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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体学同志的书面检查

日期:1968-1-18 作者:张体学

张体学

〖张体学,中共湖北省委代理第一书记,湖北省省长。〗

原编者按:总理在“三·一五”讲话中指出:“张体学的检讨不长,检讨的深刻,群众就满意了,是个标兵。”现在,我们将张体学同志的书面检查刊出,供读者参阅。

主席、林副主席、中央、中央文革小组并武汉军区党委: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辜负了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教导和希望。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生死决战时刻,对抗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同湖北党内最大的走资派王任重,相互勾结,相互利用,顽固地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矛头难准了革命造反派,残酷地打击镇压革命群众,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错误,破坏了湖北地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给党和人民带来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然而,我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过,迟迟不认识,不觉悟,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泥坑里,越陷越深,越滑越远,以至不能自拔。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危险,多么痛心啊!在党和毛主席的关怀教育下,通过革命群众的批判斗争,才使我初步地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越想越痛心,越想越惭愧,深感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湖北三千二百万人民。现在我以极其沉痛的心情,对我所犯下的严重罪过,作如下检讨。

(一)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顽固地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对毛主席提出的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系列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思想上很不理解,跟不上形势,对来势迅猛的革命风暴,感到突然,感到太“乱”了。对红卫兵革命小将的革命行动,看不惯,想不通,很抵触。

文化大革命初期,革命小将提出了“炮轰湖北省委”“炮轰张体学”,开始向省委造反时,我怕得要死,把这些高举“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大旗的革命群众,视为“一小撮别有用心的牛鬼蛇神”。当北京南下同学冲击湖北省委所推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时,我恼羞成怒,采取了许多卑劣手段,对他们进行刁难、分化、污蔑、打击、围攻,同时大肆制造舆论,进行恶意中伤,什么“赵桂林是最好的反面教员”,“这几个人如果留到湖北劳改,我宁愿当劳改队长”,“赵桂林搞臭了”。由于我镇压革命造反派,大长了资产阶级威风,一片白色恐怖铺天盖地向革命小将扑来,疯狂压制打击革命小将,妄图扑灭毛主席刚刚点燃起来的革命烈火,在这里我再一次向受过我的打击迫害的革命小将、革命群众认罪、道歉。

一九六六年九月份,在接见外地革命师生代表会上,我赤膊上阵,借讲家史、革命斗争史为名,行控诉诽谤赵桂林之实。企图转移斗争大方向,把革命造反派置于死地而后快。

当革命群众提出“打倒湖北省委”,“打倒张体学”的革命口号时,我唯恐打倒自己,极力颠倒黑白,混淆群众视线,遮掩自己罪过,为湖北省委涂脂抹粉,大唱颂歌,大吹大擂,标榜“湖北省委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并四处制造舆论,说“湖北省委不是黑帮,是红帮”,“湖北省委取得成绩很大,是打不倒的。”以此蒙蔽群众,压制革命造反派,“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由于我的欺骗蒙蔽,致使一部份干部和群众迷失了方向,站错了队,站在造反派的对立面。这些受蒙蔽的干部和群众是无罪的,责任应该由我承担,这笔账应该算在我的身上。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号,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这一天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张体学政治落后了”。这一英明指示,是对我最大爱护、最大教育、最大帮助、最大鞭策。本应立即抛弃错误,起来革命,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决裂。由于自己头脑里的“私”字膨胀,阶级觉悟低,对路线斗争很不理解,仍未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继续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辜负了毛主席的殷切教导和希望,感到万分惭愧,痛心。

“一月革命”的风暴席卷全国,党内的一小撮走资派,孤注一掷,丧心病狂地刮起了反革命经济主义妖风。在这一时期,我又犯了推行反革命经济主义的严重错误。我说什么“娃娃们闹革命要热闹些,多给几个钱。”错误地认为给了钱,给了东西,就可以不揪斗,在这种错误思想指导下,致使湖北不少地区刮起了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直接为对抗毛主席的“抓革命、促生产”和“节约闹革命”的伟大指示,妄图腐蚀革命小将,把文化大革命这场严肃的政治运动,引向了“经济主义”的邪路。

(二)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阳奉阴违,口是心非,当面说得好听,背后又在搞鬼,这就是两面派行为的表现。”这几句话,是对于反革命两面派王任重的最好写照。但是,对于这个一贯打着“红旗”反红旗,惯于耍弄两面权术的野心家和阴谋家,十几年来,我一直没有识破。文化大革命开始,我就和王任重穿一条裤子,一唱一合,互相利用。正像革命群众所揭露的那样:“王任重在后面出点子,张体学在前面放大炮”。

《十六条》公布以后,迫于形势所趋,撤出了院校工作组,但王任重贼心不死,又暗地“指示”派出“三员”,我言听计从地执行了这一黑指示,继续在大专院校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一九六六年八月份,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王任重在京遥控湖北省委,他电话通知红卫兵有三项任务:“站岗放哨,维持治安,保护档案”。妄图转移红卫兵小将揪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大方向,我不仅没有抵制这一罪恶阴谋,反而欣然接受,积极贯彻。

一九六六年八月底,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接见了红卫兵小将,一贯善于窥测方向,看风转舵的王任重,迫不及待地要我选派五百名大、中院校红卫兵到北京参加检阅,并要求我在他们回武汉后予以接见。我忠实地执行了这一黑指示,继续招摇撞骗,迷惑人心,蒙蔽群众。

一九六六年九月上旬,南下串连同学猛烈冲击湖北省委所推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对这一革命行动,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因此,对南下同学千方百计地栽赃陷害。王任重令其省委整理南下同学黑材料,我积极照办,整理“南下一小撮”的黑材料,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王任重看了以后煽动说:“你们的材料不如上海老工人写的短小、精悍、有感情”。王任重有意鼓动纵恿我,蒙蔽利用老工人对党和毛主席无限热爱的真挚感情,来控诉革命小将,妄图向党中央、毛主席施加压力。

一九六六年九月份,毛主席接见了红卫兵小将,全国革命大串连已形成燎原之势。王任重眼看末日来临,继续玩弄两面派手法,阻拦革命师生大串连,他美其名曰:“要把学生留在学校里搞斗批改”。这迎合了我怕“乱”的思想,以此借题发挥,制造种种借口,阻拦革命小将串连,妄图对抗毛主席支持全国大串连的伟大战略部署。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份,我在一次接见受蒙蔽的群众大会上,大肆吹捧王任重“是我们的好班长,跟毛泽东思想比较好……。”顽固地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为王任重开脱罪责,包庇过关。我充当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王任重的可耻辩护士。

我在文化大革命中,吹捧王任重,死保王任重,执行他的一系列黑指示,绝不是偶然的,是我十七年来所犯罪过的集中暴露。

十七年来,我最大的错误是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不抓阶级斗争。

在三年困难时期,我虽然对王任重推行单干的某些措施持有不同意见。但没有进行坚决的斗争,更为严重的是我执行了王任重“借田种菜”的一些黑指示,助长了农村单干风。一九六二年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尖锐地批评我们:“湖北谈生产津津有味,讲阶级斗争蒙蒙懂懂”。同年毛主席又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发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严肃地批判了单干风,对毛主席这一伟大指示,我不仅没有认真贯彻执行,也不敢揭开以王任重为首的这一小撮走资派在农村推行的单干罪行,反而错误地认为湖北“有风风不大”,掩盖了阶级斗争的矛盾,致使湖北有的地区单干风的问题,在很长时期内,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纠正。

在我主持的随县“四清”运动中,也犯有严重的政治错误,没有认真贯彻毛主席亲自制定的《二十三条》,放手发动群众,而采取了工作队包办代替,甚至错误地提出了“民主革命补课”,“三类干部当四类干部批判斗争”的错误口号,扩大了干部的打击面。这实质上是推行了刘少奇的形“左”实右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这里我向受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迫害的干部赔礼道歉。

在组织路线上,我没有按照毛主席提出的接班人五项条件来选拔使用干部,而是用“奴隶主义”、“党的驯服工具论”去要求使用干部,不讲政治,用人唯“才”。更为严重的是,重用了在历史上有重大问题和叛变自首分子,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起了很坏的影响,这个责任完全由我承担。

十七年来,由于我的地位发生了变化,染上了资产阶级老爷作风的恶习,正像毛主席所指出的:“官做大了,薪水多了,自以为了不起,就摆官架子,有事不跟群众商量,不平等待人,不民主,喜欢骂人训人,严重脱离群众。”特别是工作作风简单粗暴,稍不顺眼就开口训人骂人,严重地挫伤了一些干部的工作积极性。

(三)

毛主席教导我们:“整个过渡时期存在着阶级矛盾,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条道路斗争。忘记十几年来我党的这一条基本理论和基本实践,就会要走到斜路上去。”进城以后,在我思想上忘记了阶级斗争,特别是放弃了思想领域里的意识形态的斗争,我成天想的是:“增产、建设”,考虑的是“粮、棉、油、猪、禽、蛋”。在思想上解除了武装,丧失了阶级斗争警惕性。因此,对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王任重,认识不清。特别是在五九年以后、由于我头脑里“私”字恶性膨胀,虽然有所察觉王任重的问题,只认为是工作作风问题、根本没有提高到路线斗争的高度上来认识。因此,不敢公开斗争、怕搞坏了关系不好工作、怕戴“地方主义”分子的帽子,怕王任重给“小鞋穿”,就是不怕国家变颜色,同他“和平共处”,“结果是腐朽庸俗的作风发生……在政治上腐化起来”。多年来,我对王任重的吹捧,为他上爬,在干部和群众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起到了他所不能起到的作用。

我同王任重,不仅没有什么斗争,反而认敌为友,盲目追随,以致在文化大革命中,死保王任重。当革命小将把王任重揪出来之后,我仍然是“私”字当头,处处考虑个人得失,怕丢“成绩”,丢“荣誉”;以黑修养要求自己,宁可犯路线错误,不犯组织原则错误,在这种错误思想的驱使下,对王任重不敢揭发斗争。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检验了我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派。我总以为自己十几岁参加革命,一直在党和毛主席的怀抱中成长的,几十年的工作没有栽大跟斗,错误地认为自己的世界观改造得差不多了,对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没有思想准备。情况是新的,思想是旧的,对文化大革命很不理解,对现在的革命是革我们原来革过命的命,更没有思想准备。因此,文化大革命开始,就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穿了连裆裤,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对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

一九六七年二月十六日,我来到了文化大革命的策源地,来到了毛主席的身边——北京。中央负责同志亲切地接见了我,勉励我鼓足勇气,抛弃错误,起来革命,我没有想到我犯了这样严重的罪过,毛主席他老人家还这样爱护我,关怀我,挽救我。我像在外面闯了祸的孩子一样,没脸见父亲,深感对不起毛主席,我不知流了多少激动的眼泪,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我要千遍万遍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到北京以后,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关怀教育下,我带着问题学习毛主席著作,使我逐步认识到革命群众对我的错误进行揭发,批判斗争是完全应该的,大方向完全正确,只有斗争我,才能使我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

我的罪过是严重的,教训是沉痛的,造成的损失是很大的。我请求党中央毛主席给我以严厉的处分。

我在湖北跌倒的,我决心从湖北爬起来,学会走路,我决不躺倒,我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改造锻炼我。

我决心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以“斗私批修”为纲,彻底清算自己的罪过,彻底同王任重之流划清界限,坚决在党和毛主席的教育下,在革命群众的批斗下,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在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条道路的斗争中,好好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彻底改变立场,改造世界观,脱胎换骨,重新作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口号从略)

来源:

重庆反到底派《指点江山》第30期,1968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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