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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富治戚本禹接见北京长途电讯局各组织代表的讲话

日期:1967-4-14 作者:谢富治, 戚本禹

谢富治、戚本禹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戚本禹等同志在掌声中进入会议室,坐下后,戚本禹同志微笑地问:今天有哪些单位来了?

各组织代表回答:“有北邮《东方红》”,“有电报大楼《红电》”,“有邮电部临时革命委员会”,“有邮电医院”,“有电报大楼《红讯兵》”。

戚本禹同志面向邮电部等单位代表:你们都是电报大楼的吗?

答:我们不是。是支持《红电》的。

戚本禹同志:今天解决长途局的问题(面对邮电部等单位的代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邮电部邮电医院代表:他们打了成安玉副部长,和我们有关系,所以我们来了。

戚本禹同志:两派都来了吗?

邮电部等单位代表:支持《红电》的来了。

戚本禹同志:邮电部门没有支持《红讯兵》的?

邮电部等单位代表:没有。

《红讯兵》异口同声地说:有!不知为什么没有叫他们来。

《红电》代表及其支持者:他们是保字号的。

戚本禹同志(严肃地):那不一定!我还要调查。你们说他们是保字号的,他们还说你们是保字号的呢!(面向红讯兵)对不对?

红讯兵代表(齐声地):对!

戚本禹同志:北邮有支持《红讯》派的吗?

北邮学生回答:没有。

红讯派代表:有!有《红军》《乘风破浪》等战斗队。

戚本禹同志:有两派嘛!怎么说没有?

北邮学生:他们只有五十多人,也快分化完了,而且他们的观点正向我们靠拢。

戚本禹同志(面对北邮学生):你们是介入的,以后再听你们讲。今天我要请长途局同志讲,哪一派先讲啊?

(《红电》先讲。讲一个小时,由三个人互相补充讲的。戚本禹同志两次打断他们的讲话,叫他们简单些。我方代表讲了十五分钟左右,双方汇报完自己的观点后,《红电》派递条子)

戚本禹同志问《红讯》派代表:你们打人了没有?

《红讯兵》代表:(先读了一段最高指示:“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我将最近几天来向首长简单汇报一下,从六号开始,北邮“东方红”就冲进电报大楼,行凶抓人,将解放军干部韩金波同志抓走后拉到卫戍区司令部,又拉到通讯兵部,又打又骂。七号再次冲入电报大楼,下午又揪走韩金波同志去斗,毒打,侮辱,全身有二十余处伤痕。八号军管后,北邮“东方红”再次冲进大楼院内行凶打人,打伤我无产阶级革命派多人,并殴打军代表和解放军战士。十三号他们再次开广播车来大楼,破坏我召开的声讨刘、邓、陶大会,经过多次交涉无效,仍开广播干扰。我声讨刘、邓、陶大会被迫停止。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士截断喇叭线,拿走喇叭。

戚本禹同志:打学生的事有没有?

红讯兵代表:坚决没有,这不是事实。(北邮学生没有人答话)

戚本禹同志:你们打了成安玉没有?

红讯兵代表:打了,在十三号事件中,长途局三天半罢工事件中六、七、八号事件中,成安玉就是他们的后台。所以我们揪了他去斗他。但他对我们提出的问题拒不回答,什么都不知道,还歪着脖子示威,我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士实在气极了,在解放军被打,我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士被打的时候,同志们都流下了阶级同情的眼泪。而成安玉却公开支持他们这样作,我们的一个战士忍无可忍,打了他一拳。在斗他之前,我们一再向同志们交代政策,要文斗,不要武斗,但在气愤之时,还是有同志打了他。我们回去一定向此同志说服教育,要文斗,不要武斗。

(此时。“红讯兵”派的战士有人递条子:“坐在第一排戴眼镜的白头发的,即邮电部副部长,邮电系统文化大革命工作团长、镇压群众革命运动的成安玉”。戚本禹、谢富治、傅崇碧团长看了后,长时间看成安玉,成当即低下头,手托腮,无精打采。)

戚本禹同志:(面对北邮学生)骂解放军哨兵为“保皇狗”,有没有?

北邮学生(戴黄边眼镜的):没有。

红讯派王××:骂了一句,我听见了。

北邮学生:谁骂了。

红讯派王××:戴眼镜的,就是你。

北邮学生:我没有骂。

红讯兵李××:骂了,我也听见的。

北邮学生:我们战士对解放军战士是尊敬的。

戚本禹同志:把军管副主任强迫拉到中南海去有没有?

北邮学生:这事有个发生过程。警卫出动四十个人,打了我们的同学。

戚本禹同志:谁打的?

红讯派战士:四月八日,北邮学生冲进我们声讨刘邓陶大会会场,打伤我们的人,解放军把我们救出去了,防止了严重的武斗。我们没有看见解放军打人,我们倒看见解放军被打了。

红讯派另一战士:军代表哈斯同志肚上被打了一拳,当时就蹲在地下了。一位连长被打了十二拳,有八名解放军战士被打。

红讯派李××:戚本禹同志,有一个叫莫英环的是我们局《红电》派的人,打了警卫部队战士两个耳光。

红电派××:北邮一个同学喊了一声解放军要支持真正的革命左派。解放军打了这个同学,这个同学一边哭一边走……

北邮一学生:当时我在场,解放军进去了。《红讯兵》在警卫的保护下撤了出去。有个同学喊“要支持真正的左派”,姿势不太好。那个喊“要支持真正的革命左派”的同学的姿势是这样的:“拳头攒的紧紧的,站在凳子上,弯着腰,将拳头对准了解放军战士的头”,大声喊道:“要支持……”,态度很不好。连长问:“你要干什么?”这时就连拉带打的推走了。

戚本禹同志:为什么要将军代表强拉到中南海?是不是你们强迫他去的?

北邮同学王××:不是强迫的,是请他去的。

戚本禹同志:他自愿去呀?

北邮同学王××:他不太──愿意去。

戚本禹同志:那还是强迫的。(场内活跃)

北邮同学:为了照顾解放军的威信,我们让他坐在司机旁边。

戚本禹同志:你们还是照顾解放军的威信?!(场内有笑声)

北邮同学:是这样的。可是他们打了我们的人。十四号他们砸了我们的喇叭,砸坏了广播车,打了我们的人。

戚本禹同志:他们已经承认了。

北邮一女学生:关于广播车的问题,我们七个人,还有一个司机,他们下来了二百多人,五个人围住一个女学生打。

戚本禹同志(面向红讯派):打了呀!

红讯派战士多人回答:没有打。

戚本禹同志(向北邮学生):你们十三号下午调了一千多人到电报大楼,一直搞到十四号早二点,是不是事实?

北邮学生说:我们调动一千多人不符合事实,我们只去三百多人,其他的人是听到我们挨打,来支持我们的。晚上十点多就走了。

戚本禹同志面向学生问:打人了吗?

北邮学生:没有,是抓打人凶手的。

戚本禹同志看着纸条问:你们公布了三十六个人的名单准备要抓,抓了四、五个人,有王进,李宝智……

(接着李××汇报了被抓的经过)

《红电》代表:抓凶手的大字报是我贴的。

红讯派崔××:十三号夜里,我在邮电部后门被他们揪住了,他们打了我,我现在脖子转动还很难受。白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在场,我从六楼下来时已经没事了,我一点也不清楚。他们把我当成凶手,打我,揪我头发,弄得我……(《红电》派及其支持者有笑声)我没打人为什么抓我?打我?

学生(指红讯兵崔××):他是《红讯兵》头头,他老打人。

红讯兵崔××:我没打人,我也不是负责人。

戚本禹同志:今天下午两点钟的大会是谁主持的?

邮电部代表:我主持的。

戚本禹同志:你是成安玉这派的?

邮电部代表:我不能说是他这派的。成安玉是原文化革命工作团团长,有错误要检查,我们给他机会。经过排队,大家认为他是比较好的干部,有错误要检查,……这几天他有几个表现我们认为不错……

戚本禹:同志今天大会大约有多少人?

邮电部代表:三、四千人。

戚本禹同志:你们通过军管会批准了没有?

邮电部代表:军管会没有批准。我们听了成安玉被打,要在大楼开会找军代表谈了很久没有同意,又到卫戍区去谈,一直没有解决。我们决定到邮电部去开,但这时邮电器材厂的人已到大楼院里去了,打电话来不及,这就不好办了。恳求军管会批准,军管会没有同意。他们提了三点意见。

戚本禹同志:一直到最后,军管会没有同意,这说明你们是不对的。这是军管单位,有权力,你们外单位来是不行的。

邮电部代表:那我们承认错误。

戚本禹同志:你们喊了攻击军管会的口号,贴了攻击军管会的标语,(念标语)有没有?

邮电部代表:没有。我们宣布了三条纪律,特别注意了这个问题。(笑声)

邮电部另一代表:昨天打北邮小将事件,军管表态不明确。

北邮学生:砸广播车和打成安玉都是戚蕴华指挥的。

红讯派代表戚蕴华:砸广播车我是同意的,那天我正去吃饭,看见北邮广播车在广播,我们给军管会提了几次,不解决问题,声讨刘邓陶的会没法开,同志们气极了,砸了广播车。

戚本禹同志:抓成安玉是谁的主意?

戚蕴华:我不了解这事。晚上我没有去,打成安玉的事不清楚。那天他们抓我们的人,我们到卫戍区去的人不敢回来,夜里两点多,大楼院里没有北邮学生了,我才去把他们接回,呆在二楼礼堂,有两个北邮同学进入二楼礼堂,听说还去叫人了,我们怕发生冲突,又撤出二楼礼堂了。

北邮学生:我们两个人到礼堂去,看见他们正在斗成安玉,我们进去了,他们推我们,专往我们要害部位踢,说是内部会,不让参加。既然是内部会,为什么让成安玉来,斗成安玉我们也可以参加,他们不让,将我们推到礼堂中间。

红讯派代表:没有打他们。

邮电部代表:打人凶手动用战备车,我们提了几项要求,要军管会给予主持,一个也没有解决。三七夺权后,一直不让在电报大楼开会……

戚本禹:邮电部有没有礼堂?有没有食堂?

邮电部电报:没有礼堂,有食堂,但太小,只能坐二、三百人。

戚本禹:有没有院子?

邮电部代表:有。

戚:那为什么不在邮电部开?以后没有经过军管会同意,不能在大楼开会!

邮电部代表:五项要求,军管会一点也不给我们答复。要求和他一起去卫戍区,军代表不去,他说你们去是你们自己的事。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

《红电》代表李××:红讯兵一百二十多人没上班,无线试验室有二十多人没上班,我们调查了。

北邮学生:开声讨刘邓陶大会,他们喊:三七夺权好得很。我们进去要与他们辩论,他们不辩论,我们也坐在那里。解放军打了《红电》和北邮战士。

红讯兵代表:赵××说,我们声讨刘邓陶大会,念完最高指示,第二个发言人刚发言,学生冲进来,冲上讲台把话筒抢过来,并说:“把门全关起来,一个也不让走。”武斗我们,打伤了我们的人,完全把我们围困在礼堂中间,不能出入。解放军来援救了我们。来了四十多人,分开两边,手挽手,我们从中间出来了,同志们都激动得哭了。他们确实把解放军打了,没有看到解放军打人。

红讯派代表李××:他们将我们主持大会的张××,郝××等推下讲台,打晕了过去。我被他们揪走,连推带打,说要将我带到公安局,在大门口警卫旁边,他们又打我,有良乡技校八一八红卫兵,有北邮学生,身上有北邮的牌子(校徽)。

戚本禹同志(严肃地):对长途局的问题,你们闹了好几天了,提点初步意见。

第一,怎么对待解放军军管。我们认为“红电”北邮是有错误的,对军管是不欢迎的,有抵制的。你们可能会讲出很多道理,不管有多少道理,军管是经国务院批准,经中央同意采取的措施,是为了稳定长途局的。你们有抵制,不欢迎军管,并将军代表拉往中南海去,你们说他同意,我问了,是不同意的,这个办法是不好的,我们希望所有真正革命派的同志,要主持军管,维护军管的威信,否则,是要出事的,北京市军管单位把军代表拉到中南海,这还是第一个,你们还是首创,不过这种首创精神不能推广,假如你们有百分之百的道理。在军管的问题上是站不住脚的。骂解放军“保皇狗”,贴标语喊口号攻击解放军,你们不承认,但从你们的发言,我看出你们是不欢迎军管。毛主席说过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军管是不能讨论的,邮电大楼担负着国际、国内重要通讯。你们对军管是不欢迎的,认为军代表偏心。不管你有什么看法,这是没有讨论余地,不能讨论的。你们有意见,可以向上级反映,如卫戍区、中央文革、中央军委文革、林彪同志,还可以向毛主席反映。但是无论如何你们在下边不应该对军管进行抵制,就是要维护军管的利益。这没有讨论余地。青海出了问题,是否军管就不可信任了,就可以冲了,青海是一个坏人,一个赫鲁晓夫式的人篡军,解决这个问题也还要军管。北京市没有这个问题。

傅崇碧同志是保卫毛主席的好战士,没有问题。自从文化大革命以来,就是坚决支持左派的,担负了重要任务,工作做的很好。如把北京看成青海,这是绝大的错误。学生是维护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希望你们不要采取这个办法。你们把军代表拉到中南海,不管口号喊得多么好,“为保卫毛主席”,不管口号如何,这是不对的,这次可以不追究,但以后你们再这样搞,就要追究了。

小将有错误就改,最好你们不要去卫戍区,不要发动东方红战士去,他们很忙,不要去一千几百人,如再去,就找你们的负责人。

卫戍区担负保卫毛主席司令部的艰巨任务,担了很大担子。你们问题再大,是局部问题。今后你们不要发动大批人去了。把话说到底,哪怕电信局的军代表全错了,也要维护军代表的威信,何况情况不是这样。现在刘邓司令部就希望卫戍区垮,中学生贴了大字报,要批评,这是不是后边有人?要注意后边是不是煽羽毛扇的,很难说。青海学生回来说,在青海受到反动路线的迫害,回到北京感到很幸福。主要是有毛主席正确领导。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卫戍区(傅崇碧同志插话:主要功劳是中央文革),保卫毛主席保卫中央文革,没他不行的。如不这样,会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在批判刘邓反动路线时,把矛头对准卫戍区?这是要害,这是一个重要问题,你们要从革命利益考虑。不要再到卫戍区去了。你们有问题去代表就行了,你们不要去那么多人啦!

其他问题有军管,你们不要扰乱他们的工作,他们负担很大的,艰巨的保卫毛主席的任务呢。你们不要去干扰。

你们想一下就会明白,这么尖锐的斗争,如果没有无产阶级司令部,你们东方红什么这红那红的会有什么局面?你们早就抓起来被枪毙了,你们还有四大自由吗?没有了。没有人民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第一我们要依靠革命群众,二要依靠中国人民解放军,他是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支柱。我们是他们的支柱,他们也是我们的支柱,我们与人民解放军是鱼水的关系。第三要依靠革命干部,希望你们要考虑大局,要支持军管,要合作。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书面的、开会等等。但不要把他们带去,要维护他们的威信。你们把他拉去了,第二天怎么工作呢?要不信,我也发动一些人把你拉去……第二天你也不能上班!……

第二个问题:打、砸、抢。北京有个一次打砸抢的高潮,现在又有苗头,民族宫、京剧一团(群众插话:还有新北大)新北大是民族宫的继续,电报大楼,你们不算太严重,打、砸、抢此风不可长,不管那一派,打、砸、抢都是错误的。(这时学生插话说:我们是挨打的)难说,还要调查,(哄笑)(戚本禹同志对谢副总理说)他们(指北邮)是反对聂元梓这派的。

打、砸、抢是错误的,百分之百的错误,没有一点对的。(面对红讯派)你们砸了人家的车,把成安玉用汽车弄到郊外,这是你们干的,(《红电》代表有笑声,戚本禹同志面对《红电》代表)你们干的也不见得好一些。各打四十大板。(红讯兵代表马上站起来说我们回去马上把车装好,今后保证改正错误。)那好。(北邮学生说:他们把汽车砸坏了,油机喷嘴也弄坏了。)刚才人家已经承认错误了嘛!这只是程度问题。(北邮学生:不信请你去看现场,还在那儿放着呢!)你们得理不让人是不对的,你们这样我不同意。(北邮学生插话:红讯兵打了我们人。)你说他们打了你们的人,你们也打了他们的人,你们敢保证一个人也没打。(北邮学生回答:没有)我才不相信呢。(北邮学生大叫:我们挨打了!)(戚本禹同志严肃地说)我不想听你们诉苦,我想听听你们检讨。不管怎样,我看你们有点自我批评精神好不好?!这一点他们好,他们砸了车承认了,打了人也承认错误了。你们不承认。我看你们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开进去,不会怎么太文明的。我是知道的,你们文明我不相信。(北邮学生仍为自己辩护,戚本禹同志指着桌子上的材料)那么,我这些材料都是假的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们不经军代表的同意就去开会,会上斗人,做喷气式。打砸抢我们坚决制止。你们还要打,就打吗?打一打有好处,就暴露了,哪派就好分了,再要发生打、砸、抢就找出幕后指挥者,逮捕法办。(长时间热烈鼓掌)(北邮学生王××:我们也要查出他们打人的后台)打砸抢不要搞。(红讯派热烈鼓掌)以后要搞“四大”,你们还要搞“五大”,打架,你们嫌四大不够,这样不好。

第三个问题:关于长途局的运动,主要依靠自己内部力量去解决,(《红电》及支持《红电》的代表)不鼓掌,说明你们是不大赞成的。(北邮王××说:不是我们不鼓掌,你的讲话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我们赞成。)(场内笑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赞成,不要去那么多人,他们需要你们时,可以派代表,参加他们的辩论,双方都要派代表去。最好还是依靠内部力量,尽量不去,他们如果自己能解决就行了。你们学校内部运动也没搞好,夺权也没夺好,你们还自顾不暇,还要去管别人,我们希望你们自己搞好自己的问题。长途局运动依靠他们自己搞,他们自己可以搞好。还有军代表。他们如果需要你们,你们可以派代表,如果你们看他们运动搞的真不象话,你们可以反映给我们,派一些代表关心关心就可以了。

长途局究竟哪一派是左派,没有调查。还要调查,我还没有完全材料,不好作结论。不过这两派都不是反动组织。傅崇碧同志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与我们完全一致。(红电代表李××说:党委一小撮人将我们红联五个人、北京公社两个人打成反革命了),你们组织里,当然也包括《红讯兵,特别是《红电》,是不是有坏人?有不纯的?一千多人的队伍没有一个坏人?你们要警惕、考虑,可以内部纯洁组织。(红电李××说:我们已整风了,纯洁了队伍,已清理出二十多人……)你们可以开门整风,你们大多数是革命同志,你们整风了吗?(红电回答:开门整风了)(戚本禹同志又面向红讯派问:)你们整风了吗?(红讯派代表)答:我们内部已经整风了。你们也应该开门整风。(红讯派代表)答:我们就要开门整风。戚本禹同志接着说:请红电参加,你们都是革命同志,要大联合嘛!不要这样对立。

(红电代表又说:这样的分歧应该由党委一小撮人负责)。

戚本禹同志回答:我看还要怪你们一点。大是大非要弄清楚,小是小非要求同存异,搞大联合。大方向一致,如批判刘邓反动路线一致就要联合,如果批判刘邓不一致,就不能联合,对局内的当权派都认为确是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可以联合。

毛主席语录怎么用法?用的对不对?你们都要有团结的愿望,(面向红讯派)刚才你们读一条语录,是敌对性的,用错了,毛主席对付敌人的语录都很精彩,但不能用在内部。团体打内战,有些小将互相打,就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语录用错了。对敌人,对刘邓的斗争应该不怕牺牲的,这是对的,是可歌可泣的。打内战还不怕牺牲就不对了,打个头破血流,何必呢?还是互相之间要有点自我批评精神,发扬长处,检查缺点,下次开会,希望听到你们大联合的声音。军代表有些倾向性是必然的,(戚本禹同志面向“红电”代表说)你们要考虑考虑,人家为什么倾向他们,不倾向你们呢?

夺权你们全不要夺了,现在军管领导下,军代表是给革命摘桃子,给无产阶级摘桃子。为个人摘桃子,吃了要不好受的,要肚子疼的,不会长生不老。

现在北京出现摘桃子论调,谢富治摘桃子,是代表无产阶级革命派。现在桃子归军管会,军代表要物色出真正的革命派,好同志,真正能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只要是好同志,不管是否反对过自己,只要拥护毛主席,有干劲,有毛泽东思想,就要拥护他掌权,千万不要以为军管他是赞成我的,还是不赞成我的。要选出两派中最优秀的革命同志,组成联合掌权的班子,将革命,生产搞好。(红电赵××说:一月二十四日夺权以后,我们成立了“临时革命生产委员会”,军管以后,我们马上解散了,他们7/3抢权后,成立了“临时革命委员会”,也应该解散了!)。

戚本禹同志说:临时革命委员会是他们自己革命组织的权力机构,可以领导他们工作,(红电赵××、李××:现在已经军管,还存在干什么?)戚本禹:可以帮助他们工作嘛!这有什么不好呢?(红电××说:他们取缔我们组织,将七人停职反省,交待问题,至今不能上班……)。

戚本禹同志说:其他问题要经调查,研究,由军管会负责处理。(红电代表提出关于转业干部问题……)戚本禹同志说:这个问题不太了解情况,由军管会处理。

(北邮王××说:他们组成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我们也没有看见他们演出,宣传)(场内笑声)。

(红电代表说:我们去卫戍区了解,说有些人不属于卫戍区的,不知在干什么?……)

戚本禹同志最后说:我就讲到这里,下面请谢富治副总理讲话。(群众热烈鼓掌)。

谢富治副总理讲话:

我完全赞成戚本禹同志的讲话,支持他的讲话。中央文革小组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是毛主席的司令部,他们从始至终是支持革命造反派的。北京卫戍区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们有很大功劳,军管工厂、学校,支左、支农等都有,作了很多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在支左工作上,难免有些缺点,是少数的,所有的同志都可以提意见。北京卫戍区解放军一直坚定支持左派的,保卫无产阶级大革命的,保卫中央文革,保卫毛主席的。要维护解放军的威信,有缺点,可以开座谈会,书面提意见,但是真正的革命造反派,要支持解放军。造反派与解放军要联合起来,在中央的领导下,在毛主席领导下,就可以成为一支伟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就能将党内大大、小小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倒、斗垮、斗臭。造反派内部之间观点不一致,要用“四大”来解决,不要打、砸、抢。

首都的造反派和红卫兵,在毛主席身边,文化大革命中起了带头作用。全市正在批判刘、邓、陶,电信局应从明天开始,要把刘、邓路线批透批臭,因为刘、邓是最大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中国的赫鲁晓夫。要挖掉中国修正主义总根子,也要批判有关的。象彭真、陆定一,要狠狠地批,狠狠地斗,掌握斗争大方向,紧跟着中央文革,搞好这项任务。内部问题可以通过整风解决,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

所有革命造反派要最听毛主席的话,对全国革命造反派和红卫兵起好的带头作用。要敢闯、敢于革命、敢造反,但要在科学性、组织性、纪律性上起带头作用。革命靠自己,邮电大楼是要害部门为什么要军管?为什么戚本禹同志来开会?我们是非常重视这个地方的。不要来邮电大楼打架,不要以为一打架中央文革就来人,你们要自己把这个地方的革命、秩序搞好。

傅崇碧司令员讲话:

我完全赞成戚本禹同志和谢副总理的讲话。邮电大楼,广播大楼很重要,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变,首先要搞邮电大楼、广播大楼,这说明是要害单位很重要。中央文革、军委、国务院很关心邮电大楼,你们搞武斗,周总理晚上十二点钟,把我们找去,要我们马上军管。五点钟宣布,时间很仓促,说明很重要。革命派要协助军管,把革命工作搞的更好,生产搞得更好。在批判刘邓路线中,你们要联合起来。对解放军提的缺点,我们要研究,检查,要告诉军管会注意这件事。军代表原来是临时的,(戚本禹同志插话:不应该是临时的,即便是临时的,也要绝对维护军管威信。)对,我说的意思是代理的,现在是正式的了。刚由军事学院去的,不会有倾向性,解放军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支持无产阶级革命派的。

我们很重视邮电大楼,你们(指“北邮东方红”)开着大喇叭去,几千人开会,总理也讲了,不行!这样我们要干预。江青同志今天告诉我,不允许去邮电大楼打。(戚本禹同志插话:以后在电报大楼开会,要经过军管会批准,否则是不行的。)去邮电大楼开会,一定要经过军管会同意。解放军和革命派是一家人,如同鱼水一般。你们骂解放军是“保皇狗”,战士也是青年,他也受不了。对警卫部队有什么意见,欢迎同志们提出来,希望大家协同军管会把革命生产都搞好。

来源:

1967年5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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