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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首长接见湖南代表团谈话纪要

日期:1967-8-2 作者:周恩来, 戚本禹

周恩来、戚本禹

一九六七年八月二日零时五十分到四时三十分在人民大会堂会议厅,周总理、戚本禹同志接见湖南代表。

总理、戚本禹、黄永胜同志走进会场。

工联代表朱顺祥:我代表湖南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祝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祝总理身体健康!祝中央各位首长身体健康!

我们诚恳地希望“红联”、“高司”广大群众迅速觉悟过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

总理:黎军长哪?到前面来坐。胡勇还没有回来吧?

工联:没有回来,被“红联”抓去打伤了……。

总理:我知道。郑波副军长也被扣,独立师不管。你是从广州转来的?(指谢若冰)

谢:是。

黎军长:他们是从广州、上海转过来的,没走长沙。

总理:好嘛!到上海看一看。

工联:他们(指“七·二五”长沙大圫铺被“高司”派扣押的谢若冰、贾镛、陈勇、张楚楩、熊玉林)都被打了,谢若冰的头上打了一个洞。

总理:明天好好检查检查。

贾镛:他们(指“高司”派)把我俩抓到湘潭,打我们,好恶毒。

总理:你叫贾镛,是水电厅的,是代表吗?

贾:是。

总理:你们那里有报吗?

工联:有,是新华电讯!

总理:二十二号打倒陈再道的口号就出来了,二十四号还打(指打上述五个代表),看来有些人就得多得几次教训。

总理:你们几位(指前述被“高司”抓押的五人)都是被扣的吗?(谢若冰等五人站起来)

总理:你(指“青年近卫军”负责人熊玉林)是学生还是工人?

熊:长沙拖拉机配件厂的工人。

总理:你是“工联”的?

熊:“青年近卫军”的。

总理:啊!是“青年近卫军”的副司令。

熊:是。

工联:他挨打最厉害。

总理:你们的组织是跨行业的?

熊:是专业的。

总理:主力在哪个工厂?

熊:在压延厂。

总理:你(指陈勇)是代表?

陈勇:是。

总理:你和佘定成是一起的?

佘:我们都是少数派。

谢若冰:原来我们是一起的,后来分开的。

总理:你们(指挨打的五位同志)挨打了,磨练了。李采五同志(总理联络员)帮助他们到医院检查检查。你们(指“红联”)哪几位回去了?

红联:曾干农没有来,顾××、电台的黄启贤回去了。

黎军长:曾干农我们请他三次都不来。

工联:胡少奇(“高司”代表,抓“工联’”代表的策划者)也没有来。

戚本禹:就是抓谢若冰他们的。

工联:胡少奇抓了人以后说:“就是毛主席叫放也不放。”

总理:啊!胡少奇这样讲话?!

总理:医学院怎么样了?

占先礼:二十七日接见后,“湘江风雷”、“青年近卫军”向河西进攻,广大师生被迫撤离,一部分到湘潭,一部分到农村。今天来电话说矿冶办公楼二楼烧了。

总理:你们走了,怎么烧的?一楼没烧,怎么烧二楼了?

占:联系很困难,具体情况不清楚。河西的学生不能回来。

总理:我问河东,上次回去不是处理马坡岭抢枪和医学院被围两件事吗?河西我知道了。

占:河东的情况我不知道。

总理:不知道让别人谈。

工联:医学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好几天了。他们回去的代表(指“红联”)到长沙就不见了,十人代表(指各派十名代表到四十七军郑副军长处协商解决马坡岭抢枪和医学院被围问题)没组成。

总理:唉!没组成?

占:我们二十九号派人回去,因二十八号河西被迫撤离,现在没消息。

总理:我问一问,湘潭是你们的根据地?

占:我们是没有办法才撤去的。

总理:湘潭军分区赵仁山同志到了吗?

赵仁山:到了。

总理:你讲讲发枪的问题。

赵:过去我不了解,最近谭政委告诉我的。

总理:谭文邦讲的,你一点也不晓得?!你估计形势可不可能这样做?你们支持保守派,压制造反派。

赵:估计可能。

总理:你们(指“高司”)跑湘潭,他们(指湘潭军分区)发枪给你们,是吗?

高司:我们不知道。

总理:一点也不知道吗?

湘潭工联:他们知道,十九号开会专门布置的。

总理:不止十九号,以后还有。你是代表?

湘潭工联:我不是正式代表,正式代表还在坐牢。

总理:赵仁山同志,你听听。

你(指湘潭“工联”代表)是工人还是干部?

湘潭工联:我是干部。

总理:哪个单位的?

湘潭工联:市百货公司的一般干部。我知道他们十三号就发枪,以赵仁山为首干的。

总理:他(指赵仁山)已经来北京了,还有谁?

湘潭工联:还有郭副司令、杨副司令,我们报了料材。湘钢武装部长来就是为了揭发此事的,写了个材料给戚本禹同志,看见没有?

戚本禹:没有看见。

湘潭工联:他们十三号就做了计划,十九号执行,二十几号还在发,发了五百多支枪了。

总理:不是五百多支,七百多支还要多。你们达成了协议的,照协议办。

湘潭工联:湘潭的夺权是资本主义复辟,资本主义夺权了,造成了白色恐怖。

总理:赵仁山同志,你是主任委员知道不知道?

赵仁山:知道,二十四号打电话告诉我的。

总理:你同意了吗?

赵:我打电话说,中央文革不同意夺权,我们要听中央文革的。

总理:除“革造联”以外,有学生吗?有长沙去的吗?

湘潭工联:有,有“红代会”去的。(指红联里的“红代会”)

总理:有没有长沙去的?

工联:有。有“高司”的,“百万雄师”的,“红色怒火”的。

总理:“百万雄师”有多少?

工联:几百人。

总理:“百万雄师”汇合湘潭了!

(“革造联”代表要求发言。)

总理:你等等。

(孙素洁念了湘钢武装部长揭发湘潭分区发枪的材料。)

工联:湘潭大桥有“高司武工队”四挺机枪把守。

总理:湘潭大桥我去过,……。

工联:“高司”都向湘潭靠拢,在湘潭提了一些反动口号:要揪出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周恩来……。一片白色恐怖,“百万雄师”、“红色怒火”、“高司武工队”都在那里,我们分析最后要上山。

总理:搞不成,湘潭是毛主席的故乡,上不了山,上了山,他们也站不住脚。

(“革造联”代表要求发言。)

总理:你是湘潭的?叫什么名字?

革造联:彭德明。说“百万雄师”到湘潭是造谣。

总理:什么造谣?我们有消息。

革造联:我们没有阻止“红造联”回去,我们劝他们回去,并保证他们的安全,可以调查。“高司”去湘潭是因为河西被攻破,我们正在动员他们回去。发枪的问题说原来开了会的。我不了解。打伤“红造联”三个人的问题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对。说我们夺权是资本主义复辟,不对,我们夺权是以造反派为主夺的。

总理:既然中央不同意,为什么在北京正在商谈的时候夺权呢?

革造联:我们认为不完善,大方向不错,不是资本主义复辟。

工联:大方向错了。“革造联”杀出来的两个同志,就是救他们(指被扣五人)的那两个同志也来了。

总理:你是“革造联”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革造联杀出来的:我叫周志奇,湘潭电机厂学徒。我们还有一个在门外没进来。

工联:外边还有两个没有进来。

总理:让他们进来!是救他们的吧?

革造联:我们往家打过几次电话,说这个人到湘潭一定要放,可能下边个别同志激动,不执行,不对。

周志奇:他们把这五个人带到我们厂以后,规定谁放了就杀谁,我们看到这样做不对,我们想自己再也不能犯错误了,所以把他们放了。

红联派的农民:我们向谢若冰等同志表示慰问,出后不这样作了。但是我们九十七个人还没有放出来……,我们这里有个家属在,他是通过汽电一个老大娘帮助看到她爱人的,头上砍了几刀。

总理:那个家属来了吗?

红联:来了,没在这里。

总理:你是“洪流”的?

红联派农民:我是“贫下中农造反军”的。现在双抢很紧张,今年可能大幅度增产,我们准备向中央报喜。

总理:既然这样,你们就不要叫农民进城了。

红联派农民:我们没有叫农民进城。

总理:你们把交通要道卡住了,城乡不能交流,长沙没吃的,食盐也不够了,有些人不愿意在家,这个情况有没有?连郑副军长调查问题到马坡岭,都叫你们“洪流”拦住了,带到*(上朗下木) 梨市,晚上才放回来。这不是受蒙蔽?!这不是农村包围城市?!

红联派农民:截交通的到底是谁,我们不理解。

高司:我们“高司”到湘潭……

总理:你是哪里的?

高司:师院的,二十八号“湘江风雷”要血洗河西。

工联:又要制造矿冶事件啦?!

总理:有没有?

湘江风雷:没有!

总理:有就不好了!

高司:听我讲完,“湘江风雷”、“青年近卫军”分三路进攻河西,中路就有机枪,打死我们八个人,我们被迫撤离,东西没带。逃跑情景很惨。刚才说攻击总理的口号,我们打电话问了,说没有,如果有,一定揪出来进行斗争。

总理:不要再说了,一件一件的来。

总理:赵仁山同志,反正这个问题(指夺权)军分区要负责任,你打电器回去,我们在开会,不应该这样做,假使是真正的革命派夺派也要等一等,不等中央同意就这样做,就是违犯纪律。你是解放军,军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忘了。

还有发枪,我们号召封存枪,第一次开会就是这样,“六·六通令”是这样,“七·一三通知”也是这样,你们军分区就不听,你们十三号、十九号、二十号、二十一号、二十二号还在发,公然对抗中央。你们军分区与过去的错误有关,你要负责。会后打电话回去,要他们把枪收回,如果抓了“湘江风雷”的人要放。

(“工联”派说明湘潭分区乱抓人后)

总理:你(指赵仁山)查一查,如果没放的都放了。这就证明你在改正错误。你打电话回去,要他们放,不放是他们的事。打电话回去,把结果报告黄司令员、黎军长。考验一下,这是特殊的事,考验一下湘潭分区。这件事(指发枪)群众知道,军事系统知道,证明确有其事。

总理:常德分区的汪复三同志在不在?

汪复三:我(站起来)

总理:听黄司令员说,你们那里有十二个人写信?

黄司令员:说“七·一三通知”是错误的,公开对抗中央。写信的是些什么人?

汪复三:是机关的?

黄司令员:是你们派出的。

总理:是你们派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回去一定要查清楚。

常德工联派:我是常德的,今天接电话,说所有的枪支都被保守派抢走了,我们马上打电话向汪复三提出警告。汪复三给我们说,保守派抢了,工联派也抢了。不会!保守派占优势,我们不能抢,否则就发生武斗了。昨天“红联”有四千人到农村了。军分区支保,甚至支右。他们副政委和主任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常德红联派:刚才反映的情况有出入。他们要抓我们,二十号被迫走了,他们三十号抢枪。他们抓了人不但打,而且要杀,我们有照片。我们是走了,有的到农村去搞双抢,有的学生回家了,我们家里没有人了,只一个广播员守电话。说“红联”抢枪没这回事。

刘秀英:(“红联”派)常德还是保守派占上风,军分区有错误,把造反派压下去了。打击“湘江风雷”以后,我去过常德,分区的人听说我是“红讯兵”的,就问我与“湘江风雷”有什么关系,说明他们对与“湘江风雷”有联系的都有看法。现在我知道犯了错误,我向总理承认错误。总理上次表态支持“工联”以后,我曾经怀疑总理不了解情况,想给王海蓉写信,通过王海蓉问问是怎么回事。后来通过学毛著,通过自己检查,发现“高司”确实犯很大的错误,确实错了,我自己也作了一些错事。总理支持“工联”是对的。现在我想通了,我要求总理允许我、占先礼等同志回长沙去作工作,说明情况,帮助大家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

总理:你叫刘秀英吗?你认识王海蓉?

刘:是的,我认识王海蓉,镇压“湘江风雷”时,他到过我们那儿……。我们做了一些错事,压制革命造反派,但是必须看到,我们邮电局有几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趁着革命造反派起来造反的机会,钻进造反派队伍里来了。说我是保皇派,“工联”要警惕啊!

常德红联:刘秀英的发言我同意一部分,不能说军分区都支持错了,我们的矛头一直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四月“工联”对我们打、砸、抢,我们没还击,六月开始自卫,没有冲击别人。我们受的压比别人厉害。

总理:你说的什么时候?

常德红联:四月底以后。过去有四大,从这以后,一直受压。

总理:你们“红联”占多数还是“工联”占多数?

常德工联:他们(指“红联”)占优势。

常德红联:先是“红联”,后来被压到农村去了。

(常德“工联”要求发言。)

总理:你等一等。

常德红联:他们抢武装部的枪,要抓我们的大小头头,说我们占优势不是事实。

常德工联:军分区元月二十五日宣布“红色暴动”是左派,他们的大方向错了。我们与“湘江风雷”同观点被取缔,我被抓进监狱。他们搞造反派比搞刘少奇还厉害十倍。五月以后,他们说逆流来自群众。汪复三说来自××号文件,“公检法”说来自戚本禹的文章。他们说“七·一三通知”是大毒草,是埋在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搞的。我们不占优势。

常德红联一代表:我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我作检讨……。

总理:把常德问题解决一下,汪复三打电话调查一下,如果还是和湘潭一样发枪,责任就大了。开门让人家拿枪,问题更大了。拿这两个分区来看,问题很大,如果十个分区都这样,问题就更大了。明天准备单独开军队的会,明天再说了,你们先打个电话回去作工作。

郑波同志和我们去的联络员报告,马坡岭的枪确实被抢了,“工联”在保护,力量小。各军分区人武部乱发枪,很严重,枪乱发乱抢,枪弄到流动人员手里,小孩子手里,问题就大了。长沙每天都听到枪声。武汉那样都没有开枪,只不过是一小撮叛乱,公告一发表,问题就解决了。

军区、军分区的同志们要负责,打开门乱发枪,你们要负责。这样会搞乱的。你们达成了协议要保证实现,首先是军区、军分区,你们发出去的枪要收回。

你们两个组织,随便去抢枪,会有后果的,“红联”也好,“工联”也好。“工联”主要是保护……。

戚本禹:“工联”也有抢的。

总理:不管那边,发展快了,成份慢慢复杂起来。叶冬初同志你们发展快了,正赶上一月风暴夺权,夺权多数是对的。那时我们发现哈尔滨的“荣复军”利用哈军工“八八团”搞夺权的,我们宣布他解散了。你们那里的“红色政权保卫军”是官办的,解散了。“湘江风雷”也确实有不符合要求的行动,到京告状抢了几次车子。个别事件造反派可以劝说的。铁路要罢工,我们劝说了。军区的报告,多方面的反映,后来还有从其他方面的反映,我们中央几个同志决定的,把几个头头抓起来。军区确有错误,军区在执行“二·四批示”时扩大了,抓人抓多了,后来肃流毒把相同观点的也搞了,问题更大。从“二·四批示”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我们察觉是逐步的,到六月份我们比较明确了,确实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先察觉的。我表了态,刘秀英同志有怀疑,当然怀疑一下是可见的。我是根据主席的指示表态的,我那么容易表态?不知王海蓉怎么和你说的?

刘秀英:后来我想通了,没写信。

总理:我们对军区的指示有错误,对军区我们要负一部分责任,我们应该负一部分责任,不能完全怪军区。当然形成这个局面军区有责任。北京宣布“红旗军”是反动组织,抓的头头都放了,“联动”的也放了,与他们相同观点的没搞。我们的批示影响了军区,军区本身也有责任。龙书金同志到广州也承认有错误,写了检讨,比较好,主席批了五条,将来印给你们参考。

工联:假检讨。

总理:思想不通会有些怪议论的,连我们都犯了错误,不允许犯错误吗?改了就算了。在广州检讨的比较好,回到湖南是另一个空气,武装部、军分区影响很大,很多改的机会都失掉了。军区的错误与刘、邓路线不一样,刘、邓是有意的反毛泽东思想,提出反动路线的与执行反动路线的有差别。军区不同,军区的“三支”“两军”的任务很重,又没有经验。军区认错了,改了就算了,从爱护解放军出发,改了就行了。湖南军区的问题,黄司令员领导着开了好长时间的会,明天让你们看看湖北的检讨,挖的深些有好处,对教育有好处。允许他们好好检讨,再开两次会,写的更深刻些。把中央的精神告诉你们,我们不隐讳。主席就经常说,我们让他们支左的嘛!错了改了就算了。他们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支的。当然要相信群众,相信党。部队也或多或少的受黑《修养》的一些影响,所以到工厂、学校找老工人、党团员、模范,认为这些最忠实了,不知道文化大革命敢于向错误东西作斗争是好的。这些方面想一想,允许人家想一想,允许人家提一提。这些话不听所以支“保”了。当然支对了的也不少,支了“保”,造反派受了压。后来造反派又萌芽了,像叶卫东、“工联”的同志。有时支了这个造反派压了那个造反派。南京支了这个,压了“八·二七”,西安也是这样,常有这种情况。第三种情况是支对了,群众对立很大,很快转不过来,鞍钢就是这样,王鹤寿是反党分子,放了毒,蒙蔽了群众,军队支对了,但不和另一派接触,对立不能解决.军队支左犯一些错误是允许的,湖南虽然长一些。湖南军区要好好检查,有些军分区与中央对抗,那就严重了。你们支持军区的、偏于保守的,造反的,都要了解这个情况。

协议达成了,你们签了字,回去要执行。白纸上写黑字,怎么付诸实现,四十七军支持你们,军区部分支持你们,他们还要一边写检讨。保守的改了,说明回来了嘛。十条是你们达成的,黎军长、谭文邦都签了字,给了保证,还有领导干部签了字。两边要实现,就得敢于斗争,这是好的。

夺枪还有发展的趋势,说穿了也不是了不起的,湘潭能上山打游击?反动的游击管保垮台。武汉,中央站出来说话,不是垮了吗?“百万雄师”不是垮了?承认受蒙蔽了,好么!允许存在么!什么认罪啊!什么的不要搞。

抢了枪把社会秩序搞乱了,被坏人利用了,一小撮或地、富、反、坏、右,或未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子女的一部分,兴风作浪,还有心怀不满的,还有退伍军人不满的,搞第二个军队——“荣复专政军”,后来改名了,性质不改,还是危险的。抢枪不谨慎不好,你们还有些组织还是小组织,“孙大圣”、“青年近卫军”人不多,“孙大圣”多少人?

孙大圣:七百多人。

总理:实际是小组织,不谨慎坏人进去,枪拿走了,小孩子也拿去乱放。“工联”怀疑“红联”,“红联”怀疑“工联”,互相怀疑,增加对立条件。农村包围城市是“洪流”搞的,郑波副军长被扣,向联络员的车开了枪,幸好没打伤人。秩序很坏,军区、军分区要负责。两方都去抢枪,就发生武斗,当然总有一方为主。

长沙、株洲局势造反派占上风,“工联”一个厂一个厂的,容易控制。

一些跨行业的过去取缔错了。跨行业,你想想恢复的后果。我没有仔细考虑,随便说说,你不一定说是什么指示,反正我不承认。就“湘江风雷”的恢复,工人工人、学生学生、农村农村。不过贫下中农的问题,章伯森告诉我一个材料,“六·六”以后,军区下通知开贫下中农会,“高司”到各地作报告,你们应该注意。如果有这个事你们不要气愤,有错承认就是了。贫下中农这个组织是很好的,别的不要插进去了,贫下中农很好了嘛!“湘江风雷”要这样组织,不然坏人要钻进去了。比方三人一组、五人一组参加你们的组织,他也是一票,派别多了争权,他说他是一派。为什么北京组织大中学校红代会、工人红代会、农民红代会,机关的还没有。有的几个人也成立战斗组,跑到社会上战斗一番,回去老老实实生产就不满。学校要复课闹革命,搞大批判。

佘定成:我们回不去。

总理:问题解决了,当然回去了。

不要随便夺枪。造反派说,保守派也说了:“你拿着枪也不能放,借给我吧!”谁知道你怎么用?应该有组织的,真正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批判一小撮,中南局批判陶铸、王任重,你们本省也有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结合本单位形成大批判,保守派跟上来了,就可能实现大联合。一个地区,一个学校如此,都往这方面走,就要解决领导机关。解放军有四十七军作文化大革命的支柱,力量不夠,再增加一些,反正以四十七军武装保证文化大革命搞好,你们赞成不赞成?

众:赞成。

总理:你们赞成,郑波副军长一出去就被扣,我们联络员的车子也被扣,还放枪。枪不要乱放,真正造反派,真正保卫厂子就发枪,学校也一样,发枪不能乱放枪。这是对群众的考验,不仅对保守派的考验,也是对造反派的考验,不能作乌合之众。

保守派错了,群众受蒙蔽,不能压。把你们压错了,给你们平反了,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承认保守就要团结对敌,团结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不能说他们压了你,你再压他,这不是把矛头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双方捕的人都放出来。造反派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都是对的,九十多人不是有一部分没放?放在厂子里,造反派占优势的厂子,不让和家属见面。他们(指“高司”)承认扣人(扣五名代表)错了,你们回去也要把他们的人放了。

湖南不能按现在这样发展,要按毛主席的文化大革命的方向发展。在你们没有回去以前,领导机构怎么实现,成立一个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主席的故乡么,湘潭还出现反对中央……。

湘潭红联:没有。

湘潭工联:我们有传单。占才芳还有几条指示。

总理:占才芳同志来了吗?说过吗?

卢科长:(随占才芳来的)占才芳副司令员住院,他早已声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谢若冰:“红旗军”为什么打成反动组织啊?我们不理解。

总理:当时确实哈尔滨也搞,他们有联系。我知道的浙江有几个头头与北京的有联系,其它还是好的。

戚本禹:成立筹备小组后专门研究。

谢若冰:湖南打击造反派就是从打击“红旗军”开始的,中央专门对湖南有个批示。

总理:北京镇压了“红旗军”,浙江我知道,湖南的不清楚。

你把本子给我们吧!(写有镇压“红旗军”批示的本子)。龙书金同志你记得这件事吗?

军区代表:病了没来。

总理:谭文邦同志你记得这件事吗?

谭文邦:是有个电报。

谢若冰:据说是电话。

总理:我们查一查。

(谢若冰站起来。)

总理:不要再说了,我们查一查就是了。

衡阳工联:我们衡阳的代表没有来。

总理:怎么没有来?

衡阳工联:李瑞林是镇压“湘江风雷”时抓的,七月九日放的,后来到邵阳又被农民抓了。现在下落不明。

总理:是农民抓的?

衡阳工联:是军分区挑动农民抓的。

总理:衡阳军分区你们了解吗?

周兴林:我们打电话回去,要部队给找。

总理:军部在那里。军分区查一查,军部也查一查。

衡阳工联:有人说衡阳夺权是总理亲自批准的,准备在上海发表。

总理:我不知道这回事。

衡造总代表:衡阳地区革命委员会是革命的三结合。

总理:好了,这些问题不谈了,我了解了,这些问题都归新组织来处理。

自治州工联:军分区歪曲“二·四批示”,说“湘江风雷”是反动组织。“长高司”的人写炮轰戚本禹的标语。

总理:谭文邦同志,你们多少分区?

谭文邦:十一个。

(自治州工联要求继续发言。)

总理:不要详细讲了。

(黔阳、邵阳发言。)

总理:都是差不多的事情,希望你们各分区好好听听,明天开会好好检查检查。

邵阳工联:军分区说“七·一三指示”是错误的。

总理:“六·六”以后如果确实开了贫下中农会,错误的介绍“六·六”事件的就是煽动贫下中农。

黔阳工联:我们那里也有和“红色怒火”差不多的组织,说“七·一三通知”’是大毒草。

总理:越反越说明中央“七·一三通知”是正确的。对无产阶级专政这样,是反动的。

岳阳工联:还有一个情况,……我们有些人跑到北京来了,是军分区打来的。

总理:我知道了,来了多少?

岳阳工联:六十多人,还说“湘江风雷”是牛鬼蛇神窝子。

总理:叶卫东同志,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们发表一个声明,说明今后怎么办。

岳阳红联:我是岳阳机务段的,我们贴标语,他们就打我们。

总理:贴什么?

岳阳红联:打倒“工联”一小撮,打倒一小撮坏头头。

总理:你为什么打倒?你那样不就武斗起来了。

岳阳红联:他们搞武斗,我们生命没保证,现在停车了。

总理:停多久了?

岳阳红联:十多天了。

总理:为什么停?是机务段的原因,是什么?停了多少车?

岳阳红联:停车的原因是生命没保证,停了多少车不了解。

总理:工人么!对铁路不关心。要铁路马上通怎么解决?你说说。如果有军队保证你们能不能立即通车?

岳阳红联:能。

总理:军分区的同志,岳阳车站的情况你了解吗?铁路有军队保护没有?

军分区:不了解。铁路没有军队保护。

总理:这样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关心?我明天让铁道部的人去解决,四个七军派部队去保护。无论如何你们不能冲车站,所有铁路都实行军管,你们不要向里串连,他们也不要向外串连,完全隔开,保证铁路畅通。四十七军派一个连到岳阳,由铁道部派几个人,你们如果爱护铁路的话也派人去做工作,恢复交通。

总理:你们(指两派发言人)都是司机,司机和司机打起来了。

岳阳红联:是阶级斗争。

总理:那就不对了,阶级兄弟也是阶级斗争?你的气是盛!我派人解决就是了。

邵阳红联:十条协议贯彻不下去。

总理:我们准备搞个文件,支持十条协议(双方争论)。

总理:不要吵了,在双方互不信任的情况下,贯彻不下去是可能的,军队做工作,你们做工作兑现就是了。你们是人民内部矛盾,如果反映上边的东西是路线斗争了。如果那样上纲就打起来了,群众斗群众了。

(黔阳红联一代表反戈一击,揭发军区在军区招待所组织各分区红联派学习湘潭革造联武装反击的经验。)

总理:黔阳分区的同志来了吗?你们了解吗?

黔阳分区:来了,这个事是军区搞的,我们不了解情况。

(唐俊光建议造反派、军分区动员农民插晚稻。)

总理:这个建议很好,很重要。明天大家打电话回去作工作。不准乱放枪,抓的人要放,动员两派支援双抢。这是个考验,特别是受蒙蔽压制造反派的更是个考验。今天不谈了。

衡造总:……不能以对待“湘江风雷”的态度作为区分左、中、右的唯一标准。

工联:建议用飞机散发文件。

总理:可以,具体由四十七军负责。

(最后民族学院洪飚发言控诉了龙、刘、崔对她的迫害,并要求总理接见“红代会”参加长沙文化大革命的同学。)

总理:我们经常见,你把我的意见转告他们就行了,不要专门安排时间接见了。

湖南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四十七军一九六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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