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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检讨

日期:1966-10-23 作者:邓小平

邓小平

〖记录稿〗

我完全拥护毛主席和林彪同志在会议中间所作的指示,完全赞成陈伯达同志十月十六日的讲话。

这次会议深入的检查全党在文化革命运动中的方针和政策,以便于进一步肃清以刘少奇同志和我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错误路线的影响,更好地贯彻执行八届十一中全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贯彻执行毛主席亲自制定和领导的代表无产阶级的文化大革命的正确路线,是十分重要的。

现在可以更清楚地看出:在这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同过去所有重要阶段的革命运动一样,始终贯穿着两个阶级和两条路线的尖锐斗争,即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正确路线和代表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的斗争。而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代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在中央领导同志中,在全党范围内,就是刘少奇同志和我两人。为了贯彻十一中全会的决议和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彻底批判我们二人所犯的错误,肃清以我们二人为代表的错误路线的影响。因为我们二人不仅在十一中全会以前一阶段负有完全的责任,而且对十一中全会以后各地各部门由于我们所代表的错误路线的影响,而犯的程度不同的错误,也负有直接的责任。

在十一中全会中,毛主席的一张大字报,就是炮轰的刘少奇同志和我二人的司令部,毛主席在这张大字报中,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所犯错误的性质是“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攻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威风,灭无产阶级志气,又何其毒也!”毛主席这一炮打得很准,打中了我的要害。在五十多天的错误中,由于派工作组的结果,实际上起到了压制左派、打击左派、压制不同意见,扼杀了刚刚起来的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把运动搞得冷冷清清,普遍的发生学生斗学生、群众斗群众的现象,把运动引到了邪路上去。这种群众对立的状况,主要是派工作组的结果,而在工作组撤离后,还难于扭转,特别是在十一中全会以后,我们所犯的错误,仍然在全国范围内产生很坏的影响,可见其后果之严重。这说明,我们所犯的不是什么简单的错误,而是方向的错误,路线的错误。

当时的情况是,在北京大、中学校革命师生员工普遍的动员起来之后,直接目标对准资产阶级当权派,许多学校党委和原领导人压制群众,被批判、被推翻,当时我们把派工作组当成万应灵药,对大、中学校普遍派,有的学校工作队人数很多,而工作组一去就取得了党和行政的领导地位,加之又普遍地用农村和工厂四清运动中曾经主席批判的方法去工作,有的甚至用错误的旧思想,旧方法去工作,实际上是让工作组去控制群众运动,把群众当成阿斗,把工作组当成诸葛亮,结果扼杀了已经起来的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普遍地发生打击左派,学生斗学生,反而放松了甚至放弃了一斗、二批、三改的文化大革命的主要任务。特别严重的是:六月中旬,上述的严重现象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来,理应及时的得到纠正。当时中央会议上就有陈伯达等同志正确的分析了运动的情况,反复提出了撤销工作组,由群众自己干革命的主张,一再坚持。可是我们顽固的拒绝了这个指导运动大方向的正确主张,一再坚持保留工作组,还延续了五十多天,结果发展为路线错误。由于我们犯了路线错误,使许多工作组同志遭到了很大的困难,跟着犯了一些缺点和错误。因此必须讲清楚,工作组的绝大多数是好同志,在这段工作中所犯的错误,除了个别人外,主要责任不应由他们来负担,而应由我和刘少奇同志负担。不少工作组感到委屈,也有不少同志受了委屈,特别是由于我们错误的影响,使一些部,一些地方的同志犯了程度不同的错误,对此,我感到非常惭愧。

由于派工作组,还在学生群众中产生了对工作组态度上的严重对立,不少师生员工拥护工作组,或者又拥护又批评工作组,有的甚至在我们的错误思想的指导下,提出了“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的极其错误的口号。但是,这些师生员工绝大多数是革命的,是积极拥护和参加文化大革命的。不能责怪他们,不能说他们是保皇派,名符其实的保皇派,主要是我和少奇同志。

北京两个多月的运动中,中央常委经常在京主持工作的主要是少奇同志和我两个人,当时毛主席不在北京。派工作组以后,不久就出现了压制,打击左派,群众斗群众,群众反对工作组的情况。前面提到,六月中旬在中央的同志中,以陈伯达同志为代表就提出了撤销工作组或不派工作组的意见,但是我们听不进,而对另一方面适合自己主观需要的错误情况和错误主张,却又很听得进,积极支持。陈伯达等同志的正确意见是从群众中来的,是符合毛主席的群众路线的,是紧跟主席思想,抓住运动主流的,而我们却脱离主席思想,对运动的主流认识错误,完全违反毛主席的群众路线的,完全是主观主义的,官僚主义的。特别严重的是:对于运动中的重要情况,对于指导运动的不同意见,没有及时向毛主席报告,取得指示,以至这个错误延续了五十多天,发展成为路线错误,给运动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当时我们虚心一些,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特别是向毛主席随时提出报告和请示,是一定会得到主席的指示和帮助的,是可以使错误得到及时纠正的,因为主席早就有少派或不派工作队的意见。我们对这个指示没有体会,而且违背了主席的指示,反其道而行之,当然只会犯严重错误而不会自拔。

我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当然不只派工作组的问题,派工作组不过是错误的表现形式,我所犯错误的实质是在群众路线问题上,不是站在相信群众,支持群众革命的一边,而是站在反对群众革命的一边;在阶级斗争问题上,不是站在革命的无产阶级一边,而是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一边,总之,这一条严重的错误路线完全是违背毛泽东同志指导方针的。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提出、亲自领导的。正如十一中全会指出的,“这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的一个更广阔更深入的新阶段。”这场伟大革命的目的,不仅在于大、中学校实现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它的更深远的意义还在于“迎头痛击资产阶级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切挑战,用无产阶级自己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来改变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批判资产阶级和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以便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

这是一个兴无灭资,保证我国永不变色,避免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复辟危险的伟大运动,这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创举。这样伟大的革命运动,如果不是按照主席的教导,不是“敢”字当头,而是“怕”字当头,不是无限信任群众,充分发动群众,依靠最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革命工农群众,革命干部来自己动手进行这场斗争,让群众在大风大浪中教育自己,解放自己,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破四旧、立四新的伟大任务,没有广大革命小将的闯劲,更是不可能实现的。大、中学校一斗、二批、三改的任务,只能依靠他们的革命热情和智慧才能实现,因为只有他们熟悉情况,具有这种才智和本领,而我们这种人是既不了解情况,也没有这种本领的。本来北京大、中学校运动起来之后,形势很好,群众普遍起来,冲击着一切牛鬼蛇神,冲击着党内的资产阶级当权派。聂元梓等七同志的一张大字报,起了北京巴黎公社的伟大号召作用,当时看起来有些“乱”,这是造牛鬼蛇神反的“乱”,是好得很的“乱”。而我们呢?把这种好得很,看成糟得很,被所谓“乱”吓昏了,怕字当头,乱下药方,急于让工作组去控制运动,名为加强领导,实际起了扼杀破坏运动的作用,其结果把轰轰烈烈的运动搞得冷冷清清,群众斗群众,打击了左派,牛鬼蛇神暗暗高兴。毛主席和中央纠正,就出现了非常广泛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出现了红卫兵这样旗帜鲜明的革命战斗组织,革命师生员工气势磅礴,由学校发展到社会,由本地发展到外地,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四旧,立四新,冲击一切牛鬼蛇神,战果辉煌,立下了丰功伟绩。无疑,这对教育和锻炼青年一代,引导全国人民革命化,保证我国不变颜色,不但对中国,而且对世界都具有划时代的极其深远的伟大意义。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反动派对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如此恐慌,就证明我们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由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完完全全作对了。而我们呢?身居中央领导的地位,对毛主席的战略思想,对毛主席的群众路线没有学好,没有领会。在自己工作中,不理解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不信任群众,反而压制了革命群众,损害了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这不仅是没有举起毛泽东思想红旗,而且直接违反了毛主席的教导,违反了毛泽东思想。

我这次犯了这样严重的路线错误,当然不是偶然的,这有思想根源,也有作风的根源。在思想方面最根本的一条是长期以来,不但没有高举,简直可以说没有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理说,我们的工作岗位是最接近毛主席的,可以经常得到毛主席的教导和指示。但我却对毛泽东思想学得最差,宣传很少,用得也最不好,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一切工作的灵魂。掌握毛泽东思想的多少,是鉴别我们究竟有多少马列主义、多少无产阶级思想的标准。不进则退,既然学得很差,非无产阶级的东西就会多起来,就必然在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上,脱离毛泽东思想的轨道,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一直发展到这次犯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这是必然的。回想起来,这些年来我的思想、工作都是退步的,由于学习不力,没有跟好主席思想,犯了不少错误。我主持的中央书记处的工作是作得很不好的,书记处直接管辖的中央各部门,问题也最多。在对待阶级斗争问题上,在对待党内斗争问题上,我的思想都是偏右的。在毛主席炮轰司令部所说的一九六二年的右倾错误,我是有份的,对于一九六四年形“左”实右的错误,我虽然有些不同意见,但也不是完全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不是完全站在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方面的,至于一九六二年以前,还有不少错误,应该利用这次机会,严肃的加以检查和清理。没有跟好毛主席,学习毛泽东思想很差,是与我严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作风,密切相关。长期高高在上,作官当老爷,下去的少,同群众接触少,同干部接触少,同负责同志之间接触也少,对待工作不够勤谨,没有认真地向群众作过调查研究工作,日常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很简单,有时还很生硬,这就只能把自己置于非常闭塞的地位,发展了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这样在我的思想中和工作中,不可避免地常常犯严重的错误,常常脱离毛泽东思想的轨道,必然发展到同毛泽东思想相抵触的地步。而我自己又长期不自觉、产生并发展了骄傲自满,自以为是的情绪。结果处理事情往往不够认真,向同志、向群众请教很少,特别是向毛主席的请示和报告很少。这不但是犯错误的重要原因,在组织纪律上也是不允许的。一九六四年底,毛主席总批评我是一个独立王国。这个严肃的批评对我有所震动。但从自己不是一个擅权的人来宽解自己,并没有找到病根所在。我的错误思想和错误作风,没有得到改正,这次犯路线错误当然是不可避免的。这次不犯,以后也必然要犯的。总之,我的思想和作风,同毛泽东思想是格格不入的。没有高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没有紧跟毛主席,这就严重地脱离了领导,加之有严重地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完全暴露了我这个人,不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是完全不适合担任重要领导工作的。这次犯路线错误,是一次自我大暴露,证明我是一个没有改造好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一个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得到根本改造的人,是一个没有过好社会主义关的人。现在初步用镜子照照自己,真是不寒而栗,以我现在的思想作风和政治水平,担任中央领导工作,对党、对人民的事业是不利的,我自己应该深刻反省,努力学习主席著作,努力改造,努力改正错误,保持晚节,力求作一点有利于党和人民的事业,以求补过于万一,我有这样的信心,在自己的积极努力和同志们的积极帮助之下,在一个相当时间内,错误是会得到改正的。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自己跌了跤子,应该自己努力站起来。

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确定林彪同志为主席的助手和接班人,并且选拔了一些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的同志到中央的主要工作岗位上来,这是非常必要的,非常重要的措施。对我国,对世界都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我衷心的拥护,林彪同志是我们学习的典范,正是他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正是他把毛泽东思想举得最高,学得最好,用得最活,正是他善于吃透两头,对重大问题及时向毛主席请示汇报,既最了解主席的思想和意图,也最了解群众和下面的情况,所以他的思想水平和领导水平很高,成为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他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成为全国学习的榜样。对于我这样犯错误的人应该老老实实的向林彪同志学习。学习他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学习他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这是我改正错误,力求作一点对党对人民有益的工作的唯一可靠的途径。

我的上述检讨,当然只是初步的,不深刻的,希望得到同志们的批评与指正。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

来源:

一九六七年一月清华大学井岗山兵团《触目惊心-邓小平言行录》第22至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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