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8-1 作者：[待确定]
地点：集宁宾馆二楼会议室
时间：一九六八年八月一日上午九点四十五分至十一点五十五分
滕司令员接见前，报社代表和革命干部向陈秘书汇报了报社揪黑手的情况，正在交谈中，滕司令员走进会议室。
滕司令员进会议室后首先与同志们一一亲切握手。
滕司令员问：你们搞了一点名堂没有?
众答：搞出了一点。
滕司令员问：当时你们抵抗错误了没有?
众答：抵抗了，但很不够。
滕司令员问：内蒙报点名后，你们有什么感觉?你们现在清楚了一点没有?
众答：点得很准，我们很受鼓舞。现在清楚了。
陈秘书向滕司令员汇报说：他们看报社问题有很大的局限性。
滕司令员讲：问题不在报社，你们没有看到本质上。上次我讲了，报社绝大部分同志是好的，根子不在报社，你们看问题不上纲。乌盟报是盟革委会的机关报，光报社能搞成那么凶吗?当时报社还有一部分人有抵触情绪。
陈秘书又汇报说：第二个问题是对报社事件的性质认识不足，没有看到是反革命动员令和纲领。
滕司令员讲：看问题要上纲，上次我讲是领导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就是说权不在我们手里。你们不敢那么想。
陈秘书汇报说：他们战斗力不强，因为认识不上去，现在有些造反派革命精神不强。
滕司令员讲：实质上，乌盟的问题就是资产阶级要复辟，是夺权与反夺权，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上次我给你们上纲了，你们老是不上纲，把这么大个问题放到报社这个小摊子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报社有少数坏人，当然那要抓嘛，不要紧。
陈秘书汇报说：第四个问题是军管会支持不力。
众说：于主任刚来不久，刘科长才来了几天，不了解情况。
滕司令员讲：军管会支持力是不对的。军管会是掌握报社党政财文大权的。军管会那时没表态就是不对。军管会不是管业务的。军管会也是有右倾，报社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军管会是有责任的。当然，不能全怪他们，上面就有调调。
陈秘书插话：如果现在还不大力支持，那就更严重了。
滕司令员问军管会负责人：昨天我讲话你们听了没有?(答：听了!)传达了没有?(答：没有!)为什么?(答：主持会议的人说没有传达任务。)
陈秘书插话：报社军管会要大力支持呀!对自己的错误，在适当范围内要检查，通过检查，你们的威信会提高，以前起码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不高嘛!
滕司令员讲：我昨天讲的革委会有两个司令部，看你们军管会站到那个司令部一边。我当时没点名，你们想去。我们就是要把资产阶级司令部的盖子彻底揭开，坚决摧垮。是不是两个司令部，当然我也不一定有把握。你们考虑一下。
既有两个司令部，就有参谋长。下面的机构是为他们办事的。对正面要团结，把两个司令部的问题解决了，那问题就好解决了。他们是受蒙蔽，受坏人操纵，不要怪群众。现在你们的问题好办了，基本上盖子揭开了，王念赤只不过是个打手。(陈秘书插话：王念赤小小的爬虫，没什么了不起。)他可能了解情况，但不是主要的。张文然、王念赤是打手，孔祥瑞可能是个参谋长。现在情况很好嘛!盖子开始揭开，你们就揭吧!
(当同志们提出当前报社的联合问题时)
滕司令员讲：联合一定要联合起来，现在联合不起来，由于一些群众受蒙蔽，思想不通。要革命必然要联合，有反革命两面派捣乱就联合不起来，他们在后面搞。
陈秘书插话：对毛主席最新指示，当然要坚决执行，毛主席说联合是在革命的条件下联合，不能马马虎虎的联合。
滕司令员讲：敌人，一定要分裂出去。敌人搞分裂，我们就一定要把他分裂出去。但是，敌人的根子不在报社，是在革命委员会。革命委员会赵军同志是个空头司令，他有错误，但是个好同志，所以就把他的鼻子牵着走了。这个界限就很清楚了，用不着再多说了。
陈秘书插话：你们联合的基础，必须要在搞清“三·二六”这样一个大是大非的基础上联合。
滕司令员讲：“三·二六”不是孤立的，问题是出来之后，领导没有抓住。内蒙报点乌盟报的名，不是点乌盟报，是点乌盟革委会。当然不是孤立的，搞反革命两面派是有目的的吗?它不象红卫兵小报，他怎么想就怎么写，他是机关报，他有目的，不是孤立的。他不是从报纸上表现，就是从另个方面表现。“三·二六”事件仅仅是个现象，是资产阶级司令部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进攻的信号，是资本主义复辟的信号。他们目的不是发几篇东西，他的目的不在那个地方，你们应该想的宽些。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
众说：有人把乌盟报事件称作仅仅是十二天的错误。
陈秘书说：错误不在时间长短，在错误的本身。
滕司令员讲：你们报社造反派，当时没有坚决抵制这是错误，有右倾，他们造了我们的反，我们没造他的反。这个不符合毛泽东思想，那是该造反的。光从报社抓一个小黑手，那是不解决问题的，而是要彻底揭开乌盟阶级斗争盖子。就是一个黑手?你们看的太小了，抓个王念赤。王念赤算个什么?你们要看得高一些。没有看到敌人要干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根子在什么地方?就事论事是不行的。报社搞人人过关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报社有坏人揪出来应该，但解决不了乌盟两个司令部的问题。
陈秘书插话：你们新闻界要敏感些。你们报纸要围绕乌盟这场斗争作文章呀，他们的流毒很广。
滕司令员讲：你们要作文章，发表意见。
陈秘书插话：文章多得很，现在军管会支持你们，那个对立面你们要做工作，说明报社事件的性质，提高认识，首先作编辑部同志的工作。人家造舆论那么有劲，你们就不能造舆论?在军管会的正确领导下，让报纸为这场斗争服务。
滕司令员问：昨天我的讲话没有向下传达?
众答：没有。你上次对中旗等讲话，也没传达，有的同志在巴盟就看到了，我们这里还不知道。把霍道余和你的讲话放到一块印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定要搞清。
陈秘书插话：那是盟革委会有意安排的。
滕司令员讲：那是两个司令部的问题嘛!实际上是挑拨关系。
(此处二字辨认不出)军管会要支持他们，对那一派也要做工作，他们要求批斗的人，你们要坚决支持他们。要相信群众，群众不会把好人拉去斗争的。
陈秘书插话：要执行政策!
滕司令员讲：斗争水平要高点，要摆事实，讲道理，少开大会，多开小会，要讲斗争策略。《立新功》掌握了好多情况。
陈秘书插话：《立新功》搞刘蒲香的问题斗争水平就很高嘛!什么是斗争水平?斗争水平就是掌握毛泽东思想。他们搞刘蒲香问题就是用毛泽东思想这个照妖镜照一照。
滕司令员对陈秘书说：他们不传达，是否叫宣传队的同志把昨天的讲话传达下去!
陈秘书说：还是叫他们传达吧。
军管会插话：昨天会上说没有传达任务。
滕司令员讲：他们不叫传达，还是怕乱、怕群众。(这时，有的同志提出对于明目张胆攻击毛主席的人，有人认为是“群众”不能动，盟革委会有人还要重用的问题时。)
滕司令员非常气愤地站起来说：反对毛主席就是现行反革命!
陈秘书非常坚决地说：那就坚决把他揪出来!
滕司令员严厉地指出：不管他是群众，是什么，谁反对毛主席，谁就是反革命。你们报社是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对反对毛主席的人那还不把他揪出来!这些问题你们军管会要坚决支持。
陈秘书说：你们军管会要开展斗争，对反对毛主席的人不恨，对毛主席不亲，这是什么问题?
滕司令员讲：人家造毛主席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你们就不造他们的反!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不是什么群众，是反革命。是什么群众?是刘少奇的群众!是蒋介石的群众!你们是造反派嘛，为什么没有战斗力?其他的问题不说。不是现在讲了，过去讲了，中央早就讲了，反对毛主席就是反革命!现行反革命!群众，什么群众!
(当人们谈到，有人散布反滕的言论时)
滕司令员说：对我怀疑那是没关系的，我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可以批判嘛。反对也可以，打倒也可以，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不反对毛主席，不反对毛泽东思想，他打也打不倒。现在你们报社要抓两条路线斗争，实际上乌盟问题是比较复杂的，有两套班子，掌握实权的那一派，搞资本主义复辟，他们是反革命两面派，这些人不把他们揪出来，那还行，这是关系到乌盟革命走什么道路的大问题。这不单是你们报社的问题。
陈秘书说：现在对这场斗争的性质和重大意义，要提高认识，红色政权成立后存在着夺权反夺权，复辟反复辟，翻案反翻案的斗争。
滕司令员讲：你们不要担心，革委会揪出一两个坏人垮不了，有些人不通，思想没有转过来，不要压他们。你们没看大楼贴的大字报，质问许集山十八个问题，那就很好嘛!
陈秘书说：肃流毒不是为肃流毒，报纸上的流毒，应该提高到两个司令部、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上去，也不要把矛头指向犯错误的那一派，责任不在他们的身上。
你们报社有多少人?(答：一百零几名)
你们战斗新闻有多少人?(几十个人，中间有同情我们的观点，还有逍遥的)中间的人你们要团结。你们军管会应该公开向群众讲一些问题，从报社到乌盟，从乌盟到报社，把问题讲清楚。当前的形势很有利，你们争又有理，现在就把这场斗争性质讲几句。
(下面是陈秘书讲话，全文另发见背面)
当前，形势很有利，你们斗争又很有理，现在就把这场斗争性质讲几句。
这场斗争意义重大，不仅关系到乌盟，也关系到内蒙，不仅关系到乌盟三百万人民的命运，也关系到内蒙古人民的命运。我们过去讲夺权和反夺权，但脑子里线条很粗，现在我们有了感性材料。毛主席说：“如果弄得不好，资本主义复辟将是随时可能的。”林副主席指示的也很深刻。我们可以回忆一下你们集宁两年来的斗争。是和和平平过来的，连一场象样子的武斗也没有，当然不是说武斗好，我们是不主张武斗的。去年九月份我们来过，很平静，当时我们就很奇怪。这种平静是相对的，不正常的。
谈到复辟，什么叫复辟?反革命两面派钻到红色政权，他们利用小将的派性，领导和军队的右倾和不了解情况，在组织上安排他们的亲信，从上到下都有包庇坏人的情况。现在看来，几乎每个革委会都钻进了这些人，他们在各部门都掌握实权。我们讲话符合他们的意见他们就听，不符合他们的意见就用潜移默化的办法不执行。很明显，权不在我们手里。政法大权不在我们手里，集宁市军管会被他们欺负的好苦。专案大权不在我们手里，宣传舆论大权不在我们手里，核心机密文件起草大权不在我们手里。组织人事大权不在我们手里。这批坏家伙钻进后，一定要按他们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改造世界，这就叫复辟。难怪人们说乌盟革委会是新机构、旧人员、老作风，我看一点也不过分。当然，他们搞进来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有的可能有私心，有的可能十七年来屁股底下不干净，但是就有坏人。比如八大金刚里就有坏人。他们利用他的老班底，加上你们所说的新伙计，在报社、公检法插手，这个权怎么能说是在我们手里。过去我们说夺权反夺权，你们盟的旗县里，如固阳、清水河、和林，前旗都有这个问题。这些人都是他们保下来的。所以说，怎么提高这场斗争的认识，这是当前一个关键问题．什么叫纲?什么叫线?这就是纲和线。我们有些同志想，阶级斗争比较空洞，实际很具体。这个问题，林副主席讲得非常深刻，分析的非常精辟。至于毛主席的论述就更多了。
还有一个问题，今天说阶级斗争，离开路线斗争就谈不上阶级斗争。你不往路线斗争上看，就看不清楚执行什么路线，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对这一点，我们有些同志看不见。只看见反革命杀人，那当然是阶级斗争，对披上革命领导干部外衣、造反派外衣，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人，就看不清楚。乌盟地区这场斗争意义重大，关系到乌盟三百万人民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很有典型意义。别的盟多多少少也有这个问题。从报社要看乌盟的问题、内蒙的问题。再从内蒙、乌盟看报社的问题。仅仅看到报社的王念赤、王建华、谷瀛滨，那没多大价值，他们只不过是小爬虫而已。你们应当看得高一些、宽一些。对这场斗争认识怎样，是关系到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还是半途而废的问题。我看这些问题，你们报社要大作文章，要大造革命舆论。
另外，你们报社要开展两条路线斗争，这是有很重要意义的。对三·二六的问题要弄清社会根源，历史根源，阶级根源。路线斗争的关键是要弄清是非，团结同志。弄清是非是前提，团结同志为目的。你们在斗争中要团结群众，只有团结群众，才能更狠地打击敌人，只有更狠地打击敌人，才能更好地团结群众。包钢、二冶和肉厂就是最好的典型。肉厂最深刻的体会就是两条嘛!一条是提高路线斗争觉悟，解决站到那一边的问题；第二条是不把坏人揪出来不能团结群众。
第三，要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乌盟的大方向反映很清楚。你们报社应该反映群众的意愿和要求。我想在军管会的正确领导下是会有办法的。
第四，关于军队的问题。咱们造反派一定要维护军队的威信。从乌盟来看，决定命运的当然是革命造反派，但是领导还是三军。爱护军队、帮助军队、团结军队，这是乌盟当前的关键问题。敌人现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身上，一方面又推到赵军身上。过去他们捧×××是为了让×××犯错误，捧赵军是为了打倒赵军。对敌人的分裂军队、分裂革命委员会，必须要给予坚决揭露和打击。我们报社要作文章，要维护军队，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
这当然不是说你们对军管会有意见不能提，你们的尖锐批评、热诚帮助，那是完全应该的。我想军管会也是能理解的。有个别坏人把错误推到军队身上，坚决把他揪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提高无产阶级革命性的问题。你没有革命性，还算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派。当然，现在造反与当年的造反不同，要强调科学性和组织纪律性，但革命性还是第一位的，如果离开革命性去谈科学性、组织纪律性，那就是奴隶性。离开了革命性，那你从何谈起科学性、组织纪律性。现在许多造反派就是顾虑很多，现在造反派掌了权就怕丢权，你们还没掌权(众人插话：我们军管会掌权更放心。)那当然。我看现在要强调“三性”，首先要强调革命性。你们不敢说不敢道，这不好。你们《战斗新闻》战斗力不强，这不太好。
军管会同志现在思想明确了。乌盟小报现在要狠反“三右”。另方面要狠狠揭露乌盟阶级斗争没有揭开的本质问题。小报上一定要谈路线斗争。他们说“不谈路线斗争就是绝顶的右倾”，那是指我们说的，说我们支持了“老保”，他们说的路线斗争就是“镇压老保翻天”。
内蒙的《工人东方红》那个出现也是很精彩的了，它的性质不亚于乌盟报。那个事件也不是偶然和孤立的，那报纸的矛头所指非常明显。你们那里有它的土壤，对它的流毒要抵制。你们的斗争不是孤立的斗争，揭开你们那里的盖子是与乌盟有联系的。
现在大政方针已经定下了，同志们干吧!
来源：乌盟报社新闻兵纵队战斗新闻《快报》，1968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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