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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对《红旗》杂志通讯员的讲话

日期:1967-2-14 作者:王力

王力

(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人民大学50名学生被聘请为《红旗》杂志通讯员)

王力:你们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个什么形势?

学生:大联合、大夺权。

王力:你们是经过挑选的,至于同学们拥护到什么程度,拥护多久,还要看一看,在斗争中考验你们,左派组织不是没有变化的。左派组织的核心也不是没有变化的,不能光看招牌。有些招牌是不错的。从去年六月、七月、八月,甚至到了十二月份,不少的左派组织都是不错的。但在今年文化大革命的关键时刻,变化很大,很剧烈。现在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候。二月、三月、四月,这三个月很重要。经过几个月的斗争,各省市的文化大革命可能看出一个眉目,比如说,目前北京的文化大革命是不是看出一个眉目?我们希望再斗争三两个月看出一个眉目,但北京现在还看不出一个眉目来。这个夺权斗争有很重要的问题,最关紧要的问题是建立三结合的临时权力机构,没有这样一个三结合的临时权力机构是不行的。这个权力机构叫什么名称,可以让群众创造,但首先要看它是不是三结合,这关系到……。

北京是不是真夺权?房子占了,大印拿了,但革命、生产这两付担子担起来没有?三结合,一个是真正无产阶级代表,这个不是那么容易产生。另一个当地驻军人民解放军的代表,这个比较容易产生。第三个方面是真正的有代表性的革命的领导干部。没有他们行不行呢?不知同志们是不是想过,学生、红卫兵,是不是有他们的局限性?光工人也不行,他长期的在一个工厂,做一种工作,但他对北京的生产和革命……。所以他也有局限性。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大批优秀人物,将来国家的命运是要交给他们的,都要靠他们,整个国家交给他们还要有个过程,在目前叫蒯大富、聂元梓当北京市长行不行?要有工业生产,农业的经济,特别要有打仗的经验。在当前,叫带“长”字的都靠边站不行,对于一些犯错误的干部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干部政策路线去做。毛主席的这条路线和王明路线是对立的。王明对犯错误的干部是打倒,推倒,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同志们要注意红旗第三期社论的一句话:“只要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而又坚持不改和屡教不改的,就要允许他们改造,鼓励他们立功赎罪,因此,反对一切,排斥一切。打倒一切是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阶级观点的。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小资产阶级思想,集中到一点上就是无政府主义。”主席今天说:“这是反马克思主义的。”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三结合解决不了,就是不能夺权,夺了权是骗人的,有一个人去中宣部夺权,我们叫他退出去了。中宣部的权不能由外边的随便接管,老早叫中央文革掌握了,剩下一个机关的权,中宣部的群众就是进行文化大革命,你去是夺人家文化大革命的权,那怎么好!(众笑)

有的权夺来夺去,倒没有真正的夺权,有的夺了,并不能很好的巩固,带“长”字的都叫靠边站。有一个单位(是中央的)都是年轻人,一个带“长字”的都没有,不能夺权。现在流传着对司局长稍微靠近一点就叫“保”字派的说法,不从阶级分析的观点出发,而从那一级出发,这样搞下去,我们要失败。所以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就要受挫折,就不能继续前进。

同志们!你们要接受教训,有的同志在杭州、长沙、青岛、济南等地犯了错误,许多错误都是出在这里,凡是有一个干部参加夺权,就是保字派的,而不去识别这个干部是站在毛主席路线这一边打击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老实说,这些同学是站在革命的对立面的,反对革命的。山东大学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和关锋同志支持过他们,但在夺权的关键时刻,他犯了错误。我开始讲,不要光看招牌,山东大学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原是个革命组织,所以我们支持过他。但是它在夺权的关键时刻变了。随着这个组织的改变和扩大,各式各样的人加入了这个组织,这个组织就有左中右,可是我们不少人认为加入这个左派组织就是左派了。那有那么多的左派!看不到变化是不对的,对于我们有阶级感情的人我们是想保的。比如对蒯大富,我们还是想保他。但我们对他的错误还是要批评的。在他闹风头主义最厉害的时候,我们还是想看看再说。

对于军队一定要采取正确的态度。相信我们的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军队。这支军队在毛主席和林彪主席的领导下,是一支坚强的人民的军队。军队支持地方可能支持错了,但斗争的锋芒千万不能指向军队,军队中个别人是有错误的,但如果因军队个别人的错误而把矛头指向军队,我们就要犯错误,就要上当。一定要想到有敌人没有军队就没有一切。对军队中个别的坏人和军队要分开。一定要看到敌人,警惕敌人。听说福建要把斗争指向军队的韩先楚,这个不对头,要分析。韩是最早反对省委的,这些且不说,福建是前线,台湾在对面,为什么全忘了敌人?在这个时候,同志们很热心,你轰我,我轰你。把陶铸轰了之后,所有的副总理都要轰,甚至连文革小组也要轰,但是就没有发觉有敌人。究竟什么人在搞这个鬼,被打倒的当权派。四类分子在搞什么鬼?内战打的很起劲,就是看不见敌人。打内战我们并不怕,打来打去有好处,暴露了敌人,教育了自己。我们过去忙于“救火”,主席批我们,你们管这些干什么?叫他把房子烧了,窗子砸了,死了人,没有什么了不起。

同志们!你们下去要调查,要有阶级分析的观点,千万不能掉进里面去,同志们要站的高一些。

夺权的问题,报上原来有“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及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分子夺权”一句,主席指示后半句不要了。

各地夺权后的组织叫什么名称,我们还在研究,当然由群众创造,以后新的省(指夺权)一个一个经过中央研究批准再登报。登地方报纸。

中央考虑,各省市包括各个部,工厂、学校不叫人民公社。学校叫什么?十六条已经说了,工厂可叫革命委员会。临时夺权机构可以叫各式各样的名字。问题不在于名称,而在于实质,在于哪个阶级掌权,我们革命要能解决实际问题,即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巴黎公社发生在九十六年之前,公社失败了,如果成功了,是不是能保持到现在?

来源:

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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