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5-4 作者：[待确定]
你们的报纸啊，大小报纸啊，都是用毛主席诗词做标题，下面都是说的乌七八糟的话。可不可以说是把毛主席的伟大的马列主义玷污了？这是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极大不尊敬，你们现在也不给我们寄小报，偶尔的送一份。讨论一下嘛，怎么不讲话？都发言嘛！就是地质学院 1968 年 4 月 16 日的四版，总标题是“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每一段都是毛主席诗词做标题。第一段“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第二段“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第三段“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第四段“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第五段“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每段都有毛主席诗词。
4 月 29 日给各常委的信，看到了没有？有什么反对意见的都发言，谁发言？哎，怎么不吭气呢？听说昨天晚上有一张“谁反对革命委员会就打倒谁！”的大标语。你就公开违背革命委员会决议。北京日报去年九月二十日登了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通告。要制止群众贴赞扬革命委员会的大标语和散发宣传品，至于提以谁为核心是错误的，今后一律不采用，今年又重新印发了。我在革命委员会的检查发言中间讲到一句话，北京市革委会有通令，一而再，再而三的决议，都是看了的嘛！
前天伯达说，我走了以后，他又跟北京市的同志讲了几句话，你们看这是不是陈伯达同志说的：“言行不一致，理论和实际不一致，不管你说了多少漂亮的话，最后都是要垮台的。”是不是陈伯达同志写的？可以登小报嘛！你们可以登小报嘛！小报可以用大字登，你们那个消息那么灵通，我跟中央首长接见陕西的代表团，4 月 30 日接见陕西成立革委会的代表，有些重要讲话可以找。专门批评了言行不一致，是不是陈伯达同志说的，是不是在楼上讲了？你这个革委会委员，一而再，再而三，不就是言行不一致，理论和实际不一致嘛！哪个人都要执行，我也要执行。你们光是记，是想从我嘴里掏几句什么。伯达同志讲你们记，横竖都是不执行的。要不要学一遍，念一念？我们是不是学了呢？提以谁为首是错误的，改不过来也要改。革命委员会的决议要执行，不仅要执行决议，你自己也是革委会委员，人家一反对就要把人家打倒，这就了不起。你那儿什么派，我们不管。你那个标题是谁反对革命委员会就打倒谁。革命委员会就反对不得？反对有多有少，有正确的，反对错了也不能打倒。你看我造谣，我不造谣。
你们要言行一致嘛！伯达同志讲言行不一致、理论和实际不一致，最后要垮台的。付了表决要执行。而且革委会领导人，常委要带头执行，要搞言行一致，理论和实际一致，别的报纸就没有啊？小报要不要整顿一下？
徐凯你这个人去搞打砸抢，支持地下铁道就是打砸抢。你也不知改了没有，你还支持什么劳改，农村四大，支持犯人搞反革命，去搞反文化大革命。
小韩（爱晶）来了睡觉。（在记录）每个人都要发言，不发言不行。（韩、蒯发言，表示支持）
还有地质学院“大事记”有一尺厚。北大还有一个“大事记”，不是报纸是个本子。你那个东西，哪来那么多纸，你地质学院一个“大事记”四开，这么厚，真是！哪来那么多纸，完全是浪费纸嘛！（聂元梓把北大报纸上十几个错误讲了。）你聂元梓这一点高姿态。对聂元梓一批二保。……有意见你给校文革写个信。这个报纸可不可以我们革委会写一个决议啊，指示啊？要不要？
文化大革命搞了两年了，是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宣传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过去不少小报还是在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同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斗争还是起很好的作用，是报纸的主流，也有缺点错误，程度不同，有了就要做自我批评。两年，缺点错误是难免的。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宣传毛泽东思想，总结经验。可不可以关于小报问题有所表示，做个决定、指示或什么东西。北京五十几种小报，期刊四十九种，总共九十九，快到一百，恐怕还有没有统计的。每天用纸 70 吨。是不是要把报纸提高一下，要不要写文章，要不要，可以不可以？还有工代会。此处有六家，一百来家，才来六个，没有统计的还有多少？革命委员会要不要在报纸上有所表示！主要是为了今后，过去的错了就错了，改了就好了嘛！你们大学去起草，你们大学报纸最多。（有人说：由红代会起草）我赞成，红代会起草，恐怕除了宣传毛主席、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毛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这是报纸的重要的事。要对准叛徒、特务……还要注意活思想。第一要永远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忠于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忠于中央文革，要誓死保卫毛主席，对毛主席、林副主席像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不能有一个字一句话的损害，很多情况，从揭露对方，揭露坏人，把对方宣传（报纸有，大字报有，大标语有）帮助敌人扩散。多数是不自觉的，少数是有意这样搞。现在听说还有一些单位，这一派也整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材料，那一派也有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材料，有的要交出来。不管那一派，什么人，你说“414”有，“414”说你有，我一点证据也没有，只是听别人说。
第二泄露国家机密。最近好一点，过去多得很。多数是没有知识；少数、各别是坏人的一种办法。
第三对无产阶级司令部是一种丑化，损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历史意义，丑化文化大革命，搞武斗，打死人的把死人像片都印在报纸上，还有“喷气式”也登上，领导同志看了很生气。我这个人不看小报，也不给我送报纸（我们给你们都送了，怎么没到？是不是有人给卡了？）
登首长讲话要经过批准。不要登小道消息，这一条很重要。（小报主要登本单位两条路线的斗争）我赞成。全国版取消了，现在纸张紧张得很，主要讲外单位的事情。长文章多的很，连大报主席都提倡短文章。主要的在于内容是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大学办报就是爱写大、长的文章。
许多学生到上海、山西、广东，零“碎”的发表声明，这件事情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有人说：因为学校武斗，所以同学都回家了。）武斗了可以回家去种庄稼，不一定支持人家。这件事不说了，对全国有责任。上海你地质学院有个江涛在造张春桥的反，就是今年又去了嘛。（王大宾：那是去年）人家告诉我，不知道叫什么涛，是不是今年又去了的？靠不住，反正人家跟我讲了，我也不认识。恐怕是清华最多。（蒯大富：那是 414 的。）不知那一派，反正人家说是清华。昨天又接到电报，（云南炮兵团派）说炮兵团保守，8.23 大杂烩，要组织一个彻底革命派。什么是真正的革命派？清华的，不知那一派。希望你们做一下动员，是不是红代会讨论一下，重申一下，不要到外面去，北京要表示个态度，否则外地有意见了。不要到外地去串联啊！人家有革委会，革筹小组嘛。
如果没有不同意见，红代会同志讨论一下，北京的大学外出还是有一点影响，包括本城市各工厂、各企业下去的学生，包括各农村，要搞大批判。要抓这个大批判，把这些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批倒、批臭。要搞复课闹革命，不要到外面去搞外面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各学校还没有外地人，外地人也弄不清楚。
工厂还要抓革命促生产，生产问题，北京几百个工厂，只有那么十个以下不联合。要按毛主席的一系列指示办，坚持文斗，反对武斗嘛！
每天我接到几百封群众来信，都写上亲收谁敢拆？就怕看不过来，有些事不好答复。
报纸各学校要检查检查，你那个地质学院报纸，也应该检查，办报的检查检查，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人，聂树人同志办报，不检查两年嘛，检查一年，不检查一年，检查半年，要是你那小报造反怎么办？北京日报可以批评小报，江青同志讲过大报可以批评小报，当然要符合毛泽东思想。反正我们要严格，反正这个事情要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武斗我们反正具体事情我们不管，那么六.六通令有的嘛！严禁武斗……（念六·六通令）伯达同志为什么讲言行不一致，理论和实际不一致，我估计就是讲这个问题。
那天康老在接见陕西的会议上讲手里要文斗，脚下武斗，我不是也表演过一下，七十岁的人在那里表演不是笑的要死，口里喊文斗，脚下要武斗。韩爱晶的意见我赞成，由聂元梓、蒯大富、韩爱晶、谭厚兰、王大宾、丁国钰不行，吴德不行，是干部，找个把工人刘锡昌还是小将去，李东民也去。（蒯大富：清华武斗挺倒霉）蒯大富同志反正你要倒霉的，一直打下去不管有多少理由，你也说不清楚，你北大一直打下去，你聂元梓说得下去？反正你说不清楚，你红代会做这么一点事，威信就高了，只要你办的符合毛泽东思想，符合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你们一块去调查。我赞成你们的提议，一个一个解决。解决北大问题，聂元梓不要当主任，到清华可以当。北大带一个头，不要等待中央表态，打到什么时间，靠不住，你打啊，那你就打啊？中央文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表态，我不知道。你们天天念语录，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唉，谭厚兰、王大宾你们是不是积极支持？没有这个精力，你们就不应该做一件好事。你到北大打架多少次就没有做一次自我批评。不要调查，开了几辆汽车，喇叭就打坏了。你们就不愿意采取积极态度，不愿做好事。（王大宾：不应插手外校）你不管，你都管到上海去了。（王大宾：那么北京有人出去都算你的账）当然都恨我、算我的账，见面就炮轰，我见了人家就是反正我有错误缺点要检讨。解放军去一个人做组员，军训团。刘绍文同志派一个比较负责一点的干部，跟他们学习。搞一个比较有些水平，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的，态度端正，毛毛草草的，叫他们解决。以红代会为主、工代会一人、中学红代会一人。你们都是消极态度，去一去，说一说，起一起桥梁作用。
你大学自己就没搞好，那一个人就没有犯一点错误呢？红代会组长副组长要代表北京七十万人，北京六十多所大学，十几万大学生，做好了要表扬，做坏了要批评。不要有小团体主义、山头主义、不要带什么派性，要是有什么偏向，那是不对的，希望你们去这样搞。
你们北大正在路边上搞武斗，好些国家都报道了，丢不丢人？ 不发表个人意见，可以看，你们以红代会的名义，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支持，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不支持。
丁国钰不去，我们支持红代会，配两个解放军，一大一小。 我就抓到你的吗？跑都跑不掉的嘛。你就不讲原则。王大宾你这
个人风格不高嘛，你是红代会的副组长，你为什么不支持？劝说嘛！
讲讲道理嘛！把各派挑起武斗的揪出来嘛！
大学啊！坏人两派在挑啊！新北大有人现场指挥，他的祖父少将军官，父亲国民党，我也不说那个名字，要发动群众把那一派揪出来，各派把自己的坏人情况，先调查研究，第二步讨论，第三步是找两派的头头做工作。
我可以给你们参谋。第四步才合起来做工作，然后，最后达成协议。
什么事你们都脱得干净，你们是革命委员会常委，红代会组长副组长。
第一步调查研究，第二步讨论，第三步找两派头头做工作，第四步合起来做工作，达成协议，检查执行情况，采取积极态度，要高姿态，不要有成见。哪一个人反对我啦，哪一个人拥护我啦，要看哪一个人符合毛泽东思想，哪一个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哪一派从他基本上看法，再从基本上、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合符毛泽东思想。
这次武斗上，谁的责任较大，先了解过去的底。另外对现状要了解清楚，说解放军不行，你们红卫兵自己否定自己，你王大宾态度是错误的，你对北大有成见，从报纸从你今天的发言，按毛泽东思想，而不是按成见办事，打死人他也没有跑到你们地质学院去打死人啦，打死什么人？打死什么人我们都反对，违法六六通令。打死人不是在你们地质学院打死，我说公正话的，《红代会调查》不能发表个人意见；只能发表集体意见，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水平要提高，在毛泽东思想原则基础上都要有点高风格，自我批评的风格，不要自以为是都是一贯正确，我这个人就是经常犯错误，由于毛泽东思想水平低，经常犯错误，犯错误嘛，只要我们无限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忠于中央文革。但由于水平低，遇到新鲜事物，不能不犯错误，犯缺点错误就做自我批评嘛！高姿态嘛！你们同志毛泽东思想水平高一些，我这个人就不行。
你们是红代会的几个负责人，红代会应该做出一点事情来，这一点，是啊，反正你们是红代会，我还在给你们落实嘛！你们不要那么急嘛！要慢慢说服嘛，还有的要斗争。天天读语录，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言行不一致，理论和实际不一致这不就到了言行一致，理论和实际一致，抛开这一派哪一派意见，从大学十四万多，从七百万人口出发，首先从毛泽东思想原则出发。提高红代会威信，工代会就是下去解决问题，你就是一个首钢，一个毛巾厂，两千个厂就剩两个厂，这件事你们要商量一下，这是革命委员会的决定，你们不愿意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团结起来。
（注：该文载《学习》（13）湖南省工代会宣传组编印一九六八年七月）
来源：《北京大学文革资料选编（下）》，美国华忆出版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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