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0-28 作者：郑维山
郑维山时间：1967年10月28日上午9—12时
地点：解放饭店会议室
接见人：郑维山司令员、黄振棠、肖文玖等北京军区负责同志
被接见人：唐秦双方代表，廿四军陈仁洪、廖鼎琳、朱松岭 唐山军分区庐彦山，4610部队李占和、姚宝钱、尹修伯等
九点钟郑维山同志进会场。全场起立，热烈鼓掌欢迎。郑维山同志向大家招手，连说“都请坐”“都请坐”，然后说：
我们正在开会，开积极分子会，准备举办两个训练班，一个是人武部干部，一个是毛泽东思想学习班，都有各地的同志参加。这两天想办法把天津的问题解决下来。你们如果能够一、两天在这里达成协议，就达成协议以后再回去；如果一两天达不成协议，就先回去协商嘛！
唐山能不能在一、两天达成协议。如果能够达成，我们欢迎，达不成，就回去由二十四军的同志负责，当然还有空军喽！还有炮兵，都一致嘛！唐秦地区支左统一由二十四军来负责，所以由二十四军负责主持协商，唐秦地区的问题嘛，上次和矿总方面一派的同志谈了一次，时间比较长，说的话比较多，话多了嘛就可能出毛病。今天同志们看是回去好，还是留下好？明天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就要开始，如果同志们想搞个协议再走，我们一定给个机会，今天不想讲更多的问题，有许多问题伯达同志前天都讲了嘛。
我知道二十四军有个检查，是高一点还是低一点？有的说高了，有的说低了，我看差不多，各地都是这个情况。究竟是高还是低，是给一百分，一百二十分，还是八十分，七十分？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检查我是看过一下子，从军队角度来讲，说检查很完善，是百分之百，我也不能那样说。但是不是根本不行？也不能那样说，这个问题也希望唐山的同志要考虑考虑，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二十四军交换，群众和二十四军的隔阂还要消除嘛！上次单独接见时我和矿总谈过，当时交给我一个材料，有二十多页，我没有看完。你们有意见可以提，可以帮助二十四军改正错误，这样做我们是欢迎的，从爱护的观点出发嘛！批评、帮助、交换意见嘛！上次我讲了，对解放军有三种态度嘛！一种是唯恐解放军不犯错误，抓住解放军的缺点错误不放，这种态度起码不是好人；第二种是怕解放军犯错误，解放军犯了错误就把它包起来，这两种态度都是不好的；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拥护解放军，爱护解放军，包括对军队的缺点、错误提出善意的批评。检查如果说不及格，我不同意；说过了，我也不同意，我认为基本上还是可以的。哪些地方不够，可以交换意见，互相帮助，这样就比较好办了嘛！如果真正低了，还可以高一点嘛。问题不在我们的检讨，根本的是回去怎么办的问题。有的地方想把军队的错误搞得高高的，目的是什么呢？目的是想证明自己都对了，军队都错了。这不是革命造反派，我们造反派不应该是这个态度。所以这个问题，那个地方可以，那个地方不可以，可以交换，但有一条我们可以肯定，检查基本上是好的。唐山最近发生打死人的事情，二十四军开了一系列会议进行检查嘛，不管什么情况，开枪打死人不对嘛！不管什么原因，打死人军队是完全错误的，回去必须进一步贯彻“九·五”命令。这个问题向同志们讲一下，军区已报中央了，通报了全区，××师，××师要向群众作检查。
现在想和同志们研究一下，唐山的问题究竟怎么办？一个是大联合问题，听说有的同志讲：“唐山情况不同，按系统、按行业、按工厂、按班级联合，唐山有唐山的特殊情况。”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不清楚，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最新最高指示，还说有特殊情况，那么我们伟大领袖的最新指示只有个性，就没有共性吗？这种说法是反毛泽东思想的，唐山的问题你们怎么办呢？上次接见我讲了一些内心话了，中央叫河北十二月底以前成立革命委员会，究竟怎么执行最高指示，请同志们考虑，这是毛主席给的任务，给军队的任务，给我们河北革命派的光荣任务嘛！所以，这个问题同志们要考虑一下。
我听说唐山在联合上阻力很大，究竟有多大阻力呢？是不是敌我矛盾哪？是不是三代会和矿总势不两立呀！有的说谁是革命派，谁是老保，我根本不同意这个看法，怎么三代会那么多人都是老保呢？三代会有多少人？(有人答：四十多万人。)矿总你怎么能把四十多万人的多数人都看成是老保呢？当然，在文化大革命中都有一些缺点、错误。有的多一点，有的可能少一点，伯达同志已经讲过。前天给天津641厂谈一下，狠狠批评了一下，你不能说我就是百分之百的对，他就是百分之百的错。不能这样讲嘛！是不是？前天我到林副主席那里说过，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我们那个部队完全对了，也没有发现我们那个部队完全错了嘛！我认为都有一些错误，都有好的，都有缺点，可能有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前天和641工厂讲，一派说我是百分之百的对，那一派完全错了，我认为，只是一派错误多一点，一派错误少一点，要通过自我批评来搞清楚，现在你能不能搞清楚呢？不能搞清楚。你们联合了，通过自我批评，可能搞清楚，你们现在一定要争个是非，争个高低，我看再搞一年也搞不清楚。不然就拿唐山作个试点，我把开滦煤矿重要生产单位都管起来，再乱它一年，看你们能不能搞清楚。但是工厂不能那样子，其他的可以试验，看能不能搞清楚，但是，我是不希望这样做。所以你们还是要通过学习中央指示，学习毛主席的教导，缺点错误让自己去讲，成绩让别人去讲。现在我们的思想和毛主席的教导不一致，总是自己的成绩百分之百，(这时三代会递交四矿超产喜报)郑说：这个很好嘛！我把它交给谢副总理和伯达同志。
武斗，广大革命群众他是不满意的。老实讲他是不满意嘛？对你们的成绩，我一定不打折扣。需要报的一定给你们报，一个是符合中央精神的东西，符合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的，一个是违反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的，我都要报，所以同志们要作自我批评。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清楚，将来通过联合，可以搞清楚。甚至通过联合，你自己还感到过去很可笑。为什么过去那样呀？所以我的意见，同志们应该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搞好革命的大联合，这是现在大势所趋嘛！上次接见矿总我谈过，你们要摆脱外面的影响，不要听北京的、天津的、保定的，你们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他们要是到你们那儿去，就把他轰走 你们自己干自己的嘛！学校学生要按班系联合起来。工人按工厂、车间联合起来。学校不要干涉工厂，工厂一般的说，比较好一点，他有生产问题嘛，这是中央再三讲的嘛！工人不要让学生、知识分子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工人是多的嘛！唐山有多少？(陈军长：三十一万。)学生才(陈军长：六万。)六万，为什么三十多万听六万的指挥，你们自己搞自己的嘛！
这个时候你们还不积极搞大联合，这样就违背了中央、毛主席的指示了，是背离当前大方向的。当前就是要开展革命的大批判，在革命的大批判中促进革命的大联合，革命的三结合；反过来讲，大联合又推动了革命的大批判嘛！还要搞好抓革命、促生产，这也是当前的大方向嘛！真正的工人阶级应该按毛主席讲的去做，抓革命、促生产。学校要复课了，大、中、小学都要复课闹革命。矿总的同志们不要见怪，听着不舒服，就耐心点听。你们是大学，现在小学、中学都愿意复课闹革命，比你们都进步；北京不愿意复课闹革命的，就是你们大学。毛主席讲了嘛，早就该开学了，你为什么还不复课闹革命呢？这是一个问题，请同志们想一想，我主张应该是搞大联合。
大联合怎么联合，你们可以商量，还有二十四军的同志。二十四军的错误，包括对矿总方面的态度。现在的三代会，你们说什么是“大杂烩”，夺权筹委会是什么(有人补充说：“三杂一臭”)，我不同意你们这个看法，怎么一定那个东西就是“大杂烩”，就一定要砸烂呢？这样讲有不有利于大联合？当然，唐山三代会我没有怎么摸，但它是光明磊落的嘛！天津最早搞了三代会，就是那个时候，毛主席提出来的，以后天津搞了五代会，一个工代会、一个农代会、一个大专院校红代会，一个中等学校红代会，还搞了一个干代会，现在看干代会不够成功。一般就搞四代会。唐山不可能搞四代会，因为大学只有两个就成立三代会嘛！唐山也是在毛主席那个指示下来以后开的三代会，这个大方向是对的。至于三代会有什么缺点错误，那个可以内部协商解决嘛！筹备小组也是。(这时三代会代表补充说：唐山不是筹备小组，是筹备委员会。)啊！筹备委员会，有什么问题，回去你们通过协商去解决嘛，筹备委员会要行使职权嘛，使它有权力嘛！有些话我是不愿意讲的呀！现在有些实现军管的地方，他还在那里搞，有的成立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的地方，他还在那里搞，伟大领袖毛主席有了最新指示的，他还在搞，这究竟是谁造谁的反呐？新生事物总是有他的缺点错误的，新生事物嘛，一个人也好，一做工作，就有缺点错误，除非你关在房子里不出门。一个新事物的产生、发展，怎么会没有缺点错误，但它(三代会)是按毛主席指示办事的，大方向是对的嘛！
对伟大领袖讲的教育干部问题，这是七月中旬毛主席第一次提出来的，所以要办各种训练班，干部问题做为一个问题，别的地方早就办了嘛！毛主席最早是和我讲的，但是我们办的慢了嘛！因为八月十七日牵住了代表团问题，但现在不能躭误了嘛！地、市机关以上我们这里训练，有的是地委书记，有的是经过挑选的副书记、副专员。我们是有分工的，第一书记以上、和挑选的副书记、副专员我们这里训练，其他副书记、县里的干部、唐山由二十四军负责、张家口由六十五军负责、保定由三十八军负责、石家庄由六十三军负责，承德、沧县、邯郸、邢台由河北军区负责。这是毛主席的指示。河北有个特殊情况，我们写了三个报告给毛主席，我为了慎重，十月一日我在天安门城楼上口头向主席作了汇报，主席同意了，为了更慎重起见，又打了报告，前天才批下来。批准了。训练的对象一个是好的，比较好的，一个是犯了路线错误的。这三种人，一定是占大多数。我们第一批训练，主要是这三种人。对中央的东西，对毛主席的指示，他们看都没看过，脑子里不清楚。现在让他们学习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学习林副主席的指示。第二个是在学习里面搞批评自我批评，检查自己的错误，然后究竟能不能站出来，看它承认错误怎么样。(陈军长补充：还有一个组织审查。)还有一个审查。训练也不都全是站出来的。我们分期分批，搞多了不行嘛！现在能不能站出来，就是要看他对错误的认识怎样。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所以大家要支持这个东西，各地造反派要支持这个东西。
就这个问题，和同志们商量一下，看你们怎么样，怎么搞法。我对唐山的问题是比较关心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和毛主席汇报的时候，毛主席特别提到唐山的问题，讲过让我到唐山去蹲几天。你说这是什么问题呀？唐山重要嘛！工业多嘛，有几个大煤矿……，主席是七月讲的，以后没有时间了，八月你们就来了。毛主席对唐山是很关心的嘛！上次说过，一个是矿区，一个是唐山，天津直接联系到北京，天津是北京的东大门，你们是不是可以说是东侧门哪？所以唐山的革命派要珍视自己的地位，主席指示我到唐山去蹲几天，是对我们的关心嘛！
(这时唐山代表、秦市拥军派代表相继发言，表示坚决拥护中央首长的指示，一定不辜负毛主席对唐山的关心。当秦市拥军派代表汇报到秦皇岛港口处于半停顿状态时)
郑维山讲，这个问题就糟糕了，港口，天津港、秦皇岛港生产一定要搞好，所以你们不联合这个问题就大了。
(当秦市拥军派谈到对方以打倒姚宝钱作为条件时)
郑维山：姚宝钱就是这个(指姚宝钱同志)我发现他有错误，但是不能打倒，我也有很多缺点错误，但不是打倒的对象，当然还有不少人要打倒我，他打就打吧！
(当秦市拥军派代表谈到按班级实现大联合对方不回校的问题时)
郑准山：你们欢迎他们回去嘛！
(当秦市拥军派谈到反军派串连东北“糟”字派参加武斗时)
郑维山：你们怎么又和东北的联起来了。手真长！
(当矿总代表发言谈到要打倒许家信时)
郑维山：许家信是什么时候从部队转业的？这个人的历史是没有问题的，执行了一些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主动检讨，但是不要打倒许家信，唐山打倒许家信、朱松岭的大标语很多，我看这个人不是什么走资派，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可以检查嘛。
(当矿总代表发言谈到三代会如何如何时)
郑维山：这个问题我对你们要有个批评，三代会是在二十四军组织下搞的，听说你们也搞了什么三代会(矿总代表说，是革造红代会、工代会)。对大联合没有利嘛！人家搞个红代会，你也搞个红代会，人家搞个工代会，你也搞个工代会。实际上这就是搞分裂。三代会有没有缺点，错误，你们去协商。不要你们也搞三代会，这样作对大联合是不利的，是不是？……
(当矿总代表说到他们昨天到北京来人揪马力回去批斗时)
郑维山：我们已经调他来集训了，明天就开课了嘛！现在调查马力在历史上没有什么问题，我方才讲了三种人，他是犯了严重错误的，应帮助他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他要站出来，就得检查缺点、错误。
(矿总方面代表说：马力对刘少奇、王光美跟得很紧)。
郑维山：那我是知道的。林铁、刘子厚还跟得不紧？是好是坏，我们要通过学习看一看嘛！
(当矿总方面代表说到三代会搞武斗，闹得唐山鸡犬不宁，民不聊生时)。
肖文玖同志：怎么“民不聊生，鸡犬不宁”？话不要这样说嘛！
(当矿总代表说到大联合应平等对待时)。
郑维山：这个问题是对的。你们可以同志式的交换意见，军队是要支左不支派，军队要公正，谁对就谁对。
(当唐山三代会代表说到联合问题时)
郑维山：工厂也好，学校也好，不管那一派，都得回去，双方都要一视同仁，不要歧视的态度。
(有代表谈到秦港生产受影响时)
郑维山：你们秦皇岛两派都要注意，你们有个港口，可是要从大局出发哟！生产问题要搞好。……打死人的问题，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错误的，一定要检查，实际上已经检查了。这件事，军里不知道，哪里也不知道，是营里搞的。
最后，郑维山同志说：我还有个会，说几句马上就得走，你们反映了很多意见，要通过自我批评，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今天的气氛还是各说各有理，当然气氛基本上还是好的，虽然自我批评不够，但双方都承认自己有缺点错误。下面再谈几个问题：
一个是，听了几个同志的意见，你们的分歧还是不小的，不小没有什么关系嘛，只要大家真正按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办事。怎么也可以解决。就是解决不了，也只是你们唐山嘛，我把生产工人管起来，其他你们乱去吧，总能把问题看清楚嘛。这个没有关系，当然我们不希望这样子。我的意见，一个是回去互相搞一点整风，搞毛泽东思想训练班，先学一些中央指示，学最高指示，搞一点“斗私批修”，主要是斗私，经过学习，可以把问题解决一些，最好你们采取协商的办法。是在这儿，还是回唐山？时间不要太长。你们先学习一下，建议你们不叫代表团，就改成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搞一下斗私批修，主要是斗私，学习一些主席的最高指示，中央最近的社论、首长的讲话。这样，在学习的基础上，搞一点批评和自我批评，然后一起协商个协议也可以。一两天不能达成协议，就回去，由二十四军给你们找个地方。要学，你们就在一块学，你们自己搞训练班，但要驻军帮助。在北京，我们有四条经验：一、要有军队帮助；二、必须两派在一起，不能各集训各的；三、重点主要是搞斗私批修。四、批评和自我批评，主要是自我批评。你们这些人，如果一两天搞一个协议就搞，搞不成就先回去学习，学习内容不要多，主要是斗私，再个两派(矿总的同志，三代会的同志)要在一起搞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样阻力可能会小一点，必须这样子。缺点要自己讲自己，不要提什么造反派、保守派。我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它保了二十天，但保守帽子带了六个月，要允许人家改正。你们说哪个是“老保”，我根本不同意这个说法。三代会的情况我也摸了一下，当然有的可能犯过错误，但是你们矿总也犯了错误。所以不要攻击对方，错误要让他们自己去讲嘛！
另一方面上次跟矿总讲过，唐山也确实要防止坏人。我这样讲，不完全是没有根据的。石家庄完全暴露了，是暴露比较清楚的。还有保定、天津，天津也搞的比较清楚了。另一个是，唐山确实要提高警惕，你组织里面有坏人，……他不一定公开活动，但在关键时候添油加醋，就起作用。我们伟大领袖讲联合不起来有三个原因，一是走资派，一是牛鬼蛇神，一是造反派的头头，脑子里有私字在作怪，这是经过调查研究讲的，你们要警惕。
再一个问题，唐山问题，包括秦皇岛的同志，武斗无论如何不能搞了，工人要抓革命促生产，学生要复课闹革命。武斗一搞，生产也就不能搞了，复课也就搞不成了。矿总方面说三代会把矛头对向群众，我不说你们对不对，你们矿总又搞些什么？我不能支持一派压制一派，都应该检查一下嘛！武斗不能搞，器械要收回，工人要回厂生产，学生要复课闹革命，具体问题你们去协商。三代会问题，筹委会问题，对军队检查的问题，有什么意见可以批评帮助。我这样说，好象你们不爱听，说我是和稀泥，对群众组织，就得和稀泥嘛！
二十四军检查问题，你们回去解决一下。上次我和矿总谈一些语重心长的话，改正错误是有过程的，但是你提以三代会为核心也是不对的。同样，你们提砸烂三代会，我是不同意，不支持的。你们要砸烂，唐山驻军就不能支左了。你们为什么要砸烂呢？这个东西不对。我的意见，应该在三代会的基础上，你们去协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意见请你们考虑。二十四军的检查，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二十四军的同志坐下来谈。检查一个是要高姿态，一个是要实事求是，不高姿态，不实事求是，羞羞答答，这个不好。我反对。但你们无限上纲，我也不同意。大家都要从大局出发。当前最大的问题是有人要把军队搞得灰溜溜的，有什么好处，现在地方党政机关垮了，你把军队搞垮，文化大革命不搞了？林副主席讲，文化大革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一条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自领导，一条是有伟大的人民解放军。要搞垮了军队，文化大革命还能搞吗？不光是你们打，那时候帝国主义、修正主义都要打来的嘛！
许家信有什么缺点、错误，可以送材料来，我知道他是犯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可以检查。但是，在唐山主要是杨白的问题，你们要注意，你们要批判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派和本地的走资派，我建议你们两派联合起来搞，把筹委会加强、充实起来，由筹委会统一组织。在筹委会没有加强、充实以前，由二十四军统一组织嘛！不要各派搞各派的嘛！统一搞这东西嘛！在北京我是控制了的，不光是我，是谢副总理控制了的，你一派批斗就不给你，要批就联合起来批斗。现在搞批斗，有一些是为了捞稻草，不是真正为了批斗，所以我发现了这个问题，就是不给你。不要把这个看作是一件小事，这是促成大联合的一种形式嘛！当然矿总、还有秦皇岛的一派，过去受压，军队的态度会改变的，要平等协商，三代会的同志不能压你们，你们这些同志也不能压三代会，要做思想政治工作，谁压谁也不对。你们过去受了一点压，但是你们绝食也不对，全国就是你们唐山绝食时间长，五十天嘛！其实你们是假绝食，……以后不要这样子。你们双方都承认是内部问题、内部矛盾嘛。
就谈这些，我要开会去了。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唐山市工农红代会赴京汇报代表团67．10．28．
唐山市红代会唐山铁道学院红旗战斗队主办
1967.11.1
来源：《红旗》 唐山市红代会唐山铁道学院红旗战斗队主办 1967.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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