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1-31 作者：[待确定]
1968年1月31日下午1时40分，陈伯达同志在谭甫仁、聂济峰、戴金川、韩先楚、刘培善、邓克明、朱绍清、廖海光、周世忠、严政、朱耀华等同志的陪同下，在后勤学院俱乐部接见了福建、山西班的学员。
伯达同志进场时，全场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
同志们！今天是春节，伯达同志在百忙中来看大家。
我今天是来蹓达蹓达的，没有准备开会。（掌声）问同志们好！（众高呼：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现在，我倒替你们福建人有点着急了。因为很多省，情况很好，都在搞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就是你们贵省啊，现在大大落后了。替你们着急啊！你们从福建到北京来，有没有一点进步啊？（众答：有。）有进步啊，好，我恭喜你们啦，恭喜呀！（笑声）还在吵架吗？（众答：不吵啦！）不见得，不见得，不太那么文明，刚才我们在楼上谈话就吵架了。泉州市，是我的老乡，有一个是8·29的，一个是红革会的，两个人就吵架了。老太婆吵架，经常有的事，可是，你们在座的都不是老太婆。我到河北，有的地方老太婆比你们进步。我56年到过福建，到过我的家乡，碰到一个老人，我问怎么样？那个老太婆有点糊里糊涂，她说，解放后比解放前有很大变化。我问她有什么变化？她也说不清楚。她说，解放前老太婆经常吵架，现在，解放后不大吵了，很少吵架了。这算是一个特点，我看也可能是这样。你们许多派，可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交换意见，不象那次在大会堂那样吵架了。这就算是大进步。不过，还有一点小吵架，也是不可避免的。不久以前，我到一些地方，看到老太婆比我还进步多了。她们敢上舞台唱歌，70多岁，小脚，她在台上唱歌。我真佩服她们，胆大得很，她们解放了。非常高兴，问题解决了，唱东方红。东方红这支歌我也知道，我也可以跟着唱，但是我不敢单独唱，因为我不会唱歌，我唱歌从来是不及格的。人家老太婆都联合起来了，你们这些年青人还在吵架。福建又是前线，前面就是敌人蒋介石，内部也有美蒋特务，还有其他国家的特务。福建很复杂，其实，还在吵架，这就对不起我们祖国，对不起毛主席！你们喊毛主席万岁，这是很好，很对，但是你们没有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嘛！在福建前线现在情况还很不妙，你们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好象还看不出一个苗头出来，只有个别地方，开始有这个行动。听说在北京有行动，本地就不大赞成，说你们“修”掉了，已经变成修正主义了。听懂吗？（众答：听懂。）这话是错误的，他们落后了。他们没有看到全国的大局面，大好形势。他们好象是井中的青蛙一样，看到天只有那么一点大。你们读过毛主席的《实践论》就说过这比喻。不能象井中的蛙一样说天只有那么一点大，他在那个地方，有的人眼睛近视了，看不到大的，看不到远的。你们到北京来，有很多人就很快接受了对方的意见，很快地领会了毛主席的指示，要搞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他们说你们“修”了，这是错误的。说你们要搞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是“修”了，是错误的。因为搞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是革命的，不是“修”了。什么叫修呢？修正主义嘛！其他省也有这种情况，不只你们福建。还有什么要指教吗？旁的没有什么讲了，我就说你们福建落后了。福建是不是落后了？（众答：落后了。）要不要赶上呢？（众答：要。）不要太勉强了！（笑声）（伯达同志看递上来的条子）好，我听说你们争论的一塌糊涂，说什么，要支持韩先楚同志这容易成立协定，这可以普遍的成立协定吧？但是，是不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就不容易成立协定了。你既然要支持他，如果他不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那你为什么要支持他呢？（掌声）所以，你们呀！很幼稚。我批评你们啦！当然，你们可能有很多高明的人，很多有天才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你们的争论没有多大的意思，韩先楚同志他是毛主席司令部在福建前线的一个指挥官，（掌声）以毛主席为统帅的总司令部派在福建前线的指挥官，那还不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难道是蒋介石的人吗？（笑声）这个大家都傻了。……好啦，不要互相告状啦，你们的状我已经看过了。这个问题不要吵啦，不要说是韩先楚同志可以支持，但是，不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这就有问题，就不能够订立协定。其他地方都不发生这个问题嘛，就你们福建特别嘛！可见福建的派性比较严重。
福建有它长处，福建人五湖四海都有。你们在座的恐怕只有一半是福建人吧，不到一半吧？有一半没有啊？（众答：差不多。）那好，有一半就不错了。各省人都有，比如你们福建日报社的姜观同志，来了没有？（姜答：来了。）你是什么地方人啊？（姜答：江苏、如皋）那是苏北啦。我有一个先生是如皋人。你跑到我们福建去造反，那我们欢迎啦！（笑）你们这里的人，五湖四海都有，是优点，也是缺点，为什么优点同时带来缺点呢？因为你们说话不通，对群众的语言不通。很多人不懂福建话，听不懂莆田话，听不懂泉州话，听不懂客家话。是不是这样啊？福建人与福建人也互相听不懂。比如我是福建人，就听不懂福州话，听不懂莆田话，听不懂客家话，我敝县是惠安。惠安人也是互相听不懂的。惠南、惠东一样，与惠北就不一样，也听不懂。听说惠北看戏要请莆田、仙游的剧团，一个县就是这样。如果要我听莆田、仙游的戏，那就要翻译了。这也是个缺点，不能算是优点。因为群众的语言，听群众的意见不大懂，不大了解。不要以为自己就代表了群众，你只是代表了一部分群众，不一定代表全部群众，不一定代表整个群众，因为你和群众还有隔膜，还有一层膜隔着。现在，我是替你们着急，怕福建人丢脸丢的太过份了。丢脸没有什么关系，丢的太过份就不大好了。现在各省都在搞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就是福建合不拢来。不久以前，在北京的（问刘培善同志，刘回答学习班联合情况。）福安、闽侯、南平、龙溪还有福州市机关、公安局的在北京联合了。下面也有联合的，但没有全部联合，因为有人不同意你们在北京联合吗！说你们到北京来“修”了。我的话听的懂吗？（众：懂。）谢谢你们啦！我光彩得很啦。（笑声）
现在泉州三派，今天我们在楼上，三派人都在，三个人就吵架。我说泉州的三派就可以做个模范嘛。毛世昌同志也作个自我批评嘛。毛世昌同志来了没有？（毛：来啦。）作个自我批评嘛！你因为搞“过得硬”很出名啦，这个出名并不太好。“过得硬”组织基干民兵、农民进城，作个自我批评，促进泉州三派联合。“过得硬”就解散啦，（毛答：可以。）“过得硬”是不合法的。所有组织都按系统、按行业、按班级搞大联合吧！（掌声）这是党中央的通知，毛主席的指示嘛！你们不要被某些头头牵着鼻子走，牵着鼻子走，就是当牛、当马，不是当作人，当作人就要站起来，自己走路。为什么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呢？当牛当马，有些坏人，或者是有些走资派，或者有些不懂道理的人挑唆你们。我就跟毛世昌有意作对了，经常点他的名。他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去年在政协礼堂，很多小孩子天天给我讲毛世昌，我才懂得世界上有个毛世昌。但是他改过来，可能变得很好的，你们要欢迎他，欢迎他走毛主席的道路。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可能是个很好的。看他这个人也可以变的，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他现在搞“过得硬”，不好，刚才他表态很好，“过得硬”可以解散啦。“过得硬”可以不可以解散呢？（毛：可以。）你看，要不要欢迎他？（众：要）（鼓掌）是嘛，同志间犯错误要欢迎他回到毛主席的道路上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
还有所谓“老区”，搞“老区”的同志，想用“老区”的名义搞一点本钱。听说你们有的人把黄国璋打啦，这个也不必打嘛！摆事实，讲道理嘛。有一点奇怪，搞所谓“老区”的人，他们都不承认。黄国璋我见过两三次，他都不承认，不承认就是有问题啦。“老区”这个名义不能存在。“老区”这个组织是不合法的，（鼓掌）搞“老区”活动的人是不正当的。是帮助那里的农民犯错误，不是教育农民走社会主义的道路，而是帮助那里的农民犯错误。这是大家都懂得的道理，他们偏偏这样干。全中国都没有“老区”，唯独福建有“老区”，可见福建太特别了！太不光彩了！至少是不那么光彩。可不可以罢休啊？搞“老区”活动的人，可不可以罢手了呢？就是手不要动了，罢休，罢手两个词都可以用，可以休矣。（笑）特别在座的范式人同志，魏金水同志，来了吗？（答：来啦。）你们要特别注意，你们不承认有“老区”，你们就应该积极出来做工作。（魏：做了。）要大家承认，你们做给大家看，要大家知道你们做得好嘛。但是你们也不要采取打的方法，把人家眼睛打坏啦，把黄国璋的眼睛打坏啦。黄国璋这个人我从来对他是有批评的。我批评的话不多说啦，这个人并不那么光明磊落的。你们也不能用打的办法来解决嘛！动不动就打，打就打了眼睛，象“过得硬”找来走江湖、学拳术的，专门打要害。挖眼睛、打眼睛，是福建特别出名的。不能这样搞！不能这样干！
我刚才说的话不厉害吧？上一次在大会堂是否说得厉害些，厉害不厉害呀？（众：不厉害。）有人说我对群众太厉害啦，厉害你们就进攻嘛。欢迎你们进攻嘛，不是要烧成灰吗？厦门的田军同志在吗？（田答：在）当然不是你负责任的，但我请你转告厦门的不管那一派，要把陈伯达烧成灰，我很赞成。告诉他，我很赞成，要见诸行动，不要贴标语。希望他们积极行动，给他们一个准备时间，不过看什么时间我有机会去就是啦。
促联、革联来了没有？（问革联、促联代表姓名、单位等情况）厦门大学有个助教来了没有？（答：没有。）他叫什么名字？（答：许国栋）许国栋你们就不要听他的话，他夸夸其谈。他教什么功课？（答：教马列主义。）教马列主义？才要不得！一点马列主义都没有，不要听他的。（两派反映武斗问题）你们两派要订立协议，停止武斗，不要让人操纵你们。（革联反映汪大铭问题）汪大铭来了没有？（答：病了，住院了。）汪大铭不要介入你们两大派的争论，（两派争吵）汪大铭要退出两大派的争论，厦门的争论，汪大铭应该退出不要参加这个争论。间接的也不行。（两派又争吵停火问题）你们两派出名啦，但不是好名声，名声不好，听懂吗！就是你们厦门两派名声都不好。（革联：我们正在和促联搞大联合谈判。）很好，很好。（伯达同志带头鼓掌）（革联反映促联占领军管会问题）促联不能去掌握军管嘛！促联是群众组织嘛，怎么能去掌握军管？促联要从军管会退出来。（促联说没有，是革联占军管会。）实事求是，占领了就退出好不好？现在不要争论，现在要搞清事实嘛，你们两派争论的焦点，一个是海关问题，一个是军管会，都退出来，好不好？你们赞成不赞成？（众：赞成。鼓掌）海关任何一派不能占领，军管会不论你们占领不占领，都退出来，给人家一个下台机会。占领了，自己退出来就算了，给人家一个面子嘛。（又争吵占领军管会问题）现在不要告状，你们去谈，去协商。这个问题容易了解，交给福州军区、省军管会去处理，好不好？（鼓掌）要接受福州军区的命令。（鼓掌）（革联：现在我们要实现革命大联合。）好！（鼓掌）应当大联合，应当搞革命大联合，应当归口大联合，按学校、按班级大联合。
姜观同志，你这段还在福建日报吗？福建日报是不是要成为党报，还是成为派报？（姜答：要成为党报。）要成为党报，你就不要一派操纵，你还是要大联合，不要只是革造会一派管嘛！（姜回答：贯彻10月6日伯达同志指示的情况）还是归福建省军管会负责处理这个问题！（鼓掌）你这个姜观同志，我过去不认识，你被拘留，我们也不赞成，韩先楚同志同意把你放出的，现在，你不能翘尾巴，听说你说过，你们有五、六十万人，不能妥协。（姜：我没有说。）没有说就算了。（有人插话说：革造会说有75人）不管你有多少万，都是假的，都是靠不住的，不管几十万，都是会垮台的，凡是大杂烩的组织，总归是站不住的。（鼓掌）不管你8·29、革造会，我看都是大杂烩，我前次说过，各打五十大板，但是有轻有重，这句话现在还是有效。对促联、革联也是各打五十大板，但也有轻有重，赞成不赞成啊？（答：赞成。鼓掌）
（南平代表反映，在北京订的协议，家里还在打架。）批评他们，批评他们。现在，我有一个提议，你们武器一律上缴，从那里拿来的，就缴到那里去。不管革造会、8·29，革联、促联一律这样子。
（三明代表反映三明地区问题）1·28是什么组织呀？（答：夺权的组织。）许集美来了没有？你们和许集美关系怎样？（6·24说：我们认为许较好，1·28要打倒他。）你们打倒不打倒我不管，你们两方面去谈呀，（6·24反映：1·28于1月23日发布了武装戒严令）武装戒严不行，送来送来（指戒严令），这事我还是建议，请福州军区处理，不管那一派夺枪，都要上缴。
（南平代表反映地革会问题）还是要在革命大联合的基础上成立革命委员会，（双方争吵）你们福建人呀，非常的狭窄。（双方争吵）好啦，好啦，单方面成立革命委员会，还是要重新协商，补台。（鼓掌）如果是完全偏面的成立的，就是要重新改组一下，（双方又吵起来）你们南平，原来叫延平是吗？郑成功被明朝英烈皇帝封为延平王。你们那个地方很不错吧！靠近闽江，是吧？现在你们那里如果是有革命委员会，不是大联合的，不是建立在大联合的基础上，要重新改组，或者是补台。（南平革联站：我们要砸烂。）不要用砸烂不砸烂这个名字吧！两派重新协商嘛。现在学习班就是要帮你们协商嘛！（双方还吵）非常勇敢啊！你们福建人，脾气非常之大，不好谈话的。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省象你们这样不光彩的场面。一个人讲话，另一个人起来吵架，这个人起来，那个人又吵架了，不象话，不要以为你们福建话人家听不懂，就可以尽吵，尽吵。吵得声音大，谁就胜利啦，不能这样。谁掌握了毛泽东思想，谁就胜利啦！（鼓掌）行啊，不要吵架啦，好不好？我今天不是为你们吵架来的，我不喜欢听吵架的，老太婆吵架，我已听够了。（南平革联站代表领呼口号：打倒派性，增强党性！）打倒派性，首先要打倒自己的派性，（鼓掌），不能只打倒旁人的派性，自己的派性保留，那样不行。好啦，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为止吧！泉州的、南平的、厦门的、福州的，你们都搞革命大联合的协议吧。
过去的8·29和革造会，我跟你们蘑菇了一个多月了，已经够瞧了，够瞧了，我已经够不耐烦了。你们搞了几条协议，很漂亮，回去干你们的。王泉金来了没有？（答：没有）为什么不来呀？（有人答：今天放假。）咦，今天放假。你们这里都有两派吗？革造会和8·29要搞个协定，搞革命大联合的协定。我跟你们蘑菇了一个多月，折磨得相当厉害，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才回家。你们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大局，没有考虑到面对敌人蒋介石。自己订的协议不算，这算什么？告诉王泉金，我的老乡。
你们8·29、革造会把过去订的协议重新看一看，你们执行了没有？（8·29：革造会破坏协议。）你不要告状，告状我不欢迎，作自我批评我是非常欢迎的。（8·29反映：要订制止武斗、收缴武器协定，“4·2Q”在1月26日还有武装游行等），好啦，我的老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面孔我认得。（答：丁宝元）什么地方人呀？（答：晋江）革造会有人来吗？上次来参加谈判的（姜观起立）不是你，你没有来，你们是把第一把手留在福州，把第二把手、第三把手、第四把手推到北京来，这个态度根本是错误的，（姜答：当时我还没有放出来。）你没有放出来，但是革造会当时这个政策是错误的，为什么到北京来谈判的都是第二把手、第三把手，第一把手不来，错误不错误？（答：错误。）现在都来啦，很好嘛。是不是都来了？（刘培善同志答：基本上都来了。）你们第一把手也不要吹牛皮，你们脱离群众，第一把手这个手离脱了身体，身体就是群众，手离开了身体就没有用啦。什么第一把手，第二把手，凡是脱离群众的一定要失败的。（鼓掌）凡是离开了毛泽东思想的一定要失败。（鼓掌）以后8·29、革造会都按照中央通知办事，按系统大联合。（鼓掌）这个组织慢慢地不要叫了，这个名也不要了，好不好？（答：好！）这是个很大的斗争，头头要自己作斗争，因为革造会的名字没有了，8·29的名字没有了，当不了这个大头头了，当这个大头头有什么用处呢？你想吗？叫我就不当。你们会说陈伯达吹牛皮，因为你当不了头头，所以说不当了。（笑）不要当什么头头，因为保持头头的地位，一定要保持这个组织，这个大杂烩。8·29也是大杂烩，但是我对你们这个组织在福州被革造会欺负是同情的，这点还是要说公平话，8·29在福州是被革造会欺负的。但不等于我赞成8·29这个组织，你们被欺负我同情，第一个协议就是为这个问题嘛。他们要烧华侨大厦，我们不赞成。就是为这个问题订的，是不是呀？所以同情你们被欺负，但不等于赞成你们这个组织，大杂烩。一定要按系统大联合。（8·29说：8·29是红卫兵学生组织。我们提议与革造会一同订一个拥军公约。）好吧，订个拥军爱民协定吧！你看这么多地方，泉州、福州、厦门、南平、三明、龙岩，你们都去订协定吧，大联合这是不可抵抗的。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这是中央、毛主席的方针，是不可抵抗的。可是我说话还有点粗暴，请你们原谅！（众呼：向伯达同志学习！）这个口号是错误的！
（全场起立，热烈欢送伯达同志）
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建省军事管制委员会办公室根据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福建班电话记录稿整理
来源：福建省厦门革命到底联合总司令部八·二九厦门大学红卫兵独立团《挺进》编委会编《中央（首长）对厦门文化大革命问题的指示汇编》196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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