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69-2-29 作者:[待确定]
[注:此信是李九莲写给他的男朋友曾昭银的,曾昭银与李九莲都是赣州三中的学生,在赣州的六二九事件中曾昭银是三中“卫东彪战斗团”的团长,李九莲是副团长,后曾参军,在福建服役。曾昭银收到此信后上交政治部,于是有了李九莲的第一次入狱。另,查一九六九年并非闰年,并无二月二十九日,疑为三月一日写。]
你好!来信收阅,我觉得此信供你作取与去的参考为合适。我以前未知你的态度,所以不便直言,今天我把我的思想情况向你说清楚。
经过半年的复杂生活,碰到一系列事物,想到了很多问题,首先是对国家前途发生怀疑。我不明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斗争,是宗派斗争,还是阶级斗争?我时时好想感到中央的斗争是宗派分裂,因此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生反感,对批判刘少奇好象有很多观点是合乎客观实际的,是合乎马列主义的,觉得对刘少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感到对刘少奇的批判是牵强附合,文化大革命已收尾了,很多现象,很多“正确的论点”和运动初期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差不多!本质一样,提法不同而已,因此对今后的天下到底属于谁,林彪到底会不会象赫秃一样,现时的中国到底属于哪个主义?等项问题发生怀疑。对现行反革命分子发生浓厚兴趣,对反动组织的纲领也注意研究。
马克思说过:“使人生具有意义的不是权势和表面的显赫,而是寻求那种不仅满足一工私利,且能保证全人类幸福和完美的理想” ,我决心按马克思所说去渡过自己的一生,所以不能保证自己不走向反面,成为罪犯,这是作了最低的估计,我之所以要抓革命与奋斗观点不放,是因此思想作指导,故渴望在生活中有同甘共苦,不因任何风险和耻辱而动摇,仍保持生活友谊者,因此想到你,希望如此。这是我写第一封信的全部思想基础与动机!你见信后,三思而决。
看信后,亦不用吃惊,很多人皆如此,只不过隐瞒了。事物总会变化的,人的思想随客观而变,这不足为奇,我也许胡说,也许是幻想,蛋不向你说清楚,问心有愧。
祝
此信万勿给予他人
你明白的人二、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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