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7-25 作者:周恩来, 陈伯达, 康生
周恩来、陈伯达、康生当中央首长进入会场时,全体起立,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起忠于毛泽东思想!永远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康生:现在开会了。今天开广西的会议。广西的问题,情况你们知道的比我们还清楚,中央“七·三”布告不但发到广西,而且发到了全国。同志们来时看到街上长长的游行队伍没有?都是拥护毛主席亲自批示的“七·三”布告的。你们广西问题闹了很久,全国出名了,全世界也出了名。现在请同志们到中央来,到北京来,到毛主席身边来,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大多数同志来了,但还有少数同志不愿到中央来,不愿到毛主席身边来,不愿到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来,还有的来了不到学习班学习,跑到阴沟里去活动。我要问同志们:你们如何执行“七·三”布告?!刚才同志们不是喊永远忠于毛主席吗?但是同志们不来,或者来到北京不到学习班住,是不是忠于毛主席?!是不是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同志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尽量讲,中央是讲民主的。但是,要告诉大家,你们来不是打官司的,不能讲条件,更不能向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讲条件。你们是来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讲条件是不行的!中央召集的会,你们讲条件,是中央服从你们,还是你们服从中央?!广西问题,铁路不通车,拖了两个月之久,我现在要问问你们:你们反美不反美?(众答:反!)你们支持不支持越南人民反美斗争?(众答:支持!)现在援越抗美物资被抢去了,火车不通了,谁高兴?美帝高兴!苏修高兴!叛徒、特务高兴!你们口里喊革命,实际上是反对革命!希望你们有的人不要玩两面派了!有的人已走到边缘,再走下去就变修了!
听说广西党校有个教员叫朱仁的,朱仁在座吗?(这时区党校“红浪”的朱仁站起来。)我希望你忠实地讲,你来北京到底干什么?是革命的,还是不革命的?(永胜:你在毛主席像前要讲老实话。)
康生:你这样的党校教员,毫无党员气味,你这样的党员,是代表什么党?你是代表国民党,是谢王岗的党!
总理:你是“四·二二”的吗?(朱答:是)你代表哪个“四·二二”?(朱答:现在的“四·二二”。)是代表现在在南宁放火的“四·二二”吗?熊一军是不是你们一起的?
康生:你要老实交待在北京造了些什么谣言?参加了些什么黑会?搞了些什么黑活动?哪个黑司令部指示你的?
伯达:把你的黑司令部端出来!
康生:你如果还有点革命气味的话,就要在中央面前和毛主席面前讲出来。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朱答:广西柳城县)家里是什么成份?(答:中农)地主也是农民,富农也是农民。你在党校做什么?(答:政治经济学教研室)在哪里学的?(答:东北师大)什么时候毕业的?(答:六零年)毕业后呢?(答:到广西党校)那你到广西很久了,谢王岗是你的上司吗?(答:没见过)在北京见过吗?(答:没有)你说没有见过是撒谎!
文元:你还没有回答康生同志的问题!
康生:你什么时候来的?(答:四月二十一日来的)
总理:你是“控诉团”的?(答:我们是汇报团)你们出来时叫汇报团,现在叫“控诉团”了,你跟熊一军在一起吗?(答:没有见过)怪事!你们四月份来的,熊一军也来了嘛!
永胜:要交待来北京的活动情况!
康生:你要交待你搞了些什么黑活动!
伯达:你在北京住在什么地方,向谁汇报,跟谁联络?
康生:你是党员吗?是什么党员?是党员还撒谎!
接着,总理、伯达、康生问:你们在北京开了几次会?在哪里开的?谁主持的?到了多少人?清华谁去了?(朱仁转弯抹角、吞吞吐吐才承认在清华主持了这次黑会,说有十几个省,三十多人参加。)
文元:你们准备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统一组织?(朱答:辽宁“八·三一”在会上提出要成立一个全国性统一的组织。)叫什么组织?(朱答:全国“造反派”总部。)
伯达:一个是造资产阶级的反,一个是造无产阶级的反。你们造谁的反?你们是假借名义要造无产阶级的反!
康生:你造了些什么谣?
法宪:你有什么资格召集全国十几个省开会?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任务?
总理:你方才不是在门口闹着要来吗?不是要“控诉”吗?现在请你们来了,你们“控诉”吧!在北京什么时候开的会?(朱答:这个月的前儿天。)
康生:前儿天,是哪几天?你老实点好不好?(当朱仁讲到在会上有人谈到当前是两个司令部斗争的问题时)
康生: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哪两个司令部?是不是你们那个司令部和我们这个司令部的斗争?
文元:请你解释清楚,什么叫两个司令部?
康生:曹东峰(西大“革联”)参加了没有?(曹起立作了回答。)
总理:桂林“造反大军”参加北京的会了没有?(桂林“造反大军”刘振林答:我们有个同志参加了半天。)
康生:你们住在那里,近水楼台嘛!到现在还不愿意回来,在那里气味相投嘛!
总理:请你们到毛主席身边来学习,比跟国民党谈判都困难,请都请不回来。
(刘振林说,有两个代表不是我们“造反大军”的……)
康生:代表是中央定的。就这个理由就不愿来,和中央讲条件,你们还愿不愿到学习班来?什么时候回来?(刘答:明天全部搬去。)你们如果再不去,北京所有的工人、农民就要把你们赶出去!
总理:(生气地站起来对刘振林)我问你们,你们包围第三监狱、劳改工厂,对不对?(永胜:还成立了“接管监狱领导小组”。)你们组织成立“接管监狱领导小组”,是不是要造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那里是劳改犯,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把军队的枪都抢了。你们“老多”要改个样子,不是去年那样了,今年变了,性质要变了,你们已经走到边缘了,快掉下去了。你们不听中央的召唤,不听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召唤,你们这么大架子,拒绝中央的接待,住在北航不回来,是个严重的错误。你们在北航的都站起来!承不承认住在北航是错误的?(答:承认。)现在有三件事:第一,你们要承认错误,要向中央文革写出检讨;第二,今天就搬回去!第三,马上给家里打电话,一定要从第三监狱撤出去,由军队接管。那里有十年以上徒刑的劳改犯,有×千犯人,你们占领监狱是造谁的反?去年,前年你们造反动路线的反,做了些好的事,现在还造谁的反?!我在去年说过:你们还有造反精神,我支持了你们,现在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里边一定混进了坏人!你们要在学习班里好好学习毛主席的一系列极为重要的最新指示。学习林副主席的重要指示、江青同志的重要讲话和《人民日报》刊登的《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这篇文章。今天是二十五日,一定要让部队接管监狱!
(当桂林“造反大军”刘天偿谈到桂林市被农民包围和在机场挨打的问题时。)
总理:打人是错误的,“联指”已经写了检讨,态度是诚恳的。(永胜:这个态度是好的。)农民进城问题,军队劝他们回去,“联指”也劝他们回去。
总理继续对“造反大军”说:我们拿这几件事考验你们,要改正错误,在学习班里接受毛泽东思想,不要认为过去造反是响当当的,就永远响当当的了?
文元:你们在北京开会的详细情况,要给中央写出书面汇报。
总理:你们汇报团、“控诉团”到底是两个组织,还是一个组织,到底是什么团?是不是到中央面前就叫汇报团,在北航就叫“控诉团”?
(当朱仁说他们住在和平里不了解情况,消息很闭塞时)
永胜:你们就是要搞小道消息,造谣!
文元:“消息很闭塞”,此话不通。毛主席的声音,广泛宣传,家喻户晓,通过《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公开向广大群众宣传,这个消息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声音,是正大光明的。无产阶级不隐蔽自己的观点。至于那些小道消息知道越少越好,知道了,那是要上当的。其中有些是国民党特务在阴暗角落里制造出来的,我们要提高警惕,追查到底。
玉成:你们的所谓汇报团,在北京做了很多坏事。冲京西宾馆,再三劝说不听,打烂玻璃,打伤战士,派战士把你们送到和平里,你们把战土也打伤了,现在这个战土还在医院。你们说在和平里开了一次会,实际开了儿次会造了很多谣。桂林“造反大军”的去了,你们开欢迎大会。到处串联,散布谣言。要你们组织起来学习,你们不愿学;宣传毛主席的指示,你们不听。你们做了很多坏事,我们都有账。希望你们在中央面前老老实实讲出来。
法宪:你们“汇报团”不向中央汇报,到清华、北航“汇报”,汇报什么,你们在北京四个月到底干了些什么?
(当“四·二二”赴京“控诉团”苏振国说到梧州烧房子问题时)
总理: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苏答:三月)你三月份出来的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还有到广州做坏事的,你知道不?(苏答:不知道)凡是坏事你都不知道,你都不代表!你们把坏人揪出来没有?梧州放火时,你在哪里?(苏答:在南宁)在南宁你怎么知道梧州的情况?你们在京西宾馆呆了十天,到处贴大字报,打了玻璃,打伤了人,还打电话回去,造了很多谣。
永胜:你们讲:“别人来宾馆顶多两个小时就走了,我们呆了四十八个小时”;还说“坚持就是胜利!”
总理:事实说出来了,你们不得不承认;不说出来,你们就把错误推给对方。梧州问题今天不再谈了。梧州的火,“四·二二”要负主要责任,而且这种办法不仅在梧州,在柳州、南宁也都有发生。你们把杀人的、放火的。抢援越物资的、中断交通的,都说是受压的,还说别人是右倾翻案,这是反革命罪行,对这些人就是要实行专政嘛!
康生:(对苏振国)我问你,杀人、放火、抢援越物资的是不是反革命,镇压这些人叫不叫迫害?对杀人的、放火的、抢援越物资的,你到底怎么样对待?怎么样处理?(苏答:回去调查……)不能等回去,就要在这里处理。(苏:我们没抢援越物资)
总理、康生同时说:你们都是“造反大军”。接着,康生又说:梧州搞成那个样子,你们怎么能看得下去,怎么能对得起群众?要让全国人民知道会怎么愤恨!
文元:中央“七·一九”通知说,“七·三”布告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你(对苏振国)是怎么理解的?
康生:不仅是对广西人民的最大关怀,是对反革命的迎头痛击!
(苏振国:广西反革命两面派蒙蔽群众,……)
富治:这就是你们在北京贴大字报的口气,你们这就是反对“七·三”布告。
总理:“七·三”布告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要立即停止武斗,交还人民解放军的武器、装备和抢夺的援越抗美物资。
(当西大“革联”曹东峰说“四·二二”常委龙智铭等人是被开除的,不能代表“四·二二”时)
总理:你能代表“四·二二”吗?你是什么“四·二二”?我们请的“四·二二”的三十个代表为什么都不来?
法宪:南宁放火就是你们放的。
总理:房子烧了那么多,就是你们“四·二二”烧的。
法宪;七月二十一日,在民生路一带烧了一千多间房子,是不是你(指曹东峰)指挥的?
永胜:百货大楼是你们占的,火不是你们放的是谁放的?
(当曹东峰讲到“四·二二”的群众在他们一边,不在龙智铭等人一边时)
永胜:你这个话就不对,你们杀人、放火、抢东西就叫有群众,他们就没有群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群众!
总理:你离开南宁四、五个月,你能代表那个“四·二二”?
法宪:你叫曹东峰吗?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拥护革筹,拥护广西军区?
康生:曹东峰,我提醒你,今晚不是讨论哪个代表哪个的问题,是讨论革命和反革命的问题,是讨论执行不执行毛主席亲自批准的“七·三”布告的问题。在广西柳州、桂林、南宁等地杀人放火、抢劫援越物资、枪杀中国人民解放军是革命还是反革命,对反革命你采取什么态度?
总理:你支持广西革筹小组不?你支持中国人民解放军不?你支持广西军区不?你支持“七·三”布告不?
玉成:你们在北京贴大标语,写“七·三”布告宣判了韦国清的死刑,对不对?你给我回答。
总理:这个口号是对还是不对,是革命还是反革命?怎么能说是宣判了韦国清同志的死刑?!
康生:不要兜圈子,要直接回答问题。
法宪:这个口号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
总理:这个口号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
法宪、玉成同志说:要回答这个问题。
康生:你(对曹东峰)像什么东西?是什么态度?你是什么派?你是不是就不回答,你就是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性质。总理问你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我们说这个口号是反革命的!你很会表现手法,在哪儿学来的?
总理:“七·三”布告是镇压反革命的,你们说是“宣判了韦国清的死刑。”韦国清同志是中央委托的广西革筹小组负责人,他在援助越南人民抗法战争中有过贡献,今天越南人民还把他看成是有国际主义精神的老战友。你们贴出这张标语,对中央是什么态度?你这张标语是向谁宣战?是向中央“七·三”布告宣战。你想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面对越南人民的国际主义的老战友,中央这样信任他,你们还这样搞!当然韦国清同志不是没有错误,他在文化大革命开始时,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错误,检讨了嘛,你们都看到了嘛,有文字为证嘛!你贴出这样的标语不感到问题严重吗?
文元:“七·三”布告是毛主席批示的,你们歪曲毛主席批示的布告。还把它贴到大街上,这是什么性质?!
总理:你(对曹东峰)能代表新“四·二二”,那么,我们叫新“四·二二”来人,你可以叫来吧?他们到现在还不愿上飞机。南宁的火不能再放了,铁路不能再中断了。你能不能劝三十个代表都来,和石怀宇联系上,电话不通你可以写信,我们有办法交给他。你贴了那样的反动标语,你能叫他们来,就算是你改正了一点错误。
康生:电话不通,可以写信,可以在北京向大家表示一下嘛!你(对曹东峰)这个青年人,不知在哪里学了那一套两面手法。这种手法是会毁灭自己的。在中央面前,要老老实实讲问题,你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骗人,能骗谁呀!一个大学生,在中央、毛主席面前玩那一套花腔!我看你口头上讲实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实际上是反对毛主席批示的“七·三”布告,是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是执行阴沟里黑司令部的路线,你不敢讲,你没有勇气。
总理:你(对曹东峰)给石怀宇写封信,叫他把“四·二二”三十个人劝好,两天之内叫他们到北京来解决问题,不能听任“七·三”布告在广西不能实现了。我给你们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玉成:你们(对朱仁、曹东峰)这些头头阻碍解放军战士到和平里宣传毛主席的指示。从明天起你们就要停止这种活动,不能阻止!
总理:你们听到没有?朱仁要负主要责任。你不是学生,你是个教员,是出谋划策的人,又参加了清华、北航的黑串联会。现在桂林、柳州的都来了,就是南宁“四·二二”的三十个人不来,还继续放火、封锁邕江大桥。要停止武斗,恢复交通,这是马上要办的。给你们三十个代表不少了,不执行“七·三”布告就不能代表。
富治:哪个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哪个就能代表。
康生:(对朱仁)你先不要说话,你回去把在北京的活动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写出来,怎么造的谣,你在会上怎么讲的,蒯大富是怎样讲的,什么人怎样讲的,会上、会下又怎样讲的,给我写出来。你不要认为我们不知道,不是缺你的材料,是看你能不能挽救,考验考验你是革命的,是不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
(朱仁说他们在和平里的人思想很混乱)
康生:不是他们思想混乱,主要是你们头头的思想混乱。你们不是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你们是站在阴沟里的黑司令部的路线上的。
总理:你们回去要好好传达这次会议精神,按温玉成同志宣布的,他是卫戍区司令员,不能对抗。要遵守北京革命秩序,不能对抗解放军的宣传。如果对抗,就是对抗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一定要把你们这六百多人的活动、串联黑会都写出来。
(朱仁:谢谢中央首长的关怀)
康生:你在哪学的那么多外交辞令!
总理:现在讲柳州问题。
柳州铁路不通,是关键问题。你们还打算停多久?(柳铁“工机联”王反修:马上通车)。你叫王反修?(总理站起来)你真反修还是假反修?你这个反修,要真正反修。你是学生出身,你不是王反修,是忘记了反修,是忘反修!你要承认,我们给你们那么多电话、电报,“七·三”布告下达又有二十多天了,铁路还不通,柳州这个关键过不去!你们是不是把抢去的援越弹药分了?(王反修:“工机联”抢四千多箱,其他是“造反大军”抢的。)你们全在柳江南岸,占的据点很多。(王反修:我们请罪。)
玉成:中央的“六·一三”通知下去以后,你们到处说是假的。(王反修:我们坚决贯彻中央通知。)
永胜:你们口头上讲坚决贯彻,但你们的行动呢?完全是骗人的。你们说假话,言行很不一致嘛!
总理:你们同“钢联指”能不能够合作?“钢联指”来了吗?(“钢联指”张坚答:可以解决。但我们安全没有保证。)你们(对王反修说)的黑老板还在不在后面指挥?你不是张炎的“秘书”吗?你要说实话。你们能不能保证双方不阻挡通车?(王说从来没有阻挡过。)怎能说从来没有阻挡呢!(张坚:他们放脱轨器。)对!只差五十秒钟,若不是解放军抢救,火车就要出事啦!(王辩解说:只是一个学生放的,他不懂事。)什么不懂事!这是反革命事件!
康生:反革命!什么不了解情况!
总理:(对柳州“造反大军”白鉴平)我向你,你们参加抢援越掸药,不能交出来吗?你们抢了一万一千八百箱,这不是小事!还有廖伟然,你们能在很短的时间交回吧!今天是二十五号了,你们要在一、两天通通交回来,你们明明知道是援越物资的列车嘛!一万一千多箱弹药,你们把火车拉到冷冻厂去,怎么分的,难道不知道?!
富治:正因为知道是援越弹药,所以他才抢!
玉成:这次抢,是非常有组织、有计划的。几十分钟就抢得干干净净。
富治:这是什么行为?
总理:你们怎么还骗我们,想混过去.在中央面前,怎么能讲假话,能骗过去吗?你们面临两件事:第一、把抢去的援越弹药统统交回;第二、要和“钢联指”合起来恢复通车。保证通车,不是一方,但“造反大军”负主要一方的责任。“钢联指”你们在路外还有断轨的事情吗?(答:没有)我们在铁路会议上宣布张炎是坏人,他是幕后指挥,不能回去了,你们知道嘛。你(指王反修)现在还在为他辩护!
康生:中央宣布的你们都不听,还为他辩护什么!还包庇他。
总理:现在铁路要恢复通车,首先要停止武斗,哪派也不要侵占地方。对“工机联”、“造反大军”的考验就是要把抢去的援越物资,全部交回,把抢去的枪全部交回。“联指”也要把抢去的枪交回。不然,恢复铁路交通就无法保证。双方在这里开会,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一切听从解放军指挥,由解放军全线护路。
“联指”张林、张麦生你们能负责吗?(答:能!)你们也不要跑到南岸去。(答:没有)柳州铁路大桥,由解放军接管,两派撤出。
今天是二十五日,你们两派(柳铁)二十六日要达成协议。你们带个头。你们达成过五次协议了,都不能兑现。能说你们后面没有坏人,没有黑后台、没有反动家伙吗?你们还为张炎辩护,这不老实嘛!你们组织里就没有“反共救国团”?广西为什么发生这么多反革命罪行,就是后面有黑手。“反共救国团”总团在广州,你们广西有分团,他们有空子就钻进来。双方都要查。
南宁、桂林铁路来的人与柳州合在一起,由铁道部军管会、总参军交部的同志,同你们一起协商讨论,立即达成恢复铁路交通的协议。解放军来的人,也参加签宇。
玉成:柳州主要是白鉴平、廖伟然。
总理:现在谈桂林问题。
玉成:桂林主要是刘振林、刘天偿。
(刘振林报告说:我们进占监狱的人,保证在今天下午三点钟以前撤出。)
玉成:你们进占的监狱周围山上的制高点也要撤。
总理:桂林“联指”曹铁军、李年生,你们也要保证,打电话回去。“造反大军”保证从监狱撤出,“联指”保证在“造反大军”撤出时不要打他们,双方保证。
(当“造反大军”提出“联指”抢了六千多条枪支问题时)有没有这件事?(“联揩”李年生答:有这件事)你们承认有这件事,就把枪送回去。有错误要像刚才检讨打人那样,检讨了就很好嘛!(刘振林提出“联指”不在协议上签字。)你们一派起草的他们当然不干。一四一师韩更同志、分区景伯承同志,你们两人与他们双方一起,搞一个协议。
你们(指景伯承)支一派压一派,检查没有?(景:巳检讨。)
康生:(对景)我听说你检讨得不大好哩!上次开会是点了名的。你是有亲一派疏一派的。我看你是“联指”的后台。
永胜:是后台,两边都有,一四一师也是后台。
总理:景伯承是有亲一派疏一派的。你们(指一四一师、桂林军分区)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两位(指韩、景)一个是一四一师的,一个是军分区的,要把桂林的问题好好解决。不只是解决桂林市的问题,还要解决好铁路沿线、全专区的问题,铁路的从冷水滩到永福。大概桂林市的问题,“老多”要多负一些责任;城外的问题,“联指”多负一些责任。
康生: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各自多做自我批评”,要听人家的意见,不要一讲就说人家是“造谣”。要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
(当“联指”提出“造反大军”有一万多条枪时)
总理:(问一四一师韩更同志)“老多”手里有多少支枪?(韩答:不知道。)
永胜:你们一四一师送给“老多”枪,还说不知道?
总理:今天是二十五日,要按主席的指示办事,包括韩更,景伯承两位,都要保证。进城的农民要回去。(“联指”提出“造反大军”收留了很多外省人员)刘天偿你们“造反大军”也有农民进城吗?有没有外省人员流入桂林市?(刘答:一个也没有。)(韩更:有)你说没有,一四一师都承认了嘛。农民由部队劝他们回乡生产。外省人员由你们“造反大军”负责劝他们同去。你同意不同意?(刘答:同意)你们回去达成全面协议,要有效的保证铁路畅通,不要农民进城。
(当“联指”提出“造反大军”反对革命委员会时)你们“老多”过去不是一向要支持桂林市革委会的吗?怎么也反对啦!这些问题,都要在协议上解决。
康生:协议要双方面提出来,一方面写出来,让另一方签字,人家不签字,就说人家不联合,这不是诚意。说要搞联合,是给对方施加政治压力,这就是假的。不要玩弄那一套,要商量好,不要用这种压对方的手段,这不是真正要联合。协议条文要两方面订,要求大同、存小异,把大同的写上。各地都不要用单方面提出协议硬要人家签字的办法,这是压对方的政治手段。刚才,你们(指“老多”)的那个东西,实际上是一方面的,还振振有词地说对方不联合,这个我懂得,年青人不要学这一套,耍手腕是不行的,要坐下来,双方商量解决。
总理:革命委员会是要支持的,已经双方协商,上报批准,是合法机构,这是原则问题。但不能说革命委员会就不会做错事,有错改了就好,可以批评帮助嘛!但是,有人提出要打倒革委会,推翻革委会,是不行的!农民要人(指流窜到城市的坏人)是合理的,但是应该通过军队,不能抢,不能破坏城市的革命秩序。至于“造反大军”吸收了一些成份复杂的人,由他们自己清理。这些问题,要双方坐下来,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各自多做自我批评”,诚恳的商量,先将铁路通车、制止武斗等问题达成协议。“联指”不能因为他们犯了错误就对他们冷淡,要允许人家犯错误嘛!当然,不能把过去反对过革委会作为前提。应该肯定地说“七·三”布告中,“四·二二”、“造反大军”包括“老多”方面的错误大。特别是中断铁路运输,放火烧那么多房子,严重得很!“七·三”布告发布后,还在北京说很多黑话,贴不少黑标语。尽管错误严重,允许改正。“联指”也不能压他们。曹东峰在北京干了那么多错事,我们还叫他写信回去,准许他改,将功折罪。刚才王反修不是认罪了嘛!也要看他们能不能认罪!
(当刘振林说到他们正在清理阶级队伍,还揪出了杨德华时)
总理说:对呀!杨德华是你们保的嘛!杨德华是要揪的!
康生:我有个要求,要求你们思想上首先懂得你们来北京干什么。我知道你们各派都带来了很多材料和你们认为的证据。你们来的目的,是想打官司的,作为打官司的依据。同志们,这是不对的,不是来打官司的,若打官司,广西搞成这个样子,全国人民同你们的官司是打不完的。你们不是有“控诉团”吗?全国人民的控诉比你们大得多!
富治:北京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广大革命群众,对广西的反革命罪行,对广西被你们搞成这个样子,是极其不满、极其愤慨的!
康生:你们不要只看到南宁、桂林、柳州。你们要看到全国。“七·三”布告到了上海,工人看了大吃一惊!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广西有这样一些事情。你们脑子里就没有一点敌情观念!刚才问你们反美不反美,支持不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你们口里讲反对美帝,实际上不反。你们口里讲支援越南人民,实际上阻碍援越。你们口里讲拥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实际上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们口里讲揭露“反共救国团”,实际上帮助他们。口里讲反修,还有的人名字叫王反修,实际做的是修正主义高兴的,不管主观如何,客观上帮了修正主义的忙。你们口头上拥护毛主席亲自批准的“七·三”布告,实际上是反对。不仅在你们那里有人反对,你们在北京居然贴大字报、标语,向我们示威,向北京七百八十万人民示威!你们没有敌情观念,有不顾大局!两派或多或少都有这个问题。某些军队同志支一派、压一派,也有这个问题。
你们不要只想到你打死我一个人,我打死你一个人,要想想大局,想想敌人,恰巧你们那里有“反共救国团”,总团在广州,分团在广西。你们不是与广东“旗派”有接触吗?“旗派”的头头有的当了“反共救国团”的头头,恐怕在你们那里也有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呢?
总理:你们(指白鉴平)不是揪出了两个吗?“四·二二”里边更多!
康生:敌人把手伸到你们那里来了,但是现在有的人思想右倾,对敌人恨不起来。
去年参加你们的会,我点过谢王岗的名,今天到会的,有没有还保谢王岗的,他是国民党特务,还有没有保贺希明、霍泛、袁家柯的!有的人在中央点名以后还划不清界限。伍晋南同志,你跟他们划清界限没有?(伍答:划清了)靠不住吧!那是敌人,要警惕呀!上次我们点了张炎的名,今天居然还有人替张炎辩护,
总理:是王反修!
康生:这是大问题,大方向。今天在广西存在革命与反革命的问题,“七·三”布告已经指出了,人民内部矛盾很多,但今天敌我矛盾是主要的,“反共救国团”就在你们那里,还有托派分子和国民党残渣余孽。
把你们找来北京学习,最主要的就是要把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政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好好学一学,用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好好检查自己,认真学习毛主席一系列最新指示,做自我批评,这是毛主席对我们的最大关怀!最大爱护!但是有人不来,公开对抗,还有的来了,不到学习班,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住,去开会,这是相信谁,依靠谁的问题;是相信或是反对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问题。
你们来不是打官司,而是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检讨自己的错误,恢复铁路交通,交回援越物资,促进革命大联合,很快成立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
现在美帝、苏修、蒋匪帮天天说:中国边境成立不了革委会,你们同意不同意成立革命委员会呀?你们执行谁的指示呀?你们这样搞,是适应美帝、苏修、蒋匪帮的要求,你们不解决这些问题,天天讲什么大方向,哪里是掌握大方向,是假的!是骗人的!这是同志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你们来北京,来到毛主席的身边学习,是一生中最大的光荣,但是有的不来,有的来了不进学习班,你们想一想是不是符合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当然,敌人是少数,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能同敌人划清界限呢?借口电话不通,这不通,那不通,这是政治态度问题。到北京来,不到学习班学习,是有另外一条路线的!
你们口头上喊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反对右倾分裂主义,实际上是攻击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把矛头对准人民解放军,对准革命委员会。他们口头上喊反右,实际上他们就是右派,就是右倾分裂主义者。所以不要只看口头,要下决心啦!要把资产阶级宗派主义克服掉,把敌情观念提高起来。你们晓不晓得,谢王岗在北京没有?
永胜:谢王岗、袁家柯都在北京。
总理:朱仁见过谢王岗没有?(朱答:没有)袁家柯呢?(朱答:见过他的老婆)啊!见到他老婆,这不是偶然的吧!说明你们有联系。
永胜:你究竟同他们划没划清界限?如果划清界限,就把他交出来!
玉成:谢王岗在师院住过多久?
总理:在这个问题上你们“老多”是很不光彩的!
康生:这个你们要做自我检讨,为什么他们能够到你们那里。
总理:他们在南宁也住过“四·二二”的地方。(桂林“造反大军”说,我们正组织人对谢王岗的问题进行调查。)
康生:什么调查!你们根本不愿划清界限。
永胜:中央点了名的,还敢于到你们那里去住;你们还和他坐在一块,你们站在什么立场上,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去了。
总理:“四·二二”原来保了贺、霍,犯了严重错误,承认了是好的。但是在点了谢王岗、袁家柯之后,他们都跑到桂林,你们还要调查,中央已经告诉你们了嘛!
康生:所谓调查,就是不相信中央!
总理:所以杨德华又跑到你们那里去了。这些坏人都往你们那里跑,你们“四·二二”要好好想一想。
康生:我有个要求,就是你们把毛主席一系列最新指示,毛主席革命路线,毛主席亲自批准的“七·三”布告,好好学一学,认真作出自我批评。
文元:你们要好好学习《人民日报》刊载的毛主席对上海机床厂调查报告的批语。
康生:不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不做自我批评,问题就扯不清楚。同志们讨论问题时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向后看算账算不清楚。若算也要算大账,就是看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掌握没有掌握。
广西有些头头不是那么纯洁。学生开始起带头作用是好的,但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主席对上海机床厂调查报告的批语,请你们好好学一学。特别是主席讲,自己以为很了不起的大学生要放下架子,迅速赶上亿万革命人民前进的雄健步伐,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有些知识分子开始有觉悟,以后变了,我看朱仁就是这样。广西大学的曹东峰,是不是革命的,我有怀疑。不论是师范学院也好,广西大学也好,都要注意这个问题。我看广西两派都有黑手,都可能混进“反共救国团”,都可能混进王公度、贺希明那样的托派,都有叛徒、特务、走资派混进去,两派都有学校的黑教师。广西大学、广西党校有没有黑教师?你们自己说还没有发现,问题就在这里。我不是讲过吗?《今日的“哥达纲领”》说是学生搞的,我看不可能。那不是学生写的!
总理:王反修,是学生搞的吗?(王答:是。)
康生:说是学生,骗人!我看你王反修也搞不出来。是黑教师搞的。在座的谁读过《哥达纲领》?朱仁你读过没有?(朱说:看过)你看的是《哥达纲领》还是《哥达纲领批判》?(朱答:《哥达纲领批判》)你不要混过去,你看过没有?(朱答:没有。)
那个“纲领”,就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说没有黑教师,见鬼,骗人!是掩护黑教师,遗憾的是过去没有发现。所以要根据毛主席的革命路线,首先办学习班。
你们达成协议跟家里联系无条件的实现“七·三”布告。你们现在这个条件,那个条件,应当是无条件地把铁路搞通,在七月份搞通;无条件的交枪,无条件的停止武斗,无条件的停止杀人放火。杀人、放火的人被镇压是受迫害吗?朱仁、曹东峰你们整天喊受迫害,杀人、放火的人要保护吗?那是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
要按照总理刚才讲的,立即达成协议,不是口头上讲,要用实际行动。桂林的同志,你们是靠北航呢,还是靠中央?
总理:是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走,还是跟北航走?当然,不是说北航什么都不对,但他们招待你们不对。
康生:他们错误地招待你们,与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对抗!你们还参加了黑会。
法宪:有没有参加过去年年底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的?(答:有)不是办的很好吗?为什么回去不促进大联合?
你们好好想一想,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批发“布告”,这是全国没有的,广西二千四百万人民,要求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但是你们不执行,铁路中断两个月不能通车,这是全国没有的,严重影响援越抗美,影响物资运输、部队供应,影响外贸,影响人民的生活。还有到处杀人,放火烧房子的,这也是全国没有的。中央、中央文革的命令一传达,各地都闻风而动;但你们广西,接你们来学习,有些人不来。中央、中央文革派最大最好的飞机去接你们,可是有一架飞机却摆在桂林停了十天。我们空军闻风而动派飞机,晚上也飞,气候不好也飞,可是等了你们这么久,你们不来,这对得起毛主席吗?是忠于毛主席?同志们好好想一想,头脑要清醒一点,到时候了,再不能拖延了!你们究竟要把广西引到什么地方去?
你们还无动于衷。争争吵吵。没有什么可争吵的,双方都要作自我批评。唯一正确方向,就是要搞好革命大联合,尽快成立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
康生:我们今天批评“四·二二”,“联指”也要作自我批评,不能压他们。如果你们再压他们,下步犯错误就是你们了,这是有经验的。
伯达:广西两派,还有跨行业的,所以坏人混进来了。
总理:梧州“造反大军”有些人跑到广州去了。
伯达:还有跑到北京来的。不要搞跨行业的组织,要按部门、按系统、按班级实现革命大联合,如果不这样搞归口大联合,坏人就容易混进来。国民党、特务、托派、叛徒,走资派就会混进来。所以最后解决广西问题,还是要按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办事,逐步做到按部门、按系统、按班级实现革命大联合。这样,互相了解,坏人就不容易钻空子,坏人就不容易钻进来。
北京的一些大学,在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有些大学生是表现不错的,现在有少数几个人很可惜走向反面,如果不赶快觉悟是不行的,他们认为自己是老造反派。过去造走资派的反,这是对的。但胜利冲昏头脑,头脑膨胀了,现在手伸得很长,开秘密会议是很危险的。在和平里、清华、北航开的一些秘密会议是危险的。
文元:奉劝你们把秘密摆出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观点、材料摆出来。
伯达:北航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吗?清华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吗?韩爱晶、蒯大富不要狂妄自大。什么叫马列主义,什么叫毛泽东思想,他们懂得多少?蒯大富最好去劳动,韩爱晶最好去劳动。
你们在北京听到一些大学的消息是不可靠的,听毛主席司令部的声音才是最可靠的。如果你们违背毛主席的教导,就会走到邪路上去,走到危险的道路上去,滑到泥坑里去。不要以为当个头头就不得了,就了不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些知识分子,不放下架子,没有什么本事,脱离群众,脱离生产,空空洞洞的、蒯大富能领导多少人?(文元:二百多人。)是不是一致的?可能不一致。脱离了工农群众,要回头是岸,回过头来,还欢迎他。你们同他们串连起来了,你们要提高警惕。
你们来搞什么串联?曹东峰、朱仁搞什么“控诉团”,住在和平里,你们离开广西好几个月了,既不了解情况(康生:也不愿意了解情况),也完全脱离了广西的群众。你们不听毛主席司令部的声音,专门去听小道消息。
总理:你们不要去听小道消息。
永胜:那是阴沟里的消息。
总理:有些省自称来汇报的,我们都不承认他的。
伯达:你们识别不了坏人,就要上当。这样搞下去,可能要跟坏人走的。你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无条件地执行“七·三”布告,坚决按照部门、按照行业、按照班级搞革命大联合,不要搞跨行业的,这样才有出路,才能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
康生:关于小道消息问题,请同志们注意,北京专门有一伙小集团,挑拨离间,经常造谣诬蔑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矛头对准解放军,对准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他们为实现其反革命目的,不惜以各种方法造谣,
文元:这是彻头彻尾的造谣,荒谬绝伦的造谣,反革命的造谣!
康生:这是反革命分子造谣。他们挑拨离间,把矛头对准毛主席的司令部。这是反革命手段,他们除了供给美帝、苏修外,还有什么作用!
永胜:这是搞挑拨离间。
康生:还有一伙人,专门造假文章,说我有一篇《五个回合的重新站队》讲话。目的就是搞分裂,搞乱革委会,大联合也可能搞乱。目的就是要实现他们的右倾分裂主义。还有一篇说是伯达同志的《“斗私批修”的辅导报告》,也是假的。
总理:简直的造谣公司!
伯达:现在已经流传到天津。保定、华东等地去了。
富治:他们想以此适应他们的分裂主义。
康生:在北京听小道消息,挑拨离间,那可危险啊!
伯达:“七·三”布告要落实。
永胜:柳州有人撕“七·三”布告,这是什么行为!你们口口声声讲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们把毛主席亲自批示的“七·三”布告撕掉,是忠于毛主席吗?是符合毛泽东思想吗?是符合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吗?这是反革命行动!
我不作为中央的工作人员,作为广州军区的成员说儿句,我要提出批评,你们拖住了广西革命委员会的成立,广州地区只有一个广西不能成立革委会。你们这叫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这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实际上,广大群众是要求尽快成立革命委员会的,就是走资派、叛徒、特务、反革命在挑动破坏。这只有美帝、苏修、反动派高兴,广大人民是不高兴的。你们撕布告,“四·二二”、“造反大军”七百人跑来北京几个月,还跑去广州,什么地方都去了,你们把手伸得那么长,你们这是黑手,要斩断你们的黑手!难道人家不能革命。你们到北京来造谣,是造谣公司的合股成员,至少少数人是合股成员。你们贴标语说:“七·三”布告宣判了韦国清的政治死刑,这不是反革命?!
你们在南宁打,越南领事馆搬家,搬到对河去,你们还要打,还有没有国际主义精神?
在桂林,你们打越南的学校,使人家退走,还有点国际主义吗?还把桥炸了,把粮食也抢走了,你们对得起越南人民吗?
抢援越物资,放火,也是你们干的,这是搞文化大革命吗?
你们冲监狱,不想想里面关的是些什么人,你们究竟把自己摆在什么地位上,和谁坐在一条板凳上了!
康生:文化大革命搞了两年多了,你们还摇摇晃晃地跑来北京,贴出那样的大字报,不害臊!搞不起来联合还有什么脸皮这个那个的!
永胜:广东的武传斌也来了。
总理:广东的武传斌,虽然他是革委会的常委,但他破坏林副主席所说的三性──革命性、科学性、组织纪律性,伪造介绍信,带一百多人来,做你们黑会的主席。大革命时,我在两广呆过,我为你们难过,两个当黑会主席的,一个是广东的武传斌,一个是广西的朱仁。
我再讲儿句,反正朱仁是会传出去的,我也不怕你传出去。去年,伟大领袖毛主席要我到广州,与造反派谈谈,那时“三面红旗”是造反派,但不能总吃那三个字,不能吃一辈子。他说什么周某人是支持他们造反派的。但是,他现在跑到北京来,是造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了!他们说什么黄永胜同志到北京来了,他们也来北京,这是借口。他们是造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对坏人的阶级感情却那么深。中央点名的,他要辩护,究竟站在什么立场?还开黑会。
(“广西联指”廖炜雄:伍晋南说不结合袁家柯不等于打倒袁家柯。)
(广西“四·二二”曾春生:这句话是伍晋南跟我谈的,我是故意摸底的。)
总理:是靠不住的。要公开谈,不要背后谈,你这个摸底,不是摸上当了吗?!
(曾答:我没有上当,但是有人上当了。)
康生:伍晋南同志的问题,他检讨。今天不谈伍晋南的问题,集中谈反美、反修、反蒋、反对叛徒、特务的问题,对准这些敌人。
广西是最前线,是越南最接近的后方。但是你们抢援越的物资,打越校、越侨和越南领事馆,这不是反革命!完全没有国际主义,没有敌情观念。
伯达:要认真作自我批评。
富治:揪坏人。
永胜:白鉴平,你挂牌要过饭没有?你丑化社会主义,想跑去香港,被抓回来。还有,廖伟然,过去当兵,是被开除的,你是四十二军的,我知道,我在广州军区呆了十几年。我怀疑你们两个人,究竟造谁的反?站在什么路线上了?你们反对革委会,反对解放军!
玉成:你们两个人,是中央指名要来的人。
永胜:你们两个好好想想,造谁的反?你们都要好好想一想,你们把斗争矛头揩向无产阶给司令部,指向人民解放军,揩向革命群众,就是江青同志所讲的“三指向”。武传斌这家伙是广东省革委会的常委,他到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他要一派掌权,到处造谣,说北京市革委会他参加了。
玉成:他(指武传斌)还说我接见了他,公开造谣!
康生:朱仁,你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造谣的,就是黑会的执行主席。白鉴平,你也参加丁吧?
永胜:你(指白鉴平)就是黑会的成员。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什么这样子?你们究竟是什么感情?
总理:你(指白鉴平)是山东人,怎么到柳州去的?
(这时有人起来揭发,白鉴平的父亲是右派)
(有人揭发“工机联”“联战”头头钱文俊这次来京时带四瓶炸药上飞机。)
富治:这是反革命!
永胜:你们“四·二二”、“造反大军”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中央点名的,你们保护,完全把自己摆在对立面上了。你们“四·二二”把坏人当好人,中央“七·三”布告发布二十多天了,你们不执行!湖南、广东比广西好些。
总理:这次找你们来,就是考验你们。现在你们巳滑到了边缘,有些已经犯罪。现在是给你们改正的机会,将功赎罪!
康生:白鉴平,我问你个问题,你参加几天黑会?北京有些什么人到会?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黑会?谁通知的?(白答:参加一天半,十八日一天,十九日半天)
玉成:刘振林、刘天偿,炸桥、抢粮是你们干的,你们是头头。
康生:白鉴平,你讲话不老实,你隐瞒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懂得。
(南铁“红色铁路”吴锋杰揭发:白鉴平不参加学习班举行的落实“七·三”布告表忠大会,却跑去参加黑会,诬蔑表忠会是反毛泽东思想的大会等)
富治:你(指白)对我们伟大领袖是什么阶级感情?
总理:你是什么立场?什么思想?什么感情?赖金石(柳铁“工机联”的)为什么跑出学习班??又是去哪里搞黑串连了!
(有人揭发柳州“造反大军”地总高寿仪也参加了黑会)
(高寿仪说:是广东“旗派”掌握会场,并说会议要向中央写个报告)
康生:不对!你们是这样讲的:中央知道了,写个报告,争取主动。犯了错误的人,要说实话,不要耍两面手法。青年人耍两面手法,必然要毁灭自己!我是为了爱护同志们,向同志们讲清楚,改正错误要说实话,实事求是,不要弄虚作假,不能搞外交手法。
总理问桂铁“工总”施向东:你们把“四五号”列车的车头搞走了,有没有这回事?(施答:有一次)啊!“有一次!”一次就够严重的了!司机是齐齐哈尔来支援的,就是因为你们两派闹得不可开交,你们拿机枪对准司机,把车头拉走的,还打开车门、车箱,把工具箱打开,拿走斧头,我直接给韩更打电话,一宿没睡觉才搞回来,这么大的错误,你为什么不检讨?还讲别人。你这是什么行动?(施答:这不是革命行动。)这是反革命行动!我看你比王反修还调皮,他还承认犯了罪,你连犯罪也不承认。
康生:毛主席亲自批示的“七·三”布告指出,这是反革命罪行。你却只说“不是革命行动”。
总理:你(指施向东)也是中专毕业生,是个知识分子,还是个干部,你们领导铁路,工人就会上大当!
康生: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打国民党、抗美援朝都没参加过。现在是个知识分子就觉得不得了啦!
总理:你(揩施向东)今年多大?(答:二十七岁)不管你是什么家庭出身还不是个知识分子!
康生:白鉴平,你是冰室代理会计?
总理:你(指白鉴平)是商店里的怎么能领导群众?乱领导一阵,要把群众领导到哪里去呀!
富治:白鉴平你是不是要走你父亲的道路?!
总理:(问“工机联”李振林)你过去是干什么的?(李答:从部队转业下来的)
永胜:你们给解放军抹了灰!你们还有点解放军光荣传统没有?!
总理:今天在座的工人很少,还是学生成份多,原来受的资产阶级教育都暴露出来了。坏人就混进来了。
广西无论如何一派掌权是不行的,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联合起来。如果联合不起来,广西这个局面就还要推迟,再推迟就会犯罪!广西打成什么样子了嘛!哪个省也没闹到你们那样!快两个月没有通车了,再不通还行呀!今天下午就要达成协议。非把铁路打通不可。要赶快通车。哪个违犯就要犯错误。对齐齐哈尔的司机那样对待就是反革命罪行。
不管哪一方抢解放军的武器弹药,都要迅速交回。再放火不行,双方抓的人都要放,劝进城的农民回去,铁路要达成协议。广西七月底要实现毛主席的批示,如果你们诚心跟坏人走,那是另外问题。现在还有六天,先把铁路通了,张炎什么时候都可以斗,今天下午铁道部军管会和总参军交部,你们铁路上两派在一起研究通车协议,如果到月底还不通车,怎么能说忠于毛主席呀!两派都要清理坏人。今天回去两派都要自己检查自己,并见诸于行动。打电话的打电话,写信的写信,不要互相写大字报,能不能保证?(众答:能保证)在广西制止武斗,首先要在学习班前止武斗,在学习班搞武斗就不像话了,有决心没有?(众答:有!)
康生:你们在学习班有没有带枪的?有枪的要交。在和平里住的有多少人,有没有枪?
总理:回去要传达,有武器要交出来,匕首也要交出来。
(曹东峰说:西大“革联”被围几个月了,没粮食吃)什么没粮食吃,你们抢啦!
康生:百货大楼为什么烧?就是先把东西抢光了,再放一把火灭口。
总理:(对曹东峰)赶快动员没有来的人来北京学习,才能改正错误。
法宪:今晚开这么长的会,同志们要听进去。犯错误不要紧,要诚心诚意地改正错误,两派回去都不要搞资产阶级派性,如果你们再不改,广西的广大革命群众,要把你们踢开的。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了不起,广西人民是要革命的,是跟毛主席、林副主席,是跟中央、中央文革的。凡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坚决照办,凡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坚决抵制!
(梧州“造反大军控诉团”一个教员报告要求发言)
康生:不谈了,知识分子的话,我们听够了。宣布散会。
全体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广西班办公室记录整理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六日原重庆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总部嘉陵印制厂105红印兵团翻印一九六八年八月七日
来源: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广西班办公室记录整理 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六日 原重庆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总部嘉陵印制厂105红印兵团翻印 一九六八年八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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