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8-2-26 作者：张春桥, 徐景贤
张春桥、徐景贤第二，要贯彻执行中央通知，就考虑到会遇到各种阻力，各种抵抗和破坏。走资派是不赞成中央通知的，那些犯有这样或那样错误的人也不会欢迎的，人民群众是欢迎的。目前上海的形势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在这样好的形势之下，有些同志陶醉在胜利当中，忘记了阶级斗争。把这个重要通知当成了老一套，认为贯彻一下就行了。阶级敌人一定会抗拒和破坏的。在大联合、三结合方面还是有几个区、几个县、部分大学、中学、商店、工厂就是联合不起来，能讲那是群众不好吗？敌人是不愿意我们一片红的。特别是那些没有实现联合的单位，应当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阶级敌人掩盖了，中央通知也冲掉了。敌人到处伸手，到处钻，想方设法打进来。去年一年那公安局报来的材料，派遣进来的国民党特务以及勾结和利用各种关系钻进来的案件比六六年增加好多。美国、苏修、日本特务从未停止过活动，最近康老在接见江苏代表时，公布了一个案件，一个特务从香港潜入上海带着两样东西，一是炸药，准备破坏；一是带着“打倒张春桥”的传单，这份传单我没有看到，他讲扔到大海里去了。敌人是不希望我们搞大联合的，他们是要破坏的，要提高警惕，准备分裂，一定会出现的，不只本地有坏人，外地也派人来。我有一个感觉：上海历来是藏龙卧虎之地，过去的军阀打败了仗以后，就躲到上海来，往租界地里一钻，招兵买马再干。现在一些军阀也这么干，李顺之就这么干的，在上海指挥苏南的武斗。浙江的一些坏头头也跑到上海来指挥本地的武斗。因为上海大嘛！又利用了派性。这里还有北京来的，有些人是搞反革命的。如北京市革委会前秘书长周景芳就是这样一个人。(徐景贤：她来时我们还欢迎接待她呢。)当然喽！当时欢迎她也是对的嘛！因为我们不知道嘛！(陈琳瑚插话：我还请她到我家吃过一顿饭呢)这不追查你的责任！周来上海以后，召集一些人，布置一些人如何反对张、姚。这还是我去北京开会谢副总理告诉我的。谢副总理问我：“周景芳到上海干什么？你知道吗？”我说：“不知道。”谢说：“是去反你哟！有不少的旅馆和学校都藏着一些龙，一些虎，一些资产阶级的龙和虎。还有一些大专毕业生，不去报到，也躲在上海，给一些人出谋划策。这些人统统赶走。你们各个学校革委会要当心，不要叫人家牵着鼻子走，有人已写信给我，你们复旦有人攻击主席、林彪副主席、总理、伯达、康生、江青。流传着很多政治谣言。你们为什么不追究，我做为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党员，认为反对中央文革就是反革命，这是写在第一号通令上的。对这些单位要批评，他们对这样的大事一点也不敏感。文艺界也有，关于“白毛女”的争论，你们为什么不重视？舞蹈学校的小将年龄很小，可以谅解，但你们文艺界为什么不重视，真是天下少有呵！主席看了戏，他们还贴大字报，说是大毒草。后来主席上了台，握了手，照了相，还讲是大毒草，我不相信那是几个孩子干的，后面必然有反革命。我说多少次，你们就是不理，你们不是有个“狂妄大队”吗？为什么不在这个问题上狂妄一点呵？阶级斗争的规律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们当中一些顽固的人，比我们的一些同学敏感得多，中央紧急通知一出，他们马上到银行取款。丰子愷的老婆就立即去银行取款。我们一些人却糊里糊涂，象财革会的发言一样，提不出几个办法来。敌人还要同我们较量的，他们是腐朽的，必然要失败。我们要动脑筋，要有正确的策略，这样出了问题，就不致于惊惶失措。当然，揪坏人，要靠他那一派的群众自己去揪，其他人可以提供材料，免得叫敌人利用。
今天会上讲的，大都是些缺点和错误，要是登在报纸上，足足登两大版，那我们造反派脸上无光啊！敌人准会用来诬蔑我们的。可我们一些同志的头脑没有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比方讲打砸抢吧！在六六年下半年他叫你承认是革命行动，马马虎虎还可以，现在就不行了。再搞就走向反面。如安亭事件火车不通，责任不在“工总司”，在陈曹一方。你说是革命行动，马马虎虎，至少不是反革命行动。你们看到中央“二·六”命令吧，谁再拦截火车，就是反革命。要采取坚决镇压，不管你们打着什么旗号，老造反也好，晚造反也好，性质变了嘛，我们一些同志什么书也不看，报也不看，还是六六年杀出来那个劲头，他自己讲起来还得很意呢！这样要犯大错误的。科技大学成那个样子。(王洪文：文攻武卫去解决了一些问题)上海船厂又烧了房子，把船只给烧了，要彻底查清，里面肯定有反革命，不管老造反，什么造反统统是刑事犯。敌人就是来破坏我们的，请同志们念念不忘阶级斗争，用阶级斗争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在执行中央通知的过程中，一些是属于人民内部的问题，一些是属于敌我矛盾的问题，如果造反派头头贪污一万元这还算什么老造反呢？他要是算老造反，我就不参加造反派了，那是大贪污犯嘛，对多数人我们是靠教育，要相信群众，靠思想教育，靠政治工作，严格制度，群众督促，实行经济民主。我们的行动要快，因为大家看到敌人的行动是很快的，我们的一些人行动却不快。
中央发了紧急通知，今天我们开了市革委扩大会议，听了大家的发言，受了一次阶级教育。多数单位是艰苦奋斗节约闹革命的，这是主流，中百五店就是一面节约闹革命的旗帜，商店流转量增加百分之三十二，而费用却下降百分之二十五．四，徐汇区里弄有个电镀厂把多发的奖金主动退回了。
今天讨论就是贯彻毛主席思想教育，我有两个想法，一、这不仅是一场经济斗争，而且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资产阶级、日本大阪就是用经济瓦解腐蚀工人阶级队伍。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就指出糖衣炮弹的危险性，大多数革命党人是艰苦朴素的，少数人是被糖衣炮弹打中了，因而进行了三反、五反。这次文化大革命也教育了我们，阶级敌人开始用生产压革命，他们并不是真正关心生产；在革命即将夺取全面胜利的关键时刻，他们又用破坏经济、生产的办法来破坏革命。去年一月份，他们大量地使用了这个手段，一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斗争依然存在着，有的同志忘记了这一点，他们现在继续进行破坏，这是新的阶级斗争的形式，这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路线斗争是非常尖锐的，无产阶级是要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我们掌权是为无产阶级、为人民掌权，如果是为“我”，为“私”，为“小团体”掌权，就是为资产阶级掌权，为小团体掌权，就是南斯拉夫。一定要看到斗争的长期性、尖锐性、复杂性。我们搞一片红，走资派、阶级敌人他们是要我们一片黑。我们如不注意，就会滑下去。
凡是已成立革委会的要狠抓阶级斗争，要与贪污浪费作斗争，与无政府主义作斗争，与派性作斗争。有无政府主义、派性的地方，敌人就散布各种流言蜚语，攻击市革委会，对中央进行恶毒的攻击和污蔑，我们的同志却听而不闻。复旦就有相当多这样的言论，你们晓得就应该狠狠地打击。这不是一个单位的问题，应引起极大的注意，这是一场严重的政治斗争。革委会一定要抓阶级斗争，一定要在政治上、经济上对阶级敌人进行狠狠的打击，这是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大课堂。
第二、要纠正几种错误思想：
1、有人说紧急通知与我无关。那就不对了，节约闹革命绝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而是当前两个阶级谁战胜谁的斗争的一个焦点。要把社会主义经济斗争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里。
2、有人说，这是老一套。文化大革命以来发了很多指示，节约闹革命这个“老一套”，现在有着特别的严重意义，这是在新的形势下，阶级斗争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这是新形势下的特点，这是斗争的历史给我们的教训。
3、有人说：“要算政治帐，不要算经济帐。”把经济和政治割裂开来，是反唯物主义的二元论，我们要算政治帐，也一定要算经济帐，而且把经济帐提到永葆红色政权革命青春的政治帐来算。
4、有人说：“这是转移斗争大方向。”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要“节约闹革命”的指示，这是从思想上、政治上、经济上、组织上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正是为了坚持斗争大方向。要注意打击少数，对广大群众是思想教育问题，领导要把思想教育工作抓好。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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