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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总理接见浙江省代表团的谈话纪要

日期:1967-3-6 作者:[待确定]

[按:在总理接见浙江代表团的时候,红暴会的代表滕铸,在总理面前又撒谎。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欺骗中央。当时,被接见的其他代表,为了争取时间多听取总理的指示,不屑一一予以驳斥。为了让大家能完整地了解总理接见浙江代表团的情况,我们把滕铸的发言,作为绝妙的反面教材,按次地记录在整个记录里,供大家批判。]

时间:1967年3月6日凌晨2点35分至6点20分

地点:中南海国务院会议厅

参加人员:

张永生:浙江省革命造反联合总指挥部

姚治修:首都三司驻杭联络站

毛信德:杭州大学东方红兵团

杜英信:浙江工农兵美术大学红卫兵战斗队

滕 铸:浙江大学红色暴动委员会

高碧虹:省委宣传部革命造反大队

吴元柳:新华社浙江分社红色造反委员会

刘瑞康:浙江日报革命造反兵团

虞先法:杭州日报革命造反总部

姚贤赓:杭州市革命公安战士捍卫毛泽东思想先锋总队

于同基:杭州市公安局干部(副局长)

总理秘书

孙效先:国务院秘书厅干部(联络员)

郭长安:国务院秘书厅干部(联络员)

总理步入会议厅,首先向代表问好,代表热烈鼓掌,总理亲切和大家一一握手。总理看了代表团的名单,首先问公安局的姚贤赓是哪一位?

姚:我是杭州市公安先锋总队的。

总理:上次来北京的是否同你们是一起的(为办理张进沪案的)?都是造反派?

姚:是的,他们参加我们先锋总队的。

总理:哪一个是副局长于同基?

于:我是于同基。

总理:你是靠边站的还是监督留用?

于:我是靠边站的。

姚:前一时期叫他管些工作,后一段时期是造反派管的。

总理:你们是造反派当权,有些什么问题,你们是全部造反派管?你们管得怎么样?社会治安情况怎么样?

姚:一般还可以。

总理秘书:最近你们杭州社会秩序有些乱。

总理:喔!南京接管时还好,现在控制不住了。

姚:秩序乱,主要是红卫军复活了。

总理:红卫军为什么复活?

姚:有些人认为不应该这样处理,有意见。

总理:我们不是去电报电话,把反动头头捉起来?红卫军为什么会反复?是不是红暴会支持?你们为什么要支持红卫军?谁是红暴会的?

滕:我是红暴会的。红卫军组织是非法组织,问题是把他们打成反革命。

总理:要区别反动头子和下面的人。工厂、基层你们可以劝他们改名字嘛!对反动头子要处理!

众:总指挥部发过通令,浙江日报、杭州日报发表了社论,来区别红卫军头头和下面群众。张、姚两人揭露了红卫军罪行。张说:红卫军要冲公安局,要单独接管(总理插话:那就不行罗!)当张汇报到红卫军得到红暴会的支持时,拿出了一张《致三司驻杭联络站一小撮混蛋们的公开信》给总理。

总理看了传单的署名:喔,是红暴会,还有全国炮打司令部战斗队(边看边摇头)。

张:全炮要求批20万元钱时,后来批了10万。姚:是要求批10万,不是批了10万。总理问:谁批的?什么时间批的?

张:是省委批的,在反经济主义的时候。

总理:喔。

总理念了一段《致三司驻杭联络站混蛋们的公开信》,当念到:“韩向东、林刚屁也不放一个”时,总理讲:

你们(红暴会)讲的不对。我处理得一清二楚的。当时正在处理军区问题,有人说曹祥仁好,江华要打倒,当时还没有红暴会,我怕你们不知道,为了给你们解困境,我提点意见告诉你们,你们钻进去怎么行?我解除了你们很大困难(指军区问题)。你们批判江华是可以的。他是井冈山的,他反党反毛主席不能说,毛泽东思想旗帜举得不高,应该好好批判。找不到江华可以背靠背批判,你们最后开了大会斗了他,我是说要批判的,有错误当然要批判,怎么可以不批判?大会小会都可以开,最好不开大会斗(这一句话,只有滕铸1个人的记录,其他5个人没有)。曹祥仁同志我很熟,给你们交底,他的活动不是为公,有私心,这事你们掌握分寸。当时,我叫你们不要说出去,林刚很守纪律,没有写成传单,石耘这个女同志,还有刘英,他们在我这里辩得很凶,说不服他们,后来勉强同意我的意见。出去就弄成“保江反曹”这就不对,弄得很混乱,你们红暴会这样做我是很不同意的。不听我的,回去就搞红暴会,这两青年同志与我讲的相反,这就不对。红暴会在这个问题上我就很不赞成了。

滕:总理不讲,我们确实是要把江华打倒的。

总理:我没有叫你们不批判他。

滕:曹祥仁最近搞反革命假夺权。……

总理:曹祥仁的事实你能找到,你来个保江反曹,这就不对。把我的话都弄反了。你用我的名义,甚至用主席名义,这象什么话?!(张:那天大会,他们把总理的讲话公布了,还说主席是再三要保的。)我不是说主席再三要保,我说他反主席,背叛党还不至于,将来不一定,不能保他一辈子,但是江华的毛泽东思想水平很低,毛泽东思想旗帜举得不高,批判是应该的!我告诉他们江华在上海,身体不好,在上海养病。我倒说了老实话,他们果然把他从上海搞回去,这就不对了。

滕:那时红暴会还没有出来。

总理:捷足先登是不好的,我根本没有说主席再三要保,因为那时他(江华)病了,你们从我这里得到消息,结果把江华揪得去。我还同林刚单独谈过,不向外面传,林刚守信用。你们把我的讲话这样搞就不好,不好嘛!走到反面,这怎么行!我根本没有说主席再三要保。林刚也赞成开批判会。(滕插:我们也赞成批江华)你们不是捣乱会场吗?

滕:他们是要打倒江华(拿出12号斗争江华大会的海报)。

毛:本来早开这个会,后来延迟的。

张:我们特地请了医生、护士照顾他(江华)。我们并没有要把江华一下子斗倒,而是背靠背地斗。江华在我们这里住了17天,上北京是我们护送他来的。走了以后,医生后来告诉我,有两批人来抓江华。

总理: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江华要负责任,但实际上最凶的是陈伟达、陈冰。江华是衰退,不大管事。他用了一些不好的人,宽大无边。王芳不是他用的?在温州不是被揪住了!的确也不好,用人太宽。

滕:他们搞了江华控告团上北京,贴了很多大字报,16号下午在北纬旅馆贴了很多大字报。张永生也还讲要砸烂江华的狗头……(滕把大字报拿了出来。)

总理:开大会那天几号?

张:12号。

总理:(看红暴会的传单)嗬,还大骂林刚、韩向东,不对!

滕:三司联络站跟曹祥仁关系一直很密切。

姚(三司):怎么很密切?当着总理的面,你揭发嘛。

滕:曹祥仁在三司住过。李洪顺和他们一起,排升官图,排到处长一级。姚治修要黄新秋(曹祥仁秘书)以三司名义参加商量接管夺权会。……还有些情况我不讲了,这里有些人不可信。

姚:你这些话很可笑,当总理的面把话讲出来。

滕:她是省级机关的(指高)铁杆保曹派。她就叫:要提着脑袋保曹祥仁的。(高:胡说)

总理:哈哈!

滕:杭大《东方红》15号报纸的编者按,矛头针对总理,针对主席,要把江华同志打下去。前一阶段运动我们受曹祥仁骗了,我们教训很沉痛。……

总理:江华有江华的错误,曹祥仁有曹祥仁的错误,是二笔账,不要弄在一起。江华有江华的账,曹祥仁有曹祥仁的账,不要说打江保曹或打曹保江,这根本就不对。

滕:1月10日他们在莫干山开会,策划夺权,把江华打下去。

总理:更深刻地说,江华是毛泽东思想很少。我可以作证明他跟黑帮联不上,肯定不是,与彭、罗、陆、杨联不上,浙江的工作,17年来,在全国比较还是占头几排的,算好的。江西算好的,广东好的,湖北算好的吧?但运动中也不行,像这样的大民主,谁也没有准备。浙江有成绩,但主要靠党的领导,3000万人民的积极性,不过是领导上起桥梁作用。否定省级干部的领导作用是不对的。

你们晓得浙江的“红卫军”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姚(公安局):11月份成立的。

总理:这江华不能负责。

姚(公安局):李丰平知道。

姚(三司):曹祥仁也要负责,这有材料(把李丰平检查交周秘书)。

滕:曹也说:江华毛泽东思想举得不高,与黑帮联不上。

总理:他曹高不高,他高了多少?

滕:他也不高的,他要把江华挤出去。

总理:他有把江华挤出浙江的野心。既然一起批判江华,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滕:我们同意批,问题是他们要把江华打倒,你看(滕再次拿出12号海报作为证据)

总理:这还是早的呟。

姚(三司):11号晚上,我们坚持不提这个标题(指海报上写的“头号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总理:海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以商讨嘛,不是最后定性。

姚(三司):11日下午5、6点他们红暴会广播要参加这个会,10点以前还贴大字报打倒江华,后来突然开了紧急会议,印传单,决定破坏第2天的会。

滕:上次接见的人没有把总理的意见讲出去,群众不知道。

总理:没有讲出去,那倒不要紧嘛!有人问我,江华的根子是周荣鑫?我说这是笑话,江华是井冈山来的,周荣鑫是抗日战争入党的。这话是我讲的,一传就传成江华的根子是毛主席。你们两部分分裂得不可合作了吗?

滕:可以合作,但要有条件,他们3、4、5号开了夺权会……。

总理:浙江条件还不够吆?怎么夺?

张:人民日报社论说,大夺权的关键在于大联合,2月3、4、5号会议是联合会议,商量怎样大联合问题。

滕:根本不是商量大联合问题,而是商量夺权。他们15个常委都定下来了。他们要5号开大会,各造反派表了态,部队表了态,就算夺权了。

张:(读毛主席语录)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每句话,每个行动,每项政策,都要适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错误,定要改正,这就叫向人民负责。(接着对滕)你这样造谣是对人民不负责的!

滕:上次谭副总理接见时,他们讲话很不老实。

杜:究竟谁不老实!?

张:不老实的是红暴。

滕:这笔账是要算的。谭副总理不让打电话,结果他们都往家里传。

姚(三司):往家里打电话告诉谭副总理谈话主要精神,这件事是告诉过总理联络员的。

虞:滕铸,我点破你一句,你往家里打电话时说:“我顶得住,我顶得住!”象你这样能搞联合吗?

滕:高碧虹当天也打电话,我听见了,要老实交待……打倒江华是曹祥仁在操纵,10月初,赖可可就放出空气,要把二陈打倒,再打倒江华。捧曹打江,发展到1月10号,在莫干山封官许愿,封曹祥仁第一书记,赖可可第二书记(张插话,把我封第三书记,是吗?总理笑笑)。他们在1月底2月初,宣传部出了张大字报,坚决支持曹祥仁(把宣传部支持曹祥仁的传单递给周总理)。

总理:喔!这么大的,让我看一看。

张:这是宣传部造反大队。

总理:(向高)你是宣传部的,这是你们的?

高:是我们的。

滕:浙江日报跟他们配合得很好。1月底2月初一股捧曹空气杭州很盛,那时对曹一片颂歌。我们学校“烈火”大队是曹祥仁操纵的,是曹的一支队伍,我们学校整风,他们的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们一直追问,曹祥仁讲2次。“烈火”讲跟曹接触2次,拿脑袋作保证。我们桌子一拍,就说3次、4次,一级一级上升,他们很狼狈说,一个星期以后见分晓,准备秋后算账。2、4、5号开夺权会,“烈火”是参加的。“烈火”有个队委,他平时不上台,结果他那天在学校整风会上说:曹是有缺点有错误的无产阶级的当权派。大街小巷贴满了,2月2号到处都是响应的,很多人讲过,提着脑袋保曹。曹的儿子女儿在杭一中井冈山兵团,还说舍得一身剐,敢当保曹派。这里有铁杆保曹派,我们信不过。三司联络站也与曹祥仁勾勾搭搭……。

总理:我那时主要是讲他病了,你们要注意,不要去揪他。

姚(三司):我们很诚恳地欢迎你们提出批评。

滕:你们的事实很多。

姚:你提吆!说不出表明你们空虚。曹祥仁在我们这里住了3天,当时保皇派红联军要揪他。李丰平也来过,王一夫也来过。

张:江华也在我们那里住了17天。

总理:你们到底向我汇报还是吵架,是吵架我就不听了。

滕:1月10号到16号搞了宫庭政变名单。曹祥仁有野心,要抓省委的权这是蓄谋已久的。一系列的事情,搞了很多阴谋,后来搞军区的事,我们也是被人利用,受人操纵,我们要向军区作检讨……

总理:浙江日报检查了。听说《红色风暴》还登了有关军区的报道?

张:没有。浙江日报、杭州日报已经检讨了。

滕:他们捧曹捧得很多,有浙大“烈火”,杭一中井冈山,文艺界的新文艺兵团,还有你们联合总指挥部。2月2日,曹祥仁在省级机关亮相,进退会场都是鼓掌欢迎欢送。曹开始吹自己,对夺权问题说:“主张早一点夺,有利于分化。我赞成早夺权,早夺权有利。我虽然年纪大了,还有点闯劲,尽可能跟你们一起夺。江华是小彭德怀,象恶霸,对李丰平幻想破灭了。……”他们1月10日在莫干山开会,到12号搞了升官图。十三、四号沈策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接管办公厅,18号果然就接管的。其他部相继也接管了。

总理:谁接管?造反派?

滕:是省委办公厅,所谓造反派。组宣监未接管,很怪。(毛插话:宣传部不是接管了?)曹祥仁秘书黄新秋在场指挥贴封条。16日黄新秋到三司联络站,姚治修要黄新秋以三司联络站身份去参加会议……沈策在2月4号讲,夺权条件成熟,赶快夺权……曹也讲江华与黑帮没有联系,但想把他挤出来,他们千方百计把他与彭、罗、陆、杨联系起来,……3、4、5号开会时说,夺权越快越好,要以分秒计算,他们说总理讲春节以前要夺完。

总理:我没有说过(张插,不是这样讲的,说要在春节前准备夺权)。1月底他们(刘英、石耘)不是在这里吗?你讲那么许多我也记不住。没有军队出来,他们怎么能夺权。

滕:……他们作舆论准备,说江华不行,李丰平不行,只有曹祥仁行。许孟飞在会上说……今晚不行了,明天下午开个大会宣布夺权,不在总指挥部领导下的是非法组织,谁敢捣乱就抓起来,……

总理秘书离开座位,跑到滕铸旁边说:“你不要说得那么多,把主要的观点说清楚就行了。”

总理:你快点好不好,你太慢了,讲那么多,我也记不住。你给我一份书面的不好吗?你这样讲下去讲到天亮了!

高:总理,他讲的关于曹祥仁的讲话,我们都有记录,请你看一看(交上3本),这些我来到北京后就交给联络员了。

滕:这是你们篡改了的,曹祥仁以左的面貌出现,曹祥仁指着李维新的鼻子骂……你今天不讲明天我写大字报发动群众来搞你……。三司联络站韩向东说:我们可以两结合(姚(三司)插话:这是跟军队结合,又不是跟曹祥仁结合)。

总理:这也没有曹祥仁嘛!

滕:是没有曹祥仁。

滕:三司联络站对曹祥仁一向是好感的。12号冲大会是因为我们理解了总理指示的意思,所以不同意打倒江华,就冲了。

总理:我没有说不要批判,怎么批判是群众的事,最后由群众去鉴定。

滕:他们要把他打倒。

张:这是群众的要求。

总理:群众的要求你不能阻止。

滕:(送给总理两张报纸)问题是后面有人。浙江日报1月28日、2月12、2月18专捧曹祥仁的。浙江日报是谁搞的?我们的观点就在这里,他们要把江华打下去,把曹祥仁捧上来,我们坚决反对。他们搞反革命假夺权。我们不同意他们,他们就要打倒我们。他们出紧急动员令,发动了全省搞几百人的红暴会……

总理:红暴会现在有多少人?

滕:浙大绝大多数,工人都站在我们这边。

总理:大概估计有多少人?

滕:有千把人。

总理:主要是浙大吗?

滕:群众很欢迎我们的观点,有杭大、文艺学校,天台也有,也有一些工厂的工人。他们讲我们搞分裂,到底谁在搞分裂?

杜:还有美院的“一·一九”。

毛:杭大支持红暴会不过二十几个人。

滕:“一·一九”有些观点跟我们不一样。他们(联总)说打倒江华慢慢转,奇怪的是,当时省级机关有人说,中央没有看到材料,谭副总理一讲,他们对江华的态度就转了,他们就急急忙忙搞了个炮打曹祥仁联络站,匆匆忙忙斗了二次,到底谁搞分裂,不让我们参加大会,不让我们发言,不让我们参加游行。结果群众很欢迎我们。

总理:不要争了,快点说。你占了快一个半钟点了!

滕:我们跟他们分歧是夺权问题,在场的人有些我们信不过。最大的分裂者是他们自己。

总理:我不懂你们红暴会现在究竟是什么主张?

滕:现在社会上有一股保曹的思潮,要彻底粉碎,粉碎反革命假夺权,省级机关造反派应动荡改组,现在权不是掌在左派手里。真正实行大联合,我们坚决执行最高指示,搞三结合。干部谁出来,一方面是群众,一方面听中央指示,我们还要跟军队结合。

总理:你们有没有报纸?

滕:原来有,后来他们不给我们印了。

虞:是我们杭州日报工人不给你们印的,因为你们搞分裂。

滕:杭州日报有好多工人支持我们。

张:我汇报吧(这时已是3点50分)。

总理:你说说。

张:他讲的我不反驳了,大多是造谣。浙江的造反派经过8个多月的战斗,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同时也存在很多问题,因为我们都是普通的工人、学生,水平不高,能力有限。各大组织准备开门整风,……现在我省根据中央精神,搞造反派的大联合,却产生了一股反动逆流,这股逆流是以红暴会为代表。首先在军区问题上,联合总指挥部和你们不一样,对军区有不同看法。他们大叫“军区的权夺过来了!”他们在军区问题上弄不成,又把矛头指向公安局,同时提出“造反派必须大分化、大动荡、大改组”等反动口号,我们认为是反动逆流。对这股逆流必须坚决批判,坚决反击,决不能和稀泥……。他们把矛头对准公安局主要是红卫军问题,要为红卫军彻底平反……另外,红暴会把矛头指向三司联络站、联合总指挥部、浙江日报社等造反派组织,当时骂我们是“右倾”。主要原因一是浙报不登军区问题;二是报纸不点江华的名;三是联合总指挥部对军区冲击不得力;不支持。“右倾”……红暴会知道五大口号不对以后,就转向了,抓住几点:第一,抓住3、4、5号会议是反革命假夺权,是打江保曹。红暴会冲4号会是革命行动;第二,冲斗争江华的10万人大会是革命行动,是捍卫最高指示。

总理:所以要冲?!(摇摇头)。

张:我们认为这股反动逆流必须打倒,对大部分同志要争取……。

姚(三司):报告总理,“联动”在杭州出现了。

总理:哦!现在?

毛:我说几句……(分析了与红暴会分歧的主要原因)。

高:(谈了对红暴会的分歧实质后)说:支曹的大字报是怎样出来的?是学了《红旗》三期社论后,我们想跟主席思想,……社论讲到“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是不对的,我们就联系省委干部进行分析,找了常委谈了情况,有的常委讲曹祥仁如何同江华斗争,有的保字号也谈了“揭曹保陈”的阴谋,我们出大字报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准备让大家讨论的。(张:吴宪就讲过曹是左派,我骂他打什么包票。)我们支持曹祥仁大字报的错误,在于没有很好听毛主席的话,毛主席教导我们:“不但要看干部的一时一事,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这是识别干部的主要方法。”我们却只看了曹在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些表现,又不作艰苦细致的调查研究工作,又没有吃中央一头,就加以轻信,出了支持曹祥仁的大字报,犯了错误。我们本着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精神,已作了检讨,保皇派和分裂主义者口口声声骂我们是铁杆保曹派,提着脑袋要保曹祥仁,这是污蔑,我们认为自己是造反派,我们愿接受造反派战友的任何检验,而那些保皇派和分裂主义者,别想从我们身上捞到半根稻草。

总理:现在省级机关造反派相信他(指曹祥仁)多不多?

高:我来时还多的,现在很乱……,我们认为江华要揭,曹祥仁也要揭。现在到处在揪“打江保曹”派,揪过去打陈冰最厉害的人。

总理:不能因为曹祥仁有错误,就不批判江华。曹祥仁能不能过关,由他自己决定。

(总理看了三个新闻单位因时间关系不打算发言的条子后。)

总理:浙江日报的同志,你们登了一篇什么,顺便批评了他们(指红暴会),点了他们的名。

刘:我们登的是向中央请罪,向军区道歉,向革命群众作检讨,没有点他们的名。

滕:实际上矛头是指向我们的。

杜:总理,我插一句:当前浙江省主要的问题,根据中央精神,是大联合三结合,为夺权作好准备……在大联合问题上,主要的问题是出现了一股反动思潮……这股思潮如果不打下去,浙江省的大联合是成问题的。……关于三结合问题,主要是跟军队、省委干部。现在看起来军队问题不大,关系好转了,特别是杜平、丁钧同志到杭州以后。干部问题较大,特别是江华、曹祥仁问题。关于江华和曹祥仁问题,原来的形势是“造反派把斗争矛头确实是对准陈冰、陈伟达、江华、李丰平,这是很自然的。(总理点点头)黑一司、红联军一向把矛头对向曹祥仁。现在红暴会把水搅浑了,很混乱。如果江华问题搞得不好,浙江的运动会出现大反复,革命造反派的力量会受到很大损失,运动会受到很大挫折。事实上黑一司、红联军已纷纷出笼了。”

总理:保也要群众通过,检讨过关,主席是最讲群众路线的。我讲主席要保江华,也是过去的情况,……对于江华本来以为他反动路线时间短,现在看来也不行。我上次讲的主要是讲他的过去,反党反社会主义背叛党不是的,毛泽东思想确实很低。要批评、斗争、揭露都可以,材料要看那一种性质的材料,确实不确实。

张:6月26日报告不是他搞的,是薛驹写的。

总理:他这个人官僚主义是官僚主义。

杜:(讲到黑一司的问题后)他们一些子弟确实是高干子弟,有江华的孩子,省委有四个负责同志的孩子,在什么中学?

众:杭一中。

杜:(简单说了8个月的斗争过程)

姚(三司):省级机关掀起了一股翻案风,地县委有的人搞翻案,说江华的根子是主席,我们的根子是江华。

总理:胡说八道!

姚(三司):总理,冯白驹这个人怎么样?

总理:(摇摇头)冯白驹不行。

姚(先锋总队):总理我汇报一些情况,最近杭州确实有些乱,主要是在红卫军的性质问题上,我们根据中央公安部意见宣布为反动组织,现在有些人为红卫军翻案,还得到某组织的支持。

总理秘书插话:我们知道红卫军与红暴会有关系。在总理面前你讲呟!

姚:对的,红暴会是有关系,他们硬说我们把10万红卫军打成反革命等……

总理:这里有个材料,曹祥仁是名誉司令,确实不确实?

姚:有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证实。

姚(三司):他们有个日记本记了一个曹祥仁的名字。

总理:过去是荣复退转军人,后来成了红卫军。有说跟曹祥仁有关系,有说跟李丰平有关系,到底怎么样,还没弄清楚。

姚:……(汇报了逮捕的情况)

总理:你们捉了几个头头吆!头子是反动的吆!红卫军组织是非法的组织,头子是反动的头子。冲公安局当然不对罗。(姚递过去2张传单)

姚:这个组织比东北荣复转更凶,有些问题准备进一步搞。最近杭州又出现了反动标语,其中有一个公开喊打倒XX,就是他们红暴会的人喊的,当然是个别的人,不是他们整个组织。

总理:(看红卫军的“喜报”传单后)这简直是完全造谣,我根本没有叫曾山打过电话。

张:赵大岭说和总理打过8次电话。

总理:我只打过2次电话。这孩子很坏,这样说谎怎么行?后来,我再也不打了。

姚:红卫军头头共抓了14个人。

总理:总部有没有解散?公安部有没有答复你们过?

姚:解散了。现在又搞起来了,2月15号他们开了一个“炮打先锋总队大会”,15号凌晨总理去了电话,提出①当前双方都不能开大会,②红卫军不准恢复,③不准冲击公安局。

总理回答说,是的。

姚:他们不听中央指示,公开这样干。现在又搞了个“一·二一”红卫军组织。

总理:你们继续侦察,确实了要解散。红卫军有司令部的要解散,各工厂、基层要劝他们改名。因为红卫军这个组织,工人、农民、学生都可以建立的,这样变成了个政党了。

姚:有人提出要为红卫军头头平反,红暴会与红卫军关系拉得很紧,红暴会确实搞了一些分裂活动。

总理:我问你红卫军基层有那些?

姚:有“一·二一”红卫军。

总理:什么“一·二一”?

姚:1月21号,取缔了红卫军,他们记住了这个日子,准备复仇。红暴会又在2月8日左右在杭棉开了个会,有三、四十个单位参加。

总理:有这么多个单位?

姚:现在没有那么多了。他们开会成立了一个“东方红公社”。在运输二段。有一次省公安厅有2个同志去要李丰平,运输二段不给,后来这2个同志就留下来了。他们开会的内容,省公安厅2个同志都听到的。他们的计划,第一步先搞垮先锋总队,第二夺浙江日报、杭州日报的权,然后砸烂三司、总指挥部,最后夺广播电台的权。

总理:红暴会,首先要你们把说我和主席保江华的传单取消,行不行?你们把我的意思歪曲了。

滕:问题是他们要打倒。

总理:他们喊几句打倒的口号就能打倒了吗?你在北京城里看了多少“打倒”?天安门前到处贴“打倒”,打倒了没有?我问你这个问题,何必这么怕?就算群众大会提出打倒,也没有什么可怕嘛!一个团体、一个人喊一声“打倒”就打倒了吗?

滕:问题是他们和保曹联系起来。

总理:你们(指红暴会)贴了大字报和群众对立起来了。你们何必用这种办法呢?(指把总理讲话歪曲地公布)

滕:他们根本不存在慢慢转。

总理:批判,你们有什么意见?

我看打倒并不发生什么影响。第一是不要揪去斗,第二是给他养病,最好不要面对面,把他斗掉。批判到什么程度,我没有讲,没有加以任何限制。我讲的是过去的江华,保是保他以前的。历史是发展的。这一年发展得多快,如火如荼的群众运动是会揭发出一些问题的。我们估计不到。现在揭出许多新的材料,我们怎么能把他保死呢?史无前例的运动,有些连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主席见到总的趋势的必然性,而不可能每件事,每个人都预计到。什么时候,那些人怎么样,怎么能算命算出来?有时估计对,有时估计不对。拿我的话、主席的话去压群众不好。林刚比较守信用。你们就是不断用这个!你负责打个电话回去不要用了。考验你信用不信用。

滕:好的。

总理:对群众的事,你们不要去干涉(指斗江华),拿我的名义不好,拿主席的名义就更不好。我向你们交底,并没有叫你们不要批判、斗争。后来你们揪去了,就背靠背吧,我没有说不要批判。喊打倒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解释,北京这么多要打倒,打倒了几个?你这样搞没有意思。如果你还要搞这一手,你再坚持,你红暴会就站不住脚了。你们现在又跟红卫军搞在一起……。

滕:对红卫军基层,有很多同志应当平反。

总理:(看了炮打先锋总队联络站挑动犯人起来造反的传单后)又拿我的名义!

滕:炮轰先锋总队的会,我们不是发起单位,我们认为既然总理指示不能开,至少先核实以后再开。我们是反对开的,后来开了,我们也没有以组织的名义参加。有人是以个人的名义参加的……。

姚:红暴会有一个人呼打倒中央首长的口号,被公安局抓起来了。红暴会以组织的名义在马路上贴大字报“只要主义真,坐牢不要紧”。现在又有人说:军区事件是我们公安局先锋总队策划的。

总理:要两个孩子(张秀龙儿子)是你们参加的罗!

姚:是的,红暴会起了分裂作用……

总理:(问姚)你们知道红暴会有多少人?

姚:四、五百人,主要是浙江大学的。

总理:你们几所大学的人都回来了吗?回来了要好好整风,马上进行军事训练。

姚:总理,我提个建议,和军区结合的问题是不是请您指示一下。

总理:你们条件还不成熟;报社在改,跟军区关系在改善,这是好现象;浙江有红卫军变相活动;又出了这样一个红暴;公安部门不太巩固;省级机关什么人站出来,这一点你们赶不上江苏,条件比他们差一些。还有你们这个“砸”,总不好。

滕:我们为广大红卫军战士平反。

总理:你们投到红卫军一起,也不太好。吴元柳,你什么时候去杭州?我好象认识你?你看杭州情况怎么样?

吴元柳:我去杭州3个月了,我是新华社摄影部的。杭州经过8个多月的斗争,造反派队伍基本形成。联合总指挥部是最大的造反组织,斗争大方向是正确的。首都三司联络站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要求他们再留一段时间。……

姚:我们一下子还离不开。

滕:你们做太上皇,他们连写个标语红底黄字都要请示你们。

总理:哈哈!这就怪你们罗,你们同学没有自力更生。

吴:浙江下一步是大联合、三结合,这是关键时刻,我们要求中央把三司联络站再留一段时间。

滕:他们要走,我们还不让走!

总理:现在浙江保守派情况怎么样?

张:又跳出来了,成立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总指挥部。

杜:红暴会与他们互相呼应。

总理:你们离开杭州20多天罗,现在杭州的形势比你们想的差得远了。

现在给你(指滕)两条,你们用我的名义,特别是用主席的名义发传单,要立即停止。能保证吗?第二,你们与红卫军有无联系?

滕:(打断总理讲话)我们没有关系。

总理:如查出来有,怎么样?

滕:要看什么联系?

总理:第三,你们是否主张浙江的一些机关、学校、工厂还要大分化、大动荡、大改组,然后才能大联合呢?

滕:我个人这样想,省级机关要改组……她(指高碧虹)刚才说受了蒙蔽,她们是老干部了,我是不相信,在斗争江华大会前,他们内部说当前大方向是打江华。

总理:你总把捧曹打江混起来,我一直不同意这个口号。并不是反江必保曹,或者反曹必保江。曹祥仁与江华是两回事情嘛。你们把问题提出来。

滕:问题是权不在造反派手里,象省级机关造反总部。

总理:那么联合总指挥部呢?

滕:(一时答不上)他们几个头头参与假夺权,必须把这个问题作交代。

总理:4号你们冲了一次,12号冲了一次,是不是?

滕:曹祥仁搞假夺权,搞宫廷政变,1月10号在莫干山开会……

总理:那样就算三结合了?哪几个人?

滕:曹祥仁、赖可可、沈策。

总理:他们3个人就造了反啦?几号?

滕:1月10号。

总理:1月10号就有三结合啦?

杜:总理,是不是对我们浙江大联合、三结合的问题,指示指示,特别是怎么样跟省级机关干部三结合的问题。

总理:你们的问题我还要研究一下。我现在不给指示。我还要打个电话给杜平。原来听听你们的意见,好让你们回去了,问题谁知道有这么复杂。你们现在要走可以走,我没有指示。我要考虑一下,你们内部吵得这样子。

滕:这不是内部。

总理:怎么不是内部,你们敌我矛盾啦?另一方面都是为曹祥仁服务的?

滕:我们认为有捧曹祥仁的反革命逆流。

总理:这个我上次谈了,大家都了解了。

滕:另一方面多数人受蒙蔽。

总理:你的观点,我就没有办法接受。多数人受蒙蔽,你少数人看得清?都到你们这边拉?我还要调查一下子,真实情况不了解,现在我没有法子谈,我只有把这几个问题提到你(指红暴会)面前。你已经说了那么多,你说的话最多。

腾:对红暴会没有什么了不起。砸了也没有什么。(杜:究竟谁砸谁了?)

总理:你在这里20多天,为什么不写个东西。你可以晚几天走,如果时间不够,你可以回去写。

滕:家里不断有揭发材料来。

总理:你不能说揭曹祥仁就不能批江华,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人家要打倒江华你就冲,你们的公式是打江必保曹,保曹必打江。你们来了20多天了,老是纠缠在江华、曹祥仁问题上,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红卫军问题要解决。我是不想回答你们什么问题了。我要跟军区通个电话。这里,由联络员回答你们。群众运动怎么样,我还要问问杜平,刚才反映的情况,我还看不出全貌。

现在不可能保江,你们的那个根据不足。

滕:我们可以帮助他过关。

姚(三司):群众揭发批判帮助他,这是外因。至于江华能不能过关,在于他自己,这是内因。外因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

总理:你(指滕铸)这么帮他,你自己也没通过。

我们当时保他(江华),是让他养病好了,不要去揪他。至于他毛泽东思想水平很低,你们尽管去揭去批,身体不行就背靠背。有人说他的儿子藏到周荣鑫家里,说江华的根子是周荣鑫。他的根子在井冈山,我是说笑的,你们就把它拿出去压对方,我也不胜其更正了。

滕:谭副总理有这么一段话……

总理:我不替谭副总理的话负责,江华来到北京,我连面也没有见过。保他是到这儿来养病呟。你以为一揭曹就打倒曹,一说江就保江。他自己能不能过关,清华的同志(指姚治修)说得很清楚,在于他的内因。我怎么能给人预先作这样的保证呢?

现在很清楚,你们自己倒是另外一种了解。浙江来电话,对你们红暴会就是有意见,你们把浙江搞得很乱。你们两次把人家会冲散。我说了10多次,没有法子说服你。我看你对我的要求不理解,我要求你们江华再不要提了,传单再不要用了,林刚他就不说,守信用。你们偏说,你们闹得群众很混乱,再这样下去,要犯政治错误,要负政治责任,刘英、石耘要负责任。你们把12号的会冲了,这是个错误。

第二件对红卫军,你们无论如何要割断关系,中央现在还在研究,我们对红卫军要继续采取措施。

第三件,你们是学生,要回到学校去整风,不要到工厂、农村、外县去串联了。

第四件:利用这个时候进行训练,浙江一共几所大学(众:8所),浙江大学不过8所,分二期可进行完了,当然还要抓革命,促生产。

第五件:如果你们都站在无产阶级革命立场,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按照16条办事,按照城、乡10条办事,最近1、2月中央的指示办事,你们大方向一致的罗,不是互相砸。矛头指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是所有单位都有一小撮,要阶级分析,要区别对待,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的执行,有的沾边,有的轻,不是每个单位都一样。不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学生斗学生,不是随便吵架。你们要讲大联合,不是讲大分化,为革命三结合创造条件。如果不是这样,就有一方要犯错误,不是走到保守,就是形“左”实右,走向反面,自己把自己搞垮。我只能说这几句。

滕:……

总理:你说了很多,把材料理出来吆!你讲得很多,零零碎碎的,没有系统性,如果有真凭实据,写个东西来。宣传部的女同志,她是参加了(指写传单),现在承认错误了,问题就到此为止。不是为反对曹祥仁而反对曹祥仁;不是先定个框框,往里面填东西。而是通过调查研究,再下结论。

你们两家报纸重复不重复?杭州日报天天有吗?

张、虞:一个以农村为主,一个以城市为主。

总理:你们的检讨我今天才看到,原来光看到你们的社论。早知道这些事,给你们的那份电报(指2月23日中央的电报)对报纸应该多责备几句。你们太不慎重了。我在1月底跟你们讲过几次。你们造反派办报就是把握不住方向。提醒你们一点,凡是对解放军抹黑,都采取军事接管。因为你们已认罪了,所以不采取军事接管了。

你们一定要掌握,你们现在办报纸,主要是把中央的、人民日报、新华社的转载出去。农村的东西,你们报道一些了,今后编短一些,通俗一点。次之是把上海的,全国的好经验介绍。宁可多登这些,你们自己少搞些。你们应该到上海文汇报去取取经。不要把报纸办成派报,你们的报纸是党报,不是派报。尽管你们跟红暴会吵架,如果红暴会有正确的东西,不要拒绝。如人民日报也把红卫兵的文章登了,登过首都三司的,也登过上海的,这样子才是忠实报道了无产阶级革命派的东西。否则成了派报,光登总指挥部的,最后自己要把自己取消。

总理:左派应该政治大联合,浙江出现分裂,首都3个司令部联合起来了,内部有争论。外边有压力时,共同对付压力;一旦压力减轻,双方就吵起来,这就是知识分子的脾气。不管那种家庭出身,因为学生都是20多岁的,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主席40多年前的东西(古田会议决议)给你们还可以用。主席的东西要多读读。12月31日的一个文件,林彪同志提出了三个要求:革命性,科学性,组织纪律性。《学习和时局》很重要,学了以后有些宗派性的争辩可以减少。这个小本本(总理摸出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文件选编(一)》)我送给你们一本,你们可以拿去翻印。回去学习学习,学到这个月底,这是最重要的,根本之计是整风,不是去争论。生产抓起来了,没有张屠夫,还有李屠夫。王起和李维新还可以做些事。

总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总理讲完这句话已起身准备走的样子)

滕:总理,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总理:喔?你还有事?

滕:我们有个同学,因为口误,喊了一声“打倒总理”,公安局就把他抓去了。

姚(先锋总队):他的父亲是国民党少校军官,我们公安局不会抓错的。

众:这不是偶然的!

总理:如果是偶然的话,承认错误,拘留几天就放掉。

总理:再见!(总理走出座位,走近每个代表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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