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11-0 作者：[待确定]
中央决定我们留校整风，我们支部的同志一般是拥护的。但也有一部分同志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抵触情绪，觉得这次留校整风只是为了讨论鸣放中提出的8类问题，好像不大必要；有的同志甚至说：这8类问题很少有我们支部提出的。针对这种情况，我们连续召开了支委会、小组会，一方面澄清思想，另方面又根据校党委的指示和支部的具体情况，把整风学习作了具体的安排。在学习讨论的过程中，每个同志都对8类问题中的一些错误思想和右派观点进行了批判，同时也检查了自己的右倾思想。原来认为自己没有问题的，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原来认为自己没有右倾思想的，也检查出了自己的右倾思想。总之，经过学习和讨论，不但对于一些大是大非问题有了正确的认识，而且在克服自己的错误思想方面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就替下一步反右派斗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但这时大家对于党内也有右派这一点，还是认识不足的，特别是对于有一二十年党龄的老党员、党的高级干部，普遍存在着温情主义，这是当时开展反右派斗争的主要障碍。由于校党委及时地传达了中央的指示，有力地抓紧了运动的领导，由于社会上陆续揭露了一些党内右派分子，本校开展了对王谭等右派分子的批判，本支部个别人的问题也渐渐明朗化了；所有这些，都提高了同志们的认识，使温情主义的思想逐步得到了克服。之后不久，我们支部就先后展开了对右派分子赵节、曾军、王善玲等人的批判。在批判中，根据他们不同的问题和态度，采取了不同的方法；注意了反复研究他们的材料，使问题愈来愈确切、明朗；及时地外出调查了他们的情况，使我们能够从历史上、从各方面深刻分析他们的问题。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和他们对证材料，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进行说理斗争，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们进行个别教育帮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有的逐步认识了自己反动的言论和行为；就是态度不好的曾军，在铁的事实和真理面前，他的任何狡辩也站不住脚了。总的说来，在校党委的正确领导和领导小组的具体帮助下，经过同志们的努力，运动的发展是健康的，成绩是伟大的，对这3个右派分子的批判是彻底的，正确的。经过这场政治上思想上的尖锐的阶级斗争，不仅清除了党内的右派分子，纯洁了党的组织，而且也严格地锻炼和考验了我们参加这一斗争的所有同志，它使我们取得了丰富的经验教训，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政治思想觉悟和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
参加这次整风和反右派斗争，对我们每个人的立场和政治思想都是一次彻底的考验和深刻的教育。大家认识到，自己在许多方面都仍然是以民主革命时期的旧观念来看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新问题，我们对1956年我国社会经济关系和阶级关系的重大变革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产生了许多糊涂观念，以及这次表现出来的思想上的右倾，都是和思想落后于实际有密切关系的。我们还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资产阶级思想，它影响着我们正确地判断政治问题，明辨大是大非，影响着我们对党的方针政策的了解，影响着个人与党的关系。在这里，我们真正体会到了“共产党宣言”所教导的“要同过去遗传下来的种种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的深刻意义。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入党已经一二十年、现在担负着比较重要的职务的干部来说，进行思想改造是更加必需的。
下面，我们准备着重谈一些经验教训方面的问题。
在我国的三大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在大规模阶级斗争基本结束的情况下，我们对于我国的阶级斗争，在理论方面和实践方面，都存在着一些模糊认识。我国在1956年基本上解决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基本上结束了大规模的阶级斗争，这就使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从此“江山”坐稳，天下太平，忽视了“八大”指出的阶级斗争并没有完全结束的事实，忽视了资产阶级反动的一面，忽视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仍然是我国目前的主要矛盾。特别是不了解在政治思想战线上还要有一个尖锐复杂的社会主义革命，不了解如毛主席所说的：如果这一仗打不胜，社会主义是没有希望的。因此，我们就产生了一种和平麻痹思想，认识不到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仍然要在大风大浪中前进。甚至在资产阶级右派已经向我们发动了猖狂进攻时，有些同志还认为：反正小鱼翻不起大浪，即使他们搞一个小匈牙利事件，我们党也是不会被推翻的。所有这些错误的认识，都是右倾思想的反映。我们在整风鸣放期间，对于右派的进攻在政治上嗅觉不灵，就是这样来的。
对于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我们未能很快识别，未能立即从阶级斗争的观点去认识。后来随着运动的发展，我们逐渐看出了一些是非，但仍不能从两条道路斗争的角度上抓住问题的中心，更不必谈进行分析批判了。对于一些公开攻击和辱骂我们党的反动言论，同志们是极为气愤的，而对于那些采取隐蔽的形式、在帮助党整风的幌子下鸣放出来的更恶毒更反动的言论，则不易识破其本质。我们对当前我国社会矛盾的性质有简单的片面的了解，混淆了人民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对于反右派斗争的性质，有些同志曾认为是属于人民内部问题，有些同志的认识，则在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之间摇摆不定；还有的同志认为右派也有两面性。
在识别党内右派分子的问题上，我们也是曲折前进、逐步提高的。在反右派斗争的初期，我们没有想到党内也会有右派分子，更没有想到党校学员中还会隐藏着这么一批为数不少的右派分子。王谭问题的揭发，开始擦亮了我们的眼睛，但是还没有彻底克服温情主义；这时如果联系到要开除他们的党籍，对党内外右派分子要一视同仁等等，就更不容易搞通思想了。当时，对于我们支部内有严重政治问题的人，我们的识别能力还是不高的。对于赵节的问题，开始时有些同志不能区别是内部问题还是外部问题，认为他的问题只是严重的右倾思想。对于曾军的问题，在开始时，有些同志由于对他不了解，感到他还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一个正直的人，有的同志则被他的出身、成分好的论调所迷惑。对于王善玲的问题，在开始时，同志们认为她在历史上还是一个不坏的同志，对于她鸣放出来的许多错误言论，究竟是反党性质还只是狂妄偏激，拿不定主意。在这种认识情况下，我们对于党内右派分子的批判，就往往还是当作党内是非问题，从党内斗争的角度行事。
上面这些，就是我们在运动初期的思想认识状况。如果说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没有一定的理解，那是不合实际的，我们都是从阶级斗争的锻炼中走过来的；但问题在于，我们还不能够自觉地运用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来观察我国过渡时期阶级斗争形势的变化和特点，观察人民内部的阶级矛盾与敌我矛盾的区分，观察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阶级斗争等这样一些新问题。这种思想认识上的落后 ，就自然会带来行动上的脱离阶级斗争观点的倾向，在大风大浪中，就有迷失方向的危险。
通过这次反右派斗争，我们深刻体会到：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是消灭剥削阶级、巩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决定条件。我国采取和平过渡的方式解决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这丝毫也没有减弱政权问题是革命的基本问题、无产阶级专政是阶级斗争的工具这些重要原理的现实意义。资产阶级右派阴谋推翻社会主义制度，搞资本主义复辟，首先就是向我们党进行夺取国家领导权的斗争，首先就是集中在政权的性质、党的领导这样一些问题上兴风作浪。在反右派斗争初期，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有一些糊涂观念的。我们没有能够把右派的进攻看作是和我们争夺国家领导权的斗争，以为政权在我们的手里，资产阶级的反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懂得没有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无产阶级专政是不能巩固的。对右派分子提出的“党天下”、“政治设计院”、“两院制”等等谬论，当时感到他们只不过是想入非非，与我们讨价还价，想向我们多要些权利，提高其个人政治地位罢了。对右派分子提出的国务院没有民主人士作副总理的问题，认为即使给他们一个副总理的位置，也翻不了天，反正大步在我们手里。对于右派分子提出的民主问题、法制问题和他们为胡风反革命集团翻案的企图，也都没有认识到这是对无产阶级专政的进攻。有些同志看到右派分子叫嚣老干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甚至产生了自卑感，更不能识别右派分子是在对无产阶级专政猖狂进攻。
对三反五反、肃反等政治运动，我们过去曾有过一些片面看法，如怀疑是否有必要采取群众运动的形式，不能充分估计这些运动的伟大历史意义，没有从这些运动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组成部分这一观点来估计它们的巨大成就，反而夸大了它们的缺点，等等。现在我们认识到，这些运动都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措施。阶级斗争越是紧张，无产阶级就越是需要采用政权的威力，采取最坚决最彻底的态度，发动群众性的运动战胜反革命的力量。如果不依靠群众的力量，如果离开群众的积极行动，那就不可能有什么无产阶级专政，更谈不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了。我们之所以对这些政治运动有片面的看法，都是脱离了革命与专政的观点的结果。
关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大辩论中，涉及的范围很广，例如党对国家政权的领导，专政与民主，民主与集中，资产阶级民主与无产阶级民主等等。其中较多同志都有模糊认识的，是关于社会主义民主的问题。我们争论着这样两点：社会主义民主能不能够是全民的？什么是社会主义民主的实际意义？现在，我们认识到，在阶级社会中根本不存在什么抽象的民主，而只有阶级的民主；过渡时期的社会也是这样。正像斯大林在阐述列宁的论点时所说的：“无产阶级专政不能是‘完全的’民主，不能是对所有的人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民主是无产阶级民主，是多数被剥削者的民主，是以限制少数剥削者的权利为基础并以反对这个少数为目标的”。在这里，明确提出社会主义民主就是阶级的民主，同时也指出了社会主义民主的目标，也就是它的实际意义。毛主席说：“民主这个东西，有时看来似乎是目的，实际上，只是一种手段。”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民主本身，无所谓目的，为民主而民主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毛主席说：“归根结底，它是为经济基础服务的”。也正象“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中所说的，“社会主义民主，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允许同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都不允许同资产阶级民主混淆起来。无论在政治方面、经济方面和文化方面，社会主义民主的唯一目的，都是为了加强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人民的社会主义事业，为了发展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为了发展他们同一切反社会主义势力作斗争的积极性。因此，如果有一种民主可以被利用来进行反社会主义的活动，可以利用来削弱社会主义事业，那么，这种所谓‘民主’，就决不是什么社会主义民主。”
以上就是我们在有关专政与民主问题上的几点主要体会。一般地说，我们过去对党的领导是没有什么怀疑的，但是在这次反右派斗争中可以看到，如果不能充分认识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斗争武器的巨大意义，如果不能确切了解社会主义民主的实质，我们就有可能忽视党在国家制度中的领导作用和核心作用，这样也就有可能不自觉地忽视党的领导。
过去，我们绝大多数同志对党的领导是无限信任和忠诚拥护的，对党的方针政策是坚决贯彻执行的。但是，经过这次整风和反右派斗争，我们也发现了自己对党的某些方针政策在认识上还有一些偏差。这比较集中地表现在对于历次政治运动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认识上。
通过这次斗争我们体会到，必须从根本上去理解历次运动的必要性和正确性。无产阶级革命本来就是一种群众运动。加速革命变革的进程，决定于经济发展的水平，但是，当着客观经济条件成熟了的时候，革命的发展就取决于党的领导和发动群众的程度，取决于提高群众的觉悟性和组织性的程度。在一定条件下，我们就必须采取群众运动的形式，加速事变发展的进程。因此，发动群众运动的必要性，不是根据主观意图而是根据客观条件和要求而决定的，是完全以客观条件为转移的。同样的，要判断群众运动的正确性，也不能依据人们主观上是否愿意，而必须根据客观实践的结果。我们有些同志对某些运动的错误的片面的看法，就往往是因为违背了这一点。
周总理在人大第四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显而易见，如果没有这些运动的胜利，便不可能在新中国成立不久的短短时间内，就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基本胜利。这些运动都是在党的领导下以群众性的斗争形式进行的，因为不采取这种形式，便不可能把广大人民群众动员起来取得运动的胜利，同时也不能使群众在运动中得到锻炼，提高觉悟，为三大改造铺平道路。由此可知，对于五大运动无论就其成绩来说，也无论就其进行的形式来说，都是不应该怀疑的。”周总理接着说：对于这些运动必须采取分析的态度，“我们在检查偏差和错误的时候，要分析主观的和客观的原因，要分析在当时那些偏差和错误是可以避免的，那些是不能完全避免甚至是无法避免的。这样，我们才能判明这些偏差和错误的性质、程度和范围。”“党和政府每当提倡一种运动的时候，都是根据客观的迫切需要，经过慎重研究和典型试验才提出的，而每次运动又动员了广大群众参加并且得到他们的拥护。这样就保证了运动的成绩是基本的，偏差和错误是个别的。”“历次运动中发生的偏差和错误，是掩盖不了当时产生这些运动的客观需要和历次运动的基本成绩的。”这些话，对我们都有极大的启发。我们过去对于历次运动的估计，就往往违背了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
我们还体会到，看成绩与缺点这样的问题，还必须注意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必须抓住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这一新事业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客观情况。如果不在这样一个基础上看问题，就可能看轻了各种建设事业的蓬勃发展，就不会理解“缺点是难免的”这样一个实事求是的提法。这正是列宁指出过的：“无产阶级在军事、行政和一般政治方面取得了世所罕见的创造性的成绩以后，进入了一个新生力量缓慢成长的时期，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现象，这不是由于个别人物和党派的过错，而是由于客观原因。在经济工作中，建设必定是比较困难的，……这是由于经济工作的性质不同于军事、行政和一般政治工作。这是由于经济工作有特殊的困难和需要更深厚的根基。”毛主席也曾说过：“我们各方面的建设事业都在蓬勃发展着，成绩很大，但是，在目前社会大变动的过渡时期，困难问题还是很多的。又发展又困难，这就是矛盾。”如果充分估计到我国的经济、文化条件，估计到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是同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进行的，估计到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才开始经历了短短几年的过程，那么，我们就会看到1956年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有了多么巨大的跃进，它发展的规模和速度与局部性的暂时性的缺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教训是，如果对党的方针政策和党所领导的群众运动不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革命问题和建设问题的基本分析出发，不是从根本上了解革命和建设的发展规律，并在这一基础上了解党的方针政策，那我们就不能正确地观察问题，就要犯大大小小的错误。
这次整风和反右派斗争，的确使我们受了一次最深刻最生动的阶级教育。各小组的总结表明，大家在许多方面都有很深的体会。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从学校里揭发的材料来看，在老党员和高级干部中，有些人之所以堕落成为右派分子，有些同志之所以犯了严重右倾错误，差不多都是和个人主义有关的，或者说是由这个总根源发展起来的。
现在就谈谈我们在个人主义这个问题上的几点具体体会。
（1）反右派斗争又一次证明了，顽强地保留和发展个人主义的人，其结果就不能不被个人主义断送。以我们熟知的一些人来说，他们过去和我们一样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虽有个人主义，但一般的表现还不是怎样严重和突出，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党的教育，另方面是缺乏适合他们的个人主义发展的土壤。进入大城市后，特别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取得胜利和社会主义革命基本胜利以后，他们的个人主义思想有了显著的滋长，名誉、地位、享受，在他们的头脑中几乎占了统治的地位。这时候，党的教育对他们就很少起作用了，甚至历次重大的政治运动也没有把他们教育过来。他们越来越对资产阶级的一套发生好感，越来越对社会主义没有兴趣，越来越脱离群众，脱离实际。最后，为了达到可耻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目的，他们终于走向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道路，以致堕落成为右派分子。这一发展过程表明：一个共产党员，在有了个人主义的时候，如不能经常警惕和克服而任其发展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党的教育了，久而久之，也就可能被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所断送。
（2）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因为我们都是从旧社会来的；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资产阶级对我们的影响。但对我们绝大多数的同志来说，并没有发展到严重的地步，这里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还能够接受党的教育，能够经常地警惕和克服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对我们的影响和侵蚀。另外有个别同志虽然曾经有过比较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但也由于他能接受党的教育，接受同志们的帮助，及时对错误思想作斗争，而终于挽救了自己。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东西，谁都不止一次地清算过自己的个人主义。但过去总觉得个人主义人皆有之，所以历次的清算也不免是一般化的。这次才真正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3）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发展，不仅是一个思想意识的问题，它也会直接影响着一个人的立场和观点。不少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受到了个人主义影响的时候，即令是很小的影响，也会妨碍自己客观地全面地去观察问题，也会使自己不能正确处理个人和党的关系。当党的利益和个人的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就不可能毫不踌躇、毫不勉强地服从党的利益，甚至会对组织产生一些不满的情绪。我们深深体会到，不论在怎样的程度上，只要是受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的支配，就很容易从反面出发，有意无意地抛开了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和观点去看待问题。
总的说来，通过这次斗争，我们对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认识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深刻了。但不能说我们现在就认识得很够了。许多事实证明，不论什么问题，要达到完全正确的认识，总要经过一定过程的努力。而要完全见诸于实践，那就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但是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总是给彻底解决问题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只要我们能够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地努力，是一定能够和这个最可恶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最后决裂的。
在估计这次整风和反右派斗争的收获时，我们更加感到了思想改造的重要。当然，我们在过去工作中取得的成绩和自己政治思想水平的提高，都是和不断进行思想改造密切联系着的；我们的斗争历史，同时也就是思想改造的历史。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很大成绩，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经过这次运动，我们感到思想改造仍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特别是在今天正经历着巨大变动的新形势下，我们的思想应该怎样随着实际生活的变化而变化，以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要求，更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主要的体会有下面三点。
（1）我们认识到，在我们的思想意识中，都还有不同程度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过去，我们在和资产阶级联合的统一战线环境中，在对资产阶级实行和平改造的情况下，曾经警惕过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和影响，警惕过资产阶级思想对我们的危害；而在今天，就更应该认识到：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斗争更加突出了，两种敌对的世界观的斗争是长期的，有时也是很尖锐的，在这一斗争中的任何妥协和动摇，都是十分危险的。
（2）过去，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我们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对于党的方针政策也是明确的；在党校学习了一年，了解得更多一些。然而，为什么我们还不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根据党的方针政策，来正确认识阶级斗争这样重大的问题呢？为什么我们缺乏明确的阶级立场和敏锐的识别香花和毒草的能力呢？这是很值得深思的。有的同志说，我们看问题和学过的理论联系不上；看到别人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反击右派而自己却不善于运用，证明提高政治理论水平的任务仍然是十分迫切的。这当然是正确的。不过，我们还应该进一步认识到，我们过去的学习有一些脱离政治的倾向，就是不能用理论密切地联系实际问题。而这，又是和我们的觉悟程度有关的。有的同志说得好：我国经过了两次伟大的革命，革命与建设的问题，形势与任务问题，党的方针政策问题，党中央都早已有过明确的指示，可是我们在反右派斗争的初期，对于这些问题仍然认识不清，掌握不稳，很重要的原因，是来自我们的右倾思想，以及不习惯于新制度。
（3）我们在一年的学习中，重视了理论水平的提高，这是完全对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却对思想改造注意不够，对于我们的共产主义世界观树立得怎样，缺乏足够的经常的自我检查；似乎思想改造对老干部来说已不成什么大问题了。这就是说，我们既没有深刻地理解无产阶级革命在一个方面是对全社会各阶级进行巨大的思想改造，同时又不充分理解共产党人必须同时进行自我改造。我们支部的同志认为，在这次整风和反右派斗争中，所得到的思想收获都是带根本性的，其集中的表现就是提高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思想水平，而这一提高是同思想改造密切结合着的。
最后，在对思想改造的认识方面，我们进一步体会到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中指出的：“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从革命的时期进到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时期，正处在一个新的剧烈的伟大的变革中。社会的关系根本变化了，人们的思想意识也在随着变化。我们的党和工人阶级要能够进一步地更好地领导全社会的改造和新社会的建设，要能够更好地调动一切积极力量，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人，并且将消极力量转化为积极力量，为着建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目标而奋斗，必需同时改造自己。”我们也进一步体会到人民日报社论“为什么要整风”中指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如马克思所说，经常自己批判自己。自己批判自己，是为了从过去的错误缺点中取得教训，为将来的胜利准备条件。事实上，无产阶级的历史性胜利，常常是随着彻底的自我批判而来。”如果我们能够在今后把自我改造看作是一种光荣的使命，努力提高自己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在理论方面和实践方面，克服非无产阶级的、非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在工作中注意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密切联系群众，我们就能够更好地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形势，承担我们面临的新的历史任务。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校部办公室编印《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普通班新闻班整风和反右派运动的支部总结汇编》（内部材料，不得外传），195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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