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5-25 作者：滕海清, 吴涛
滕海清、吴涛(滕海清吴涛在乌盟革委会常委汇报会的讲话，记录稿、大意不错)
当朱志明同志谈到如何理解“三右”主义时，滕司令员说：“三右”主义，实质上是对敌人，对走资派讲的。那个时候，全国都出现了翻案风，乌盟报事件，不管你们主观愿望如何，客观上是帮了敌人的忙，迎合了敌人的需要。战斗口号，你们常委是研究过的，打个电话问我们一下，不是就好了吗！那个时候敌人跃跃欲试，你们帮了忙，做了蠢事，我想今后会聪明一点。我们挖黑线、肃流毒，他们没有理由说不挖。有人便借此说是“压制老造反派”“带锹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革命靠群众，我们要支持受蒙蔽站错队的群众起来革命，别人犯了错误就不让人家起来革命，一辈子不让人家翻身，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当然老保翻天有，但是少数，主席讲要三个相信、三个依靠。有些人借机翻案，内蒙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多，其他地方搞得很凶，实际上是走资派操纵的，是走资派在起作用。他们起来翻案，我们坚定一点就顶住了，你们这里摇摆性很大，呼市也有摇摆，呼三司摇摆很厉害。包头学生摇摆，工人坚定。我在北京看了你们的小报很奇怪，搞这个干什么？现在有些同志思想还是不服气，思想问题要等待。吴涛政委指出，挖肃斗争就是搞阶级斗争，矛头是对准敌人的，大方向完全正确。有些人反映是“整老造反派”“站错队的参加挖肃斗争就是老保翻天”。我们应该全面的看问题，老造反派应当肯定。但造反派队伍是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不能这样说，我们党内还有走资派，党外有党，党内有派，革命造反派队伍也是如此，不作阶级分析地讲老造反派是不行的，挖肃斗争清理阶级队伍，并不是对准造反派，有坏人抓出来，你的队伍就更坚强了，更纯洁了，对革命有利，并没有什么坏处。乌兰夫是刘邓在内蒙的代理人，乌兰夫与其他省市的省委书记不同，那个有象他在一个地区呆这么长时间的，他有民族问题，流毒很深，死党分子、走资派、叛徒、特务、地富反坏右分子，势力不小。在挖肃斗争中钻到造反派里的人，完全有，特古斯在去年就是个造反派，还是响当当的，进革委会时都叫他进，那个时候抓他，群众有情绪，让群众自己抓出来嘛，我们从党内、军内挖出了一批走资派，是打击谁了？再纯洁也纯洁不过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不是也挖出了揪出了坏人？
站错队的允许不允许他革命？是好人站错队改了就好，敌人就没有站错队的问题了，他一直站“对队”，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站错队的就是好人，是我们的同志，阶级兄弟，多数是认识问题，有些是立场问题，立场问题也可以转。东北的宋任穷保了一年多，不检讨，只有打倒，他就是顽固不化。要允许站错队的群众革命，欢迎他们立新功，不能说是“老保翻天”，中央也有些人犯错误，中央还是一批二保，象余秋里。干部站错了队，站过来就好了。
滕司令员指出，你们所犯的那样严重的错误，就是因为对形势估计错了，看支流多了，这个支流，那个支流，把很多支流汇在一起认为是主流，对主流却没有看到，这是犯错误的根本。
有少数人活动很猖狂，很反动，你们没采取措施，不坚决果断地处理，这与你们对形势的错误估计是分不开的，光看现象、支流，对本质和主流看的少了，对多数少数没作分析。
滕、吴首长问了丰镇情况，全盟抓了多少坏人，206案件进展情况后，盟领导同志请示关于丰镇提出要处理五十四名小学教员，有的已经开除了的问题，如何处理？
滕、吴首长指出：放在运动后期处理，这是中央精神，把他们放在学校，可以不让他们教课，干其它活，否则下去不得了，打乱了中央部署。
当请示农村要不要搞挖肃斗争时，滕司令员说：农村牧区划阶级，不要搞挖肃，大批判就是肃流毒，农村划阶级斗牧主要搞，有坏人也可以揪出来。要依靠贫下中农、团结中农，办学习班，清查坏人，一些守法的地主让他劳动，不守法就斗他，把他们都集中起来干啥，还是监督劳动嘛，还是掌握稳一点，搞大批判，对地富反坏右的言论可以批判，发现新的地主可以划，把他们圈起来不劳动不行。要抓几个典型，总结经验，有的农村搞的好。
滕、吴首长对改造公检法的老战士问题，自留地问题都作了指示，并了解了各级革委会成立情况及工农牧业生产情况。
当赵军同志谈到摆脱不开事务工作纠缠时，吴政委指出：事务工作做一百件，不学习也不行，天天读要坚持。滕司令说，以前被造反派牵着鼻子走是可以的，现在是革委会了，不能再让造反派牵着鼻子走了，有的牵的对，有的就牵错了。吴涛政委说：对待受蒙蔽群众，始终是个问题。滕司令员说：老保是有想翻天的，但是政权在我们手里，他们怎么也翻不了天，有些地方复辟了，我们慢慢地有计划地总要搞他。有人说，公检法百分之八十是坏人。其实大多数还是好的，我们要看大方向，看基本的，大多数是好的，光看支流问题，钻在里面就会出不来。阴暗角落总是有的，文化大革命以后还会有。有人说我们压制造反派，真正受压制的是假造反派，或者根本不是造反派，是资产阶级造反派。对真正的造反派我们怎么会压呢？我们只能支持。
当盟的领导干部汇报到干部问题时，滕司令员说：站出来的干部要大胆干工作，不要怕犯错误，不干事就是更大的错误。犯点错误怕什么，有错误就改是聪明人，做了坏事但本质是好的干部，还是要扶起来的，至于乌兰夫的死党分子、走资派、叛徒、特务、地富反坏右分子都要清理出去。大多数干部是好的，被群众斗一斗，触触灵魂有好处。领导不要搞两面派，杨成武就是搞两面派，搞两面派迟早要垮台。有问题摆到桌面上来，吵咀都可以。有些领导支一派，压一派，以为自己聪明，其实群众觉悟后，什么都抖露出来了，帐不用你算，群众向你算，两面派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吴插话：小聪明，大愚蠢)，搞两面派想保护自己，其实保是保不住的，只能造成自己垮台，是好人怎么也垮不了，是坏人躲也躲不了。要克服山头主义、宗派主义，要学习毛泽东思想。不能把小将养的娇生惯养，有了错误不批评，就是害了他。犯错误不怕，把他教育过来就好，最怕的是有偏心。对自己的一派亲，这样必然犯错误，领导要特别注意让小将要大胆的干，推上第一线，犯错误没关系，可以变成经验。不要把小将捧上天，那就糟糕了。盟革委会机关可以吸收少量的优秀的小将参加。
当汇报到报纸问题时，滕司令员说：你们的报纸当时是你们掌握，还是人家掌握？革委会当家，还是人家当家？到底是什么人当家？红卫兵的小报无所谓，这是革委会的机关报，不是红卫兵报。报纸、电台是个大问题，出了问题就了不得。
在市委们汇报完情况后，滕、吴首长又讲了几点意见，兹将滕司令员的讲话整理如下：
讲几件事：
1、你们前段走了一段弯路，对问题作了检查，应该说，还是个认识问题，这说明革委会常委之间学习、研究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中央精神差，没有跟上，起码是跟得不紧。革委会成立这么久了，为什么发生这些问题？革委会要真正成为领导广大群众向阶级敌人战斗的坚强指挥部，你们怎么在向阶级敌人发动进攻时，发生了动摇？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你们对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中央精神没有跟上，头脑很不清醒，这是应该接受的一次教训。检讨大家是都检讨了，思想通不通还是个问题。那时，你们本来不应该发生这个问题，如有问题不好解决，应该请示。林副主席说，要不犯错误有三条，其中一条是大小事情多请示。起码你们应该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对你们有帮助。看来是小事，实际上不小，开始你们没认识到这个问题。
2、这个问题从常委来说是认识问题，跟不上，从社会上看是什么问题？你们没把问题的本质看透。把反击右倾翻案与挖肃对立起来，本身就是为乌兰夫翻案，不看本质，无非是用所谓反击右倾翻案来抵制挖肃斗争，转移斗争大方向，实际上就是为乌兰夫翻案，这就是本质。有些人跳的那么高，那么厉害，联系的面那么广，说明什么问题，不是为乌兰夫翻案又是什么？我们挖黑线挖什么，第二次全委(扩大)会议上讲了，挖乌兰夫的三股势力，三月四日在包头讲了，三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都讲了，不但我们讲，中央报纸都讲，中央不发文件，就是用报纸来指导文化大革命运动。你们没看出问题的本质，好象还是方法问题，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有两派？不论从什么道理上讲，我们向阶级敌人进攻与反击右倾翻案都是完全一致的，什么人翻案？就是乌兰夫的势力。把他们统统挖出来，揪出来就翻不了案。用不着更多的道理来解释。你不挖他，他就要翻案、复辟，进行垂死挣扎，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能把这个问题看成是方法问题。文化大革命要取得胜利，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经济上取得全面胜利表现在什么地方，思想上就是要肃清流毒，让毛泽东思想占领每寸土地，组织上就是把阶级敌人挖净，政治上要把走资派搞臭，理论上要批透，只有这样，经济上才能夺取胜利。为什么敌人这样一搞翻案，你们就摇摆，最大的教训是中央的东西学习太少，因而看不出本质，只抓支流。不是有人大肆宣传呼市资本主义复辟了吗？这是什么人说的，只有阶级敌人才这样说，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绝不会这样说，内蒙、乌盟各个旗县都成立了革委会，人民当家作主，他说是复辟，这不是敌人吗？不是替乌兰夫宣传吗？
3、这里面可能有坏人操纵，没有“高明”的人，十七、八岁的娃娃能想的那么全？很大可能里面有坏人。革委会被牵着鼻子走，你们被什么人牵着走的，为乌兰夫翻案的人牵着你们的鼻子走，你们糊涂就糊涂在这里，没看出问题的本质，应当说大多数是认识问题。但有坏人，而且很“高明”，报纸口号发表的一些东西，不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吗？报纸掌握在你们手里，还是人家手里？我看你们没经验，精力顾不过来，内蒙古日报也出了问题，但没你们的这么大，报纸赶快改组，这是机关报，不是红卫兵小报，不是群众组织的报纸，应当接受教训。阶级斗争就是有反复，只有主动出击不断进攻，敌人才没有喘息的机会，你松一松，他攻一攻，你攻他就防。你们打乱没打乱敌人的阵脚，我们不了解。总怀疑里边有人搞鬼，是内部有人，还是外部有人，总是有人搞鬼。内蒙古日报四·一三点名批评的很严重，你们的影响很大，全区各地都有影响。批评了你们，你们作了检查，但应采取有力措施。林副主席说：光做思想政治工作，没实际行动，就不是毛泽东思想。你们有些问题不采取断然措施还是不行。后面的家伙不搞出来还是要捣乱的，什么人捣乱，就是乌兰夫势力。问题还是在革委会，如果革委会是个坚强的战斗指挥部，这些问题完全可以解决。革委会有权威，完全可以顶住，那个地方搞不好，问题还在革委会，山西就是革委会内部思想不统一。周发言同志是军队的，革委会主要还是赵军，你们大家要支持赵军同志。革命小将也要支持赵军，大家都要支持赵军。许集山同志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要支持赵军，大家团结一致，同心协力。革委会是新生事物，没有经验，大家研究讨论，有些问题不要那么急，天塌不下来，要请示上级，不要急急忙忙。革委会要实行集体领导，大家讨论问题就好办。革委会要有权威，紧跟毛主席，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办对了群众才相信，才拥护，否则怎么会拥护呢？前段走了弯路，可以吸取教训。革委会忙于事务不能很好地学习，上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了，那是不行的，做了一百件小事，没做一件大事，一百件小事顶不上一件大事，方向路线错了，其它做了很多事也顶不上。要组织一个精干的核心小组办事组应付事务要考虑那些放在第一线，那些放在后面，都在第一线忙于事务不得了。我们革委会也没经验，开始也是忙得很，终日辛辛苦苦，成立了核心小组办事组后，可以想些问题。没几个同志掌握全盘，非犯错误不可，就事论事，吃老本，老本吃光了就犯错误，领导班子要统一思想，统一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大胆工作，大家挺身干，不怕犯错误，越是困难越是要出来，不要形势好一点就出来，形势不好就躲躲闪闪，这就不好，这就是老滑头，不是革命者。
4、革委会的正副主任、常委，不能是那一派的头头。对造反派的思想政治工作要狠抓，对不良倾向要加强教育，组织他们好好学习。特别不能支一派，压一派，有些单位有这个情况，起码是亲一派，疏一派，这样也要犯错误。对革命小将要帮助、爱护，犯了错误要批评，要求严格才能锻炼他们，考验他们。你们这里与呼市一样，没有大乱过，也没有大型的武斗，和和平平，容易对敌情估计不足，认为没什么敌人，这是右倾情绪。
5、群专问题，不少旗县两派，出了很多毛病，你抓我的，我抓你的，互相抓，这样不行，要很快纠正。群专主要是教育、动员群众，一般案件发动群众搞，重大案件革委会要组织专案，群专可以配合，与群众结合起来搞。有的地方搞抓人，不去教育群众，光去抓人，这个问题搞不好，打击面就过宽了，要很快纠正。要规定，这派不能抓那派的人，有坏人自己揪，不能这一派专那一派的政。群专抓人要经革委会讨论，这是指重大案件，其它的就让群众斗，一般让群众自己揪。两派互相揪，就会把敌人放跑，要注意这个事，不要光求抓多少，要向纵深发展。走资派，地富反坏右分子比较容易抓，阶级斗争不是看抓人多少就是成绩大，要看抓的要害。抓的人多，司令没抓住，还是不解决问题。要分析敌情研究情况，不调查是不行的，完全可以调查吗？特别是公检法，把情况了解了，才能动员群众，不了解情况就打不中敌人的要害，包头为什么发动的晚，搞的比较好呢？就是先摸情况一直搞下去，没有停止，一直是主动进攻。呼市进展比较慢一点，成绩还是大的。对敌情不断分析，不打无准备之仗，才能打中要害。
依靠谁的问题。要依靠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团结受蒙蔽站错队的群众。要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有些是好人犯错误，有些就是敌人。
工作方法。要调动机关人员的积极性，核心小组办事组搞个七、八个人，研究情况，应付外面的东西。
一元化领导问题要解决，革委会本身要思想统一，本身不统一叫什么一元化，那是二元化，三元化，不能你搞你的，我搞我的，要经常碰头研究思想情况，重大问题要碰头，核心小组办事组可选一些军队、地方比较可靠的同志，一般会议让他们参加，这样可以解决问题，不了解意图，机关就不好做工作。
6、派性问题，革委会研究的事情，外面就已知道，开完会大字报就出去了，那不行，要强调民主集中制。革委会里边有历史问题的，要调查清楚，不要急急忙忙处理。一般历史问题没搞清，不要搞斗争，搞清后报上级审批，如查清是叛徒、特务，要采取措施，内部处理，一般情况下，可以交群众批斗，一定要落实，不能匆忙。革委会对这些问题要慎重，这是有关革委会的威信问题，匆匆忙忙搞错了，今后别人就不相信你了。下面旗县一、二把手有问题，可采取调动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真是坏家伙，放在那里不行。
上一段批评了你们的错误，也是对全区其它地方的教育，如果都这样无政府主义还行，我们是有政府的，报社、电台不得了，一点不能出乱子。
乌盟报纸是错的，是转移斗争大方向的，有的是好人犯错误，有的是坏人插手。还在那里为乌盟报辩护，现在还明目张胆地到外地宣传，为乌兰夫翻案，不得了，什么想不通，群众通了，坏人一辈子也通不了。
(五月二十五日)
呼和浩特群众专政总指挥部《联合战报》第二十三期 一九六八年六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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