样,两方面工人就想这么个问题:解放军这是干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不怕我们打死他,还要跑到我们中间来呢?特别是当他们听到主席指示后,工人想通了,两派工人抱头痛哭,说我们上当了,被别人挑动着这样武斗。主席相信群众,这次不是向刚果(布)总理建议,请他去淮南看一看,说那里的武斗最厉害,你去看一看,究竟是为什么武斗,他们现在又在怎么办的。北京就打电报给淮南:刚果(布)的总理要到你们那里去,你们欢迎不欢迎?两派都打了电报来说欢迎。结果,刚果(布)总理去了那里,印象很好。工人阶级本来就不需要这么武斗的嘛!没有什么必要呀!现在他们联合起来了。当然,还会不会再有反复,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那个地方的群众经过这样子一场大的斗争教育过来了,可能那里的联合就会比较巩固,工人阶级的团结会更好,他们的生产虽然是受了一些损失,但会很快弥补起来。我们有些同志看问题不看本质,只看现象,不看到主流,只看到支流,这样是不好的。实际上是越乱得彻底的地方解决得越快,没有乱够的地方可费劲儿了!到那里做工作也做不进去。乱够了就行了。我们上海自己也是这样嘛。比如说上柴问题,我们哪一个人主张要他们两家打呀?我是从来没有主张的,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也从来是反对他们这样打的,反对他们两派这样闹的。多少次邀请他们两家谈判,主要是联司一方就是不干,特别是后来发展到那样多的支联站,它以为要得势了,就更加不愿意谈判了。非要打不行,非要在战场上见个高低,那你有什么办法?我们解放军去也不起作用,去宣传队也不起作用,甚至于到后来革命委员会派人去也不起作用,反而要把你的人捉起来。他们一定要干嘛,那就干好了,反正又不是我叫你们打的,联司的人他还有什么话好讲呀?现在有些人还同情联司,我说你少同情点吧,因为又不是我们要打联司嘛。(掌声)我们也没有搞个作战计划,他们也没有搞个作战计划叫我们批准。他就要打嘛,那就打一场好了。我看那样子打一场也不错嘛,也锻炼了上海的工人阶级。我今天可以在这里讲,八月四号那天我在上海。(掌声)不过,我没有和革命委员会联系,他们也不知道我在上海。四号晚上我坐着汽车到南京路去看了一下,到南京路嘛,车子就有点儿难走了,因为是晚上,大概九点多钟吧,到了南京路河南路一带,根本走不过去了。不过我看到当时路上的人。路两边的人,看到过打联司回来的人,和到那里等着消息的人,脸上都是带着一种胜利的感觉,都很高兴,因此我也很高兴。(掌声)因为证明这个行动是得人心的,人民是支持的,不是反对的。那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口号)所以我们看问题的时候,要看一看群众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当然,这个问题现在已经过去了,对联司的成员我们还是采取教育的方法,因为多数的人是受蒙蔽的嘛,做坏事的是几个头头,这些少数的头头只要真正愿意改正错误,我们总是给他机会、给他出路的。我们也不会怎么样。我只是举这个例子来说明,有些事情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你说不打,他要打,那么打一下也好。我们那个时候确实有这个感觉,就是那个时候人的精神面貌,上海工人阶级的精神面貌,比一月份我们来到上海的时候,感觉到有很大的不同,组织性纪律性都有些不同。这个队伍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很不错。如果要是美帝国主义敢于到我们上海来,碰到这样的工人阶级,碰到这样的人民,我想美国人,他的遭遇就不会比在越南好一点。(掌声)所以事情要从两方面看,不要只看到打联司这个事,我们也可以从这里看到很多积极的因素。当然我希望不要再有这种事情了,不要今天一讲,你明天再干一场吧。我们是永远不愿意这样干的,这是迫不得已,没有办法。外地有些地方也是这样,比如象武汉也好,江西也好,这次跟主席去看了一看,江西的形势非常好。那里是打得最彻底啦,造反派的代价很重呀,同志们!好多造反派牺牲了。但是付了这个代价以后,那里现在的形势很好,保守派彻底瓦解,造反派在全省一直到各个县,整个形势都是很好的。象武汉也是那样,形势很好。在武汉住了两天,看了一下,那个精神面貌也不同。
所以同志们,你看哪有什么资本主义复辟呢?现在是无产阶级上台嘛,到处是无产阶级得势嘛。所以证明他们那些估计完全错了嘛,把军队就说得那么不好,现在证明,就是武汉,那个独立师,犯了严重错误,但是等到中央下命令说,你这个师要调出来,撤离武汉整训。就这样的部队呀,接到命令还是执行呀!还是全部撤出了,现在在那里学习,学得很好。我们这个人民解放军呵,同志们,那是毛主席缔造的呀!犯了错误,但是毛主席、党中央讲了话还是听呀!到处揪,揪一小撮,你揪不好呀,就是走向反面。不相信军队,实际上是不相信群众,不相信党的领导。看起来极“左”,实际上是很右的。
上海在这一段,我们感觉到形势也是很好的。七、八月份上海有点乱了,我看也是好事。我跟很多同志讲过,我也向毛主席报告过,我说我总觉得上海的夺权太顺利了。你看我们这个地方,一月革命以后也没有发生过两大派的对立,也没有很严重的武斗,武斗也顶多动动拳头,也没有开枪,你说是不是太顺利了?这样子也可能有个缺点,因为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好处嘛上海比较稳定,缺点可能有些毒没有放出来,不定哪个时候,身上又长个脓包出来。毒没有放够,因此,一月革命,有些东西也可能掩盖了。因为上海造反派力量比较强大,什么东西一露头就被打下去了。我说这一方面是个好事,但也可能是个缺点。人家要露头嘛,就让它露出来嘛,我们有点心急,刚刚露一点就把它打回去了。
联司那一回,内部争论很多,但是还好,总算耐心地等了好几个月,因此到最后解决得比较彻底,比如说这一回是八月四日,如果是七月四号动手反击呀,我看是另外一个局面。因为联司,支联站毒还没放够,到八月四号我看差不多了,这个脓包应该挤出来了,应该动手术了。是这样子,小孩子头上长疖子啊,早动手不行的,非要到适当的时机才能动呢!现在好象还有人对这些事有兴趣,总想着,唯恐上海不乱。谁如果有兴趣,你们就闹好了,我反正有了经验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怕,(掌声)对这种乱,要闹咱们就闹够,愿意闹多久就闹多久,愿意闹多大的规模就闹多大的规模。但是我们完会有信心,上海的造反派完会有力量解决这些问题,用不着中央帮忙,也用不着上海市革命委员会表示意见你们就能够解决。(掌声)
毛主席说,上海的形势所以这样好,主要是上海的工人阶级起了作用,因为上海的工人阶级比较强大,有斗争经验。主席还讲,现在已经成立革命委员会的这七个单位,北京和上海两个地方比较稳定。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两个城市的群众、军队、干部的关系比较好,“三结合”比较好,所以比较稳定。我们这里,以造反派为主力,革命群众是比较强大,没有分裂成对立的两大派,不是成天打内战。我们这里的人民解放军,在支持革命委员会这一点上是坚定的,从一开头就支持革命委员会。这样他们在支左工作中间,不管陆海空三军哪一军,拿具体的单位来说都有错误的,但大方向比较好,因此和造反派的关系也比较好。再一个就是这里的干部和群众和军队的关系,也比较好。这三方面的关系比较好,这是很重要的。我们不只是革命大联合的夺权,我们现在来巩固这个政权,掌权、用权,我们还继续保持这个大联合,我觉得这是主席对我们的工作最重要的一条总结。我们应该很重视,要保持上海群众、军队、干部这三者比较好的关系,使得我们的“三结合”继续不断的巩固和加强。这对于上海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再讲前途。主席说前途会更好,我们完全有这个信心。因为现在在北京开会的有十二个省市,估计到今年年底,这十几个省市都能解决。剩下的不多了。我们估计,最后可能新疆、西藏、云南这样的边境省分会慢一点。但是也不一定,有时候革命形势的发展,快起来就来得快,慢起来就慢得推也推不动,比如讲革命大联合,九月份一阵风都联合了。我们讲革命大联合讲了半年还联合不起来,可一个晚上它可能就联合了。革命就是这样一回事。所以形势是很好的,前途更好。但是我们要注意到它不会自然而然地更好,还是要经过斗争的。如果我们大家都当逍遥派了,你说这形势会更好呀?形势自然而然地就好了,那不可能的。这个还要靠革命造反派积极地做工作,根据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把我们各方面的工作做得更好,这个形势才能够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甚至犯了严重的错误,那也可能受到挫折。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够松懈下来,更不能离开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如果我们松懈了自己的革命意志,以为革命已经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上海的形势又这么好,全国到处说上海好、上海好,《人民日报》过几天一个社论,说上海怎么好,如果我们不当心,一天光听这个话,骄傲了,松懈了,那就要犯错误。犯错误嘛,我们的形势就可能被破坏。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就存在。所以在讲大好形势的时候,我们一方面看到确实是大好形势,确实取得了很大很大的胜利,但是决不要松懈,不要骄傲。
这是第一个问题,讲一讲形势。
第二,讲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主席的这一段话很多同志都很熟了,报纸上反复的宣传了,就是:“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同时,主席分析了原因,为什么现在会分裂呢?一个工厂,分成两派,主要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蒙蔽群众,挑动群众斗群众。这是一个原因,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挑动、操纵。第二,就是群众组织里头,混进了坏人,这是极少数。有些人他现在就是在那里当头头,有的不是头头,但是他起重要作用,在幕后策划,这是极少数,但是有。还有第三,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主席是经过了充分的调查,他调查了很多单位。我们也向主席报告过上海几个工厂学校的情况,都是这样,基本原因都是这三种。或者三个同时存在,或者有两条,没有什么例外。现在上海已经基本上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在这样的形势之下,我们上海的任务就是巩固革命的大联合。要巩固革命的大联合,我们就要根据主席的指示,还是要注意这三个方面,因为分裂的原因就是这三个方面嘛。所以,所有的革命群众组织,都要警惕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挑动。现在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会象去年这个时候,那样公开地来整群众了,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权了,说话没有人听了,但是,他可以变换一种手法来挑动群众,例如群众中间的一些无政府主义思潮,“私”字当头,他就要利用。或者某一个组织里面有地、富、反、坏、右,这些坏分子,他们通过这些人起作用。我们要巩固已经实现的革命大联合,这几个方面都要警惕,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挑动要警惕,不要上当。有些坏人想要操纵我们这个组织,我们也要警惕,不要上当。同时,要在“斗私,批修”的过程里面,消除无政府主义的影响。这个问题,在那些还没有实现革命大联合的单位,那就请他们自己考虑一下,究竟为什么联合不起来?是不是这些原因?如果是,是哪一种原因占主要的?就从这一方面来解决。因为我们还有一些单位就是联合不起来,那些“老、大、难”,很有名的单位就是联合不起来。举个例子吧,就是第二军医大的两个组织,这是咱们都很熟的了。二军医大的红纵还是我们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的发起单位。那个地方就是联合不起来。我为了帮助他们一下,也从各个方面做了一些工作,比如说同北京三军的领导同志都交换了意见,和上海革命派,各个革命组织交换过意见,就是两条,一条承认两个组织都是革命造反派,因为他们两家就是他说他是老保,他说他是什么,就是这样攻嘛。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意见,我们认为他们两家都是革命造反派。第二,我们希望他们革命大联合。还有没有第三呢?没有了,我们就是这两条。至于他们能不能联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帮呀只能帮到这种程度,就是把周围一些条件都给你创造了。我们希望这两派,你们也应研究一下究竟你们不能联合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人挑动?有没有坏人?还是你们那里无政府主义多了?你们有什么根本利害的冲突,两家非要你死我活?这件事我们相信你们军医大有那么多的革命群众,还解决不了吗?你们都是大学生了么,很有本事了么,应该能解决了。在革命大联合这个问题上,还有个问题,就是我们觉得还是坚持按系统、按单位、按部门实现大联合,在学校也是这样。这个原则是贵阳的经验,这是毛主席肯定了的经验。在上海曾经一度对这经验发生了怀疑,现在我们重申,还是按这个原则来解决问题。现在有一些跨行业的组织,他们总想恢复,我们还是劝这些同志,你们就在你们单位里加入革命造反派的组织吧,不要再去拉一个山头!因为拉起一个山头,过两天还是要撤掉么,何必多一层麻烦呢!据我知道中央这几天就会发一个通知,重申这个原则,中央正在起草通知。我们的革命大联合是讲原则的。就是要同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作斗争。同刘、邓、陶,同陈、曹作斗争,共同对敌。离开了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总的方向就谈不到革命大联合。我们工人阶级内部,革命学生内部,革命干部内部所发生的分歧争论,都只能以这个大方向、大原则作基础,以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来分清是非。是非是有的,但是是非也有大有小么,也有一些问题已经解决了的。笼统的讲不算旧帐,这不大妥当,因为第一次有些话还要讲一讲。我们觉得如果两个群众组织彼此还有意见,又不愿让人家知道,我们劝你们就找一个房间,双方坐下来,关上门自己讲好啦,讲完就算了。那有算不清的帐呢?我们总要团结对敌么!现在有些单位就是这样,有一批人说是保守派,被打了下去;有的人,说是反对中央文革,就是炮打过我了,那么又不能得势,又不能活动,受压抑。好啦,那么让给谁活动呀?彼此现在还在闹,我和有些单位同志谈,都是青年,我问:你们就是这些问题吗?你们就到一个地方彼此把意见谈了,算了!“炮打”已经过去了嘛,现在不炮打了嘛,那还要算这帐干什么呢?已经过去就算了。“保”,保过几天,现在不保就可以了嘛,彼此有意见,大家到一块说一说,我们还是团结起来共同对敌,不要让真正的敌人在那里高兴。昨天,我找京剧院的人谈,京剧院就这样嘛,把个周信芳放在一边没人管,小青年,双方的人就干呀,整天斗。那能斗出个什么结果来?你们这样“斗批改呀”?最后演来演去还是《智取威虎山》、《海港》。外宾来啦,人家说这两个节目都看过了,新节目还没有。这样消耗了我们革命派的精力,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呀!我们内部关系,就象主席说的:有些人当了保守派,犯了错误,是认识问题。有人“上纲”了,说是“立场”问题,毛主席说:立场问题也可以变的嘛。站队站错了,站过来就是了。犯了一次错误改过来,这样我们才能团结对敌。
再讲一讲政策,要正确对待战友、对待群众和对待干部,这样我们的革命大联合和“三结合”才能巩固。
只有大方向正确,而政策不正确,这个革命也不见得就胜利,很可能是失败。这一点在目前应该向小将们说清楚啦!因为我们那些小将呀,过去我们都支持你们,现在还是支持你们的,人家一攻击你们,我们就说:你们要看他们大方向!我们小将自己呢,现在也是这样:你们要看我们的大方向!这是完全对的,以后谁要是攻击你们,我们还是这样。但是,同志们要知道,我们现在掌了权啦,光讲大方向就靠不住了。毛主席不是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吗?不讲政策、不讲策略呀,“生命”有危险啦,就是说有垮台的危险。总理特别举了一个例子:“八一”起义,人民解放军诞生,你说大方向正确不正确?“八一”起义打倒蒋介石,打倒国民党,打倒帝国主义,这个大方向完全正确。但是“八一”起义在当时政策上路线上是错误的,就是还不懂得毛主席的建立农村根据地的战略思想,还不懂得怎样创造革命根据地,如何正确处理这个方面的关系,这些政策问题没有解决,而且犯了错误,不是去建立农村根据地,而是带着队伍往广东方面跑,希望到汕头一带,找个海口,打通国际路线,外国船就可以来支援。这个路线是错了嘛,但它大方向对,它反对帝国主义,反对蒋介石。最后这个南昌起义等于失败了。所以不要满足于我们的大方向正确,要很好地学习党的政策,用毛泽东思想来决定我们的政策和策略,再紧紧地跟上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和策略思想。离开了这一点,我们就要犯错误。不要以为自己大方向正确,但是如果大方向都错了,那就问题更大了。现在是讲的大方向正确而如果不注意政策和策略,我们也可能要失败。比如,如果我们不正确的对待群众,不去做受蒙蔽群众的工作,不去团结多数,我们就会搞成孤家寡人。有的单位,据我知道那个造反派到现在还很小,始终没有扩大,去年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那样子的造反派,你说你要掌得了权啊,我看靠不住。因为你要掌权,就要靠群众的支持,没有群众的支持,这个政权是没有力量的。有了群众,有了广泛的群众才有力量啊!我们不是经常读《毛主席语录》吗?主席说的,什么叫铜墙铁壁那一段话,我们不是经常读吗?但是,我们现在有些同志就是一方面读这一条语录,一方面就不按这个办,搞孤家寡人,不去做群众工作。可是,等到搞革命大联合时呐,就拚命的争席位,有时为了一个席位,可以争它三天三夜,最后还没有结果。不要去争席位,起决定作用的,同志们,是你的路线是否正确,你是不是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核心是一定要有的,没有核心是不行的。任何一个组织,它出现了有公认的领导核心,大家都拥护它,这个组织就比较好了。但是,这个核心也是要靠它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路线,坚决的按照主席的指示办事,不能靠人多。人多,可以以势压人,但是到最后,也可以垮台。我可以举两个例子:一个例子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那时还不是人多势众啊,它几百万党员,几千万群众,人是多了,但是路线不正确,等到反动派一个早上起来,没有几天嘛,差不多全部垮了。所以光靠人多是不行的,要靠路线正确。毛主席上井冈山,人不多嘛,但是,路线正确就能发展。后来王明路线一篡夺,我们就受损失。还是看路线,要讲人多人少,同志们,你们去查一查我们党中央委员会的名单嘛,在七届中央委员里面,你们看看有多少是过去反对毛主席的啊,是犯路线错误的啊!毛主席在里面,并不是多数啊!但是依靠毛主席的路线正确,最后,大家还是拥护毛主席。遵义会议的时候,毛主席不是党中央主席呀,遵义会议以后也不是毛主席做中央主席呀,那时中央的总书记是张闻天嘛,但是,究竟谁起作用呢?谁胜利呢?全党全军是跟着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所以真正的革命造反派,真正的能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这样的造反派的领导人,就不要去在那里争那个席位,不要去争那个第一把手,你做第二把手啊,还可能真正起作用,如果你是正确的话。你如果是错误的,从私心杂念出发的,我看你当第一把手早一点,垮台也早一点。因为革命的规律,阶级斗争的规律,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想搞私心杂念,搞个人的名利地位,搞这一套的人,最后统统不会有好下场。你们看嘛,看看刘、邓嘛,看看陈、曹嘛,你现在争的那个地位有刘、邓高啊?有陈、曹高啊?那么垮台还不是一样垮啊?所以不要为这些,还是要努力地去学习毛主席的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我们的头脑,要去掉“私”字,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这样子,我们才能够真的对人民做出一些贡献。我相信有很多好的同志,现在他们在那里不争,什么也不争,默默无闻。每一次到工厂里去,和基层的同志接触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样一些很好的同志,他们现在在全市谁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我看,我们应该向这些同志学习,反对那些争名夺利的人。广大的革命造反派,应该擦亮眼睛来选择自己的领导人,来看一看究竟谁是对毛主席路线是忠实的,谁不是。我们要信任那些站在毛主席路线上的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而不是只看有些人好像能说会道,其实靠不住。当然有些同志,他们有错误,我们希望他们自己改,改了就可以。
再一点,就是要正确对待受蒙蔽的群众,主席这里讲的很清楚:要正确地对待受蒙蔽的群众。对受蒙蔽的群众,不能压,主要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现在有些同志,就是不大喜欢做这方面的工作,不做这方面的工作,不大敢见这些人,甚至不大敢往来。我说这是不好的。革命造反派的同志,特别是已经掌了权的领导人,应该接触各个派,不管它是左、中、右,都要接近,要团结各方面的人,思想不通的人,要向人家做工作。我还记得上次我在这里讲过的,先锋电机厂的同志他们告诉我的,他们那里有些人,原来参加了赤卫队,后来造反派的同志对他们态度不大好,不理他们,在二三月整风的时候,人家就提意见了,说你们这些新当权派呀,还不如老当权派呐!老当权派过去我们有了思想问题还找我们谈一谈呐!造反派的同志乍一听这个话有点恼火,说你这是“老保”翻天,后来一想,人家讲得是有些道理呀!我们是不大找人家谈话嘛!过去有的支部虽然它路线错了,但是他倒是干这方面工作的,找人谈话的。所以要很好地对他们做工作,要找他们谈话。现在还有些逍遥派,好多同志跟我讲逍遥派太多了,怎么办?一方面我们劝那些“逍遥”的同志,上一次姚文元同志在讲话里面讲过的,不要当逍遥派呀!革命还没有成功,你“逍遥”不得呀!你在那里当逍遥派,可要当心啊!有人要找你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我们想到会有人拉他们,我们造反派的同志为什么不去找逍遥派的同志谈谈话?我说这个责任呀!在我们造反派,特别是已经掌了权的造反派应该承担责任,要找他们,和他们开座谈会,问一问他们,你究竟为什么不来参加活动啊?你有什么愿望吗?他们可能提出很好的建议,不要把这些逍遥派都看成不好,很讨厌,那样子,我们就脱离了群众。我总觉得现在我们有些事,干得不是那么得到这些人的同意,他们有些不满意,所以他才“逍遥”的。当然,他们里面也有各色各样的原因,有的人就是不大想革命了,或者等待毕业分配,就“逍遥”吧,反正现在发了工资了,有的人一发了工资就上饭馆,有的到苏州去逛一趟,去一趟杭州,那样的“逍遥”,也有啦!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向他们做工作,这是我们的责任。还有一些“老造反”,现在也当了逍遥派,那更应该听一听他们的意见嘛。因为既然叫“老造反”,(其实所谓“老造反”,不过一年嘛!也没有什么老!都是很年轻的,叫名字还是小张小王的,不是张老王老,但是因为“逍遥”,他说他是“老造反”。)我们就希望他们能够造反到底,革命还没有成功,就退出来了,这个不好。总而言之要做细致的思想工作,对各式各样的群众都要做。现在不要热衷于开群众大会,要把群众大会和开小会谈心、个别地谈心结合起来。现在不大习惯于个别谈心了,有的人说那种方式是老一套,这一条不能打倒,谈心呀,这是毛主席所主张的,我们还是应该用这个办法来团结群众。
上面是说正确对待战友,正确对待群众,还有正确对待干部的问题,毛主席在这里都讲了,我想不重复地念了。我只重复一下,主席对这个问题非常之关心,在视察过程里面这个问题谈得最多,关于干部问题,这一方面作了很多调查,问了很多人,最中心的问题,就是要允许干部犯错误,允许干部改正错误。这是我们毛主席历来的主张,传统的政策。这个记录里面也讲了:我们党,经过延安整风,教育了广大干部,团结了全党,保证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这个传统,我们一定要发扬。我们党就是自从毛主席的领导执行了毛主席干部政策以后,才兴旺起来。现在如果我们不能够正确执行毛主席的干部政策,那么我们的“三结合”到那一天才能结合起来?所以要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要大量的办学习班,就是受到教育的人应该很多,真正不能用的人应当很少,这是毛主席的一贯思想。现在,我们这里的干部如同全国各地一样,大部分都是好的,比较好的,也有一大批干部解放了,但是还有一些干部没有解放,我们应该创造条件,解放更多的干部,就是按照主席的指示来解决问题。不但要解放他们,而且要使得他们大胆的工作,在工作里面来考验他们。已经解放的干部自己也应该大胆的工作,缩手缩脚恐怕主要的还是“私”字在作怪。有的人说: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能再犯了。我看,越是这样想,越是要犯错误,因为你没有正确的接受经验教训。犯了错误,检讨了,就应该振作起来。我们为革命,不是大家常常讲嘛,刀山敢上,火海敢下。现在我看有些人,不要说刀山火海了,连接近群众都怕得要死,这种精神面貌是不行的,一定要在实践中来改造自己,想脱离革命的实践,小心翼翼的在那儿“改造”这是不行的,不会有好的效果的。犯了错误没有什么了不起,改了就好了,主席到处讲这个话。一路之上几乎每一次接见各地的同志的时候都是问:你怎么样?你犯过错误没有?大家对这句话,答复一般都是说有错误,没有哪一个人说我过去没有犯过错误。主席接着就问:你挨整没有?有的同志说,我没挨过整,主席说,这是你一个缺点,有的同志说,我挨过整,主席说,那你这个人可以,你挨过整,好。因为现在我们有些干部啊,挨了革命小将一些整,到现在还一肚子气,我说,你那一肚子气应该消了,对于工人造反派,对于红卫兵小将,有什么气可以要记下来?你们在哪儿记仇啊?不要再记这个了,应该想到是大有好处,整一整,好处很多。有一个省的一位省委书记,他那时被保守派关了四个月,那整他整得好苦了,现在他站出来了,那一天主席接见的时候,就问他,你怎么样啊,叫保守派关了四个月,一点好处都没有呀?那个同志的精神面貌很好,他说好处很大,大有好处呀!我看不管是给保守派整过,被造反派整过,当干部的都有好处,至少官气小一点,这不就很好吗?应该从积极方面想,不要在那里一肚子气了,什么委屈啊,埋怨啊,完全不对的,应该很好地和造反派同志合作,向造反派学习,同时也帮助小将们,小将们有些事干起来,没有经验要犯错误,干部就有责任帮助他们,避免一些错误。现在我们就是要根据主席的指示继续做这方面的工作,把干部继续解放一批,把“三结合”好好地推进一步,把各级革命委员会建立起来或者健全起来。有一些革命委员会不够健全,比如里面缺人,或者缺少那一个方面,那末现在就加几个人嘛,加以改组好了。不要把革命委员会搞得一成不变,也不要搞得太形式,不要在那里争呀!你们也不要急嘛,这个问题总归会解决的。你那个革命委员会为什么不可以经常增加一些人,减少一些人呀,可以换一换嘛!现在有些地方就为了革命委员会,到底是打倒呀 ,拆台、补台呀,争论不休。我们说只要它不是被反革命把持的一个组织,我看用改组的方法较好,如果被反革命把持了,那就当然要重新成立了。如果是有缺点错误可以改。我们希望在今年年底,上海的各个区、县、局,工厂和基层单位的革命委员会看看能否建立起来。这个要请同志们去考虑(掌声)。
现在顺便说一下,上海还有武斗现象。这也不要紧,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这里想说的,是有时候开斗争会,还有变相的武斗,变相的体罚。这个问题是不是能彻底改过来?毛主席看了我们斗陈、曹的电视大会。看了这个会,当然有所评论。这个会还比较文明,陈丕显、曹荻秋还给他坐一坐嘛!但是还有些单位,据我所知道,并不那么文明,有时候还是要搞喷气式。不要那样搞了,毛主席对那样搞法不满意,说有些地方一直在搞喷气式、挂牌子,这个不好。动拳头打人不好,不要打嘛,还把人家关在“牛棚”里,现在有些单位的“牛棚”还未拆掉,这个也不好。现在还有到处抓人,这个现象也没有停下来。毛主席已经讲了,对坏人呢,还是要他那个组织自己解决,不要我们去抓。这一条要看我们造反派的本事。执行主席这一条不大容易,要做工作。文斗也要提高一些质量。文斗并不表现在给他个座位坐在那里,我看还是要把我们讲道理的水平,搞得更高一点。那个斗陈、曹的大会呀,不知你们感觉到怎么样,我感觉应该允许陈丕显、曹荻秋申辩,允许他辩论。我看了几次,我们同志们经过一年多的锻炼,当然进步了,我看他们几位现在本事也学会了,现在一问他什么,就不象开头那个时候给你争了,现在你问一个问题,他就说:我不记得了,请你们揭发。这是一个办法, 他反正不跟你顶牛,辩论。还有一个办法,说什么:有这么回事,我记不太清楚。或者说有这么回事,我有罪。这样电视大会我看了几次觉得没有味道了,还是辩论才有味道嘛!真理在我们这一方面,怕什么?我看各个单位开斗争会批判会,也是要允许辩论,要让人家申辩,他说不是,事实不是如此,应该允许他讲;他说我们这个道理不对,也让他讲。这样才能锻炼我们,才能教育群众。这一条呢,也请同志们考虑一下,能否把我们斗争会的水平提高一些。
关于革命大联合和革命“三结合”,我就想说这一些。
第三,说一下斗、批、改。这个主席的指示很清楚了,我只补充这么一点。现在我们还是要抓紧大批判,用大批判才能推动大联合,巩固大联合和“三结合”。现在机关、学校、工厂的斗、批、改,本单位的斗、批、改,严格的说还没有搞起来,特别是批和改,有些单位斗也没有很好的斗,有些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问题也没有搞清楚,所以要认真地搞起来。同时我们要看到,如果本单位的斗、批、改不搞,有一些问题很值得注意。比如说我们市革命委员会,现在机构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各级革命委员会,好多造反派的组织,脱产人员也越来越多了,这个不得了呀!铺张浪费最近有所发展,用的人多,喜欢开大会,搞得很铺张。有一个工厂,全厂才有一千人,但是开大会一定要去借一个三千人的大会场。有一个厂只有九十几个人,厂革命委员会成立,也要去借一个电影院。开个什么会也要印很多海报,印请帖,请帖印的水平之高呀,超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宴的请帖。(笑)我作过比较的,我那里是经常收到请帖的,我已经向革命委员会建议,把这些请帖、海报,集中一下,很可以开个展览会了。当然也要找一些艰苦朴素的单位,他们不出海报,他们有很生动的事迹,加以对比。搞那些干什么,这是资产阶级作风嘛!九月二十二日,咱们上海的二十二个群众组织,开了一个会,开什么会呢?节约闹革命誓师大会。但是这一个会议,印了一千份海报,用硬卡纸印了精美的邀请书,在这个会上拍了很多照片留念。这个叫节约闹革命?这是自己挖苦自己嘛!(笑)有很多人可喜欢照像了,我看到一些厂报,那上面把他一个厂的造反派的负责人,把市里去的人的讲话,登了好大的照片。登他干什么!我说你那个照片,那是糖衣炮弹,登谁的照片就是向谁放糖衣炮弹。如果自己看了照片很高兴,那就证明,这位同志也中了人家的糖衣炮弹。(笑,掌声)你看今天会场上,台上很清爽,所有的摄影记者,电影摄影师,统统没有请他们来。这个我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我说你们照了干什么?反正照来照去就是我们这几个人。(笑,掌声)我说我别的权没有,有一个权我是有的:到最后审查电影的时候,你那个上面有我的镜头,我就剪掉。(鼓掌)除非是中央决定的,哪个电影里保留哪些人的镜头,那个我没有权,我有权能剪的我一定剪。我说你何必照呢?不要拍电影嘛!这电影机,电影胶片,应该去拍劳动群众,拍我们工农兵的劳动英雄,不要拍我们这些人(热烈鼓掌)。现在一定要严格,我们希望广大的群众,监督革命委员会,监督所有的革命造反派的领导同志们,监督你们的那些头头,那些领袖,不要他们在那里铺张浪费!(热烈鼓掌)有一些事情,实在是看了很痛心的。刚才我举了一些例子了。明明我们的码头,积压了那么多物资,需要输送,我们的卡车不够用,我们的汽油并不是不紧张,但是很多同志用卡车用汽油根本不在乎。有一天,我到郊区去,我一看这么多卡车干什么的?一卡车一卡车的人,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标语:“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我知道是到淀山湖去游泳了。就数了一下,一百多辆,就是这样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呀,距离主席思想太远了吧!(笑,鼓掌)还有的人居然除了动用卡车公共汽车去游行武斗,甚至于开了卡车到杭州去游山玩水。这些人我说是给上海的造反派丢人!要严格禁止这些事。同志们!我说起来比较重了,我说这都是搞资产阶级的一套,还这样搞法,我看用不到一年两年就出问题。我们四九年进城,五○年、五一年两年,你们记得我们搞过一个运动吗?叫“三反”、“五反”运动,那是反贪污、反浪费、反盗窃。我看如果我们现在大家不警惕,资产阶级就可以从这一方面把我们上海的造反派腐蚀了,瓦解了,那我们就不得不被迫开展这样一个反对贪污、浪费的运动,到那个时候,有些人就要当大老虎!(笑,掌声)我觉得我们现在如果不这样严肃地提出问题,那就是我们没有尽到责任,我们就没有对这些同志真正出于阶级友爱,不是对他们关心。我们为了关心所有的革命造反派,我们在今天这个会上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来,希望大家认真的来考虑。(鼓掌)除了这一方面的铺张浪费以外,那还多了,简报、小报之多,实在害人!如果要是根据这个小报办事,那我们非犯错误不可。希望各个造反派, 你们自己清理一下。还有专门办了许多所谓动态报,内部消息,内部参考,那里边,说得不好听一点,搞了许多特务活动。明明很多话说不要登,不要记,国家机密都统统给你登了出去。你们能保险呀?你们那些东西不落到敌人手里去呀?我可以这样说,根据我们历来的经验,我们的东西,凡是印出来的,铅印的也好,油印的也好,只要印出来的,美国国务院就有。你们不要自己马马虎虎,给人家当了情报员,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呢!干那种义务情报员干什么呀?不要再搞这些了。我们实在对有些同志有些怕,怕你们犯了大错误呀!
现在有些机关人还是比较多,这个只能逐步地来解决。我们的方向应该是精简。毛主席对这个问题很关心,问我们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多少委员?有多少工作人员?他觉得人还是多了,应该少。现在的困难是一下子没有地方安排。那我们逐步地创造条件。在没有安排以前,机关还要积极搞斗、批、改,不要每天在那里想呀,“斗批走”,“斗批散”,因为你走也走不出中国,还是在中国,你走出去还是要革命。在那里一天都应该认真地工作,认真地考虑一下,究竟应该怎么样斗、批、改,怎么样改,我们这样一个大的机构,还要适应上海的革命需要,哪一些是需要的,哪一些是不需要的,哪一些制度是要改的,有的是马上可以改。市一级的机关,市,区,县,工厂的厂部、车间这一些机关都应该精简,都应该接近群众,接近实际。毛主席指示中间讲了一大段,关于干部上下级的关系问题,很重要,希望同志们反复学习这一段,不要以为自己当了官了,官当大了,就可以脱离群众。机关大了势必脱离群众,高高在上,这个不行。当然,有的人官儿不大,薪水也不高,但是,照样脱离群众。比如,有的支部书记官也不大,薪金也不高,但骂起人来也骂的响,那个也不好。不管担任什么职务,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员,不要以为现在改了个名字,就真的是勤务员啦,靠不住。革命造反派在这次大革命中的一大发明是,不叫主席团,叫勤务组,一号勤务员,二号勤务员。你不要看叫勤务员,干起来可不是勤务员了,有的人我看官气也不小了,也需要很好学一下主席这段指示,改善和群众的关系。
这是讲机关。
学校,要复课闹革命,中央这几天就会发出指示。大中小学都要复课闹革命。因为不复课,大家都不回到学校来,这个斗、批、改没有办法搞,大联合也根本联合不起来。“三结合”也无从结合。更谈不到批和改了。 斗、批、改都没有办法进行。这个问题我想今天用不着多讲,中央会有文件来。我只是在这里答复一个问题。因为有好多同志看到了报纸登了北京的小将到内蒙古去落户,纷纷要求出发到内蒙、西藏、新疆、西双版纳等等地方去,今天据说还有好多人在等着我,说一定要找我当面谈。我说用不着当面谈了,今天我就在这个大会上统一的答复。这些同志的愿望非常好,上海的青年应该立志到全国各地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困难的地方去。这些愿望都是很好的。大方向完全正确。我们支持。(鼓掌)这种现象说明文化大革命有了成果,大家考虑问题不一样了。但是,我们要考虑到,这个事情不是背上背包就能走的事。你要到内蒙古,那就需要和内蒙古商量好,你到那里安家落户,在哪一家,落在哪一户哇?这个要安排嘛!你不能到了那里就说我来到你家安家落户。人家那里有没有土地,如果搞畜牧业有没有羊给你放,这都要安排呀!不然的话,你到那里粮食怎么办,粮食你又不带去,你不带去吃什么?这些事情要做统一的安排。而且新疆现在武斗还比较厉害,那里的局势眉目还不大清楚。这个时候去,恐怕首先还是已经去过新疆的人先回去的问题。我们上海还有好几千人呐还没有回去。如果那些人还没有回去,我们又去了几万人,到那里怎么办呢?需要研究联系以后才能安排。所以我们考虑一方面支持这个大方向,另外一方面要做实际的准备工作,在这个过程里边,大家还是先参加本校的斗、批、改。同时我们也考虑,在上海附近也还可以找到地方,你先在这里劳动锻炼一下,然后再出发。因为你要出发,你就不能象革命大串连那样悠哉游哉,这个不行呀!到那里一看说我不行,我要回去。去了就不要回来。不要一时高兴咱们就去了,到那里一看不如意又回来,回来以后又说这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笑声)那个事情就不好了。因为前一段就是这样嘛!有些从新疆回来的同志、同学,就是揪老里弄干部、街道干部来斗。说里弄干部搞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他们骗到新疆去了。那个当然不对!所以我们还是要很热情的来对待,但是在具体问题的处理上,要切合实际,实事求是。
总而言之,不管是工厂、机关、学校,这个斗、批、改现在都还没有成功的经验,很系统的经验现在还没有。我们希望同志们要注意到,这是一个很艰苦的工作,要花很艰苦的劳动。我们希望出一批这样的闯将,能够象江青同志搞样板戏那样,搞出几个样板来。小学的斗、批、改怎么办,有一个样板,中学的有个样板,大学有个样板。大型工厂有样板,小型工厂有样板,中等的工厂有样板。诸如此类,能搞一些样板。这就要有一批有坚强的革命毅力的人,准备在那里付出代价,还不一定搞好。这样的一些同志认真的工作,能够搞出一些成绩。主席是早就给了我们上海的任务的。希望我们能提供中学、大学、小学教育革命的样板、经验,我们还没有交帐。这个帐谁来交呢?当然我们革命委员会应该负责,但是首先是大中小学的革命师生、红卫兵小将负责,希望你们在这方面做出贡献,用自己的实际成绩向毛主席报喜。(热烈鼓掌)
第四,讲几句生产。已经开过会,马天水同志作过报告了。工业生产我们希望能够保证比头几个月好一些。中央也全力支持我们搞得好一些。李富春同志这一次到上海来,也开了会谈过这个问题。首先是我们希望对全国生产发展有影响的一些产品一定要抓紧。维修、配件这一方面,还有些原材料,我们要搞好。外贸方面,援外方面,都有任务。将来会开专门的会议来讲。农村,现在郊区几个县,有的局势比较紧张,可能要影响到秋收。我们希望那里的革命造反派从大局出发,很好的来掌握这个问题。所以既要抓好革命,又要促进生产。至于那里的工人之间、贫下中农之间的问题,那应该根据毛主席的指示所确定的原则来解决。我们觉得问题并不是那么复杂,是可以解决好的。这是生产,就说这么一点。
五、认真学习毛主席重要指示,制定、落实计划,夺取文化大革命新胜利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各个方面都在办学习班,这是主席指示里边所提出来的很重要的一条。各个革命组织、各级革命委员会,都把这个问题当作最重要的问题来抓。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因为从五、六月份开始办起,也办了好几个月了。这些经验要很好的总结。昨天报纸上登出来的青海的经验,很好,他们的经验写得很简单,但是比较完整。我们也需要总结一下我们的经验。现在有青海的这个五条,再加上我们的经验,就可以把它办得更好。上海的同志不大总结经验的,一说总结么,就写个两万字,一写了两万字,那就等于说谁也不看。还是象报纸上登的青海的经验那样,千把字,够了。你们如果有什么好的经验,好的文章,要想请毛主席看,当然第一希望内容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写得越短越好。有一些经验送到我们这里,我们看看还可以,但就是太长,不忍心送给毛主席,占用他那么多时间干什么呢?大家是不是把办好学习班的经验总结一下,认真的办好它。这是群众的创造,主席加以总结,我们就要推广,坚持下去。这是办好学习班。
还有一个问题是这个文件上没有的,但也是主席的指示,我想在这里补充一下。就是请示报告问题,各级要向中央请示报告。我们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向中央、向毛主席作报告也不够。特别是书面的报告很少。那末大家是不是向市革命委员会、或者请市革命委员会向中央作报告够了呢?我看也不够。有一些小将自由自在惯了,他们用不到请示。毛主席说,要告诉红卫兵小将,说有些重大事情,还是要请示一下好。说如果你们请示了,我们可能答复的,在答复的时候也可能答复错了。主席很谦虚,说也可能我们答复错了,说答复错了末你们办错了我们也可以替你们承担责任嘛。因为现在有些人,很重要的事情不请示。希望我们大家都要考虑一下,一些重大的行动应该请示。各个局、各个区、县,涉及到全市性的重大问题,也应该向市革命委员会报告。市革命委员会应该向中央请示。这一条我想应该传达一下。
还有一个问题,想说几句。因为我前几次讲过,我们党组织的生活,因为已经瘫痪了,就暂时不要恢复。现在还仍然维持原议。中央现在正在做调查,要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确定方针。这里就提两点,一点呐,希望各个革命委员会你们也调查一下,你们那里的党组织的情况,团组织的情况,党团员的情况,都存在着一些什么问题,这是一方面。另外一点呐,还是重申那一点,希望党团员不要忘记了自己还是党团员。现在有许多党员、团员,他们参加了革命造反派,和革命造反派站在一起,在工作里边表现得很好,但是也有些党员、团员,表现得不好,我们还是希望他们如果愿意继续做党员、团员的话,那末他们就严格的要求自己,和造反派站在一起,共同把那里的工作搞好,在各个方面做模范。当然,有的人他说他不愿意做共产党员了,那个是有他的自由,我们不勉强。还有一些造反派中的非党同志,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受他入党,这个问题中央也在考虑。但是我想是这样子:只要一个人,他是按照共产党员的标准,按照毛泽东思想去进行思想、工作、斗争,那他总有机会加入到毛主席的党里面来的。(热烈鼓掌)我们希望更多的同志在斗争里边严格的用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们将来会有机会从现在的非党员中间、红卫兵中间,发展一批共产党员。这一点现在就可以讲。(热烈鼓掌,呼口号)
还有一个意见,就是希望各个单位能够都抓紧毛主席最新指示的传达、学习、讨论,要逐字逐句的讨论,而且要作出你们的落实计划来。要有个计划,不要只是讨论了一番,说好啊好啊,主席的指示真重要呀?但是行动呢,是另外一回事。要逐段、逐句、逐字地学,里边讲到形势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我们思想究竟还有什么问题,把它弄清楚。革命大联合怎么样,思想上还有什么问题,工作上有什么问题,组织上有什么问题,能够做出计划。比方就在今年元旦以前,我们还能干点什么事儿,达到个什么目标;到明年一月革命一周年,我们能够达到个什么目标;在明年春节以前,我们能够达到个什么目标。我们的革命怎么样,我们的生产怎么样,我们的大联合怎么样,我们的“三结合”怎么样,我们的毛主席著作学习怎么样,各个方面大家想一想,能够干多少事。这样规划一下,心中有数,就不至于这边来冲一下咱就跟着人家干,忽然传到个消息,说现在要揪军内一小撮,咱们就跟着去揪;今天说要抓黑手,咱们就抓。主席的指示以文字为准,以这个为标准,将来都要按中央的指示办,不要听那个风。比如上海能不能开工代会,我们向工总司建议,他们认为要开,我们赞成,我们希望能够早日开成。(鼓掌)再如红卫兵组织,现在中学嘛十个军区,据说县里还在建立。那末军区以上你们怎么样呀,还要不要搞个大军区呀?如果要的话, 你们准备怎么办?中学是这样,大学要不要搞红代会,我们也希望你们考虑一下。我们觉得中学和大学,都可以开个红代会,也应该开红代会。(鼓掌)那末究竟怎么办?我们不包办代替,你们自己去议论,去商量,究竟什么时候能开,我们希望早一点。刚才我不是讲吗?你们自己定吧!元旦以前行不行?元旦以前不行就一月革命一周年,行不行?再不行,春节嘛!春节不行那当然明年二月三月也可以,这个要大家自己来定。
还有,上海的工人成立了文攻武卫指挥部,这个队伍究竟怎么搞法。我们对那个名字有一点意见,就是文攻武卫四个字包括太多了,那等于文化革命的两个方面你们都要包了,那恐怕包不了。因为它基本上是个武装,武装组织你可以搞文的,也可以搞武的。总而言之,工人应该武装,这个方针是定了的。首先是工人,当然红卫兵将来也可以武装。你武装嘛,先要把班、排、连编起来,班、排、连、营、团,大学现在叫“红卫兵师”,你那个师是武装编制呀,还是什么编制呀?能不能拉得起来呀?这个也需要大家考虑一下,计划一下。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发枪?发枪的条件么,就是要实行革命大联合,还是两派在那里,那不能发枪,发了你们两家开枪呀?我们还不大赞成呢!总之联合了,全市情况比较稳定,班、排、连、营、团编起来了,进行了军事训练,会打枪啦,然后才能发枪。请你们各个方面自己考虑一下,计划一下。究竟什么时候能办到?这个都是属于主席指示落实的问题,我只举这么一些例子。总得有个计划,不然没法检查。
最后讲一下,形势很好,这是毫无怀疑的,文件上讲的,主席高度地赞扬了广大工农兵群众、人民解放军指战员、红卫兵小将、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在一年多来,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功勋,又讲了“要斗私,批修”,“拥军爱民”,“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把各个方面的工作做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这是主席的总的愿望,特别是提到了“要斗私,批修”,现在我们就要根据主席的指示,认真地去做。形势这么好,我们的任务就要争取更好。同志们一定要警惕,敌人是不甘心于失败的。我开头就讲了,敌人总是想着破坏和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无产阶级司令部;总是想着破坏和分裂人民解放军;总是想整垮中央所批准的这几个革命委员会。他们用各种方法挑拨离间,也包括挑拨各个革命组织之间的关系,各个革命组织内部的关系,甚至于挑拨各个地区的关系。我就看到这样两种大字报:在北京,他要攻击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他就夸奖上海市革命委员会,说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如何正确如何正确,张、姚两个人如何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不行。他这是拉上海打北京,挑拨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和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关系。到了上海呢,为了攻击上海市革命委员会,那他就可以讲北京在这个问题上如何如何好,黑龙江如何如何好,那里如何如何好,就是你上海不好。这些东西你如果孤立的去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你把这些宣传品拿来一比较一联系起来看就懂了嘛。经常的从极“左”方面或者从右边来冲击来干扰我们的大方向,经常总是要炮打,炮打倒没什么,老实说一个人一个革命组织,如果没有人反对我看实在没有味道了,还是经常有人反对一点好。毛主席曾经给我们说,你们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委员里面要吸收几个保守派的代表参加才好,这样就可以使得你们经常听到不同的意见,考虑问题全面一点。参加也好,不参加在外面炮打一下也好,这个我们不在乎。有的人成天就想整理材料 ,什么材料不材料,你整理就整理好了,如果是同志整理我的材料谢谢你,因为我实在来不及整理,我也来不及清理自己的思想,如果是同志你帮助我,那谢谢你。你如果是敌人啊,那对不起,那我也不感谢你。(鼓掌)一会儿要搞这个,一会儿要搞那个,这个半年里面大概打徐景贤的人不少,我上一次说过,徐景贤总比陈丕显好一点吧,为什么一定要打倒他呢?(鼓掌)毛主席不是讲了吗?不要一下子就打倒,如果要都是这样子,同志们,以后动不动就打倒,那我看确实干工作就难了,要允许改正嘛,如果有错误可以改正嘛,特别是现在,我觉得公开的贴点标语,散点传单还算好的,因为他公开的嘛。我希望同志们注意的,你们要警惕的是搞秘密活动,上海也确实有,并不是没有,搞秘密的,和“五·一六”类似,我知道一些,我今天不讲,请同志们眼睛擦亮一点就是了,要警惕。因为有些事情我们还想观察一下,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们不相信上海的广大群众会跟坏人跑的,这一点我们有信心。但是有时候坏人他跟你捣捣乱,也完全是可能的。特别警惕的是秘密活动,搞阴谋活动。你搞阴谋,你上台来辩论嘛,都可以,不要搞阴谋。我是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希望同志们警惕,特别是我希望上海的学生组织要特别警惕,因为工人中间老工人多,他们有经验,红卫兵小将,政治经验少,容易上人家的当,是要特别警惕,不要被坏人利用。上海这个地方啊,我们千万不要忘记了,国内外的敌人都不会放松上海,美帝特务、苏修特务、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在这儿难道不活动啦!所以要特别警惕,不过也不要到处怀疑,坏人总是极少数,反革命总是极少数,不要因为我今天一说,又在那里东猜西猜。上一次我给红卫兵里的一部分同志交换意见,我问了两句,我说上海有没有“五·一六”啊?这完全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嘛,哎呀,于是猜测就来了,说这个一定是怎么样怎么样了,就来了。我说,你们看,上海那个问题有没有黑手啊?好,就来了,说他讲的就是谁谁谁是黑手,提了好多“为什么”,我看了看传单那些“为什么”我也答不上来,(笑声)里边说春桥同志这样提出问题是为什么,我说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笑声)不要那样子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那么一个问题嘛,今天我提出来就是请你们警惕,怕大家犯错误,就是这么一点意思。坏人总是极少数,只要我们大家警惕,他们不能有所作为的。至于说写一张大字报,大字报内容错了,那也不一定是坏人,完全可能是好人办错了事,那也不要轻易就说这一定是“五·一六”,那不见得,也不要搞成那样。我本来不想说这一段话,后来想还是说,因为我担心一说又到处去抓这个,抓那个。总而言之要警惕、要谦虚、要谨慎。毛主席有一次跟我们谈话说,你们不是搞了一个《智取威虎山》吗?《智取威虎山》里面少剑波跟杨子荣说过,你要大胆、谨慎,你看少剑波是懂辩证法的,既要大胆又要谨慎。光大胆不行,还要谨慎;如果光是谨慎不大胆,那杨子荣就不能上山了,那也不行呀,又要敢于上山,又要谨慎。我们现在搞革命也是这样,现在形势很好,我们要勇敢地向前进,不要受到什么约束;但是我们又要谨慎,特别不要骄傲,真正把上海工作做得更好,不辜负毛主席和党中央对我们的希望,对我们的期待,对我们的关怀。希望我们能够用的新的成绩回答毛主席对我们上海工人阶级,对上海的红卫兵,对上海的三军,对上海的革命干部,对上海的广大的革命造反派的关心和爱护。我今天就讲这一些,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同志们批评。(热烈鼓掌,高呼口号)
来源:1967年10月29日红三司南京工学院东方红总部、东方红战斗公社主办《东方红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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