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7-7-12 作者:周恩来, 陈伯达
周恩来、陈伯达总理、伯达、本禹同志在十二日二十一时三十分至十三日二时三十分接见湖南全体代表。
(当总理、本禹等同志步入会场时,全体代表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
总理:“红联”还有一名代表没来,现在到了没有?
红联派:没有到。
总理:什么名字?
红联派:曾干农。今天来电话说,这个同志还被押、被打。
总理:你们知道不知道押在那里?
红联派:不知道。
总理:“工联”你们知道不知道?
工联派:不知道。
红联派:报告总理,我们有九十七人在七月六日坐火车不,被他们扣了,从六号到今天,一个人也没放。
总理:几次列车?
红联派:十六次特快。
总理:你们挂车,据说没通过铁路局吧?
红联派:我们是通过广州军区交涉,挂了一个车厢来的。
总理:你们为什么来九十多人?
红联派:九十多人中,一部分是工作人员,一部分是受伤的同志,是来向中央汇报的。
总理:黄永胜同志来了没有?
答:还没有来。
总理:占才芳同志来了没有?
答:来了。
总理:请到前面来坐。谁叫叶卫东?到了没有?
叶卫东:来了。
总理:你是教员?
叶:是。
总理:那个学校毕业的?
叶:湖南师院。
总理:是毛主席读过书的那个学校吧?
叶:不是。我本月五日才出狱,关了整整五个月。
总理:我知道。“工联”这边谁负责?
胡勇:我。
总理:湖南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毛主席故乡嘛!他们(指“红联”)来多了人,你们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但他们的代表尽量让他们来。七月六号扣车的事,你们(指“工联”派)负责查一查,有无曾干农?长沙你们能控制的了,负责查一查。有事情到北京来解决 嘛!江西、广西都能解决问题,为什么湖南就这么难解决?湖南是主席的家乡,总是可以解决的。曾干农同志是长沙市郊区东屯渡公社会贫下中农造反军的,你们帮助打打电话找一找,找到了送到湖南军区,由他们送来。向你们提出这个要求可以吗?
工联:可以,我们帮助找。
总理:现在听听你们“工联”、“红联”两方面的意见,先听听“工联”方面的意见。“工联”先发言。讲话要简要些,节省时间,不要长篇大论的。
(伯达同志进场。)
叶卫东:总理,中央首长,我以万分愤怒的心情,控诉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滔天罪行,控诉龙书金之流……。
总理:等等,让我再说明一点。你们第一次来北京开会,向你们提出个要求:要摆事实,讲道理,不管受了多大委屈,我们应平心静气地谈问题,不要控诉。你们受了一些压抑,吃了苦,也要平心静气,不要喊口号,也不要中间插上念语录。本来读读语录是应该的,但为了节省时间就省了。我们就是在行动上体现最高指示。你们知道,我们要解决各个省的问题,要争取时间。你(指叶卫东)是第一个发言,要接受我的意见,不要用过激言词。我们搞了一年多文化大革命了,我们大家都应该按最高指示办事,不要开口就骂对方,侮骂对方的词句不要用,谈问题就是了。
(叶卫东继续概括地谈了张平化、龙书金一起镇压造反派的情况。当谈到到处肃流毒时)
总理:肃流毒是什么时候搞的?
叶:二月九号。
(叶卫东谈了“湘江风雷”是在斗争中成立的。当讲到张平化把他们打成“黑鬼”,上北京向毛主席和全国人民揭发张平化的罪恶,而串联成立的“湘江风雷挺进纵队”时)
总理:当时谁来了?
叶:我来了,我也是“黑鬼”,我是发起人之一。
(叶卫东讲了“湘江风雷”是在斗争中成长的。当讲到“湘江风雷”已经发展到一百多万群众时)
总理:那时发展到多少个县市?
叶:全省各县市差不多都有。
总理:你们都派人去?
叶:有的派人去,有的是他们主动同我们联系挂勾。
总理:你们学生、工人、农民都有吗?
叶:农民很大一部分。
总理:机关工作人员少些?
叶:机关很少,主要是贫下中农。
总理:你说一百万是最高数字?
叶:最高数字。
(叶卫东继续发言。)
叶卫东:“湘江风雷”犯了什么罪?罪状全都是龙书金之流捏造的。“湘江风雷”广大革命派对湖南文化大革命是有功的。我是“湘江风雷”的负责人之一,你们封我为司令,就算我犯了法,抓了我就行了嘛!为什么要迫害这么多革命小将?他们是无罪的。
湖南军区上报我们的几大罪状,第一条就是说我们要暴动,要夺军权。实际上我们脑子里想都没想这件事。“夺军权战斗兵团”不是我们“湘江风雷”,是九个学生组成的,都是十七、八岁,结果也抓了七个。
说我们与陶铸、张平化有密切联系,这是造谣,……。
还诬蔑我们大搞经济主义,实际上在上海发出反对经济主义公告的前一天,我们就发了通令。不过认识没有上海深刻。
总理:通令现在有吗?
谢若冰:有。
总理:找一份给我们看看。(谢把通令递上。)
(叶卫东继续发言。)
叶卫东:湖南军区欺骗中央,慌报军情。他们说我们有枪枝,以后找不到,实际我们没有,就把我们总部驻的展览馆展览的枪枝拿来拍了很大的照片,做为证据,其实这些枪都是不能用的。
他们说矿冶事件,是我们有计划的进攻,还说我们打死了“高司”四个人,以后又说五个,“高司”向中央报了材料。现在清楚了,根本没有这回事。矿冶事件不是我们引起的,是他们抓了“北航”去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同志,关了起来,造反派去了几百人示威游行,要求他们放人,并找他们谈判,他们不放。这件事是望江楼谈判的产物,是张、王、苏、龙和“高司”决策人一手策划的,有意陷害造反派,……。
谢若冰:这个问题我最清楚,我来说一下。矿冶事件,大家都说是我的总指挥,这是对的,当时是我指挥的。(总理等首长笑!)这件事与“湘江风雷”没有什么关系,人是我调的。二号我过河到处找叶冬初,以后找到了,要求他们来人,以后去了。去的人绝没有几万人,最多不过三千人,……。二号我被抓了,三号的事就不知道了。我被抓去,打了我,还耍流氓手段,把我关在湖大。
(佘定成从他亲身经历的情况有力说明谢若冰说的是对的。)
戚本禹:你们有张传单说到斗“湘江风雷”时,张平化穿军装坐在台上,后来传单又没有这段话了。
胡勇:以后查无此事,就划了。
(当佘定成讲到他杀出来时)
戚本禹:你们有多少人?
佘: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在“高司”。现在“工联”观点的人多了些。
(唐忠富汇报了军区在他们厂肃流毒的情况,胡勇也举了很多例子证明军区压制了造反派。)
(叶卫东继续发言。当讲到他在监狱情况时)
陈伯达:你在监狱关了多少天?
叶:五个月。
(农联刘友桂发言讲了农村造反派受压情况后。)
陈伯达:“高司”方面谁讲一讲?
吴菊聪(公检法):刚才对方向中央说了许多假话,造了很多谣,他们害怕真理!
陈伯达:不是假的吧!叶卫东同志关了五个月不是造谣吧!
吴菊聪:“湘江风雷”不是一个造反派组织,是陶铸、张平化形左实右的御用工具,是反动组织。“二·四批示”我们认为是完全正确的。“湘江风雷”组织严重不纯,如求生存支队,……。
总理:你们“公检法”就那么纯吗?
吴:基本上是纯的。
总理:怎么个纯法?
吴:大多数是党员。
总理:党员就纯吗?
吴:我们那里基本上没有“公安六条”中的人,没有地富反坏,……。
戚本禹:你敢说一个坏人都没有吗?
吴:现在没有发现。
总理:你们“公检法”有没有错捕人,有没有抓了好人?
吴:有过。
总理:那还纯什么?公检法的出来说话可要注意,首先要检查自己。别人一个一百多万人的组织,发展又那么快,发展到了外省,(叶卫东:没有。)有的。广西百色,广东、江西也有。(戚本禹:抓时他们跑的。)你“湘江风雷”跑到珠江、江西干什么?湖南湘、资、沅、澧四江够你们活动的了。成份杂他们承认了。“北航”到处有“北航”,贵州还有个分团。你们“公检法”要检查自己,人家一个一百多万人的组织,发展又那么快,那能那么纯呢?
戚本禹:世界上绝对纯是没有的。
张学晃(工联):“公检法”专做坏事,没做好事。左手戴着袖章,是群众组织;右手拿着盒子枪,是专政人员,别人不能整他。他们是双重身份。
总理:专做坏事,还是不能说“专”了。
张:就是专做坏事。
戚本禹:“专”字太武断了,取掉“专”字不就行了吗!
总理:你后边讲的是事实,说的好,讲到本质上来了。他们是两个身份,又是群众组织,又是专政机关,那么谁都不能惹了,只能你们抓人家,别人不能反抗。
“红联”是以学生为主,怎么第一个发言的是“公检法”呢?你说,不过你少说一点,我们想听听“高司”及其他代表的发言。
戚本禹:“公检法”做了不少坏事!
(吴菊聪继续发言。当谈到“湘江风雷”搞打砸抢时)
总理:他们不是已经承认了吗!你们“公检法”打砸抢没有?你们有权捕人,我不能说你们专做坏事,总的要一分为二。你们想想,你们要检查自己,做了坏事还不承认。
戚本禹:群众为什么提出打倒“公检法”?
总理:你们一方面是群众组织,一方面是专政机关,群众很难办,我们正考虑这个问题。
(吴菊聪大谈矿冶事件,佘定成用事实反驳后。)
戚本禹:看到你们的传单说打死了人,破坏得如何严重,刚才那位同志(指佘)说了嘛!并不那么严重,没有死人!
吴:我们没印过打死人的传单。
总理:夸大了,刚才说损失两万元,实际只二、三千元。
占先礼:我认为中央“二·四批示”是正确的,“湘江风雷”少数头目是反动的,成立时的主要负责人叶冬初、张家政、XX……。XX是两次坐牢的。叶冬初刚才说的是假话,他根本没受迫害,“九·二四”以前,他就到北京了。XXX的父母是国民党员,不务正业,道德败坏。只有彭少云是好的,是受迫害的,但被排挤走了。
胡宜民:彭少云现在是“工联”派的,现在是“汽电造反有理总队”队员,反“高司”的。
占先礼:“湘江风雷”是发了一个反经济主义的通令,那是一张空纸,没有实际行动,张平化一次就拨钱XX万,光矿冶就有XX万。
总理:这个数字准吗?
占先礼:不完全清楚。
佘定成:拨给矿冶学生的,怎么也算到里头呢?
总理:省委批的,也不能算在“湘江风雷”的账上。
占先礼:他们的反经济主义通令,是张平化修改的。
叶卫东:你当面扯谎!这个通令是我亲笔写的,张平化根本没看过。
总理:不要争了,张平化就在北京,我们可以调查。
占先礼:我刚才说快了,不是张平化改的,是张平化叫人改的。
总理:刚才讲了你怎么又不算了?你这就不准确嘛!
占先礼:我刚才讲急了,讲错了。
总理:怎么以这个为理由呢?这是关键问题嘛!这就说明不是事实。
戚本禹:好了,他改过来就好了,我们不用调查了。
占先礼:矿冶事件,“湘江风雷”来了一、两万人,向矿冶进攻,打了我们的人,当时听说死了人,用被子包起来运走,以后被人拦住,人要死没有死。我们的楼被打乱了很多东西,……。
总理:长沙有多少学校?“高司”有多少人?
占先礼:长沙八所大学,五十多所中学。“高司”在学校里加同观点的有两万多,占大专院校百分之九十以上。
总理:你们河西四所大学怎么排列的?
占:湖大在最外,矿冶在最里,离河边有X里。
总理:矿冶最远,为什么先打矿冶不打湖大?
占:矿冶实力最强。
总理:矿冶重兵把守,谢若冰了不起呀!这么说“湘江风雷”先搞纵深,不搞外围,这个战术很巧妙!也确实勇敢啊!谢若冰这个小姑娘,指挥几万人也真有点本事!她能指挥得动吗?
王绍贤:不止他一个人指挥,还有几个。
谢若冰:你指出来嘛,还有那几个?
总理:你们不是分河东河西吗?
占:是。
总理:去了一万人,这要过渡。一船能装多少人?这得要多少时间才能过得去?去了这么多人我不信。
王绍贤:他们当时封了码头,专渡他们的人。有两、三个船,装汽车的,一次就渡千把人。
总理:那不可能,不信我们马上坐飞机到现场去看看。
王绍贤:我是矿冶工人,那三天我都在矿冶。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们没有抓对方的人。(还说了他在矿冶跑到这里,跑到那里看到的一些具体情况。)
总理:你这个指挥很灵活嘛!走来走去的。
王绍贤:我不是指挥,我参加了这件事。他们当时以为我是学生,我不是学生。
总理:我不是说这层意思,我是说你能这么走来走去,很灵活,不拥挤,说明人不多,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不过几千人。
(佘定成驳斥了王绍贤的发言,说明王不是三天都在矿冶,而是一号下午才回到矿冶;说明“高司”不但抓了“北航”的人,而且还抓了长沙县“青年近卫军”的几十人;并证明只有三千多人。)
总理:他也说只有三千人!
王绍贤:是几千人。
总理:是啊!你们这个数字差不多。你这个人讲的很快,我很注意听,一点也不含糊,讲来讲去,说这仗打的很大,你们形容他们纵深进军几万人,又说打死了人。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大嘛!比起现在来打砸抢倒不怎样。我们当时认为打得很凶,把我们给弄糊涂了。你们花了两个钟头辩论这个事情,时间用的太长了。这个事情就说到这里,不讲了,不过如此。我再听听别的发言。
(李志仁站起来要发言。)
总理:你还是说这件事吗?
李志仁: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刚才有首长说“公检法”没做什么好事,要有个界线。“九·二四”以前,我们抓了些人,那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造成的,不应算在我们身上,应算在张平化的账上。以后执行了“二·四”批示,是军区指示搞的。
总理:你也是“公检法”的。
李志仁:我是“市公检法”的。现在长沙的专政机构基本不存在了,省、市公安局都空了。
总理:警察还有吗?
李:长沙市现在没有民警了,都让“工联”反武斗指挥部代替了,“工联”在开红绿灯,总理你看这行吗?作为我们,是一个群众组织。他们的矛头对错了,作为我们,是一个专政机关,更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
总理:你前边讲的倒很好,从时间上应该划分一下,但我不同意你的结论,你是群众组织,群众不能指向你,又是专政机关,也不能指向你,这样说,你不成了双保险了吗?你们现在的处境,是你们自己把自己陷到了一个不好的处境,我们也难办。
(“政法公社”(“工联”派)说同意中央首长意见,“公检法”确实干了不少坏事。)
吴菊聪:“工联”诬蔑军区搞兵变。○○七号密件是“湘江风雷”搞的,“湘江风雷”发展坏人,邮电局的xxx……。
总理:这些事怎么在这里讲,不要讲了,你们整好材料,交给联络员转给我。
你们要朝前看,现在才讲到二月五号的事,还有三月五号、四月五号、五月五号、六月五号、七月五号的事,说到天亮也说不完。现在双方都来了,省军区也来了,省委章伯森、梁春阳、华国锋、万达几个同志也来了,张平化也在北京。我们找你们来,要解决湖南的问题,当前主要是解决当务之急。现在湖南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你们可以考虑。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把支左、支工、支农、军管、军训交给人民解放军,你们知道,军队是没有多少准备的。部队只有一部份搞了“四大”,军以下部队搞正面教育,基本上没有“介入”地方,但有接触,正式介入是今年一月,那时有个八条,八条是关于拥军的。在拥军上,由于理解不同,太着重了冲击军事机关,因此支错了。不只湖南,湖南解决的晚些。后来看到支左上的问题,四月六号发出了十条命令,群众起来了,敢于向军事机关提问题,反对压制他们也是自然的,所以湘江风雷又起来了,这不奇怪。到六月又有“六·六”通令,“六·二四通知”,七、八月份解决你们几个省的武斗问题,现在许多省响应了这个要求,江西、河南、广西双方对立很久,都达成了协议,停止了武斗。比你们对立的厉害的都解决了。为什么湖北、湖南不能解决呢?现在把这个问题提到你们面前。你们以前有的是一个学校的,有的在一起战斗过。这更好办嘛,你们应该集中目标批判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邓,你们中南有陶、王,湖南有张、王,为什么不能掌握斗争大方向呢?不抓主要矛盾呢?你们有没有考虑?
胡勇:最近武斗相当严重。(简单汇报了六、七月份武斗情况。)
总理:武斗是那里往那里打?
戚本禹:主要是农民进城。
总理:你们(指“工联”)是赞成制止武斗的。工厂的枪不要抢,农民不要进城。我问 你,抓的人同意放吗?
胡勇:同意。
总理:你们(指“红联”)同意农民不进城吗?
红联:同意。
(当胡勇说武斗是“高司武工队”挑起的后。)
总理:你们为什么组织武工队?
占先礼:我们没有武工队。
工联代表喊:他当着总理面扯谎!
总理:(对胡勇)你们抓了他们的人同不同意放?
胡勇:同意,但他们抓了我们的人。
总理:你们(指“红联”)抓了他们的人没有?
占先礼:我们没有抓,抓了一定放。
总理:你可能不知道,到底下去查一查。
占先礼:你(指胡勇)开个名单给我们,看我们抓了你们什么人。
总理:交名单难办,还是自己检查自己。
红联派农民:我们赞成停止武斗。
总理:现在早禾割了吗?
红联农民:还冒!
总理:你们要好好学习“六·六通令”,双方达成协议。曾干农你们查一查,放出来。你们要达成协议,明天我派联络员去和你们协商,给你们推动一下。你们尽管气很大,应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一边,抓主要矛盾,农民不进城武斗,学生复课闹革命。你们同意不同意?
工联代表:同意!
总理:你们(指“红联”)响应不那么热烈。
众:同意。
总理:军区开会了吗?
龙书金:开了。
总理:还要继续开会。黄永胜是大军区司令员,事很多,要回去,明天再开一天会,帮助推动一下。军分区来的很少,地区也少。现在那里武斗厉害?
工联派:长沙、湘潭、邵阳。
总理:郴州怎样?衡阳、黔阳、岳阳、零陵、湘西怎样?他们有没有人来到北京的?
胡勇:大部分都有,都可以找到,只有黔阳没有。
梁春阳:也有。
红联:衡阳、株洲、邵阳、湘潭有,其他地方我们挂不上勾。
总理:龙书金同志,你回去通知一个军分区来一个人,在长沙集合来北京开会,解决这些地区的问题。人多一点,解决得好些。(对胡勇)你们会不会又卡起来?你们大概掌握铁路大权吧!
市公检法:都是他们当权!
总理:好吧!我们解决几条:
第一,双方达成协议制止武斗,不动员农民进城,武斗组织撤销,江西都主动撤销了。井冈山在江西,毛主席的家乡是湖南,没有毛主席那有井冈山!江西的协议明天可印出来,要联络员送来,你们可以参考。江西比你们先进,江西、湖南是兄弟省,应该互相学习,湖南总不能比江西落后!你们要赶上。
第二,各专区双方都来一名代表,在北京的有没有?把名单提出来。
第三,这次代表来北京,不要再扣人了。曾干农帮助调查一下,放出来。
第四,军区通知每个分区来一个人,到长沙后再一起来。
省军区要继续开会,主要检查支左中有那些错误,你们也有两方面意见。要好好检查一下。
省委四位同志,我还要找你们谈一下。
湖南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四十七军一九六七年八月
来源:湖南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 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四十七军 一九六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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