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17 作者：周恩来, 康生, 吴法宪
周恩来、康生、吴法宪总理、康老、吴法宪和李作鹏等同志进入会场时，全场起立，热烈鼓掌欢迎，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向周总理学习！向周总理致敬！
总理说：向同志们学习！向同志们致敬！
总理说：镇江的同志来了，三代会的同志来了，这么难请啊！
总理在一一地问了镇江市两派代表的简历和情况后，因有要事离开会场。接着康老问了两派组织情况和江苏省军区，镇江军分区，市人武部和八十一师到会同志的简历和情况。
康老说：今天和同志先认识一下。同志们来了几天了，先学习了吗？
李作鹏同志说：先学习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
康老说：先谈一下情况罗！杜平同志你们看会议怎么开法？（杜平同志答：请康老作指示。） 我们下面还有事情，还要接见福建的同志。你们学了哪些文件？（梁辑卿同志作了回答。）
康老问：陈茂辉，你们那里武斗还有没有？打够了没有？（两代表简单地介绍了最近的情况。）
康老说：关于镇江问题，由李作鹏等同志同南京军区的同志共同来帮助解决。镇江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我们很坦率地讲，你们那个地方两大派由于派性发展，社会上的派性影响到部队。部队意见不一致，军队的派性也影响到地方。因此，中央很关心江苏省的问题，镇江是江苏省的一个重要城市罗，所以找同志们到中央来谈一谈问题。应当说同志们来了，我们很高兴，但是同志们来以前也发生一些曲折，这在我们解决各省问题中是很少见的，没有这个情况。当然，同志们可以说有很多原因，但是中央的决定，中央的命令，还是希望你们很坚决很严肃的来执行。过去的事情可以有一个标准，主要的还是向前看。今天晚上由于时间不多，主要是见一见面。
我想首先向同志们提出一个问题，无论省军区的同志也好，军分区的同志也好，人武部的同志也好，以及三代会和联委的同志也好，你们来北京干什么？这么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同志们是怎么想的？我们常常遇到这个问题，也常常同同志们讲这个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很多情况证明了的，各地同志到北京来就是没有仔细考虑来干什么？我们接触过这么一些人，他们来北京干什么呢？说是来北京谈判的。来北京谈判这个话对不对？不对的。我们是不是两个党，两个国家？我们共产党同国民党谈判过，也同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谈判过。现在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嘛，不是来谈判的嘛，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同志们来干什么呢？来告状的吗？你们有的同志是不是来告状的？但是我们知道，地方上的群众组织这一派，那一派，在没有来以前整理大批材料，具体的讲是准备来打官司的。打官司有输有赢，谁也不愿意输，所以就整很多材料。自己总认为自己很有理由，对方是输理的罗！准备来告状，打官司，是不是这样？我们认为也不是。那么，到这里来干什么呢？请同志们想一想，北京是什么地方？北京是党中央所在地，是毛主席司令部所在地。你们到北京来干什么？是来学习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是来学习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思想和著作的，是来学习林副主席对部队对地方的指示的。我们的林副主席是毛主席的亲密战友，不晓得你们学了林副主席“八·九”讲话没有？（有人答：学过了。） 还要学习中央的精神。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的社论就是传达中央指示精神的。首先要学习什么呢？首先要学习伟大领袖毛主席视察几个区的最高指示。在军队方面同地方方面有元旦社论，最近人民日报还转载了打倒派性那篇社论（指文汇报《论派性的反动性》）。总之，中央的指示是很多的，要很好学习！
你们来到这里的任务，首先，第一个任务是政治挂帅，就是要用毛泽东思想挂帅。如果不用毛泽东思想挂帅，什么问题都很难谈通，派性也很难克服。只有掌握毛泽东思想，才能反掉派性，增强党性。因此，你们来到毛主席司令部，不要辜负这个希望，就是首先来学习毛泽东思想，掌握毛泽东思想。你们的思想也好，要解决问题也好，要以毛泽东思想为纲，离开了这个是不行的。这是一个什么问题？这才是真正的大方向！你们不是讲这派大方向是正确的，那派大方向是不正确的，现在就要真正的来看一看大方向是不是正确的。大方向有个标准，就是要看他符合不符合毛主席的战略部署，符合不符合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的指示。因此，你们来了以后，我们提议先学习三天，就是从这一点出发的，使同志们不至于抓住小问题，把大问题丢了。学了三天够不够？那很不够。因此，同志们每天除了开会，汇报外，要拿出一定的时间来学习。这一点，我们跟你们介绍一点经验，你们要跟我们学，这就是解放军的经验──天天读。我们中央常委天天读，还包括星期天，我们每天都是这样。
吴法宪同志说：刚才就学了三个钟头。
康老接着说：你们每天除了开会汇报外，要有天天读，一定要规定这个制度。各省的情况，有的半天读，有的读三个钟头，有的读两个钟头。而且这都要象林副主席讲的，要带着问题读，不是教条式的读。要为解决文化大革命中的问题去读，为斗倒你们脑子里的派性，山头主义、宗派主义、无政府主义去读，为解决镇江的大联合，三结合去读。所以不仅要天天读，而且要带着问题读。再一条，读了就要用。就是要根据林副主席所讲的，活学活用，在“用”字上下功夫，立竿见影；就是要看你解决问题，是不是很好的运用了主席的著作。活学活用，这是一条。再一条，学习主席的著作，最新指示，就必须遵循主席所讲的，要能够自觉地进行自我批评。刚才，你们两派的同志同我所接触的其他各省的情况一样，首先是戳别人一下。但我要说明你们比较文明一点，也可能好戏在后头。总是对方不对，就是那么一回事。最好用毛主席著作，最新指示，首先自我批评，讲自己有什么缺点，讲自己有什么毛病。所以这是来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同志们来这里干什么呢？在家里环境都比较紧张罗？有的时候两派还要武斗罗！来这里以后就比较安静，把头脑冷静一下，参照人民日报的社论，学习主席的最新指示。开会的过程，就是一个斗私批修的过程，也是双方自我批评的过程，也是双方促进大联合的过程。在这一点上，希望同志们用毛主席的指示作武器，用极大的努力，克服派性。同志们从文汇报的社论可以看到什么叫派性，就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派性，这种性质叫作反动的性质，就是说他不是革命的性质，他是反革命的性质。所以，要以中央，主席的指示，人民日报的社论作武器，拿着这个武器检查自己，反对派性，就是要打倒这个派性。不打倒派性，就不能增强党性。要打倒派性，就必须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思想为武器。因此，同志们来到北京第二个任务，就是要下定决心，排除一切困难，不要怕丢面子，要无所畏惧，彻底肃清头脑里的私字，彻底打倒派性。有派性，一切问题都看反了，就没有真理。我讲过了嘛，有了派性，就没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有了派性，就没有敌情观念；有了派性，就没有阶级观念；有了派性，就没有社会主义的国家观念；有了派性，就没有整体观念；有了派性，就没有党的观念； 有了派性，就没有毛泽东思想的观念。因此，一切问题，如铁路问题，运输问题，交通问题，联合问题，等等问题，都无法解决。所以，派性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的凶恶的敌人。它不是革命的，是破坏革命的。它不是朋友，是敌人； 不是小的敌人，是最凶恶的敌人。它不是在面前看得见的，有时候是看不见的，是藏在你们脑子里面的。因此，同志们来的第二个任务，就必须打倒派性，增强党性。你们开会的过程，就是自我批评的过程，自我斗争的过程。
在上面这两个前提下，然后你们才是反映情况。没有前两点，从派性出发，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问题是可以搞清楚的嘛！是可以讲道理的嘛！你们是在党中央，毛主席身边嘛！我们文化大革命不是有四大民主吗？有什么话都可以讲的嘛！但是希望同志们实事求是的反映情况。反映情况有一条原则很重要，就是到底是向后看，还是向前看的问题。向后看，那就要算旧帐。旧帐有两种，一种是原则问题，离开正确的原则，离开中央的政策，离开毛泽东思想，那当然要算的。我们的联合是党的政策，要统一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联合。涉及到这类问题，是非当然要分清罗！但是有的是枝节的，不是主流的，如果把我们的会议完全纠缠在这个方面，就不好了。我们相信同志们要反映的问题很多，摆一个月也许摆不完，所以，我们摆问题也好，反映情况也好，还是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我们想法还是向前看，因为文化大革命已经大大发展了，发展到一个大好形势，发展到今年要争取全面的胜利这样一个阶段，发展到全国出现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的潮流，许多地方纷纷成立了革命委员会，不要老是跟不上形势罗！主席在指示上说形势大好，“再有几个月的时间，整个形势将会变得更好”，就是这样罗！比如，今天晚上，我皮包里有甘肃的材料，甘肃马上要成立革命委员会了，甚至他们连到北京来汇报都不需要了，另外一个是河南筹委会小组昨天说要来汇报，因为我们时间倒不过来，天天开会，没有机会谈，前天他们就要来汇报，准备春节前成立革命委员会。形势发展不仅是这样，你们听到说了嘛，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现在准备要召开第九次党代表大会了，各地都在整顿建立党的组织了，是发展到这样一个时候了。反转来讲，你们江苏省文化大革命开始是比较早的，首先是南京，匡亚明就是在前年六月揪出来的嘛！你们那里很早，但是现在你们江苏什么时候才成立革命委员会呀？你们勤务组的同志（指两派勤务组）什么时候成立革命委员会？（有的代表答：我们坚决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斗私批修，争取早日搞好大联合，保证早些成立革命委员会。） 是呀！那都是好话罗！究竟什么时候成立，你们联委也想过吗？（有的代表答：我们争取在春节前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那革命委员会还不行嘛！上海要搞一周年纪念了啊！因此，同志们要赶快的赶上去，以前的问题应该向前看，再不要以前的派性，不前进者是进步很慢，那就落后于形势了。这是第三问题。反映情况，反映问题，我们采取很大的民主，什么话都可以讲，讲错了不要紧，要从原则出发，从向前看出发。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能够在毛泽东思想引导下，不论部队的，地方的也好，把思想统一起来，促进大联合。假如整个过程是斗私批修的过程，自我批评的过程，其目的就是一个促进大联合的过程。你们是代表罗，希望你们能够在北京对江苏特别是对镇江革命大联合有所促进，并得出具体结果来，象各省一样，最好能够统一思想，达成一个大联合的协议。这个协议，首先要解决什么问题呢？首先要停止武斗，要收枪，要保障交通运输通畅。希望你们两派凡是能够统一的逐步的达成协议。你们两派过去有没有协议？（有的代表说：过去没有达成真正的协议，上月底我们四次邀请对方，对方一直没有表示态度。） 同志们，你们这个态度我不同意，你这个方法就是派性的方法，我出一个通知你们不同意，责任就在你，这是不行的，这是派性的方法。而应先商量好，你们头头先协商好，然后再去做群众的工作。你们先写几条，要人家表示赞成不赞成，那是容易的，但是不解决问题。所以，要先通过协商的方法，不要采取那个方法。有些问题没有完全解决的，就一个一个地来解决，譬如停止武斗，你们赞成不赞成？（双方代表答：赞成。） 中央有这个决定，你们要听毛主席的话，怎么能反对？收枪你们赞成不赞成？（双方代表答：赞成。） 都赞成，但是不交。一个革命者应该言行一致。（有的代表说：我们从来没有抢枪。）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什么从来都没有啊！
最后就是要先促进你们的大联合，要实现大联合，就要先解决当前存在的最重要的问题，所以省军区，军分区，人武部来的人比较多罗，一句话，大家要把这次来当做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这个学习班，我们建议不是一派，而是联合起来进行学习，你们赞成不赞成联合起来办？（答：赞成。）
我就讲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好象是老生常谈，大家都听过多少次了，但是，事情常常在很平凡的道理上忽略了。我也相信同志们会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特别是我们的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亲自缔造，林副主席直接指挥的人民解放军，在文化大革命中，在三支两军工作中，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在江苏的驻军，在江苏各地的部队也不例外。我们这个军队是保卫文化大革命最重要的支柱。毛主席讲过了嘛，我们要三相信三依靠嘛，要相信和依靠群众，要相信和依靠人民解放军，要相信和依靠干部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但是，三者看起来，军队所起的作用很显著的，各地方的情况说明了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坚决执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对促进革命的大联合是非常重要的作用。哪个地方军队思想一致，遵循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哪个地方革命大联合，群众革命团体的大联合，就真正的得到成绩。哪个地方的军队内部不一致，派性反映到军队里去了，哪个地方就比较难以很快地联合起来。从你们江苏的问题，无论是大军区、省军区、军分区、人武部也好，你们回忆一下，情况都是非常明显的。军队三支两军工作有很大成绩，但是由于过去对社会主义革命，对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思想准备不够，情况不熟悉，难免犯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但是，我们人民解放军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只要把毛主席的指示同广大指战员见面，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被领导干部正确掌握了，就是他在一个问题上或一个时期里犯了错误，他会坚决改正错误的，会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所以，我们的军队应该说是举世无双的。他们在工作中难免犯错误，但是犯了错误就改正，我们人民解放军有这个特点。所以，我希望你们省军区、镇江军分区的同志和人武部的同志根据毛主席，林副主席的指示，彻底检查一下那一点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是不是军队也沾上了派性，如果说有错误，坚决把它改正过来。我们很坦率地向同志们讲，江苏要实现大联合，有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在你们省军区，关键问题在这里，这一点希望你们很重视这个问题，不然为什么中央请你们来这里呢！所以，希望同志们很好地学习毛泽东思想，带着问题活学活用，用毛泽东思想，林副主席的指示，彻底检查一下。因为人民解放军是核心力量，统一了思想，支左成绩就显出来了。如果军队不统一，地方就很难统一。部队的同志也好，地方群众组织的代表也好，经过学习，经过中央帮助，经过认真地斗私批修以后，会得到成果的，会完成你们的任务的，也不会辜负毛主席、党中央对你们的要求和期望的，也不会辜负广大群众对你们的要求和期望的。大家一致努力，把镇江，江苏问题来解决，促进大联合，使江苏省和镇江市革命委员会很快成立起来，我们是有这个信心的，但这要靠你们努力了。
我就讲这些，先给你们交代一下，祝你们成功罗！
（当康老等中央首长离开会场时，全场热烈鼓掌欢送。）
（江苏省军事管制委员会整理）
来源：江苏省军事管制委员会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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