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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首长第五次接见江西四方代表谈话纪要

日期:1967-8-3 作者:周恩来, 姚文元

周恩来、姚文元

(1967年8月3日3时整 - 6时22分)

接见人员:“大联筹”61名;江西军区、步校造反派代表5人,海字414红革会代表5人,首都红代会代表4人;联络总站代表50人;刘瑞森、郭光洲、黄先、黄霖、李杰庸;刘培善、吴瑞山、倪南山、周子韬、徐鹏、陈昌奉、鲁鸣等。

参加接见的人员进入会场后,学习最高指示,“大联筹”代表朗读《红旗》社论《向人民的主要敌人开火》和解放军报社论:《再论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等文件。在接见开始以前,“联络总站”一个代表站起来发言,他说首先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上次总理接见时,保刘派几个老头说萍乡煤校死了许多人,现在经过调查组的调查,证明完全是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让那些靠造谣吃饭的人去喝西北风吧!接着“联络总站”那边高呼口号!“造谣可耻”,“欺骗中央罪责难逃”。这时停了一会,“联络总站”代表、师院东方红的一个人站起来发言,他讲我是参加调查组的,对萍乡煤校事件的调查,我们订了纪律,在未向总理汇报之前,不向任何人泄露,刚才那位同志讲的那条消息,我声明不负任何责任。这时“大联筹”的代表热烈鼓掌,高呼口号:“欢迎受蒙蔽的同志起来造反”,“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师院东方红的代表在会上发表声明:他说他早已退出了“联络总站”这就是接见前的情况。

三时整,周总理、××、姚文元,还有济南部队的杨得志司令员,济南部队的程世清政委,还有杨栋梁副军长进入会场,这时我们全体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总理叫大家坐下,总理首先讲:萍乡的事情现在已经调查回来了,刚才听了二个多小时的调查汇报,时间推迟了。他说;你们这里也有同去的。有造反派同学小陈来了没有?是萍乡市的一个红卫兵。“大联筹”代表回答:没有来。总理就问:“为什么没有来呀?”“大联筹”代表回答:“他住在地坛。”总理就说:“哦,住得太远了,他的情况跟你们谈了没有呀!”这时“大联筹”一个代表起来发言,说:“我也是调查组的。”总理就讲:“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们的这个同志就把自己的单位,姓名讲了,这时“联络总站”师院东方红那个代表也站起来说:“我也是调查组的。”

周总理就说:“你们两方面都要汇报,哪个先说呀?”结果“大联筹”的代表说我们先讲。总理问他:“你是在这里调查的吗?”我们“大联筹”的代表讲:“我到那里去了。”总理就讲:“你汇报简单一点,情况我都知道了,讲结论的意见。”我们的代表就讲了几点意见:一、这个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是政治案件,这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的产物;二、从现场来看,现场已经被破坏了;这时总理插了一句话:就是破环了,也还可以看出来的。三、起火原因可能有四个:(1)上面还有发电机;(2)学生在三楼煮过稀饭;(3)萍乡市公安局认为,是学生自己点火烧的;(4)是外面进来的人,在下面点火。有这四种可能性。第一个原因可以否定,根据现有的调查情况,群众的反映,因为……这时总理打断他的话说:“你就不要解释了,不要解释了”。这时我们的代表接着讲:第二个原因也可以否定,第三个原因不可靠,根据介绍的情况和收集的情况不太可能。第四个原因是从现场来看二个地方起火:中间的楼梯口开始起火,西边楼梯口也开始起火,所以我认为第四个可能性比较大。这时总理就问他:死伤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代表回答:两方面反映都没有看见尸首,汽车是去拖过东西。这时“萍总”(老保)讲是拉活人。我们的代表说:“现在调查组去没有搞清楚,因为在那里调查很困难,萍乡市的公检法、消防队,萍总都在那里对调查组进行围攻。”这时总理又问:“萍乡市消防队有个叫余华的,你们没有见到吗?他知道一些情况呀!”我们代表回答:“我们没有去找,因为有困难。”总理又说:“有一个重伤的嘛!在医院你们没有看到吗?他是煤校的一个教员。”姚文元同志插话说:“他叫吕振杨。”。我代表回答:“这个人现在还在医院。他们不让我们去找。”

这时总理又讲:“医院是萍总的吗?矿务局有人在这里吗?”“联络总站”的代表站起来回答:“有”。总理就问:“你叫什么?”他回答:“叫邓显文。”总理又问:“你没有回去吗?”邓显文说:“我是七月二十二日来的。”总理就问:“你们萍矿有多少人?”联络总站姓邓的回答:“××××人。”总理问:“你这个组织多少人?”他回答:“××××。”总理讲:“那不是全部都加入了你这个组织吗?”他答:“这里面包括一些家属。”总理翻着名册问:“王纪明来了没有?”王回答:“来了。”总理问:“你是什么干部?”王回答:“技术员。”总理问:“你们来了多少人?”王回答:“十一个。”总理说:“你们到会的代表来了多少?”答:“只来了两个。”总理讲:“矿务局有个医院你们知道吗?这个医院离矿务局有多远?”“联络总站”代表说:“三十里。”总理说:“那么远呀!”总站的代表说:“有公共汽车直接去。”总理说:“那为什么我们派人去那里调查,你们要拦阻呢?”“联络总站”代表讲:“他们不愿意去。”总理讲:“他们就是去搞调查的嘛!怎么会不愿意去哩?煤校教员吕振扬要让部队团副参谋长去看一下。”“联络总站”的代表答应说:“那好嘛!”总理讲:“你们在这里说得容易,家里的事情就不太好办了。你们××××人的大组织,你们想包办一切吗?包办是办不到的,也是包办不了的。现在萍矿已经停产了,你们知道吗?”“联络总站”代表说:“他们(指造反派)早就脱离生产了。我们是坚持抓革命促生产的。”总理就问:“怎么生产为什么又会停下来了哩!”“联络总站”的代表说:“没有停,就是产量少了,一天只有××××吨。过去是××××多吨。”总理问:“和你们对立的组织叫什么?”“联络总站”代表说:“叫萍联。”总理接着问:“他们有多少人?”这时我们大联筹的(萍联)代表说:“我们原来有万把人,三月翻案黑风以后,只有五、六千人了。”总理问“萍联”代表:“你叫裴金顺(音)吗?你在那里工作。”答:“在养路工段,当技术员。”总理问“联络总站”代表:“萍矿你们生产工人有多少?管生产的工人有多少?”联络总站代表说:“×××××。”总理说:“你们占多少呀?”联络总站代表说:“我们占×××”总理又回过头来问“大联筹”代表:“你们这边呢?”我代表回答:“四千多人。”总理问:“你们的人,都离开了生产岗位吗?”“联络总站”代表跳起来发言:“我们担保他们都离开了。”

总理这时对“联络总站”讲:“你们人数占了三分之二还要强,为什么生产这样低呀!他们到底是被你们压跑的还是被你们赶跑的?”总理接着又向“大联筹”的代表问:“那个姓吕的老师是否找到了?”我代表回答:“没有,现在还在他们医院。”总理转过来对“联络总站”的人讲:“你们打个电话回去,讲我们要派军队把他接出来。”“联络总站”的代表忙说:“我们保证送回去。”总理讲:“不要送了,还是部队去接吧?送丢了就不好搞了。”紧接着总理又问:“小陈(萍中红卫兵)来了没有?”我代表回答:“没有来。”总理就问:“怎么没有来呢?”这时“联络总站”的代表又跳出来叫嚷:“他不敢来见总理!”总理很反感地说:“笑话!你这个话没有根据,你不能这么说。我等一会就揭穿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回答问题。”总理说到这里,越说越气,从坐位上站起来,对“大联筹”代表说:“你们也是,怎么不把他接来。我就是等他到天亮也要等着。”总理说完马上派小汽车去接小陈,接上又对“联络总站”代表讲:“你们萍总有这么多人,为什么生产还这么低呀?”过一会又说“你们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现在我来问军队。萍乡武装部的人来了吗?”萍乡武装部的人回答说:“来了。”姚文元同志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张说:“我叫张震才。”总理问他:“你是萍乡武装部的政委吗?”张回答:“是!”总理又问:“武装部副部长是姓贾的吗?”张回答:“是!叫贾天成。”总理问:“你们的部长呢?”张答:“叫刘禄。”总理说:“什么禄呀?”张答:“福禄寿的禄。”总理又问:“他是哪里人?”张答:“山西人。”总理问:“萍乡武装部只来你一个人吗?”张答:“就一个人。”总理讲:“萍乡煤校失火是十三号,医生没有请来吗?应该把他请来。”

总理接着又讲:“那天火烧以后,武装部、公安局、矿务局,把楼上一百多人绑起来,严刑拷打,说他们是放火的。而对另一方面(萍总)却全不过问,且不说这是谁策划的,一般都要两方面问一问啦!这样单方面拷打,这不是逼供信吗?这不是阴谋吗?二十九个人在武装部被拷打,五十六个人一直送到矿务局,然后转到鸡冠山,那里有个垦殖场,也在那里拷打,还把十四个人搞到公安局。二十九个到武装部,五十六个在鸡冠山,加到一起是八十五个。对不对呀!(问萍总)加上一十四个就九十九个了,再加上市委还有十八个,一共一百一十七个,煤校一共有两百三十多个人在楼上,已经过了半数,这些人被打了被绑了。失火以后,‘萍总’夹道拷打,要青年同学投降,不举手就打。把他们当敌人一样看待,从十三号起每天对他们拷问,逼他们写口供,不写就代写,并且逼他们签字。我拿了公安局的审问记录,(总理用手比划一下)有那么厚厚的一迭,他们的口供:(1)证实煤校有枪,有迫击炮,如果不答应就打。现在没有拿出证据来,拿出物证。(2)要学生承认是自己放火烧死自己的。你们想一想天下有这么的怪事吗?放火自焚,不要说是造反派,就是保守派也不会这样。外面包围了,开始是四、五百人,后来一千多人,包围放火,你不去追问一千多人,而去拷打被包围的学生,有这个道理吗?”

总理又问:“鸡冠山有人在吗?”这时总理联络员刘宝明回答:“他们都回去了。”总理说:“你们怎么不重视呀?我就要把这个问题追到底呀!而你们怎么都把人搞回去了呢?”这时我“大联筹”代表起来解释:“最近我们动员大家杀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总理说:“要通过他们把问题搞清楚嘛!我们学习毛主席的方法,解剖一个麻雀,要说服他们(指联保总站),也是为了给军区的同志看,也是给支左的军队同志看。刚才我听了两个半钟头的汇报,已经来晚了,你们把他们放回去了,好容易才请得来。”总理这时连声称赞地对我代表说:“你们造反派的态度确实是好,确实是好。联络员也不该放他们回去,你们应该让他们来嘛!多呆两天有什么关系呢?”总理说到这里,姚文元提醒总理说:“还有一个刘瑞森的问题。”总理说:“这个问题等下谈。”总理指着“大联筹”那个到萍乡调查过的同志讲:“那个同志说话很冷静,是“大联筹’的吗?造反派是比较讲理嘛,他讲得很好,他提出四种可能性,把对自己最不利的都谈了。当然我不是叫你们去打架,起火总是外面起的,把桌子和藤圈都全烧掉了,萍乡市武装部副部长贾天成他都承认火是从底下起的嘛!”总理的话没讲完“联络总站”一个萍乡女代表站起来讲:“放火的问题,我找了一个原萍乡煤校的老师,叫做陈佩杰……。”总理就问她:“你在现场吗?”她说“我在。”总理问她:“你包围了他们吗?”她辩解说:“我没有,我在一百米以外,这几个老工人也是在一百米以外嘛!总理讲:“我是问,放火是谁放的。”“联络总站”的那个女代表说:“我讲的那个人已经交待了。”总理拿起那一百另七个人的口供材料打断了她的话:“交代了,这一百另七个人都是这样交代的”。这时“联络总站”的女代表顶着总理用教训的口气说:“你要相信工人阶级都是有阶级感情的!我们不会干这种事情。”总理听后非常气愤地说:“就是市武装部、市公安局,就是矿务局武装部逼出来的。我不是讲工人嘛!我这里有一百另七人的口供嘛!”总理讲得很严厉,这时“联络总站”那个女老保态度仍很傲慢地顶着总理讲:“事情还会搞清楚的。”这时姚文元同志非常气愤说:“总理还没有讲完嘛!你根本没有到现场。”总理接着说:“是嘛!听我说嘛!连我都为这件事鸣不平。”这时“联络总站”的代表还要狡辩“报告总理,我还有问题搞不清楚。他们烧死一百八十多个人,电报是几时打的。”总理讲:“我现在还没有谈到那里去嘛!你扯到那里去干什么呢。”这个“联络总站”代表仍不死心,说:“为什么放火之前就发了电报?自己放火还嫁祸于人。”姚文元同志说:“这时人家都被包围了,怎么能去打电报?”“联络总站”代表讲:“火是八点三十五分烧的,八点半就广播了。”这时我“大联筹”的代表忍不住了站起来发言:“我们是十点十五分到到萍乡打来的电话。”这时总理讲:“是嘛!人家都讲是十点多钟接到的,你们听我讲嘛!为什么武装部、公安局抓了一百多人?而对“萍总”一个都不过问呀!”这时“联络总站”的又跳起来抵赖说:“我们没有抓他们的人,我们把他们一百多个人都救出来了。”姚文元同志很气愤地说:“你们还把他们救出来了?!!五十多个人搞到了鸡冠山,在一百多里路以外的地方关了五天,这是真的吗?”“联络总站”代表到此理屈词穷了,便转过话题讲:“他们欺骗中央,两个老工人谎报军情。”这时总理很气愤的讲:“什么叫欺骗中央,你们讲的都百分之百的准确吗?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派人去调查嘛!”这时“联络总站”又一代表站起来要发言。总理问:“你是不是萍乡的呀?”他:“我不是萍乡的。”总理说:“你没有调查,你不要发言。”姚文元同志在旁边接上说:“你让总理把话讲完嘛!我们在这里是平等嘛!”总理又讲:“你要允许人家把话讲完嘛!我没有把三位老工人的话都肯定下来,还是派人去调查了。”这时我“大联筹”代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我们相信党中央。”“联络总站”的代表站起来污蔑我方说:“你们造谣”!当着总理的面双方争论起来了。总理这时非常气愤,对联络总站的代表讲:“你们还有什么话,全说出来。让你们说一刻钟吧!不要说我们中央压制你们,不听你们这一派的话”,“联络总站”的代表马上站起来讲:“你刚才讲武装部抓了人,张震才还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发言?”张震才说:“我七月三号就离开家了。”“联络总站”的就讲:“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不向你汇报呀?”张震才没有回答。总理看到这种情况非常愤怒,不时摇头.这时“联络总站”代表还在那里讲:“这个是陈佩杰交代的,你说是逼供信可以,(气焰十分嚣张地对着总理讲)难道他一点立场都没有吗?稍微有一点脑子就要考虑,他的口供里讲了(这时他的态度极坏,引起“大联筹”代表的极大愤慨)。”总理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什么口供呀?你们审问了他们吗?在审问的时候才有口供的嘛!”这下“联络总站”的无话可答,支支吾吾讲不出来,说:“他(指陈佩杰)交代的,煤校早就商量好了,一旦“萍总”来,就要放火烧掉三楼,才有出路。”又说:“大楼是工字形的,火是从三楼起的。”姚文元同志听了这话发笑地对总理说:“他说火是从三楼起的。”这时“联络总站”又站起来讲:“‘大联筹’的也搞口供,罗才根的口供都登到《火线战报》上去了。”总理就问“大联筹”代表:“那个报带来了没有?”“大联筹”代表说:“没有带来”,我们都交给中央了,这是以前的事情。这时‘联络总站”代表又说:“他们萍乡煤校楼上都用砖结起来了,根本上不去。”总理说:“你讲的这话,是陈佩杰说的吗?”“联络总站”代表说:“是我从现场看的,因为三楼出口可以冲上去,至于“萍总”为什么要围他们,要从“五?九”事件说起。中央军委有负责同志在这里。”总理就问:“是哪一个军委负责同志?”“联络总站”代表指着座后,这时一个解放军就站了起来。总理问他:“你叫什么啦!”答:“我叫李谦和。”总理翻名单,一看不是军委的,而是江西军区的。总理说:“你说清楚呀!他不是军委的,是江西军区的,军区参谋嘛!哪里是军委的呀!”“联络总站”那个老保又没有话说了,只得厚着脸皮说:“报告总理,我说错了。”这时“联络总站”代表又讲“五.九”事件,讲什么五月九日,我造反派用刀子杀人,他们抓到了凶手,杀伤了他们两、三个人,而且在外面打了一百多把匕首,因为有了武器,他们才来围我们,才来造反等等。总理就问:“他们刺伤了你们多少人呀?“联络总站”代表说:“刺伤了十多个人。”总理又问:“有打死的没有?”“联络总站”的讲:“没有,我们不象他们一样说谎的”总理又问:“他们有那些武器?”“联络总站”代表就说:“有梭标、刀子等,最愤怒时我们也用拳头揍过他们,我们打了他们的人,都把他们送到医院去了,他们到医院都逃跑了,我们没有抓他们。”他们还讲“不把这个反革命复辟窝子砸烂,萍乡的文化大革命就有夭折的危险。”竟把萍乡的“革命造反派”说成是反革命窝子。周总理说:“你们不能用武斗来制止武斗嘛!”“联络总站”的代表又起来狡辩说:“我这是文攻武卫。”总理说:“你包围人家还是‘武卫’呀!”姚文元同志也说:“你们一千多人包围人家,这还讲是‘武卫’呀!”总理继续说“让他讲完吧!看他讲什么!”“联络总站”的代表又接着讲,他又把话题转到安源批判刘少奇问题上面去了,说:“安源是毛主席亲手领导的,毛主席怎样领导安源革命,刘少奇怎样当哈巴狗,树立个人权威等”。谈到纪念馆问题时,总理问:“是矿务局搞的还是省委搞的?”“联络总站”的代表回答:“是矿务局和省委一起搞的。”总理问:“是那一年开始搞的?”“联络总站”的代表回答:“是五三年。”“联络总站”的代表又讲:“萍乡造反派是保刘少奇的,萍乡造反派说过刘少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们就造他们的反。”(实际上,纪念馆是造反派封的,被他们借这个机会夺过去了,以后就发生了武斗。)他们说:“武斗是萍乡造反派挑起来的,造反派中有个叫陈中奇的,他自己买了一百多把匕首。”

总理就问:“你说的陈中奇是什么人呀?”“联络总站”的说:“是萍矿燎原大队的后台,他现在还在北京。”总理又问:“陈中奇是什么职务呀?”“联络总站”代表说:“团委副书记,保卫科副科长。”“大联筹”代表站起来要发言:“还要等一下,等他说完。”这时“联络总站”代表又继续谈开了,谈到最后说“萍乡一系列武斗是刘瑞森一手挑起的,就是大叛徒刘瑞森挑起来的。军区是犯了严重错误,甚至是犯了方向路线性错误。”这时“大联筹”的代表都笑起来了。“联络总站”的说“我们也可以杀回马枪嘛!但是我们相信解放军,决不会象他们那样打解放军。挑起武斗要有根有据的分析,听话不能断章取义,我们要求中央派代表团去调查。”这个老保当着总理的面指手划脚,气焰十分嚣张,讲话时态度很坏。这时,“联络总站”又一个代表起来发言,他回过话题讲煤校的事情,说:“煤校红卫兵在楼上做了工事,筑了墙,楼梯都很狭,胖一点的人都进不去。”

总理说:“这种情况至少可以说明是防卸的嘛!不是进攻的嘛!”这时“联络总站”代表又讲:“火不是我们放的,如果总理不相信可以把我扣下来,再不然的话可以枪毙我。”总理听了很气愤,并严肃的讲:“你说这话本身就不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呀?”姚文元同志听了也很气愤,连连摇头。这时“联络总站”的代表又起来发言:“《解放军报》记者也调查过这个事情。”总理没等他讲完就打断说:“我们是派了人去调查嘛!在另外一次会上我会宣布的”“联络总站”的代表还讲:“要求中央严惩凶手,假造情况的要严肃处理。”总理讲:“你们这个意思,就是对我们派人去调查不满意。我还没有说完嘛!你们一开始就听不下去了!我几次讲话都被你们打断了。现在把你们的话听完,你们还有没有呀?”“联络总站”代表说:“报告总理,暂时没有。”这时周总理讲:“现在《大联筹》的讲一讲,我们听一听他们的意见。”“联络总站”代表站起来说:“我们听总理讲。”总理说:“我不讲,我一讲就被你们(指联络总站的)挡住了嘛!你们又要讲我压制你们了,又要贴我的大字报。”这时“联络总站”代表讲:“我们又没有贴大字报。”“大联筹”代表站起来讲:“现在是向总理汇报,你把矛头指向谁呀?”

这时“联络总站”的讲:“你不要扣大帽子,我们不是对总理,而是对那两个老头子。”总理这时很气愤地说:“这我知道,你们已经提出抗议了嘛!你们刚才对我气势凶凶,是很清楚了的嘛!一年来我在这样的场合下,不下几百次(转过身来对姚文元同志讲)有时一天三次都有过。”“大联筹”代表就“联络总站”代表提出的问题逐条驳斥,总理听得非常细心,一边听一边记,当汇报到萍乡造反派编印《红色曙光》反复辟小报时,很关切的问:“你们办了几期呀?”我代表说;“办了四期。”总理问:“上面有批刘(少奇)的文章吗?”我代表说:“有,主要是批刘的。”

总理这时讲:“我供给你们一个材料,刘少奇这几年经常在主席面前吹嘘安源的历史,主席总是不吭声。我们主席总是容量大,主席是一直领导安源运动的,萍乡的煤,大冶的铁,汉冶萍公司,当时安源的运动是湖南省委所领导的,主席对全部历史都清楚。主席讲刘少奇是第三代,李立三是第二代,第一代是什么人,跑了。刘少奇总是吹嘘,他跟我都讲了几次。(回过头来对姚文元同志讲)你也好象听过几次,所以我就觉得很有问题。中国科学院革命历史研究所,决定从二十年代开始研究刘少奇,实际上是有道理的,刘少奇跑到苏联去还不到一年,回来就到安源搞了一下,二十年代还不仅仅是安源,还有上海、广州,刘少奇一九二五年在长沙被捕,广州省港大罢工他也插了一手,其它的我就不提了(这时姚文元同志插了一句话:“这就是所谓‘资本’,这一点要揭穿他。”)这时总理又讲了:“我听到刘少奇讲了,不下五次,我很奇怪,一定有什么名堂。当时还不会想到八月分以后的情况,批刘的根子要从二十年代找起,真正批刘的话,二十年代很多可以批呀!”(姚文元同志插话:“反动的历史要彻底搞清楚。)

下面我们“大联筹”的代表接着汇报:萍乡造反派怎么样开展对刘少奇的批判,这里面还揭露了保守派怎么样打着造反派的旗帜,实际上是行着保刘少奇的勾当。比如“打倒刘少奇”的口号也不准喊了。造反派把刘少奇栽的几棵树搞掉后,并且从韶山把毛主席栽的树搞得来以后,他们又造谣不相信,报销也不给报销,等等,揭露了一系列的事实。当我们代表正在汇报时,刘培善打起瞌睡来了,我“大联筹”的代表马上站起来说:“刘培善你不要打瞌睡。”(周总理插话说:“你不要干涉嘛!有的精神支持不住嘛!这是讲理的地方,摆事实,讲道理嘛!”)后来我们这个同志也没有吭声了。

我代表又把萍乡“五.二六”事件真相向总理汇报了。接着又讲“七.二五”事件,打死我造反派一工人,叫仇浩坚,身上被梭标戳了十三个洞。总理听了这事,非常关心,问:“叫什么名字?”答:“叫仇浩坚”。总理就记下来了。总理问:“是不是‘萍联’的?”我代表回答:“是‘萍联’的。”总理又问:“这是二十五号的消息吗?”我们回答:“是二十五号的。”这时姚文元同志对总理讲:“这是八条协议以后的。”

下面“大联筹”代表揭发“联络总站”夺枪情况。他们以“造反”为名,从萍乡市武装部拿走了两挺机枪。高坑、青山、安源等地的派出所,都全部被他们接管了。姚文元同志听到这里时对总理讲:“他们这么凶!这么凶!这么凶!”我代表接着讲:“有个长征老干部也被他们抓去打了两顿,现抓去劳改还未回来。”肖华听到这里讲:“这个老干部是退休的,还是在职的?”我代表答:“现在还在工作,但现在他们还没放回来。”另外“大联筹”代表又讲“‘联络总站’现在还在制造土枪土炮,并制造舆论说,解放军不承认我们是造反派,就跟他干一场。还说如果中央把我们一万多人打成保守组织,我们可以不相信中央。”总理听到这个非常生气,就问“联络总站”代表“有没有这回事呀?”“联络总站”代表回答:“没有,可以调查。”周总理又问:“那位女同志呢?(指刚才发言的)”女的说:“我们完全相信中央。”总理问“可以保证吗?”“联络总站”的答:“可以。”总理就对大家说:“那大家都听到了呀!”“大联筹”代表继续汇报的事情。总理问:“萍乡市武装部枪的性能你知道吗?”张震才回答:“我们武装部只有四挺机枪,而且枪栓都拿掉了的,夺了也没有用。”总理说:“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大联筹”代表揭发“联络总站”造谣济南支左部队是刘少奇派来的。总理听了非常生气,并讲:“今天我把济南部队司令员杨得志同志请来了。”这时“大联筹”代表起来鼓掌,并高呼:“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场面很热烈。杨得志同志也站起来向大家招手。总理讲:“这支部队是从第一个成立革命委员会的地方调来的,是毛主席亲自派出的部队。”接着总理又介绍了这个部队的军政委程世清同志,这时大家又欢呼“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总理又讲:“这个部队的副军长杨栋梁同志也来了。”这时大家又呼口号,对济南部队首长表示热烈的欢迎。总理又讲:“这支部队是毛主席、林副主席亲自派出的,谁要说是刘少奇派来的就是污蔑,谁说的要把他揪出来。”萍乡红卫兵陈松林赶到了,向总理汇报他回去调查的情况,总理问他:“你在矿上是做什么工作呀?”小陈回答:“我是萍乡中学的学生。”总理又问:“萍乡煤校起火的事情,你能不能谈一谈呀?”陈松林根据自己调查的情况谈了煤校起火的情况。又谈到了余华的问题。总理问:“余华是不是消防队的呀?”总理对杨栋梁同志讲:“杨栋梁同志你通知萍乡的驻军,要把余华调来,不能使这个同志失踪,要调查现场的一些情况。”有一位“大联筹”代表代表余华揭露了一些问题。总理问:“刚才接到铁路电话的是那一位?”“大联筹”代表说:“是我。”总理又问:“你是十三号晚上十点多钟接的电话吗?”我代表说:“是十点二十五分接到的,我们十点四十分还给萍乡打了一次电话核对。”总理讲:“好。继续谈。”后来又谈到消防队打救火人的情况。谈到消防队时,总理关切的问:“消防队是在那条街上?”回答说:“是在矿务局后面。”这时总理又问小陈:“陈松林同学你见到煤校的同学没有?”陈回答:“见到了。”总理问:“一百三十八是从楼上救出来的吗?是否能够写出一个名单来?有没有外面的人躲到里面去了?”小陈说:“那肯定有。”总理说:“二百四十多个人这是个大体数字,只有九个人知道名字,知道下落,其它人有没有还不知道下落。有的人到机务段去了,有的人回了家。”小陈说:“还有几个人没有回来。”总理说:“就是吕振杨嘛!其它人都回来了,关在市委的十八人也回来了,七十九个人的姓名查出来了。”这时师院东方红的代表站起来要求发言,当时天已亮了。总理说;“重复的你就不要讲了,你是联络总站的吗?”东方红的说:“我原是联络总站的,现在退出来了。完全同意老金的意见,认清当前政治事件的发生主要应弄清两点:发火的原因,引火的人,是不是烧死了人?我是原来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到那里工作:不少的困难。起火的原因,消防队的说三楼没有汽油,是在二、三楼走廊中间起火的,可能有坏人钻到里面去,有人钻到二楼放了着火物资,我并不改变消防队自己的说法。九个人的下落死伤问题,其中六个学生三个工人,六个学生都是赣南人有据可查,三个工人,据对十个工人的调查,其中看见有一人买了车票回去了。我认为火是有人放的,而且是有两个到三个以上的人放的,楼都堵死了嘛,挖了个洞嘛,不可能是一个人挖的。死人的问题我怀疑有人撒谎,八个人失踪不知到那里去了,而且有外地的同学在楼上没有被抓,现场也没有发现尸体,现场已经被破坏了,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太相信了。”

总理这时说:“现在已经相当晚了。要结束今天的会护了,还有几件工作没有做,很急迫的,关于萍乡的问题两方面都讲了,有关的也都讲了,“联络总站”中站起来革命的也讲了,“联络总站”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了,调查组如实的反映了情况,材料一大堆,我想把它看一看。现在情况基本明白了,麻雀可以解剖了,不是你们说还要实事求是吗?我再讲讲也好,你们要多留几天就多留几天吧!多讨论讨论。”

总理问:“北京地质学院的同学来了没有?”首都红卫兵说:“我们没有去。没有搞。”总理说:“不是在北京加入这个调查吗?”总理接着讲:“你们要多留几天,这个麻雀一定要解剖的,你用要讨论讨论,不要太激动,事情总会弄出个水落石出,还他本来的而目。不许多说,也不许打折扣,我们学习毛主席的工作方法,调查一番,我愿意再做些工作,这是一点意思;第二,就是今天白天刘培善和江两军区同志要把几件事传达下,一、不盲目再随便发枪,凡是会议期间发的枪一定要收回。萍乡市武装部如果收了‘萍总’的枪,‘萍总’又抢回去了。萍乡市‘萍总’捉刘禄出来游街,三十一号‘萍总’给刘禄挂黑牌游了街。”总理说:“当然啰,如果受蒙蔽现在反戈一击,仍然是好的。我们是欢迎的,但是武装部的责担还要往上推,不只是武装部的问题,还有军分区,军区嘛,还要揪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方向路线错误在上面,不要过分的责怪下面,这样打击面太大不好。还有一件事给你们讲,“大联筹”在工厂斗军代表,毛泽东思想宣传员、人武干事、本厂的人武干事,批评是可以的,上面派来的叫他们回去、回去集训。过去你们同军区作斗争,责任在上面,你们在南昌开会,不是也批评军区的方向路线错误吗?刚才“联络总站”的人也说了嘛:证实是方向路线错误,军区也承认在支左工作中某些方面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这次提出来了,军分区应该严格执行,不要再乱发枪了,更不能打开仓库来发枪。上次夺枪,“大联筹”的很快承认错误了。封存了,或者交回了。现在这股风还没有杀住,还有发枪、夺枪。严重的还动员农民进城。有些军分区、县市武装部要负责任,即使那方责怪你们,这个口子要堵住。八条已经达成了协议,就要保证实施。萍乡事情据三个老人家讲就要调查清楚嘛!现在听你们的听了三个钟头,我只讲了半个小时。总之军区、军分区、武装部应该负起责任,不要引导群众斗群众,过去受蒙蔽是在上面。”

这时“大联筹”代表站起来说:“报告总理,刚刚收到弋阳的加急电报。”总理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能听了,还有更急的事情要办,这么多年老的同志在这里也支持不住。双方的群众组织你们打电话回去,停止武斗,停止夺枪,停止动员农民进城,这都是八条上有的。如果造反派这样做了,就表现更加坚定,如果偏保的这样做了就表明你革命嘛,对解放军你们都鼓了掌表示欢迎嘛!总理转过来对“大联筹”代表讲,对江西军区你们不信任,为了把江西文化大革命搞好,我们从早建立革命委员会的地方调部队到你们那里去,你们要按照最高统帅的话,要相信解放军,不仅从北京调了部队、南方广州也调了部队,也是支左有成绩的部队,这说明中央重视你们江西的问题,江西是前线的近后方,你们是三个后方,我已经说过了嘛,福建是对台湾,广东是对港九,又对美帝,所以调部队作你们的支柱,为了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你们要相信他们,给他们便利,不要将他们的军,今天以前说过了的就讲清楚,他们(指济南支左部队)要推动双方执行协议。过去上面造成你们的对立,现在部队就要保证执行这个协议,现在要从八条协议入手,保证有个良好的开始,彼此还有意见,对中央的态度好,我们就多开几次会,我还可以争几个晚上,既然来了就是为你们服务嘛!现在散会。”我“大联筹”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来源:

《毛主席无限关怀江西:中央首长对江西问题的指示》(江西省直机关保卫毛泽东思想联合战斗团宣传组、江西省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筹委会新闻界联络站编印,196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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