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11-24 作者：周恩来
周恩来黑龙江革命委员会已经成立十个月了，为什么黑龙江的阶级斗争还在继续进行，两派斗争还这么激烈？不在于你们两方面的青年人，工人群众，而在于后面。你们怎么不指那儿？要找根子。
9.28我主要讲黑龙江的问题要好好革命，搞谈判，你们当时都响应，但过了五十多天，为什么对揭开阶级斗争盖子不去研究？这样大的问题，你们两派就是不听，根子找不到，阶级分析就不起作用。你们抓叛徒，哈尔滨有多少成绩？说来说去就是赵去非。连赵去非你们报的材料还没有我掌握的多。要大做基本功，要埋头苦干。东北的社会渣滓可多了，你们完全不觉悟这个东西。你们开始搞的太顺利了，就不会有曲折吗？一帆风顺怎么能行？你们黑龙江为什么到北京来补课，就是因为你们过去太顺利了，“八八团”一下子就垮了。“八八团”为什么垮了，就是因为他们和战备军、红旗军站到一起，所以站不住，“八八团”虽然垮了，但是他们的思想还存在，所以钻入你们两派里来了。你们哈尔滨忘掉了敌人，就要引起更大的乱子。
你们两派群众都是革命造反派，两个组织都是造反派组织。希望你们两派头头不要领错路。
我们相信群众，谁领错了路，群众不会跟他的。武汉有陈再道支持又怎么样？！（谁）都不可能把对方打倒，现在你们双方达成协议，共同遵守，政治平等，往前看，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
你们想得到中央支持把他们压垮，我们不会支持你们把他们压垮，也不会支持他们把你们压垮。这是毛主席的指示，毛主席在视察华北、华南时都讲了这个问题。浙江两派打得不可开交，能不支持一派，反对一派？主席说：不能，它不是象武汉百万雄师那种情形。你们是少数，我们保护你们，这是应该的，但是要想让中央支持你们把对方压垮，就是办不到的。我跟你们亮底，这不是我的底，这是主席的底。现在你们打内战，首先在学生中发生这种现象，逍遥派增加，像军工、工大、师院都有逍遥派。农院也有吧？师院打了之后，不愿在学校待，现在群众都站到你们那边去了么？逍遥派在你们大学大大增加，一定影响中学不上课，不搞斗、批、改，不做调查研究，要下苦功夫，要做基本功。
我是两方面都说，当你们面多批评你们，当他们面多批评他们。我当你们面说他们，那不挑动群众斗群众？我不会当你们面说他们不好，给你们资本回去贴大字报，我不给你们资本，也不给他们资本。
一种逍遥派颓废，年纪轻轻的，不锻炼，不在斗争中学斗争，不在游泳中学游泳。还有一部分走邪路走坏了，反对中央，反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司令部，反对中央文革。当然不是你们的责任，但你们谁也不能领导全局，大专院校你们多些，但中间派占不少数，逍遥派多了，受反动思想煽动，他们在后面搞鬼。因为有他的市场，哈尔滨社会改造了没有，牛鬼蛇神多不多？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有没有？
（当炮轰派汇报哈师院、哈一机被反夺权后，捍联总抓了很多人时）
总理问：抓了多少人？这好办，把人放了。被夺去的两个据点，你们若有道理，做得好，支持你们的人会多起来。
抓去的二十六人，一下子就可以放，但你们（指汇报团）要达成协议才能回去。
黑龙江问题要一下子解决不可能。吃东西要一口一口吃，走路要一步一步走。一下子风平浪静不可能，要抓住主要问题解决。
马明芳的问题已经归案了，赵去非的问题还不能做结论，你们回去调查。但没有达成协议不能让他回去，回去以后你们要揪斗他，他们又要揪斗你们哪一个，一斗要打起来。
师院打掉了不算数，还是师院革委会。你们达成协议我可以讲话，你们不达成协议，我不能讲话。
（炮轰派代表说：“潘、汪还把我们当逆流打。”）
周总理说：让你们两派达成协议，还能把你们当成逆流？！你们订协议不能加尾巴，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他们再压你们，他们就要犯大错误。
杨成武同志插话说：那中央支持你们。
炮轰派代表说：三代会是他们捍联总的派性组织，我们认为三大总部和三代会联合起来好，他们不同意，都要我们归队，这是潘复生、汪家道同志的指导思想。
总理说：联合起来好，可以不叫什么代会，什么总部，另叫别的什么。
炮轰派代表问：单方成立的革命委员会怎么办？
总理说：那要看什么时候，如果很早联合成立了……。
炮轰派代表回答说：是单方面成立的。
总理说：写到条文上解决嘛。革委会应当不断前进，革委会跌了一跤，你是踢他一脚，还是扶他呢？
炮轰派代表说：黑龙江炮轰派被压得很厉害，我们回去十个有九个被抓起来，我们代表有几个没有被抓过？冯昭蓬、穆国兴都是总理要出来的。
总理说：你们不是说对真理有信心吗？
最后，总理一再强调，要我们加强敌情观点，加强对敌斗争。他说：
你们东北面临着苏修、蒙修、朝修，内部还有坏人，伪满时代你们那儿有很多白俄，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东北多少年了，东北军阀一大堆，还有国民党特务、美国特务、苏修特务（戚本禹：还有座山雕），东北的社会渣滓可多了。
现在你们全面搞一个协议才能回去，面向主要敌人。国外敌人、国内敌人、地富反坏右，特别是特务。公检法系统，除了军工给我一点材料以后再也没有，还想了解，内战不要搞。
捍联总也好，炮轰派也好，都是跨行业组织。
要全面从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搞起，斗私，批修，按系统联合。捍联总、炮轰派逐步取消。
坚定不移朝前进，你们为什么不能前进？因为你们过去太顺利了，曲折点也好，有好处，好好读毛主席的书，看自己是不是符合毛主席思想，就会有很大成绩，对敌人要调查，要抓革命大批判。学生要复课闹革命，工人自己会搞，已经有经验，别的省不要哈尔滨的造反派去支持。今年不需要，辽（宁）、吉（林）比你们复杂，你们去也会搞乱。“长春公社”、“二总部”、“红革会”也不要去。现在已经是八点钟的太阳了，你们黑龙江还停留在曙光里呢！自己想办法争取积极因素，不要中央，别人扶植。
（代表：黑龙江炮轰派被压得很厉害，我们回去十个有九个得被抓起来，我们代表有几个没有被抓过？冯照逢、穆国兴都是总理要出来的。）
你们不是说对真理有信心嘛，你们带着毛主席象章，拿着主席语录，要跟毛主席走。毛主席经过千难万苦不断拨正航向，领导我们得到今天的胜利，还不是从少数到多数取得的。你们天天讲跟毛主席走，一到困难的时候就忘了毛泽东思想，尽管身上带着毛主席象章，手里拿着毛主席语录，（总理比划着）但是都忘了。
接见结束了，周总理和炮轰派一一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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