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25 作者：钱学森
钱学森今天院革委会让我作一个发言，给我出了几个题目，我来学习班是参加学习的，怕说不好，我学习的也不太好，不像同志们在这里集中学习毛泽东思想，怕讲错了，不过错了也没关系，有“私”字就抓住，批它一通。亮观点嘛！说错了，大家批评。
科学技术，我们国家怎么搞科学技术，毛主席有很多重要指示。党中央主管科研工作的聂荣臻同志有过两次正式的谈话：一次是1966年暑期物理讨论会开幕式上讲“高兴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以政治统帅业务，坚持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坚持奋发图强、自力更生的方针，使知识分子向工农群众相结合，建立和壮大又红又专的科学技术队伍，实行领导、专家、群众的三结合，实行生产、科学研究、教育的三结合，大力贯彻群众路线，不断推进科学技术革命，使之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为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另一次是去年3月25日在接见国防科研干部会上讲过，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自力更生，奋发图强，树雄心，立壮志，赶超世界先进科学技术水平。加深、考虑科学技术如何搞法，就是要运用毛主席的一系列指示。大家刚才念的一段语录（《毛主席语录》36页的第三段），讲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这是总结了半个世纪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科学技术作为人类的大规模活动，这不是这个世界30年代以后的事情。马克思、恩格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总结，列宁也不可能，斯大林有可能做，但他没有做。毛主席把科学实验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并列，这是毛主席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是搞科学技术的嘛，和我们有很大关系，要好好学习，要很好领会主席的光辉思想。我在工业部门工作，犯了很多错误，就是由于没有很好领会这个光辉思想。搞“部院合并”、“厂所合并”，这个厂所合并是指生产和科研所合并，不是试制厂和科研所的合并。主席63年就提了（指三大革命运动），我没有理解，糊涂，犯了错误，错误可大了，影响到很多事情，损失很大。对毛主席的指示就是一点，但是不够。如何理解三大斗争并列的问题？我想从一些统计数字来考虑，这样考虑不知对不对。1964年《综合科技动态》第一期39页的一些资料：几个所谓科学技术比较先进的国家，属于科学实验范畴一年所有总数占国民经济收入的比例（国民经济总收入和我国的总产值有些区别，算法差不多，不是数量级的差别）：
美国：1959-1960年财政年度总产值折成人民币是9600亿元，科学实验297.4亿元，占3.1%。
苏联：1960年总产值8700亿元，科学实验投资195.1亿元，占2.2%。
西德：1960年总产值1290亿元，科学实验23.5亿元，占1.8%。
英国：1958-1959年度总产值1320亿元，科学实验32.2亿元，占2.6%。
总的来看大约在2-3%左右。这是否可以作为考虑问题时参考。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工农业总产值增长60%，第二个五年计划增长75%，经过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我国国民经济将会有更大速度的发展，以后每个五年计划例如可以增长一倍。也有人大不同意，说基数大了，不能那样增长，但基数究竟多大？现在我估计大概是××亿，过五年××亿，再过五年，1978年××亿，美国1960年达到9600亿元，近10000亿元。我们两个五年计划后还达不到10000亿？我不相信，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民抵不上两亿人口的美国佬？
科学技术怎么看？花多少钱合适？我们的比例该多大呢？毛主席在《论十大关系》中讲：“用少发展一些轻工业和农业的办法，来发展重工业，这是一种办法。用多发展一些轻工业和农业的办法，来发展重工业，这又是一种办法。前一种办法，片面发展重工业，不顾人民生活，后果是，人民不满意，重工业也不会真正搞好。从长远观点来看，这种作法，反而会使重工业发展得慢些和差些。几十年后算总账，那是划不来的。因此看问题不要单纯地片面地看，要按毛主席的教导，看到事物辩证关系，搞科学技术花了很多钱，不是很快见效，但是不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一年在科学实验方面多花了一点钱，生产技术有了发展或者科学技术基础理论研究为将来的生产技术打下了基础，过了几年生产会更快地发展。比如新工艺发展了，就可以节约粮食，提高生产嘛，这样看对不对？我觉得，在科学实验方面的投资，在我们国家绝不应当再比资本主义国家低，是不是还可以高一点。毛主席说：“自然科学是人们争取自由的一种武装。人们为在社会上得到自由，就要用社会科学来了解社会，改造社会，进行社会革命。人们为着要在自然界里得到自由，就要用自然科学来了解自然、克服自然和改造自然，从自然里得到自由。自然科学是要在社会科学的指挥下去改造自然界，但是自然科学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却被阻碍了它的发展，所以要改造这种不合理的社会制度。
我们社会主义制度更有条件促进科研的发展。美帝是3%的样子，我们至少不应该比它少，这个观点对不对？就按3%算，到1978年××亿，照3%算应是××亿，大概等于第一个五年计划工业部门的总投资。从这里看，科学实验在我们国家生活中占多大比例！我们干的可是了不起的大事，这可是件大事，我们要干好，现在还是刚刚开始。看起来，考虑我国的科学实验大致是三个方面：现在科学院的新技术局口跑了，归国防科委领导，专搞国防科学研究，这是国防科学技术。再有国家科委，就是改组后的科学院吗，一个机构两块牌子，主要的是搞国民经济中的科学技术问题和自然科学中的基本问题以及一些协作的课题。还有就是包括各工业部及中央各部所属各研究机构，加起来比科学院还大。汇总去年的指示，今年一月十五日里，总接见院革委会时就更明确地看出了这些任务，院革委会扩大会决议也写了（读了决议中有关科学院方向任务的问题），我也在学习这个东西，提不出新的来，我们搞农业四五八，工业自动化这都是国民经济中的科学技术问题，谈谈我现在的想法，我们搞任务应该和中央各种的研究单位有明确分工，不能像张劲夫那样乱来，跟人家乱搞，别人搞什么他就挤上去，制造紧张空气。社会主义是计划经济，聂总也讲了中央各个部不要去动它，科学院应有特别，不要去搅它分工就要协作，要协作就要有分工，要充分发挥科学院的特点。人家做的，我们不要再重复。
农业“四、五、八”（指亩产四百、五百、八百斤－编者），我也不懂，再拿出四十条读一读，再结合1958年八届六中全会《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8月29日的中共中央关于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读了振奋人心，还没完全实现。要很好读一读（重述一次文件名称）。
“四五八”实现，会打多少粮食？我不会算，八届六中全会决议上说：“在农业生产方面，应该逐步改变浅耕粗作、广种少收为深耕细作、少种多收，实现耕作方面现代化和生产过程机械化、电气化，大大提高单位面积产量，提高劳动生产率，逐步缩减耕地面积和在农业方面所作用的劳动力。应该争取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做到每年全国产量平均每个人有两千斤至三千斤，即一吨至一吨半。”农业人口有五亿嘛，占人口总数的70—80%，要逐步缩减，念一个美国的农业人口的材料，抄来的，1920年是30.1%，1930年是24.9%，1940年是23.2%，1950年是16.6%，1954年是13.5%（竺可桢插话：1960年8%），竺老更清楚，人多了要干别的，工业劳动力要从农村来，工业大发展，搞建设，要劳动力。农业搞四化，还要精耕细作。八届六中全会决议讲，每人每年平均要得到2000—3000斤粮食，光是实现四五八还不行，恐怕八、十、十六才行。这个问题在我国是不一样的。农业劳动力比例要下降。美国老是广种薄收（竺：用飞机播种水稻）；我们国家独特，是精耕细作，我们完全可以比美国更先进的办法。查了查，印度4亿多（5亿）人口，耕地比我们我（竺：稍多）。确实有我们的特点，矛盾有特殊性。农业人口不降下来，工业发展要受限制。如何下降农业人口，我们有特殊问题，不能照美国的办法，我们主要是提高单位面积产量。有没有必要搞一下现场试验，办几个实验农场而不是实验室，要探索，精耕细作、单位面积产量很高、还要四化，把现代科学技术的一套都用上，比美国老更科学，我们科学院嘛，讲科学，在几个有代表性的区域搞几个试点（农场），要产量高、生产效率也高，用现代科学技术，看变成个什么样子，当然不要咱们开进去产量减了，赔本了，只许上升、增产，有没有这个能耐？要过硬的。如果搞得好，为全国农业突破几个点，搞出几个样板。外国老没有这样搞过，这是史无前例的。要走自己的道路，要试验。科学院是综合性的，有条件搞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是联想。从前人类有个理想──“农业工厂化”，因为老天爷靠不住。以前提“农业工厂化”，是靠微生物，但微生物吃的还是有机物，养酵母，发酵，还在碳水化合物，虽然是产料利用，但还是建立在农产品的基础上，有一定限制。最近，发现有吃烃的（碳氢化合物）的微生物，如石油脱脂。碳氢化合物人不能吃，生物能吃，科学院搞的有成绩，加一点氨，可制造蛋白质，再培养让它造脂肪，代替油，那么微生物就不吃与农业有关的东西了。现在还有吃沼气的，就是甲烷，微生物不能那么挑食，能制造碳水化合物。这么干就有点意思了。甲烷是石油工业的废气，是很多的，煤中也可以搞催化后可以得到。这样就可以工厂化了，一头进去水、空气、煤，一头就出粮食。（秦宝臻插话：毛主席说从矿物中提取食物）要不要研究？（秦：这是尖端！）（邹协成：“主席在这上面讲了。”递给钱一本《毛主席论科学技术》）1964年8月毛主席在北戴河会议上讲：“找到规律要会用，开天辟地，破土砌房子，开矿山，搞工业。将来人多了，粮食不够，要从矿物里取食品，这就要改造，才能自由……单有对必然的理论还不行，还要改造。”现在看主席的领导完全是可以实现的。我也算了个账，中国人吃的蛋白质、脂肪少，以每人每天二两半肉算，七亿人二年640亿斤，每年养3亿头猪，每头60斤合肉180亿斤，鱼120亿斤，以70%计算有80亿斤，牛、养肉吃的不多，算50亿斤，三项共314亿斤，尚缺362亿斤，还差得远了。要不然，吃不好。能不能搞出些东西，虽然不像肉，炊事员同志可以想办法，做面包、硬皮饽饽，改善一下吃的东西，增加营养，增强体质。有这几条路，能不能搞它一下，在座的有搞微生物的吧，搞微生物的同志可以搞个中间工厂，不要在试管里做，做出几样来，又香又好吃的东西，宣传一下（聂：微生物所可以大显身手）。
工业自动化，去年九月十八日陈伯达同志参观雷达展览会说：“第一次工业革命在英国，引起了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第二次工业革命要从我们社会主义中国开始，美帝苏修不行了，我们要有这个雄心壮志。集中全世界的新水平，在中国实现第二次工业革命。”我们要有这个雄心壮志，他们那种开拓的社会制度不行了。”伯达指示我们，第二次工业革命要在我们这里实现。我们过去搞工业自动化，是有两条路线斗争的，刘邓吹冷风，说什么我们人多，不要搞了。人多了为什么就不搞？工业革命要从我们这里开始，还对快速度发展工业，提高生产率、降低成本有很重大的作用。这方面有广阔的天地，活动范围是很广的。聂荣臻同志最近指示中也有工业自动化、资源综合利用。前几天我收到钢铁战线的造反派来信，轧钢要用电子计算机控制，进行轧钢自动化，走资派不让搞。用电子计算机控制轧钢，这很好嘛，就要这样搞。要很好地学习伯达同志的指示，要用自动控制来实现工业革命，集中全世界的新水平，要有雄心壮志，第二次工业革命从我们这里开始，综合利用，东西要多。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利润，什么事都可以干，对资源利用浪费厉害，我们在综合利用方面应该赶超他们，他们为了赚钱，不是节约自然资源。这方面工作很多，我也不在行，说不到点子上。
下面说说基础理论研究。从前我有错误的思想。认为我们现在这么忙，让其它国家搞基础理论，总会发表的，到时候我们利用就行了。当时也是反杜润生，他说什么要用多少力量搞基础理论研究，制造舆论，说什么美国的大学教授讲不搞基础理论吃亏了。我知道美国的大学校长，都是造谣、骗人的。但我的想法也是不对的，要向大家检讨，承认错误，有投降主义的味道。那时不明白这是阶级斗争，是两条路线斗争，在基础理论研究所同样有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斗争，是激烈的，不是和平的，绝不是研究研究、探索自然而已，给我的教育很深刻的是参加××试验，××亲自抓一道检查，几天没睡觉，后来成功了，当时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高喊毛主席万岁！过后，以为完成了一项技术工作，中午睡觉，还睡的挺好。第二天见电讯，对我震动很大，才有所领会。当时××同志也在场。其实我们干科学技术。不只是技术问题，是有政治意义的，是干革命的。××成功震动了全世界，三十多亿人民热烈欢呼。狠狠打击了苏修美帝。虽然不是直接打的。鼓舞了全世界革命人民，给越南兄弟以伟大的力量，多杀一些美国佬。
人工合成胰岛素也是这样，合成成功了，一传到全世界，中不溜的国家看到了就要动摇。美帝吹它的优越性，存在不存在？！这些说明搞基础科学不是可有可无的问题。要在自然科学的基本问题上和帝修作战，这是与敌人作战的问题，是阶级斗争。苏修、美帝自吹在基本粒子理论上领先，其实基本粒子理论，在错误的哲学观点束缚下是不可能搞好的，1965年我国科学工作者，在日本板田昌一启发下，运用毛泽东思想，短短一年之中就在基本粒子理论研究方面取得很大成就，有了突破，证明了毛泽东思想的无比威力，毛泽东思想是伟大的真理，什么美帝、苏修，他们是不能解决的。我们用毛泽东思想取得胜利，证实了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威力，在这一侧面打了胜仗，为自然科学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基础。不仅解决基础理论问题，而且鼓舞了三十多亿人民与帝、修、反作斗争的精神。精神化为物质，是了不起的。什么美帝的飞机、原子弹、氢弹、导弹，全面完蛋。搞基础理论，不是小事，不是脱离现实生活很远，而是在这条战线上和帝、修作斗争，就是世界范畴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斗争的一个侧面，是在阶级斗争第一线，不是在大后方，虽在实验室搞电子计算机，也是在第一线上的。
我过去有了错误，学了主席著作后，有这么个想法。基础理论研究，要打硬仗，搞大题目，不能搞鸡毛蒜皮的，不能说什么没有解决的问题都是基础理论，搞那些小的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大的才能起这个作用，震动世界，要找重型炮弹。要解决最难的，不但科学技术人员知道，而是大家都知道的基本问题。
一个是基本粒子，高能物理问题；一个是天体演化或者叫宇宙演化；一个是生命起源。是不是这三个，还有什么？资本主义国家搞基本粒子，怪理论多，越搞越糊涂，走进了死胡同。我们要突破。有人说物理学从前有三次大破突：牛顿；电磁理论，代表人物是马克思威尔；量子理论。现在面前第四次大突破。我们应该有这个雄心壮志，这个大突破应该由我们来实现。美帝、苏修走入了死胡同，咱们突破了，这劲儿多大！
天体演化，宇宙演化，资本主义国家的神乎其神。有的与教皇搞在一块，宗教说上帝创造世界，反动科学家还证明是上帝制造的，一定要打击他们，要证明他们是胡说。天体演化，大了说，摸不着边，他们认不清矛盾很多，就胡说一通。我们要拿出正确的宇宙观，要用毛泽东思想的宇宙观去战胜他。把颠倒了是非再颠倒过来，这是一个大事。
生命起源，也是个大事，他们也弄得神乎其神。这些问题我们要下决心攻下来。
再有一个方面，就是自然科学史，过去也是是非颠倒，完全用资产阶级思想写的，突出个人，没有群众的创造，看不见群众的力量。这个东西使我们学自然科学的青年中毒，应该重写，用毛泽东思想来写。（秦：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写）有一个说自然科学史的机构吧（竺：有个研究室在哲学社会科学部）。科学院现在都是学科建所的，物理、化学、遗传、微生物……，这是否可以作为斗批改内容，对错误的学科发展史，要进行批判，肃清流毒，要重新写，要消毒，这是最教育人的。考虑这个学科历史，要还他本来的面貌，破除搞科学研究的资产阶级思想。这些过去是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名利服务的。（秦：有没有写出的？竺：有七本，指导思想上有问题，应该批。秦：是个大问题。竺：今年八月十三至十五日在巴黎开会，重新写怕时间来不及。众：还是拿旧的一套？）这是国际战斗，动员一下，突击，准备战斗。在会上和他们斗，这是好事，我们不赞成武斗，我们赞成文斗。（众笑）自然科学的基本问题不能放弃。
谈谈体制，一般地讲，就是任务带学科。自然科学的根本问题，即使是基本理论，也是任务带学科，跟美帝、苏修及一切反动派作斗争，是战斗任务。可能我这个人有点偏。我搞了力学，从不想到要发展力学学科、有那些问题要解决，解决了，学科也就发展了。力学中一个分支，空气动力学，在20年代只有很薄的一本，现在很厚（有半尺多厚），怎么来的？决不是坐在房子里专门想发展学科写出来的，是通过航空的飞速发展，当时高速飞行嘛，在解决具体问题过程中总结一下学科就发展了。是为了解决问题，在科学研究中和生产中出现的问题，为解决问题作工作，总结一下就产生了学科。力学嘛，我作了一点，知道些，其它的不了解。反正都是为着生产斗争、阶级斗争，总结一下就变成了学科。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学科是幌子，揭开幌子，实质是金钱吃饭，为名为利，欺骗人。是不是这个问题，干干脆脆就是任务带学科。
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强国，为了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为了反对美帝苏修，支援世界革命人民，就是这么个任务，带着它干下去，问题解决了，任务完成了，总结提高一下，系统化一下，科学就发展了。“赶超”是否就是这些，过去科学院为这吵可热闹了，赶超是有政治内容的，有政治目的的，怎么叫赶超？在国防科研上，聂荣臻副总理讲：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毛主席的建军路线和建军方针服务，为建设社会主义强国服务，为反对美帝苏修，支援世界革命服务。这四个服务搞好了就一定赶超了，学科就发展了。如搞风洞的，有人说个小大就是赶超，这没有政治内容。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毛主席的建军路线和建军方针服务，为建设社会主义强国服务，为反对美帝苏修，支援世界革命服务。我们基本上也是这四个服务，搞好了就超了，这样学科也就自然发展了。学科的理论一定要在完成任务中得到发展。
前几天，复旦大学有同志找我谈，说有研究物质结构和物质性质的两个研究室。在物质结构和物质性质的关系上，老有不同意见。研究性质的请研究结构的测参数，搞结构的不愿意，认为这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性质是表像，结构是本质，本质问题解决了，现象问题就解决了。主席讲：入了门才能抓住本质。劲使到什么地方去了，没使在刀刃上，在门外怎么能抓到本质？不了解性质就研究不好结构。
我认为是应该任务带学科。片面不片面？我现在的认识是这样。资本主义国家以学科、大人物建所，科学院不能再用以前的办法以学科来建所，也不能围绕“大人物”来建所。（秦：因神设庙。）我反对。应以任务设所。以战斗任务组成综合性的队伍。解放某一方面的问题。既要有观察、调查研究的实验……也不是一方面的学科，而是多种学科才能解决。如工业自动化问题，涉及科学、力学等问题。为完成几个任务去建所，是一个综合性的队伍。这样子，我想，目标鲜明，才能把队伍动员起来，政治动员，思想动员，为一系列的战斗，打破老界限，过去研究所的存在是个障碍（秦：651就扯皮！）。名所一摊，谁也不知道它干啥，也不好动员，也不好商量问题，不是主席讲的，打人民战争，走群众路线，都不好贯彻。以任务设所，首先做好政治动员，任务明确，有指标，完成就是完成，否则，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要真正搞成，干劲应鼓的足足的，搞的热气腾腾、只争朝夕，敲锣打鼓的干。为毛主席争光，以无限忠于毛主席、无限忠于毛泽东思想，无限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精神来干。
这样学科怎么办，如何发展？我看也好解决，是否每年可集中某一学科和相近的同志们，组织起来总结一下，一年之中打了仗，开个会（众：联络站，秦：学习班，众：串连会），办法有的是，总结一下，就是很好的。如果真有发展，可以指定几个人写本上册子，把零碎的化为系统的，群众的创造，总结起来，系统化就行了。这样子，我不相信学科就不行了！（秦：学科更发展了）我也那么想。（秦：我是外行）。
另一个是感情问题。还有人有一个想法，恐怕是感情问题，这种感情挂个什么“字号”，可以讨论。总想着“我们力学所没了”。我们想通了，我舍得吹了就吹了！为了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为了革命前进，不为个人名利，没了，有什么关系（秦：某种意义上说，力学所更大了！）。没有了力学所，力学搞的更棒，更好，打破学科框框，真正深入第一线，到火线上去干，冲劲大，这样有冲击力。这个事，我有体会。在工业部，搞大型的试验，最后一次会演，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千万人，每个人管一小项，总理的专用电话连着，几万人等着，压力很大，可是最促使人前进。如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做了一项设计，到现场，临试验前24小时，设计的东西出了问题，那压力可大极了，但也最使人革命，这紧张的24小时，比十年学的都多。懂得都多！（秦：一辈子忘不了！）分工协同作战，可发挥你的干劲，在大风大浪中锻炼，在第一线工作最锻炼人，要到第一线，不要在第二线。要以战斗姿态出现。
最后谈谈教育革命，开始我是保守的。有科大同学没有？在科大力学系我讲过一段，现在统统收回，说错了，应该道歉。同济大学“五七”公社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要坚定不移地照毛主席思想办事。开始，我还有点想不通，刚进学校就干，一点基础知道不学成吗？后来看到一张地质东方红小报，一个战斗队写的，就把基础课压到中学去了，觉得很有道理。科大我教过一班，青年本来很活跃，学坏了。基础课，用不着学那么多。基础课要大大压缩，去掉无用的，教师不要老是想什么都教给学生，总以为教一次，学生就一辈用不完了，其实多了就忘了，在学校学了很多，到实际工作中用不上，大大简化后，把基础课放到中学去。上小学也不要七岁，六岁就行了，搞个十年，16岁基础学了，不要那么多，学工科、农科所需要的基础课，16岁学完，17、18、19岁进入高等院校，在工、农科里实干，边干边学，直接参加生产劳动，工科的三年后达到二级水平，要学画图可以从描图员干起嘛！一进大学就明确了将来要什么事（国防科委已分配了）。在实干中学，派去一个学校工作组，管政治思想教育和教课，不要那些长期脱离实际的教师上课，就由那个单位的人教课，在三年的后期总结，系统讲讲就行了，可以像“五七”公社那样。干三年，19岁就毕业了，满行，比现在的大学毕业生要高明得多。现在学校学得很多，到实际工作中统统用不上。我这个想法，行不行？理科、文科、师范都不要了，什么北大、师大统统停办算了。通过参加工业、农业，工作了几年，如果需要老师的再由工农业战线上选拔，才20多岁，自己学嘛，我看行，这样有好处。
主席对工科意见少点，对文科意见很大，从复员军人中可吸收一部分，搞理科、师范、文科。先有个底子，行不行？建立在工农兵的基础上。这样是不是打乱了？我念了毛主席的论教育革命。参加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主席讲在用中学习，边学边用，学用结合。同济大学倡导的“五七”公社，最近碰到又有回来的，就是不像个学校，又是过头了？要像个什么样的学校，要像过去资产阶级的学校？！要像个老修的学校？！（秦：要像个新型学校？！）大量学校地方空出，是否可以搞科研，可以解放大量的教师，他们设备好，可以大搞特搞。国家科委有人问，我说国防科研系统的学校，完全可以办工厂，办国家需要的很像个样子的工厂。
就讲这些。最后读一段毛主席语录：“自古以来，发明家、创立新学派的人，在开始时都是年轻的，学问比较少的，被人看不起的，被压迫的。这些发明家到后来才变成壮年、老年，变成学问多的人。这是不是一个普遍（客观）规律？不能肯定，还要调查研究，也可以说，多数如此。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方向对。学问再多，方向不对。等于无用。……”
来源：《文革通讯》（江苏省科委系统红色造反兵团《文革通讯编辑部》，1968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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