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索引页面]

张雪珍“认罪书”

日期:1967-8-22 作者:张雪珍

张雪珍

〖张雪珍:女,遭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镇压的“支联站”头头“全向东”之妻。〗

我名张雪珍,现南市区人民法院工作,作为政法机关工作者,我没有站稳无产阶级立场,而对人民对党犯下了罪,经过几天活生生的事实教育了我,我愿意和丈夫“全向东”划清界线,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向东”的罪行作如下的交代和揭发:

“全向东”(原名汤福坤,又名汤东生)在67年2月份去上柴厂参加上柴厂运动,“全向东”是支持上柴“联司”的,当时我曾几次劝他不要去干涉别厂运动而应把自己本校运动搞好,当时他不听我劝告,争执和吵过几次。

从市革会6.3通告出来后,“联司”撤退了,以后“联司”和“支联站”的活动在人民广场造谣惑众、欺骗蒙蔽群众,公开把矛头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上海市革委会,妄想制造上海第二次大乱。

①“全向东”对新生文汇报进行污蔑,说解放军报社论不转载,过去文汇报是好的,而最近二星期表现恶劣。

②6.17“全向东”在人民广场作了黑报告,说上海还存在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上柴厂就是一个例子,从机电一局——上柴工段。

③“全向东”说公革会有一撮人对造反派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上柴“联司”芦、柏就不该捉。

④市革委会里张春桥,姚文元是坚定左派,而徐景贤在处理红革会有问题,市革委会要改组。

⑤对中国人民解放军支左问题上说上柴厂三军表态支持东方红是错了,厂内的孙明理是带枪的刘邓。

⑥7.18上柴厂挑起武斗而将东方红的解福喜活生生打死,全市追悼大会,“全向东”说解福喜本身也是参加武斗,他的死比鸿毛还轻。

⑦又说市革委会政宣组不批准油印,就是用牙齿也要把它咬出来。

⑧交大反到底在校外气势汹汹,名声很响,山头主义严重而在校内已失去威信了。

⑨对××学校一学生名不知,年龄廿多岁左右,来过我家几次,事后“全向东”说是公革会派进来的“特务”监视他的行动的。

⑩有些权威名牌组织头头表态支持东方红,又说这次文化大革命不是靠表态运动,有些表态也是盲目的。

对“全向东”矛头指向市革委会和无产阶级专政机关等言行曾有过几次斗争和帮助,但都被他顶回去,他主观不听取别人意见这也说明二条道路、二个阶级斗争,以致犯下了滔天罪行,应受到国家法律制裁,但作为家属没有帮助扭转过来这是我的罪。

6.27“全向东”被交大反到底绑架去不知下落,我当时心里很急,当时曾去政法指挥部要求追查及在6.29人民广场进行控诉,控诉内容认为绑架“全向东”是违反6.6通令,如有罪可由政法机关处理。为此事,我们法院同志对我进行帮助教育及取消造反队队员处理。

自6.29“全向东”在校被一学生救出后,就一直在天水路汽车配件厂隔壁一幢房子作为“支联站”办公点,“全向东”是“支联站”的头头,里面有二、三十个人,当时“支联站”里面工作的,我能叫出名字的一个高锦华,一个是任龙,一个专跟“全向东”的张文浩,还有一个女的小学教师沈老师名不知,还有听电话的一个女的中学生(名不知)。里面有刻腊纸油印传单的,我面孔看见认识,但名字不知道,因“全向东”有过一次绑架,路上怕被再次绑架,故我在工作之后开好会去“支联站”接他回家,但不是每天,有时,“全向东”就睡在“支联站”,我去“支联站”没有参加开会或其他活动,当时对成立“支联站”是认识不清,对性质更看不清楚,特别是几次在人民广场听“联司”控诉黑党委,“联司”绝大多数是群众等等,被假象蒙蔽,思想上也逐渐对“联司”有一种看法,认为“联司”是受黑党委压制的,否则人民广场为何有这许多群众(其中也有坏人)来支持它,另外认为“联司”大方向错了,为何退出“联司”很少,也看到支持“联司”的100多个厂也不少,认为“联司”群众造黑党委的反,大方向没有错,但从7.18发生武斗开始后打死了东方红解福喜,“联司”和“支联站”社会上发生打砸烧事件,特别是市革委会政法指挥部发出通告,而“联司”违抗通告不执行,甚至更严重的八·三市革委会解放军同志去宣读市革会给“联司”群众一封信时遭到“联司”毒打与扣留,更进一步看清这是反革命暴乱。八·四革命造反队对上柴“联司”,“支联站”采取了革命行动,踏平了“联司”,并先后捉住了“联司”和“支联站”的头头。

7.29“全向东”离沪出走,以后未知下落,曾有一次我去“支联站”拿一只钢精锅子(我家里的,送小菜的),高锦华说“全向东”要200元钞票,我说家里没有这么许多钱,后送100元给“支联站”带去,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以后八月四日“联司”被踏平,五日上午我法院同志及一些学生派来三辆汽车来抓我,当时我正好在外见此情况急于躲避,先住我妹妹同学何××家,于8日上午乘火车到宁波南大路胡德坊亲戚家。

当时顾虑重重,认为“全向东”抓不到,总要向我追问,如回答不出,认为我不老实,而遭打,考虑到家里有4—9岁三个孩子,我跑了。直到18日上午在轮船码头听到上海来的旅客说“全向东”已在武汉被抓,我于18日下午乘上轮船,19日上午抵沪,住老新街×××号我亲戚家。当天因身体不好休息了,想星期日无人办公,故决定21日下午到政法指挥部报到自首,谁知12日印染行业的造反队和我亲戚胡××已上门来找我了。

来源:

(上海)工总司纺织系统联络总站《纺织动态》(专刊),无期号。1967年8月26日。

[返回索引页面]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