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2-5 作者：周恩来, 姚文元
周恩来、姚文元总理：你们来了十多天了。（南萍：共九天，春节放假一天。）啊！你们放假，我们是没有放假。
南萍：有的同志没有来过北京，去玩了。
总理：学生都来过了，一千三百万红卫兵来过北京。（接着总理点红暴名单）
总理：于明和，你工作多久？海暴有多少人？你参过军？（于明和：作了回答，当谈到高压时）什么高压，十二条协议还在这里，你们在协议上签字的，你们都应对历史负责。你是解放军么，要起模范作用。老家是山东，山东革委会成立了。红根，你是附中的，你们有多少人，红暴多少？
红根：我是抗大附中的，红暴还有20人。
总理：20多人也不要紧么，人不在多少么！你是负责的吧？
红根：我是代表中学来的。
总理：胡忠亭，你们学校里有多少人红暴有多少？两派联合了没有？
胡：学校共有二千五百多人，去年北京会议时，红委会有一千三百多人，造反总部只有一千人左右，现在红委会有四百多人，至今还没联合……
总理：人不在多少么，你们学校另一个组织是否属于省联总？（胡：是的。）
总理：周信忠，你们浙大多少人，现在红暴多少人？你们有没有办学习班 （周信忠一一作了回答，当答到大联合的名额时），你们受了些压，主席对红暴讲了几句话。你们就叫12·2公社，这个名字一起就将了对方的军了。你们就拿这个压人家，为什么不按毛泽东思想大联合？浙大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不是更符合毛泽东思想吗？你们浙江大学要带个头么！不管省联总的，红暴的，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吗？你们两派的勤务组都在这里吗？名单不一定在这里协商，协商一个名额。
总理：王明远，你是大军过江时到浙江的，你在民政厅作副处长，民政厅有多少人？过去是红暴派的？（王明远：是的，民政厅有45人）
总理：人这么少？啊，精简了，这是霍士廉在浙江搞的。准备搞个点。陕西到你们那里调查过霍士廉吗？你们怎么说的？（王明远：调查过。）霍士廉在浙江工作十六年，实际上工作是他做得比较多。整个浙江工作比较稳，乱子出得少，在这一点上是有功的，当然还要靠广大人民群众。解放军保护。（又问王明远）你是老红暴吗？没有人说你是叛徒吗？主席思想就是大联合，旗帜不倒是暂时的，旗子只有一面。就是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派就是一派，无产阶级革命派。
姚文元同志：这个旗子最光荣。毛泽东思想的旗帜最光荣。
总理：开始总有点分歧，总有这个偏向的，你们大联合是自己搞的，所以分歧是对省联总还是军管会？（王明远：主要是对红暴政策有不同看法）你们要斗私批修，主要是打内战，本单位的斗批改就放松了，这个要纠正过来。（当问到民政厅老造反派是谁时，王明远说是×××）应当把他提上来。接着总理对省军管会南萍说：象民政厅这么少的单位军管会要保护。
总理问张来根：你是老红暴吗？生产队有多少人？红暴有多少人？你们生产队在什么地方？你们是农暴五个公社之一吗？你们大联合了吗？张来根说：还没有大联合，办个毛泽东思想训练班。
姚文元问：贫代会成立了没有？（南萍：杭州市成立了）问张来根你们有没有参加。（张答：没有）
总理问南萍：杭州市贫代会代表是否是各大队贫下中农选出来的？（南萍：没有张答：没有）
总理：你参加没有？参加几次会？（张答：没有参加，只成立革委会时参加一次）总理问刘英，你现在不是勤务组的，你回家去了吧？（刘作了回答）总理：你是辽宁的，那个县，你父亲在浙江工作吗？你考上大学靠毛主席（刘：是毛主席给我们幸福）
总理：你的看法如何？（刘作了回答：当答到不管人多少，只要是一个旗帜就要联合的）对。十二条不是有监督小组吗？（没有）那时候我找不到你们（刘：说起来话来长了，把七月以后的情况谈了谈到省暴问题时）你们过去省暴没有吗？（刘：省临时指挥部的）（张金木：这是简称）全称叫什么？（张：浙江省红暴派临时指挥部）省联总全称叫什么？（张：浙江省革命造反联合总指挥部）
总理（点点头）：上次你们把我的话歪曲了，现在证明林刚是不好的，是不是他们挑动你们，是林刚还是龙潜挑动你们（刘：这个是我们自己搞的）中央不是打电话给你们（刘英：我们不知道）对江华那时我有点希望，不是肯定。（在刘谈到曹时）总理：曹不是当时说了这个人不好。林刚与你们是否有直接关系呀？以后全国七、八、九极“左”思潮你们有没有影响（车讲红色风暴上揪许世友的事情）总理：这报纸上有没有？（车：回去带来）总理：你们有没有参加（答：没有）（石耘：关于拥军大会问题，搞这也是一种派性。）你们可以说服他们的。（方：提到宣传队）总理：我们可以做工作，你们这次开会（2·6）不自己开，还要九人（点了几个名，红革命等）。
姚文元：这个大会不对呀！上海市革委会成立一周年，也没有开庆祝会呀，只开了一个总结会，报纸也没登，这个总比你们大吧？
杨：这次军队加入一周年，也没有开庆祝会。
周：本来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吧！开头就派性出来了，容易造成对立，这不是越来越对立吗？把钢二司，新华工……他们都请来闹派性吗？北京现在比你们落后，你们赶上去了，很好，你们看南大不是联合起来了吗？
姚：中央给他们一个担子。
总理继续讲：把人家请来，要向人家赔礼道歉，这样做。不节约闹革命。这是派性的活动（刘：是的，这是说明了我们的派性还没有完全克服）对！不要不服气，以为压了一下，把气冲出来，那就是犯更大错误。青年人受点压，有好处的！锻炼么！我是出身在封建家庭，也要压制。借债还讲排场，这种生活太虚伪了，开始是无政府主义的，后来就慢慢认识了共产主义，青年人受点压制有好处。现在是毛泽东思想时代，大压是不会的，是人民内部矛盾，青年人总是会有波动的；现在是毛泽东思想时代，敌人来了就有反抗，那是同仇敌了同学之间的压，不过只是打架，总比打仗损失少，受点压，受了伤，流了血，甚至死了人，要把仇恨集中到走资派身上，坏人，敌人身上，内部就团结了，错误两方面都有，不会只有一方面，对方也有错误，听说你们在算错误的时间，这没有意思，算这个干什么，石英同志很好，承认那时犯了严重错误。错误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计算，李立三路线只有三个月，但危害性很大，三个月就坏了大事，后来王明搞了调和路线，犯错误一分时间长短，瞿秋白的盲动时间也不太长，毛主席说是白色恐怖把我们压回农村，当然主要也是靠毛泽东思想来领导。时间不要去算，看错误大小，红暴不要去算细帐，你们受了锻炼是好事，主席在12月份看了一个材料，作了批示，给我们看了，要我们研究，根据主席指示，我们向全国发了指示，我们考虑，全国也有同样性质的组织，拿你们作例子，现在有些完全靠打砸抢的组织，如武汉的百万雄师，中国红旗军，也说自己是老造反派，也想拉起来，主席不是讲了吗？湖北的百万雄师不同么！（总理读批示……）主要要我们中央一些同志（中央常委，中央文革）研究的，方剑文，腾铸同志来，我们就是从帮助，批评出发，红暴你们把我们的话歪曲了，在杭州扩大了，批评得少了，对你们有利的话你们说，不利的话不说，以后发到军管会方面的同志传达了，就不是那样了，你们不要负责任吗？
方剑文向总理做了说明，并且把朱××同志的公开传达的十二条送给总理看，你们说给你们平反了，那有这样的事。
方剑文又将军管会印发的讲话给总理看，总理看了好长时间，然后送给姚文元看姚文元对南萍讲，这个时候，大家要促进革命的大联合，总理问，这个文件是谁印的？（众说：是军管会印的。）
总理又仔细地看了十二条近十分钟。
总理：你们搞了这么多呀？（方：军管传达是总理同意的）我没有看过，我当时说军管去传达是可以的，那晓得搞得这么复杂，联总的还有个吗？（南萍政委：有的，联总的联总传达，红暴的红暴传达。）
总理：你们得到联总的吗？（答：没有）反正都会得到的。（董副政委：我们先把纪录交给总理联络员各一份，交给沈秘书一份，打电话请示，第二天他说总理同意传达）内部的座谈就是内部的，贴出来就不大好，学习学习，是可以的，我把你们的意见都听了，他们（指方腾）记得比我多，这里夸张了，性质变了，这是量变到质变，军管会在这个问题上是有缺点的，以后去两方面联系起来，各自作自我批评，成绩是主要的。（姚：要看大方向，这一点是应该肯定下来。）首先应该肯定两个改组，因为在改组前，空五军，二十军是支持造反派的，当时省联总与你们都是冲军区的，当时两派都是在一起的。那时张，龙不承认错误，杜平要去。部队起哄。你们受到更大的压，后来了个红暴，红暴是支持龙潜，保江华，当然你们检查了就好，你们承认犯了严重错误是好的。北京会议以后，你们受压，省联总姿态不高，有错误的，那时军管会首先还保护你们，你们几个头头，方剑文，翁森鹤不是都到军队里去了吗？但七、八、九月两个说明后，军管会当时注意力放在到处闹事的问题上，这时解决××，××，××等地区，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里，那些地方，不是你们的，是保守派，他们是保江，龙，保当地的走资派，你们知道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经过杭州，主席经过一次就解决了××问题，我们那时还不放心，每天打电话，9月底经过浙江，原来是浙江军区为主的么，不负责任，到七月份，到北京开会，那时候你们红暴就保江，这个错误是比较严重的，回去后又解决××，××问题，比较忙，××，××是保省委内走资派，也有保地方上走资派的，象温州保王芳，你们也在省联总和保守派中间，一个从右，一个从“左”干扰斗争大方向，在××省联总没有把地方联总搞在一块，因此他们支持了造反派，你们从左的左在一块，省联总把你们当成保守势力，也是有客观原因。（又看记录）看来军管会不要把我们的话搞得这么多，这么复杂，我批评你们，要是告诉了他们，我批评他们的，要是告诉了你们，这不是挑拨了吗？
当时八、九月份到处闹，他们这样看法也有客观原因，他们写成这样的声明（关于浙大……）过份一点，我会同他们说的，不要去算旧帐，你们先把自己搞好，政治上就主动了。我劝你们不要算旧帐，承认自己过去的错误，请罪不要，主席一向反对青年人这样搞，只要改了就好，除非当了坏头头，和走资派坏人一起。
现在有些坏人集中一些集团，在徐州破坏铁路，桥梁，那是反革命集团，这是必须与他们划清界限。（姚：要有敌情观念）多做自我批评，调查自己组织内部是否有坏人，是否有坏人在挑动，浙江是沿海地区，蒋介石的老家，陈诚，二陈 （果夫，立夫）军统头子在江山，都出在浙江，多了，一大堆，说不尽的了，那有在家乡没有影响的吗？浙江也有窜进来的（杨代总长：蒋介石不就出在浙江）还有空降的，地、富、反、坏。
总理讲：要辨别真假，刚才你们说有人利用红暴名义发了传单 （杨代总长讲了天台汽球爆炸，撒下传单一事）
总理：现在第一点：你们过去错误要深刻检查，第二：对你们不要拉队伍，过去联合了，好么，你们搞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为了把权夺过来，无产阶级革命派夺权而分派性夺权，如果派性的话，那还不是刘少奇夺权了吗？不是刘，邓，陶夺权了吗？因为派性是资产阶级的，刘、邓、陶人下去了，思想还在。
我们已报告最高统帅和林副统帅，凡是破坏铁路，桥梁都作为反革命，昨晚就出了一件事，解放军不开炮也有限度，阶级敌人叫小将去抢枪，反正解放军不会打你们小将的，这是大煽动，这种人就是坏人。九·五命令就是要执行了，致至下了五个月了。
江青同志九·五讲话说你们放一放，说得很亲切。所以对你们不要拉队伍，现在红暴的，就仍是红暴，已经脱离红暴的，就不要拉出来了，比方说翁森鹤已经成为杭丝联工人代表就很好么，红暴也是临时的么。
……
总理：这样就要分裂了，不管你们多少人，只要是造反派，第一，承认错误，第二，不拉队伍不要脱产，不管你们人少到如何，不管你们在那一个基层，每一个地区，省也好，都要劝联总与你们联合，如果他们不愿意，就是他们不对，我们就要说服他们，如果以到红代会去了，那就不要退出来了，如果没有进去，就要大联合。那么基本精神就是这样讲过。
总理：承认错误，多做自我批评，这样主动，二是承认空五军、二十军，军管会，而不是只承认军管会，不能把领导人和群众分开，有些话你们就不会这样说了，承认两个改组，你们初期受压，我们很同情，支持你们，当然，空五军、二十军在执行政策上有偏差，他们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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