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3-9 作者：周恩来, 陈伯达, 康生
周恩来、陈伯达、康生一九六八年三月九日，在人民大会堂安徽厅，我们敬爱的周总理、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等中央首长，听取了铁路会议部分代表的汇报，并作了重要指示。
听取汇报的，还有李先念、谢富治、汪东兴、叶群、温玉成等同志。
当总理、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等中央领导同志进入大厅时，全体代表热烈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总理：同志们，这次中央、中央文革请你们来开会，现在已经开一周了，出了六期简报，我们都看到了。今天是请少数同志来汇报一下情况，只能重点讲一讲。今天听汇报的，有中央文革、军委办事组同志，还有总参负责同志及管铁路、交通的同志一道来听听，然后我们可以提提意见。想重点听听，不要每个铁路局都说了，因为简报都有了。首先请柳州铁路局军管会负责同志谈。你们来的是不是两派？王国瑞同志你谈谈，柳州局从大联合到现在一直没有好转，总受干扰。
当王国瑞同志汇报到柳州铁路局两大派群众组织在北京达成大联合协议之后，在倒旗，不倒旗的问题上，有不同意见，对此有人利用学生发表了一篇题为《今日的哥达纲领》的文章时：
总理：王国瑞同志，你对这篇文章怎么看！
(答：我认为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你看过《哥达纲领》吗！这张传单是谁写的？
(答：署名是学生，在红卫兵战报发表的，现在人还没查清楚。)
总理：在铁路中学的教员里，有没有教政治课的？
康生；你们来开会的有没有铁中教员？你问问他读过《哥达纲领》没有？《哥达纲领》也没有不倒旗这一说。
总理：现在他的认识怎么样？
当汇报到，影响当前铁路运输生产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无政府主义和反革命经济主义时：
总理：这是违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
姚文元：现在，擅离工作岗位的有多少人？
(答：有××人，占××％。)不少啊！
总理：有的人外流，有的人就在那儿下棋、打扑克。你们军管人员不对他们进行劝说？他们听不听？(答：现在好一些了。过去劝说也不行，还动手打人，军管会的同志也挨过打。他们还讲这就是“造反”。)
江青：那算什么造反？！他们造谁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造我们的反！
姚文元：下棋、打扑克算什么造反！
(王国瑞：最近，中央文件下达后有好转，但有些人又采用怠工的办法，请“病号假”。)
姚文元：请“病号假”？
总理：五十五军和你们驻地分区的意见一致起来没有？(答：还不完全一致。)
当广西4·22组织代表汇报到本组织有人反对签订的大联合协议时：
总理：我问你本人是赞成还是反对的？(答：赞成。)倒旗不倒旗，我过去解释过多次了。你看过这个《哥达纲领》没有？你看懂了没有？它把我们无产阶级司令部看成什么了？
当汇报到写《今日的哥达纲领》的作者是个中学生时：
总理：是中学生？能写这样文章吗？
江青：是中学生？很难很难。(答：是一个老师先写的。)
康生：那是黑教师爷写的。他叫什么名字？把这个黑教师爷抓出来。他一定是杨献珍、胡锡奎这些叛徒的徒子徒孙，一定要查出来。
总理：抓出来才能打倒。他把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的新社会制度看成什么了。同时把对方也都骂了，把整个“联指”骂成“联匪”，这就不对了。
康生：骂我们是资产阶级专政。
当有人说，这个错误是属于认识问题时：
总理：他个人可能是，但他的后台就不是认识问题啦！把群众骂成“联匪”、“老匪”是严重问题了，是敌我问题。对于那些铁路子弟学校，你们要去宣传毛泽东思想，都是你们铁路子弟嘛。本来这种学校就不好，带有铁饭碗思想的。部队下去作了工作没有？(答：下去了，但作不通。)
伯达：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要树立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
康生：是树旗，而不是倒旗。要树旗，要树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
伯达：你们讲，群众对倒旗不通，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通不通？
总理：要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派，不搞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
当汇报到有些工人受反革命经济主义歪风的影响，出现的“按酬付劳”“按工资办事”的倾向时：
江青：这不是闹革命喽！完全是资产阶级雇佣观点。一定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
姚文元：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两派都有这种倾向吗？还打不打派仗？(答：两派都是这样，我们之间，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
姚文元：这是什么话！
总理：这还算什么拥护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江青：这叫什么工人阶级！这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当剖析反革命经济主义一副对联“抓革命愿丢三十七，剥削有罪；促生产力争四十三，斗私批修”时：
总理：谁剥削他！不是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奋斗。
姚文元：这种思想你们不抵制吗？
江青：要把这副对联批臭，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思想。
总理：你们批了没有？(只开了次会。)
江青：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思想，是资产阶级雇佣观点。
姚文元：是典型的个人主义，雇佣观点。
江青：铁路中学是世袭之惠，非取消不行。
总理：从北洋军阀就开始搞这个，用这些办法来收买和分裂工人阶级。
康生：解放前，德国人在胶济铁路上也是搞这一套。
总理：刚才伯达、康老、江青、文元同志对这个问题都说了，要很好批判反革命经济主义这种思想，反对刘邓陶的反革命经济主义，他们是以物质刺激的办法，我们应该是政治挂帅，现在我们在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家都在日以继夜地工作，把生产运输秩序搞好。可是，他们相反，你们在北京达成协议，有的回去一下车就变了，就打起来了。
康生：这根本不是无产阶级的工人。
江青：这根本不是工人阶级。
总理：铁路有二·七光荣革命传统，过去那样的艰苦环境，都不怕流血牺牲。毛主席说工人阶级要解放全人类，现在是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工人还破坏生产？
江青：就为了那么几块钱，饿不死他。
伯达：这是反对我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当汇报到广西两派因对干部有不同的看法和批斗而阻碍大联合时：
总理：对干部的调查，双方能不能联合起来搞？不要一派单独搞。把当权派张炎要交给军管会。
当谈到学生仍介入铁路文化大革命，妨碍大联合时：
江青：工人阶级、无产阶级不左右斗争形势，单叫学生来左右斗争的形势，为什么？让他们回到学校里去嘛！学生在那里左右，学生后面又有黑教师在搞鬼。
总理：要把学生丢开。
江青：学生要搞自己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姚文元：报纸上刚发表了毛主席的“三·七”指示，要好好地组织学嘛。
在批评无政府主义时，有人说，要自己解放自己。
江青：怎么叫解放，不工作就叫解放了？恰恰是被资产阶级思想所蒙蔽。
总理：你们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不起作用吗？不劳动怎么行呢？
伯达：要大力宣传不劳动不得食，怎么能随随便便不上班，这不是自由主义吗？
当汇报到衡阳机务段有四名工人自动组成抓革命促生产突击队，以雄壮的战斗口号：“宁可死在车上，也不让车停下来。”超额完成运输任务的先进事迹时：
总理：对这个你们要很好地宣传推广嘛！与刚才说的那些都相反，那些是受了吕正操、武竞天的毒，铁路本身就有三反分子。把他们的罪恶要进行宣传，肃清吕、武的流毒，铁道部军管会搜集一批吕、武的材料，在大会中间，讲一次，大讲特讲铁路系统一小撮走资派及黑手，这是跟谁走的问题。
当汇报到一些铁路职工利用免票大量外流时：
总理：铁路也不许串连嘛，他到处搞这个鬼名堂。他们拿免票出去闲逛，还说什么去宣传，我们今天规定，停止使用。
文元：新疆的怎么去你们那里宣传？
江青：要批判，到处搞名堂。
伯达：免票不合理。以后不搞这个，免票一律无效。
江青：要宣布一律无效，不要免票，要采取措施，一律停止嘛，抢了免票证也没有用。
总理：过去讲过多次了。以前一张免票全家都可以用，过去从一年十二张减到二张，我看从今天起，一律取消。
江青：我还要问一下军人票半价，学生也半价，我看这个不合理，也有空子可钻，都是一些特殊化的东西。
伯达：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不要有特权嘛！一律取消免票。
总理：苏静同志，赶快把这工作抓一下。越快越好。
江青：你们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改变这些旧的习惯。这样国家负担就减轻多了。
总理：过去讲过多次，就是吕正操不愿改，因他本人就是从北洋军阀张作霖那里来的。已经几代了，从满清、北洋军阀、国民党那里传下来的。刚才江青同志说的好，要把陈规陋习去掉，这是一场大的斗争，要触及灵魂。根据这次会议精神，要很好地讨论一下这些问题，这些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也是铁路以前不突出政治的后果。
你们都是铁路员工，应该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你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好好想想，你们要带头，不要怕人家说你们修了；不是修了，而是真正的彻底的革命派。
江青：不然还算一个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派，不要抽象的说造反，要看他造谁的反，有的人吃了饭没事干，到处游逛，这就不是好人。这些人不是革命者，是资产阶级流浪汉。
伯达：要念念不忘阶级斗争。
姚文元问代表们：你们对自己组织中，这样的成员，采取什么态度？
江青：这个问题，说来说去是革命不革命的问题，要不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问题。
总理：最根木的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要站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要看行动。上而所说的那些现象，都是站到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上去了。你们回去革命化了，而不是修了。
江青：有一些既得利益的集团，他们只能革人家的命，而不去革自己的命。
当广东代表团汇报到揪群众组织中坏人的问题时：
总理：坏人两方都有，不要只说人家有。
当谈到广州分局大联合问题时：
总理：关于分局原革委会问题，我去年四月就讲了，过去你们夺了权，春雷不响嘛，没掌好权，才军管。你们没有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气量。联合起来以后，就不是两派了，是无产阶级革命派了。要用无产阶级党性掌权。现在建立革命委员会还是夺走资派的权，难道还是夺军管会的权吗？
当广州分局代表问到去年三月份夺权大方向问题时：
总理：什么是大方向？我讲过不知多少次了，南昌起义大方向对的，但政策错了，大方向就落空了。
伯达：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大方向，就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大方向。用毛泽东思想来审查我们的各种活动，用毛泽东思想来审查我们的工作。
总理：都那么久了，两个组织都是革命组织，还这样作，实际上助长歪风邪气，那是资产阶级那一套。
伯达：再说一遍，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审查我们的各项工作。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用毛泽东思想重新审查我们各方面的工作，重新审查我们的一切活动，这就是大方向。
总理：用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来检查我们的大方向，看看符合不符合，作无产阶级革命派，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现在联合了，就要向前推进一步，群众不通的，由你们说服教育嘛。
当汇报当前郑局大联合的阻力在于二·七公社内拉出来组织时：
伯达：二·七公社是个好组织，后来在河南，二·七公社胜利了，其它组织钻进来了，一些坏分子也混进来了，在二·七公社内部搞活动。现在各地方都有这个情况。所以，不应忙于扩大组织，这是一条经验。
当沈阳局代表汇报当前职工出勤率低，有些职工装病，竟拿着病假条子出去闲逛或在家休息，动员他上班时，他还要加班费上班时：
总理：最近铁路出现的都是这样，上海局最近也不好，生产下降，上海工人阶级去年一月革命风暴带了头，夺了走资派的权，反对了反革命经济主义，为什么上海工人也落后了，是不是受了别的地方的影响。这对工人阶级是可耻的事情。
伯达：丢脸，给工人阶级丢脸！
总理：铁路情况你们今天在这里听到了，在工人阶级内部竟出现这种事情，是最不光荣的，是剥削阶级思想，是雇佣观点，我们听了很不安。这次请大家来开会，让你们自己讨论出个东西来，怎么把这些歪风邪气，陈规陋习全去掉，由你们自己去讨论，带个头。
当大连港代表汇报由军管会组织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有个别群众组织的头头不参加学习的情况时：
伯达：那不行，不学习毛泽东思想怎么当头头？
姚文元：怎么动员他们也不来吗？(答：不来。)
总理：那就不能当头头。那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派。
康生：毛泽东思想都不学了，算什么造反派。
江青：那是流氓无产阶级啦。
伯达：那不是真正的群众领导。
总理：让他本单位、本部门的群众去动员他！让他们到北京来学习，来不来？连云港，机关联司和不愿参加学习的都叫来，再调些群众来一道学习。经过学习他还不改，就在群众中露暴了。
当听到湛江港代表汇报有700多名职工外流不上班时：
伯达：抓革命促生产嘛！怎么不上班，要在八小时以外闹革命，这是中央已经公布的，要抓革命，促生产，要坚持八小时工作制，坚持高质量，要完成和超额完成任务。
当湛江港代表汇报试订了几条关于职工返回的规定时：
伯达：这个好。
总理：大连、秦皇岛怎么样？可以试一试，情况是复杂的。这部分职工中，有的是被打出去的，要欢迎他们回来，不能采取压服办法。
当汇报到有些工人有赌博的恶习时：
总理：哎呀！广东有没有？(答：有！)
江青：后面有坏人在捣鬼，工人阶级要反对这些恶习，不然怎么叫无产阶级革命派呢？
总理：好，今天就谈这些问题。我们希望你们自己讨论出个东西来。当然，这次会议由总参温玉成同志来抓了。要达成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协议。刚才中央负责同志都讲了，这些现象不是在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行动。今天到会的革命派不少，你们回去讲一讲，把刚才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同志的讲话传达下去。这些现象不是工人的东西，相反是旧社会的习惯。甚至赌钱走私，陆续来了。这是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北京自己达成的协议，中央都批了，还不算数，这叫什么接受伟大领袖的最高指示，这次五百多人的大会，应该很好地痛切地讲一讲这些问题，今天不能都来，请把意见回去传达一下。
转自中国人民解放军郑铁局军管会一九六八年三月十二日
《开封八二四》1968年3月28日 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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