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87-4-0 作者:广西民族学院
广西民族学院“文化大革命”在广西民族学院也造成了极大的灾难。停止招生5年,少培养了一代人才。当时的在校生“停课闹革命”,荒废了学业。对1971年以后几届工农兵学员的教学,搞“学朝农”,“以战斗任务组织教学”,“开门办学”,降低了教学质量。这期间,一大批领导干部和教职工遭到迫害打击,身心深受摧残。教职工和学生共死亡8人。被立案审查的103人,其中教工80人,占当时教职工总数的25%。被抄家的51人,被打伤的76人。这篇《大事记》、3篇大事件和几个附录材料,就是十年灾难的如实记录。这里记载的事件,主要根据现在还保存着的当时的文书档案资料,缺少文书资料的一小部分,则根据一些知情同志的回忆补充。涉及的人,不论是当时的受害者,还是当时的当权者、肇事者,也不论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岗位上,都不予以隐讳。但由于资料不全,时隔多年,编写匆促,也由于一些知情者不愿如实提供情况,遗漏的、小有出入的在所难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落实了党的政策,平反了冤假错案,给受害者申了冤,恢复了名誉,补发了工资。经过核查,对院一级的造反组织的头头和有严重问题的19名学生作了“记录在案”,其中定性为“三种人”的2人,“严重错误”的3人,“犯有错误”的3人,“一般错误”的10人。被定为“三种人”的2人已被其所在组织开除党籍,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经过“处遗”,审查了20多名犯有错误的教职工,其中定为“有错误”的5人,“一般错误”的19人。另有已调离我院的当时的革委会副主任2人被定为“严重错误”。“文革”的历史帐基本结清。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已作全面的总结。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个沉痛的教训,不再让类似的灾难重演。
4月18日《解放军报》发表《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积极开展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的社论。敲响了全国“文化大革命”的钟声。我院开始批判“三家村”的活动。中文系4月26日首先召开全系师生动员大会。然后分组和全系性对邓拓、吴晗、廖沫沙等的所谓“反动”学术观点和政治思想进行批判。政治系于4月30日召开全系师生动员大会。接着便分班举行批判会。
5月8日,《解放军报》发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社论。根据社论和区党委宣传部、统战部的指示精神。5月11日下午,院党委召开了扩大会议。决定在全院普遍开展“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本学期的教学。就以文化大革命为中心内容。并成立了以韦章平、郭钦纲、燕俊元、秦平、梁炎昌5人为文化大革命领导小组。晚上,各系部党支部作了动员布置,组织战斗小组。写大字报,声讨文章。12日晚上,召开了全院师生声讨“三家村”大会。
5月13日,院党委书记韦章平向全院师生作“开展我院文化大革命”的动员报告。
5月16日。中央的“五·一六指示”发表。6月1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的大字报发表。6月中旬,我院出现“满楼大字报,一片打倒声”的局面,斗争的矛头指向“三家村”和广西文艺界陆地、肖甘牛的同时,也指向学院党委委员和部分干部、教师,主要指向袁似瑶、马志红、周邦良、陈衣、覃宗义、朱棠、黄半文、刘文勇、云大赢、吴立通、王一桃、梁其彦、杨开辉、黄泽茂等干部和教师。
6月8日,院党委召开扩大会议,出席的有院党委委员、各系部党总支部书记、正副主任等。会上先由党委书记韦章平传达区党委文教书记伍晋南“关于当前文化大革命形势及有关当前文教工作的讲话”。接着讨论我院文革情况及如何开展运动等问题。会上大家感到当前师生的思想有些混乱,有的大字报矛头不对。需要引导学生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把矛头指向真正的牛鬼蛇神。这次会议没有人提出把教工学生划分左、中、右或排上、中、下名单问题(直到6月24日院党委扩大会议上。组织部长燕俊元才提出:“要做一些工作。干部、学生要排排队。介绍情况。要分上、中、下。过去表现情况怎样。这次运动表现情况怎样?”等。但回去后。有的系部划分了。有的系部根本没有划分或排队)。后来,有的群众组织硬说,6月9日各系部遵照院党委会议,把学生打成右派共178名。被迫写检讨书的共136人。是院党委镇压“文化大革命”。迫害学生的“六九事件”。
6月29日,自治区党委派的“文化革命工作组”进驻学院。人数约70人。队长是王野舟(区卫生厅厅长)。副队长范芳波(区人事局副局长)。张吟(区交通厅副厅长)。
7月1日,“文化工作队”队长王野舟在大礼堂对全院党团员作关于开展文化大革命的报告。下午各支部漫谈讨论。
8月5日,毛主席《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发表,同日南宁市召开万人大会,听取周总理“关于撤销大中学校文化革命工作队的录音报告”。8日,公布文化大革命的纲领“十六条”,顿时我院部分师生大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赶走刘少奇派来的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文化革命工队”。
8月18日,毛主席在北京天安门第一次检阅红卫兵。20日,我院最早的红卫兵组织“八一八”红卫兵宣布成立。负责人有周天绪。
8月24日上午。中文系红卫兵在潘余光、钟周健的组织指挥下。把系副主任韦善美、教师舒化龙、肖淑琴、黄泽茂、覃义刚等人。拉到中文系办公室门口“示众”。并戴高帽游斗学院一周,游斗后把舒化龙关在中文系办公楼下一间房子里半天。这是民族学院红卫兵第一次揪斗干部教师。
8月26日晚,中文系红卫兵在大礼堂批斗副院长袁似瑶。
8月27日,以政治系63级为主体的红卫兵共160多人在语专大楼召开大会,宣布成立“红旗战斗队”。主要负责人韦增昆、曾煌辉、宁彪、陆崇伟等人。
8月28日,中文系红卫兵在潘余光、钟周健、谢森兰的组织指挥下,抓了我院党委书记韦章平、副院长袁似瑶、党委委员周邦良、马志红等人押到南宁市去参加游斗。接着政治系、语专红卫兵成员周天绪、陈以强等带领一批红卫兵去抄了袁似瑶、韦章平、周邦良等几家。抄走了袁一些书籍和几个皮箱。
8月29日,本院八一八红卫兵联合其它红卫兵组织成立广西民族学院“红卫兵”大队。主要负责人有潘余光、周天绪、隆科、钟周健、陈以强等人。随后,干训部学员和院部分工人组织成立“赤卫队”主要负责人有覃寿澄、陶风山等。
9月2~3日,“文化革命工作队”组织全院师生批斗周邦良。
9月5日,“红旗战斗队”成立“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主要成员是各系的班、团干。主要负责人是黄承、韦运辉等。
10月6日,在《全国在北京革命师生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誓师大会》的影响下。“红旗战斗队”首先对文化革命工作队进行批判。随后于10月27、28日。11月15、16、17日。12月7、8日又先后召开全院性和个别红卫兵组织的批判会。批判所谓工作队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10月29日,“红卫兵大队”在《红旗》杂志社论“是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就必须彻底地进行批判”的口号下,又掀起了“批判以韦章平为首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狂潮。随后又在11月14、17、21、28、30日。12月15、16日召开全院性和个别红卫兵组织的批判会。
12月4、7、9日。“红卫兵大队”联合一些群众组织,集队到市内参加批判所谓“以韦国清为首的区党委所贯彻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会。
12月20日,我院“红卫兵大队”《专揪走资派战斗队》前去武鸣华侨农场调查韦章平的所谓“三反罪行”。随后“红卫兵大队”又与南宁市一些群众组织联合调查南宁市市长、市委副书记韦纯束的所谓“三反罪行”。
12月26日。由“红旗战斗队”、“东方红红卫兵”、“915毛泽东红卫兵”、“红色政权红卫兵”、“毛泽东思想警卫队”等20多个群众组织,联合成立“革命造反兵团”。主要负责人有沈君积、黄承、班兵、钟宏有、覃乃勉、唐毓贵等人。
元月7日。我院“红卫兵大队”、“七一红卫兵”等群众组织,联合广西日报社部分“造反派”夺取《广西日报》大权,并成立封闭《广西日报行动委员会》出版《每日电讯》。
元月13日起,“红卫兵大队”批判院党委发放串连费,煽动干部和工人,学生外出串连,推行“反革命经济主义罪行”。
元月23日,在上海“一月革命风暴”的影响下,我院两派群众组织都出动队伍到办公楼夺权(主要是抢夺公章),两派师生员工彼此互相对骂,争先恐后破门跳窗、砸办公桌。结果公章被“革命造反兵团”夺得后,贴出一张“夺权通令”。主要内容:“从广西民族学院革命造反兵团夺权委员会夺权之日起,我院党委、院部及所属部门负责人,不准擅离职守,不准消极怠工,严守工作岗位,和我们并肩作战”等等。
2月28日,在毛主席“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号召下,我院中层干部韦善美、韦日科、何国干、梁炎昌、姜福春、石恒昌、莫启旭、李秀举、石清、黄中枢、林大凡、曾杰、黄绍邦等人,成立“忠于毛泽东思想战斗队”,主要负责人黄中枢、莫启旭。
2月21日,“红旗兵团”召开批判区党委统战部部长梁华新大会。
3月初。毛主席的“三·七”指示发表,号召实现革命大联合、复课闹革命。军队代表也在我院两派群众组织做了工作。但我院大部分红卫兵还是深受社会上所谓“反二月逆流”极左思潮的影响,联合不起来。我院“造反兵团824部队”还到南宁市内参加十多个群众组织发表《告全市人民书》,认为大联合是“和稀泥”。
3月间。“红卫兵大队”专案组负责人周天绪等人先后派人和亲自出马到宜山、河池、武鸣、象州、龙州、广东、上海、福州等地调查收集副院长郭钦纲、袁似瑶的政历情况,从“打倒”的需要出发,综合整理以后,以大字报的形式公布。
4月某一天,“红卫兵大队”抓学院党委书记韦章平去审讯。在审讯过程中,梁宗鹏将韦按倒在地,再对韦猛踢一脚,使韦倒地几分钟站不起来。
4月16日,“革命造反兵团”到南宁冲击广西日报社。4月21日又拉队伍到广西日报社门前静坐,至5月1日后才撤回。
5月5日,“革命造反兵团”改名为“红旗兵团”,主要负责人姜福春、曾宪恒、唐毓贵、袁振华、蒙方能、王宗烈、黄寿西等人。林大凡代表“争朝夕战斗队”到会祝贺,表示支持。
5月7日,我院两派群众组织都派队伍到广西教育学院去分别支持并参加同观点的一派,互相打石头仗。这是南宁大专院校武斗的开端。
5月25日至27日,“红旗兵团”参加南宁市的“422”群众组织,3次冲击广西日报社,夺取军管的广西日报大权后,自己出版油印的广西日报。我院红旗兵团是驻守报社,出版油印广西日报的主力之一。
5月29日,我院“红卫兵大队”、七一红卫兵、延安游击队、八一红卫兵、红色造反兵团、鲁迅战斗队、113红卫兵、莽崑崙、五尺枪、韶山、抽宝剑、红烂漫、炮声隆、小八路、反修战斗队等15个群众组织。联合成立“三七司令部”归属“广西联指”,其主要领导人有梁宗贤、潘余光、钟周健、黄天绪、黄仲嘉、阳健红、陆隆陈、梁宗鹏、黄兆杰、杨清震等人。
5月30日,“三七司令部”派出数百名红卫兵在潘余光、梁宗贤的率领下,以保卫“广西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指挥部”为名,前往南宁准备参加围攻“广西工总”和攻打南宁一中红卫兵等战斗,并在南宁朝阳广场大贴大字报、漫画、攻击另一派,为战斗制造舆论。
6月9日。“三七司令部”借口所谓纪念“六九”事件一周年,在《三七战报》上发表“发扬革命造反精神,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文章。同时揪斗韦章平、郭钦纲、秦平、韦善美等院系领导干部。
6月13日南宁一中发生武斗,我院学生梁红阳、潘余光遵照“广西联指”指挥部之命,动员并带领“三七司令部”成员二、三百人到南宁一中参加武斗(当时的武器是钢叉、长矛、大刀、石头、弹弓等),接着又去攻打南宁航运局另一派群众组织“广西工总”的据点。
同时,我院另一派群众组织“红旗兵团”也派出约一、二百人去支援南宁一中同一派组织的战斗。
7月初解放军代表联络员张官德、余××、邬××进驻我院。张官德在多次会上说:“民族学院,我了解了一下,走资派、叛徒、特务、乌七八糟的人也不少,我们主动向他们进攻了没有!有没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代理人?究竟谁代表国民党、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利益?要敢字当头,不然就是右倾”。巩清华也说:“搞革命大批判,没有搞得轰轰烈烈。我们学院基本上还不动到走资派、叛徒、特务的一根毫毛”。
7月中旬,中文系红卫兵批斗副主任韦善美和教师舒化龙、黄文龙、肖淑琴,班主任覃义刚。学生姚尚球第一个用脚猛踢覃义刚,接着梁勇、谢森兰、钟周健等人也对覃、韦、舒、黄等人拳打脚踢。
8月上旬,中文系三七司令部一派群众召开批斗大会,在批斗之前,先把陪斗人员拉到屋檐下站着,低头弯腰。这时姚尚球突然从背后对舒化龙同志猛踢一脚,当场把舒化龙踢倒,腰部受重伤,几个月都伸不直。
8月中旬,“三七司令部”潘余光、谢森兰率领一批红卫兵学生去抄舒化龙的家。抄走饭票20斤、代金券20多元、《百科全书》一套(上、中、下)3册、《辞海》分册7本、大相簿1本、新枕巾3条、还砸烂了镜子、瓶子、碗等物。
8月20日政治系学生宋连珊乘船去邕宁县采访抢枪活动中,行至邕江青山塔附近,被埋伏在岸边的另一派群众组织开枪击中,不幸死亡。
8月间,中文系“三七司令部”一派群众在潘余光、钟周健的组织发动下。连续几天批斗韦善美,每次批斗,钟周健等人都把韦反绑下跪。在一次批斗会上韦因多次被批斗下跪膝盖破伤胀痛,事先用卫生衣布包好以防加重。被钟周健发现后。把韦的包扎布扯下来,接着对韦更凶猛地拳打脚踢。
10月7日,我院“红旗战斗队”红卫兵四、五十人,在王宗烈的带领下,去抄了中文系覃宗义的家,当时,覃争辩说,你们没有公安机关的搜查证不能抄家。因而被打伤倒地。家属被赶出门外。家中被抄走一些书籍、笔记本、简历表、菜刀等物。
10月17、18日,群众组织“三七”、“独八”在《斗私批修》战报上发表“打倒韦章平的社论和《关于坚决打倒民院党的二号走资派郭钦纲》的声明”,表示不打倒韦、郭死不罢休。
10月20日“三七”、“独八”司令部政治部发表《关于目前形势的严正声明》。主要内容有:坚决打倒刘、邓、陶在广西的代理人伍晋南;坚决支持好干部韦国清站出来闹革命;坚决打倒我院走资派韦章平、郭钦纲、秦平、袁似瑶、周邦良、马志虹;坚决支持燕俊元站出来和师生员工闹革命。
10月底和68年元月间,中文系学生、“南宁大专院校红卫兵联合司令部”副参谋长谢森兰(又名谢鹰)两次带队去抄韦善美的家,第一次抄走书籍60多册,第二次抄走文稿、笔记本、望远镜等物。
11月19日,中文系“三七”红卫兵十多人抄了讲师潘谦的家,抄走手表1块、笔记十多本、相片一批和潘在区《壮文报》的工作证2张。
12月间政治系三七司令部一派群众批斗副院长郭钦钢。文增干等人手执棍棒到郭家把郭押去一坡政治系教学楼批斗。途中,文增干边走边用棍棒敲打郭的脊背和腰部,使郭受重伤,至今还有后遗症。
12月底,“三七司令部”部分成员在梁宗鹏、韦统标的带领下。去抄图书馆副馆长白芝灵的家。抄走了两枚解放中南纪念章和其爱人朱新的大学毕业文凭等物品。在抄家过程中,韦统标还把白芝灵拉出门外拳打脚踢。使白跌倒在地。
1月4日晚上,南宁一中“指点江山”红卫兵。认为我院组织部长燕俊元家里有钱有粮,有短枪,又是另一派的“黑高参”,其儿子燕忠英又是“后备军”的成员。就从市内拉队伍来抄燕家。抄走了一些物品,并打了燕的儿子。我院“三七”司令部头头,潘余光、梁宗贤、钟周健、周天绪、阳继红、黄仲嘉等人。就认为“红旗兵团”勾结外单位的人来抄支持他们的领导干部的家。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决定进行报复。随即集中“三七司令部”红卫兵队伍,冲击院党委书记韦章平,副院长郭钦纲、人事处副处长韦日高、党委办公室主任秦平、院办副主任崔振荣等的家,进行抄家抓人。除韦章平趁天黑逃出屋外躲避幸免被抓、被打外,其余4位同志均被抓住,一路拳打脚踢、推拉到“三七司令部”据点(语专楼)后,又继续毒打。崔振荣被打昏在地,眼睛被打伤。韦日高眼角被刺了一刀,腹部被捅了两刀,(现均留有伤痕)。被抓去的同志一直被折磨到次日清晨。在抄家时,崔振荣被抄走了手表1块,收音机1台。战利纪念品——日本马刀1把。次日崔振荣进医院治伤1个月。韦日高住院3个月。
2月16日,我院两派群众组织,共同召开了《打倒派性,增强党性,捍卫三个照办,全面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促进实现革命的大联合誓师大会。广西革筹、广西军区、南宁驻军的代表韩世福参加了大会,并在会上讲了话,要两派都要按照“革筹”和“军区”的指示办。
2月24日,院革委动员,全院师生洗刷派性标语,上缴枪支弹药。
2月25日,广西革筹领导人韦国清等来我院和我院两派负责人座谈。下午还接见了全院师生。
2月26日,我院两派共同开办的第二期“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开学。
2月27日至3月2日,“三七司令部”广播:我院各系部、班级、科室都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
3月5、6日,两派群众组织会同审查干部、各自申明对干部政治历史的看法。“红旗兵团”认为:郭钦纲、秦平是革命领导干部。应参加学院的“三结合”“三七司令部”则认为:郭是“反动的三青团骨干”“叛党分子”。秦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都要坚决打倒。同时“兵团”认为:解放干部还未达到70%以上,成立院革委的条件未成熟,而“三七司令部”则认为:兵团有意阻挠革委会的成立。并组织群众在院内游行示威,高喊“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一定要11号以前成立院革委”。驻院解放军联络员坚决支持这个口号。
3月11日,“广西民族学院革命委员会”成立,成员名单:
副主任:巩清华 燕俊元 崔振荣
委员(15人):梁宗贤 兰勇 黄文龙 黄兆杰 潘余光 韦辉良 曾煌辉 黄承 潘乃球 刘伟仁 阳继红 段文斌 杨清震 蒙方能 黄远征
政工组:黄兆杰 黄远征(这两个是负责人) 杨清震 韦辉良(两人负责主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黄文龙 黄承
3月25日,“三七司令部”政治、中文红卫兵揪斗韦章平。“兵团”广播:“三七”单方面揪斗韦章平是搞派性的反革命斗争会,违反毛泽东思想,是把矛头对准革委会。
“三七”广播:“兵团”硬拉黄绍邦参加“语专”文革领导小组,我们坚决反对。
3月26日,“三七”语专红卫兵揪斗干训部副主任林大凡。27日又发表了《关于敦促“红旗兵团”揪出反革命分子林大凡的严正声明》。
3月29日,我院“三七司令部”又以反击“右倾翻案风”为由揪斗副院长郭钦纲、中文系主任陶保恒、干训部副主任林大凡。
3月31日,“红旗兵团”带队到南宁参加“广西422指挥部”召开的“粉碎右倾翻案风誓师大会”并贴出“民院成立革委会是军区实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试验场。是军区接管民族学院大权”等内容的大字报。
4月7日,“红旗兵团”贴出和“西大革联”医学院“闯”“农院革联”四组织署名的“韦国清不能参加区革委会的声明”。
4月10日,院革委召开“誓死保卫毛主席,彻底粉碎2月右倾翻案反革命逆流誓师大会”。
晚上,“三七司令部”揪斗“右倾翻案风黑干将”秦平。
4月12日晚,院革委会召开“批判贺、霍、付、谢、袁大会”,会后宣布我院师生明日去参加南宁市革委会成立大会。“红旗兵团”成员蒙改良走上讲台宣布:“兵团”不参加这个成立大会,市革委的成立不走群众路线,是违反毛泽东思想的。谁扛院革委会大旗去参加成立大会,后果自负,当晚“兵团”有人把院革委大旗藏起来。
4月13日,院革委负责人带领我院大部分师生前往区体育场参加南宁市革委会成立大会。“红旗兵团”则带领兵团成员扛着院革委大旗到朝阳广场参加“422指挥部”召开的抵制市革委会成立大会。晚上,院革委召开紧急会议。“三七司令部”要求院革委会处理如下问题:(1)勒令“兵团”坏头头检查偷院革委会大旗去开“黑会”的卑劣行为。(2)院广播站马上广播南宁市革委成立的消息。(3)段文斌为什么同意开校车送“兵团”去朝阳广场。后因院革委成员中对这些问题意见分歧较大不能统一,没作出什么处理决定。
4月中旬某日。“三七司令部”中文系群众,去中文系教室批斗教师舒化龙、肖淑琴,拉系副主任韦善美陪斗,由于韦经常被斗,而且每斗必跪,膝盖被损伤发炎化脓。就用棉花包扎膝盖。在这次批斗会上,他们要韦挽起裤脚跪下,当发现韦膝盖包扎时,就打得更凶狠。散会时,韦走不动,梁勇等几个人就连打带推,把韦推出教室后,还猛踢韦的腹部和阴部,梁勇等走后,韦艰难地爬到一坡开水房附近,幸有一教工走过看见,才把韦扶送回家。
4月中旬某日,“三七司令部”头头黄兆杰、钟周健组织带领一批人,把干训部副主任林大凡从五坡宿舍抓到一坡教工食堂进行毒打,并用黑墨汁泼林的脸,然后给林挂黑牌回家。这次殴打,林身上被打得多处淤血黑肿,卧床数日不能走动。
5月3日,“红旗兵团”贴出了“警告燕俊元”“对院革委工作计划的看法”等大字报主要内容说“燕的讲话是继续镇压革命师生的白色信号”“只提出批判贺、霍、付是一个原则错误”等等,还刷出标语“打倒广西土皇帝”“打倒广西的反革命两面派”“革命委员会好,派委会坏!”
同日,“红旗兵团”成员梁舒,复盖“三七司令部”的大字报后与梁宗鹏、姚尚球发生争执,结果梁舒(女)被梁宗鹏、姚尚球打肿眼睛,闹到院革委,副主任巩清华叫双方都回去“斗私批修”。“红旗兵团”不服。晚上就向革委会提出“抗议书”并要求巩清华马上解决问题。巩于5月8日打算召集两派红卫兵到大礼堂开会解决,但革委会常委意见不统一,开不成会。
5月10日,“三七司令部”组织一派群众揪斗所谓“右倾翻案总后台”韦章平。
5月16日,“三七司令部”召开“彻底埋葬我院反动(五·一六)声明大会”。揪斗了所谓“声明”的黑后台、黑干将韦章平、秦平、郭钦纲、韦善美、石清、林大凡、梁炎昌、白芝灵等院领导和中层干部,会后又进行游斗,当走到三坡东侧路上时遇到挑粪的夫妇,中文系三七红卫兵谢鹰等几人就从农妇手里拿粪勺往韦善美同志嘴里灌,韦闭嘴摆头灌不进,他们就撕破韦的衣服,踩住韦的脚拿大粪泼满韦的全身。
5月22日,我院中文系学生、“红旗兵团”成员蒙改良从广西大学走去南宁。当走到华强路粮所附近时,被埋伏在路边的另一派人开枪击中颈部,先被送到“红卫医院”但该院某些医师认为,不是自己同一派人而把蒙拖到朝阳广场丢放,后被人抬到广西医学院抢救,但因受伤是要害部位,而且未得到及时治疗而死亡。
6月4日中午,中学部高19班(兵团成员)覃秀文(六)在教室讲台上用粉笔写错了标语:“坚决打倒美国黑人抗暴斗争”“三七司令部”就派人保护现场拍照,报派出所,开声讨大会,发表严正声明说“覃直接把矛头对准我们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要求院革委严肃处理。覃害怕跑出外面躲避,随后院革委开会讨论,是否要把覃逮捕起来,定为现行反革命分子,但因革委会中两派意见不统一,没有定下来。
6月9日,我院“三七司令部”负责人梁宗贤、潘余光、周天绪、钟周健、黄仲嘉、杨清震等人开会。决定出布告,勒令要韦章平等30多个院系领导干部教师于当天上午8时到大礼堂去接受批斗。韦章平等人到礼堂门口后,由早已分工好的“行刑队”左右两人抓住一个“批斗对象”的两手和头发,推押到大礼堂舞台前跪下,由周天绪、梁宗贤等4人作煽动性的讲话和批判发言,讲台上人每讲一段台下的行刑队就对批斗对象一顿拳打脚踢。韦章平、郭钦纲、秦平、韦善美、林大凡等人被打得多次翻滚在地。批斗会后又推押韦章平、郭钦纲、袁似瑶、马志虹、周邦良、唐美真、徐方治、朱棠、白芝灵、石山、赖伟、潘谦、米景源等18人进行游斗。从大礼堂到校门口市场和校内几个坡绕行一圈,再回到礼堂侧门跪下,“纠察队”队长韦统标又用厚竹片逐个抽打。整个批斗过程近3个小时。韦章平、韦善美、郭钦纲、石山等人被打成重伤。韦善美、林大凡左眼被踢流血,有的已不能走回宿舍,至今还有严重后遗症。
6月中旬。我院革委会专管治保工作的张乃斌,集合所谓“牛鬼蛇神”到院办公楼门口训话,勒令这些人各自准备行李、粮票,下午到语专大楼集中住宿,劳动,斗私批修,写检查。当时被关进去的有:韦章平、郭钦纲、袁似瑶、秦平、周邦良、石清、梁炎昌、石山、潘朝祥、白芝灵、杨梦蛟、李永祥、覃宗义、朱新、赖伟、徐方治、欧阳祥、李美南、梁琴、谢兆崇、黄半文、韦善美、陶保恒、粱超然、黄克诚、刘衡粹、陈衣、韦学贤、潘谦、梁其彦、黄书光、舒化龙、罗汝忠、朱棠、刘文勇、杨亚雄、杨颙、马志虹、林大凡、吴立通、唐美真、徐静莲、曾庆熙、刘自民、杨开辉、谭绍圣、吴致远、高金堂、汪正、米景源、张业兴、何以刚、曾敏、黄天仁、杨异超、何甫才等干部教师、工人共50多人。后来又陆续关进黄鸣、黄绍邦、黄志谋、黄承、唐毓权、覃万珠、韦高峰、韦连道、韦开端、石宝童等十多人,白天被拿枪的纠察队押去农场劳动,或到各个坡打扫厕所、马路,有时脖子上还要挂个黑牌,每餐不准吃一角钱以上的菜,晚上回来写检讨交待材料,接受各系部、单位、或全院性的批斗。家中送钱、粮物品等,要经过持枪在门口看守的纠察队检查和许可。被关押时间短的2、4个月,长的达一年多。
6月×日,我院政治系讲师黄鸣、沈君积与该系学生(兵团成员)曾煌辉等人在政治系办公室谈话时,“三七司令部”头头梁宗贤叫潘余光(兼“三七”军事部长)派人拿手榴弹扔进办公室。但潘害怕未执行这个指令。
6月×日,“三七司令部”头头潘余光、周天绪、梁宗贤、梁宗鹏等在我院灯光球场召开群众大会,并组织“三七”红卫兵把我院60多个被诬为“牛鬼蛇神”的干部、教师拉到球场当众强制进行侮辱性照相。他们把这些干部、教师逐个押出来跪下,由两个人手抓头发,脚顶腰部作“举手投降”的姿势,由中文系“三七”红卫兵李茂青一个一个的进行拍照,然后在一坡十字路口进行侮辱丑化照片展览。
6月14日,“三七司令部”一批红卫兵由周天绪、姚其隆带领,去抄了归国华侨中文系教师朱棠的家。抄走了上海手表1块,人民币60元和一些书籍。
7月3日,“三七司令部”派人去抄了我院汽车司机高金堂的家。
7月6日,区革筹宣教组组长楚仲秀到我院作报告说:“新422的大方向是错误的,如此下去要全军覆没”。还批评了我院革委对“敌”斗争不力,希望赶上去。
晚上,驻军代表巩清华向全院师生宣读解决广西问题的“七三布告”。
7月9日,我院革委会召开了欢呼并坚决执行“七三布告”的大会。
7月10日,“七三司令部”宣布我院“国民党残渣余孽”韦章平等57人“政治死刑”。
7月13日,院革委召开研究有关扣发走资派工资等问题。会上,审干组组长周天绪提出,把韦章平、秦平确定为批斗对象,并提出扣发49人的工资和停止何甫才、黄克诚、杨梦蛟的工作。并说:“目前主要是落实‘七三布告’争取教育受蒙蔽的群众,确定我院批斗对象问题是清理阶级队伍的关键,所有坏家伙都要揪出来,韦章平、秦平是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我们学院也有人受蒙蔽了,秦平、朱新、林大凡是祸首,干了很多坏事。”
7月15日,“七三司令部”带队前往南宁朝阳广场参加广西革筹、南宁市革筹在区体育场召开的“热烈欢呼、坚决贯彻执行、勇敢捍卫《七三布告》誓师大会”。“兵团”拒绝参加。
7月18日,我院预科部学生“兵团”成员唐现保在参加从我院农场送粮食去给被围困的“西大革联”师生,途中到可利村边,被心圩公社四联大队可利村民兵陈沛麟开枪打死。
7月21日,我院革委副主任熊俊元在大礼堂向全院师生作“关于揭发韦章平”的动员报告。
7月23日,广西革筹、广西军区、南宁驻军、南宁市革委、南宁专区革委集队到我院灯光球场召开“坚决贯彻、誓死捍卫伟大领袖毛主席‘七一八’批示,全面落实中央‘七三布告’誓师大会”。
7月25日、29日,“三七司令部”两次组织批斗韦章平。
7月底,“三七司令部”中文系学生谢鹰、钟周健、潘余光等人多次组织批斗,殴打该系教师王生才(又名王戈)其中有一次王腹部肝躯被猛踢一脚,致使王7、8个月气短无力,走路直不起腰来。又有一次批斗时,谢鹰等人强制王跪在石粒上,以致石粒扎进膝盖而受伤流血,至今尚有伤痕。
7月间,院革委副主任燕俊元宣布停发中文系63级学生吴中任和吕孟禧的工资,并勒令两人到农场劳动,理由是:吴在64年写了内容互相矛盾的所谓反动文章,而吕保庇吴的错误。69年又要他俩到平果县劳动,12月回来后吕得分配工作,吴又在十四大队宣布为政治上有“三反罪行”而被学院保卫科押送到贵县西江农场监督劳动。一直到1974年5月才得到分配工作,吴被强制劳动及扣发工资,历时将近6年时间。
7、8月间,“三七司令部”派遣语专中队红卫兵由黄兆杰等率领,先后5次去抄干训部副主任林大凡的家,每次抄家前,都把林抓到房门口跪在地上进行踢打,把林的爱人、小孩赶出宿舍然后进行抄家,其中有一次抄走林的《古文评注》1册,乒乓球拍1副,铁钳1把,林与越南胡志明主席合照相片等物,除相片得回之外,其余均已不知下落;再有,某一晚上黄兆杰、陆隆陈、黄子勇等人把被关押在语专楼的林大凡和语专主任黄绍邦,抓到楼上阳台上进行批斗殴打,林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咀唇出血,第二天上午又被押去礼堂参与全院性的批斗会。
8月1日,我院“红旗兵团”发表声明,退出“新广西422指挥部”。
8月6日,我院政治系63级学生“三七”成员兰朝定到南宁市华强路、解放路一带参加两派武斗中,因本人无临战经验,丢手榴弹到防空洞口,弹片反弹出来炸死。
8月上旬,“三七司令部”中文系红卫兵的五、六十人在谢鹰、钟周健、潘余光等人的指挥下,在一坡干训部食堂右边马路上围攻殴打中文系教师黄文龙,先是谢用拳头打,接着其他人用脚踢、棍棒打、砖头砸,以致黄当场晕倒在地,肋骨被打断两条,此后,尿血、便血一个多星期。同日黄还被他们抄了家,抄走了书籍50多本,笔记30多本,罗马手表1块。
8月上旬,“三七司令部”“纠察队队长”韦统标,指挥几个纠察队员将政治系讲师黄鸣、沈君积绑起来,从一坡一栋楼政治系办公室押到二坡食堂前十字路口处当众下跪,接着又拳打脚踢。钟周健看见,也过来参与踢打。他们把黄、沈毒打一顿之后,又押回政治部楼前,分别跪在大门两边,再按下他俩的头,猛踢下腹部等要害部位,以致严重内伤,卧床数日不起。
8月间,“院革委”决定把“红旗兵团”头头之一,中文系学生黄志谋定为反动组织“中国青年党”的嫌疑对象进行立案审查,一直折腾到69年9月才分配工作。
8月间,我院中文系学生“三七”红卫兵黄世荣,回家乡凤山县参加武斗,踩中地雷死亡。
8月间,我院预科部学生“兵团”红卫兵王老香,到南宁市解放路一带参加武斗,被炮击震死。我院农场工人王天仁被抓到语专大楼关押、批斗。先在厕所用砖头猛砸自己头部、受伤流血,某日又冲到语专大楼前跳河,被拉上来未死。过后院革委把他遣送回河南省确山县老家途中,他在火车上又用刀片割断咽喉动脉,因流血过多而死亡。
8月14、15、16三日,我院革委连续在大礼堂组织批判所谓“谢、袁及其伸进民院的黑手”大会,并于15日上午责令院革委副主任崔振荣停职反省。
8月21、22日,我院“三七司令部”又继续在大礼堂召开批判“谢、袁伸进民院黑手”大会,钟周健、梁宗鹏、韦统标等人推押膳食科科长李秀举、院办公室副主任崔振荣上台跪下后,钟、梁等人就用备好的牛绳从后面勒李、崔的脖子,并用膝盖顶住腰部然后再拳打脚踢,因梁宗鹏勒崔的脖子太紧,使崔的脸色由白变黑,最后昏倒在地。
8月26日,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成立。我院师生前往南宁参加庆祝大会。
8月29日,我院师生前往南宁参加“欢呼”《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社论《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布署前进》誓师大会。
会后,前往展览馆参观所谓“盘踞在展览馆一小撮阶级敌人罪行展览”。
8月31日、9月2、5、6、7、9、11、14日“红旗兵团”头头黄志谋、曾熄辉、黄承以及黄鸣、姜福春等人被连续批斗。
9月9日,“三七司令部”揪斗所谓“兵团黑后台”崔振荣。
9月上旬某晚,“三七司令部”黄兆杰、陆隆陈、黄子勇等人组织指挥语专中队红卫兵,抄了专科主任黄绍邦、教师陈克章、陈景华、房英(均是归侨)以及李增爱、韦编贤的家,抄家时,把李、韦押到房门口下跪后,抄走了李、韦两人的部份书籍和笔记本等物,黄绍邦连这一次共被抄家两次,被抄走收音机1台、刀1把、书籍、笔记本、相片等一批。
另一晚,梁宗鹏、韦统标又组织、主持批斗了政治系64级学生“兵团”成员邓继国、邓被按倒跪下,被穿皮鞋的人猛踢腰部和肝部,以致严重内伤,一两分钟讲不出话来,至今仍不时有隐痛。
9月22日,“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数十人进驻我院,负责人是谢崇富、李天来等。
10月8日,“工人、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在大礼堂召开全院师生大会。会上由工宣队负责人谢崇富作“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开学动员报告,报告分析了我院“阶级斗争形势”,提出了今后的“战斗”任务。
10月某晚,“三七司令部”梁宗鹏、韦统标等人把政治系学生、“兵团”成员覃万珠拉到一坡第一栋楼上一间房子里进行“审讯”并把覃绑起殴打,然后又拉到中文系楼和语专楼关押起来。
11月2~5日,“我院工、军宣队”举办的第二期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开学,号召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向“阶级敌人刮起12级台风”。全院贴出了500多张大字报,攻击、诬陷院系领导干部、教师以及攻击另一派群众组织,为进一步对干部教师进行政治迫害和加速“受蒙蔽的群众反戈一击”制造舆论。
11月6日,在驻院工、军宣队的直接组织指挥下,我院又开展对院党委书记韦章平的“批判斗争”。
晚上,政治系批判该系教师黄建权以扫除“对敌斗争”的干扰。因黄说“工人宣传队不掌握斗争大方向”。
11月4日,驻我院工宣队郎振杰,“红卫兵”梁红阳、周斌、吴素文、潘余光、黄吉清、李海生等人参加南宁市所谓“工、农、兵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工、军宣队、全院师生“热烈欢送”。
11月21日,中学部372名学生毕业,奔赴农业第一线,工、军宣队及全院师生热烈欢送。
12月上旬,“以院革委斗批改办公室”名义,由麻务金主任召开和主持的几次全院性批斗会,连续批斗了韦章平、郭钦纲、秦平、韦善美、林大凡等院、系领导干部。其中还召开了所谓“宽”“严”会,“宽”了政治系教师欧阳祥,“严”了中文系教师徐天武定为“国民党特务分子”。
12月21~31日,我院各系68级毕业生陆续毕业离校。
元月13日院革委会召开各系部负责人和工宣队分队长以上扩大会议,李天来和燕俊元主持会议,有麻务金、黄种嘉、黄淑芬等人参加,会议决定:对被揪出来关、押在外语楼的61个被审查的人进行分类,区别对待,有些人放出来办学习班,“分化瓦解”。
元月22日院领导小组召开扩大会议,由李天来主持,燕俊元布置工作,有麻务金、刘伟仁、潘寿全等人参加,工作安排内容:对袁似瑶、马志虹、周邦良(下面简称袁、马、周)展开群众性的大批判;从2月3日至14日对袁、马、周进行揭发,大小会批判;建立暂时党小组,搞整党建党工作;元月27日开始办整党建党学习班。
2月26日驻我院工、宣队、院革委会发出关于整党建党的具体做法的通知,要点有:
第一阶段:大动员、大学习、大揭发、大批判。(1)大动员,明确意义,端正态度;(2)学习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史;(3)充分发动群众,深挖细找,进行四查(查历史、档案、来路、表现);(4)对袁、马、周进行大发动、大检举、大揭发,做到口诛笔伐,大字报、大造舆论;(5)对袁、马、周进行大批判、大斗争,必须做到两个结合(大会小会结合,中小会追、大会批,党内外结合)。要求:边学习、边揭发,做到理论联系实际,“把刘少奇安插在我院的代理人韦章平之流进行揭发、批判、斗争,肃清流毒”。
第二阶段:整顿党的组织,党员斗私批修。
(1)继续狠抓对敌斗争,搞好清理阶级队伍,做好清除废料摸底工作;(2)狠抓党员斗私批修,自觉革命,提高党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
第三阶段:加强党的组织建设,保证党的纯洁。(1)反复学习毛主席关于建设政权问题有关论述;(2)讨论恢复党的组织生活;(3)建立党支部;(4)吸收党的新鲜血液;(5)清除废料。
2月26日革委会召开会议作工作安排:2月28日把几十个审查对象的材料公布于众,进行讨论,3月上、中旬预计拉、批、站的对象;3月中、下旬大批判袁、马、周;3月下旬至4月下旬搞整建党工作,从思想上吐故纳新,搞大批判,党员斗私批修,建立临时党支部。
5月13日一部分师生员工和被审查对象集中到广西大学,参加十四大队斗批改学习班。我院编为第四连,负责人:巩清华(解放军)、燕俊元、柳湘君(工宣队指导员)。
十四大队四连4个月的斗批改工作总结中提到:至9月13日止,按政策解放了25个干部,定性处理20个批斗对象,还有29个人的问题虽未最后解决,但一般已由群众多次批判,问题基本弄清,材料陆续上报,另外,还处理了留校审查的25个学生的问题。
10月6日我院首届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四好单位、五好战士代表大会召开,历时3天。积极分子有:潘寿全、兰桂珍、覃树康、班荣立、韦仕元、兰荣汉、何秀英、黄月团、黄大雁、杨清震、赖秀志、李增爱、邓秀文、兰贵隆、文增干、黄锦瑞、韦统标、李荫才、覃旭、郭忠华、许兰高、覃志成、赖培珍等26人。四好单位有院革委等19个单位,代表200人,“五好”战士代表27人。
10月23日院革委会全体委员会议,巩清华主持,讨论徐方治、袁似瑶的定案处理问题,讨论结果:徐方治定为人民内部矛盾,予以解放,15个委员中有14人通过,只有麻务金保留意见,他认为应定为坏分子,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袁似瑶是属于犯“走资派”错误的好人,予以解放。
11月7日三结合领导小组(工、军宣队和院革委)召开会议,安排分工问题,巩清华负责抓清队和斗批改工作,燕俊元负责整建团的工作,崔振荣负责行政和战备工作。
11月13日革委会全体成员讨论秦平(院党办副主任)的定案处理问题,讨论结果:定为“犯走资派错误”上报。
11月21日,院革委会召开全体委员和各大组正副组长会议,由巩清华副主任主持,会议内容:如何加强战备教育,挖地道和防空洞,进行疏散动员。
11月24日革委会开会,讨论郭钦纲、黄半文、韦日高的定案处理,讨论结果:郭钦纲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予以解放、另行安排工作;定黄半文为叛徒、历史反革命,不戴帽子,从宽处理;同意对韦日高的审查报告书。
11月28日院革委会召开主要负责人和各大组组长碰头会,巩清华主持,主要汇报上一周开展大批判、复课活动,请进来,走出去,批斗改,深挖细找,办学习班斗私批修等情况并布置下一周要批判袁似瑶、秦平。
12月6日院革委会研究定案工作,军宣队邬恒光、工宣队长罗祥顺和张乃斌、梁武山、覃树康等人也参加会议,决议:韦开端(学生)“参加派性活动是受蒙蔽”,同意毕业分配;覃万珠(学生)劳动考查一年,以观后效(罪名是攻击毛主席和林彪副主席);黄承、覃秀文、覃考玲等3个毕业生的处理,即把材料转去所在单位处理,主要加强教育,责成其本人作书面检查;陶保恒定为叛徒、历史反革命;陈衣定为犯严重政治立场错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给予解放。
12月18日起又继续进行整党建党工作。
3月2日止整党建党工作告一段落。
3月3日起转入“二·五”运动,即“一打三反”运动(打击现行反革命,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
“二·五”运动领导小组成员名单:
组长:罗祥顺(工宣队长)
副组长:李文峰(军宣队负责人)
燕俊元(院革委副主任)
成员:宋桂芳(工宣队指导员)
崔振荣(院革委副主任)
麻务金(院革委委员)
“二·五”运动办公室工作人员:
施泽民(工宣队)、熊同开(军宣队)、麻务金、韦日科、张裕秀、陶炳麟、余汉照、庞朝彬、覃福强、姚舜安、何秀琼、曹文德。
4月2日“二·五”运动办公室决定:对陈克章老师的保姆唐翠琴(以所谓外逃地主婆为理由)进行隔离审查,并抄其家,抄走银行存折500元,现款90多元,两只金耳环等。
4月4日唐翠琴在房间用3条铁钉打进太阳穴自杀未死。医治好后,遣送回平南县原籍。
4月27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决定对李丽英的贪污问题进行停职反省、隔离审查。
5月5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作当前的工作安排:(1)办“五七”指示学习班,开讲用会,由杨清震负责;(2)狠抓政治案件的侦破,对幼儿园、小学学生喊反动口号和书写反标,拟集中小孩办学习班,由专案人员和小学老师负责;听敌台广播,由专案组集中重点人员办学习班侦破;(3)经济案,由专案组对李丽英、瞿文章、罗凤杨、杨水养、黄桂兰、何甫才、李永祥、黄家庆、黄祖铿等人的问题进行调查核实;(4)弄清杨水养侮辱、诱奸幼女问题进行处理,交公安机关法办。
5月23日“二·五”运动办公室决定:收听敌台广播重点对象、集中在黄柱石老师身上,由三连师生继续审查、批判;喊反动口号、写反标的小孩学习班结束,留两个小孩继续做工作,并举办其父母学习班,进行政策攻心;政治、中文连还对王一桃、单昆仑两位老师的“资产阶级思想”进行批判。
7月下旬,院整建党领导小组决定:第一批恢复组织生活的党员名单有赖伟、马志虹、冯深、黄中枢、燕俊元、刘伟仁、曾杰、莫启旭等83人,暂缓恢复组织生活的有徐方治、黄柱基、黄鸣、韦章平、袁似瑶等21人。
8月16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调整后的名单:
组长:兰指田(工宣队长)
副组长:郝继运(军宣队)
燕俊元(院革委副主任)
成员:崔振荣、柳湘君(工宣队指导员)、熊同开(军宣队)、麻务金、潘寿金、韦日科。
9月各单位建立党支部
10月院革委扩大会议,燕俊元主持,讨论成立“五七”连,到农场劳动,一共有95人,半天劳动,半天搞运动,由崔振荣抓,负责人:莫启旭、韦善祥,一排韦天科、二排曹文德、三排黄文龙。
10月7日革委会召开会议,燕俊元、段文斌、刘伟仁、麻务金、韦日科、崔振荣、潘寿全、熊同开、工宣队兰队长和刘指导员等人参加,讨论5个人的复查问题,讨论结果:刘衡粹、刘自民、吴立通等4人不定为敌我矛盾性质,粱超然不划为阶级异己分子,徐天武定为历史反革命,不戴帽子,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
10月22日经济专案会议,崔振荣、潘寿全、麻务金、何国干、熊同开、兰队长、黎师傅等人参加,讨论周莲芬、李永祥、杨剑青的结案问题。
10月24日政治专案会议,有潘寿全、麻务金、黄文龙、段文斌、刘伟仁、熊同开、班荣立、工宣队兰队长等人参加,讨论彭泊、陶保恒、袁似瑶等人案件,讨论意见:彭泊作为一般历史问题;袁似瑶的错误是严重的,但属犯了错误的好人;陶保恒担任国民党区分部书记,属于反革命性质,但为革命做了些工作,定严重政治历史问题,予以解放。
11月中旬,根据区革委会教育小组关于教育革命的指示精神,组织教工学工、学农、学军3个教育分队,分别到工厂、农村、部队去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
11月26日革委扩大会议,讨论更改谭绍圣的结论和石山、潘谦、汪正、杨梦蛟等人的定案处理问题。
11月19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扩大会议,兰队长主持,讨论杨金荣、瞿文章、陈国芬3人的经济案问题。
11月26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会议,兰队长主持,张乃斌对四个人的专案作介绍,讨论结果:对黄柱石收听敌台问题可以了结,不宣布,历史问题继续审查,对黄振中是否指使小孩黄丹(小学生)听敌台问题,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继续查,到“五七”连劳动;黄利娟讲反动话,结论性质属于反革命性质,只按内部矛盾处理,放到农场劳动;曾敏的问题维持原来十四大队的处理意见,交地道组管。
12月3日“二·五”运动领导小组讨论经济专案,燕俊元主持,讨论结果:蔡起招没有发现贪污,但弄虚作假,改报单据,要加强教育;黎月英属于贪污行为;杨梦蛟属工作差错,责任心不强;李丽英开除留用,察看一年处分。
12月4日,选潘寿全代表我院党员出席自治区党代会。
12月12日革委会召开扩大会议,曾杰介绍3个人的问题,讨论结果:杨梦蛟定为重大政治历史问题;米景源维持原汉奸分子,不戴帽子结论不变,以后表现好,再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刘文勇不重戴帽子予以解放;对林大凡要进一步交代政策,进行“政策攻心”。
1971年2月,我院开始招收第一届工农兵学员。
5月7日,政治系工农兵学员毛凤鸾因所患的“勾端螺旋体”病复发进广西军区三〇三医院治疗。住院期间,区党委书记韦祖珍、区革委会副主任王泮文、区政治工作组领导许圣庭、张智理及许倩(韦国清夫人)等同志先后前往医院探望。认为病情比较严重,怀疑有人迫害她,有必要派人到民院将毛得病的原因和“受迫害”的情况调查清楚。为此,区政工组便决定由曾小平(女,区政工组组织小组干部)、姚振兴(教育学院干部、借用)等4位同志组成调查组,于6月中旬先后到民院以“教育革命情况调查组”名义,用3周左右的时间进行蹲点秘密调查。他们先后找了少数教师和毛凤鸾、张小妹、张学群等20名左右的学生,以座谈会和个别谈话的方式进行调查,认为“政治系出现排斥、打击工农学员的情况,不是偶然的,是该系领导班子政治上领导无力、本人作风不正、没有形成坚强领导核心的必然结果”,也是“当前教育战线上一个值得注意的阶级斗争新动向”。最后经调查组集体讨论,写出《民族学院政治系部份教师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情况调查报告》(以下简称“情况调查”)。
9月2日,区政工组把《情况调查》正式呈报区党委。9日,区党委书记韦祖珍在报告上作出批示:“应把阶级斗争盖子揭开,把领导权夺回来,系里的问题这样严重,院的领导到哪里去了?不抓阶级斗争,不解决领导权问题,不仅方针政策等一切落空,而且势必变成掩护阶级敌人干反革命之事的地方。”10日,区政工组再将《情况调查》和韦祖珍的批示转发全区各大专院校,并要求:“除民族学院需要认真进行检查写出专题报告外,希望你们也从民院政治系这一问题中吸取教训,并结合本单位当前阶级斗争的情况,认真进行检查”。
9月16日,学院革委会召开专门会议,讨论贯彻执行韦祖珍批示的问题。19日,政治系召开全系师生大会,麻务金作了动员,院革委主任任国璋讲了话,在层层动员的基础上,政治系师生围绕“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问题,开展大鸣、大放、大字报、大批判。20日,政治系贴出了毛凤鸾、张学群、张小妹、谭桂英等于19日晚连夜写的第一张大字报。至21日止,全系师生共贴出大、小字报318张。
被揭发批判的干部、教师有马志虹、刘正金、彭大雍、曾宪恒、黄鸣等。黄鸣被监禁、批判长达半年之久。12月17日,黄鸣被定性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并在“打击工农兵学员,破坏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罪状中,列举了6条所谓的“罪行”。1973年元月3日,在全院群众大会上,黄鸣被公开宣布给予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由原讲师、哲学研究组组长调任干训部普通教师(1979年虽已平反,但仍有尾巴)。教师曾宪恒、彭大雍,干部马志虹、刘正金也被定性为“打击工农兵学员,破坏教育革命”,但没有给予处分和记录存档。马志虹由原负责全系教学工作调去图书馆工作,支部副书记刘正金调去干训部做一般干部,支委唐松球调去干训部任教。支部书记麻务金留任副书记。
1971年3月16日,区党委发出“关于清查‘5·16’反革命阴谋集团的通知”,“在全区有领导、有计划、有重点地分批发动群众,打一场深挖‘5·16’反革命阴谋集团的人民战争”〔桂发(71)15号〕。1971年5月1日,区革委政工组发出“关于政工系统全面铺开清查‘5·16’反革命集团的意见”〔革政字(71)33号〕。5月31日,学院在大礼堂召开大会,由蒙荫昭作“关于清查‘5·16’反革命阴谋集团的动员报告”。过后,即开始成立院清查运动领导小组。领导小组由任国璋、蒙荫昭(军宣队负责人)、燕俊元、郝继运(军宣队)、兰指田(工宣队长)、柳湘君(工宣队指导员)等人组成。下设运动办公室,由郝继运、柳湘君、高武芳、杨清震等负责。
参加清查的专案工作人员有:沈端发、朱耀枢、姚舜安、许直、朱慧珍、欧时宏、宋铭华、徐静连、黄仲嘉、章钧豪、桂安德、叶润青等。
被审查的对象有:黄鸣、王戈(王生才)、黄文龙、高鸿(谭永祧)、姜福春、谢品高、赖伟等人。
被立案隔离审查的有:黄鸣、王戈、黄文龙、高鸿、姜、谢、赖3人由所属单位审查。审查阶段分攻心战、接触战。再攻心战3步进行。原中文系65级学生高鸿于1970年8月毕业分配在北流县附城高中任教师,因怀疑“5·16”对象,于1971年8月中旬,经征得区党委清查办的批准,被带回学院立案审查。由于经不起政治上的迫害,10月27日在被关押处(外语楼)跳楼而死。(1979年4月6日,院党委对高鸿问题重新进行了复查,认为高鸿是“受林彪、四人帮修正主义路线迫害致死”,并将在审查过程中所形成的档案材料全部清除销毁。1983年,学院根据中发(1982)55号文件关于“文革”期间大专院校造反组织的重要头头和有严重问题的人要记录在案的精神,高鸿因原是学院“红旗兵团”负责人之一,被列为记录在案的对象。
1971年12月,学院开始转入批陈(伯达)整风运动,师生员工根据上级的布置和要求,参加一般性的学习和批判。
1972年6月7月至9月,学院召开中共广西民族学院第二届党员大会,到会的党员代表186人。中共广西民族学院革命委员会核心小组组长任国璋在会上作关于《沿着党的“九大”团结,胜利路线奋勇前进》的工作报告。大会选出任国璋等23位同志组成中共广西民族学院第二届委员会。他们是:任国璋、蒙荫昭、韦雄、李源、王宝兴、袁似瑶、邱启珠、郝继运、郭钦纲、秦平、徐征、廖一民、黄中枢、曾杰、韦日高、梁仁宣、张乃斌、黄柱基、詹佳影、马卿文、杨晓昕、兰荣英、陈秀琼。6月9日,新院党委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出席会议的有23人(一人因事请假),会上通过无记名投票选举任国璋等6位同志组成中共广西民族学院第二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他们是:任国璋、蒙荫昭、韦雄、袁似瑶、李源、王宝兴。任国璋任党委书记,蒙荫昭任党委副书记。
1972年8月14日,区党委通知补上韦章平为党委常务委员。1974年1月19日,区党委桂发(74)18号文件通知:同意补选于殿章、赵忠革、韦爱敬等3位为广西民族学院党委委员。1975年1月24日,根据区党委组织部桂祖宁〔1975〕11号文件通知,增补梁毓行(工宣队指导员)为党委委员。1975年8月27日,根据区党委桂发〔1975〕142号文件通知。增补卢玉勋(工宣队队长)为院党委常委。
1972年8月6、11、14日,学院党委常委专门研究布置开展批林整风运动的有关问题。会议决定结合本院的实际情况,把批林整风当作当前的重要工作来抓,积极开展批林整风运动。先在机关干部中学习(培训骨干),副科级以上党员干部参加,然后铺开。8月30日,院党委就批林整风运动的铺开问题作了研究,具体决定分3步进行。第一步:学习文件;第二步开展大批判;第三步:整风。号召大家放下思想包袱,勇于解剖自己,肃清流毒,吸取教训。
1973年元旦,中央两报一刊发表元旦社论《新年献词》,提出要把批修整风这个头等大事继续抓紧抓好。学院继续深入开展批修整风运动。2月12日晚上,学院在大礼堂召开全体干部、教师、工人、学生大会,由韦章平作动员,强调要以批林整风为纲,把教育革命继续深入下去,把批林贯彻到学科领域中去。1973年2月13~16日,学院党委召开第三次党委委员会议,着重研究如何进行批林整风、实行开门办学,启发式教学的问题。
1973年5月,干训部政治、文化班学员学习毛主席5篇哲学著作。5月7日,干训部覃福强老师对学员讲《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的课题,当覃在讲课中联系实际并指出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政变的政治纲领《“571工程”纪要》是精神,属于第二性的东西时,院党委书记任国璋当场在课堂上公开说:“老师讲《‘571工程’纪要》是精神,讲错了,搞唯心论了,应该讲是物质才对,讲是物质才是唯物论。”于是,便引起了《“571工程”纪要》到底是物质还是精神的一场争论。
5月14日,院革委会副主任蒙荫昭在大礼堂给干训部教师读书班上辅导课时,专论《“571工程”纪要》是物质的问题。21日,任国璋、蒙荫昭等领导特派政治系哲学教师詹佳影在干训部给全体师生作《“571工程”纪要》是物质的辩论性讲课。期间,院领导还带领革委会工作组深入同学宿舍、教室,“做思想工作”,宣传《“571工程”纪要》是物质,不是精神,大会、小会或个别谈话都说是物质,谁不同意这一观点,就说是搞唯心论,形而上学等等。不久,《“571工程”纪要》是物质还是精神的争论,也传到区教育局、区党委宣传部、报社、党校以及一些地市。区党委书记乔晓光亲自找科学院党委常委到教育局开了3天会议,专门澄清这一问题。袁似瑶、张智理等在参加区革委召开的座谈会时,曾启发学院某些领导要认识到把《“571工程”纪要》看成是物质是不对的,这是关系到思想政治路线的问题。徐瑞林也来院找过任国璋专门谈这个问题,但任说这是学术上的争论问题,而不是思想政治路线的问题。
1974年8月,原主讲《“571工程”纪要》是精神的干训部覃福强老师因此事而被调离民院到西大任教。
1974年2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把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的社论,全院师生员工在院党委的领导下,投入了批林批孔的运动,并把各科教学和批林批孔运动结合起来,使批林批孔的斗争贯穿到整个教学过程中去。
从2月份开始,全院5个系各个年级的学生和绝大多数教师一千多人走出校门,分布在20个县市32个厂矿单位和13个公社200个生产队,结合各专业的特点,围绕批林批孔战斗任务组织教学。带课程下乡下厂学习和结合典型课题进行社会调查。仅从2月至6月,政治、中文两系下乡开门办学,参加批林批孔运动,写出批判文章700多篇;召开批判会1700多次;向群众作辅导报告230多次,办政治文化夜校、培训理论学习辅导员400多人,出大批判专栏14期。中文系72级除了围绕评论《红楼梦》战斗任务开展教学活动外,还结合“评红”分别到西林、浦北、容县、全州、武鸣等6县8个公社访问当年地主的家奴、丫头、长工、佃户,调查了8个有代表性的大地主庄园,共写出“评红”文章近百篇,调查报告40多篇。
1974年下半年,学院的批林批孔运动深入、普及、持久地发展。并开始对法家教育思想进行研究分析,注释法家著作,批判所谓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孔孟之道的“三字经”、“五字经”、“增广贤文”等。批判各个领域学科的孔孟之道,研究儒法斗争对学科的影响,总结儒法斗争和历史上阶级斗争的经验,改革教材内容、体系、方法,把批林批孔同教学改革结合起来。暑假期间,学院部份师生走出校门,协助县、社举办儒法斗争史骨干学习班,到厂矿、公社、生产队、机关、学校作辅导报告,参加群众批判大会等。据统计,下乡下厂的小分队,先后协助当地举办儒法斗争史骨干学习班8期;培训县、社宣传干部和厂矿、生产队的理论骨干1478人;向当地工人、贫下中农、解放军战士、中小学教师、干部作《儒法斗争史概况》和讲批《三字经》《增广贤文》的辅导报告121次;听众36000多人次,同当地工农兵理论队伍合编、修改《儒法斗争史概况》、《〈增广贤文〉批注》、《〈五字经〉批注》等辅导材料和批判文章达十万字以上。
1975年5月15日至21日,学院举办了第一期学习朝农经验学习班。参加学习班的有院党委委员、院革委委员、工宣队、机关四大组和系部领导及教师代表共41人。学习班主要“以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和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为指针”,进一步学习朝农基本经验,批判“文革前17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弄清为什么“学校应当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讨论制订我院学朝农的初步方案。
1975年5月23日,学院召开办公会议研究定出《学朝农的初步方案》:
1、办社来社去试点班;
2、坚持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办短训班、函授班;
3、努力创造条件,争取80年前在百色、河池办分院;
4、把阶级斗争作为主课,把转变学生思想放在首位,3年要学完马列6本书,毛选4卷及毛主席关于解放以来的重要文章、马列主义专政语录;
5、把开门办学作为教育革命中心环节来抓;
6、逐步建立教学、生产、科研三结合新体制,努力办好工厂、农场。
1975年9月11日,广西民族学院和河池地区在宜山县德胜公社联合开办的“社来社去”试点班正式开学。参加开学典礼的有:中共河池地委、宜山县委、环江县委、罗城县委和有关部门的代表。老英雄、“劈山开路人”韦江歌也参加了开学典礼。院党委书记任国璋在大会上讲了话。
试点班招收工农学员50名,主要招收宜山、环江、罗城3个县的壮、汉、瑶、苗、仫佬、毛南、回、黎等8个民族的工农子弟。试点班设临时党支部,支部书记由韦善美担任,副书记由黄雪斌、李增爱两担任。
1975年9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开展对《水浒》的评论”的社论后,学院转入开展对《水浒》的评论,为“充分发挥文科的战斗作用,使教学紧密配合当时形势,为阶级斗争服务”,中文系调整课程,增加上评介《水浒》课,文选课增加有关评论《水浒》的文章分析,写作课以写评论《水浒》文章为主。在此期间,师生还走出校门,开展评介《水浒》的报告活动。部份师生被应邀到工厂、农村、机关、学校、医院等20个单位作关于评介《水浒》的报告。据不完全统计,听众约一万人次,出版评论《水浒》大字报专栏5期。另外,各系班级还举办以批判投降主义为内容的诵诗会、批判会,为开展评论《水浒》大造舆论。
1975年10月,《教育革命通讯》第十期发表题为《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正确道路》的评论文章,学院即印发给师生、干部学习。
12月,《红旗》杂志第12期发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联写的《教育革命的方向不容篡改》的文章后,学院开展了教育革命的大辩论,批判所谓“教育界的奇谈怪论”,反击所谓右倾翻案风。
1976年2月,学院转入开展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主要是批判所谓“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的罪行。2月17日晚,学院领导带头批判邓小平的所谓“三项指示为纲”的修正主义路线。以后,全院师生员工按照上级的布置,投入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学习和批判运动。
1976年6月23日至7月29日,学院党委用24个半天的时间,召开党委常委扩大会议,进行整风学习。参加会议的有院党委常委6人(常委7人,1人参加区宣传队缺席)和机关四大组、系部党总支主要负责人共18人。他们是:任国璋、韦章平、韦雄、郭钦纲、袁似瑶、李源、卢玉勲(工宣队长)、郝继运、熊同开、秦平、于殿章、麻务金、黄中枢、韦日高、梁仁宣、杨清震、韦日科、钟宏有、会议着重学习毛主席关于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等重要指示、联系教育战线,特别是我院“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实际”,对“走资派还在走”进行讨论,分析和评判,摆出了我院所谓“走资派还在走”的9种表现:
1、掩盖教育阵地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实质、反对革命大批判;
2、同情、支持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腐蚀、落后的思想意识,歪曲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反对党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打击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干部、教师,反对中央的两个估计;
3、积极推行“三中心”、“三脱离”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维护旧教学体系;
4、翻中央两个估计的案,对17年要一分为二;
5、反对教育革命新生事物,对开门办学阳奉阴违,强调要对口互利;
6、在教学方法上,热衷于孙老二的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因材施教,反对以自学为主,四边的学习方法;
7、反对无产阶级政治挂帅,主张业务第一,说“三多一少”(劳动、运动、开门办学……时间多、业务学习时间少)政治冲击业务,提出一切为教学服务;
8、权力所及的地方,拼命维护资产阶级法权、读书做官、知识私有、师道尊严,轻视劳动、轻视工农,把知识当作商品。
9、把折衷主义冒充辩证法,打着红旗反红旗,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为配合院党委常委搞好整风,深入开展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外语系党总支联系学院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实际,列出了所谓“72条批判提纲”,供师生批判“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参考。
这次整风学习,矛头主要指向袁似瑶,袁处于被批判围攻的地位。
“一·四”事件是1968年元月4日晚上,一些群众组织对我院几位领导干部进行抄家、绑架、毒打的事件。
先是南宁一中“指点江山”红卫兵组织负责人史妙甫,通过该组织的祝正明同学到我院了解燕俊元(院党委组织部长)的情况,认为燕是“联指”的“黑高参”,其儿子是“后备军”群众组织的成员,家里有钱、有粮,还可能有短枪,于是决定对燕家采取行动,于1968年元月4日晚上从市内拉队伍到我院抄了燕俊元的家,拿走了一些物品,并打了燕的儿子。这些人走后,燕的妻子王淑芬去报告了与他们同观点的我院群众组织“三·七司令部”。“三·七司令部”的头头们认为这是另一群众组织“红旗兵团”勾结外单位来抄支持他们的领导干部的家。于是决定进行报复,由司令员潘余光带领一批人冲进领导干部宿舍楼,把他们认为支持“4·22”的领导干部韦章平、郭钦纲、韦日高、秦平、崔振荣5位的家抄了,除韦章平提前躲避外,其余4位同志被抓到该组织的据点(语专大楼)进行毒打,崔振荣、韦日高被打致重伤,住医院1至3个月才出院。郭钦纲、秦平伤较轻也在家躺了好几天。崔的家被抄走手表1块,收音机1台,日本战刀1把。
那天晚上,两派的高音喇叭对骂通宵,由于军队联络员做了些调和工作,才避免了更大规模武斗的发生。
“六·九”事件是广西民族学院“文革”期间残酷批斗、游斗、毒打一批干部和教师的事件。
1966年6月8日,院党委召开扩大会议,韦章平书记传达区党委伍晋南的讲话,通报广西各大专院校文革的情况后,对照分析了我院文革的形势,指出:运动大的方面是正常的、健康的、正走向高潮,但矛头不正,火力不集中,要引导大家学习毛主席著作,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把矛头指向真正的敌人。6月9日各系部、各单位分别贯彻这次会议的精神,组织群众学习毛主席《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及有关著作,要求大家把矛头指向真正的牛鬼蛇神。6月24日院党委扩大会议上,燕俊元(组织部长)布置:要对干部、教师、学生排排队,分上中下或左中右。根据这个布置,相当多的单位对本单位的人员进行了排队,有的排上中下,有的排左中右。后来一些群众组织就称“六八”会议为黑会,排队名单为黑名单,并称之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文化大革命的“六·九”事件,在每年的6月9日,就召开批判、控诉大会,批斗一批人。1968年6月9日的批斗会是民院文革期间规模最大、最残酷的一次批斗会。1968年学院革委会大事记和会议记录本中作了轻描淡写的记载:“68年6月9日,‘三·七’、‘独八’战士在学院大礼堂集会,愤怒控诉‘六九’反革命罪行(66年6月9日韦章平之流镇压民院学生运动)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会后,游斗韦章平、秦平、郭钦纲、梁炎昌、林大凡、韦善美、袁似瑶、马志虹、周邦良、唐美真、朱棠、白芝灵、石山、赖伟、潘谦、米景源,等18名。”
1968年6月8日下午,群众组织广西无产阶级革命联合指挥部民院“三·七司令部”和“独立八·三一部队”贴出布告,“勒令”韦章平、袁似瑶、郭钦纲、马志虹、周邦良等30多名领导干部和被审查的所谓牛鬼蛇神,于6月9日上午8时准时到大礼堂参加“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大会,凡拒不出席者,一切后果自负。6月9日早上,“勒令”的高音喇叭叫个不停,被点名的同志被迫向大礼堂集中,到礼堂前面,由几十人组成的纠察队即叫他们站好,然后,每两个纠察队员抓住一名被批斗对象的手和头发,在“三·七司令部”负责人潘余光宣布“押牛鬼蛇神进会场”后,即将被批斗对象推押到大礼堂舞台前面跪下,批斗开始后,先由政治系学生、三七司令部专案组负责人、院革委审干组负责人周天绪进行所谓控诉、批判发言,他每讲一段,台下的纠察队就配合对批斗人进行拳打脚踢一顿。接着由一些所谓知情人、受害者上台揭发所谓的迫害罪行,也是讲一段,台下就拳打脚踢一顿,使韦章平、袁似瑶、石山、林大凡等许多同志被多次打翻在地,最后由政治系学生、三·七司令部政委、院革委常委兼斗批改组组长梁宗贤作总结性发言,不断煽动,使被批斗的同志挨打的更厉害。散会后又进行游斗,从大礼堂到校门外市场绕场一周,然后回学院从一坡到三、四坡又回到大礼堂门前一个个跪下,再由政治系学生、三·七司令部政治系中队负责人、院纠察队负责人韦统标,用厚竹片逐个抽打,整个批斗、游斗约3小时,被批斗的许多人伤势严重,无法走动,只好爬着或由家属扶着才能回去。党委书记韦章平被打成重伤,20多天下不了床,洗澡、大小便都要人护理,副院长袁似瑶严重内伤,吃了云南白药,躺了20多天才能下床走动,教务科长石山,因在批斗中怒视钟周健,便被钟当场打断两条肋骨,昏倒在地,政治系讲师徐方治腰部被打伤,尿血很长一段时间,至今天气变化还阴痛。中文系副主任韦善美被打得多处受伤,不能走动,由亲人扶回家。干训部副主任林大凡全身受伤,眼睛被踢重伤,至今眼睛仍有淤血发炎。党委办公室主任秦平,学生科长石清,中文系主任陶保恒等都身受重伤,在卫生所和家里吃药、打针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在这一事件中的打人凶手约有20多人,其中最凶的有韦统标、潘余光、文增干、钟周健、梁勇、黄兆杰、梁宗鹏等。主持批斗大会的是三·七司令部政委梁宗贤、司令员兼军事部部长潘余光。
这是文化大革命中期在我院发生的以“政治系部分教师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莫须有罪名迫害政治系教师黄鸣等同志的一起冤案。
所谓“政治系部分教师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事件,从工农兵学员、区革委会副主任毛凤鸾因病住院引起事端开始,到区政工组派人下来调查,写出情况报告、区党委书记韦祖珍批示,至政治系开展“四大”,部分教师和干部遭受批判斗争,政治系领导班子被改组,黄鸣被处分,共经历了3个阶段。
第一阶段:毛凤鸾住医院引起事端
毛凤鸾,女,汉族,凤山县人,原系一个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是当时全区闻名的“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当时的自治区革委会副主任,是我院1971年3月入学的第一届工农兵学员。1971年5月7日,毛凤鸾因所患勾端螺旋体病复发住进广西军区陆军三〇三医院,住院后两三天不吃饭,五六天不讲话。住院期间,当时的区党委书记韦祖珍、区革委会副主任王泮文、区政工组领导许圣亭、张智理和韦国清的夫人许倩等都先后前往医院探望。他们看到毛凤鸾的情况后,觉得她神经似乎不太正常,再联系到毛凤鸾住院前曾“多次找张智理副政委反映她在民族学院政治系学习受到迫害”的情况,便认为问题比较严重,有必要派人到民族学院政治系将毛凤鸾得病的原因和“受迫害”的情况查清楚。为此,区政工组便决定,由政工组组织小组干部曾小平和教育小组已派住民院调查总结教育革命经验的姚国台、傅菊生、姚振兴(教育学院干部)等组成调查组,带着框框于6月中旬先后到民院蹲点调查。
第二阶段:《情况调查》的产生到韦祖珍批示
曾小平由教育小组副组长楚仲秀带去民族学院与已在民院的教育小组3位同志结合,对外仍以“教育革命情况调查组”名义,但任务则由总结教育革命经验变成调查“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情况了。调查组在听取学院革委会副主任蒙荫昭有关政治系情况的简要介绍后,用3周左右的时间,先后找少数教师和毛凤鸾、张小妹、张学群等20名左右的学员,以座谈会和个别谈话的方式,进行秘密调查,同时查阅了政治系部分教师的历史档案。调查后,他们抓住3个自认为构成“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问题大做文章,写了《民族学院政治系部分教师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情况调查》。这3个问题,一是政治系哲学教研组在4月22日下午,围绕毛凤鸾在小组讨论时提出的“有两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突出政治,天天读抓得紧,但不增产;另一个生产队不突出政治,但增了产,谁该评为四好”的问题,组织了一次课堂讨论。这次讨论事前是经过系领导、院教革组领导、工军宣队、哲学教学组的同志共同研究决定举行的,目的是引导学员正确地弄清理论与实践、政治与业务,一好与三好的辩证关系。讨论中学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毛凤鸾在开始时介绍了一下她家乡两个生产队的情况就没有再发言。其他人的发言对毛凤鸾没有丝毫质问、批判的口气。结束时,参加论讨会的革委会副主任燕俊元讲话肯定了这次课堂讨论,说“效果好,方向对,今后要继续发扬”,可是《情况调查》却把这次讨论说成是“有计划、有准备的把工农兵学员作为对立面的质问会、辩论会”。二是发现毛凤鸾曾经在一个星期里,除正常上课学习外,还写了4篇讲用稿和大批判文章,调查组便认为“名义上尊重关心工农兵学员,而骨子里是想从精神上、体力上把他们整垮”,毛凤鸾“在一个星期里就要写4篇讲用稿和批判文章”的情况确实存在,但那是当时各级组织召开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讲用会、电台报社要大力宣扬毛凤鸾以及毛凤鸾本人要宣扬自己所造成的,与政治系的教学毫无关系,更谈不上政治系教师有意把她整垮。三是“个别有严重政治历史问题的人,公开出大字报,把矛头指向工农兵学员。”事实是,毛凤鸾有一次去市内看戏,乘坐了学院的小汽车,当时学院开展“二五运动”,后勤组采购员张业兴贴了一张大字报,批评毛凤鸾搞特殊。这在当时来说也是正常的,无可非议的。但《情况调查》却因张有些历史问题,就强词夺理地无限上纲为“把矛头指向工农兵学员”,而且移花接木,把不在政治系工作更不是政治教师的张,也硬凑在“政治系部分教师”的名下。
《情况调查》在谈到上述“严重问题”的原因时,认为“该系3个主要领导干部,彼此思想不见面,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出现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情况,不是偶然的,是该系领导班子领导无力,本人作风不正,没有形成坚强领导核心的必然结果”。是“当前教育战线上一个值得注意的阶级斗争新动向”。
《情况调查》写成后,调查组在离开学院以前曾交给院革委副主任蒙荫昭审阅过。
1971年9月2日,区政工组把经他们进一步加工后的《情况调查》,以政工组的名义正式呈报区党委。区党委书记韦祖珍在《情况调查》报告上批示:“应把阶级斗争盖子揭开,把领导权夺回来。系里的问题这样严重,院的领导到哪里去了?不抓阶级斗争,不解决领导权问题,不仅方针政策等一切落空,而且势必变成掩护阶级敌人干反革命之事的地方。”9月10日,区政工组将《情况调查》和韦祖珍的批示转发给全区各大专院校党委、革委会(领导小组),并明确要求:“除民族学院需要认真进行检查写出专题报告外,希望你们也从民族学院政治系这一问题中吸取教训,并结合本单位当前阶级斗争的情况,认真进行检查。”
第三阶段:政治系开展“四大”,批判斗争干部、教师和组织处理
1971年9月16日,院革委会召开专门会议,讨论贯彻执行韦祖珍的批示。17日院领导任国璋、蒙荫昭、兰指田(工宣队长)分别找政治系领导马志虹、麻务金、刘正金3人谈话。18日院领导找政治系党支部7名支委集体谈话。19日,全院支委集中开会,传达《情况调查》精神和韦祖珍批示。接着任国璋、韦雄到政治系蹲点,发动政治系师生围绕“排斥、打击工农兵学员”的问题,开展大鸣、大放、大字报、大批判。政治系于19日召开全系师生大会,由麻务金进行动员。在动员大会上,任国璋讲话强调:“大家不要有顾虑,要大胆揭发问题,揭到谁算谁。”当天晚上,毛凤鸾、张学群、张小妹、谭桂英等学员写大字报到深夜1、2点钟,第二天贴出了全系第一张大字报。至21日止,全系共贴出大小字报318张。综合大字报材料,首先对系领导马志虹、刘正金和教师彭大雍进行了短时间的批判。接着以较长的时间批斗了教师曾宪恒。而批斗的主要对象是哲学教学组组长黄鸣,时间长达半年之久。至1971年12月17日,加上其他的罪名,给他定性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支部大会多数通过开除党籍,院党的核心组于1973年元月3日,在全院群众大会上公开宣布给予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1979年9月已平反,但仍留有尾巴)。教师曾宪恒、彭大雍,系领导马志虹、刘正金被诬为“打击工农兵学员,破坏教育革命”,但没有给予处分,也没有记录归档。院革委副主任燕俊元因支持、肯定了政治系的课堂讨论,受到了区政工组通报批评。接着,政治系领导班子进行了改组,原领导班子成员多数调离政治系,主管教学工作的马志虹调去图书馆,支部副书记刘正金调去干训部作一般干部,支委唐松球调去干训部任教师,讲师、哲学教学组组长黄鸣调去干训部任教师。支部书记麻务金则改任副书记。
《情况调查》和韦祖珍的批示传达贯彻以后,在政治系除了3名教师、2名领导干部遭受批斗和处分,系领导班子被改组以外,还造成了如下后果:一是使领导干部和教师人人自危,不敢接触学生,怕被扣上“腐蚀”、“迫害”学生的帽子;二是工农兵学员之间由于在“四大”中对批斗教师、干部的看法不一致,而出现了情况对立与思想隔阂;三是以区政工组的名义,将《情况调查》和韦祖珍批示,转发至全区各大专院校,给民族学院的政治声誉带来极坏的影响。
在广西处理“文革”遗留问题期间,1983年11月2日,学院党委和“处遗”领导小组曾就此案专题报告上级有关部门,要求作出平反决定,给受害者平反,恢复名誉,并通报全区大专院校,消除影响,但至今未见下文。
广西民族学院1987年4月
职别 姓名 性别 民族 任期 行政职务 书记 韦章平 男 壮 1966年2月 兼副院长 委员 郭钦纲 男 汉 1965年 兼副院长 委员 袁似瑶 男 汉 1965年 兼副院长 委员 秦平 男 汉 1965年 党委办公室副主任 委员 燕俊元 男 汉 1965年 组织部长 委员 崔振荣 男 汉 1965年 院长办公室副主任 委员 马志虹 女 汉 1965年 干训部主任 委员 陶保恒 男 汉 1965年 中文系主任 委员 梁炎昌 男 汉 1965年 教务处副处长 委员 黄绍邦 男 壮 1966年4月 语专主任
职务 姓名 性别 民族 原职务 主任委员 袁似瑶 男 汉 副院长 副主任委员 周邦良 男 汉 原党委副书记(1965年受处分降为副处级,文革后平反恢复副厅级) 委员 马志虹 女 汉 政治系主任 委员 覃宗义 男 壮 院长办公室副主任 委员 陶保恒 男 汉 中文系主任 委员 唐美真 女 汉 中学部主任 委员 谢兆崇 男 汉 讲师 委员 石清 男 侗 学生科副科长 委员 黄克诚 男 汉 卫生所所长、主治医师 委员 陈恩教 男 汉 中文系副主任 委员 黄盛陆 男 汉 中文系讲师 委员 段文斌 男 汉 总务处副处长
职别 姓名 性别 民族 来自何单位 职务 任期 队长 王野舟 男 - 区卫生厅 厅长 1966年6月起 副队长 范芳波 男 - 区人事厅 副厅长 1966年6月起 副队长 张吟 男 - 区交通厅 副厅长 1966年6月起
职别 姓名 性别 来自何单位 任期 备注 队长 宋生活 男 南宁绢纺厂 1968年9月起 队员共一百多人主要来自绢纺厂、冶矿厂 指导员 张歧 女 南宁冶矿厂 1968年9月起 队长 李天来 男 南宁冶矿厂 1969年1月 指导员 宋桂芳 男 南宁冶矿厂 1969年1月 队长 罗祥顺 男 南宁冶矿厂 1970年1月 指导员 柳湘君 男 南宁冶矿厂 1970年1月 队长 兰指田 男 南宁冶矿厂 1971年1月 指导员 缪银海 男 南宁冶矿厂 队长 王宝兴 男 南宁冶矿厂 1972年~75年 指导员 邱启珠 男 南宁冶矿厂 队长 卢玉勋 男 南宁冶矿厂 1975年~
职别 姓名 性别 来自何单位 任期 军代表联络员 张官德 男 广西军区 1966年 月 巩清华 男 空军部队 1967年7月 李文峰 男 玉林军分区 1969年12月 郝继运 男 桂平县武装部 - 现在院办工作 熊同开 男 田阳空军部队 - 现在外语系总支 蒙荫昭 男 广西军区 1970年~1975年5月
组织名称 职别 姓名 性别 单位 职务 任期 备注 818红卫兵 周天绪 男 政治系 学生 1966年8月18日 后并红卫兵大队 隆科 男 语专 学生 1966年8月18日 后并红卫兵大队 红旗战斗队 队长 韦增昆 男 政治系 学生 1969年8月27日 后并革命造反兵团 曾煌辉 男 政治系 学生 - 宁彪 男 中文系 学生 - 红卫兵大队 队长 潘余光 男 中文系 学生 1966年8月29日 后并三七司令部 - - 周天绪 男 政治系 学生 1966年8月29日 - - - 隆科 男 语专 学生 1966年8月29日 - 赤卫队 队长 覃寿登 男 干训部 学生 1966年8月29日 属红卫兵大队 - - 陶凤山 男 政治系 学生 1966年8月29日 属红卫兵大队 革命造反兵兵团 - 沈君积 男 政治系 教师 1966年12月26日 后并红兵团 - - 黄承 男 中文系 学生 1966年12月26日 后并红兵团 - - 班兵 男 预科部 学生 1966年12月26日 后并红兵团 忠于毛泽东思想战斗部 - 黄中枢 男 语专 支部书记 1967年2月18日至4月 - - - 莫启旭 男 人事科 副科长 1967年2月18日至4月 - 三七司令部 政委 梁宗贤 男 政治系 学生 1967年5月25日 - 组织名称 职别 姓名 性别 单位 职务 任期 备注 - 司令员兼军事部长 潘余光 男 中文系 学生 1967年5月25日 - - 副司令员 黄兆杰 语专 学生 - 红旗兵团 常委 姜福春 武装部 干部 1967年7月24日 - - 常委 黄承 中文系 学生 1967年7月24日 - - 常委 黄志谋 中文系 学生 1967年7月24日 - - 常委 曾煌辉 政治系 学生 1967年7月24日 -
副主任(3人) 巩清华 燕俊元 崔振荣
委员(15人) 梁宗贤 兰勇 黄文龙 黄兆杰 潘余光 韦辉良 曾煌辉 黄承 潘乃球 刘伟仁 阳继红 段文斌 杨清震 蒙方能 黄远征
政工组(6人) 黄兆杰 黄远征(两个是负责人) 杨清震 韦辉良 黄文龙 黄承
1968年8月学生毕业离校后增补麻务金、韦日科、潘寿全为委员。
1971年 月区党委任命任国璋任主任,蒙荫昭任副主任,后来又陆续任命韦雄、李源、袁似瑶、郭钦纲、韦章平为副主任。
职别 姓名 性别 民族 任期 行政职务 备注 书记 任国璋 男 壮 1972年6月 革委会主任 常委 副书记 蒙荫昭 男 壮 1972年6月 革委会副主任 常委 委员 韦雄 男 壮 1972年6月 革委会副主委 常委 委员 袁似瑶 男 汉 1972年6月 革委会副主委 常委 委员 李源 男 汉 1972年6月 革委会副主委 常委 委员 王宝兴 男 汉 1972年6月 工宣队队长 常委 委员 邱宝珠 男 汉 1972年6月 工宣队指导委 常委 委员 郝继运 男 汉 1972年6月 政工组组长 - 委员 郭钦纲 男 汉 1972年6月 教革组组长 - 委员 秦平 男 汉 1972年6月 后勤组组长 - 委员 徐征 男 汉 1972年6月 办事组副组长 - 委员 廖一民 男 汉 1972年6月 政工组副组长 - 委员 黄中枢 男 壮 1972年6月 中文系领导小组长 - 委员 曾杰 男 汉 1972年6月 外语系领导小组长 - 委员 韦日高 男 壮 1972年6月 教革组副组长 - 委员 梁仁宣 男 汉 1972年6月 教革组副组长 - 委员 张乃斌 男 汉 1972年6月 武装部干事 - 委员 詹佳影 男 壮 1972年6月 哲学教师 - 委员 马卿文 男 壮 1972年6月 党史教师 - 委员 陈秀琼 女 汉 1972年6月 炊事员 - 委员 杨晓昕 女 侗 1972年6月 学员 - 委员 兰荣英 女 瑶 1972年6月 学员 - 委员 黄柱基 男 汉 1972年6月 政治经济学教师 -
姓名 性别 民族 原单位 职务 死亡时间 死亡地点 死亡原因 备注 宋连珊 男 壮 政治系 学生 1967年8月20日 邕江青山塔 去抢枪途中被岸上开枪击死 蒙改良 男 中文系 学生 1968年5月22日 南宁市华强路 被埋伏在路边的人开枪击中 因事去南宁 唐现保 男 瑶 预科部 学生 1968年7月18日 西乡塘可利村旁 被该村民兵开枪打死 给西大送粮 兰朝定 男 瑶 政治系 学生 1968年8月6日 南宁市解放路 在南宁参加武斗自己丢手榴弹炸死 - 黄世荣 男 壮 中文系 学生 1968年8月 凤山县 回去参加武斗踩中死地雷炸死 - 王志香 男 苗 预科部 学生 1968年8月 南宁市解放路 武斗中被炮击震死 - 王天仁 男 汉 院农场 工人 1968年8月 在火车上 被押送回乡途中自杀 - 高鸿 男 壮 中文系 学生 1971年10月27日 在语专楼 清查“5·16”时被迫害跳楼自杀 -
姓名 性别 原职务 被打时间 被打受伤程度 有否后遗症 备注 韦章平 男 党委书记副院长 1968年3月至1969年上半年 多次被打重伤,有一次被打后爬不起来 现有心律不齐 被抄家 郭钦纲 男 副院长 1968年4月至1969年上半年 多次被打重伤,有一次断一条肋骨 有 被抄家3次 韦善美 男 系副主任 同上 多次被打重伤流血,一次眼睛被扎受伤出血下床不了,肋骨断了一条 有 其爱人曾不想活,被抄家 秦平 男 党委办公室副主任 1968年4月至1969年上半年 多次被打重伤,一次耳朵被打出血致聋,大小便在床上带血 有 被抄家 林大凡 男 部副主任 同上 多次被打重伤,眼睛被打伤后一直治疗不好。 有 被抄家 5次 黄绍邦 男 语专主任 1968年8月~12月 多次被打伤,一次重伤吐血 脑震 被抄家 2次 李秀举 男 膳食科长 1968年8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 被抄家 姜福春 男 副科长 1986年8月~12月 被打断一根腰骨 有 被抄家 石山 男 教务科长 1968年5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被打断2根肋骨 有 被抄家 徐方治 男 讲师 1968年6月~12月 被打重伤有段时间小便带血 被抄家 赖伟 男 系总支书 1968年4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有一次被打后爬不起。 有 被抄家 欧阳祥 男 助教 1968年6月~12月 被打重伤,严重内伤 心律不齐 被抄家 沈君积 男 讲师 1968年8月~12月 被打重伤,数日卧床不能走动 被抄家 潘谦 男 讲师 1968年4月~12月 多次被打伤,有一次被住院治疗3个月 脑震 被抄家 梁琴 男 讲师 1968年6月~12月 多次被打成重伤 造成过早死亡(70年) 陶保恒 男 系主任 1968年3月~12月 同上 同上 被抄家 黄书光 男 教师 1968年3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大门牙被打断 有 被抄家 黄文龙 男 助教 1968年8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断两根肋骨血尿一段时间 有 被抄家 唐美真 女 中学部书记 1968年6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断一根筋骨,头发被剪光。 有 被抄家 谢品高 男 助教 1968年8月~12月 被打重伤,血尿一段时间 - 黄鸣 男 讲师 1968年8月~ 多次被打重伤 - 被抄家 刘自民 男 中学部教导主任 1968年4月~12月 多次被打重伤,头破血流在家晕倒一星期起不了床 - 被抄家 吴立诵 男 教师 1968年6月~12月 被打重伤 - 被抄家 韦日高 男 副处长 1968年~ 被打重伤,被捅两刀住院3个月 有 被抄家 崔振荣 男 院办副主任 1968年1月~ 被打重伤,被绳勒脖子,晕倒在地 - 被抄家 袁似瑶 男 副院长 1968年6月~ 被打翻在地,受重伤 - 被抄家 覃义刚 男 班主任 1968年7月中 被打重伤昏倒在地治疗两个多月 有 被抄家 王戈 男 助教 1968年7月~12月 多次被打翻在地,几个月直不起腰。 有 被抄家 周邦良 男 副处长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黄克诚 男 医师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马志虹 女 干训部主任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陈衣 男 教师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何以刚 男 教师 轻伤 - 被抄家 胡树琨 男 教师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蒋玉应 女 教师 同上 轻伤 - 被抄家 朱棠 男 同上 轻伤 - 被抄家 舒化龙 男 重伤 - 肖淑琴 女 轻伤 - 陶炳鳞 男 干部 1968年8月~12月 轻伤 - 被抄家 石清 男 科长 1968年6月~12月 轻伤 - - 徐天武 教师 一次 轻伤 - - 马卿文 助师 68年七三布告后 轻伤 - - 梁炎昌 副处长 轻伤 - 被抄家 黄半文 讲师 轻伤 - - 韦日科 副科长 1968年8月~10月 轻伤 - - 徐静莲 女 副科长 68年间 轻伤 - 被抄家 房英 女 教师 1968年8月~10月 轻伤 - - 欧运阳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 梁学强 干部 - - 吴显贵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 黄建权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 黄振中 男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被抄家 李永祥 男 干部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被抄家 黄文季 男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被抄家 冯深 男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轻伤 - 被抄家 朱新 男 教师 七三布告后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农绍尹 男 教师 -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唐运鼎 男 教师 - 被打轻伤 - - 陶炳麟 男 干部 -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谢克芳 女 工人 -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汪正 男 工人 七三布告后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蒙方能 男 工人 七三布告后 被打轻伤 - 高金堂 男 司机 七三布告后 被打轻伤 - 被抄家 班荣立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 被抄家 黄承 男 学生 1968年起 被打重伤,内伤严重 - - 姓名 性别 原职务 被打时间 被打受伤程度 有否后遗症 备注 黄志谋 男 学生 1968年起 多次被打重伤曾两次当场昏迷 - - 覃景华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木棍直捅胸部重伤 - - 覃万珠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曾煌辉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韦开端 男 学生 七三布告 被打重伤 - - 石海琼 男 学生 1968年8月 被打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 - - 宁彪 男 学生 1968年8月 被打重伤 - - 黄新年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吴秀妹 女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班兵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黄钻明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潘乃球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谢美玲 女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轻伤 - - 阮卫精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阳临高 男 学生 七三布告后 被打重伤 - -
韦章平 朱棠 刘衡粹 曾庆熙 郭钦纲 黄书光 杨颙 黄鸣 袁似瑶 徐方治 杨亚雄 唐美真 韦善美 沈君积 白芝灵 谢兆崇 马志虹 冯深 覃宗义 梁琴 周邦良 詹佳影 梁炎昌 陶保恒 秦平 刘正金 徐天武 蒋玉应 崔振荣 彭大雍 马卿文 潘谦 韦日高 欧阳祥 朱新 吴致远 李秀举 陈衣 单昆仑 杨开辉 林大凡 杨金荣 欧文杰 高金堂 粱超然 程方 张业兴 韦学贤 梁其彦 杨异超 黄克诚 陆宝钧 黄振中 莫启旭 刘自民 汪正 谢品高 曾敏 潘朝祥 石山 罗汝忠 李永祥 何以刚 姜福春 赖伟 吴立通 石清 何国干 黄半文 黄绍邦 罗涤玉 黄家善 王戈 彭泊 徐静莲 米景源 谭绍圣 郭炳祥 何甫才 杨梦蛟
来源:《广西“文革”档案资料》(第十七册),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整党领导小组办公室编,1988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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