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6-3 作者：[待确定]
那天①讲了叫工人同志们好好生产，工资福利暂时不动，不要企图在整风里边解决工资福利问题，工人同志们要好好抓紧生产，不要搞乱了。今天在座的同志那天都听到了。今天我想讲另一方面的问题，不要以为工人同志们不闹工资了，不闹福利了，等着我们领导同志整风了。我们领导同志一睡大觉，风也不整了，该解决的问题也不解决了，该纠正的缺点也不纠正了，过几天，工人又会闹起来，狂风暴雨起来后，也许比北京大学、师范大学还闹得凶点。
为什么那天要开那么个会?就是当前我们的斗争是两个斗争，一个是党内的思想整风，我们要把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克服，这也是一个思想斗争，不过是和风细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思想斗争。同时，还有另一个斗争，就是阶级斗争。同志们可以看到有好多人说工厂里面、学校里面党领导不了，要叫党委退出去，说党不能领导高等教育，党不能领导文化，党不能领导科学，要我们从那些战线上滚蛋；有的说工厂中不要党委领导，公私合营工厂中用不着党的领导，用不着公方代表，就是要工人阶级领导的党从公私合营工厂中滚蛋；也有的资本家甚至说国营工厂中也用不着党的领导，就是要我们从那些战线上滚蛋，同志们，你们想这是整风啊?!这不是整风，这是阶级斗争。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政党领导这个国家。所谓社会主义，所谓共产主义，所谓民主专政，所谓这个那个，如果没有共产党的领导，还有什么社会主义?如果没有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就没有社会主义。所有世界各国的社会民主党也说搞社会主义，那是什么社会主义?!那是搞资本主义。所谓赞不赞成社会主义的标志是什么?就是赞不赞成党的领导。正是在这些方面，这些人反对党的领导，学校、文艺、科学、工厂等方面都有。有的人这么说，有的人不这么说，用另一个方式，说你们人事处也是宗派主义，说你们共产党这样那样，肃反也错了，“三反”也错了，各种运动都错了。说成绩是主要的，这个不对，说成绩是主要的是教条，把整个成绩都否定掉，还有什么党的领导?这些方面，实际上是阶级斗争。
同志们：在这个阶级斗争面前，那么我们怎么样?是不是我们一方面在思想上、政治上和资产阶级作斗争，另一方面，在工人内部之间搞乱了，那就对不起无产阶级，对不起中国人民。而恰恰就是地主阶级、资产阶级这些顽固分子，想到工厂中去煽动工人，到农村中去煽动农民，一方面在理论上否定党的领导，说党实在不像话，另一方面想到工厂、农村借整风煽动闹事。你们看到报纸上发表了好多右派的东西，《人民日报》上有发表的，《北京日报》也有发表的，《文汇报》、《光明日报》就更多，人家题目标得也和我们的报纸不一样，你们心里就会清楚了。那天讲话，就是说工人阶级内部，我们是一个阶级，我们现在要整风，要把生产搞好，不要上资产阶级的当，不要上坏人的当，不稳住，生产出点麻烦，关系到国计民生。什么叫国计?你要把农业国变成工业国，工厂生产发生了问题，影响了整个国家大计，也就影响整个人民生活，那天也讲了别的方面的问题，主要是讲这一方面。为什么讲?就是因为有个阶级斗争，要把工人阶级自己的队伍团结好，才能去对付这方面的思想上、政治上的阶级斗争。当然现在也还不是武装斗争，这些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思想的人，还是算做人民内部的矛盾，还是当人民内部的矛盾来处理，但是这是个阶级斗争，要不为什么那天讲那些话呢。这两个斗争里边，这一个时期主要是搞这个，但这一方面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多，同时也有些批评。这些批评是帮助我们整风的，其中90％是好的，有利于整风，是帮助我们整风的，但的确有一些是属于阶级斗争，特别是煽动摊贩、煽动农民、煽动工人，我们说中学里暂时不搞，他们煽动搞，这些问题就不是简单的整风。所以在这个情形下，工厂、农村要完全有秩序，有条不紊、稳稳当当地进行，完全和风细雨，不能像他们那样乱刮风，狂风暴雨那么刮。市委商议后，讲了那番话，主要就是要达到那个目的。
这样就使工厂领导同志腾出手来了，免得学校里影响了工厂，影响了工人，在工人中闹得发生无秩序的现象。最近确实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这方面如果稳住，工厂领导同志就腾出手来了。腾出手来干什么，就是召集技术人员、高级知识分子、车间主任这些主要负责干部开座谈会，听取各种意见，有些中、小厂则由市委、区委召集，征求意见，就做这一工作，光这不行，必须马上抓紧改进工作，克服错误和缺点。今天各厂的领导同志一定要抓紧时机，一面听取意见，一面改正缺点、错误，同时，一定要改进作风。所谓改进作风，就是领导同志们下车间，工厂里面，行政领导同志、工会的领导同志、党的领导同志、团的领导同志，不脱离生产的不成问题，脱离生产的要到车间去亲自和群众打成一片，听取他们的意见，和他们商议，了解他们的问题，了解他们的意见，同时也就知道那里有什么缺点错误，就可以提出来随时改正。如果做到这一步，再来整风就自然和风细雨了。要知道工人同志闹起来大字报倒不一定贴那么多，狂风暴雨起来以后就不仅仅是贴大字报，就会动手动脚。比如上海有这么个工厂，就是领导同志很脱离群众，最后工人就把这些干部捆起来送公安局。捆的时候，别处都去了，就是没去党委办公室，大概他们想去党委办公室抓人恐怕不妙，这事不能干。把厂长也捆了起来，厂长是公方代表，把公方代表捆了也不行，半路上放了，其余的人送公安局去了。他们妨碍生产不呢?工人同志们很高明，也考虑了一番，他们分成三班，一班闹事，一班睡觉，一班上班，你说我妨碍生产，我可有一班上班，你说整风、生产两不误，我就是闹事、休息、生产三不误。这个厂长回去了，上海市就赶快派人帮助这个厂长改进工作，厂长就下车间，头两天到车间，根本谁也不理他，这个厂长也难当哩!比如我要下去，你们谁也不理我，说话也不听，那也难办。这个同志还好，下决心改正错误，第三天，工人说我们实在哭不得，笑不得，实在想不理你怎么好意思呢?从此以后，慢慢理他了，有意见就向他讲了，改正了缺点，现在这个厂长工作不错，最主要的是下了车间。那天这段故事没讲，讲了也有这么几个厂工人也把厂长捆起来，那就会说我讲话讲坏了，那天也不是忘记了这段故事，是留着这段今天在这里讲。就是要主动地解决问题，主动地纠正缺点错误，主动地和群众打成一片，主动地下车间。那天讲了，工人同志们就说彭真同志说了要下车间，你们还不来，那就被动了，今天讲，如果大家赞成的话，这样做就主动了。
同志们!确实我们有很多缺点错误，官僚主义的确有，不但有而且很多地方很严重，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各种毛病确实有，这些毛病不光同志们有，我们市委、我们市政府，我们自己就有，不来这么一次整风，不整掉，那是要脱离实际，脱离群众。有些地方所以一起来就成了狂风暴雨，就是欠债太多，如果天天洗脸，有毛病改掉了，狂风暴雨怎么起得来呢?就是积压事情太多，一起来，一讲，你一句，我一句，就成了狂风暴雨。工厂中情况也许好些，但是积压问题也不少，很多同志怕工厂整风开始，一听说工厂整风开始，心里直打鼓，为什么?就是反映了工厂中积累了很多问题，很多错误缺点，一起来就会闹乱了，如果没那么些问题，为什么担心呢?那天讲话也是逼出来的，就是因为很担心，你们是前线司令很担心，我们更担心，所以讲话，是想把工人的阵脚稳住。不是说工厂中问题就比学校少了很多，有些工厂可能没什么问题，问题不多，有的工厂问题很不少，而工资福利问题还例外，因为工资福利问题不是一个工厂可以完全解决的，就是工资福利不算，也还有很多问题。那天讲话，据说工人反映还不错，还赞成，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赞成，是因为：你们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闹得这样，我们工人阶级怎么办呢?是在这种情况下，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现在我们市委有没有缺点，有!现在区委对市委有意见也不大批评了，也顾不得自己批评自己了。现在工人同志们说：好!好!这样办吧!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表示赞成的，但并不是说工人对我们的工作完全满意了，同志们一定要认识清楚，头脑要清醒。如果压一段时间，工人说：“头几天他们闹我们不闹，现在他们不闹了我们闹吧，”又会闹起来，并不是没有事了，问题并不少，至少是少不了很多，一闹起来不狂风暴雨呀?很难说。怎么办呢?解决办法就是釜底抽薪，就是要解决问题。那天讲了工资现在不能搞，福利现在不能搞，但还有很多问题，为什么不可以搞呢?如安全问题，不仅工厂有，学校里也有，据说北京工学院化工系，有很多安全问题没有解决，为什么不能解决呢?工厂也有，这些问题可以解决，这个厂解决了也并不影响那个工厂。不是大规模的安全问题，卫生问题都可以解决，有些地方30个人吃饭，只24双碗筷，为什么就那么官僚主义，你再添置6个碗就满意了嘛!我们每人吃饭也是一个碗一双筷子，30个人只24双碗筷，简直是找着挨骂，不闹事你不舒服吧。同志们一下了车间，一下了饭厅就会发现很多问题，本来人家吃饭不需要那么排队，就是要让人家一二个钟头在那里排队才吃得上，人多，你至少可以分配一下嘛!有的12点去吃，有的12点5分去吃，有的12点10分去吃。有很多问题并不是要国家花很多钱，就是因为领导上没有去了解，没有去抓，因此就有很多问题。还有很多问题，根本不需要花钱，就是作风上的问题，你这个厂长从办公室跑到车间，要花什么钱?但是就是不去。还有，据说人家讲，“我们老干部学习业务实在不行了，现在已经几十几了。”这话说得实在没劲，讲岁数，我也不小，我也55岁了，工厂中60岁的人也并不多，怎么就四五十岁的人就不能学了呢?共产党哪天不能学呢?喘气就可以学，不喘气当然是不能学了。马克思恩格斯那么老还要学呢，毛主席六十多岁了还自学外国文，你就那么老了?有些同志才三四十岁，就喜欢人家称张老、王老，老了就不学习了，就有资格落后了。同志们不要说这个泄气话，怎么就不能学了呢?一百岁都要学，现在还没一百岁嘛，首先自己就泄气可不行，自己还没动就先趴下了。你说：“怎么五十多就不能学?一百岁还能学!”你那个劲就来了，这可不是唯心论，这是有些精神作用的。
学业务，当然还可以讲，确实学习有些困难，我问你：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做得到做不到呢?过去在农村里，一天走百八十里路，在山沟里才有个村庄，那时还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现在工厂办公室离车间只几百米，你都不去，这也是学不会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是叫花子打狗，我们历来专搞这一手的，怎么现在也忘了呢?和群众打成一片，历来如此，老干部别的不会，这条总会，扎根，串连，和群众商议，这也忘了吗?这是本来就会的。我不认为所有老干部马上就能把技术掌握得很好，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可以大体上请请教，知道个大概，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五年，只要喘气就可以慢慢搞，总可以慢慢学会的。我们领导革命也不是原来就会，同志们谁会，大概你们有人会，我可是后来慢慢学会的。但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和群众打成一片，有事和群众商量，这总是会的。只要有这一条，特别是同志们你们找几个老工人做朋友，找几个好的技术人员交朋友，拜他们为师，朋友也就是师傅，这里面，很多窍门都可以学到。如果现在你们学习困难，过去我们做工人工作怎么学习呢?又不能进工厂，主要就是拜几个老工人做师傅，真正和他们做朋友，也就知道厂子里的事了。工厂中所有老干部、知识分子同志，对生产的确还不熟悉的，对工人的生活、思想还不熟悉的，你们就去找些老工人做朋友，也可以找些青年同志，使他们和你在一块，不感到你是上级，他是下级，而是你是他亲切的朋友，每个人都有这么几个朋友，老工人的朋友，技术人员的朋友，青年工人的朋友，工厂内什么情形就都知道了，人家对你有什么意见，都可以了解了。人家意见可以分析，对了就接受，错了就慢慢解释，哪里有什么问题快去解决，那么老干部不久就可以掌握业务了。现在并不是要求老干部去画图设计，主要是要你去做管理工作、组织工作、政治工作和思想工作，这样老干部是可以学会的，但就是要联系群众。现在有那么一些少数同志不是和群众打成一片，不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不是和工人交朋友，使工人感到是自己的人，是知心朋友，而是摆架子，级越高越好，薪越多越好，架子越大越好，脱离群众越远越好，这样怎么能把生产领导好呢?像上海那个工厂，工人把干部捆起来，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上海有这么个工厂，北京就没有吗?这样的工厂没有，一个干部也没有吗?恐怕不能那么说，有又怎么样呢?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改进，深入到群众中去，和群众打成一片，到那里去扎根，所有各个工厂的同志扎根扎到哪里，不是扎在礼堂，也不是扎在天安门，就是要扎在本厂工人中。虽然现在是厂长、经理，就权当过去我们做工人运动的那样，生长到工人里边去，成为工人里边的核心，同时你又领导行政，你看工作好做不好做，那就一定好做了。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自然就减少了，就很难存在下去了。同志们就这样来进行整风，开始整风没有打整风的名，实际上把风整了，所以是两条，一条是召集技术人员、干部听取意见，一条是下厂解决具体问题。如果有一个月的时间真正这样做，那么等大专学校搞过去再来整风，工厂里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要狂风暴雨也刮不起来了，自然是和风细雨了，就是检查一下思想上有什么问题，作风上有什么问题，过去怎么样，这次整风以后怎么样，自然和风细雨了。如果问题堆成堆，错误缺点堆成堆，人家的意见堆成堆，一听整风，很多工厂里的同志就有些紧张，连我们也紧张，前几天说工厂暂不整，就是怕顾不过来，不是不想整，工厂同志们担心，我们更担心，一度想暂停下来，但估计停不住。因此我们后来考虑采取那么一个方法，现在先腾出手来，同志们赶快去解决问题，解决了十分之五，就松了一半，解决了十分之七八，就比较安心了。我相信如果现在工厂中存在的缺点、错误，解决了十分之七八，再号召群众整风就不会有狂风暴雨了。风从哪里来?雨从哪里来?没有那么多狂风暴雨。
这里还讲一下，也许有些人账目上不清楚，也许公私不分，也许小小有点贪污，整风中，不管哪一个，主动把它退出来就算了，预先打个招呼，挪用了公款退回去，补助费领多了宣布分月扣还，经济有些不清，快点主动退出来就算了，人家会说共产党还贪污这怎么够共产党呢?现在也不讲那个了，不一定处分很多人，预先打个招呼，你们给你们下级也打个招呼，凡有毛病，改了就算了，不要死扭住责任不放，过去“三反”、“五反”是有很大成绩的，的确也伤了一部分同志，现在这样搞就不会伤很多人。一个同志管钱挪用了一点、贪污了一点，退了就算了，要检讨在小组会上检讨算了，不要死追，改了就是好的。特别是将来整到农业生产合作社时，有好多社账目不清，你说有贪污没有，查不出，说账目清不清，账目就是不清，那样复杂的账要农民同志管清楚也确实为难。如果算，很多人都可算贪污，跟同志们讲清楚，账目不清，退出来就算了，这样来保证整风做到和风细雨。
有人说：你们过去整我们是狂风暴雨。是啊!“三反”是狂风暴雨，肃反是狂风暴雨，土改也是狂风暴雨，现在轮到整你们党员了，整你们干部了，就来个和风细雨，你们可是计算得周到!那倒也不错，是计算得周到，不计算怎么会和风细雨?既严肃认真，又和风细雨，当然是经过考虑的，那是再三考虑的，是集中地研究了过去整风的经验。这个话不要紧，过几天，光共产党整风啊!党的风都整好了，党外这个那个就不整?那时候群众对他们狂风暴雨，我们就说不要狂风暴雨，还是要和风细雨。同志们!你们就有资格了，“别!别!要慢慢来，无论如何要和风细雨”，那时候他们就得向我们作揖打恭“谢谢你”了，那时他们就知道和风细雨的好处了。现在他们说，过去你们整我们是狂风暴雨，现在是和风细雨，同志们再忍这么几个月。等我们整完了后有人会说：你们整了，老子就是不整，看你能坐得住，就算你有本事。那时我们就保护他们，无论如何要和风细雨，现在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那时还是保护你，就是你指着鼻子骂我娘，我那时也保护你，那时你总不能骂我宗派主义吧!宗派主义还保护你!那时候我们就完全主动了。现在我们党也并不被动，现在我们号召他们来攻我们，有意见就说，毫不被动。
就是要解决问题，自动改正，贪污了赶快退，补助费领多了赶快退。补助费不是补助干部的，干部哪有那么多困难活不了，除非个别极少数实在因为病，家里这个那个，哪有那么多困难。结果，许多单位干部领补助费比人家领的多，这怎么说得出口呢?说不出口，航空学院就是多领了，市委说要他们退回去算了，那些同志总是钱花着容易退出来难，结果群众一攻，就都退了。同志们就不要等，告诉会计科每月扣多少，补助费不要。无论贪污的、挪用的、多领了补助的，总之，凡是问题不合理的，应该改正的改了。有一个部门，不知道是商业部还是外贸部，人家讲有两个女同志，一个是我们干部的爱人，另一个不是，是非党的，两个同样参加革命，岁数差不多，能力也差不多，结果，咱们干部的老婆当了科长，人家就是当科员，薪级也比人家高，人家说你们共产党不是宗派主义是什么?同志们，你们有这样的事情，赶快向那些同志打个招呼，自动降下来的好，即便工作做的不一样，薪级不比人家高，意见也就比较少，总之要釜底抽薪，所有错误、问题，主动去解决。我估计还有20天到一个月的时间，抓紧解决问题，再来整风，就比较容易了，你们就有资格了，领导威信就建立起来了，不能领导的到那时也能领导了，也就有资格、有本钱帮助下边同志整风，帮助下边担一部分责任。工厂中你们应负的责任你们负，凡是我们市委、市人民委员会的责任能担的一定担起来，但不是一切都担，有些势必要你们担起来，将来整到底下去，还有个积极分子，车间以下还有工段长、积极分子，那时候，你们得替他们担。好多运动中的缺点错误我们要替他们担起来，都让他们担，他们担不起。现在有人专攻积极分子，我有一次讲：土改中是积极好?消极好?肃反中积极好、消极好?“三反”中积极好、消极好?社会主义改造积极好、消极好?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好，消极好?当然是积极好嘛，但是现在有人专攻积极分子。你们自己解决了就可以帮助他们把问题撕捋撕捋，该解决的解决，将来整风免得他们处于被动，整得灰溜溜的。至于我们这样帮助他们，有些人还是死不改，那也就没办法，只好等着群众批评以后还是要改。总之要用这样的办法，坚持既严肃认真，又和风细雨，最后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也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斗争，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的目的。特别是工厂、农村一定要坚持和风细雨，办法、秘诀就是自己主动改正缺点错误，领导同志自己与群众打成一片，下车间解决问题。现在解决这些问题要联系到增产节约，不联系增产节约孤立地整风是危险的，增产节约是我们的根本。
希望工厂中能够把作风搞好，我们共产党讲组织性、纪律性、讲这个那个，从哪儿来?归根到底是从产业工人里边来的，我们讲共产党这样高的政治觉悟，这样好的组织性、纪律性是从工人那里来的，马列主义那里是基础嘛。同志们在工厂中工作是很容易把自己作风搞好的，这是个比较好的机会，如果我们有机会也很愿意到中、小工厂做点工作，可以锻炼我们的作风，改正许多错误、缺点。你们已经去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好的地方。能够把自己的作风锻炼好，能够养成一个好的作风，生产单位中工厂、矿山是最好的地方。但有一条，就是要联系工人群众，和群众生活打成一片，才能搞好作风，如当官僚，到哪里，作风也搞不好。现在实际上工厂作风也比较好，在各个工厂中，特别是较大的生产单位，那些官僚主义不去说了，真正在工厂中好好领导工作、深入群众的，无论党的、行政的干部，只要深入群众，工作作风就比较好，比较实际，实事求是，比我们党的、普通的机关好，可以成为最好的作风。今后我们总是要把年轻的同志，特别是有点文化的放到工厂里去做几年工作。
工厂里作风很要紧，希望同志们在整风中抓紧领导，多开动脑筋，多考虑问题，把工作作风搞好，创造出模范的无产阶级的工作作风。工厂作风搞好了，同时也就会影响区委，影响市委、省委，也会影响到中央机关，加上将来干部有些交流，这是百年大计。不仅解决问题，为了下楼，为了避免狂风暴雨，而且为了我们党建立良好的优良的作风，把过去优良的传统保持下来，并且发展，工厂中是很重要的方向，很重要的关键，是个百年大计，也请同志们在整风中把这个任务担负起来。
(根据北京市档案馆馆藏原件刊印)
注释：
① 6月1日彭真在工业建筑、财贸系统工人大会上的讲话。
原载《北京市重要文献选编》(中国档案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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