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索引页面]

陈再道与武汉革命造反派的辩论

日期:1967-4-28 作者:陈再道

陈再道

根据录音整理

按:

武汉地区革命造反派为了向中央反映武汉地区的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于四月廿八日在北京与陈再道进行了一场辩论,我们根据这次辩论的实况录音整理出这份材料。

这次辩论实际上就是揭发、控诉、斗争。这个录音告诉我们武汉地区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当前究竟有无两条路线的斗争?武汉地区究竟有无谭振林?我们整理这份是供没有听到录音的同志们及时一阅,也让那些受蒙蔽和不明真象的同志了解问题的实质,迅速回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上来,为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

由于辩论会开的激烈,人多声杂,可能记录与原话有差别,还有些遗漏之外。错误由整理者负责,并请批评指正。

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新华师总部机关纵队《胜利春光》战斗队一九六七年五月三日]

会议于上午十时开始,由武汉革命造反派小将(下简称小)主持先学最高指示。

小:我们是受武汉革命造反派和广大革命群众委托来北京的。我们从昨天上午八点钟来这里,等了二十多小时,目的是解决问题,搞好武汉文化大革命。请今天到会的军区同志自我介绍一下,认识认识,(会场骚动,人声嘈杂“我们都是解放军”“你们是战斗队,我们也是战斗队啊!”……)好好好,你们不要介绍算了,我们都是武汉二司的,各校都有,我们主要是促进军民团结,互相了解,交心交底(军区有人说下午要到中央军委开会,因此这个会可能开半个到一个小时。当即遭到反对)

陈再道(下简称陈):我还有大问题嘛!

小:武汉地区文化大革命也不小嘛!

小:好,不扯久,我先谈:第一点,在你们的《严正声明》《公告》以及你们在广播电台湖北日报上都正式宣布过:“二·八声明是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现在请你们把泡制者交出来。(会场骚动,有人说:“快一点,陈再道你谈一谈!”)

陈:这个问题嘛……你们也找,我们也找嘛!

小:你们不是已下了结论。

陈:我现在不讲,没有足够的材料!

小:不够?你们当时在湖北日报上发表,开动大批宣传车,甚至用飞机撒传单。毛主席说过:“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你结论下了,再来调查,你们这样做不是违反毛泽东思想吗?

陈:我们正在核实材料,材料还不够。

雷志茂(武汉水利电力学校学生,二·八声明的起草人):你们在各种宣传机器里下了结论。武汉军区还把我叫去了两次,我要把你们谈的都向中央军委、中央文革汇报,

要向全市人民公布。你们的谈话卑鄙肮脏,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你们的结论就是下在调查的先头,而不是结尾!

陈:我不回答。

小:让陈再道回答。

陈:炮制者我们将来要找,已经在找……慢慢在找。他(指雷)不是炮制者。(笑声)

雷:我,一个普通学生,贫农出身,共青团员,不是共产党员,更谈不上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如果我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可以抓。

小:毛主席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陈:我现在不是唯物主义者。(众声责问)我现在在北京开会,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在首都嘛!

小:支左的李良(在座)说过“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炮制的。我们已掌握充分材料,准备拉出来公开斗。三月一日刘文治(支左办公室人员)在接见我们的头头时也说过“二·八声明”的炮制者已抓到手里了,准备在武汉公开斗。三月九日刘文治又讲过这番话。而且你们在各个公共场合都说过。你过去肯定,现在又不交,在玩弄什么手段?(众:你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人声吵杂)李良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

李良: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首长都来了,(下不清)

小:我们是这个会议的发起者,我们掌握会场,不要扯远了,浪费时间你们负责。你们现在干脆交出这个炮制者。

雷:我们认为“二·八声明”不是什么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而是革命造反派内一种思潮的反映,而你们偏偏认为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你们既然发了这个言,一定有理论根据,事实根据,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相信你们一定有足够事实抓出来了吧!因这关系到支左方向问题,这个问题一定要追。现在,我们两个写文章的炮制者在这里。

陈:你们注意,“二·八声明”是不是符合当时中央社论大团结、大联合的精神?

小:那这是不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炮制的呢?

陈:王任重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们可以调查一下,我们在调查、摸底。我们从来没有下过结论,什么下结论。

小:刘文治亲自对我说过“二·八声明”的炮制者就是刘真。二月末还说过,过三天就把刘真拉出来斗。而今天你们说从来没这样讲,这不是前言不对后语。说的话,做的事不认帐还行。(众声吵杂,人声:“你们考虑一分钟,你们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你们还有人说二·八声明炮制者是王任重!”)

陈:(无奈何)我已答复了嘛,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这个提法有没有错误?

小:(气极)这个话连三岁小孩也不会说错,现在问题的实质是,你们说二·八声明是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这是问题的本质,离开这个前提空谈一小撮,离开两条路线的斗争,这就是臭《修养》的观点。其它几个军区到会的人,希望你们挺起腰杆来回答。你们不是说向革命小将学习吗?革命小将就有这种气概,自己说的话敢于负责,敢于承担责任。

陈:(想走)啊,时间不早了。(众嘈)你们要去军委就去,反正你们已来北京了!我是在这里开会嘛!(众嘈)我回答,我回答,我没有说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我是说省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话没有错。(众嘈)什么大帽子都行。我们来谈谈《人民日报》社论好吧!

小:离开两条路线,两个阶级的斗争去空谈中央社论精神,这不正是黑《修养》的典型表现吗?

陈:这个是你说的。

小:是,就是我说的,我不怕!

陈:那就还有什么说的,我还说什么!

小:我们要摆事实、讲道理、靠毛泽东思想,现在不摆事实,不讲道理的恰恰是你陈再道。

陈:对!就是我。

小:发什么态度?

陈:我不是态度不好。

小:你敢不敢到中央文革小组见面!

陈:可以嘛,我态度怎样,我又没有发脾气我答复了,你们还要我讲,(众:答复了什么!)你逼我答,我答复不到。

小:我们再说一遍,武汉军区在你们一系列的正式文件、讲话、湖北日报上面,都肯定过“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现在我们就是要求你把这个炮制者交出来,我们要斗!

陈:现在问题是有没有“二·八声明”?(人所共知,怎么没有呢?)那有没有错误呢?

(众:那怎么没有呢?)

小:你们说它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我们说是革命小将资产阶级思想的反映。我们说有什么错误要教育帮助,使小将成长起来,你们是要把他们打下去,不容调解。这有本质的区别。两个月了,要把炮制者交出来。

陈:要我交出来?(众:怎么不要交呢?)那么后等我把材料掌握落实了再交给你们,作为一个思想问题,批评是可以的嘛!我说省委一小撮,没有错嘛!这是大方向嘛!

小:为什么你们不调查清楚就下结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我是说一小撮嘛!调查嘛!你们不要再问了。

小:你们说这是不是阴谋,这一小撮是谁?亲手炮制是谁?

陈:是谁,我们来搞清楚!(嘈杂,人声:“不要吵,让陈再道讲”)我不讲了,我要开会去了。(人声!不行!欠帐是要还的)(沉默)我们错了负责嘛!

小:我们别了整整两个月了,我们对这个炮制者恨之入骨,我们也一直在抓这个泡制者。今天你们一定要交出来,我们坚决把他斗倒,斗臭!你们要是不交,就说明你们过去是搞政治迫害,居心何其毒也,究竟什么人在搞鬼,到底是谁?(沉默)

小:李良同志,你们是否可以提示一下,你们支左的都在这里,陈再道讲不出来,你们给他提示一下嘛!你们讲嘛!你们认为如果不是一小撮,也可以讲嘛!表明自己的态度嘛!

陈:我们是根据中央打倒无政府主义,斗争最大的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在这个斗争的基础上,打倒刘少奇,邓小平,慢慢实现三结合,再夺权,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彻底胜利。

小:炮制者要是交不出来,这些问题就谈不上。党中央号召说大大小小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都要斗,我们是斗定了。现在有一小撮炮制二·八声明,那还不斗?

陈:把炮制者斗倒斗臭我们是不主张的,作为思潮,批判一下是必要的,(人声:那你们不是说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那你们这样不是包庇了他们吗?)有嘛!(人声:那你交出来!)我们说了我们的材料不够嘛!调查研究还不够嘛!

小:根据你们正式文件办事。李良同志,你说他这样有无诚意?(不答)不要紧,回答问题,你不是很会说话的吗,“精心策划,亲手炮制”如何理解,怎么亲手,是谁?问题是你们提出来的,即然是一小撮,为什么不揪,你们当时是把炮制者当作敌我矛盾来搞的,反革命宣言书嘛,你们正式文件不是提得很清楚吗:

陈:我们没有说揪!

小:那你们的正式文件是怎么写的?

陈:是根据这个思潮和当时中央文件精神来写的。(人声:那一小撮呢?)那一小撮当然是有的。(人声:是不是炮制者呢?)我先声明一个问题……(人声:用不着看表,看表有什么用,耽误了时间你自己负责。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要一直追下去。)(吵杂)

陈:我们来这里开会,你们这样态度!

雷:好!同志们,陈再道现在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作了两个答复,一个:一小撮总是有的,没有错;一个是:材料未搞清楚,未掌握还要继续调查。但前两个月就下了结论,支左的刘文治,张××两个月前就叫我去了的,还点了名的,你们玩了什么手法点了谁的名,怎样上纲,你们心里明白。你们当时一再要我上纲,罪名强加在革命小将头上,这是严重的政治陷害案。

陈:作了结论就算了嘛!我们已回答了。

小:你想不想解决问题?你们说要不要交出来?

陈:我们不要交。

小:你们不是老要吗!你们不要我们要!

陈?你们去要嘛?去调查嘛!我们没有说嘛!只是说一小撮嘛!没错嘛!

小:这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但也很重要,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底下问题还多,不好谈。你们白纸上写黑字,赖不掉,当初到处宣传,到处撒传单,简直要把人置于死地。

陈:我不讲。

小:(气愤地)陈再道!你们说究竟谁是炮制“二·八声明”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今天揪定了!

陈:我们没有说要揪嘛!

小:既然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为什么不揪?

陈:那你们去揪嘛!

小:你不是下了结论吗?你们根据什么下的?既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为什么不揪!

陈:我没有说不揪,在调查。

小:你刚才不是说不揪吗?要不要我们把你的录音放给你听?告诉你:我们要揪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揪定了,这是大方向。

陈:当前大方向是大联合,大团结,三结合、夺权。

小: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打?

陈:我们要斗王任重。

小: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要打倒!

小:现在大家看看语录,等他回答,看有什么可以活学活用的,马上大家一起学。(人声:201页)好,最高指示:(集体读)“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就这一句,你陈再道能不能活学活用,你的答复合不合毛泽东思想?

陈:你们说合就合,你们说不合就不合!

雷:你,武汉军区司令员在这里,我们、二司两个“二·八声明”炮制者也在这里,而你偏要说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你有你们的炮制者,我们有我们的炮制者,你们要交出来。

小:李良你不是说过,马上三天就揪出来,你说要把二·八声明批倒批臭,才能大联合,现在你们为什么不说了?你们讲了省里市里都有,三天就要揪出来的话,犯了罪,现在要回答,……不要耍无赖!(沉默)李良,你是支左办公室的有名人物,你讲嘛!依然沉默,(半晌)

陈:我们有了错误一定改正。

小:你这是改正错误的态度吗?共产党员,每句话,每件事,都要向人民负责。你们说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话讲了,文件发了,把我们当反革命打了,改正,就是要交出炮制者,交不出,就是要认错,这就是向人民负责。没有那个东西硬要说有,怎么行?!

陈:我没有说揪出来交给你们斗嘛!

小:这次运动重点是整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就应该斗!

陈:要斗!我们认为“二·八声明”搞分裂,这种思潮要批判一下。

小:当时你们不是批判二·八声明,而是把矛头指向群众。

陈:那是你们以为,我有错误,改正嘛!

小:你有罪!

陈:犯罪?我有罪向中央文革检讨,我没认识这一点,(人声嘈杂),(陈想走)

李良:已十一点多了,军委会议都有安排,一个一个活动,我们还接见。同志们来了,我们接见一下,(众打断:不是接见。)

陈:好,好,是来谈问题!(众:要你交出“二·八声明”的炮制者)已说了嘛!你们还要争嘛!

李良:你们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有些问题还要研究,你们调查,我们也要调查。

小:李良!从昨天到今天等了二十多小时,你们没有诚意,昨晚你们说了,不是接见,是辩论。

陈:我们政委也来了,一共五次,我们有诚意。你们对解放军态度如何?(众:你能代表解放军吗?)你们这么厉害,再厉害,我不说,你们没办法!

小:(气极)我们厉害?!你们搞政治迫害,把我们打成反革命,我们把大字报贴到天安门去。我们从昨天到现在等了卄四小时(陈:不都来了嘛!)我们多次指出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你们却毫无解决的诚意!拿出主席语录都不能活学活用。(众:读最高指示201页)

陈:我说我已答复了!

小:交出来!

陈:我们还没有掌握足够的材料,还没有调查清楚,以后再告诉你们。

小:毛主席说一切结论产生在调查研究的末尾,你们答复究竟“二·八声明”是不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你还可以说嘛。

陈:我答复了,不要再说了嘛!

小:你没有答复。

陈:你们说没有答复就没有答复!

小:你们不敢答复,你们怕?

陈:我们怕什么?

小:你们怕这,怕那,归根结底怕群众!

陈:好,你们结论已下了。我讲了我并没有说要抓这个人,我们结论并没有说要斗臭,只是说肯定有!

小:(气极)军区的同志们,如果你们还有毛泽东思想,应该对他的话表态,如果军区首长这样不作正面回答,是这样子,你们对得起毛主席吗?有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为什么不揪,不斗?你们配在这里开会吗?

陈:中央要我来开会我能不来,你叫我不开,我就不开!

小: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为什么不揪,是不是投降主义?不揪、不斗,不能说明你们投降了?这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吗?

陈:(沉默半晌)是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就揪。

小:不允许你歪曲篡改人民日报社论精神!

陈:我们有缺点,但总的说来,我们是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

小:最大的才揪,那王任重算不算最大的,你揪不揪?

陈:怎么不揪,怎么不大!昨天还要斗,屋里还在布置嘛!

小:你不是只揪最大的吗!

陈:你们不揪王任重吗?

小:“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我们就要斗倒斗臭,这是大方向,你说是不是?你的大方向是矛头对准革命群众,把他们关进监狱。

小:你们的监狱关的谁?你们不关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关一些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小将,还戴上脚镣手铐,这是大方向?

陈:我们有缺点改正!

小:我们今天来的是一个支队,一个方面军,我们对大大小小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都要揪,我们来这里是配合军委开好会议。我们大事不说了,让陈再道交出炮制者。(众读最高指示: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我们用得怎样,我们用得不好,学得不好,可以批评提意见。

陈:我们也学得不好,不如你们学得好一些,向你们学习!

小:你这个态度很好,我们也要向你们学习!毛主席教导我们: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我们揪炮制“二·八声明”当权派是揪定了的。希望你们也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掌握斗争大方向,把炮制者交出来,究竟是张三、李四?是王麻子?究竟是谁交出来嘛?你们说嘛,耽误时间由你们负责!

陈:你们到北京来干什么?

小:我们到北京来是向中央军委、中央文革汇报的,并配合中央军委会议,揪出武汉内谭震林,把“二·八声明”的炮制者斗倒斗臭,把武汉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陈:你们不是要揪武汉谭震林吗?要揪就揪嘛!

小:现在不是揪不揪的问题,是交不交的问题!

陈:我们现在掌握料材不够。

小:不够,该不该下结论?你们现在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陈:讲了的话我们当然要负责任,我们要调查研究,要掌握材料嘛!看错误的东西,与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关系嘛!

小:什么关系?

陈:(沉默许久)你们要揪去揪揪嘛!

小:你们讲了,全武汉都跟着揪,成了大方向了。

陈:当时思潮要批判一下嘛。

小:那时老保都纷纷说,陈司令员说的,“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陈笑)你笑什么?不要耍赖,你不说就靠边站,你耍赖干什么?

小:李良,你回答,隐瞒炮制者是谁?究竟拖延时间的是谁?急于揪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谁?而要打倒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又是谁?你在这个会上看得很清楚。

陈: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多少万人一下子投入了这个战线,省委瘫痪了,我们抓支工支农支左军管军训五大任务,我们做了一些工作,发现也有一些缺点错误,你们提的意见都很好,我们接受你们的批评,我们也在改,我们在加强阶级教育,政策教育。

小将:现在是问你,“二·八声明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精心策划亲手炮制的”这句话错了没有?(陈:有没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但二·八声明是不是他们炮制的?

陈:我们掌握的材料还不充分,揪不揪以后再看嘛!也没有说揪出来交给你们嘛!

小将:你们不是说要揪出二司头头中的反革命分子吗?这是你亲自对杨道远说的,你有些健忘吧(陈:我们有多方面工作,还有其它方面,已经答复了,三天三夜讲不完。)这第一个问题,钉子钉死了,一个一个问题来。

陈:(无奈何)你们再说我就要走了(众:你走,你走不了。)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会场沸腾)。你们今天态度不是商量问题,你们不讲道理嘛!(众:怎么不讲?问你炮制者是谁你不答复。)是我是我,好不好?(吵杂)……我们要抓革命促生产。(小将:还有很多人靠边站,二·八声明炮制者还要斗吗?)我们有错误我们改,你们不满意,向我们的领导,向中央军委,中央文革讲,我们还有领导嘛!(会场较多时间乱了起来,对话较多,听不清楚。)

小将:大家坐好!坐好!把会议开下去。

小将:如果有确实证据二·八声明是刘真搞的,我们马上回去斗刘真,(陈:我没有说嘛!)我们调查,是不是你陈司令员下的结论。请问,刘真是什么时候看过二·八声明的。是不是他炮制的?要说看过的就是炮制者,那看过的人多得很,连你陈再道也看过。……

陈:谁说你们不是左派,你们……哈哈……。

小将:这个会是个很严肃的会,谁叫你们笑?(陈:不笑,你们不叫笑。我哭。我哭你们又说态度不好,笑又不对……)你说刘真看过二·八声明,我问你,什么时候看的?(陈:我未调查。)

小将:他们首先讲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炮制的,以后又向很多人说是刘真看过的,后来又说是听别人说的。那么,我们就问,究竟是听谁说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的人很多,是不是他看了就是他炮制的?问题是谁炮制的。(吵杂一段,此时陈再道又说要去开会,有人说:如果是中央军委点名要陈去开会,保证放他去。建议马上打电话和军委联系,证实此事。)

小将:你们在武汉讲了多少次二·八声明炮制者,在武汉敢讲的话,在北京不讲而且不敢讲,这是为什么?这个阴谋在什么地方?你们说有,又不交出,你们站在什么立场?你们打击革命组织,革命群众,而保护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你们站在什么立场,你们是什么司令部的人?你们自己说一说。

小将:你们说刘真看过,是在发表之前还是发表之后看的?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你们交出二·八声明炮制者,也算在文化大革命中立一个功劳;

陈:我们未下这个结论。

小将:未下结论就发公告,是为什么?什么事都想否认。如果是我们下的结论,我们交出来,你们下的结论,你们交出来。没有炮制者为什么在武汉地区那样搞?目的何在?你耍赖。敢说,我们的毛泽东思想就是比你多一点。

陈:我向你们学习嘛!

小将:你们专门抓革命小将去坐牢。这就是你们的大方向?

陈:我们都是第一次搞文化大革命,都还要学习嘛!

小将:现在就是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有,就抓出来,没有就承认错误。你是武汉的司令员,堂堂上将;你还有没有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气概?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笑。

陈:好嘛!你们骂我我也听着嘛!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

小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揪,你以得起革命群众吗?以前革命现在不革命一样要打倒。)那你们就打倒嘛!(小将、你穿解放军衣服就应干解放军应干的事,中央叫你支左,你干的什么?毛主席叫你实事求是,你怎样做的?)我是有缺点,有错误,抓革命促生产,支工、支农、搞军训、搞军管,一下子几万人上去了,文化大革命是新的,理解不够嘛!犯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和革命群众商量不够,有些地方有些包办代替,现在要改嘛!回武汉以后召回干部好好再搞,接受经验教训改正错误,学习毛著活学活用并衷心希望你们提意见,我们一定接受,并在实际工作中去改……“二·八声明”有错误,作为一种资产阶级思潮,批判一下,责任不在革命小将,归在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他们搞的,至于我们揪不揪,由我们决定,(众:那么是谁呢?)对解放军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我们真正有错误我们也改(众:你的结论就下错了嘛!)。

小:现在一齐读两段语录(齐读)“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必须提高纪律性,坚决执行命令,执行政策……。”(P221)今天这个会,仅仅谈了第一个问题,我们到这儿来,是因为你们的支左犯了方向错误,又一系列地对抗了毛泽东思想和军委指示,因此我们提出质问,这是革命行动,造反有理。他们到北京来开了很久会,应该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不许阳奉阴违,今天陈再道态度不好,比起以前没有多大进步,比较顽固。继续坚持错误路线,希望他认真改正错误,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我们是要坚决按上级军委命令办事的。现在有一个紧急信,说明今天军委根本没有通知他去开会。简直胡说八道!我们可以念一下(念信,大意是:武汉二司革命同学们。武汉军区陈再道参加中央军委召开的会议,现会议已结束,陈再道要立即回去传达贯彻林副统帅指示,即将离汉,你们对武汉支左工作有意见,可向中央文革、全军文革反映,也可回武汉地区向军区领导提出,商量解决。希在北京不要再找陈再道辩论。中央军委办公厅,四月二十八日盖章)。我们从上午十时起开会,昨天起已等了二十四小时,陈再道说下午有会,实际上中央军委说会议已经结束,这封信充分揭露了他的谎言,他欺骗了革命小将,但是我们还是按上级指示办事,不再留他。

陈:我们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进入到大联合,三结合夺权的关键时刻介入了运动,支工、支农、支左、军训、军管,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立即行动几万人上去了,到学校、到农村,作了些工作,因为对运动意义认识理解不够,工作中产生了问题,我们毛主席思想学的不够,铺开了,同志们到学校、工厂,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是有的,民主作风不好,与革命群众商量不够,有的是当先生,而不是很好向革命群众学习,下面同志又有包办代替,甚至有的感情与革命群众有抵触情绪,不同群众商量,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如这一派,哪一派,有些派别,如像有的为老保组织说了话,有的干部认为保守组织听话一些,于是模糊了一些界线,所以犯下了一些错误,现在要把干部的一半收回,好好训练半个月,再下去把作风改变,把运动伟大意义学一学,总结过去经验教训,对运动中缺点错误,你们提意见,批判、都可以,我们诚恳的听取接受而且在行动上改正……,犯错误,我们要负责,今天你们等久了,昨天我们确实找干部谈了话,还有河南问题,你们等久了……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任。

雷:陈再道他们马上回武汉,应该按照毛主席林副主席指示办事,不许再两面三刀,从今天的会议看,你态度不好,回武汉后要按主席路线办事,武汉地区学生运动是瓦解不了的,谁想压制革命群众运动是压不下去的。

(会议至此,转入到揭发,控诉武汉地区资本主义复辟反革命逆流的种种事实,以下估计是有工人、学生、干部各方面代表,以下简称“代表”。)

(以下是代表的控诉)略

来源:

《打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陈再道》 武汉钢二司武汉大学总部宣传部 毛泽东思想武汉军区政治部红旗总部合编 河南二七公社宣传部翻印 1967年9月

来源:

《打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陈再道》 武汉钢二司武汉大学总部宣传部 毛泽东思想武汉军区政治部红旗总部合编 河南二七公社宣传部翻印 1967年9月

[返回索引页面]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