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0-23 作者：康生
康生现在继续开会。全国的形势大好，很多地方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咱们宁夏的文化大革命迟了一步，现在希望同志们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指引下，赶快赶上去。因此，让同志们连续开会。我看正如毛主席讲的，哪个地方乱，哪个地方矛盾就突出地暴露出来了，哪个地方矛盾就接近解决。哪个地方乱，哪个地方问题就会解决得更好，工作就会前进得更好。你们隔壁的内蒙古就是这样，内蒙要成立革命委员会了。因此，咱们的工作要赶上去才行。现在开会，按照报名，陈万福同志发言。
筹备处代表陈万福谈了朱声达蒙蔽群众以及筹备处一小撮坏头头策划青铜峡反革命叛乱事件的一些情况。
当谈到筹备处，准备把铁路桥梁炸毁，让中央听到响声，知道他们是造反派时，康老笑了，问：“桥炸了吗？”
当谈到他们策划青铜峡事件时，康健民同志问：“你们先打那里，后打那里，是怎么研究的？”
当谈到用炮打总指挥部的驻地时，康老问：“是用什么炮打的？”回答是：“八二六零炮”。李天焕同志插话：“是两种炮吧！八二是一种，六零是一种。”康老还问：“炮是在那儿搞的？”
当谈到李剑白说：“你在前面指挥，我当后台”时，康老说：“是啊！工人同志是受蒙蔽的。”
当谈到朱声达派解放军到各单位宣传反对一·二七夺权，由于他出于对解放军的热爱，而跟着朱声达走上邪道，康老连连点头，康健民同志说：“朱声达就是利用这一点。”康老严肃指出：“朱声达是利用解放军的威信，对工人、农民、学生进行蒙蔽。”接着又说：“你犯了错误，自己愿意改正错误，这个态度是好的。有些同志，认为朱声达是解放军的司令员，朱声达也就利用群众相信解放军，利用解放军在群众中的崇高威信，来诱导群众走到邪路上去，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当谈到群众受蒙蔽，罪在朱声达时，康老说：“对，群众是受蒙蔽的。”接着说：“群众是没有罪的，是受蒙蔽的。这一次张怀礼同志回去，我们告诉张怀礼同志，要把一些犯错误的领导和群众分开，当然，造反派一时有些过激情绪，应该做说服教育工作。”康健民同志说：“我们已给62师打了电话，正在做这个工作。”康老说：“王希年同志发言，王锦同志准备。”
王希年同志揭发了朱声达操纵筹备处制造吴忠八·一三事件和青铜峡反革命叛乱事件的罪行。
当讲到朱声达手段阴险，制造上述事件时不是开会布置，而是在下面密谋策划，康老点了点头。当讲到筹备处派到各地的高参都用代号不用真名，心中有鬼时，康老连连点头说：“是啊！”并问了胡秉坤、宋长胜的情况。接着康老让王锦同志发言，并说：“他有个青铜峡事件的示意图，给大家看一看。”
会场挂出了大幅《青铜峡反革命事件示意图》，62师后勤部付部长王锦同志借助示意图详细地揭露了青铜峡反革命叛乱的问题。
王锦同志发言后，康老说：“请兰州军区冼政委讲几句话。”
冼恒汉同志说：“康老让我讲一讲青铜峡事件的情况。处理青铜峡事件是兰州军区党委得到了中央指示后。告诉62师采取自卫反击这个行动的。不是他们无组织无纪律胡乱反击的。这个问题是兰州军区很重视的。25号筹备处开始调动兵力，27号青铜峡的造反派和解放军处境相当困难，在这个时候，我们是采取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个事件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青铜峡造反派被消灭，一个是部队被搞垮，后果怎么样呢？如果这样子下去，这个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可以利用吴忠、青铜峡的胜利。北上攻打银川，或者是控制银南，在宁夏南部地区和西、海、固地区，挑动民族纠纷，煽动叛乱那就死的人更多了，青铜峡事件的性质是反革命叛乱，这不是一般的武斗，这不是小将们和群众的过错。是杨、马、朱和走资派蓄意策划的。你们小将们并不清楚，甚至你们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击了要死一些人。但是不反击死的人就更多。甚至青铜峡大坝也可能会被他们炸掉，我们已建设了几年，这样后果就更严重。因此，把这个问题向中央进行了反映，提出了我们的建议，28日早晨5点钟中央批准了我们的建议。（康老插话：“解放军忍耐到8月28号五点钟，中央才同意批准了62师和兰州军区的建议，同志们不要听信谣言。”）我就是讲这一个事，我就讲到这里。”
康老接着作指示说：
“这一点，通过陈万福同志，特别是王希年同志的讲话就更清楚了。他们到过青铜峡，或部分或整个地指挥青铜峡事件，从同志们的揭发看，青铜峡事件不是偶然的事件，而是长期有计划的继八·八事件和八·一三事件之后的反动行动。如果那时候解放军站在旁边不制止这个事件，青铜峡打起来不知要死多少人。正象冼恒汉同志所讲的，这个事件甚至要影响到甘肃。这个问题兰州军区考虑了很久，向中央建议，中央研究了很久，直到8月28号早晨5点钟中央才批准的。人民解放军不能坐视，现在有些人对62师、兰州军区和中央进行造谣诬蔑。有种种谣言，种种反动宣传，这一点同志们不要再受蒙蔽了。筹备处自己的人也讲，他们是执行了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是上了杨、马、朱、杨（一木）、马（信）的反动路线的当的。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制止这种事件，才使宁夏的局势出现了大好形势，稳定了宁夏的局面。假如解放军不采取这个行动，那死的人就会更多，双方死了一些人，这是不幸的，应该由杨、马及朱声达的反动路线负责，广大群众是无罪的，甚至筹备处一些头头也是受蒙蔽的。从王希年、陈万福的发言也可以看出，宁夏的文化大革命的最大特点，和各地不同，因为筹备处的行动完全是从军区朱声达等人以及杨一木、马信等人直接操纵的，而且是在每个方面都派上人去指挥的。象陈万福同志讲的，直接操纵他，做他的后台的李剑白，李是什么人？（答：石嘴山钢厂党委书记。）噢，是石嘴山钢厂党委书记还有个叫宋长胜的，（王希年答：是宁夏军区转业的干部）噢！宋长胜也是军区刚转业的干部。李剑白讲他是后台，可是他本身还不是筹备处的人。可见在宁夏筹备处里边，许多地方，无论是工人、学生、农民，不仅走资派直接指挥，甚至还派他们的干部直接操纵。你们可以问一下，这种情况其他地方是少有的，当然也有，但不是象这样明目张胆地搞的。同志们要提高阶级警惕，要清楚地看到这个问题。当然，中央的方针是让同志们有意见就讲，不符合事实的你们可以讲，但是走资派甚至筹备处代表团副团长就是青铜峡的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做群众组织的代表，这在全国是很少见的，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我听了很惊讶，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杨一木、马信那一套。广大群众本来是拥护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是要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但被走资派操纵引到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去了。但另一方面也要看到，这也有个好处，受蒙蔽的群众，有些是筹备处服务小组（即核心小组）的同志，如马生其，朵恩华，朵恩华搞的是机要通讯，有的是直接指挥青铜峡事件的，如马子明、陈万福、王希年，他们揭发了问题。我们很欢迎。犯了错误，承认错误，彻底改正错误，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这种情况好得很，中央肯定这种精神。这是符合毛主席指示的精神的，也就是说，他们拿具体行动来执行、运用毛主席的最新指示。”
接着康老让陶泊发言。
陶泊表示要向中央低头认罪，交待问题，并谈了朱声达和筹备处地下黑司令部的某些活动。
当谈到朱声达对抗117号文件，（指中央关于安徽问题的九条决定）时，康老指出：“那个文件上规定，宣布一个群众组织是保守组织或反革命组织，都要经过中央批准的。那个文件上是这样讲的啊！”
当谈到朱声达说周总理派人来宁夏秘密调查石嘴山的武斗时，康老说：完全是造谣！现在你们群众中，造谣简直成了重要的资本了。
当谈到筹备处参谋团扩大会议几条决定中，第一条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时，康老说：“（你们搞参谋团），就把头一条否定了。头一条就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但是你们又组织一个参谋班子，抗拒群众运动，这是宁夏很独特的东西，这在全国也是少有的。搞什么参谋班子！你们说是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我看活学活用的，是反毛泽东思想，应该把头一条改一下，叫活学活用刘、邓路线。
当谈到何其仁上贺兰山和筹备处各处参谋团策划阴谋时，康老说：“是不是真上山了？你看见了？不是说没上山吗？何其仁你去了吗？”（何其仁站起来吱吱唔唔地说：“去了两次。”）
当谈到何其仁传达说毛主席有个最新指示是“开快车，要翻车，要勤打招呼”时，康老说：“我第一次听到，什么时候有这个讲话？你们把这个东西拿来我看看。文化大革命中假造的东西可多了。”
当谈到毛主席对武汉问题的三条指示时，康老说：“那倒是真的啊！那个问题同志们必须从两个方面理解。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坚决承认错误，第二个条件是坚决改正错误，第三个是取得广大群众的谅解。如果做到了这三条，陈再道同志可以回到革命行列中来，这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已不在革命行列里面，所以才提出做到了这三条才可以重新回到革命行列中来。一方面劝他们回到革命行列里来，另一方面说明他已不在革命行列里，应该这样理解。”
当谈到毛主席对兰州军区支左问题的指示时，康老说：“这个问题我同同志们讲一下，主席说兰州军区支左方向是正确的，主席是讲过的，因为当时还有反对兰州军区，反对张达志和冼恒汉同志的，主席才讲了兰州军区支左方向是正确的。你刚才讲的，是中央文革根据主席所讲的，说兰州军区对青海赵永夫的问题的处理，对甘肃詹大南的问题的处理，对宁夏朱声达问题的看法，是正确的，没有什么文件。在处理甘肃问题时，文件上有过。”
当陶发言说康老专门接见杨一木等人时，康健民同志说：“康老让他们来反映情况，康老没有怎么讲。”
陶发言后，康老接着指出：“你的讲话，当然同志们有意见，这就证明了一个问题，你们参谋班子的确是控制筹备处的参谋部。什么是参谋部？参谋部就是司令部。部队上的司、政、后、司就是司令部。我可以跟同志们讲，在有些国家，有些外国文参谋部和司令部是一个词。不管你写过什么东西，开了什么会议，但是从你的讲话可以证明王有生同志讲的，的确有一个地下司令部。对杨一木他们来，我们并不知道，同朵恩华同志谈时，我们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下黑司令部，以杨一木、马信他们为首。我们便千方百计的去寻找。你们过去是区党委的负责同志，来到北京可以向中央反映情况，可是你们一来对我们是秘密的，有话可以讲嘛，但是这时我们大体上已经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康健民同志晓得了，那一次我找他们是听他们的意见的，是要求他们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的。可是实际上他们隐蔽自己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不愿向中央交待，不要说交待问题，就是连反映情况也不愿意。同时我觉得当时杨一木、马信采取了一种很不好的手法，当然不是类比了，但是我们觉得他们和青海赵永夫同志的手法，陈养山也犯了错误，他们让陈养山讲。他们不应该这样做。这种手法很不老实，不应该这样子。在中央面前这对他们是个考验。当时他们讲到要写材料，过了国庆，还不写，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写。大家想一想，这怎么象一个共产党员的样子呢？当时使我们看到，他们不愿意做检查。”
总指挥部代表对陶泊发言态度的不老实，提出了批评，康老说：“我不是讲过嘛！在这个会上什么话都可以讲，这样的意见，那样的看法都可以讲。我们的会有民主，我再三的讲过赞成这一派，不赞成这一派，赞成这样的意见，不赞成这样的意见，都可以讲嘛！中央召集各派来，都是听各派意见的，在这里什么意见都可以讲。但是绝不允许撒谎、造谣，来蒙蔽、欺骗群众。现在宁夏有些地方有人制造谣言。刚才还讲，我接见了杨一木，还为他们澄清了许多问题。这是在中央面前撒谎！这就是要继续蒙蔽群众，维持自己的黑司令部。我看这个黑司令部还或明或暗地发号施令，你们特别要警惕这个东西。在中央面前千万要老实，要忠诚，一个党员对党、对毛主席、对无产阶级司令部一定要忠诚老实，这是一个共产党员起码的条件。有的还是老共产党员，还担任一定的工作，应该忠诚老实，绝不能采取撒谎的态度。至于有的人讲的不对，可以反驳，摆事实，讲道理，完全可以允许。陶泊要求发言，我们允许他们讲话，至于讲的怎么样，你们可以判断。”
康老又说：“不管怎么样，（陶泊）不是真正的检查，总的还有为你们的司令部辩护的意思。应该从高的，从灵魂方面，从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态度方面检查，而不是讲一些琐碎事实，这是不行的。”
当总指挥部代表要求把地下黑司令部干将姚持找回来交待问题，筹备处代表要求62师公布向中央反映青铜峡反革命暴乱事件的报告时，康老说：“在这个问题上，很多人是受蒙蔽的，这要由杨、马和朱声达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负主要责任。青铜峡事件已不是一个群众简单的武斗问题，而是一个有计划的军事行动。有一个同志提到姚诗，同志们犯什么错误，可以向中央交待清楚，是就是，非就非，不要藏起来。刚才这个同志提的意见是合理的，应该由杨一木同马信你们负责把姚持找回来，向中央讲清楚。即使犯了错误，也可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这个问题，我们责成杨一木、马信把姚持找回来，挽救他，使他受到教育，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你们也许会讲，你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们总有办法找他回来，不要秘密的，不要采取那个办法。在中央又不会打他，不会揪他，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杨一木你看怎么样？（杨一木答：来了，已打招呼了。）有什么错误可以交待清楚，下次会可以让他来。总之，中央的方针，毛主席的方针，干部犯了错误，能帮助的，就帮助他们改正，挽救他们，从错误路线上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这对革命有好处。河南的造反派二七公社、开封的八·二四讲过这样的一句话，挽救一个同志就对革命事业增加了一分力量。这个话是对的。
（全体起立，热烈鼓掌，欢送康老。）
来源：宁夏回族自治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文件汇编），宁夏无产阶级革命派总指挥部、宁夏自治区革命工人代表大会政宣部合编，一九六八年元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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