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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军分区赵川关于支左工作的检查

日期:1967-8-29 作者:赵川

赵川

驻衡阳地区革命委员会军代表赵川的检讨

毛主席教导我们: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

我是衡阳驻军领导小组派往衡阳地区革命委员会的军方代表之一,驻军领导小组关于衡阳支左工作中的重大问题的决定,很多都是通过我在衡革会传达贯彻的。驻军领导小组在前段支左工作中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我是具体执行者,我要负重要责任。

我在衡革会工作五个多月,由于衡阳驻军支左工作中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所以衡革会的工作,也跟着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衡革会所犯的错误的主要责任,应该由我来负。因为,群众组织负责人,领导干部和参加衡革会的工作人员,他们相信和依靠人民解放军,受驻军错误路线蒙蔽,跟着部队犯了错误,他们没有责任。希望这些同志很快觉悟过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同广大的革命造反派一起,把衡阳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

方向路线错了,就一错百错,所以,我的错误很多,今天主要检查如下:

一、对待群众运动的态度问题

对待群众运动的态度问题,是两条路线斗争的根本问题。《红旗》杂志六六年第十四期社论指出,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一直围绕着对待群众采取什么立场,采取什么态度的问题上。在衡革会工作期间,我没有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不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放手发动群众,而是不自觉地站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立场上,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压制了不同意见,压制了革命造反派。使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对广大革命造反派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如:

二月份,湖南军区谎报军情,欺骗中央发出二·四批示,我们跟着一起打击了左派组织湘江风雷,我们虽然没有上报情况,只是二·四批示的执行者,但我们有责任。我当时参与了这一工作,我也有责任,是镇压革命左派的凶手之一。我们的方向路线错误,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在这里向湘江风雷广大革命群众请罪。

三月份,脱离实际,片面照搬青岛、贵州经验,过急过早的撤销了湘江革命造反兵团和所有群众组织总部。撤销后,政治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没有跟上去,使一些造反派力量较弱的基层组织,一度出现保守势力抬头,造反派受到压制的现象。

四月份,誓保团、红暴动等革命小将开始炮轰衡革会,由于我站在错误的立场上,所以,对他们的革命行动,很不理解,也很反感,认为这是无政府主义思潮的反映。因此,用“炮轰衡革会就是反对解放军”等极端错误的话,对他们进行压制。虽经他们几次解释,说“炮轰衡革会不是打到,是轰缺点错误,炮轰衡革会不等于炮轰解放军”。但我总听不进去。在这里,向誓保团、红暴动等革命小将请罪。一次姜造反同志找我谈话,在谈到不如自己心意时,就态度横蛮地说:“咱们没有共同语言”,这完全是做官当老爷的作风,缺少起码的待人态度,衡阳工总找我联系,要求表态支持,要求批给活动经费,他们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完全是革命的行动。可是,当时我听到一些片面反映,对他们另搞一套很不满意。因此,既没批给经费,又未表示支持。这说明对不同观点的不是通过工作达到联合,而是采取排斥、打击、压制的反动路线来处理这些问题。

五月份,绝食斗争,我很反感,思想上认为这是夺权和反夺权的斗争。因此,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只看到他们的缺点和错误,看不到他们敢于斗争,敢于革命的造反精神,看不清他们的斗争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而使自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汪子涛同志同我谈过几次,当时谈的很好,他很诚恳的指出衡革会的缺点错误,并希望衡革会公开检讨。我完全同意汪子涛同志的看法和意见。但原支持的一派坚决不同意把衡革会的缺点和错误公布于众,所以始终未向全国人民检查。后来由于听到一些片面反映和原湘江兵团向我提出抗议,所以同汪子涛同志的联系就逐渐冷淡下去了,我想这个问题,谁也不能怪,只怪自己立场错了,未站在真正的造反派一边,一切就都错了。

六月份,高魁、王光蔚同志要组织调查团,这完全是革命的行动,我外表上虽未表示反对,但思想上是有抵触的。所以没有积极支持。在这里,特向高魁、王光蔚同志请罪。六·七游行和农民进城游行,部队领导小组和我,主观上虽然是为了制止武斗,维护六·六通令,但实际上主要矛头是指向造反派的,用这种声势来争取群众,来压制造反派,使造反派在发挥革命性上,在壮大左派队伍上,均受到极大的约束。从游行的坏作用来看,说是反革命的游行并不过分。

我在对待湘江风雷平反的问题上,认识迟,觉悟慢。我是盲目维护二·四批示,在北京谈判精神未下来前,我是不同意平反的。为湘江风雷平反的革命小将,长期受到了压制,如撕湘江风雷的旗子,抢袖章,抢报纸,我虽未布置这样的任务,但这些我都是抱同情态度的,这个问题直至中央明确表示二·四批示错了以后,我才彻底的回过头来。

对长沙的问题,我没有作调查研究,没有对听到的一些片面反映,作阶级的分析。尤其六·六以后,认为工联的大方向错了,越走越远了。并误信六·六惨案的幕后指挥者是章伯森、梁春阳同志。由于偏听一方,片面地支持高司,压制打击了长沙工联和与其观点相同的革命群众组织。如长沙工联观点的同志到衡阳,多方受到刁难,高司观点的到衡阳,则受到多方照顾。

黎军长在长沙表示支持工联,以及中央表态长沙工联和湘江风雷是革命左派以后,衡革会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当时我对于原所支持的一派仍抱有幻想,思想上还认为衡革会是革命的三结合,因此,还想方设法保衡革会,因此,曾几次布置了要成立动态组,注意收集整理衡工联、誓保团的一些材料,目的是准备将来看长沙一样,上北京打官司,这些,都是极端错误的。

七月份,衡阳发生了不少武斗。当时我只看到武斗现象的直接原因,因此错误认为,武斗是工联、井冈山挑起来的,没有看到武斗的历史根源,没有看到这是革命左派在受到压制的情况下,起来反抗的革命精神。

以上这些事实说明,我对待群众在态度、立场上都犯了严重错误。可以看到,我对一个人一个群众组织,鉴别左、中、右的标准,确定支不支持,不是以两条路线斗争的观点来进行具体分析,而是以感情代替政策,很大程度上是看对待衡革会和军队的态度上。当革命造反派起来抵制和反对时,便错误的看成是逆流,是反夺权的问题,所以对这些真正的革命左派,不但不支持,相反的进行压制、打击,想把左派组织整垮。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不是无限忠于和无条件地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而是不自觉的站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立场上,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二、我对衡革会、地造总的看法和应负的责任

衡革会是在镇压左派组织湘江风雷之后开始筹备,于二月二十五月正式建立的临时权力机构,我在衡革会成立以后,革与保的关系始终没有得到正确处理,革的方面考虑少了,保的方面考虑多了,思想上始终存在消极保权的右倾情绪。毛主席教导说:“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不彻底打乱旧的,就不可能建立新的,不采取革命的措施,总想着维持那样一个摊子搞下去是困难的。实质上思想是怕乱,怕乱就是怕群众,怕群众就是怕革命,怕革命就必然是保守的。衡革会的组织形成虽然是新的,但其内容主要还是旧的,如规章制度,思想作风等,有的学生或一般干部当了委员之后,出门总想坐汽车,也有的个别工作人员,为了宣扬一下自己,叫汽车把他送回家去;建立的学习毛主席著作制度,委员坚持的最差;委员们多忙于事务工作,深入基层作调查研究很不够;大联合、三结合方面,要求过快过急,没有突出两条路线斗争,因此,有的单位,搞成了大杂会;在解放干部问题上,做了一些工作,但一股号召多,具体措施少,所以解决的不力。在今天提高认识来看,因为它是建立在镇压了左派的基础上,成立后,又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所以衡革会不是革命的三结合,没有革命性,代表性也很缺乏,主要是没有真正革命派代表。长期没有农民委员,工人委员也不足数,权威性就更不够了,调不动人,决定的问题不算数。因此,衡革会不是革命的三结合,应该打倒。今天垮台比将来垮台好。在这里感谢同志们,使我早认识错误比晚认识错误好。

地造总,前身是湘江革命造反兵团。它是在衡革会派代表在贵州参观以后,学习贵州经验,为加强对群众组织领导而成立起来的。在贯彻中央二·四批示时,它跟着衡阳驻军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这个错误的责任应由驻军来负。在衡革会成立之后,对地造总的缺点错误,教育帮助不够,尤其是总部撤销之后由于忙于事务工作,曾一度出现在政治思想工作上无人管的状态。对地造总的某些缺点和错误,往往怕弄僵关系,影响团结,而姑息迁就,因此他们的政策思想水平提高的不快,革命性不强,有维持现状和满足现状的保守情绪,同时掌权后,有了骄傲自满情绪,利用自己一时的政治、组织优势,对不同意见的群众组织,进行压制排斥,唯我革命,唯我独左的大组织派头很严重。在解放干部问题上,以极左的面貌出现,好似越不解放,革命性越好的样子。他们实际上是衡革会打击、压制革命左派的御用工具,他们发的很多传单,现在分析起来是十分错误的。

以上衡革会、地造总的问题,主要责任由我来负。由于我的路线斗争觉悟不高,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不理解,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使衡革会全体同志和地造总所属组织受了蒙蔽,跟着犯了错误。现在回忆起来,很痛心。希望衡革会的同志和地造总的同志们,反戈一击,对我进一步进行揭发和批判。

三、我为什么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呢?

—方面是因为二月份湖南军区从右的方面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刚介入不久,就谎报情况,片面支持高司,欺骗中央发出二·四批示,打击了革命左派湘江风雷,因而使湖南全省文化大革命的方向路线错误已经定型,后来他们继续蒙蔽高司,压制革命左派长沙工联,使方向路线错误更加严重。我们的错误就产生在这个全省性的方向路线错误的背景上,我的错误也是产生在这个历史背景下,这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自己的立场错了,思想认识,思想方法,世界观上存有很多问题。

①对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很不理解,思想跟不上形势,是民主革命的思想,在做社会主义革命的工作,在参加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工作,所以跟不上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要完成的根本任务,领会不深。因此,不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而是有时把群众当成“阿斗”,把自己当作诸葛亮,按照自己的意志在那里运动群众,阻碍了革命的群众运动。

②思想上因循守旧,墨守陈规,对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新事物不敏感不理解,条条框框多,夺权以后,怕乱求稳,急急忙忙整顿社会秩序,没有抓住主要矛盾,进一步放手发动群众,深入开展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错误的按照老规矩估计形势,因此,有时模糊了两条路线斗争的界限,看不清运动的本质主流,听不进不同意见,对革命左派的一些造反精神和革命行动看不惯,甚至很反感,对他们缺乏阶级感情。所以就不自觉的入错了门,站错了队,执行了错误路线。

③归根结蒂是自己的世界观没有得到根本改造。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不高,看待一个人,一个群众组织,不是看他对待毛主席,对待毛泽东思想,对待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态度,而是以我为核心,这样就失去了唯一的客观标准,走上了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的道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我没有很好的触及自己的灵魂,把自己当作革命的对象,没有自觉的把自己置于人民群众之中,接受群众的监督和倾听多方的意见,而是高高在上,整天忙于事务,作官当老爷,主观世界是没有得到改造的,所以,犯了错误,是不奇怪的。如果今天还不犯错误,将来肯定会犯更大更严重的错误。

同志们,我的错误是严重的,由于我的错误给衡阳地区的文化大革命带来很大损失,使在衡阳地区革命委员会工作的同志受到蒙蔽,受到连累,使原支持的广大群众到受蒙蔽,误入歧途。今天,当我检讨错误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沉痛,在这里向他们请罪。毛主席教导我们: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我诚恳希望广大无产阶级革命派,对我的错误进行揭发批判。毛主席还教导我们: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错误不能抛弃吗?我一定听毛主席的话,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痛改前非,坚决回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坚决支持衡阳工总、湘江风雷、井冈山等革命左派。坚决支持长沙工联、湘江风雷等左派组织,坚决支持章伯森、华国锋、梁春阳等革命领导干部的正确领导。他们的斗争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他们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体现了全省文化大革命的斗争大方向,代表了社会前进的方向,正是他们的革命造反精神,某些所谓“过火”行动,触及人们的灵魂。锤炼人的意志,推动了文化大革命的向前发展,受部队和衡杂会蒙蔽的群众,希望你们要正确认识这个问题,反戈一击,彻底批判湖南军区、衡阳驻军和衡革会和我的方向路线错误,迅速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同真正的革命左派衡阳工总、湘江风雷、红卫兵井冈山兵团等革命左派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最后,愿和广大革命左派一道,共同把衡阳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七年八月二十九日

来源:衡阳党政机关《革命到底》兵团办公室、衡阳工总职教《黎明》大队编印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中央关于湖南问题的指示资料汇编》

来源:

衡阳党政机关《革命到底》兵团办公室、衡阳工总职教《黎明》大队编印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中央关于湖南问题的指示资料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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