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7-16 作者：[待确定]
时间；1968年7月16日22时35分至17日2时38分
地点：人民大会堂东大厅
总理等中央首长进入会场时，全体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总理：今天的会请康老主持。
康老：今天中央文革同志接见同志们，江青同志因身体不好，告假。叶群同志来了，刚才有事回去了。来这里几个月啦？（众答：7个月了。）7个月啦，学得怎么样？不要纠缠小问题，要掌握大方向。
总理：革造会的郑火排来过好多次啊，你谈谈对福建问题的看法，是再拖下去好呢？还是早些成立革委会好啊？（当郑火排谈到福建人民希望成立革委会，讨厌武斗时）都讨厌！你们是否一致的呼声？（有的答：是。有的答：不一定。）（当郑火排谈到他是福州大学学生的时候）
康老：你们福州大学的牌子还是我写的哩！不要丢我的脸！
总理：各派之间呢？（郑答：要斗私批修，归口闹革命。）你主张归口闹革命吗？你敢不敢在你那一派（革造会）里面去讲啊？（郑答：现在有困难。）困难在那里啊？（郑答：两派有对立情绪，对组织有感情，旗号舍不得丢。）这是小团体，我们是大团体嘛！在毛泽东思想旗帜下团结起来，在北京7个月，主席接见了两次，就是坐在毛主席身边，主席的最高指示都不听，这个问题就很严重。是否领导小组工作没有做好啊？（郑答：我认为领导小组工作作得较差。）可以批评嘛！你是否也参加领导小组啊？（郑答：是。）
（当郑火排谈到大联合的必要时）
总理：你认为大联合很有必要，为什么不带个头啊？
（当8·29张莉文谈到他们福大同学被赶出校现在还回不去的时候）
总理：你们两个人还不能谈谈吗？你们两个带个头先大联合，我介绍你们两个握个手好吗？（众鼓掌，郑、张二人握手）你们是在毛主席像前握手，有语录、还有歌词。
（当郑、张继续争论福大问题的时候）
康老：不联合怎么能回去啊？！
总理：你们（对张莉文讲）不要老进攻，这样他就要为他们那一派讲话了。你们也有错误，要作自我批评嘛。二·二协议还有效吗？这是中央批准的。（下面有人说：有人讲协议不够啦！）这是经过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同意的，怎么又说不够了呢？几个革命群众组织要讲大联合，要按主席指引的联合起来，努力使自己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郑火排，你在革造会是温和派吧！？（郑答：有人说我是和平主义者。）和平主义者！怎么能够这样讲？
康老：把毛主席革命路线解释为和平主义，也是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你不要怕，讲“修”啦，“右倾”啦，一个革命者不要怕这种话。这种话是反对毛主席的，反毛泽东思想的。
总理：说得严重一点是反动思想。
康老：是反动的，反毛泽东思想的。
总理：别人的话要注意。厦门的苏辉明来了没有？蒋介石广播他是“苏司令”，就值得警惕，是挑拨的，也可能你们做错了事，倒不一定是蒋帮的人。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促联还认为他是个领导人哩！（促联答：是。）也有人反对他。革联的头子林银鹏大概反对他的吧！？（林答：是，我反对他。）你们都是8·29出身，都是厦门大学的，能不能联合啊？（林答：他们打死我们头头林金铭。）双方武斗死人，全国死那么多，要把这个账记在敌人身上去，记在走资派，记在叶飞、侯振亚身上，拿起武器总会打伤人嘛！促联的人没有被你们打死过？促联是有错误的，是犯错误的造反派。每一次外国轮船来，都不能进港，我都得打电话，最后货还是卸下来了。促联象浙江的红暴派。你们两派上头有人影响，促联有错，保汪大铭，不能保。最近我们处理一个案子，汪大铭夫妻两个很坏，跟北京几个人来往，专门讲黑话，反对毛主席，反对党中央，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坏透了。你们最近还打电报给党中央，要保汪大铭，你们受蒙蔽，保他是错误的。这几方面你们要好好反省。（苏辉明辩护）你们不要跟他走，跟他走会走向邪路（苏辉明又解释）那你为什么还打电报保他呢？你们年轻人容易受蒙蔽，这样革联就抓你们的辫子。我们今天是替你们解辫子。我们这样对你们说了，你们还这样解释。
康老：你们调查就百分之百正确？别人都是错的？中央给你们指出来，你还讲没有材料，你比中央还高明，这么主观！革联也不要因为你们保错了，就说你们组织不好。
总理：7月8日你们还来电报，说汪大铭大节是好的。恰恰他大节是不好的。
康老：光相信自己的材料不行，你们这是资产阶级宗派主义。适合你们观点的听，不适合你们观点的也要听。你们了解是一方面，那样结合干部就容易上当。7个月了，学毛泽东思想，到底怎么样学的啊？总理和你们讲了，你还这么解释，别人对你讲，你更要死保了。这样，人家自然反对你啦。汪大铭是坏人，你们不知道。
伯达：可能他给你们什么好处，收买你们。晓得了就把尾巴割断吧！
康老：你们头头要表态。
总理：今天晚上，我们就是要你们把尾巴割断。造反要造叶飞的反，不能造无产阶级的反。我们允许造反派犯错误。苏辉明，你要作自我批评。每一派都有错误，或多或少，各自多做自我批评。
康老：我建议苏辉明今天晚上就打电话回去，告诉你们组织，说汪大铭是坏人，不能保了，行不行？（促联表示可以）通知家里不要再上当了，他夫妻两个是坏蛋，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了。这样就主动了。
总理：你们要承认受蒙蔽，不能够说一点错误都没有。
康老：要作检讨。
总理：这是一。还有船的问题，每次和你们讲，都要费很大的劲，这不能讲不是个错误。
春桥：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一点道理都没有。外国船来中国，货不能卸，你们连一点爱国主义都没有，给中国工人丢脸，有什么理由坚持？！
总理：革联不要以为周某人今天尽讲促联的缺点，就认为自己没有什么错误，你们也有错误，要做自我批评，打死人互相都有，一武斗就难免。
（当苏辉明谈到厦门现在是用枪杆子讲话时）
总理：我们要按道理讲话，不能用枪杆子讲话。枪杆要讲话，那是对敌人的，对美帝国主义的。对人民不能这样。
（当苏辉明要求中央对厦门夺枪采取措施时）
康老：中央早表过态，现在中央要求你们采取措施。
春桥：中央什么时候叫你们夺枪？你们夺枪，你们要中央解决，是你们自己搞起来的嘛！
总理：厦门对面就是金门，有什么话好说，为什么叫敌人看笑话！？难怪敌人广播你是“苏司令”，你有错误嘛！革联也有错误。两派比赛夺枪啦！
（苏辉明谈到厦门有人炮打陈伯达同志时）
伯达：陈伯达与福建问题无关，这个问题不要讲了。
总理：伯达讲得对，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了。
康老：你们不要以此为题做文章，没有一点自我批评精神。列宁讲过，人没有自我批评就要毁灭自己。一个党没有自我批评就要消灭，一个人没有自我批评就要垮台。这是原则问题，建议你们好好学习毛主席最新指示，要有自我批评，自我批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原则，共产党的原则，希望你们考虑这个问题。你是促联头头，要起点模范作用，要作自我批评。学了7个月了，毛泽东思想一点没有学到，脑子那么僵化。做共产党员，这条很重要。
总理：促联是犯过错误的造反派，我给你们作解释，要他们不要攻你们，可你们尽解释，不做自我批评。他们抓住不放，那就联合不起来，你们要好好自我批评，才能站得住，才能大联合。革联也不要抓住他们不放，自己也有错误嘛！你们本来都是打叶飞的，都是8·29的，现在怎么势不两立？厦门、福州、泉州，都是关键，你们各自做自我批评，联合起来。
康老：促联也好，革联也好，没有自我批评就暂时不要讲了。
（当8·29丁宝元讲到学习班伙食费每天一块钱的问题，福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时）
总理：这么好的伙食啊！
康老：吃一块钱伙食就学不进毛泽东思想。
（当丁宝元谈到两派要各自多作自我批评，实现归口大联合时）
总理：你们8·29有什么缺点？
康老：8·29有没有坏人？
（当王云集谈到要限期取消跨行业组织时）
康老：首先思想要统一，不统一就回不去。
（当郑火排谈到军区领导同志要多和群众接触时）
（当两派讲到傅仰渠打人而争吵时）
文元：建议你们讲话要上纲，也就是说，要切题。
春桥：你们学了半年多，给我的印象还是1966年下半年的水平，我看群众不会这样，你们没有反映福建人民的愿望。
（当郑火排反映有人用“反军倒韩”来压群众时）
总理：军区有过表示嘛！
春桥：我看到福建小报上还在提。
（当公交战线粱祥铭讲到现在福州两大派，一派要抓周、郑之流，一派要抓范、黄之流时）
总理：我讲一下。对军队那几个人，不在军队干正活，在福州，到北京，专门挑动群众斗群众，在京西宾馆接见时，我们几个人（指中央首长）都在，我点了周振祥、郑克诚、陈景三、李俊海的名，我认为这是在军队里，又是高级干部，什么部长、副司令，到处煽动群众武斗，把群众当打手，他们在旁边指挥，这是不许可的，军队还是要讲纪律的，有人为他们翻案，不对，你们要注意，不要给他们翻案，这又象保汪大铭一样，是受蒙蔽。
（当姜观谈到革造会开“7·9”大会时）
总理：田毓民、石祥松、翁永春、温恒金回去了，一定要召开一周年大会，这样容易引起对立，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一派开，他一派开，派性就高涨了，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联合就削弱了。你们事先商量过没有？开这样的会，带有示威性的，是显示力量，效果不好嘛！果然引起武装冲突。你们回去人开会，回去没有向中央请假，中央是不许可的。设想一下，8·29也这样找个名义开会，就势必增加对立，引起打架，增加了一点火。这一点请你们这一派好好想一想，这一次你们确实是和4·2Q一起开会的。
康老：不论那一派，想压倒一派，走不通，越压越对立，越发展，各地各派都要注意，用压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是不行的，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这是一个教训。今天在会上就看到你们有压的。
（当姜观谈到某些小报刊登军区领导人讲话时）
文元：有些小报登了所谓“五个回合”站队问题，说是康生同志讲的，完全是假的。
康老：你们是谁登的？我要给他收稿费哩！说我到北京市学习班讲的话，学习班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富治：我这个主任也没有请你去讲。
康老：敌人常用假文件来挑拨我们的关系，要提高警惕，要用毛泽东思想来衡量。刚才还看到一个材料，说是伯达同志指示，也是假的。那“五个回合”是适应派性，捏造中央同志讲话，大家要动脑子想一想，它合不合毛泽东思想。福建永春公社还写信给我，说学习了那个材料，部队同志告诉他那个是假的，他们不相信，问我到底是真是假？我没有答复他。敌人造我们的谣很多，辟谣辟不胜辟。
春桥：还有什么伯达同志的“斗私批修”辅导报告，也是假的，说什么刺刀见红，时时、处处、事事都见红。
总理：那就不用活了。
文元：无产阶级革命派要善于辨别真假，用毛泽东思想去识别，才不会上当。
（当姜观谈到要解放张良时）
康老：我向同志们建议，历史上被捕过的，不论那一派，都要重视精密调查，不要认为支持自己这一派就忽视了，如果有几个问题，自己这派提他，要特别慎重，可以联合调查。
现在8·29派那个讲话。
（王云集起来发言，讲了十个问题）
康老：现在请总理讲话。（众：向总理学习！向总理致敬！）
总理：还没有讲话，学习什么？我要向你们学习。半年多了，没有过问。我要先讲一下，刘培善同志自杀，当然这是不对的，他自己要负责。我们做领导工作的没有注意好，开批判会他自己没有想通，我们又没有找他，寻了短见，一个老同志死了，我们很难过，这说明，不能说自杀了就是叛徒，他是老红军，坚持游击战争，过去是在湘赣边的嘛！中央觉得不安，这就是说我们大家要有个阶级感情。自杀是不好的，他就是那么个问题，他就是有错，我们没有帮助，批判过火了，我们不知道，也没有过问，我们有责任。
我们党革命近50年了，逐渐成长逐渐成熟，在中国，在全世界，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正象林副主席讲的，大树底下好乘凉，许多关键性问题、重大问题，由毛主席作主，所以我们敢于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能够在斗争中学斗争，在游泳中学游泳，不至于淹死，在这个伟大光荣时代里，世界人民向往着毛泽东思想，我们在毛主席身边更应该感到这个光荣、幸福。光感到光荣、幸福是不行的，要努力奋斗，要按毛主席指示办事。可是你们在这里学了7个多月，刚才听你们发言，还讲了不少宗派性的话，当然也有些同志讲了些好的意见，还是刚才春桥同志说得对，还是66年下半年的水平，一争起来，脑子里就想不到敌人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们福建前线天天听到炮响，特别是厦门，放着敌人的炮声不管，两派在那里武斗，夺解放军的枪，是我们在北京的人不可设想的事，为什么会这样？说明你们分不清两类矛盾，分不清敌我界限，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分不清。首先要区分好两类矛盾。第一要看到台澎金马的敌人，内部有刘邓陶、叛徒、特务、走资派，你们福建有代理人叶飞嘛！都不作为斗争主要目标，你们互相吵了两年，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这样的情形很不应该。半年多我没有见你们，感到不安，伯达、康生见你们一下，今天见，确实改进不太多，没有把敌情观念树立起来，一个台澎金马，一个是叶飞。再如汪大铭，我们早知道。还有所谓“老区”的林白、黄国璋之流，“老区”明明是叶飞组织起来的，你们辨别不出来，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还有解放军，难道还不能辨别吗？不是的，这是忘了毛主席的教导，忘了毛主席的教导就一定走错路。你们青年人犯错误也难免，但是看着你们这样下去行吗？解放军“三支”“两军”两年了，也犯过错误，韩先楚同志代表军区也承认在某些时间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毛主席去年的指示，今年的指示，对你们都是对症下药的，国共斗争现在还在继续，两个敌人：一个是拿枪的，一个是内部的，内奸、叛徒、特务、走资派和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我们应该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联合起来，我们要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派，无产阶级革命派不是天生的，即使工人阶级出身，还要锻炼改造，不要忘本。在座的8·29也好，革造会也好，4·2Q也好，其他革联、促联、还有省红等等，都要联合起来，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联合起来，反正大致是两大派嘛。姜观同志，你说老实话，“7·9”大会革造会和4·2Q能说没有关系吗？（本来姜观要起来回答）对，你不在场，问你白搭。（姜观又坐下）我们应该联合，有没有基础？有，有去年4个协议，又有今年的“2·2”协议，你们有决心做无产阶级革命派，就要回到学习班，把“2·2”协议充实起来，不能动摇，大派小派推出代表共同协商，由王云集、郑火排发起推动，能办得到吗？（王、郑答：可以。）不论大派小派，把意见集中起来，概括性的，繁琐的不要，不够的充实，两三天内就可以达成协议，这样有个标准，有个联合基础了，达成协议不要等中央批准，你们签字，打电报回去，全省都实行。要实现这个协议，首先要树立一个对敌斗争观念，在原则基础上联合起来，共同对敌，这就是标准。这是全省的，还有地方的也要达成地方协议。南平、漳州、福安、闽侯4个专区已经回去了，现在是福州、厦门、泉州、龙岩、三明，希望你们来好好促成。这样，既有全省的，又有县的，这个基础就牢固了。军区党委的检讨你们讨论过，最后一稿5月14日的准备交给你们讨论，可以提提意见。对成立省革命委员会的报告也可以讨论，看那里不够。但首先要有统一思想，要有联合基础。如联合基础有了，军区的检讨报告和成立革委会的报告讨论就顺利了。康老建议军区常委要到各派同志中间去接触，去交谈，当然韩先楚同志身体不好要照顾，保证他休息，不要谈得太长。皮定均同志在前线指挥很忙，因为他是副主任，要成立革委会叫他来，只能谈几天，不能拖太久。
福州这次打了一仗，现在不要再打“笔仗”了。田毓民、石祥松、温恒金、翁永春、王泉金等同志，要叫他们回来。回来以后，你们（指8·29派）也不要再给他们贴大字报了好不好？（王云集答：好！）不要给敌人利用。如苏辉明，敌人广播“苏司令”，这是敌人的挑拨，如果我是苏辉明，就要做个好样子，不要让敌人看笑话。希望福州不要再搞武斗了，行不行？（众答：行。）声音还不大！（众热烈鼓掌）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还有个复杂问题，“老区”问题，等一下伯达同志还要讲。“老区”是叶飞、范式人支持的，黄国璋、林白活动的，过去讲过，不要再用“老区”名义了，群众、广大贫下中农是革命的。毛主席说，武汉“百万雄师”少数坏头头，要让群众自己揪，群众要联合。陈再道还在北京学习班学习嘛！“老区”广大群众是受蒙蔽的，少数头头范式人、黄国璋、林白是坏人，“老区”的广大群众和干部要联合。总之，今天已经是7月17日，全国29个省市只剩下5个，都是边区，你们离敌人最近，叶飞也是点了名的，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背榜呢？能不能在7月份争个光荣？我们很着急，衷心希望你们在7月份能够得到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批准成立福建省革命委员会。
康老：现在请陈伯达同志讲话。
伯达：解决福建问题我有愧，对福建人民有愧，对毛主席有愧，对党中央有愧，因为中央交代我帮助福建解决问题，我没有做好，没有什么帮助，所以福建现在拖得这样，我向你们作自我批评。我对不起党中央，对不起福建人民，对不起毛主席。现在向前看，前进一步的，有些重要的地方，福州是斗争焦点，8·29、革造会的斗争焦点，厦门是革联、促联斗争焦点，泉州也有两、三派，这些地方首先要成立革委会，福州各派要大联合，成立革委会，刚才我和文元同志商量了，福州市成立革委会，新华社、人民日报给你们广播，这是破例。广播一个市成立革委会的，全国只有武汉、重庆、成都3个地方单独报道过。（春桥：厦门也可以，）我赞成。（总理：厦门也要单独广播。）福州、厦门两大派要诚心诚意按照毛主席指示好好商量，不要一说话就对骂，在人大会场骂街习惯了，这太不好意思了。现在你们和北京各大学还有联系吗？不要去联系了，不要去听什么小道消息，你们要在文化大革命中提高思想，提高对毛主席思想的领会，善于辨别是非真假。再就是革联、促联，拿我的名字当工具互相攻击，我不赞成，我很头痛，我总想和福建割断关系，我一看到“反陈倒韩”就头痛。姓陈的多得很，“陈、林半天下”。还有林得利，你在哪里工作？多大了？（林答：56了。）你56，可以退休了，不要太积极了。你不是“老区”的头头吗？！我劝你不要太积极，退休后不要做后台老板，也不要幕后指挥了，这样才能得到群众谅解。“老区”名义臭得要命，用“老区”名义得不了群众欢迎，对大局不利、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局不利。用“老区”两个字是错的，变个名字也要不得，变个名字要搞一部分人，捞一点什么稻草，要不得。革造会不要这样干，8·29不要这样干。有人说，革造会与“老区”有关系，有人说8·29与“老区”有关系，要注意不要用“老区”名义做文章、捞稻草，你们要排除老区问题的干扰，不要阳一套阴一套，这样福州就可以很快成立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了。莆田、晋江、永春都是有名的地方。（有人说：永春已成立革委会，但是八派一派掌权。）不要一派掌权，要联合。（总理：要加强、扩大。）要补台不要拆台，被排斥的要参加进去，你们泉州三派要联合，要好好谈一谈，大问题达成协议就可以了，有些问题一下子谈不成可以搁一下，晋江是有名的地方，是泉州府，你们三派要更好的协商，不要吵架、骂街。解放后有一年我回家去，问老家解放后有什么变化？他们说有变化，一个是生活上的改善，一个是吵架的少了，这个吵架少了对我来讲还是个新闻，过去福建的老太婆好吵架，现在你们是学老太婆不学毛泽东思想。老太婆也有好的，好劳动，勤快，好的你们不学，而是学老太婆的狭隘、落后。还有三明，你们没有理由搞三大派，没有理由搞打砸抢、搞武斗，直到现在。（有群众组织反映：三明分区有人参加群众组织勤务组）（总理：这个要他们保证，朱耀华同志打电话回去，叫他们保证不能这样子干。）对许集美我是56年回家时他在晋江当专员才认识的。57年他被叶飞打成地方主义分子，下放到古田劳动，当了4年工人，听说还不错，我才说这样的干部为什么一定要打倒呢！？但是他的历史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三结合，你们自己讨论，我不包办代替。
开始你们造反时都是一起的，打叶飞时，革造会、8·29是一起的，革联、促联也是一起的，后来分两大派，现在是分久必合，可不可以？（众：可以）过去合在一起反叶飞是对的，以后分了，吵了两年架，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闹不清。现在是分久必合的时候了。革联、促联过去是一起的，后来怎么变成仇敌？革联、促联要坐在一起谈话，促联保错了人甩掉就行，革联也保错过人，我不说穿就是了，保得那样准靠不住，现在我不是挑你们毛病，现在是要搞革命大联合。姜观同志，可以不可以和8·29坐在一起谈话？（姜答：可以。）都是同志，年青人，不要受敌人挑拨。4·20，上次我说过可以联合，阿Q就是啦！（总理：大家都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问题就好解决了。）你们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大家谦虚点，不要自作聪明，觉得自己不得了，总要作点自我批评，革造会没有自我批评，8·29就不服；8·29没有自我批评，革造会也不服。革联、促联也是一样。大家同意不同意？（众：同意）厦门、泉州、三明、莆田要成立革命委员会，已经成立的要巩固、充实，可以补台，没有成立的要搞大联合。今天有个缺点，诏安没有来，过去受压我们同情，以后有一千条枪，串连到江西、广东，以为就可以包打天下，都是小孩子，有的十二、三岁就包打天下，不要脑子膨胀，小孩子要教育他们。
康老：伯达同志讲完了，希望同志们好好研究一下，照这样话去做，不但口头上赞成，而且还要做，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实现革命大联合。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总理：希望大家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中央首长离开会场时，全体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此系记录稿，可能有遗漏，仅供参考）
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建省军事管制委员会办公室印
来源：福建省厦门革命到底联合总司令部八·二九厦门大学红卫兵独立团《挺进》编委会编《中央（首长）对厦门文化大革命问题的指示汇编》196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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